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新闻侵权若干问题研究.pdf

摘要 i i 摘要 新闻侵权研究是从改革开放以后开始的，至今不过二十年的时间。新闻侵权的法规 少、立法空白多是我国新闻侵权最明显的不足，与其它部门法研究相比，新闻侵权研究 相对滞后。 全文分为五部分： 本文第一部分分析了我国新闻侵权的现状、特点，指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对新闻 侵权的概念、特点和构成要件进行了归纳。 第二部分对新闻侵权的表现形式进行了系统分析论证。包括侵害名誉权、肖像权、 隐私权、姓名权、名称权。 第三部分系统阐述了新闻侵权的抗辩事由。包括：真实、有权威的消息来源、公正 评论、当事人同意、道歉、公众人物和公众兴趣、合理使用、被报道人过错 第四部分对两大法系关于新闻侵权立法规定之比较。 第五部分阐述了我国新闻立法存在的不足及改进措施。包括新闻侵权的概念界定及 立法问题等。 关键词新闻侵权抗辩事由新闻立法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t h e s t u d yo ft o r to f j o u r n a l i s mb e g a ni nc h i n as i n c e2 0y e a r sa g o ，a f t e rt h ei m p l e m e n t a t i o n o ft h eo p e n - u pp o l i c y t h em o s ts e r i o u sd e f i c i e n c yi st h es h o r t a g eo fr e l a t e dl a w s c o m p a r e d w i t ht h es t u d yo fo t h e rl a w s ，t h a to ft o r to f j o u r n a l i s mf a l l sb e h i n d t h et h e s i sh a sf i v ep a r t s ： p a r tl ：e x p l o r i n gt h eu p d a t es i t u a t i o na n df e a t u r e so ft h et o r to f j o u r n a l i s mi nc h i n a , t h i s t h e s i sp o i n t so u ts o m ep r o b l e m si ni t c o n c l u d i n gt h ec o n c e p t , e l e m e n ta n df e a t u r e so ft o r to f j o u r n a l i s m ，i ts n a k e sas y s t e m a t i ca r g u m e n tt ot h em o d a l i t yo f t o r to f j o u r n a l i s m p a r t2 ：i ta n a l y s e sp e r f o r m a n c e so ft h et o r to f j o u m a l i s m i n c l u d i n g ：i n f r a c t i n gt h er i g h t s o ft h er e p o r t ，t h er i g h t so ft h ep o r t r a i t ，t h er i g h t so ft h ep r i v a c y , t h er i g h t so ft h en a m e p a r t3 ：i ft h et o r to fj o u r n a l i s mh 印p e n s ，m e d i ao rt h ej o u r n a l i s ts h o u l dh a v et h er i g h to f d e f e n s i v e n e s s i n c l u d i n g ：j u s t i f i c a t i o n , p r i v i l e g e , f a i rc o m m e n t ，c o n s e n t ，a p o l o g i z e a n de t c p a r t4 ：b y u s i n go fc o m p a r i s o n ，i tc o m p a r et h el a wb e t w e e nt w ol a w s p a r t5 ：i to f f o r ds u g g e s t i o na b o u tt h ei n t e g r i t yo ft h ej o u r n a l i s ml a w k e yw o r d s n e w st o r td e f e n s i v e n e s s j o u m a l i s ml a w h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 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 ) 保护知识产权声明 本人为申请河北大学学位所提交的题目为( 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 指导并与导师合作下取得的研究成 果，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是在河北大学所提供的研究经费及导师的研究经 费资助下完成的。本人完全了解并严格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保护知识产权所制 定的各项法律、行政法规以及河北大学的相关规定。 本人声明如下：本论文的成果归河北大学所有，未经征得指导教师和河北大 学的书面同意和授权，本人保证不以任何形式公开和传播科研成果和科研工作内 容。