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真”和“真的”论析——句法、语义、语用功能及其语法化过程和机制分.pdf

内容提要 语法研究有很多方法本文是用例的研究就是集中研究某一个 词尽可能求其完备以期运用于对外汉语教学中提高对外汉语教 学基础研究的水平 本文对真和真的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发现把真分为 形容词和副词会产生一些问题提出并论证了现代汉语中有三个 真语气副词区别词和状态副词并通过比较和变换分析揭示 这三个真的不同特点 在此基础上再对真的进行分析论证了现代汉语中有两个 真的一个是的字短语一个是语气副词并把真+ 的+ 名 词中心语中的真的和的字短语真的区别开来鉴于对 语气副词 真的 的研究存在很多空白 本文着重分析了语气副词 真 的的语用功能和语法化过程语气副词真的的用法是在 2 0世 纪初才出现的是的字短语真的由于句位变化语境吸收 省略等机制和原因共同作用而产生语法化的结果 关键词 现代汉语 句法 语义 语用 语法化 a b s t r a c t this is an exemplificative investigation. this dissertation focuses on one word and tries to analyze it on every aspect in order to apply the conclusion in the work of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and improve its basic investigation. zhen and zhen de are investigated comprehensively in this dissertation. it is discovered that it is unsuitable to classify zhen as an adjective and an adverb. in fact, there are three kinds of zhen: modal adverb, distinctive and state adverb. their difference is discovered by comparing and transformational analyses. based on this, zhen de is investigated and it is classified as de-phrase and modal adverb. then zhen de in zhen+de+noun and de-phrase are distinguished in this dissertation. whats more, the syntactic function and grammaticalizing process of zhen de as a modal adverb are investigated particularly. it was in the early 20th century that zhen de was used as a modal adverb because of the comprehensive effect of syntactic change, absorption of context and ellipsis and so on. key words: modern chinese, syntax, semantic, pragmatics, grammaticalize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 - 真与真的论析 句法语义语用功能及其语法化过程和机制分析 o 引 言 0 1 朱德熙先生认为现在我们要提高对外汉语教学水平主要是两个方面一 个是汉语研究水平要提高这样我们的教学才能水涨船高上课许多问题说不清是 因为基础研究不够 1 吕叔湘先生认为如果语法研究的成果有所不足语法教学就 不得不受影响比如我们现在对了字的研究还没有达到成熟的程度我们就不 容易教会外族学生正确地使用了字语法研究有两个方面也可以说是有三条 路其中第一个方面是语法是事实的研究或者叫用例的研究研究一个一个虚词 一个一个短语格式一个一个句子格式尽可能求其完备 2 本文就是在两位先生思想 的指导下对真和真的的句法语义和语用等进行全面的分析 0 2 目前语法学界一般认为现代汉语中有两个真一个是形容词一个是 副词经过考察本文认为现代汉语中有三个真分别是语气副词真 1 区别词真 2和状态副词真 3 真的的用法很多可以做主语宾语定语状语虽然不能单独做谓语 但是能和是一起构成谓语此外它还可以单独成句目前除做状语的真的 以外对于做其它成分的真的还没有专门的讨论对于做主宾语定语以及和 是一起构成谓语的真的的研究主要是附属在形容词的研究中主要围绕在 的究竟是真的后附成分还是介接成分这个问题上对于做状语的真的到 底是词还是短语如果是词的话这个词是什么词性等等都还没有统一的认识迄 今为止有关状语位置真的的研究可以归纳以下几点第一真的不是一个 独立的词而是形容词真加上介接成分的以后构成的一个短语如吕叔湘认 为形容词真的词义是真实修饰动词形容词以带的为常真的 