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专业论文）票据法中的付款制度研究.pdf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 r ei sn od o u b tt h a tb i l la sam e r l l so fp a y m e n ta n dc r e d i tt o o l s ，a s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c o n o m i c s ，b e c o m i n gm o r ea n dm o r ef r e q u e n t l yi no u rd a i l yl i f e a tt h e s a m et i m e ，诵t l lt h eh e l po fb i l l ，o u rl i f ec a m eb es oc o n v e n i e n ta n df r e e i na d d i t i o nt o t h es t u d yo ft h ep r o c e d u r e ，i ti st h er e a s o nt h a tb i l li su s e dt og e tt h em o n e y p a y m e n to f b i l lr e f e rm a n y p r o b l e m s ，u n d e rt h i sc i r c u m s t a n c e ，t h i sp a p e ri si nl i n eo f t h ep r o c e d u r e o fp a y m e n to fb i l l ，s y n t h e t i c a l l ym a n a g et h em e a n so fa n a l y s i sa n dc o m p a r e ，q u o t e f o r e i g na n dl e g i s l a t i o nt oc o m p a r ea n dc o n s u l t ，a n a l y z ec h i n e s el e g i s l a t i o ni ne x i s t e n c e i na c c o r d a n c e 、i t l lt h et h e o r yo fl e g a ls t r u c t u r e ，p o i n t i n go u tt h ea d v a n t a g e sa n d d i s a d v a n t a g e so ft h e s el e g i s l a t i o n ，p u tf o r w a r dt h em e a s u r e sa n dt h ea d v i c eo fh o wt o p e r f e c tt h e s el e g i s l a t i o n t h i sp a p e rm a i n l yd i s c u s st h ep a y m e n to fi n s t r u m e n t s ，w h i c h a p p r o x i m a t e l yc o n t a i n s3 0 ，0 0 0 w o r d s k e y w o r d s ：p a r t i a lp a y m e n t ；b i l l - f o r g e r y ；t h ed u t yo f p a y m e n t ；i n s u r a n c e i i 删l引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绪论1 第一章部分付款制度5 第一节现行付款制度产生背景5 第二节现行付款制度存在问题6 第三节对我国票据法付款制度的几点思考7 一、部分付款如何操作8 二、增加支票保付的规定1 0 三、建立分期付款制度1 4 本章小结1 5 第二章付款人的审查义务“1 6 第一节票据瑕疵：1 6 一、票据伪造1 6 二、票据变造18 第二节付款人的三种审查义务1 9 一、形式审查义务“2 0 二、实质审查义务2 4 三、附带审查义务2 6 第三节对关于审理票据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6 9 条的看法2 7 一、恶意2 8 二、重大过失2 8 三、各国关于付款人审查义务的规定3 0 四、完善31 1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四节付款人己尽审查义务如何分摊付款风险3 5 本章小结3 6 结语3 8 参考文献3 9 致 射4 1 独创性声明4 3 绪论 绪论 一、研究目的及意义 当代票据法的基本宗旨和功能是为了确保票据上的权利以及助长票据流通。 商业社会里，票据对促进商品的流通、发挥社会融资功能、加速资金的运转、促 进商品的交往与繁荣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国内和国际各类货物贸易中，票据 已被广泛地应用于商品买卖领域，在某种程度上说，票据应用的程度反映了一国市 场经济的发达程度。迄今为止，票据的信用、流通等功能还没有其它金融工具可 供替代。票据关系依照票据出票行为而产生，基于票据付款行为而消灭，此乃票 据活动的基本过程。通常情况下，票据付款是票据行为目的实现的重要标志，也 是票据活动的终点，只有在付款人或者代理付款人向持票人付款之后，持票人的 权利才能得以实现。