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史专业论文）托克维尔的“社会结社”理论及其民主法治价值.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研究托克维尔的结社理论对理解他笔下的民主法治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此 概念的产生与发展是以美国和法国的民主革命为基础，通过对比两国情况后得出 的。他将结社分为政治结社和市民结社，两种结社互相结合和作用，才能在社会 生活中形成民主法治发展所需要的因素。是否切断了结社的传统，有无结社的自 由，对一个国家的社会情况和思想、社会制度和文化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并直 接关系到其民主法治的进程。结社是众多向往民主法治的国家必修的一门课程， 不仅可以使国家权力与社会、公民权利保持共同良性的发展，而且能够以社会为 本位，自下而上培育民主法治的因子，对于民主法治建设有着理论上和实践上双 重的意义。 关键词：托克维尔；结社；民主；法治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o c q u e v i l l e st h e o r yo fa s s o c i a t i o ns t u d i e st ou n d e r s t a n dt h ed e m o c r a t i cr u l eo fl a w , h i sc h a r a c t e r sh a v ev e r yi m p o r t a n ts i g n i f i c a n c e t h i sc o n c e p ti sb a s e d0 1 1t h ef o r m a t i o n 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d e m o c r a t i cr e v o l u t i o n , t h eu n i t e ds t a t e sa n df r a n c e ，b a s e do n t h ec i r c u m s t a n c e sb yc o m p a r i n gt h et w oo b t a i n e d h ew i l lb ed i v i d e di n t op o l i t i c a l f r e e d o mo fa s s o c i a t i o na n dt h ec o m m u n i t ya s s o c i a t i o n ，i n c o r p o r a t i o na n d t h er o l eo ft w ok i n d so fa s s o c i a t i o nc a l lb ef o r m e di nt h es o c i a ll i f e r e q u i r e s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d e m o c r a c ya n dt h er u l eo fl a wf a c t o r i tc u to f ft h ea s s o c i a t i o n s t r a d i t i o n ，w h e t h e rf r e e d o mo fa s s o c i a t i o n ，o na 否o u n t r y ss o e i a lc o n d i t i o n sa n di d e a s ， s o c i a ls y s t e m sa n dc u l t u r e sw i l lh a v ef a r - r e a c h i n ge f f e c t s ，a n dd i r e c t l yr e l a t e dt ot h e p r o c e s so fi t sd e m o c r a t i cr u l eo fl a w a s s o c i a t i o ni so n eo fm a n yc o u n t r i e sy e a r nf o r d e m o c r a c ya n dt h er u l eo fl a wr e q u i r e dac o u r s e ，n o to n l yc a nt h es t a t ep o w e ra n d s o c i e t y , c i v i lr i g h t st ok e e p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c o m m o nb e n i g n ，a n dt oe n s u r et h e s o c i a lb a s e d ，b o t t o m u pd e m o c r a c ya n dt h er u l eo fl a wf a c t o rc u l t i v a t