（民商法学专业论文）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法律救济.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自我国各地农村开始实行土地承包政策以来，从整体看，政策落实情况较好， 大多数农民是满意的且促进了农业的发展。但是，长期以来，女性土地承包权益 受侵害现象也客观存在。本文通过深入实地调查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各种具体情 况并且探访黑龙江省部分村落，探讨当前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障的现状，试图揭 示其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并提出相应的法律救济对策，力争探索出具有中国特 色的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保护模式。 关键词：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女性土地权益；法律救济；中国特色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s i n c el a n dc o n t r a c tp o l i c i e si si n t r o d u c e di nr u r a lp a r t so fc h i n a ，t h ep o l i c yh a s b e e nc a r r i e do u tb e t t e ro nt h ew h o l e m o s tf a r m e r sf i l es a t i s f i e dw i t ht h i sp o l i c y a tt h e s a m et i m e ，t h i sp o l i c yp r o m o t e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a g r i c u l t u r ea sw e l l b u t ，l a n d c o n t r a c tr i g h t sa n di n t e r e s t so fw o m e nh a sb e e nv i o l a t e d t h r o u g hr e s e a r c h i n gt h el a n d c o n t r a c tr i g h t sa n di n t e r e s t so fw o m e na n dv i s i t i n gv i l l a g e si nh e i l o n g ii a n gp r o v i n c e ， t h i sa r t i c l ea n a l y z et h ea c t u a ls t a t eo ft h es e c u r i t yo ft h el a n dc o n t r a c tr i g h t sa n d i n t e r e s t so fw o m e n ，a n dt r yt o t h ep r o b l e mo ft h el a n dc o n t r a c tr i g h t sa n di n t e r e s t so f w o m e n t h i sa r t i c l ew i l le x p l o r ear o a dw h i c hi st h ep o t e c t e dm o d eo ft h el a n dc o n t r a c t r i g h t sa n di n t e r e s t so fw o m e no f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k e y w o r d s ：t h el a n dc o n t r a c tr i g h t sa n di n t e r e s t so fw o m e n ；w o m e n sl a n dr i g h t s ；l e g a l r e m e d i e s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i i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盍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a 志刳目 签字日期：g 如，。年只f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垄堑态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蕴江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a 土布同 导师签名： 纭粕 签字日期：函。年6 月5 日 签字日期：w ，护年月j 一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土地是农民生存的根本，是农民的命根子。然而，中国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 受到侵害的现象却是非常普遍而且严重，其形式多种多样。这一普遍存在的社会 现象严重阻碍了农村女性的生存和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她们的基本权利， 造成了这一部分弱势群体陷入贫困。同时，也影响了中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 建。在党和国家大力关注“三农”问题的同时，这一现象也是“三农 问题的重 中之重。据全国妇联对3 0 个省市区2 0 2 个县1 2 1 2 个村的抽样调查，在没有土地 的人群中，女性占了七成，有2 6 3 的女性从来没有分过土地，有4 3 8 的女性因 结婚而失去土地，有0 7 的女性在离婚后失去了土地。北京大学妇女法律研究与 服务中心接到相关的咨询与投诉也在逐年增多，从2 0 0 5 年1 月至2 0 0 6 年3 月中 心接到相关的咨询近百起，而且涉及面十分广泛，有像宁夏、内蒙古这样中西部 欠发达地区，也有像江苏、广东这样的经济发达地区。农村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受 侵害的现象十分严重。农村女性是中国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与生活在农村的 男性相比，农村女性对土地的依附表现尤为突出。