如果违反本声明，本人愿意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声明人：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引言 己i言 ji目 现代社会是一个信息社会，社会组织和社会个体都存在于信息社会之中。随着社会 的发展，尤其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世界各国渐次由农业社会进入工业社会，社会的 分工也因为科技的发展而显得日渐精细，于是信息的传递就具备了不可或缺的独特价 值。当今的社会已经进入了一个信息的社会，由于信息的发展，尤其是“因特网”的发 展，人类的传播业进入了第四次革命。 但无论信息的传播方式发生怎样的变化，其重要的宣传舆论价值是不会改变的。新 闻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作为宣传、教育、动员人民群众的一种舆论形式，总是直接和间 接的反映我们党和国家的政治立场，政治主张，和政治观点。不管新闻传播的外在方式 放生如何变化，但在现代社会中，其重要的宣传舆论作用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近来，新闻侵权诉讼正呈现出日渐增多的上升趋势，一时间，形成了“告媒体热”、 “告记者热 的现象，众多的“新闻官司 使新闻单位和记者疲于应付，陷入讼累。这 一问题令人瞩目，也发人深思。 我国自古以来就形成了以成文法为主要的法的渊源的传统，一切社会关系都要由有 立法权的国家机关制定或认可的规范性法律条文加以调整，值得注意的事，日趋复杂的 新闻侵权诉讼与我国现行有关法律、法规相对滞后的矛盾正日渐突出。在司法实践中， 由于我国现行新闻侵权法本身存在诸多悖论，对层出不穷的新闻官司究竟应该如何予以 界定和裁判正面临着无法回避的困境。这样既不利于对公民合法化权益的保护，也不利 于新闻事业的健康发展。对此进行深入的探究无疑具有较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当 前，对新闻侵权的研究已经成为学术节的一个热点和焦点问题，但从整体上看，也存在 着感性色彩过浓、疏于肤浅，甚至对我国现行法律、法规有所曲解等问题。本课题主要 着眼于新闻侵害名誉权、隐私权和肖像权三大新闻侵权诉讼，紧密结合大量生动具体的 新闻侵权官司，深入剖析现行法律、法规在这方面的缺陷，并据此提出了颇具针对性的 应对之策。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侮论文 1 1 侵权行为概述 第1 章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1 1 1 侵权行为的概念 侵权行为是我们在法律研究中经常遇到的一个概念，但其内涵到底是什么，如何对 其进行科学的定义，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也是众多专家学者争议颇多的问题。 “一般认为，侵权行为首先是一种民事过错行为，也就是说，侵权行为破坏了法律 规定的某种责任一这种责任是在法律上严格规定不许被破坏的；侵权行为同时又是对 他人造成了伤害的行为，而加害人必须对被伤害人做出赔偿。川妇刚法律会在社会生活的 各个领域规定禁止伤害他人的行为准则，如果违反了这些规则，不管是全部违反还是部 分违反，都会构成侵权，因此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综上所述，侵权行为是指行为人由 于过错侵害他人的财产和人身，依法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行为。我国民法通则第一 百零六条第二，第三款规定：“公民，法人由于过错侵害国家的，集体的财产，侵害他 人财产、人身的，应当承担法律责任 ；“没有过错，但法律规定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应 当承担民事责任。 1 1 2 侵权行为的特点 ( 1 ) 侵权行为是侵害他人财产和人身的行为 侵权行为是对他人合法权益的一种侵害，这种侵害会直接导致他人物质和精神的损 失，譬如，由于对商家的信誉作出了贬损性的评价，因而是该商家的商品销售减少，或 者由于对他人的名誉进行诽谤，从而使他人的社会评价下降。总而言之，侵权行为会引 起一定的民事法律后果。 ( 2 ) 侵权行为侵害的是物权和人身权等绝对权利 绝对权的产生不是通过订立合同等法律形式约束产生的，而是根据民法原理的基本 要求，权利人不需要与义务人实行一定的行为就可以实现的权利。绝对权的主要内容包 括物权和人身权。以人身权为例，人身权中的肖像权是公民的一种绝对权力，对这种权 利的保障是每个人的基本义务，不需要任何合同约定，就可使权利人获得他人对自己人 2 第1 苹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身权的尊重。 ( 3 ) 侵权行为是行为人因为过错实施的行为 我国民法以过错行为构成侵权行为的必备条件，也就是说，除非法律有特殊规定， 否则，没有过错就不构成侵权行为。“过错本身是一个包含有价值判断的词语，在法 律上“过错同样是对行为人做出的否定性评价，有“过错 且造成损害性的后果，则 构成了侵权行为。 ( 4 ) 侵权行为是需要做出赔偿的行为 从道德评价的角度来理解侵权行为的这个特点没有什么困难的，从法律的角度来理 解也不例外。法律强调的是权利和义务的平衡，这种平衡不仅指个人和个人之间的平衡， 也指个人与社会的平衡，缺少平衡，最终导致的结果是谁的权利都不能依法得到保障。 从这个意义上说，侵权行为的加害人要为侵权行为的受害人做出赔偿，实际上是在倡导 一种社会正义，因为社会正义倡导的正是公平理想的实现。 1 1 3 侵权行为的构成 侵权行为引起案情本身的复杂性，在世界上有着各不相同的学说。“法国民法采用 的是三要件说，即损害事实、因果关系和过错这三个要件。而德国民法主张四要件说， 即行为的违法性、损害事实、因果关系和过错四个要件。