对于付款人和持票人来说，由于付款行为关系到双方的重大 利益，更加需要谨慎对待。因此票据付款成为学者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在 票据关系中担任着重要角色的付款人，其在日常票据业务中更是充满了风险，尤 其在票据付款业务当中。现行法当中全额付款规定对于实践操作来说不是很合理， 没有考虑到当事人实际需要、资金流转情况、付款人账户可能存在余额不足的情 形。而对于付款人审查义务而言，目的在于明确票据付款中当事人的责任，明确 界定付款人的需要履行何种程度的付款审查义务才能减少票据支付风险和不必要 的损失，然后能否通过保险公司将风险转嫁出去，通过协议实现银行与保险公司 的双赢。票据付款问题是在理论与实践当中产生争议最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票 据法从1 9 9 6 年1 月1 日起实施到现在也有1 6 个年头，流通性作为票据制度 的基石，却在我国的票据实践中的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对于票据的支付功能更 是如此，纠其根源乃在于整个社会诚信的缺失，现行的制度中也有不合理之处， 本文对票据付款方面等问题进行研究既与时俱进，又符合客观需要，希望能够抛 砖引玉，对于强化票据的流通与支付作用，为票据的发展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 以为未来票据法修改略尽绵薄之力。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考虑到票据法制定于l o 多年前，我国对票据付款规定较为简单，传统的付款 规定已不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并不适合解决实务当中日益复杂的票据付款问题， 尤其体现在票据当事人意思自治如何付，怎样付；持票人的权益保护；付款 人的审查义务。票据付款制度作为票据立法中的难点，各国都给与了高度的重视。 日内瓦票据法系允许票据部分付款，英美法系允许分期付款，而我国既不允许部 分付款，也不允许分期付款，可见我国的规定与各国大不相同；即使票据瑕疵的 情况在实务中大量存在，但出于保护票据的流通性，而对于付款人审查义务绝大 多数国家对票据只有形式审查，我国则通过最高法关于审理票据纠纷案件若干 问题的规定的第6 9 条解释将其规定为实质审查，这一司法解释规定更是被学界 所诟病。由于两大票据法系的规定体现了不同的价值取向，各有其利弊，笔者认 为通过对我国票据付款的实务问题进行分析，了解我国票据付款立法的缺点和不 足，通过借鉴国外立法的精华和经验，希望能寻找适合为票据付款立法的建立起 一个高效、便利的法律规范体系。 三、本文贡献 笔者阅读了近年来国内主流中青年票据法学家的科研成果，得出我国票据法 存在着“先天营养不足，后天锻炼缺乏 的看法。我国票据法可以吸收日内瓦统 一票据法的精髓，又可以借鉴英美票据法中的一些技术性或细枝末节的规定，然 后通过笔者一些创新性思维，作出一系列构想建立有“中国特色的 票据法 制度。由于近年来国内外经济的迅猛发展，笔者认为以确保票据流通为“中心”， 通过强化票据支付为“基本点 ，使我国票据法通过修改达到领先世界的水平。构 想最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票据的流通性，更好的服务于经济生活，笔者提出的设 想可能与学者提出的看法有不太一样的地方，并非是泛泛而论，很关键的一点就 是水平有限，但是希望能达到殊途同归的效果。 绪论 四、论文结构 本文就票据付款问题进行论述的框架如下： 第一部分：我国票据法第6 0 条规定：付款人必须足额付款；付款人足额 付款后，全体汇票债务人的责任解除。这就是我国票据法所设立的全额付款 制度。基于全额付款的优缺点有其产生的历史背景，但是，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的发展和立法时主、客观环境的改变，不承认部分付款的效力是票据付款 效力制度的一大缺陷。我国票据法没有设立部分付款效力制度，不允许付款 人部分付款，持票人也不宜接受付款人的部分付款，付款人进行部分付款的票据 行为无效。这是因为首先，它违背了民商事活动的契约自由原则；其次，削弱了 票据的使用价值；再次，不符合国际关于票据付款效力的通行规则。我们能否引 入部分付款的制度? 另外笔者还对经济生活中不允许票据部分付款所出现的大量 空头支票问题给出对策，以及对建立分期付款制度作出了自己的构想。 第二部分：票据伪造、变造后，对于付款人或者代理付款人的后果，我国票 据法没有明确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票据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 6 9 条规定：付款人或者代理付款人未能识别出伪造、变造的票据或者身份证件而 错误付款，属于票据法第5 7 条规定的“重大过失”，给持票人造成损失的，应当 依法承担民事责任。付款人或者代理付款人承担责任后有权向伪造者、变造者依 法追偿。票据功能的实现是以票据到期后能够获得有效付款为前提的，而代理付 款人以及付款人的作用无疑非常重要，决定着持票人票据权利以及票据功能的实 现。笔者认为，最高法通过对票据法里的“重大过失”进行扩张解释，使得付款 人的形式审查义务变为实质审查义务不合理，那么票据代理付款人以及付款人在 付款时究竟应当履行何种程度的审查义务才能不再承担再次付款的责任? 