土地是她们生存的根本，侵害 她们的土地承包权益，无异于是剥夺她们生存的权利。与此同时，农村女性土地 承包权益问题的突出体现，也对我国现行的立法和司法实践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本文力争探索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模式。 由于对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法律救济研究的专著资料较少，而且这些内容大同 小异，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其可参考的研究资料主要是论文集中的论文、期刊 论文及一篇优秀硕士论文。本文的完成，共参考了下列文献： 一是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情况的资料。本部分主要包括：女性土地承 包权益弱化的概况介绍及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具体表现形式两个部分。女性 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概况介绍部分，主要由一些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受到侵害的各 。参见郭建梅、李莹关于妇女土地承包权益保护公益诉讼的探索与实践【j 】乡镇论坛杂志社编农民土地权益 与农村基层民主建设研究【c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7 年第3 3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地调研数据组成。其中相关的资料有郭建梅、李莹的关于妇女土地承包权益保 护公益诉讼的探索与实践、全国妇联权益部的土地承包与妇女权益一关于农村 第二轮土地承包工作中妇女权益被侵害情况的调查、王景新等的西部农村土地 制度和妇女权益、李宗敏的中国农村妇女的土地权利：综合报告、李平的 与农村妇女土地权利、廖洪乐的农村土地承包及集体经济收 益分配中的性别视角一以陕西省西安市为例、于怀清的新土地政策：妇女权益 之变等资料。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具体表现部分，相关资料有陈本建的歧 视就在身边、郭江平的论婚嫁妇女土地承包权流失的原因及法律保护、马 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三卷) 等资料。上述有关著述对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情况 的介绍提供了相关资料。 二是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的资料。本部分主要以文化伦理、 法律制度及社会三个方面为切入点，分析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其中 相关的资料有张伟的农村出嫁女财产权益保护与传统习惯( 法) 的冲突研究、 王晓嵘的聚焦中国农村妇女的土地权利、邱新的出嫁女的土地权益保护婚 姻家庭律师事务一“和谐社会与和谐家庭”、贺平的农村妇女土地权受侵害原 因探究、李卫东的法律程序的意义、彼得斯坦约翰香德的西方社会的 法律价值、陈小君、麻昌华、徐涤字的农村妇女土地承包权的保护和完善一以 具体安利的解析为分析工具、李晨、张晓娟、王拓、何安然、周峻峰的“关爱 女孩 之农村妇女土地权益保护现状调研报告一以安徽省寿县为例、董爱江、 陈晓燕的维护农村妇女土地权益的法律思考、甄砚的切实保障农村失地妇女 土地权益、罗萍的农村妇女土地权益实现的制约因素分析等资料。上述文献 对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提供了相关资料。 三是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法律救济方面的资料。本部分主要从立法、司法、 政策、制度四个方面，对保护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提出了以法律救济措施为主、以 其他措施为辅的救济措施体系。其中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法律救济措施方面的 资料有郭江平的论婚嫁妇女土地承包权流失的原因及法律保护、袁锦秀的妇 女权益保护法律制度研究、梁慧星主编的中国物权法研究、王家福、黄明川 2 绪论 的土地法的理论与实践、崔建远的房地产法与权益冲突及协调、马特的社 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视野下的土地承包经营权、李秀华的妇女财产权保障制度性 别评析与制度设计、马研的论农村妇女土地承包经营权的法律保护、韩志才 的土地承包经营权研究、朱广新的土地承包经营权物权化建构的二元思路 等资料。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法律辅助救济措施方面的资料有建立政府主导 的农村妇女土地权益纠纷解决机制一湖南省农村妇女土地权益状况调研报告、 王歌雅的社会排挤与女性土地权益的救济、魏振瀛的民法、中共中央办公 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切实维护农村妇女土地承包权益的通知、 与社会性别研计会摘要等资料。上述文献对研究建立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救济 体系提供了丰富的本土资源。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认知 自土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以来，我国农民的土地权利逐渐趋于稳定。 同时，随着各种保障农民土地权利的国家政策、法律法规的出台，按照“户籍原 则”分配土地、以家庭为单位承包经营土地已经成为了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之一。 我国实施的这一系列土地制度，极大地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在看到这项基 本经济制度促进我国农业发展的同时，也要看到这项制度对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产 生的影响。 