受世界不同国家不同民法理论 的影响，我国法律学界在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问题上，不同学者之间也有三要件和四要 件说的分歧。”瞳瑚2 我国的民法通则在规范该问题的第一百零六条第二款是这样规定 的：“公民、法人由于过错侵害国家的、集体的财产，侵害他人财产、人身的，应承担 民事责任。 在该条规定中，并没有对三要件或四要件说做出规定，而在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这一司法解释中，则在解答第七条有如下规定： “是否构成侵害名誉权的责任，应当根据受害人确有名誉被损害的事实、行为人行为违 法、违法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有因果关系、行为人主观上有过错来认定。”从这条规定 中我们可以看出，目前我国民法所采用的是四要件说，即构成侵权行为的四个要件为： 损害事实的存在、行为的违法性、违法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行为人主观上 的过错。 第一，损害事实的存在 损害事实是指一定的行为或事件使他人受法律保护的权利和利益遭受到了损害。首 3 河北人学法学硕十学何论文 先，损害是侵权行为的结果，具体的损害因为行为人所侵害的具体对象的不同而有所不 同。这种损害一般表现为三个方面：财产损害、人身伤亡、精神损失。“损害的特点。 以使具有可确定性，如对财物毁损，可依价值尺度衡量，对人身及精神损害，可依法定 标准认定或法官依法并考虑社会实际及当事人情况酌定。可确定性，使酌定赔偿额的依 据；一b m 3 其次，损害是侵害合法民事权益的后果。非法利益，并不受法律保护，但不 意味着非法利益可随意侵害，某些情况下，侵害非法利益可推定为是对利益合法享有者 的侵害，如抢劫赌款可推定为抢劫国家财产，因为赌款属国家没收财产，从小偷那里偷 被盗物，可推定为此物物主的财产权的侵害。 第二，行为的违法性 是否将行为的违法性作为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这是区别三要件和四要件说的唯一 标志。行为的违法性是指行为人的行为违反了法律的规定而造成了他人权益的损害。这 里“法律的规定 不仅指具体法律法规的规定，也包括司法解释、判例等，是广义的法 律规定。同时，这种违法行为不仅指“作为的违法行为，如主动的伤害他人身体，毁 损他人的财物，也指“不作为”的违法行为，如某些负有特定义务的人不履行其义务而 造成他人权益受损等。“由于行为人的加害行为具有违法性，因此在法律上获得否定的 评价：法律禁止或限制行为人这种行为，行为人一旦实施这样的行为就要承担相应的法 律责任，这样的法律责任对于行为人来说或者财产上的付出，或者做出在人格上具有不 利性的行为( 如赔礼道歉) 。州钉吲也就是说，做出违法行为的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 物质上或精神上的代价。 第三，违法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 因果关系是民法学科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关系，也是法学理论和实践中都被确认的 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但是，在对因果关系内涵的具体认定上，却有事实上的因果关系， 法律上的因果关系等多种不同的理论。我们认为所谓因果关系，是指加害入的加害行为 与受害人的损害事实之间的一种客观联系。在因果关系的认定上，我们主要通过这样一 些因素来加以考察：( 1 ) 事件上的先后。在原因和结果之问，必然才在时间上的先后， 只有先于结果出现的现象，才有可能成为原因：后于结果出现的现象，不可能成为原因： 先于结果出现的想象，不一定是原因。因此，原告入只有证明被告的加害行为出现在损 害事实之前，才有可能证明加害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2 ) 原因的客观存 4 第1 苹侵权行为弓新闻侵权 在。原因作为一种现象必须是客观的，而没有客观存在的心理状态不能成为原因。例如， 某甲在心里诅咒某乙死亡，在时问上存在先后，有成为某乙死亡原因的可能性，但在这 里，因为某甲的诅咒只是一种心理状态，不是一种客观存在，所以不是某乙死亡的原因。 ( 3 ) 必要条件。作为原因的现象是作为结果的现象出的必要条件。如果没有被告的加 害行为，原告的损害事实就不会出现，这时，被告的加害行为就是损害事实的原因，但 这并不排除其他相关原因的存在。反之，如果不存在被告的加害行为，原告的损害事实 同样存在，那么，就不能认定被告的加害行为是原因。 第四，行为人主观的过错对过错的认定，一般采用两种标准：一是主观标准，即通 过判断行为入主观心理状态来确定其有无过错；二是客观标准，即透过某种客观的行为 标准来衡量行为人的行为有无过错。我们认为，过错是一种主观的东西，是一种主观的 心理状态。作为一种有过错的主观的心理状态，其过错表现为两种类型：第一，故意的 过错。即加害人预见到损害性后果的发生并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这种故意的 过错又分为直接故意的过错行为人预见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损害后果，仍然追求 这种损害后果发生的心态；间接故意过错想为人预见到了损害后果的发生，但对这 种损害后果的发生持一种放任的态度。胂当然，就侵权行为的责任认定而言，对主观 心理状态的确定责任并没有刑事侵权大。在多数情况下，法律只要求主观上有过错的加 害入承担责任，一方面体现了法律对于民事主体善意、慎重行事的心理要求，另一方面 体现了法律对于已经对自己的行为尽到了必要注意的宽容。这种要求必然促使民事主体 依据诚实信用原则善意、慎重行事，遵重他人的民事权益；这种宽容又给予民事主体较 为广泛的自由度，使其在社会生活中努力发展自己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民事主体将会正 确认识到，自己只要不存在故意或者过失侵害他入民事权益的心态，就不会存在民事责 任。