我国对 于付款人的审查义务界限中将未能识别伪造、变造的票据定性为为重大过失，而 英美票据法系、日内瓦票据法系两大法系在票据付款人的付款审查义务上都只规 定为形式审查义务。在对不当付款的认定和错误付款时的损失分担问题上，由于 票据制度设计的基点不同而规定不相同。但是，错误付款的责任到底由谁来承担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更合适，对于付款风险的分摊，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笔者大胆的提出了保险制度， 通过银保合作来希望将风险降到最低程度。 第一章部分付款制度 第一章部分付款制度 第一节现行付款制度产生背景 票据在现代经济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地位，它集信用、汇兑、结算、支付等 功能于一身，这就使得票据制度成为现代市场经济的一项基本制度。作为一种权 利证券化的产物，票据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被广泛使用。我国票据法第6 0 条 规定：付款人必须足额付款；付款人足额付款后，全体汇票债务人的责任解除。 第54 条规定：付款人必须在付款当日足额付款。这与一些国家普遍承认票据部 分付款的通行做法显然不同。这几条规定就是我国票据法所设立的全额付款 效力制度。基于全额付款的制度有其产生的历史背景，1 9 9 5 年，我国在票据立法 当中之所以没有对部分付款的作出规定，主要考虑到在其颁布之初，当时的计划经 济色彩浓厚，商品经济及其不发达，商业信用的发展及其缓慢，票据市场刚起步，再 加上市场经济还处于初级阶段，推广使用票据时间不是很久，人们对票据制度了 解的不多，当事人的票据意识还比较薄弱，立法者本意是倾向于采取审慎保守的 立法政策，尽可能使票据关系趋向于简洁，因此在参考其他的大陆法系国家票据法 律来制定我国的票据法时，进行了很多的删减，以便与社会公众理解与把握，尽 可能地把市场风险降到最低。由于当时立法技术尚不成熟，漏洞和不足在所难免； 票据法制度性的规定显然是多于技术性的规定。立法时出于这种情况，把分期付 款制度排除在外，作出了应当从严掌握，严格付款的规定，对于票据的正常流通做 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随着票据法实施十六年来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经济生活 的巨大变化、交易越来越频繁、法制环境的持续改善，促使票据机能多样化基础 条件现已形成，市场经济中即时将货款结算完毕的交易非常少，所以部分付款制 度变得愈发重要，客观上不承认票据法部分付款制度的规定已不再适应当今 票据市场及经济生活需求，对其修正与完善已经迫在眉睫。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现行付款制度存在问题 我国票据法没有设立部分付款效力制度，不允许付款人部分付款，持票 人也不宜接受付款人的部分付款，付款人进行部分付款的票据行为无效，不承认 部分付款的效力成为票据付款效力制度的一大缺陷。这是因为： 首先，它违反了民事、商事活动的基本原则：契约自由。“所有权绝对、过错 责任和契约自由为近代私法的三大原则，而契约自由又是私法自治( 意思自治) 的 核心部分，就如德国学者海因科茨等所指出的：私法最重要的特点莫过于个人自 治或其自我发展的权利。”而契约自由原则作为民商法的一项基本原则，是作为 近代和现代民商事法律制度的核心。契约自由包括三项基本内容：一是遵循当事 人意思自治。二是当事人双方之间达成合意就产生合同，合同产生拘束双方当事 人的效力。三是对契约作出解释时，对于当事人的真实意思必须尊重。根据这项 基本原则，作为平等主体之间的契约关系的持票人和付款人双方可以就付款的金 额进行协商，如果双方达成合意，在票据金额所记载的范围内分几次付，每次付 多少都是可行的。但是，我国票据法没有设立部分付款的效力制度的规定， 票据当事人就这个问题没有协商的余地，只能够允许全部付款，只有全部付款后， 其票据行为才有效力。由此，我认为，我国票据法付款效力制度严重违背了契约 自由原则。 其次，对票据的使用价值进行了削弱，也不利于民商事活动的进行。票据的 使用价值必须是以服务于民商事活动为其核心标志，其使用价值恰恰体现在服务 功能上，并且与服务功能成正比关系。所以要想提高票据的使用价值，就必须要 扩大它的服务功能；与此相反，削弱票据的使用价值，相对应的就是造成其服务 功能的萎缩。票据法不承认部分付款效力就是对票据使用价值的削弱，因为这种 立法遏制了票据对民商事活动中服务功能。其表现为：当持票人在民商事活动的 支付时，仅仅使用票据上的部分金额，持票人却不能提示部分付款，从付款人处 提取需要的金额，节存需要金额的票据权利，在市场经济活动当中再把该票据投 。李永军从契约自由原则的基础看其在现代合同法上的地位【j 】比较法研究，2 0 0 2 年( 4 ) ；墼耋型丝塑氅葺声一 入新的流通当中，而只能够把票据金额全部提出后，按交易需要金额另行出票。 这种状况，一方面使得原票据的使用效能不能得到尽善发挥，另一方面增加了另 行出票的手续和麻烦程度，必然会对交易效率造成一定影响。 再次，不符合国际惯例中关于票据付款效力的通行规则。世界各国票据法都 普遍承认票据部分付款的效力。日内瓦汇票及本票公约规定，持票人不得拒绝部 分付款；在部分付款的情况下，付款人可以要求在汇票上记明部分付款，持票人 应当出具收据。