第一节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概况 我国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弱化概况是：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法律上平等而事实 上不平等、形式上平等但实质上不平等。 一、法律上平等而事实上不平等 我国的根本大法宪法明确规定了女性与男子享有平等的权利。婚姻法 圆、农村土地承包法等法律法规更是针对女性平等地享有土地承包权益做了 具体的规定。从上述法律规范可以看出，在法律上，女性与男性享有平等的土地 承包权益；而事实上，女性享有的土地承包权益却远远小于其法律上拥有的权益。 据全国妇联关于农村第二轮土地承包工作中妇女权益被侵害情况的调查表明，有 3 5 的村不给农嫁非妇女承包田，4 6 的村不给宅基地，3 8 5 的村和3 5 4 的村在 土地分红上和土地补偿费方面不给农嫁非妇女相应的村民待遇，1 4 7 的村对于外 国以下有关宪法法条的引用，均参见宪法2 0 0 6 年司法考试必读法律法规汇编【z 】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6 年 第4 5 8 页 o 以下有关婚姻法法条的引用，均参见婚姻法2 0 0 6 年司法考试必读法律法规汇编【z 】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4 0 页 。以下有关农村土地承包法法条的引用，均参见农村土地承包法2 0 0 6 年司法考试必读法律法规汇编【z 】中国 法制出版社，2 0 0 6 年第9 l 页 第一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认知 来的媳妇不给承包田，只有2 村对于出嫁的妇女留给土地。上述数据显示，女性 在法律上享有的土地承包权益与其事实上享有的权益严重地不对等。 二、形式上平等但实质上不平等 “户籍规则 的实施，使农村女性从形式上普遍获得了平等的承包地初次分配 权。但女性实质上拥有多少土地权利，往往取决于该女性在家庭中的身份及地位。 在女性的成长过程中，会经历女儿、妻子、母亲甚至是离婚女性、丧偶女性等不 同身份的变化，在这一系列的身份变化中，农村女性所拥有和支配的承包地权利 也会随之改变。我国特殊的婚嫁传统以及承包地按“户籍规则”分配的制度，使 这种连锁反映得以普遍存在。在这一系列连锁反映的过程中，造成了女性土地承 包权益的享有，在形式上平等而实质上却不平等。据对西部1 2 省( 区、市) 农村进 行综合问卷调查的结果表明，各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纠纷案件的审理中，许多女性 只有形式上承包土地的权利，实质上，她们已经丧失了对承包土地的占有、使用 和收益的权利。土地初次分配以后，已有1 8 3 的女性承包的土地“留给”娘家。 尽管有3 8 7 的受访女性认为土地“在自己的名下”，但由于9 2 3 的农户是男性 户主，女性户主只占7 7 ，女性的土地权利实际上归父亲、丈夫、儿子占有和支 配，这些女性只享有形式上的土地权利，而实质上并不能单独拥有土地承包权。 第二节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具体表现 由于历史和现实的诸多原因，即使是在人类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中国农村 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仍然遭受着各种各样的侵害。这些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 现象具体表现在： 。参见全国妇联权益部土地承包与妇女权益一关于农村第二轮土地承包工作中妇女权益被侵害情况的调查 【n 】中国妇运，2 0 0 0 年，( 3 ) 参见王景新等西部农村土地制度和妇女权益i d 经济法网，h l t p ：w w w c c l c n ，2 0 0 9 - 9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未婚女性少分或不分地 未婚女性土地承包权益被侵害的情形主要是：未婚女性少分或不分地。在农 村，未婚女性往往被认定是“可能很快出嫁”，村里一般不愿意分土地给她们。 如湖南的一些地方，初始分配采取“婚嫁预测 的做法，即临近婚龄的男性农民 分得一份以上的土地( 因为预计他将在未来3 0 年内娶妻生子) ，而临近婚龄的女 性农民则只能分得一份以下的土地或完全不分( 因为预计她将在未来3 0 年内出嫁 外村) 。在其他一些地方，女性分得的土地最多只及男子的7 0 。 二、女性在婚丧嫁娶中失去土地 受传统“妇从夫居 习俗及观念的影响，女性比不避免的因婚丧嫁娶而流动。 在流动的过程中，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遭受到各种不同形式的侵害。具体分析如 下： ( 一) 女性因结婚而失去土地 首先，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在结婚的流动中，受到严重的侵害。根据全国妇 联1 9 9 9 年的“妇女状况调查”，在无地女性当中，有近4 4 的女性是因为结婚而失 去土地。 受中国长期沿袭的“父权制度”影响，女性处于从属地位。所以，“妇 从夫居 传统一直在社会中占主导地位，这必然导致女性因结婚而流动。这种流 动不管是本村内的流动、本村与外村间的流动、还是本县与外县间的流动，或是 从欠发达地区向发达地区、从农村向城镇流动，都会影响以家庭为单位的土地承包 关系中，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在一些村落，即便是女性婚前可以分到土地，但 由于土地自身的不可移动性以及“妇从夫居”传统等都会导致女性结婚时，其享 。参见陈本建歧视就在身边【l 川中国妇女报，1 9 9 9 - 4 8 。参见李宗敏中国农村妇女的土地权利：综合报告【d 】妇女观察中国，h t t p ：w w w w o m c n w a t c h - c h i n a o r g ， 2 0 0 9 - 9 - 9 参见李平 农村土地承包法与农村妇女土地权利【j 】乡镇论坛杂志社编农民土地权益与农村基层民主建 设研究【c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7 年第3 1 0 页 o 参见郭江平论婚嫁妇女土地承包权流失的原因及法律保护【j 】谭琳、姜秀花主编社会性别平等与法律研究 和对策【c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7 年第1 4 3 页 第一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认知 有的承包地份额必须“留给 娘家。