第二，过失的过错。即加害人因疏忽大意或过于自信而导致损害后果发生的心理状 态。这种过失的过错分为疏忽大意的过失和过于自信的过失行为人对自己行为的后 果，应当或者能够预见了自己的行为，但轻信这种结果能够避免。 法制社会是一个强调权利和义务平衡的社会，每一个社会成员一方面自由的享有法 制社会所赋予自己的全部权利，另一方面有必须认真地施行法制社会所规定的自己应该 履行的义务。这种权利和义务的平衡是法制社会的基本要求和社会顺利发展的前提，也 是每个社会成员对自己、对他人的一种尊重。在侵权行为法领域，过失的可归责性在于， 5 河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位论文 行为人主观上能够预见到损害结果的发生，但是未加必要程度的注意，而致使其行为在 客观上有损他人权益。加害人的行为就本质而言是出于加害人自己的控制之下的，损害 结果是可以因为加害人的适当注意而避免的。正是由于加害人在主观上的疏忽或者轻 信，放任了自己的行为而导致损害结果的发生。所以加害人应当对于自己的过失承担相 应的责任。由于行为人的过失而导致了他人权利受损，那么，行为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 承担责任，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1 2 新闻侵权 1 2 1 新闻侵权的概念 新闻侵权时近年来比较常见的一个概念，新闻学和法律学的研究者及工作者从各自 己的脚底出发，对新闻侵权进行了定义。魏永征认为：“新闻侵权行为就是在新闻采集 和传播中侵害他人( 自然人、法人) 人格权的一种行为。 呻 1 9 5 孙旭培等认为：“所谓新闻 侵权，一般是指通过新闻手段，对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名誉权、荣誉权、姓名权、 名称权及其他合法权益造成不法侵害。 7 p l 。王利明等人为：“新闻侵权行为是指新闻单 位或个人利用大众传播媒介，以故意捏造事实或过失报道等形式向公众传递内容不当或 法律禁止的内容，从而伤害了公民和法人的人格权的行为。陋 1 7 0 黄瑚则认为：“新闻侵 权行为，同一般侵权行为一样，是指行为人( 公民或法人) 由于过错侵害他人( 公民或法 人) 的合法权益，依法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行为。阳聊曹瑞林认为：“新闻侵权是公民 或法人通过新闻媒体侮辱、诽谤他人( 包括公民和法人) ，或者违背他人意愿散布他人 隐私，从而侵害他人人格权的行为。 董炳和认为：“新闻侵权是发生在新闻传播活动中 的侵害公民、法人合法权益的行为。 n 们删新闻侵权法律辞典定义为：“新闻单位或 个人利用报纸、刊物、广播电视、新闻电影等新闻传播工具，以故意捏造事实或过失报 道的方式向公众传播有损公民、法人及其他社会单位合法权益的不当内容或法律禁止的 内容，从而破坏了公民或社会组织的真实形象，降低对他们的社会评价，影响公民个人 宁静的生活和尊严的违法行为。 “嵋哺7 从上述这些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新闻侵权首先是和新闻活动相关的，这种相关 性主要表现为侵权者为新闻媒体和新闻从业人员，离开了新闻媒体和新闻从业人员，就 不会构成新闻侵权。侵权行为是在开展新闻工作时发生的，离开新闻活动的侵权行为只 能构成普通的民事侵权行为。新闻侵权行为侵害的主要是公民的人格权，包括公民的名 f ； 第1 苹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誉权、肖像权、隐私权等。一般的民事侵权行为是指不法侵害他人人身或财产权利而负 担民事赔偿责任的行为，包括这样一些条件：行为人具备责任能力；损害事实的存在： 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存在因果关系：行为人存在着主观上的故意或过失。作为一般民事 侵权行为中的一种，新闻侵权同样具备上述侵权行为的特征。同时，它又有自身的一些 特征。所以，所谓新闻侵权行为，是指颓闻媒体和新闻作者利用新闻传播媒体对公民、 法人或其他组织造成不法侵害的行为。 1 2 2 新闻侵权的主体和客体 1 2 2 1 新闻侵权的主体 ( 1 ) 新闻媒体 新闻媒体是新闻侵权的主体，对于这个观点，目前学术界的意见比较一致。这时因 为，首先，在我国的新闻法律关系中，新闻媒体是独立的民事主体，是独立的法人。根 据我国民法通则第三十六条的规定：“法人是具有民事权利和民事行为能力，依法 独立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组织。 法人作为民事主体应具备四个条件：第一， 依法成立，即依照法律规定的要件成立；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成立。第二，有必要的财 产或者经费，这是法人独立进行民事活动的物质保证。一般企业法人应有必要的财产： 机关、事业单位法人等也应有必要的财产。第三，有自己的名称、组织机构和场所。法 人的名称是一个法人区别于另一个法人的标志，也是独立享受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 的前提；法人的组织机构包括相应的机构和相应的工作人员：法人的场所是法人人事经 营、业务活动的所在地。第四，能够独立承担民事责任。包括独立享受或承担以自己名 义进行民事活动而产生的权利、义务，并对自己的违约、侵权行为承担民事责任；用自 己所有的或者经营管理的能独立支配和处分的财产或经费承担民事责任。只有同时具备 这样四个条件，才能成为独立的民事主体。对照上述规定，我国的媒体是完全具备民事 主体即法人应具备的四个要件的，所以可以成为新闻侵权的主体。目前，我国的新闻媒 体主要有报社、电台、电视台、通讯社、期刊社等，这些媒体都是依法成立的合格法人 单位，属于事业单位法人。