德国票据法和日本票据法关于部分付款的规定，亦是以日内瓦汇 票及本票公约为依据的。英国和美国的票据法都允许部分付款，英国票据法 在“汇票责任的解除 中规定，付款人或者承兑人或者代表付款人或者承兑人的 人，对汇票的正当付款，即解除汇票的责任； 美国统一商法典规定：任何当 事人对已付给持票人的款项或已履行的义务，就该部分而言，其责任即被解除。 尽管各国在立法技术上不同，但在本质含义上，英美票据法关于付款效力之规定， 与大陆法系国家票据法关于付款效力之规定是基本相同的，即部分付款的，解除 汇票债务人部分责任；全部付款的，解除汇票全体当事人的汇票债务。 第三节对我国票据法付款制度的几点思考 我国当前的票据立法当中没有对部分付款做出规定，如果不能尽快修改和完 善，势必将影响我国经济与世界济全球化的接轨。国外票据法几乎一致规定，持票 人不得拒绝部分付款。但是我国票据法却规定票据债务人必须向持票人足额支付 票据金额。由此可见，我国票据法关于付款效力规定与国际通行规则及各个国家 规定不一致，因为从法学理论上讲，义务人存在不能一次性履行其全部义务的情 况时，也应当允许其先履行部分义务，同样票据债务人也不应例外，所以二者相比， 我国的这种做法已凸显其劣势。 国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m 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2 8 页 圆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口旧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2 8 页 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嗍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2 8 页 一、部分付款如何操作 部分付款是全额付款的对称，指的是付款人支付票据部分金额的行为。笔者 认为，实践当中应该以保护持票人的利益为主要考虑因素，部分付款并没有增加持 票人的损害，同时还可以减轻追索义务人的义务，引入部分付款制度亦未尝不可， 借鉴世界各个国家关于付款效力之规定，继续在承认全部付款效力的同时，同时 也增加部分付款效力的规定，允许持票人提示部分付款，也允许付款人部分付款。 世界上许多国家票据立法及其有关国际公约都承认票据部分付款的效力，例 如，日内瓦统一汇票本票法第39 条第2 款明确规定：持票人不得拒绝 部分付款。德国票据法第39 条第2 款、日本票据法第39 条第2 款、法国商法典第136 条第2 款及我国台湾地区票据法第73 条 均有相同的规定。由此，笔者建议对票据法第54 条关于付款人必须足 额付款的规定进行修改：确认票据部分付款的效力，付款人部分付款时，解除 票据债务人部分票据责任。举例说明：甲依照乙的要求开具了一张票面金额为1 0 0 0 万元的汇票，付款人为丙，收款人为乙，付款日期为见票后一个月付款的商业承 兑汇票一张。乙收到票据后背书转让给丁，丁又转让给戊，戊向丙提示付款，付 款人丙由于商业交易往来，货款尚未进账，只能支付2 0 0 万元，其余的等到下个 月货款到账时再行支付，此种情况按照现行法规定即为拒绝付款，戊追前手丁， 丁下落不明。这样就会存在一个问题，丙付给丁的2 0 0 万不要，非要去追前手丁 的1 0 0 0 万，追不到这个风险难道自己来承担? 付款人丙的付款行为对持票人戊有 利，付款行为发生在票据追索过程当中，并不会影响对其他前手的法律地位，并 且如果丙在票据上对“已经付款2 0 0 万元 背书记载，将票据交还给戊，并不会 造成任何影响、丙付款之后在票据上签章也能防止戊行使超过8 0 0 万元的追索权。 部分付款虽然不能消灭全部的票据关系，只能消灭一部分，但是部分付款后，付 款人对于票面上的余额仍然承担付款责任，持票人对于余下的款项可以在作成拒 绝证书后向其前手进行追索，出票人、背书人、保证人等票据义务人可因为部分 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d 川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0 8 页 第一罩部分付款制度 付款而免除部分责任当然会存在票据债务人因为一部分付款，持票人就不能缴回 票据的问题，但是由于部分付款后票据上便作出已支付的金额背书记载，这样也就 可以使持票人对其未获款部分行使追索权，同时也可以预防持票人将票据全部金 额转让给他人或就原先记载的全部金额向其前手追索。这种做法不但不会对持票 人的不利，而且对他票据债务人或者付款人也无任何不利。既然部分付款会使得票 据债务人部分责任的解除的，这样子既减轻票据债务人的付款责任，也使得持票人 先行获得一部分资金而进行生产经营活动，同时也可以减轻其他票据债务人被追 索的责任，当事人也是自觉自愿进行，故应当予以认可。需要注意的是，部分付 款与票据付款人之外的票据关系人付款时的引起的消灭效力有所不同。对于票据 付款人的部分付款因而消灭的一部分票据关系，指的是票据金额所体现的全部票 据关系，一方面，部分付款后其他票据关系人的票据债权债务仍然存在，只是体 现在数量上的减少；另外一方面，部分付款后票据关系的消灭绝对消灭，持票人 只能就未获得款项行使追索权。而票据付款人之外的票据关系人付款时消灭的只 是他参与的票据关系，不可能完全地消灭票据关系。例如对于背书人在付款后持 票人的权利消灭，后手也免除票据责任，但是对于出票人以及前手仍享有票据全 部金额及相关费用的追索权。 