而女性嫁入婆家后，想从婆家中分得其应得 的土地承包份额，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对1 7 个省2 2 个村的调查显示，已婚妇 女中3 2 在婆家没有土地。 同时，由于实行土地承包制度以来，各集体经济组织内部的土地承包关系是 固定及明确的，这就会出现无地可分的尴尬局面。据牡丹江市西安区某村村委书 记介绍，该村村民温某( 女) ，2 0 年前结婚嫁至山东省，户口一直在本村并未迁 走，第一轮土地承包分配时，没有给温某分配土地。2 0 0 2 年温某回到本村想要回 其本应该承包的土地，但是村里出现了第二轮土地延包后无地可分的局面。现在， 该村村委会表示，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认真研究。温某本人也未求助于诉 讼途径解决此问题，只是找村委会协调解决。按照我国土地相关政策的规定，我 国的土地承包初次分配规则采取“户籍规则 。温某的户口，其出嫁前和出嫁后 均在本村，一直属于该集体经济组织的成员，应该分配到土地。但是，在本案中 温某的土地承包权益无疑受到了侵害。 其次，“嫁城女 土地承包权益被剥夺。“嫁城女”顾名思义就是指：“嫁 给城镇男性的农村女性”。在一些农村中，当女性嫁给非农男性时，无论其婚后 户口是否迁出集体经济组织，户口所在村都会强行收回承包地，这在一定程度上 也剥夺了子女的土地承包权。以西安市雁塔区为例，2 0 0 3 年1 月一1 0 月，雁塔区人 民法院共受理农村集体经济收益纠纷分配案件1 9 0 件，其中“嫁城女”土地承包权 益纠纷占到了7 0 以上。固 最后，女性权益因上门女婿而间接受到侵害。计划生育政策自1 9 8 3 年实施以 来，到目前为止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但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一部分人尤其是 生活在农村的人仍然认为，生养儿子要比生养女儿重要很多。由此，许多生养女 儿的农村家庭，受到计划生育政策的约束，不得不招赘上门女婿，以弥补没有生 。参见林志斌研究结果：妇女土地使用权案例研究总结向中国科学院农业政策研究中心“妇女土地权利研讨 会”提交的报告( 2 0 0 1 年) 【r 】中国农业网，h t t p ：w w w a g r o n e t c o r n o n ，2 0 0 9 - 9 - 9 。参见廖洪乐农村土地承包及集体经济收益分配中的性别视角一以陕西省西安市为例【j 】乡镇论坛杂志社编 农民土地权益与农村基层民主建设研究 c 1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7 年第1 3 页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养儿子的缺憾。同时，由于农村土地承包法只规定了对出嫁女性土地承包权 益的保护，忽略了上门女婿的情况，这就给侵害上门女婿土地承包权益提供了空 间。对上门女婿土地承包权益的侵害，在一定程度上，也损害了女性的权益。婚 姻法第9 条规定：“登记结婚后，根据男女双方约定，女方可以成为男方家庭的 成员，男方可以成为女方家庭的成员 。从我国目前的法律规定和实际情况看， 如果结婚后，男方到女方家生活，那么男方就会丧失其原本享有的土地承包权益， 会降低男方婚后到女方家生活的积极性。我国夫妻之间一般实行财产共有制，农 村夫妻间这种财产共有制的表现更为明显。如果上门女婿婚后不能分配承包地， 实际上也就是变相减少了该夫妻的财产总量，也就间接损害了该女性的权益，并 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女性的婚姻自由。可以说，农村土地承包法基于传统的 婚嫁方式和性别意识，忽视了上门女婿这一特殊群体的利益保障，女性权益间接 因此受到侵害。 ( 二) 女性因离婚而失去土地 女性离婚时，其土地承包权益也受到严峻的挑战。在对1 2 个省“女性离婚后 的承包地如何处理 的调查中，有4 1 2 的人回答可以“从婆家分出自己的一份土 地”，有8 4 的人回答“能够与丈夫对半分地 ，有1 8 3 的人回答虽然“不能从 婆家分地但能从娘家分地 ，有2 1 5 的人回答“婆家、娘家都不能分地”。从 上述数据可以看出，虽然离婚女性比结婚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稍有保障，但是， 几乎所有离婚女性都要面对实际分割土地承包权的风险和纠纷。虽然妇女权益 保障法第3 0 条规定：“妇女的土地承包权不因离婚而受到影响 ，但实践中， 离婚女性很难在事实上行使其权利。 ( 三) 女性因丧偶而失去土地 丧偶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与离婚女性的情况大同小异。但丧偶女性是否能最 终取得其应享有的土地承包权益，往往取决于一系列的因素，包括：与婆家的关 系如何、在婆家付出劳动的多少、婆家的继承习惯、子女的年龄、是否改嫁等等。 。参见王晓嵘聚焦中国农村妇女的土地权利【j 】乡镇论坛杂志社编农民土地权益与农村基层民主建设研究 【c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7 年第2 4 5 页 第一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认知 三、女性的征地补偿款受到侵害 湖南省妇联子2 0 0 8 年5 月一7 月，在长沙市芙蓉区、宁乡县，两县区开展了对农 村妇女土地承包权益，特别是土地补偿费分配纠纷的调查。调查表明，有1 1 8 8 的妇女表示分到的宅基地比当地村民少，有2 1 1 3 的妇女表示在实际征收过程中 没有分到补偿款，而分到补偿款的妇女中，有2 1 0 4 的反应她们分到的补偿款比 当地村民要少。 四、家庭男性侵害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 由于受“父权制度 传统的影响，男性一般在家庭里认为自己是户主。户主 就可以随意处理一切事项( 当然也包括有关土地承包的事情) ，女性的意愿往往 不予以考虑。因此，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在家庭中同样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害。 我国实行的是土地家庭承包责任制，农村土地承包法第1 5 条规定：“家庭承 包的承包方是本集体经济组织的农户 。