还可以在主语前修饰全句3第二真的是副词真加上一个附加成分的 如张谊生认为单音节副词真后可以跟的修饰其他词语并且有成词的倾向 4 第三真的是一个独立的副词如张斌和侯学超都认为真的是一个独立的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2 - 虚词5两者稍有不同张斌认为副词真在口语中常说成真的真是也就 是说真的是副词真的口语形式再如朱德熙认为真的有的是形容词 真加上助词的组成的的字结构有的是形容词真加上副词后缀 的转化成副词它们的关系是同形6但不管其内部结构是怎样的朱德熙认为 真的做状语时是一个副词本文通过对语料的考察本文认为现代汉语中有两 个真的的字短语真的 1和语气副词真的 2 03 现代汉语中 真的 2使用频率很高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专门讨论真的 2在各个句法位置上的功能差异对于做状语的真的 2究竟是什么成分还没有定 论即使认为它是副词也没有对它的句法语义语用功能进行深入的分析另 外对状语位置真的由来的研究也是一个空白这种做状语的真的是在二十 世纪二三十年代左右突然出现的在这以前真的都不能做状语对于这种突然 出现的现象和原因都没有文章论述过因此本文尝试把真的作为一个整体来讨 论它的外部功能对于其内部结构关系暂不做深入的研究7 04 本文使用的语料8是 五代 祖堂集 元代 窦娥冤西厢记倩女离魂 元末明初 琵琶记三国演义水浒传 明代 牡丹亭警世通言 清代 儒林外史红楼梦 清末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老舍小说 老张的哲学二马小坡的生日离婚火葬 骆驼祥子牛天赐传鼓书艺人无名高地有了名 正红旗下 冰心作品 冰心全集八卷 其它小说 红岩棋王我是你爸爸革命时期的爱情 活得象个人样 人民日报 1998 年 1 月全文 人民日报 2002 年 1 月至 12 月全文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3 - 一 真 11 “真”的词性 关于现代汉语中有几个“真”目前语法学界的看法比较一致认为有两个“真” 一个是单音节的性质形容词一个是副词但是副词“真”究竟是附属于副词中的哪一 个小类语法学界的看法并不一致主要有三种看法一种认为“真”是程度副词如 朱德熙 9 一种认为“真”表示“实在的确”如吕叔湘 1 0 他虽然没有明确地把“真”划归 为语气副词但至少不是程度副词一种明确地提出“真”是一个语气副词如张谊生 1 1 从表面上看对“真”的意见大同小异只在副词“真”的小类归属上有分歧实质 上对“真”的研究有两个问题需要讨论 1 . 1 . 1 有没有程度副词“真” 一般研究者归入副词的“真”只能做状语修饰形容词心理动词以及一部分谓词性 短语 1 2 还可以和“够的”组合在一起例如 真+形容词 1 王二你真棒革命时期的爱情 2 屋里全是一股香水味儿真呛活得象个人样 真+心理动词 3 真渴望听到更多的消息红岩 4 我真想跺脚一走去给中国人争点气四世同堂 真+谓词性短语 5 你的判断真令人钦佩红岩 6好吧您真没见识我们明儿再见鼓书艺人 真+ 够的 7 你们那会也真够惨的我是你爸爸 8真够色胆包天的活得象个人样 其中除了“真+形容词”以外都只能充当感叹句中的谓语“真+形容词”还可以 在感叹句中做补语例如 9你们聊得真热闹呀我是你爸爸 10你刻得真好红岩 11你们来得真快二马 从例句中可见这个真虽然和一般的程度副词用法比较接近但是它只能用 于感叹句中这样的感叹句有时候句末的标点是感叹号有时候句末的标点是句号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4 - 如例59 句末都不是感叹号真在句子中的作用是加强感叹的语气和其 他口气如例1 中的真加强了整个句子的感叹语气以及对王二赞美的口气例 6 中的真加强了整个句子的感叹语气以及对听话人不满意的口气所以 真是一个语气副词我们称之为真 1它的句法位置只能在形容词等成分前 面不能在句首或者句末 程度副词很是一个表意成分其意义是程度深这是一个客观的评价 没有情感的成分语气副词真 1 是一个表情感的成分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试 比较 1 2 姚明很高 1 3 姚明真高 1 4 姚明真高 例12是对姚明身高的客观评价例13是对姚明身高的主观评价表现了惊 讶赞叹的口气例14也是姚明身高的主观评价表现了确认的口气句子的意 思是姚明确实很高我们发现例13和14中必然蕴涵了例12的内容当 对姚明的高表示惊讶确认的时候首先都是肯定了他很高因此真 1蕴涵了 程度深的意义当真 1所在的句子感叹语气比较弱的时候往往表示确认的口 气相当于确实 程度副词很表示程度可以用不来否定这个程度而语气副词真 1 不能用不来否定试比较 a b c 15很漂亮很不漂亮不很漂亮 16真漂亮真不漂亮*不真漂亮13 a 组中漂亮和 b 组中不漂亮都是形容词性的很可以表示它们各自的程 度真对它们进行确认c 组能对很漂亮进行否定而真是表示确认的 口气是在确认基础上表示惊讶的口气是肯定性的不能再被否定这说明 真和很是完全不同的真不是一个程度副词它是一个蕴涵确认程度深 的语气副词 1 . 1 . 2 有没有形容词“真” a . 