随着我国新闻事业的不断发展和法制现代化的不断推进，新 闻媒体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新闻自由权利。它们可以自由地采访新闻、报道新闻，开展舆 论监督，并通过自己的新闻活动实现道德理想和商业利益。与享受这些权利相对应，新 闻媒体也要履行相应的义务。这些义务除了依法行事的一切义务外，也包括发生侵权行 7 河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何论文 为后，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的义务。 其次，新闻媒体是构成新闻侵权的必不可少的条件。新闻媒体是独立的民事主体， 只是说它具备了新闻侵权主体的一种潜在资格，只有通过新闻媒体导致了新闻侵权行为 这样的违法事实发生后，这种潜在的主体才成为一种现实的主体。新闻侵权之所以成为 新闻侵权，就在于新闻侵权行为是借助新闻媒体实现的，否则，即使侵权人的身份是一 位新闻记者，但只要侵权行为没有借助新闻媒体，也只会构成一般的民事侵权行为，而 不能新闻侵权行为。既然新闻媒体在新闻侵权中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那也就应该在 发生侵权行为时承担责任。“从我国新闻侵权的客观实际看，任何一例新闻侵权纠纷的 发生，都和新闻媒体密不可分。正是新闻媒体的特殊作用，才使得新闻侵权变成广受社 会关注的一种社会现象。n 2 m 2 最后，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明确了新闻媒体的新闻侵权主体地位。1 9 9 3 年最高 人民法院在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中明确规定：“因新闻报道或其他 作品发生的名誉权纠纷，应根据原告的起诉确定被告。只诉作者的，列作者为被告；只 诉新闻出版单位的，列新闻出版单位为被告；作者和新闻出版单位都提起诉讼的，将作 者和新闻出版单位均列为被告，但作者与新闻出版单位为隶属关系，作品系作者履行职 务所形成的，只列单位为被告。 在这里，新闻媒体的新闻侵权主体地位得到了明确的 规定。当然，曾经也有一种观点这样认为：新闻作者应对新闻事实把关，而新闻媒体则 对新闻政策把关，一旦发生新闻侵权，如果是新闻事实的错误，应根据“文责自负”的 原则，由新闻作者承担责任，新闻媒体不能承担责任；如果是新闻政策方面的错误，则 由新闻媒体承担责任，新闻作者不承担责任。这个观点不仅在实践中违背了相关的司法 解释，也有违于我们上述分析的理由，所以是站不住脚的。 另外，也有学者将责任分担分为新闻的发表媒体和转载媒体，也就是说，转载媒体 也是新闻侵权的主体，这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认为，转载媒体的责任可以比照发表 媒体的责任来处理，所以在此不再详加分析。 ( 2 ) 新闻作者 新闻作者分为以下几种情形： 第一，新闻媒体的记者在自己所在的新闻媒体发表新闻而导致新闻侵权的，应该成 为新闻侵权的主体。目前，在法律认识上有这样一种观点，即新闻媒体的记者在自己所 8 第1 苹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在的新闻媒体发表新闻而导致新闻侵权的，可以不认定新闻记者为侵权主体，其理由主 要有：从法理学上来讲，法人单位的工作人员不是法人代表，而是法人代表的代理人， 而代理人在授权范围内进行的一切活动所产生的后果，均应由被代理人即法人承担。因 此，新闻记者实际上只是新闻媒体的代理人，其发表新闻导致的新闻侵权，应由法人即 新闻媒体承担责任，对此。我们从上述1 9 9 3 年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中可以找到法 律依据。另外，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些法律规定中得到佐证。我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二 十一条规定：“国家机关或者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执行职务中，侵犯公民、法人的合法 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最高人民法院关于 实施意见 第一百五十二条中进一步明确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执行职务中，给公民、法人的 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国家机关应当承担民事责任。行政诉讼法第六十八条规定： “行政机关或者行政机关工作人员作出的具体行政行为侵犯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 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由该行政机关或者该行政机关工作人员所在行政机关负责赔偿。 第二，一般新闻作者撰写新闻而构成新闻侵权的，新闻作者为新闻侵权的主体。对 此，魏永征认为：“每个公民都有通过新闻媒体发表新闻作品的权利，这是一种宪法权 利。但是，权利应受义务的约束，一般新闻作者有非职务作为发表作品的权利，也有因 发表新闻作品导致新闻侵权而承担法律责任的义务。 n 3 啪一般情况下，新闻媒体发表 的新闻作品主要以本报记者采写的为主，因此，新闻作者主要是新闻记者，这也是新闻 记者的职业要求。但是，这种情况并不能否认普通公民成为新闻作者的可能性，即使在 新闻业务竞争不算激烈的年代，一般新闻单位都有发达的通讯员队伍，而在今天新闻竞 争十分激烈的时代，新闻作者的队伍就更加具备了群众性、大众性的特点，甚至还出现 了以写作新闻和其他作品为生的自由撰稿入队伍。他们享受到了宪法赋予的言论自由权 利，享受到了发表权、报道权、获得报酬权，当然，也应该承担因新闻侵权导致的法律 责任。这是权利和义务平衡的又一具体体现。 