同时，婚姻法第1 7 条第2 款规定：“夫 妻对共同所有的财产，有平等处理的权利”。因此，无论丈夫和妻子、兄弟和姐 妹、还是父亲和女儿间，其所享有的土地承包经营权是一种平等的共有权。那么 依据民法理论，共有人处分共有权，应当征得其他共有人的同意。固如果家庭成员 中的男性，独断专横、擅自处分土地承包权，就会损害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 据牡丹江市东安区某村村委书记介绍，该村村民李某( 具有本村的农业户籍) 与一非农男性结婚，李某婚后一直未将其在本村的户口迁走。李某父母死后，李 某回村向两个哥哥主张李某的土地承包权。其两个哥哥以李某已经嫁到别人家、 不是本家人、而且他们是户主为由，不予给付李某的土地承包权。李某主张未果， 告至村委会。最终，在村委会的调解下，李某的两个哥哥把属于李某的土地承包 份额还给了李某。妇女权益保障法 第3 2 条明确规定：“妇女在农村土地承包 。参见于怀清新土地政策：妇女权益之变【r 】中国妇女报三农中国，h t t p ：w w w s n z g c l l ，2 0 0 8 1 2 1 。参见魏振瀛民法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0 年第2 5 6 页 西以下有关妇女权益保障法法条的引用，均参见妇女权益保障法2 0 0 6 年司法考试必读法律法规汇编【z 】中国 法制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5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经营、集体组织收益分配、土地征收或者征用补偿费使用以及宅基地使用等方面， 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 。本案的最终结果，虽然是李某的土地承包权得到了维 护。但值得深思的是，即使是在家庭内部，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仍然受到侵害。 以上四种现象在我国农村普遍存在，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直接结果是， 导致农村女性极低的经济、家庭及社会地位。这种恶性循环的状况，在侵害女性 土地承包权益的同时，也对社会产生不利的影响。一是阻碍法治国家的建设。如 果违反宪法、婚姻法、农村土地承包法及妇女权益保障法，侵 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那么法律对社会大众而言就是形同 虚设、可有可无。这严重危害法律的尊严，阻碍法治国家的建设。二是影响和谐 社会的构建。在农村中，女性人口比重占总人口比重的一半以上，她们是农业生 产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主力军，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不仅会影响她们生产、 生活的积极性，而且也会影响家庭乃至社会的和谐与稳定。三是影响小康社会的 实现。女性的地位是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志，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不可缺少的内容。 伟大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傅立叶曾断言：原始社会是男女自由的结合，蒙昧时 期的妇女降到从属地位，宗法时期的妇女沦为半奴隶状态，野蛮时期的妇女完全 处于被奴役的地位，文明制度下的婚姻制度使妇女沦为商品，并处于被侮辱的悲 惨境地。但他满怀憧憬只有在未来社会妇女才能得到彻底解放。恩格斯曾赞扬 傅立叶是第一个表明“在任何社会中，妇女的解放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 度”。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不但会影响社会主义的文明，还会影响小康社会目 标的实现。四是造成性别比例失调。在对土地依赖程度极高的农村，剥夺女性土 地承包权益导致了她们极低的家庭、社会地位，使受害女性不免对“男女平等 的基本国策失去了信心，为了不被歧视说什么也得生养儿子。这也是农村重男轻 女思想的根源之一，由此造成了男女性别比例的失调。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 9 7 2 年第4 11 - 4 1 2 页 第二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 i i i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第二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受到侵害，纵观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既有文化伦理的 原因，又有法律制度的原因，也有社会方面的原因等。这些原因结合在一起，相 辅相成，共同导致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受侵害这一普遍现象的发生。 第一节文化伦理原因 传统的“男尊女卑 观念及婚嫁习俗是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文化伦理原 因。 一、观念原因 传统的“男尊女卑”、“男主女从”等观念，在我国有着极其深厚的历史根 基。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这种传统观念逐渐演变、形成，至今在我国还是 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大部分人的头脑中。反映在当代社会，就是性别歧视和男女不 平等的思想根源，由此导致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弱化。 这种传统观念对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一是忽视女性的劳动 价值，影响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取得。在我国广大的农村地区，生产力落后，农 业生产仍主要靠人工的劳作。由于男女两性自然的生理差别，这种偏重于体力的 劳动无疑需要男性来完成。再加上受传统“男主女从 观念的影响，就有了“男 主外、女主内”的传统。