有人认为“一部付款，对持票人不利，因此我国票据法对此予以否定”这一 观点是缺乏根据的。实务中存在因为出票人账户仅差几块钱因而导致数百万， 甚至数千万元面额的支票变成空头支票的事例屡见不鲜，由于目前我国票据 法对于票据的关系无因性原则采用了不确定的立场，存在票据上的资金不足 时，付款人实际上就可以有权选择拒绝付款，由此将产生票据的追索关系， 这种做法有损失于票据的流通性，而允许部分付款，能够更有效地解决这个 问题，更好地保护持票人的权益。我国台湾学者郑玉波先生曾经说过，票据法的 一切制度都是围绕促进票据的流通这一根本目的而设计的，损害流通将从根本上 动摇票据制度。固过于强调票据安全，保护票据人权利，则必然是以牺牲票据的流通 。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 m 1 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3 9 8 页 郑玉波票据法【m 】厶湾三民书局，1 9 8 6 年，第6 1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性为代价，最终使整个社会经济的运行和发展受损。当时的立法中就应当预见，通 过这种方法解决部分付款的，付款人有权请求持票人在票据上记载所收取的 金额，并另行给一张收据，这样更能防止票据涂销和票据更改的情况，因为在票据 上仍有部分权利仍未实现，持票入当然不能交回票据，因此应以收据代之，以证 明付款人已进行了部分付款的事实，而至于要求持票人在票据上记载所收取金额， 目的是为防止其通过欺诈，恶意隐瞒等方式将票据金额再全部转让而给付款入带 来损失。值得注意的是，我国票据法没有规定部分付款时付款人权利，也未对 有关全部付款时付款人的权利作出正面规定，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持票人义 务角度加以规定的。 二、增加支票保付的规定 票据法第8 7 条规定：支票的出票人所签发的支票金额不得超过其付 款时在付款人处实有的存款金额。出票人签发的支票金额超过其付款时在付 款人处实有的存款金额的，为空头支票。为了透支而签发空头支票实质上是 开户人违反与开户行间账户合同的的违约行为，由于我国当前对于开户人与 开户行间的账户关系禁止任何形式的透支，因此不存善意透支和恶意透支的 区别。不承认票据部分付款，客观上会导致空头支票数量的激增。对于这种有 悖于出票人与付款人之间的资金关系而签发的空头支票的效力，我国票据法 还无法做出既对付款人和后手持票人有保障，又能够符合票据法原理的具体 规定。在实践当中，付款人必须就支票记载的全部金额付款，否则就视为拒绝 付款，会存在一种极端情况就是：出票人的在付款人处开设的支票账户，当持 票人提示支票付款请求时，账户上还差一元钱能够支付全部的支票金额，但是 在票据理论上仍然是属于空头支票。这一规定使得票据付款人的付款审查以 及持票人对前手的追索趋于简单化，却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支票的流通。无 论出票人在银行开设的支票账户金额欠费多少，付款人都只有两种选择：或选 择全部付款，或选择全部拒绝付款，由此可以看出禁止票据部分付款的规定并 董翠香论空头支票的成因与防范【j 】法学，2 0 11 年( 9 ) 第一罩部分付款制度 不合理。 在各个国家的票据法实践当中，票据保证通常都是应用在未到期的远期票据， 目的是为了补充和增强未到期票据的信用。在我国的票据法中，由于本票和 支票都是即期票据，实务中的票据保证大多数是汇票保证。根据票据法的理论认 识和票据法规定，汇票保证指的是票据债务人之外的人为了保证特定票据人履行 债务，承担与其同一内容的附属票据行为。就当前我国的票据体系来说，由于一 直都存有认识上的误区，总是认为支票的流通时间很短，保付和保证都没必 要。但是事实上，票据法所规定支票1 0 天付款提示期限，这一提示期间规定 与即期银行汇票和即期银行本票的提示付款期间相比大为缩短，但并不等同 于支票的有效期限，支票有效期限肯定是要远远长于1 0 天的付款提示期限 ( 这里指的是持票人的权利) 。支票主要在同城市或者是同一票据交换区域内 使用，银行管理的现金制度实际上限制大量现金在异地当事人之间流转，现 行法关于支票付款的提示期间规定显然是不利于支票持有人的权益保护和支 票流转的，这是与我国当前票据法仅注重支票的同城使用功能和支付功能是 密不可分的，所以我国票据异地汇兑作用主要是通过商业汇票、银行汇票、 银行承兑汇票实现的。中国人民银行、中国工商银行和中国农业银行在1 9 8 6 年曾联合发布同城保付支票结算试行法，对保付支票进行了比较系统的规 定，但该办法被1 9 8 8 年中国人民银行颁发的银行结算办法予以废止。我 国票据法既没有支票保证的规定，又没有支票保付的规定，笔者认为应当 在支票中增加保付制度的规定。 保付是美国统一商法典和我国台湾地区“票据法 规定的、支票所特有 的、类似于汇票承兑的制度，是指支票的付款人表示愿意承担绝对付款责任 的附属票据行为。圆保付支票，指的是通过付款人在支票上面签章从事保付行 为，在签章过后承担绝对付款义务，从而免除出票人、背书人责任的支票。 保付制度既与汇票的承兑不同，也与支票的保证不同，它是支票所特有的制 。董安生票据法【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第2 0 8 页 。