一般的研究者把“真”归入形容词但是都没有提及“真”做谓语的情况或者认为 它不能做谓语 1 4 其实在逻辑学的教科书中有很多真直接做谓语的例子 ( 1 7 ) 如果 a 真则 b 也真 ( 1 8 ) 如果 b 真a 不定真 其中的“真”是形容词这种用法只见于某些学科的书面语中很明显是古汉语词和语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5 - 法格式的遗留现象除此之外“真”基本没有做谓语的情况所以“真”做谓语的例 句是特例处理为局部用法比较合理 这个“真”还可以用在动词前面做状语如 ( 1 9 ) 到底我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并不真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真知道我是 你爸爸 ( 2 0 ) 人家真打起来时十之八九隔得挺远看不真切革命时期的爱 情 ( 2 1 ) 你们男的才是呢人家来转转你们就吆喝着非拉着人家买人家真买了 就缺斤短两坑人家我是你爸爸 从例句中可见做状语的“真”在使用中有一个特点有一种隐性的对举比如例 1 9 中他们并不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实际上是针对他们都以为自己知道 我是个怎样的人这一隐含的情况来说的 我自己都不真知道是针对一般人都 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一隐含的意义来说的这个时候的真一般都可以替 换成真的我们考察了语料 1 5 以后发现使用真的频率远远大于真的 “真”还可以在名词前面做定语做定语时前面可以加“的”也可以不加“的”例 如 2 2 战士们只觉得面前是一个英雄一个营长一个阶级弟兄一个真朋 友一个可爱可敬可信可靠的人无名高地有了名 23画完了细细的和真脚比了一比不行赶快擦去吧小坡的生 日 24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 即是福棋王 综上所述我们把“真”做谓语看作是特例是古汉语语法的遗留也就是说在现 代汉语中“真”一般不能做谓语真只能做定语和状语根据这些特点我们认为 不把“真”处理为形容词比较合理根据“只能在名词或助词的前边出现的粘着词”朱 德熙 1999是区别词这一定义例2 2 - 2 4 中的“真”是真 2它只能在名词 前做定语是个区别词例1 9 - 2 1 中的“真”是真 3它只能在动词前做状 语是个状态副词词的同一性的原则是同音同义陆俭明 1994根据这个原则分 析这两个“真”它们同音同义语法功能不同是同一个词的兼类 b . 下面我们从反面来论证把“真”处理为区别词兼状态副词的合理性如果把“真” 划归为性质形容词会产生一些问题 首先从句法功能分析一般的性质形容词能作谓语能用“不”否定能加“很”表 示程度比如“不白”“不好”“很白”“很好”等“真”有时候也能这样用但是在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6 - 我们的语料 1 6 中只找到了一例 2 5 因为有了这种种程式好多东西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连死都不真 了革命时期的爱情 不真作谓语在古代和近代文学作品中出现的频率较高是古代汉语用法的残留 一般只用于表示对比上面这一例明显是修辞的手法很真在我们的语料中虽然 没有出现但是现在的口语和网络语言中有很多例如 2 6 个性很真笑容很真, 过日子的方式也很真w w w . e a s y s e a . c o m ( 2 7 ) 这么多年来的社会经验一定让我演得很真很真( s u m o . 5 1 . n e t / d o c / 0 1 4 . h t m ) 显然这是一种新兴的用法在书面语中比较少而且只有少数几个程度副词可以这样 用象“比较”“不太”“有点儿”等都不可以用在真前面因此从整体来说真 不能自由地被不很的修饰 从语义角度分析“真”时间性弱稳定性强表示事物的基本属性不会随着时 间的变化而变化与性质形容词有相近之处沈家煊1999认为形容词表示的性状 在量上有“有界”和“无界”之分性质形容词在量上不受限制例如“白”可以是各种程度 的白因此是“无界的”“真”和“假”构成一个反义义场非真即假没有程度的区别 因此是无界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许多研究者的文章中虽然把“真”归入形容词但是在阐 述形容词性质的时候总是不得不承认“真”是个“例外” 1 7 可见把“真”归入形容词确 实可以解释“真”既可做定语又可做状语的现象但是在整个词类体系中“真”的语法 功能个性太强很多语法功能都和性质形容词都不太一样归入形容词不太合适词 类是词在句法上的类必须以句法功能的标准来定类“真”一般不能单独做谓语只 能修饰名词做定语以及修饰动词做状语是区别词兼副词与“真”情况比较相似的“共 同自动”等一小部分词它们也是既能做定语又能做状语朱德熙也把这些词也看成 兼属区别词和副词两类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现代汉语中没有形容词“真”而把一般学者归入形容词的 “真”处理成区别词和状态副词的兼类并分别称之为“真 2 ”和“真 3 ” 1 2 真 1 和真 3 的区别 121 真 1和 