e ，f o rd e m o c r a c y a n dt h er u l eo fl a wb u i l d i n gt h e o r ya n dp r a c t i c eh a sad o u b l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 k e y w o r d s ：t o c q u e v i l l e ；a s s o c i a t i o n ；d e m o c r a t i c ；t h er u l eo fl a w n 独创性声明 i | l - - ii i i i i i i i i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迢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黼 签字日期i7 叫d 年么月j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江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态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日期：9 c ) m 舌月j 自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导师签名： 像座围 签字日期力砂0 电话： 邮编： t。 年石月( 日 j 引言 引言 自人类社会开始于这个星球上，它的儿女们就从未停止过对民主和自由的追 求。几个世纪以来，在各种革命浪潮的推动下，旧有制度的束缚始终没有让热情 洋溢的先驱者们产生望而生畏的退缩，反倒激励他们进行不断的尝试，或者是毫 不留情的全盘摧毁它，建立崭新的制度；或者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孕育、改良、完 善，使之能够适应社会发展的脚步，适应新时代的需要。 然而，什么是我们新时代的需要呢? 显然，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如今我们更 多关注的是一个国家走向民主、走向繁荣的秘诀，当经济决定论、地理环境决定 论已经离我们远去的今天，社会的发展不可能再用一两个单纯的原因来解释。民 主的概念和界定、自由的传播和运用、制度的绩效和内涵、公权与私权的冲突、 冲突的解决机制、宪法的制定和完善、结社权与自治的作用，越来越多的进入我 们的视线，成为研究的主要对象。其实，这些所有的这一切早已被一位现代民主 的预言家和批评家言中，那就是精妙的总结了法国大革命的成败又成功的探究了 美国民主的阿列克西德托克维尔，他给出了两种不同的模式，就是这两条不 同的革命道路引领了以下几百年的世界民主革命历程，开创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 现代民主制度。 托克维尔的民主法治观是，民主的培育过程是漫长历史积累的结果，民主需 要和自由、平等共存且相互制约，需要多样性，需要多元权力中心，需要民众最 小单元范围内的自治来培育合作与信任的种子。人民大众所喜闻乐见的，尤其是 在法国大革命中竭力强调的绝对平等，泯灭了个性，达成全国上下空前绝后的统 一。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托克维尔写道：“虽然不同阶级被共同的利益牢固的 拴在一起，但是他们仍然常常在精神和风尚方面有所差异；因为具备这种神奇力 量的政治自由，虽然能在一切公民之间直接建立必要的关系和互相依附的联系， 却不能因此而使他们永远彼此相等；正是独夫体制，天长日久，使人们彼此相似，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却对彼此的命运毫不关心。刀可见差异的存在不仅可以保持平等的特性和本源， 还可以保证政治自由的实现。这两个条件恰恰是民主赖以生存不可或缺的土壤； 全体人民的思想及行动上绝对的自由不能导向民主，反而是专制的温床。直到今 天，我们才惊人地发现他研究的理论价值所在，让他的著作尘封了多年后终于证 明了自己的意义。也为我们进一步的研究民主的未来，探索社会制度的发展与社 会结构的重构提供了有力的历史支持，让我可以以一个法制史学生的角度来汲取 这位伟大的社会学家、历史学家留下的宝贵财富。通过两个国家的深刻教训和反 思，为建设民主法治国家提供一点点思路和线索，从而平和的、健康的迈向新时 代，是此选题的意义之所在。 一、托克维尔对结社理论的认识 托克维尔亲身经历动荡法国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对旧贵族政体有着难以名 状的情怀，对民主也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早就萌生赴美考察愿望的托克维尔， 终于有了一次走访美国的民主发现之旅。在这方孕育了民主、平等和自由的土地 上，他感受到了浓浓的“结社”气息，通过走访民间深入调查和总结，以及对比 欧美政治现状，尤其联系他母国的革命实践。