但对于女性从事的“主内 工作，大部分农村男性却不 认为是有价值的，他们认为女性生来就是相夫教子、生儿育女、料理家务的，女 性对繁衍后代以及对家庭生产、生活的贡献往往被忽视。相反，对于男性从事的 “主外 劳动却被认为是具有极高的价值。所以，在分配、继承土地及其他财产 时就不愿意给“不创造价值的女性”。二是“男主女从 的观念，影响女性土地 承包权益的支配。“男主女从、男尊女卑 的传统观念使得男性成员在家庭内部， 参见张伟农村出嫁女财产权益保护与传统习惯( 法) 的冲突研究叨龙翼飞、夏吟兰主编和谐社会中婚姻 家庭关系的法律重构一纪念婚姻法修订五周年【c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第2 0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拥有“户主的地位及绝对的支配权。这种支配权涵盖了家庭中的一切事项，其 中也包括属于女性家庭成员的土地承包权。在对西部1 2 个省“农户户主男女主 人比例”的调查中，调查结果表明，有9 2 3 的农户是男性户主，只有7 2 的家 庭是女性户主( 未回答的占o 5 ) 。当农村女性因结婚、离婚、丧偶等原因发生 身份变化时，也不能从家庭中分得、继承其本应享有的土地承包权益。同时，由 于受到这种旧观念的影响，一些村干部、村委会制定了所谓“符合传统观念 的 “土政策 ，这“土政策不但与法律法规、国家政策相违背，而且严重地侵害 着农村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三是“男尊女卑的观念，影响女性自身土地承包 权益的维护。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 观念，使得女性对侵害自己土地承包权益 的行为处于麻木的状态，维权意识薄弱。即使女性希望自己的土地权利能够获得 保障，但当土地承包权益受到侵害时，很少有人敢声张予以维护。从牡丹江市东 安区法院的调研中发现，该院2 0 0 6 年至2 0 0 8 年三年间，受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 侵权案件的受案率为零。但在深入牡丹江市东安区部分村落走访发现，个别村落 还是存在侵犯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现象。 二、习俗原因 在传统“男主女从”观念的影响下，一些传统习俗逐渐形成且沿用至今。一 是“妇从夫居 习俗间接导致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丧失。“妇从夫居 习俗无论 在城市还是农村，都得到了极大的认同。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女性结婚后即应 从夫居，这种情况在农村表现的尤为突出。在农村女性因婚姻而“从夫居”的过 程中，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往往得不到有效的保障。例如，农村女性结婚后，就 会搬至丈夫家生活，脱离原集体经济组织，所以，其在娘家村落拥有的土地承包 权益就顺理成章地被剥夺了。这种违反法律的做法、观念由来已久，似乎是约定 俗成的，大多数村民司空见惯，所以，其实施几乎不会遭遇任何阻力。二是“男 性继承 习俗直接导致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丧失。继承法第4 条规定：“继承 。参见王晓嵘聚焦中国农村妇女的土地权利【j 】乡镇论坛杂志社编农民土地权益与农村基层民主建设研究【c 】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7 年第2 4 4 页 第二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 权男女平等 。但2 0 0 0 年1 月在海南省东方市的调查显示，当农民被问到土地继 承问题时，绝大多数农民( 甚至也包括农村妇女) 回答说只愿意将土地传给儿子， 或者说可以平等传给儿子和女儿，但女儿一旦结婚，女儿继承的份额就自动转给 儿子。当问到一大群人谁最有可能继承土地时，就连小小年纪的男孩都说当然给 儿子，因为女儿要嫁出去。这种明显违反继承法的“男性继承”习俗，直 接导致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丧失。 正是由于上述种种传统观念、传统习俗的作祟，形成一股巨大的惯性和无形 的力量，成为孕育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温床和土壤，使我国有关政策和立法 遭遇了极具韧性的传统文化伦理的冲击和挤压，就连我们的法律在它面前都显得 苍白无力。正如有的学者认为，我们可以挑战某种文化，但同时必须为人们建构 起另一种能被接受的文化规范，否则，人们还是会以他们所熟知的文化来行为。 同时，这种根深蒂固的文化并没有随着经济发展和城市化过程而销声匿迹，反而 在新制度建立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加以复制。再加上被侵权的女性，往往都不约而 同地选择了忍气吞声的解决方式，这也就为其他人对这种侵权现象习以为常、见 怪不怪，进而忽视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提供了基础。 尽管新中国成立后，我国一直从法律、国家政策等各个方面提倡男女平等， 但是，几千年来形成的传统观念、习俗还是深刻地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女性的土地 承包权益保障。 第二节法律制度原因 就我国目前的立法现状而言，其整体上已达到相当完备的程度。但是，女性 土地承包权益保障方面的法律规范，无论从宏观上还是微观上看，还是存在很多 。参见李平农村土地承包法与农村妇女土地权利川乡镇论他杂志社编农民土地权益与农村基层民主建 设研究 e 1 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7 年第3 1 2 页 o 以下有关继承法法条的引用，均参见继承法2 0 0 6 年司法考试必读法律法规汇编【z 】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4 8 页 参见张伟农村出嫁女财产权益保护与传统习惯( 法) 的冲突研究川龙翼飞、夏吟兰主编和谐社会中婚姻 家庭关系的法律重构一纪念婚姻法修订五周年【c 1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第2 0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问题。 