真 3都是副词但是一个是语气副词一个是状态副 词语法功能上有很大的不同真 1和真 3出现的句类不同真 1只能出 现在独立的感叹句中例如 28王二这孩子真逗革命时期的爱情感叹句 29你尝真好呀红岩感叹句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7 - 30真臭顺风还输球算是臭到家了我是你爸爸感叹句 状态副词可以出现在陈述句疑问句和感叹句中例如 31世道真变了鼓书艺人陈述句 32“你真不去”在门口亚力山大问二马疑问句 33我真这么想了我是你爸爸感叹句 122 语气副词真 1的特殊用法 程度副词真有时候也能直接修饰名词例如 34真废物一炮也没打中鼓书艺人 35您有那么多的钱真福气鼓书艺人 其中的名词废物不是指没用人而是指象废物一样没用福气不是 指人生享福的运气而是指有福气这两个名词在功能上都发生了变化内 容由指称转成了陈述因此直接修饰名词不是程度副词真本身的语法功能是名 词活用产生的结果 123 语气副词真 1后面只能跟光杆形容词心理动词及其宾语或者功能 相当于光杆形容词的短语例如 36事情真复杂鼓书艺人 37我真想把气氛变成事实我是你爸爸 38有时候走在山间小路上看到这样一个高个儿纤尘不染衣冠楚楚真 令人生疑棋王 这几个例子中的真都是语气副词表示确认的口气例36中的真后面是 光杆形容词复杂例37后跟的是后面是心理动词想以及想的宾语 把气氛变成事实例38后跟的是和光杆形容词功能相当的短语令人生 疑 状态副词真 3后面所跟的大多是一般的行为动词和心理认知动词例如 39人家真打起来时十之八九隔得挺远看不真切革命时期的爱 情 40到底我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并不真知道革命时期的爱情 41所以对敌人来说女记者陈静真变得无踪无影了红岩 例3941中的真是状态副词后面跟的是一般的行为动词表示行为动 作心理认知和状态变化 有时候真 3后面也可以跟光杆形容词或者心理动词试比较 42我真爱你呀 4 3 问你真爱我吗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8 - 答我真爱你 4 4 他真穷 4 5金三爷不肯借钱给陈先生瑞宣帮陈先生说好话 他倒是真穷四世同堂 例42是一个感叹句句子的意思是我确实很爱你真是语气副词而例 43分别是疑问句和陈述句是说话双方对爱情的疑问和回答句子的意思是你 爱我是真的吗以及我爱你是真的其中的真是状态副词例44 是一个感叹句语气副词真加强了确然的口气全句的意思是他确实很穷而例 45是一个陈述句句子的意思是他的穷不是假的例45中的真是状 态副词 124 真 1和真 3的不同归根结底不是外部句法功能的不同而是 对句类选择的不同试比较 a b 46你们这里真挤 你们这里真有点儿挤红岩 47今天我真倒霉 平时挺记恨他的现在真倒霉了又觉得他 挺可怜活得象个人样 48羊毛真脏 *羊毛真很脏 a 组的句子都是感叹句 真后的形容词都是光杆的其中的真都是真 1b 组中形容词挤前面已经有一个表示程度的词有点儿而且有点儿 不能用在感叹句中和语气副词真 1出现的句类环境冲突所以这里的真不 是真 1而是真 3形容词倒霉带上了动态助词了具有动作过程的性 质是一种陈述也和真 1出现的句类环境冲突并且真 1一般不能修饰动 词这里的真也是真 3形容词脏前面的程度副词很本身出现的句 类环境就和真 1冲突除非在对比或者对话的情况下一般两个不能同现 综上所述真 1只能修饰光杆形容词只能充当谓语和补语表面上看是句 法组合句法位置的特点实质上是真 1对句类选择的结果它只能用在感叹句 中由此可见真 1是感叹句的显性标志有真 1的句子必然是感叹句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9 - 二 真的 2 0 真的的分布 根据语料真的在句中的分布情况如下 a. 充当主宾语例如 49真的在这里那张不中用老张的哲学 50谁知道她想听真的还是想听假的革命时期的爱情 51这会儿成真的你就麻烦喽我是你爸爸 b. 和是一起构成谓语例如 52他的话一定是真的二马 53辛楣说她装傻也许是真的围城 54说是走马岭那边成了共产党的天下该不是真的红岩 c. 充当定语例如 55难道孙侦探并非真的侦探骆驼祥子 56你又不是她真的叔叔围城 57虽然各部份发展可能不太平衡可真的人体常常是这样变化万端 棋王 d. 充当状语,例如 58他真的见到毛主席了无名高地有了名 59不错真的不错棋王 60她其实真的就是一般人扔人堆里很难找得见活得象个人样 e. 单独成句或者充当插入语可以在句首动前句末三个位置上移动例 如 61真的李子荣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脸上稍微红了一点二 马 62图书馆真的红岩 63真的他结婚了他结婚了真的 其中 a 组和 b 组中的真和的构成名词性的的字短语本文称之为真的 1d 组和 e 组中真的是一个副词本文称之为真的 2c 组中的真和 的构成一个区别词性的定语其中真的 2情况比较复杂在第三部分中立专 章讨论 2 1 的字短语真的 1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0 - 2 1 1 真的 1 的结构和功能 真的 1 是由区别词真 2 和助词的构成的的字结构这个结构是名 词性的其结构式可以表示为 真 2 + 的 n p真的 1指代名词在句子中的位置主 要有两个 a . 