他的结社理论开始从初见端倪到日 臻完善，是他几十年从事政治生活和探索研究民主理论的点睛之笔。 ( 一) 结社是民主的最好表达 托克维尔把结社权的应用看做是民主国家体现民主的最好方式，结社是民主 国家一门主要的学问，所有学问的进展都与其息息相关。可见结社在他心中的地 位是自不待言的，结社和民主仿佛是孪生兄妹，这样一奶同胞的骨肉相连关系是 无比坚固和无法泯灭的。 ( 二) 对结社权的不同理解和应用，必然产生不同的效果 因为结社权在各国的模式和应用不同，其所产生的结果也是迥然不同的。托 克维尔认为，虽然美国人沿袭了英国的许多法律和习惯，但英国人在对结社权的 应用上远远不如美国人那样彻底和熟练。所以在现实社会生活中，我们看到的情 。l 法】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f l 川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2 0 页 引言 i -iit - - - _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况是“美国人干一点小事也要成立一个社团，而英国人绝对不这样，他们往往是 单枪匹马地去做一番大事业。显而易见，英国人只认为结社是强大的行动手段， 而美国人则似乎把结社视为采取行动的唯一手段。那么法国人呢? 在托克维尔 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中这样感慨道：“而在我们法国，人们则被一中强烈的好战 精神所激励，以致凡是系于国家安危的事，人们都发疯似地参与，认为手握武器 战死是光荣。”印证于法国瞬息万变的革命态势，翻江倒海的革命浪潮。所以“在 法国，凡是创办新的事业，都由政府出面；在英国，则由当地的权贵带头；在美 国，你会看到人们一定组织社团。这正是由于对结社有着不尽相同的理解和应 用。 ( 三) 结社分为政治结社和市民结社，二者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在公共生活的两个领域里，政治生活和非政治生活，结社的目的表面上看是 不同的，本质上却有着惊人的相似，是异曲同工的，是联合起来组成集团的，是 “社团成立之后，他们就不再是孤立的个人，而是一个远处的人也可以知道和行 动将被人们效仿的力量。这个力量能够发表意见，人们也会倾听它的意见。弦 无论是政治结社还是市民结社，都是实现民意的途径和手段。社会结社为政 治结社做了良好的民情铺垫，人们把结社的思想嫁接到政治生活中，自然而然的 产生了政治结社。这样，就形成有序的社会局面，政治结社和市民结社相辅相成 的组成一个体系完整的社会生活系统，既不互相独立，也不混为一谈，好似一个 主干上长出的两个枝干，吸取同一根部的营养，支撑起整棵茁壮的大树。 ( 四) 民主的民情培育了结社传统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他们的祖先们在荒芜人烟的土地上披荆斩棘，用百折 不挠的斗志和激情最终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在艰难的拓荒岁月中，培育了美国的 民情，而后又培育出了典型的结社传统。“十七世纪初在美洲定居下来的移民，从 他们欧洲旧社会所反对的一切原则中析出民主原则，独自把它移植到新大陆的海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1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 2 0 0 8 年第6 3 6 页 。f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6 3 5 - 6 3 6 页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6 3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岸上。在这里，民主原则得到自由成长，并在同民情的一并前进中和平地发展成 为法律。刀旧制度的思想在这里没有成为民主的绊脚石，反而成为人们建立新制 度的对比和参考，民主原则的自由成长过程同时也是人们对结社权应用的实践过 程。 在美国人进入美洲大陆的每个阶段，每项活动，我们都能看到民主的民情伴 随开拓者的脚步，在广袤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一点一滴的渗透进每个美国人的心 头。结社的理念和思想，对于美国人来说早已不是新鲜的理论，是他们从祖先那 里继承而来的自由、民主的民族基因，是他们的民情。 二、研究的综述 就在上个世纪末本世纪初，被忽略了许久的法国历史学家阿列克西德托 克维尔的思想得到了西方学者们的重视，他们从不同角度解读、用不同的方法分 析了托克维尔思想的精髓，总结几个世纪以来人们探索民主和自由道路上的经验。 其中美国学者苏珊邓恩的姊妹革命一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启示录( 上海文艺 出版社，2 0 0 3 年版) ，用历史学的方法分析这两次革命发生的原因及其后来对世界 革命的影响，书中闪耀着托克维尔的民主光芒。