一、立法原因 随着社会主义法制进程的逐步深入，我国目前的立法现状整体上已达到了相 当完备的程度。其中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法律规范，也初步形成了较完 善的法律体系。这为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保护，提供了坚实的法律后盾。 ( 一) 立法审视 我国目前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相关立法主要有： 1 、宪法 宪法作为我国的根本大法，赋予女性与男子平等的权利，这是其从宏观 上对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保护。 1 9 5 4 、1 9 7 5 、1 9 7 8 、1 9 8 2 年宪法都明确规定男女平等，现行宪法第 4 8 条特别强调：“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 庭生活等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 。“国家保护妇女的权利和利益”。 2 、婚姻法 新中国成立后的几部婚姻法都规定，夫妻在家庭中的地位平等；夫妻双 方都有平等的财产权利。2 0 0 1 年修正后的婚姻法第3 9 条第2 款还明确规定： “夫或妻在家庭土地承包经营中享有的权益等，应当依法予以保护”。这是在夫 妻间，对男女平等的特别强调。 3 、农村土地承包法 2 0 0 3 年3 月1 日起实施的农村土地承包法第6 条规定：“农村土地承包， 妇女与男子享有平等的权利。承包中应当保护妇女的合法权益，任何组织和个人 不得剥夺、侵害妇女应当享有的土地承包经营权 。第3 0 规定：“承包期内，妇 女结婚，在新居住地未取得承包地的，发包方不得收回其原承包地；妇女离婚或 者丧偶，仍在原居住地生活或者不在原居住地生活但在新居住地未取得承包地的， 发包方不得收回其原承包地”。第5 4 条规定：“剥夺、侵害妇女依法享有的土地 承包经营权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 第二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 4 、妇女权益保障法 妇女权益保障法首次用法律的形式对女性土地权利作出明确规定，并深 化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内涵，强化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障措施。 妇女权益保障法第3 2 条规定：“妇女在农村土地承包经营、集体经济组 织收益分配、土地征收或者征用补偿费使用以及宅基地使用等方面，享有与男子 平等的权利”。第3 3 条规定：“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以妇女未婚、结婚、离婚、 丧偶等为由，侵害妇女在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中的各项权益。因结婚男方到女方住 所落户的，男方和子女享有与所在地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平等的权益”。第5 5 条规定：“违反本法规定，以妇女未婚、结婚、离婚、丧偶等为由，侵害妇女在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中的各项权益的，或者因结婚男方到女方住所落户，侵害男方 和子女享有与所在地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平等的权益的，由乡镇人民政府依法 调解；受害人也可以依法向农村土地承包仲裁机构申请仲裁，或者向人民法院起 诉，人民法院应当依法受理 。 5 、继承法 继承法第4 条规定：“个人承包应得的个人收益，依照本法规定继承。 个人承包，依照法律允许由继承人继承承包的，按照承包合同办理 。 分析上述有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法律规范，可以看出，女性土地承包 权益与男性在法律上是完全平等的，甚至在个别情况下，法律对女性土地承包权 益的保护优越于男性。但尽管如此，实践中，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很难得到保障， 大量侵害现象普遍存在。 ( 二) 立法分析 纵观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相关立法，其主要特征是：相关法律规范散见 于各个单行法之中，缺乏科学的体系。而且，这些法律规范又脱离农村的实际， 可操作性差，具有不可诉性。这样的立法对于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保护，是形同 虚设的。 1 、缺乏科学体系 保护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相关法律规范从宏观上看，其主要特征是：缺乏科 1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体系。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相关法律规范散见于各个单行法之中，这些单行法 对于相同内容不但反复予以规定，而且有些甚至内容上相互抵触。例如：农村土 地承包法第6 条及妇女权益保障法第3 2 条均明确地规定，农村土地承包， 妇女与男子享有平等的权利。承包中应当保护妇女的合法权益，任何组织和个人 不得剥夺、侵害妇女应当享有的土地承包经营权。但是，( - t - 地管理法第1 4 规 定：“农村集体所有的土地由集体经济组织的成员承包经营，土地承包期限为3 0 年，发包方和承包方应当订立承包合同。农民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受法律保护，在 土地承包期限内，对个别承包经营者之间承包的土地进行适当调整的，必须经村 民会议三分之二成员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并报乡( 镇) 人民政府 和县级人民政府农业行政主管部门批准 。这种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不但使村 规民约合法化，为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提供了合法的外衣，而且也把公民的基 本权利当成了村民自治范围内的事务。