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 m i 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3 9 8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度。保付制度来源于美国的票据法，当前两大法系的票据立法都能提供很好 的借鉴：“台湾票据法认为，支票已经保付，发票人免责，即使保付人不付款， 持票人也不得对持票人行使追索权；而日本支票法则规定：如为前款提示而未获 付款时，应依第三十九条规定证明之；第四十四条及第四十五条规定，准用于前 款情形；出票人及其他支票债务人，不因付款保证而免其责任；即日本赋予了保 付人对出票人的追索权，并限制了提示支票的时间；美国统一流通证券法规 定出票人免责。 从对付款人效力的论述我们可以知道付款人保付后就应负绝对 付款责任。当然更有同时规定支票保证与保付的情形，如我国台湾地区，根据 台湾票据法的规定，支票一经保付，即具有以下效力：( 1 ) 付款人承担绝对 付款责任。( 2 ) 支票原有债务人全部免除责任。( 3 ) 保付支票如同现金， 即如果持票人丧失票据，不能援引止付通知作为救济办法。( 4 ) 持票人法定 提示期间内未提示请求股款，发票人仍不得撤销付款委托。( 5 ) 持票人即使 在支票发行届满一年后，提示请求付款，付款人仍须照付支票金额。圆这里的 问题是，付款人如果保付后，是否享有追索权? 如果赋予保付人追索权，保付人 应负的是偿付责任而非付款责任，保付人的付款并没消灭票据，这与付款人付款 后，票据关系即消灭的票据理论相违背。 作为出票人的付款人在其开户银行支票上进行“保付”记载，支票到期后 就承担绝对的付款责任，如此一来就可以有效避免出票人在持票人付款提示 时因由于大量现金流转、账户余额不足导致的前文所述的“一元钱情况 空 头支票的出现。值得注意的是，票据法中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空头支票有没有 票据法上的效力，按照我国票据法，开户行对于开户人签发的没有实际资金 的空头支票允许退票，也就是说，空头支票在我国的票据法中是不具备付款 请求权的效力的，持票人仅享有对于第二债务人的追索权。一张支票想要有 效不但需要支票符合形式要件，更重要的是账户上有充足的资金支付，任何 形式要件具备、表面事项记载齐全的支票都可能存在无法付款的问题。虽然 。于永芹票据法前沿问题研究嗍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第5 6 页 董安生票据法嗍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第2 0 8 页 第一章部分付款制度 这一规定与我国的合同法有关，但是它始终是和票据法的无因性原理相抵触 的，与各国的票据法宗旨想违背。为了保障形式合法票据的效力，保证支票 功能的有效实现，应当不允许付款银行对空头支票作退票处理，而是通过各 种形式的民事、行政、刑事责任来制裁。根据支付结算办法第1 2 5 条规定：出 票人签发空头支票、签章与预留银行签章不符的支票、使用支付密码地区， 支付密码错误的支票，银行应予以退票，并按票面金额处以百分之五但不低 于1 千元的罚款；持票人有权要求出票人赔偿支票金额2 的赔偿金。对屡 次签发的，银行应停止其签发支票。票据法第1 0 2 条第3 款规定：签发 空头支票或者故意签发与其预留的本名签名式样或者印鉴不符的支票，骗取 财物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第1 0 3 条规定：有前条所列行为之一，情节轻 微，不构成犯罪的，依照国家有关规定给予行政处罚。笔者认为，出票人作 为承担义务的最终主体，为了避免签发空头支票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经济 损失，主观上也会更加注意以避免签发空头支票，更为重要的是这种规定将为 地方商业银行签发保付票据提供法律依据。 值得一提的是，“2 0 0 2 年中国人民银行杭州中心支行出台了杭州市银行保付 支票试行办法推出了支票保付制度，对我国保付支票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具有积 极意义。”但是该办法亦具有很大局限性，主要表现在：首先，适用主体范 围有限。该办法规定，只有具有良好信誉的存款人才能获得保付支票出票人 的资格；其次，该办法规定保付支票禁止转让，这无疑不利于票据的流通， 违背了设立保付支票的初衷和立法宗旨；再次，该办法限定了保付支票的最 高额为2 0 万元，极大限制了保付支票制度发挥作用的空间；最后，同时也是最关 键的是，正如前文所述，目前在我国票据法上，支票保付只具有民法上普通保证 的作用，并非真正的“保付”。杭州市银行保付支票试行办法作为人民银行杭 州中心支行制定的行业管理办法，属于行业规范，其效力位阶自然处于票据法之 下，所以该办法中的所谓的“保付”充其量只能说是民法中的“保证”。由 。董安生票据法【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9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此可见，我国离推行真正的保付支票制度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三、建立分期付款制度 在英国票据法、美国统一商法典、还有我国的台湾地区票据法 中规定了分期付款制度。分期付款制度，是指将票据上记载的付款金额分成几个 部分，并且将每个部分的付款金额分别确定。