“姊妹革命教会我们的是，民主想 要获得政治稳定，不是通过四平八稳的和谐一致，而是要通过鼓励利益竞争和意 识形态的对立来实现。 国论美国的民主和旧制度与大革命为苏珊邓恩 提供了强大的理论支持。另外一位美国学者罗伯特d 帕南特的使民主运转起 来( 江西人民出版社，2 0 0 1 年版) ，以始于1 9 7 0 年意大利的试验为研究对象，得 出公民共同体是使民主有效运转的关键这一结论。此书在民族周刊被大卫 科比尔评为“划时代的开创性之作， 美国的民主在我们时代的翻版 。可见， 此书处处都有托克维尔思想的影子，是他关于民主和自由思想的精辟论述的一次 实践检验。此外还有美国学者马克e 沃伦编著的民主与信任( 华夏出版社， 2 0 0 4 年版) 一书中，也有许多学者以托克维尔的民主思想为自己的论文提供佐证。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上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 2 0 0 8 年第1 5 页 毒【美l 苏珊邓恩姊妹革命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启示录【m 】杨小刚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3 页 引言 国外学者的分析和阐述都是从西方历史和政治的角度来看待托克维尔的理论价值 和实践意义的。显然，他们的观点对于现代民主来说是精辟的而具有时代影响的。 对民主的深刻解读，对革命的冷静态度，对事物观察的客观角度等等是我们本国 学者达不到的高度。为我们更多的从不同视角看待托克维尔的民主思想开山铺路。 我国的学者近些年来也开始重视对托克维尔的研究，关于研究他的著述也是 颇多，他们大多数选择的是政治学、社会学、历史学和法学等等的视角。他们的 主要观点如下： ( 一) 自由能够实现民主、克制暴政、培养自治精神 李宏图的从贵族的自由到民主的自由论托克维尔的自由主义思想( 华 东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2 年3 月) 一文中指出：同时期存在的特 权享受般的贵族自由、君主专制和现代民主，存在“多数人暴政一危险的民主， 与自由结合是历史的必然趋势，实现了民主和自由的一致和和谐。在他的另一篇 孤独的自由论托克维尔的自由主义思想(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 学版) ，1 9 9 7 年第6 期) 中写道：自由克制民主的缺陷，抵制民主专制制度，保证 个人权力实现，自由并非不可以同平等一样带来物质上的繁荣和满足。陈建胜的 论托克维尔“以社会制约权力 思想( 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 0 0 4 年 6 月) ，强调有一定自主权的多元社会构成了对权力的“社会制衡 ，乡镇自治组织 限制联邦政府，使公民积极参与公共事务的管理，政治结社缓和多数的暴政，克 服走向平庸化的民主。胡勇的论托克维尔的公共道德观( 武汉大学学报( 哲学 社会科学版) ，2 0 0 7 年9 月) 阐述了一种结合了自利与公益、个性与公共性的现代 公共道德，对于维护现代民主中的自由是必需的观点。他的另一篇文章论托克 维尔的新专制主义思想( 天中学刊，2 0 0 7 年1 2f 1 ) 写道：监护性专制是一种自 我暴政，真正的危险不仅是自由的丧失，更是自由愿望的丧失。 不难看出，学者们的侧重点大多在民主、自由和平等的关系上，以及民主的 出路问题。对“多数人的暴政 有着天然的敏感和排斥，希望自由成为民主的必 备因素，公众的参与热情高涨，管理自己事物的能力增强，从而有效遏制身份平 等给民主带来的不良的和违反初衷的结果。 s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二) 个人利益缺失和多样性泯灭，是法国大革命爆发的主要原因 张新光的社会如何制约权力多元主义民主的解析及其困境( 学术论坛， 2 0 0 3 年第5 期) ，论述了多元主义民主理论在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中， 陷进了理论初衷与客观现实矛盾的泥潭。刘北成的托克维尔关于法国大革命起 因的解释(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0 1 年第2 期) ，首先阐明了 高度的中央集权( 使各阶级之间紧张关系加剧，造成阶级分离) 和巴黎至高无上 的地位，是法国多次革命的主要条件之一。其次，启蒙运动和王权改革对大革命 的爆发也是功不可没的。托克维尔论“公共舆论 ( 理论学刊，2 0 0 8 年第1 1 期) 孙立新、李强，表明民主的实现不利于公共理性的发展，“公共舆论中理论因素 的下降，感性因素的上升对“多数的暴政”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更为理性的个 人主义，可使少数精英与多数人之间进行道德博弈。