那么，当“合法通过”的村规民约侵害了 女性本应平等享有的土地承包权益时，究竟如何适用呢? 同时，由于立法技术的 欠缺，法条内容的设计也是累赘繁琐却无实际操作性，且法律漏洞随处可见。例 如，关于“男女平等 的条文内容，分别在宪法、婚姻法、农村土地承包 法、妇女权益保障法等法律规范中频繁地出现，这也是立法资源的浪费。 2 、法律规定脱离实际 从保护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相关立法中我们可以看出，其多为原则性的规定， 脱离实际，没有具体预见农村中可能出现的、侵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复杂现象。 例如：农村土地承包法第6 条、第3 0 条、第5 4 条分别对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 给予了明确、特殊的保护，同时，也为解决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纠纷提供了法律救 济的方式。但是，结合我国农村实际状况仔细分析，当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遭受 家庭男性、集体经济组织侵害时，上述法律规范只是一些存在立法意图，但并不 能落实的、象征性的法律条文。这样的法律面对社会现实显得苍白无力，根本不 能发挥法保护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作用。 第二章女性土地承包权益弱化的原因分析 3 、法律规定可操作性差 例如：妇女权益保障法第五章女性财产权益的内容，分别从家庭共有财产 分配权、土地承包权益、继承权三方面，赋予女性与男性平等的权利。但仔细研 究不难发现，这些条文重规范设定而轻权利实施，可操作性很差。其关于女性权 益的规定多是原则性的，这不仅不利于女性真正行使这些权利，也不利于女性依 据该法律启动诉讼程序，法律规定的相关权利往往不具有可诉性。 二、司法原因 法律对于权利的规定只是保证了女性享有权利的可能，而女性的土地承包权 能否真正实现，还需要完善的司法体系的支持。所以，司法上的不完善，也是女 性土地承包权益不能实现的原因之一。 ( 一)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司法难点 我国目前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的司法现状是：女性因土地承包权益受侵害 而引发的诉讼纠纷，基层法院一般不予受理。少数法院受理了该类案件，但是由 于此方面法律规范繁杂、缺乏操作性以及各地方的土地政策各不相同等原因，这 类性质完全相同的案件在不同的地方法院往往会有不同的审判结果。即使是在同 一个法院，由于办案人员对法规、政策理解的不同等诸多因素的存在，同一性质 的案件形成不同判决结果的现象也并不少见。同时，在司法实践中，即使女性保 护其土地承包权益的诉讼请求得到法院的支持，但女性捧着胜诉的判决书又会陷 入执行难的沼泽地。具体表现如下： 1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纠纷案件受理难 当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受到侵害后，只有极少一部分女性会选择诉诸法律来 维护自己的权益。然而，在司法实践中，法院是否受理就成了她们维权路上的第 一道屏障。妇女权益保障法第5 5 条规定：“以妇女未婚、结婚、离婚、丧偶 等为由，侵害妇女在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中的各项权益的，由乡镇政府依法调解； 受害人也可以依法向农村土地承包仲裁机构申请仲裁，或者向人民法院起诉，人 民法院应当依法受理”。根据该条的规定，当女性的土地承包权益受到侵害时，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l l 受害人如果选择向人民法院起诉，人民法院应当受理。但在司法实践中，有心维 权的女性起诉至基层法院时，却很难得到支持。“有些法院的法官认为村委会与 出嫁女不是平等的民事主体，她们之间的纠纷不是民事纠纷。因此，法院对出嫁 女与村委会的有关权益纠纷，不能作为民事案件来处理，这种群体性的纠纷不适 合通过民事诉讼来解决，其可行性非常低；又由于村委会不是行政机关，也非授 权的组织，其与出嫁女之间的纠纷也不属于法律意义上的行政争议，法院也不能 将双方之间的纠纷作为行政案件来受理”。这种非常普遍的预告无门现象，使法 律赋予女性保障土地承包权益的诉权，形同虚设。 2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纠纷案件审理难 由于相关法律欠缺科学的体系、土地政策地方各有不同、法官脱离农村实际 以及法官素质层次不齐等原因，也造成了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纠纷案件的审理难。 3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纠纷案件判决执行难 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和谐社会建设进程的逐步深入，女性土地承包权益问 题越来越受到各级政府和人民法院的重视。据牡丹江市基层法院法官介绍，女性 维护土地承包权益的胜诉率也在逐渐的提高。但是，诉讼中的获胜，并不意味着 问题就得到了解决。胜诉后的执行难问题，仍然妨碍着女性土地承包权益的实现。 她们需要的不是一纸胜诉的判决，而是实实在在的权益。据介绍，陕西妇女研究 会法律中心2 0 0 0 年援助过的一起农村妇女向村委会索要征地补偿款案件，在获得 胜诉后的执行阶段，全村2 0 0 多户家庭4 0 0 多人签字坚决抵制判决的执行。原因 很简单，判决的执行会直接减少签字村民的既得经济利益。 ( 二) 女性土地承包权益保护忽视司法程序建设 我国从2 0 世纪8 0 年代初期就开始了法制建设的征程。在法制建设的征程中， 逐渐形成了“重实体、轻程序 的传统。这个传统也使得在保护女性土地承包权 益方面，忽视了司法程序的建设。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形，是因为： 。参见邱新出嫁女的土地权益保护【j 】婚姻家庭律师事务- “和谐社会与和谐家庭深圳婚姻网， h t t p ：w w w s z m g c c o m n e w s n e w s b 2 0 0 7 0 4 8 2 5 h t m l ，2 0 0 9 -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