例如票据上面记载“见票支付人民 币1 0 0 万元整，从2 0 1 1 年2 月起到同年6 月止，一共5 个月，每个月在最后一天 支付人民币2 0 万元整。 分期付款的票据付款日期确定方式有两种：一种就是前 例中的每个月第一天付款；另一种则是其中一期得不到付款的时候则全部金额视 为已到期，此规定目的在于票据占有和权利行使不可分离，如果票据金额部分到 期，其他金额尚未到期，到期金额在没有获得付款的时候，持票人可以行使追索 权，而未到期的金额因为没有到期持票人仍然可以继续转让或者保留付款请求权， 但是却不可以行使追索权，这样就会使得票据权利因为这种情况而分离，也就使 得票据占有和行使出现困难，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作此规定。此种规定来源于 英美的票据法，按照英美票据法的规定，票据上指明的分期付款，同时规定凡任 何一期未能如期付款的，应全部一次付清。我国台湾票据法6 5 条也有类似规定： 分期付款之汇票，其中任何一期，到期不获付款时，未到期部份，视为全部到期。 前项视为到期之汇票金额中所含未到期之利息，于清偿时，应扣灭之。利息经约 定于汇票到期日前分期付款者，任何一期利息到期不获付款时，全部汇票金额视 为均已到期。 这项制度构建于票据是完全有价证券和流通证券的基础之上，在商品的交易 当中，笔者认为如果上文中所叙述的部分付款制度能够在我国立法当中做出规定 的话，随着部分付款的日趋普遍，适当的引入分期制度制度亦未尝不可，这对于 我国的票据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姜建初票据原理与票据法比较【m 】法律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1 8 2 页 姜建初票据原理与票据法比较口旧法律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1 8 2 页 第一章部分付款制度 本章小结 票据法实施已实施了将近1 6 年头，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日趋成熟， 票据已广泛使用，变成民商事活动中不可缺少的支付工具，市场主体经济信用观 念得到强化，票据意识也得到了增强，从主观环境和目前的客观环境来看，修改 该法的条件已经趋向成熟。此时作出部分付款的规定，已经不会再妨碍票据正常 流通，影响票据活动健康发展，可以考虑修改票据法关于付款效力的规定，对部 分付款的效力予以承认。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付款人的审查义务 票据作为具有支付结算功能的流通证券，应当也是完全有价证券和文义证 券，当然也是一种免责证券。票据权利人依照票据行使权利，票据义务人也应依 照票据履行义务。现代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为实施票据伪造、变造犯罪提供了条件， 由于这种情况的大量出现，使得代理付款人或付款人防不胜防，因此有必要对此 类票核实过程中存在的票据瑕疵情况进行介绍。 第一节票据瑕疵 一、票据伪造 票据伪造是票据瑕疵中一种重要的表现形式，也和其他票据瑕疵表现形式一 样，都是在票据行为上存在着瑕疵。票据行为是一种严格的要式行为，只需要具 备外观形式，而票据伪造在外观上与合法票据的外观并无特别异常之处。票据伪 造行为在日常生活当中屡履发生，扰乱市场经济秩序不说，还严重危害着票据流 通的安全性。 首先，必须明确一点，在大陆法系国家和我国的票据法当中均没有相关条文 对“票据伪造 这一概念进行界定，都是直接加以引用。英国票据法和美 国统一商法典以“未经授权的签名或者伪造的签名”作为相关规定的中心词， 实质指的就是票据伪造。我们平常所提到的“票据伪造”都是从理论概念上的意 义而言的。通常认为，票据伪造是指无权限之人假冒他人或者以虚构人名义为签 章之行为。票据法理论一般将票据伪造分为票据本身的伪造和对票据上签章的伪 造，在大多数情况下，票据伪造大多表现形式为假借他人名义做成票据而为出票 行为，并且由该行为最初做出伪造的票据，也即该票据自身也是伪造的。因此，“有 人认为票据伪造行为属于票据本身的伪造：而对假借他人名义为背书行为、承兑行 为或者保证行为时，通常是在有效的票据亦即依合法出票行为而做成的票据上， 。郑孟状票据法研究 m 】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1 0 页 第二章付款人的审查义务 为其他的票据伪造行为，因而认为该种票据伪造行为属于“票据签名之伪造”即 票据上签章的伪造。这种区分起源于德国旧票据法，现今各国法律，如日内瓦统 一票据法、英美票据法和我国票据法均没有采用此分类。”由于在大多数情 形下，票据伪造主要表现为虚构或者假冒他人名义为出票行为，在出票伪造时， 在外观上虽然有创设伪造权利的性质，但这依然是通过伪造出票人的签名完成的， 所以，“即使是出票伪造，也是票据签名的伪造，将票据伪造分为票据本身的伪造 和票据上签章的伪造，是对票据伪造概念上的一种误解，而且区分票据本身的伪 造和票据上签名的伪造，也无特别的实际意义。”也有的学者认为，这种区分仍 有积极意义：一方面，它可以揭开票据伪造的内涵，区分两者效力：另一方面，在 实务中，签章的伪造涉及的当事人远比出票伪造时多，区分两者有利于对票据伪 造的认定。 笔者认为，出票伪造在形式表现上确实也是票据签名的伪造，在票据伪造概 念上再通过分类为票据上签章的伪造和票据本身的伪造，会导致逻辑不通，概念 体系上下矛盾。