詹兆平试论托克维尔的历 史观( 史林，1 9 9 7 年第3 期) ，说明革命的必然性。法国人民要求平等和自由 两大愿望是革命的主要动力，革命有它的历史因素和现实理由，是一定的历史条 件下产生的历史性事件。 历史学研究的焦点在于大革命的起因问题，i i t n 度是公认的产生大革命的罪 魁祸首。旧制度所包含的一切，尤其是日益强大的中央集权，必然导致革命的熊 熊大火。个人利益的极度缺失，对平等的顶礼膜拜，是掩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流 汹涌。革命浪潮是历史的趋势，是不可避免的。 ( 三) 民主、平等和自由是民主法治的三个重要因素 罗玉中、万其刚的民主平等自由托克维尔评介( 中外法学，1 9 9 9 年第6 期) ，表明民主是平等的产物，民主国家人民追求的是自由与平等汇合并结 成一体，自由高于民主，高于平等，但是也必须有所限制。托克维尔的民主法制 观兼析对中国法治进程的启示刘春明、刘刚( 三明学院学报，2 0 0 8 年3 月 第2 5 卷，第l 期) 表述的观点是，法制比自然环境更有助于美国维护民主共和制 度，而民情比法制的贡献更大，法治不可能完全靠变法或者移植建立，而必须从 本土资源中演化创造出来。 可见，现代法治的基本精神：民主、平等、自由，是必须互相协调合作，才 6 引言 能发挥其无比威力的。它们三个的和谐统一，才能真正实现社会意义的民主。而 它们共同生长的土壤不可以也不可能是舶来品的，需要我们今天在法治方面做的 事情是，孕育可以适应它们在本土开花结果的土壤条件，才能根本改变我们今天 的法治现状。 显然，以上学者们的论述是从以下的几个方面入手的： 1 民主产生的条件和意义 民主的产生是在古老制度外衣帷幔下慢慢演变而来的，是随着与人们对自由 的崇拜与热爱与日俱增的，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和不可阻挡的力量，并且 符合规律，合情合理。 2 平等和自由的关系 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代，人们迫切的需要平等来破除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而一旦平等的来临超出了人们的预想，甚至出现了民主的专制危险时，自由的可 贵之处显得弥足珍贵，它限制了孤立的、绝对的、漠然的平等，明确了权力的划 分与归属，导出了民主的真谛。 3 对“多数暴政弦的不认可和解决办法 民主是听取大多大数人意见的社会生活方式，大多数的对立面就是少数。这 种投票表决一切的做法，必然践踏少数人的意志，使他们变成“多数”的牺牲品， 这是托克维尔最为担忧的，也是民主社会遭遇到的最严峻的考验。学者们对此持 有相当一至的否定态度，因为已经从历史上看到了动荡、恐慌的局面和惨不忍睹 的后果。所以鼓励更多的公众参与自己事物的管理，提高公共生活的积极性，形 成稳固、理性的公民自治共同体是关键之所在。 国内学者们对托克维尔的研究，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认知。从很多的角度， 用不同的方法，阐述了自己对于这位大师级人物思想的解读，得出的结论是具体 和理性的。对于学科间交叉部分的处理是很成熟的，在交叉部分达成的意见总体 上是一致的。当然其中也不乏鲜明的个人观点，依据每个人自身学科的特点，挖 掘了托克维尔思想的深度，当然也存在片面性和局限性，忽视了一个不该被忽视 的问题，但依然为我的进一步研究拓宽了思路。这就是关于托克维尔的社会结社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理论和它的民主法治意义。 托克维尔的社会结社理论被许多学者纳入自己的研究视线，他在 中的文化、政治与自由【q 【法】阿隆【美】贝尔著托克维尔与民 主精神陆象淦，金烨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8 年第3 7 页 。【美】苏珊邓恩姊妹革命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启示录i m 】杨小刚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3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三) 强调个人权利，保证多样性存在和自由、自治传统的继承与发扬 美国人对个人权利的注重和尊重是空前的，每个人都是行使自己权利的法官。 对待并且在强调自由的同时也强调多样性，允许冲突和差异，“人们从来就不可能 在任何事情上保持一致。由于大量的不可避免的因素财富与财产、社会阶级、 宗教、地域、政治信念等等都会把人们分成不同的利益群体和政治派别。事 实上，差异性原则好像已经融合于人们的本性之中这也是人类的合理性存在。 麦迪逊认为，理性的人们总是以不同的方式看待问题，那是因为理智在本质上是 有缺陷的。一美国人不像法国人那样对“统一一有着莫名的冲动、好感和向往， 他们更加喜欢自由自在的自治生活，乐于自己管理自己，善于接受不同的意见和 做法，自由平等的交流，接受不同的意见，“共和国的公共领域是由平等者之间的 意见交流所构建的，一旦所有平等者都正好持相同的意见，从而使意见交流变得 多余，公共领域就将彻底消失。 