第三，新闻记者为非本单位新闻媒体提供新闻而导致新闻侵权的，新闻记者是新 闻侵权的主体。在这个过程中，新闻记者的职业角色地位已经隐退，他只是一般的新闻 作者。 ( 3 ) 消息源 向新闻记者或一般新闻作者提供新闻材料的人即是消息源。这个消息源可以是公 9 闹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何论文 民、也可以是法人或其它组织。在新闻采访工作中，消息源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渠道， 新闻记者当然希望直接获得第一手的新闻信息，这是一种理想的采访状态，但这种理想 状态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新闻记者要求得到消息源的帮助，才 能获得更为广泛的信息。“消息源分为主动消息源和被动消息源。主动消息源是指主动 地向新闻记者提供新闻素材的人，或者明知提供者公布的素材可能成为新闻作者的新闻 报道素材，而依然向新闻记者提供这些素材的人。被动消息源则指披露有关素材时并没 有促使这些素材进入新闻传播范畴，或者无法预见其披露的材料可能被新闻媒体报道的 人。 n 州5 主动的消息来源是需要承担责任的，而被动的消息来源却相反，不需要承担责任。 之所以不需要对新闻侵权负责任，我国民法学认为，民事侵权的构成必须具备的四个要 件之一，就是违法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必须存在因果关系，把被动的消息来源的行为与 损害后果的关系分析一下就可以，二者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不构成侵权。当然，在 这种情形下，行为人主观上也不存在过失，这也是不构成侵权的理由之一。 对于消息源的新闻侵权主体地位，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比照新闻媒体和新闻作者新 闻侵权主体地位的确定方法加以确定。1 9 9 8 年8 月3 1 日，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关于 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释，对消息源的法律责任进行了规定：“主动提供新闻材 料，致使他人名誉受损的，应当认定为侵害他人名誉权。因被动采访而提供新闻资料， 且未经提供者同意公开，新闻单位擅自发表，致使他人名誉受到损害的，对提供者一般 不应认定为侵害名誉权；虽系被动提供新闻材料，但发表时，得到提供者同意或者默许， 致使他人名誉受到损害的，应当认定为侵害名誉权。”这条司法解释，对于主动消息源 和被动消息源的法律责任作出了比较明确的规定。 1 2 2 2 新闻侵权的客体 ( 1 ) 人格权是新闻侵权的主要客体 任何侵权行为都有具体的指向对象，新闻侵权也不例外。新闻侵权的客体，就是新 闻侵权的对象。新闻侵权的客体类型比较多，但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新闻侵权 的主要客体是人格权、名誉权、隐私权、肖像权、姓名权、名称权。新闻侵权一般不会 导致直接的财产损失其中包括，这是因为，新闻侵权不会对财产产生直接的破坏力，但 是，新闻侵权可能造成间接的财产损失，譬如，新闻侵权损害法人的名誉权，就可能造 l o 第1 章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成该法人单位产品的滞销，间接地造成财产的损失，但这种损失是由法人名誉权损失而 引发的间接的损失。例如2 0 0 6 年7 月1 9 日的广州时报报道称：广州市民向有 关部门投诉，怀疑西瓜被注入了红药水。一时间，广州市面上的西瓜无人闻津。紧接着， 香港几家媒体转载了这则报道，引起香港食品环境卫生署和香港消委会的重视，专门提 醒香港市民提高警惕，谨防“食瓜中毒 。香港原本向海南瓜农订购了1 0 0 0 吨优质“黑 美人，由于“红药水 的传闻，不得不改从马来西亚进口西瓜，尽管马来西亚西瓜比 海南西瓜要贵很多，但香港还是进口了大量马来西亚西瓜填补缺口。当年夏季全省的西 瓜销售量比去年的1 8 万吨锐减了三分之二，西瓜的收购价也从上市之初的0 9 元斤 左右跌至o 3 元斤左右，此次“西瓜注射红药水”事件使海南瓜农遭受了近l 亿余元 的重大损失。后经相关部门进行检验、检疫确认并没有所谓的“西瓜注水 事件，事情 才慢慢平息。从新闻侵权的特点看，它对公民或法人造成的直接损失是一种社会评价的 失实，而这种社会评价正是人格权的重要内容。无论对于公民而言，还是对于法人而言， 公平、真实的社会评价是其应该享有的一种合法权益，任何导致这种社会评价的失实的 行为，都会构成侵权。 ( 2 ) 著作权等也是新闻侵权的客体 人格权是新闻侵权的主要客体，但著作权等知识产权也经常成为新闻侵权的主要 客体。著作权是指根据法律规定，对自己创作的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所享有的人身权 利和财产权利。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第十条的规定：“著作权包括以下人身权和财产 权：( 一) 发表权，即决定作品是否公之于众的权利；( - - ) 署名权，即表明作者身份， 在作品上署名的权利；( 三) 修改权，即修改或者授权他人修改作品的权利；( 四) 保护 作品完整权，即保护作品不受歪曲、篡改的权利；( 五) 使用权和获得报酬权，即以复 制、表演、播放、展览、发行、摄制电影、电视、录像或者改编、翻译、注释、编辑等 方式使用作品的权利；以及许可他人以上述方式使用作品，并由此获得报酬的权利。 这条法律规定对著作权的内容作出了比较明确的界定。对这些内容的侵害，就是对著作 权的侵害。对著作权侵害的形式，我国著作权法在第四十五条、第四十六条例举了 1 5 种形式，但在新闻侵权中主要有剽窃、抄袭、在他人作品上署名及歪曲、篡改他人作 品等几种。 新闻记者的主要工作是采写新闻，所以创作作品是新闻记者工作的主要内容。