主语位置例如 64真的假不了 65真的没有了现在只剩下假的了 b. 宾语位置例如 66我告诉你一句真的干咱们这行儿的别成家骆驼祥子 67这会儿成真的你就麻烦喽我是你爸爸 真的做主语的情况比较少在我们的语料中只占了 8%做宾语的比较多占了 77%可见真的指代名词做宾语远多于做主语做动词宾语的句子中又有很多 是以插入语说真的的形式出现的说真的已经是一个固定格式真的指 代的名词是话用来提示下文靠下文来明确其所指也就是话的内容其他做 宾语的真的一般都是靠上文来提示指代的名词这说明的字结构指代名词必 须有上下文的语境支持汉语句子的信息结构一般是旧信息在前新信息在后真 的 1指代名词又需要旧信息做背景因此它一般总是在后面这反映到句法结构 中就表现为真的 1的句法位置比较靠后做宾语多于做主语 区别词真 2加的构成的字短语指代名词对于这个的字短语的 功能基本上没有什么争议研究者都公认真的相当于一个名词是名词性短语 的字必不可少但是从语义角度分析它所指代的不一定是具体事物也可能是 抽象事物不一定都是指称也有可能是陈述例如书名后的括号中是本文作者补 出的真的所指代的内容 68梦莲虽然很爱父亲但在这件事上决定以不吃饭不起床头疼 真的和假的两种落泪等等为反抗的工具几乎是故意的使老父亲伤 心火葬头疼 69知道你们也不是真的这会儿成真的你就麻烦喽我是你爸 爸恋爱 70我心里暗笑真够做作的演的真投入跟真的似的活得象个人样 发生某种事情 71真的在这里那张不中用老张的哲学契约 除了最后一例契约是具体可指的事物以外其他几例在语义上都不是具体的事 物而是指事件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1 - 212 真的 1用在跟似的以及象一样等结构中因为两 者基本意义和功能相同所以我们都用象一样来表示指代的内容不出 现真的 1做宾语是名词性的例如 72要像真的一样才有趣我是你爸爸 73我心里暗笑真够做作的演的真投入跟真的似的活得象个人样 74不管是好莱坞的回到未来加州地震还是迪斯尼的西部牛 仔水上枪战等等都要 玩得跟真的一样令旅游者叫绝 人民日报 有时候真的所修饰的中心语出现此时真的不是真的 1中心语出现 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采用 ic 分析法进行分析 75这座雕塑很逼真象 真 的 士兵 一样 区别词 + 的 + 名词 np 76他演得很好象 真的 丢了钱包 一样 副词 vp vp 例75中真 2+的+名词构成一个名词性的短语其中真是区别词 的是结构助词例76中真的是副词真的 2和动词性中心语一起构 成一个动词性的短语从表面上看起来它们毫无关系但如果省略这两个句子的中心 语它们之间就会产生某种联系从而能更清楚地显示真的 1所指代的成分在语 义上的多样性 75这座雕塑很逼真象真的一样 76他演得很好象真的一样 例75和76省略了各自的中心语以后变成了同样的结构例75和 76中真的都是名词性的的字短语真的 1可见在象真的一 样这个结构中真的是名词性短语但是其隐含或者省略的成分各不相同所 指代的语义不同 213 真的 1做判断动词的宾语 严格地说 真的 1做判断动词是的宾语也是真的 1做主宾语的主 要情况之一但是由于这个句式比较特别有很多问题所以另立一类做主语的 真的 1和判断动词是的宾语真的 1是同一个成分在不同的句法位置但它 们的语义功能并不完全相同一般 真的 1所指代的对象在语义上一般是指称性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2 - 的而是真的所判断的对象可以是名词性的也可以是动词性的例如 77那个指那个罐子是真的吗二马 78太太的国籍是真的围城 79因为既然是做梦别人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革命时期的爱 情 80不管怎么说舅舅发了财是真的正红旗下 81辛楣说她装傻也许是真的围城 82有些老师不喜欢他倒是真的我是你爸爸 前三句的主语都是名词或者名词性短语其中第一句的主语那个 指代名词 罐子也是指称性的后三句的主语都是动词性短语语义上都是陈述性的 22 真+的做定语 221 真+的+名词性中心语 真的做主宾语时是一个名词性成分这一点没有疑问真的做定语时是 名词性的还是形容词性的一直以来学术界的争议都比较大定语加的修饰名词 时定语和的的内部结构关系到底是什么主要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定 语带的构成一个名词性的的字短语由这个的字短语来修饰名词如朱 德熙一种认为应该分析为定语+的+中心语的是介接成分如胡裕树张 斌我们认为做定语的真的应该分析为真+的+中心语和 真的 1没有同 一性 从句法结构上看真的做主宾语时是的字短语其中的的字是必 不可少的真做定语时的字却是可有可无这是由句法结构的要求来决定 的例如 83我有真药我还吃了做神仙呢有真的跑到这里来混红楼 梦 84我有真的药我还吃了做神仙呢*有真跑到这里来混 如上面的例子所呈现的真的做主宾语时是一个的字结构没有的不符 合句法结构的要求做定语是否加的就比较自由主要是由音节和谐的要求来决 定的真药和真的药都可以说根据语料我们发现所有真的做定语修 饰名词的时候如果不考虑音节协调的问题都可以省略的字例如 真的爱情真爱情 真的金刚钻真金刚钻 真的工人真工人 真的人体真人体 真的叔叔真叔叔 