不过，对票据伪造进行分类仍然具有实际意义，如果不对票据伪 造的情况加以分类，往往很难分辨清楚票据伪造对各方当事人所产生的效力，因 此，根据票据行为的传统定义分为基础票据行为( 出票行为) 和辅助票据行为( 如背 书、承兑、保证、付款) 。伪造分为基础票据伪造行为和辅助票据伪造行为，因为 任何票据伪造都是票据行为伪造。这样就全面涵盖了票据伪造所有类型，也避免 对票据伪造区分为票据本身伪造和票据上签章伪造在概念体系上所引起的混乱。 值得注意的是，票据法中的票据伪造与刑法上的票据伪造并不完全相同，刑 法中的票据伪造，是指“行为人仿照真实的汇票、本票或者支票的的形式、图案、 颜色、格式，通过印刷、复印、绘制等制作方法非法制造以上票据的行为。 可 以看到刑法中的伪造是使“没有”变成“有 ，而票据法中的伪造是则是改变票据 汪世虎票据法律制度比较研究m 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4 0 页 。谢石松票据法的理论与实务嗍中山大学出版，1 9 9 5 年，第1 9 5 页 董翠香论我国票据法中票据付款人的审查义务川当代法学，2 0 0 8 年，( 8 ) 固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刑法室编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罚释义p 咽法律出版社，1 9 9 7 年第2 2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签章。笔者认为，两种法律中对于“票据伪造”的定义不同会造成法律适用的 阻碍，有纠正的必要，按照特别法优于一般法的原则，应当以票据法的解释为准。 二、票据变造 票据变造也是票据瑕疵中一种重要的表现形式。票据理论界对于票据变造的 界定争议较多，有的学者称“没有合法权限的人在已有效成立的票据上变更票据上 签名以外的记载内容的行为，为票据的变造”。有的学者则主张“票据变造是指 无票据记载事项变更权限的人，对票据上的记载事项加以变更，从而使票据法律 关系的内容发生改变”。 我国台湾学者梁宇贤认为票据变造“是指无变更权限之 人以行使为目的擅自变更票据上的记载事项而言。 日本学者铃木竹雄认为“票 据变造是指无权限人对票据记载所为的变更。” 上述学者都是认为票据变造必须 是没有权限的人所做的变更，对票据变造概念界定的差异主要表现在变造的目的、 对象以及变造范围等方面。 笔者认为票据上的记载事项如果由有权限的人变更，则不属于票据变造的， 而属于票据的更改。这一结论，可以从我国票据法第9 条规定：对票据上的 其他记载事项( 除票据金额、日期以及收款人名称外) ，原记载人可以更改，更改 时应当由原记载人签章证明中得到印证。而票据变造是指没有权限的人为改变票 据债权债务内容而对除签章以外的票据记载事项进行更改的行为。构成票据变造 的基本要件一般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系无权限的人所为的行为。按照我国票据法第9 条规定：票据金 额、日期、收款人名称不得更改，更改的票据无效。对票据上的其他记载事项， 原记载人可以更改，更改时应当由原记载人签章证明。根据这条规定，对于票据 金额、日期、收款人三项内容之外的其他记载事项，原记载人有权变更；变更时 。谢怀拭票据法概论嗍法律出版社，2 0 0 5 年，第6 5 页 回赵新华票据法问题研究【m 】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2 年，第3 7 2 页 梁宇贤票据法论【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第1 3 1 页 铃木竹雄手形法小切法【m 】日本有斐阁，1 9 9 3 年，第1 7 4 页 第二罩付款人的审查义务 须在变更处签章证明。笔者认为，对于不是自己记载的事项，但是属于票据法 强制性规定的三项内容，原记载人也不得更改，否则同样也构成票据的变造。 第二，票据变造必须足以改变票据债权债务内容。如果行为人所为的票据行 为不影响票据债权债务内容则不能以此认定为票据变造。票据变造的目的在于行 使票据上的权利，但是不以行使票据权利为目的变造票据，在票据实务当中时有 发生，如对非转让背书签章以外记载事项的变造；对我国票据法第3 5 条规定 的“委托收款 或“质押”字样为的票据进行变造等等。在这种情况下，变造人 不可能真正实现其票据权利目的，所以票据变造不以行使票据权利目的为构成要 件。 第三，票据变造对象只能是票据上除了签章以外别的记载事项。票据变造的 对象为何不包括票据上的签章呢? 我国票据法第1 4 条第1 款规定：票据上的记 载事项应当真实，不得伪造、变造。伪造、变造票据上的签章和其他记载事项的， 应当承担法律责任。由此可以看出，我国在票据立法上对票据变造对象的认定， 既包括了票据上的签章，同时又包括签章以外的其他记载事项，这其实是将变造 行为定义为广义上的变造。但是这种认定方式并没有得到票据理论界的认同，按 照我国支付结算办法第1 4 条之规定，票据理论界在解释票据变造时，都几乎 一致认为票据变造的对象只能是票据签章以外的其他记载事项，否则就构成票据 的伪造。 第二节付款人的三种审查义务 按照民法的一般理论，只有债务人向真正的权利人履行时，债务才能归于消 灭，不然债务人会有再次履行的可能。票据是一种流通证券，如果民法的债务清偿 理论适用在票据付款上，则不符合票据流通性的特征，所以各个国家的票据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