受 河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何论文 i i i i 量皇量量曼皇曼量曼曼皇曼曼皇舅曩皇曼量量曼曼曼曼曼曼曼曼曼鼍曼曼皇曼曼曼曼皇篁皇曼曼曼曼曼皇皇曼曼曼曼舅曼曼曼曼量曼曼曼曼曼皇曼量曼舅皇皇量曼曼置曼置量量量皇量_ “采写新闻这一创作新闻的特点所决定，新闻记者必须经常利用他人的文字材料，这 就有可能构成对他人著作权的侵害。从具体的新闻侵权实践看，新闻记者侵害著作权的 行为是多种多样的，但剽窃、抄袭他人作品依然是主要的形式，这种情况必须引起所有 新闻从业人员的警觉。 1 2 。3 新闻侵权的构成 ( 1 ) 有侵权内容的新闻作品己经发表 首先，新闻作品发表与否，是区别损害事实是否存在的关键，也是构成新闻侵权的 第一个要件。只有有侵权内容的新闻作品已经正式发表后，才能认定新闻侵权的客观事 实是存在的，才能认定损害事实的客观真实性和确定性，如果新闻作品没有发表，这种 损害事实就不能被确认；即使有损害性事实的存在譬如加害人不是通过发表新闻作 品对受害人的合法权益加以侵害，而是通过贴大小字报，在加害人、受害人的朋友、熟 人之间通过语言散布贬损性的内容，这同样不构成新闻侵权，而是普通的民事侵权行为。 另一方面，如果新闻作品没有发表，当事人可能因为想象的、捏造的、缺乏客观依据的 传闻、捕风捉影等而认为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了损害，这也不能构成新闻侵权，因为这 种损害事实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在新闻侵权的认定上，必须首先确认有侵权内容的新闻 作品已经发表，才能进一步确认新闻侵权的存在。 “如果行为人的行为所指向的不是相对人的合法权益( 如司法机关依法追缴犯罪嫌 疑人的赃款、赃物，有关人员在犯罪嫌疑人的朋友中发表贬损性的言语) ，虽然会导致 相对人财产的减损和评价的降低，但仍然不构成侵权。n 匐附同理，新闻侵权侵害的必 须是他人的合法权益，否则，就不能构成侵权。舆论监督是新闻记者的应有职责，因此， 新闻记者经常要采写批评性的稿件。批评性稿件的发表必然会导致相对人社会评价的降 低或财产的减少，但这不能构成新闻侵权，因为新闻记者的这种行为没有对他人的合法 权益构成侵害。 其次，有侵权内容的新闻作品发表后，必然给受害人带来合法权益的损失。新闻媒 体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是人所共知的，所以，只要新闻作品已经发表，就无需提出诸如社 会评价降低等的损害事实，这也是西方国家的一个惯例。例如，美国的有关法律规定： “构成诽谤的要件有：“诽谤的语言；诽谤的语言必须是关于受害人的；诽谤的 语言被公开给第三者；受害人的名誉受到了伤害。 “诽谤语言并不需要对原告的名誉 1 2 第1 苹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造成实际的伤害，只要他确实有伤害他人名誉的倾向和效果，就是诽谤语言。 n 阳n 引1 从美国法律关于诽谤的构成规定中可以看出，虽然规定了诽谤构成的四个要件中有“受 害人的名誉受到了伤害 的要求，但并不需要“实际的伤害，只需有伤害的“倾向和 效果 即可。可见，新闻侵权作品发表后，就可以认定损害事实的客观存在。 新闻侵权导致的受害人合法权益损失包括这样一些内容：第一，社会评价的降低。 “新闻具有向全社会公开、传播快、覆盖面广等特点，而且新闻在公众中有较高的确信 性，在报刊上发表的新闻又可以长久保存，因此侵权新闻对受害人的不利影响总是客观 存在的。侵权新闻一经发表，即应视为损害事实即已发生。公众没有对受害人进行贬损 性议论，或是受害人和审判机关没有搜集到公众对于受害人的不利反映，这最多只能说 明侵权新闻影响较小，而不应不定侵权新闻的损害事实的存在，至少，它已在知悉这条 新闻而又不明真相的受众的心目中留下了对受害人的不利的印象。”n 刀啪1 第二，受害人 的精神痛苦。受害人由于新闻侵权而会感到悲伤、忧愁、委屈、烦恼、绝望等。但主观 痛苦的程度与侵权的大小并不成正比，因为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较强，有的人则较小， 有的人甚至不会感到痛苦。相反，许多人可能对j 下常的舆论监督也会感受到主观痛苦。 所以，主观痛苦并不是衡量新闻侵权的标准。第三，财产受损。受害人因为新闻侵权可 能会导致自己的财产受损，但这种财产受损也不是必然结果。因为受害人可以及时采取 措施而防止财产受损结果的发生，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而防止财产受损害结果的出现。另 外，财产受损的结果一般还比较多地出现在新闻侵害法人合法权益的案件中。法人的商 业信誉对于其财产的增长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因为新闻侵权而信誉受损，就必然带来财 产的减少。 ( 2 ) 新闻作品有违法性 违法性是指行为人进行了法律所禁止的行为。在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中，有人只承 认三要件说，即不把违法性作为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笔者认为，如前所述，这样的观 点是不全面的，也是不符合我国的相关法规的。衡量是否违法的标准，是看行为人的行 为是否违反了法律的强制性和禁止性的规范。有过错的违法性行为有些是法律直接规定 的，也有些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但通过推导，就可以直接得出违法的结论，如行为人的 过错伤害了他人的身体，显然是一种违法行为。某些严重违反社会公德的行为，同样也 符合违法性的要求。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加害行为人的行为之所以成为加害行为，也 河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何论文 是因为其本质具有违法性。