真的朋友真朋友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3 - 可见的字的加与不加在句法结构上有一定的随意性和真的 1不同 真 的做定语时的结构式不是 真 2+ 的+n而是 真 2+的+n 其中真做 定语的字是定语的结构标记有添显作用 从语义上看真的做定语有修饰性做主宾语有指称性 真的做定 语时所修饰的一般都是名词性中心语都是具体可指的真的 1做主宾语时 如 21 中所述指代或判断的可能是名词性的也可能是动词性的 从句子的理解策略来看张斌先生1998认为有些词专用作附加信息如非 谓形容词和副词结构助词常用作附加信息的记号可是带的的词语也可以成为 主要信息即通常所说的的字短语很明显做定语的真的是属于附加信 息后面必然跟着出现主要信息也就是被修饰的中心语做主宾语的真的是一个 的字短语属于主要信息 总之真 2带助词的修饰名词和真的 1没有同一性 222 比较真+名词中心语和真+的+名词中心语 单音节名词的修饰语用一般真不用真的例如 85母亲的想儿子可是永远动真心的四世同堂 86日本人不必用真刀真枪的乱杀人只要他们老这么占据着北平就可以 杀人不见血的消灭多少万人四世同堂 87他明天必须上学哪怕要向学校老师泄露真情虽然他清楚刘桂珍一定 不认为这是旷课的理由我是你爸爸 真+单音节名词有的已经是一个词有的是一种相当固定的结构具有词化的 特点是一种类固定短语上面例句中的真心和真情都是词不是短语为 了比较真直接修饰名词和加的修饰名词的不同特点我们考察了语料中 真直接修饰名词和加的修饰名词的情况 9 a真才实学 真知灼见 真心真意 真心 真理 真相 真空 真谛 真凭实 据 真话 真金 真意 真情 b真刀真枪 真枪真炮 真事 真学问 真人生 真本事 真本领 真面目 c真黄天霸 真印度 真尾巴 真奴隶 真感情 真人材 真朋友 d真的消息 真的眼泪 真的人体 真的东西 真的工人或农民 真的金刚钻 虽然真直接修饰单音节名词的数量很多使用频率很大但是其中绝大部分真 n都是词不是短语比如 a 组中真 n都是词其中的真是区别词性语素 中间不能加的b 组是类固定短语c 组是自由的短语这两组的真和名词中 间都能加上的字d 组也是自由的短语其中的都可以去掉有时真+单音 节名词中间也可以加的但其中的名词往往需要变换成相应的双音节形式而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4 - 真+双/多音节名词在中间加的比较自由例如 真金真的金子 真事真的事情 真感情真的感情 真人生真的人生 可见真 n只要不是词加不加的都比较自由但一般修饰单音节不加 的修饰双音节或多音节加的吕叔湘1999认为前面是单音形容词 后面是双音词中间一般都没有 de 字在口语里只有前面的形容词已经扩充成两 个音节的时候中间才会有 de 字但真看来不是这样的它本身是单音节的但 当后面是双音节或者多音节名词时一般带的字的比较多所以我们认为是否带 的主要取决于音节的要求的在音节中的作用不是衔接前后两个双音节成 分而是和真共同构成一个双音节试比较 88马威看着李子荣大眼睛里发出点真笑“你这几天干什么玩呢” 二马 89二哥原来有些紧张看到定大爷这么注意听他脸上露出真的笑意 正红旗下 这两句中真所修饰的名词中心语笑和和真的所修饰的名词中心语笑 意意义比较接近是音节不同决定了带不带的的区别其中的是双音节 真的的一个部分而不是简单地连接两个双音节的成分 223 真+的+形容词性中心语 真 2一般只能修饰名词但有时也能做定语修饰形容词关于被修饰的形容 词是名物化还是别的语法现象语法界还有争议本文只对真的的性质进行讨 论因此将整个短语看作是名词性的而对的后的形容词性质及功能不做讨论 这样的例子在语料中数量比较少一共只找到 2 例 90平日这里的说相声的耍狗熊的变戏法的数来宝的唱秧歌的 说鼓书的练把式的都能供给他一些真的快乐使他张开大嘴去笑 骆驼祥子 91他想喝碗茶就往南放车车口的冷静露出真的危险他有相当的胆子 但是不便故意的走死路骆驼祥子 看来真修饰形容词性中心语时的字是必不可少的音节是一个主要的原 因两个例句中快乐和危险是双音节的按照一般的规律应该用真的 这样音节比较协调除了音节的原因之外真加的还有区别作用在真+的 +中心语的结构中的字是定语标志起添显作用假如去掉例9091中 的的字 90平日这里的说相声的耍狗熊的变戏法的数来宝的唱秧歌的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5 - 说鼓书的练把式的都能供给他一些真快乐使他张开大嘴去笑 骆驼祥子 91他想喝碗茶就往南放车车口的冷静露出真危险他有相当的胆子但 是不便故意的走死路骆驼祥子 因为真+光杆形容词一般都是感叹句中的谓语其中的真是真 1所以去 掉真以后句子在语感上很像是错句加上的这个定语标志不但在音节上 很协调而且提示了整个短语是名词性的这样就消除了歧义当然真和单音 节形容词也是可以组合的比如我们也可以说他倒是真穷但这句中的 真是真 3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6 - 三 真的2 31 真的2的属性 311 我们认为真修饰名词时是一个区别词区别词不能修饰动词所 以真的 2不可能是真 2+的由于以前的研究者一般都认为真是单音节 的性质形容词所以认为做状语的真的是 真形容词+的事实上即使我们承认 真是一个形容词做状语的真的也不可能是形容词真和的构成的形 容词性短语来修饰动词因为除了少数几个以外大部分的单音形容词都不能做状 语做状语一般也不加结构助词地而是直接组合18例如 慢走 细看 白担心 穷折腾 双音节或多音节形容词以及形容词短语做状语时可加地也可不加但如果加的 话一定是加地而不是的 19 例如 9 2 假若我恰巧在那里她必狠狠地瞪我一眼正红旗下 9 3 另一面的窗子朝南冬日的阳光斜射进来冷清清地照在北边儿众多的 屁股上棋王 9 4当阳光艰难地透过这种煤烟时就把别的颜色留在天顶上了 革命时期的爱情 因此如果承认真 2是单音节形容词它要修饰动词就应该可以直接修饰动 词要加附加成分也应该是真地而不是真的所以真的 2不是形容词 真加上的构成的形容词性短语 在我们的语料中有一个比较特别的现象出现了 3 例真地这三例全部是在 老舍 50 年代的文章无名高地有了名中出现的 95于是他感到了掌握武器的欢快真地作了枪械的主人 无名高地有了名 96贺营长真地忘了睡觉无名高地有了名 97假若二连真地先插上红旗怎办呢无名高地有了名 但是同样在这部小说中的其他状语位置绝大多数仍写成了真的朱德熙在 50 年 代发现近几十年来出现了一种新的格式双音形容词加上地之后可以自由地 作状语而且认为单音形容词则绝对不允许采用这种格式 20 50 年代以后的 学校语法规定区别的得地三个结构助词动词前的状语必须用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7 - 地如果真的是形容词真加上结构助词 de那么这是错的按照学校语 法应该改成真地老舍作品中的三个真地显然正好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 的为什么不合语法的真的反而能占上风呢这只能说明真的不是形容词 真加上结构助词 de而是作为一个整体来修饰动词的是一个词 312 真的 2的主要功能是充当状语是一个副词但是副词内部次类的 划分还没有相对一致的意见目前学术界比较一致地肯定的小类是程度副词范围 副词时间副词否定副词这些类别其他一些小类各家名目不同范围有异要确 定真的 2所属小类有必要先考察一下它的特征 a意义比较实在虽然真的 2做状语的时候在句法上不能用相应的反义词语 假的替换但是在上文的分析中已经讨论过它的意义仍然和真的 1相近 语义上有相应的反义词语假的只是在句法结构上不能替换 句法 语义 98他真的没有去上课 他没有去上课这个情况是真实 的 99*他假的没有去上课 他没有去上课这个情况是不真实 的 b句法上有无真的 2 都是一个完整的句子去掉真的 2对句法结构的完 整性没有影响例如 100他真的没有去上课 101他没有去上课 c真的 2句法位置相当灵活可以在动词前也可以位于句首句尾还可 以单独成句例如 102我真的喜欢你们这个站点人民日报 103真的我替你作了什么值得你的忆念冰心全集第四卷 104有时候我半夜半夜的睡不着觉真的二马 105真的 d语义上真的 2修饰整个谓语或者句子比如他真的没有去上课意思是 他没有上课这个情况是真的真的所肯定的是整个句子 综合地看真的 2在句法上主要充当高层谓语语义上主要表示说话者对事 件或者命题的主观评价和态度这种主观评价和态度主要是强调事件或者命题的确然 性从以上特点来看真的 2应该是语气副词 313 有人认为做状语的真的是副词真加上一个后缀的 21 也有的 认为在口语中副词真可以说成真的也就是说真的是真语气副词+的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8 - 22 事实上一般单音节副词后面都不能加的这样真又变成了一个例外 必须指出的是同是语气副词的真的 2和真 1 的语法功能不同真 1只能 在感叹句中真的 2却不出现在感叹句中在陈述句和疑问句中做状语的真 3与真的 2能替换例如 106马锐眨眨眼看不出是真真的听进去了还是仅仅敷衍他朝父亲点 点头我是你爸爸 107在理智上他知道中国的军备不是日本的敌手假若真真的打起 来我们必定吃很大的亏四世同堂 108女人的钱真真的那么容易赚吗难道只有聪明的商家没有聪明的 女人吗人民日报 109他不希望自己真真的能作诗或作画而只求知道一点术语和诗人画 家的姓名与派别好不至于在名人们面前丢丑四世同堂 做状语的真的 2也能替换成真 3例如 110他几乎怀疑自己真的真有那个胆量把话说出来火葬 111要是明天四奶奶真的真不让琴珠来唱那可怎么好鼓书艺 人 112我早知道你不是真的真爱我围城 113这回真的真走了红岩 这说明状态副词真 3与语气副词真的 2在语义上有相通之处在用法上也有部 分相通但要注意的是有些时候真的 2不能被替换成真 3例如 114羊毛真的*真很脏夹杂着粪球和草棍还有纠结成缕的团块 人民日报 115建先进的住房用先进的手段建房农民的观念变化真的*真很 大人民日报 116第二天真的*真二郎庙外老早的立上几个巡击兵老张的哲 学 117真的*真省得自个生了还得一把屎一把尿地养我是你爸 爸 118他真的*真红岩 32 真的2的句法功能分析 321 副词真的在句中的位置有如下几种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9 - a主语+真的+谓语例如 119要是爸真的跟着大伯去了她可怎么办呢鼓书艺人 120马林生真的很生自己的气非常非常生气我是你爸爸 b真的+主语谓语这样的结构比较少在我们的语料中一共只有 4 例 并且都是在老舍 20 年代的文章中出现的 121真的他得哭一场二马 