法学家张新宝先生还从加害人的角度和受害人的角度对违法 性问题进行了探讨。他认为，从加害人的角度看，加害行为的违法性表现为：违反了 最广义的法律对加害人设定的义务；违反了判例或司法解释等有约束力的规范性文件 对加害人所设定的义务；违反了公序良俗对加害人所要求的义务；违反在特定环境 条件下加害人依常识或者诚信原则所应承担的义务。从受害人的角度看，加害行为的违 法性则表现为是对他人受法律保护的民事权利和民事利益的侵害。这些观点，对于我们 认识加害行为的违法性要求是大有启迪作用的。因此，将违法性作为新闻侵权的一个要 件，对于教育行为人，增强人们的法制观念，是大有裨益的。 在新闻侵权中，将违法性确定为构成侵权行为的一大要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新闻记者在新闻宣传工作中，除了要以j 下面报道为主，宣传社会美好，颂扬社会正义外， 还将抨击社会丑恶，批评社会不公，履行正当的舆论监督作为自己的基本职业要求。人 们对新闻记者不乏有“铁肩担道义，妙手铸文章”的美誉。在开展舆论监督的过程中， 舆论监督新闻作品的发表必定会使被批评者的社会评价降低，使受批评者的主观体验消 极，或者会带来财产的损失。但是，不能将这种消极后果的出现归责于新闻侵权，因为 正当的舆论监督不具有违法性，不是新闻侵权行为。另外，新闻作者的其他合法行为即 使带来了相对人损害性的后果，同样不能构成新闻侵权，因为该行为缺少“违法性 这 一法律要件。 在舆论监督特别需要保护的今天，将“违法性 作为新闻侵权的构成要件具有十 分重要的现实意义。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接二连三地从报上看到新闻记者因为开展舆论 监督而被围攻、殴打和非法拘留的消息。肩负舆论监督神圣使命的新闻记者遭受如此不 幸，是令人愤慨和忧虑的，新闻舆论监督是对党政机关和各级公务员实施有效监督的重 要手段，新闻记者和媒体为此做出了不懈努力和突出贡献。“据统计，全国各级检察机 关审理的腐败案件中，8 0 以上是根据群众举报和舆论监督而立案侦查、审理的。可见， 新闻舆论监督对于扶正祛邪、反腐倡廉功不可没。 n 踟嘞3 也行j 下因为如此，正直善良的 人们才信赖和支持新闻舆论监督；违法乱纪者才惧怕和憎恨新闻舆论监督。值得注意的 是，在不少围攻、殴打和非法拘留记者的案件中，作恶者往往有着各不相同的理由，但 其中心内容就是，这些记者在给本地区、本单位“抹黑”，造成“不良影响”是一种“侵 权行为 。其实，稍有良知的人都知道这些理由是多么的荒唐，所以，我们特别希望各 1 4 第1 苹侵权行为与新闻侵权 级政府能够支持新闻记者的合法行为，严格将舆论监督和新闻侵权区别开来，为舆论监 督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 3 ) 新闻侵权作品有可指认的对象 在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中，违法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被视作是侵权行 为构成的一大要件。目前，世界各国对因果关系的探讨比较深入，也产生了比较多的学 说，而我国在因果关系问题上也有种种不同的观点，主要有这样一些：认为侵权行为 与损害结果之间须存在必然因果关系，行为人才负赔偿责任，否认偶然因果关系和其他 因果关系的存在。所谓必然的因果关系，是指侵权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必然的内在的 联系。主张区分必然因果关系与偶然因果关系、直接因果关系与间接因果关系、主要 因果关系与次要因果关系。一般而言，必然因果关系、主要因果关系、直接因果关系所 负的赔偿责任重于偶然因果关系、间接因果关系、次要因果关系。主张借鉴相当因果 关系说。主张在区分必然与偶然、主要与次要、直接与间接因果关系的基础上，借鉴 与吸收因果关系、盖然性因果关系和相当因果关系。这些不同的因果关系理论，可以适 - 用于多种侵权损害案件，如司法、执法人员使用得当，则无论何种复杂纠纷均可解决。 笔者赞同第一种观点，即侵权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须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因为此观点 在实践中比较易于操作，易于界定。 ( 4 ) 新闻媒体和新闻作者的过错 “侵权行为存在的前提是过错的存在。过错分为两种情况：故意的过错和过失的过 错。如前所述，故意的过错是指加害入预见到了损害结果的发生并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 发生的心理状态：过失的过错则是指加害人因疏忽大意或过于自信而造成损害性后果的 心理状态。关注过错行为，必须对这两种情况加以区分。”n 鳞嘲1 在新闻侵权行为中，同样存在故意的过错和过失的过错两种情况。但是，在我国的 新闻侵权实际中，过错行为主要表现为过失的过错。当然，故意的过错也不是不存在， 有些新闻作者可能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个人目的，会故意通过新闻作品去侵害他人的合 法权益。过失的侵权行为是新闻侵权行为常见的形式。这里的侵权主体既指新闻媒体， 也指新闻作者。1 9 8 8 年，最高人民法院曾下达( 民) 复( 1 9 9 8 ) 1 1 号批复规定：“报刊 社对要发表的稿件，应负责审查核实。这条司法解释，可以看作是对新闻媒体的一条 法律义务，而新闻作品的失实，肯定和新闻媒体没有很好地履行“审查核实 的法律义 1 5 河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何论文 务有关，所以必须承担法律责任。新闻记者也不例外，按照法律和法规的要求，新闻记 者必须采写真实的新闻，“真实性是新闻的生命 ，任何侵权新闻，都是对新闻真实性要 求的背叛，必须据此承担责任。另外，中国新闻工作者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