122第二天真的二郎庙外老早的立上几个巡击兵老张的哲学 123龙树古明白这个把名片递给巡警真的巡警向他行了一个举手礼照 办一切老张的哲学 124真的八爷要纳小星老张的哲学 c真的 2单独成句或小句主要有三种表现形式例如 125真的十个八个壮小伙子甭想靠近他的身子正红旗下 126真的我真是不忍看您这么熬憔悴了我是你爸爸 127我告诉你一句真的干咱们这行儿的别成家真的骆驼祥 子 128我无所谓星期天呆家里也可以不一定非去真的我是你爸 爸 129问真的 答真的 前例125126中真的在整个句子前面以逗号隔开例127128 中真的在整个句子后面也以逗号隔开例129的对话中两个真的都是 单独成句前面两种虽然形式上是在一个句子中的但是以逗号隔开句法上结构关 系不是很紧密所以也归入单独成小句一类以区别于 a 类和 b 类从以上分析可 见真的 2在句子中的分布比较自由灵活这也体现了语气副词的特点但是 这种灵活性也不是绝对的要受到表达效果的限制真的在不同的位置会产生不 同的表达效果例如 130直到抗日的战争发生她才真的关切着一山火葬 130真的直到抗日的战争发生她才关切着一山 这两个句子除了真的位置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但是前面一句中真的的 表述辖域是动词关切整句的意思是以前她也关切一山但那不是真正的抗 战发生以后的关切是真正的后一句中真的的表述辖域是整个句子是对整个陈 述进行真实性的主观评注整句的意思是以前她不关切一山抗战发生以后才开始 关切这种情况是真实的确实是这样的 真的 2在句子中的 abc 三种不同句法位置在不同的语体中分布是不一样 的我们考察了 2002 年人民日报全年文本中带副词真的的例句一共是 180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20 - 句c 式一共只有 6 例占真的全部例句的 3%在小说文本中23c 式一共有 55 句占真的 2全部例句的 40% 322 真的 2的组合特征 由于真的 2一般是对整个陈述的主观评注所以真的 2和被评注成分之间 的搭配是动态的句子层面上的搭配而不是静态的短语层面上的搭配也就是说真 的 2不出现在充当定语的名词性短语和充当状语的形容词短语中例如 131解放军真的好亲切人民日报2002/6/25 131*真的好亲切的解放军 132唱得真的很动情 132*真的很动情地唱 323 真的 2和其它副词共现时的位序先看例子 133到抗日的战争发生她才真的关切着一山老舍火葬 134再哭封曼就来了一语竟真的成了当地大人制止小孩夜间啼哭的 一句口头禅人民日报 135只要他们努力了奋斗了增长了经验和本领真的不必过分在意金牌多 几枚还是少几枚人民日报 136美国股市是否真的已经触底反弹人民日报 137而到了重则小命玩完的时候他也就真的完了人民日报 138难道真的走到绝路上去了吗人民日报 这些例子说明语气副词真的 2和其他副词共现的时候有一定的顺序在关联副词 才和竟的后面至于与其他副词的相对位置是由句子的语义辖域来决定的 如果真的评注的内容包括其他副词那就在其他副词前如例135和 136如果真的评注的内容不包括其他副词就在后如例137138 如果是整个陈述进行评注那么一定在句首或者在句末 33 真的2的语义和语用功能分析 331 真的 2的表述层级和情态语义 真的通常是对整个句子而不是某个具体动词的主观评注语义结构的核心是 表述结构一个基本的表述由谓项和论元两类语义成分构成表述也是有层级的以 他真的没有去上课为例没有去上课是对他的表述而真的又是对 他没有去上课的表述所以真的 2的表述层级比较高在谓项和论元之 上范开泰2000把这种和整个句子有关的高层次的语义叫做情态语义情态语义 中又有一种真值模态义就是把一个句子的语义按所表示的命题的真值分为或然必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21 - 然实然三种其中实然模态义表示确实性真的 2表示对整个事件的确然性 的强调属于实然模态义所以对带有真的 2的句子其语义结构可以分析 为句子=次级表述+真的例如 139共产党的好作风真的又回来了人民日报 = 共产党的好作风又回来了+真的 140你们真的打开了局面人民日报= 你们打开了局面+真的 141黔西南真的变了人民日报= 黔西南变了+真的 332 胡裕树张斌主张把语气和口气区分开来语气只有陈述语气疑问语 气祈使语气感叹语气四种口气是指句子中思想感情色彩的种种表达法如肯 定否定强调委婉活泼迟疑等张斌 1983胡裕树 1995前者是根据句 调来分的后者则是根据语用来判断的这里的语用与说话人运用不同句类想要表达 的实际意图有关例如今天真热呀这个感叹句在具体的环境中可能是要 求别人开窗目的就成了一种祈请的言语行为语气是由句调来完成的语气副词主 要作用是表达口气 有时候真的 2表示对某一事件本身的主观评注也就是评注某一事件的确然 性是对肯定的强调有强调的口气例如 142她真的爱李应将来她的父亲要是迫她嫁别人呢老张的哲学 143他觉着太阳真的是打西边出来了鼓书艺人 144自治区党委和政府对同心县发展绒毛业如此支持还有西部大开发的良 好环境同心县的绒毛业没有一个大发展真的说不过去人民日 报 145你们确实是干事的你们真的打开了局面人民日报 以上四个句子表示确然性都带有确实的意思并且都有强调的口气都可以用 确实来替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