这种对自由的包容和开放，是民主得以在美国 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法宝。 “美国在公民人数不多和社会风气朴素而不善于行使政治权利的困难时期， 人民就已享有政治权利了。美国人后来虽然增多了，但可以说没有增加民主的权 力，而只是扩大了民主的范围。 自由和自治的传统是由来已久的，不需要创建 什么，只需要知道该继承什么和该发扬什么。人们对此不怀有疑问和不解，不质 疑和否定。并把这种精神环环相扣的带入革命，推动革命，完成革命。 充分的思想理论准备，领导人的集体智慧和政治经验，早已拥有和驾轻就熟 的权利观念，这些美国人特有的优点和优势，造就了历史上成功的美国民主革命。 本章小结 托克维尔的家庭出身，他本人起伏的政治生涯，动荡的法国大革命，被世人 m 【美1 苏珊邓恩姊妹革命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启示录【m 】杨, j , r i j 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 0 0 3 年第6 7 页 o 陈家琪阿伦特论革命与反革命对美国革命与法国革命比较研究中的另一种视角【j 】社会科学论坛，2 0 0 9 年第3 期上 【法j 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上卷嗍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 2 0 0 8 年第2 7 4 页 一1 8 第一章托克维尔结社理论产生的历史背景 mmm 称为典范的美国民主革命，是他所处时代对他影响最大的几件大事。法国大革命 的深刻教训，赴美考察的始末，都促使他对民主的问题有了更为敏感的政治思维 和理论思考。 造成法、美民主革命不同结局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第一，法国人 比较富于激情和幻想，而且具有完美主义的倾向。而美国人讲求务实和注重经验。 第二，法国人集体热衷于一种全新的创造与超越，妄图割裂历史，无法容忍对旧 制度的任何妥协和新体制的任何瑕疵，他们不仅试图彻底抛弃法国的封建政治传 统，而且对于英国宪政与美国民主革命的成功经验也是拒绝参考，最后，导致虚 无缥缈的理想与残酷的现实严重脱节，过于“完美胗的追求反而致使改革无从起 步，具有“法国特色的民主宪政道路更是天方夜谭。而美国人在构建新体制的 过程中，主观上并不刻意的追求标新立异，尊重历史，维护历史的连续性，未曾 幻想过“毕其功于一役 ，而是自觉地采取一种务实、渐进的改革思路，在探索 着前进，遇到什么样的问题就解决什么样的问题，什么样的问题最为突出就首先 解决什么样的问题，走出了一条具有“美国特色的民主宪政之路。第三，法国 人追求平等、自由和民主，反对中央集权制，却适得其反，反而加强了中央集权 制在法国政治中的权威地位。法国革命自身反反复复，喜怒无常，也是革命自身 所携带的危险病毒，侵蚀革命的肌体，导致病变和坏死。第四，美国人始终强调 个人权利的绝对价值，承认冲突与妥协，保持住了多样性的存在，也就保存了民 主得以存活和壮大的条件。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托克维尔关于结社发展环境的分析 结社权产生是用来对抗权力和实现民主，“人是无助的，独立的个人、孤立的 个人都极其无助。所以人们只有结社才能克服个人的无助。政府是难以信任的， 因为政府也是由人组成，也会有自私自利的行为。这在西方和东方都得到了经验 的确证。那些自称为伟大的人、政府和政党，超越自身利益的人、政府和政党， 最终也难以抵挡利益和美色的诱惑，滑入利己主义的泥潭。所以只有以利益对抗 利益，以野心对抗野心，才能使政治获得动态的平衡，使社会充满活力。 o 托克维尔的社会结社理论的内容可以大体的概括为政治结社和市民结社两个 表现形式，二者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圆结社可以最好的表达民主。民主的意义莫过 于民众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对抗权力、暴政和专制，结社的目的和手段都是围 绕着民主来进行的。不同国家和地区对结社权的不同理解和应用，必然产生不同 的政治、社会效果，也会影响民主革命前进的方向。美国社会民主的民情，在很 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培育了结社，结社反过来又促进了民主。 第一节结社发展的过程 托克维尔社会结社理论发展的过程伴随他本人的政治经历，以及对法国大革命 和美国民主革命认识的加深，通过对比两国社会情况和政治情况的差异，或者更 为具体的说是民主在社会运行当中所起到的作用、起作用的方式、存在的范围、 行使的自由以及所占的地位，来解释造成差异的最根本原因。就是结社权在两国 的不同发展过程和发展趋势，最终造成革命结果的强烈反差，找到了美国民主得 以顺利运行的秘密。 托克维尔结社自由理论解析) ( 2 0 0 9 - 0 6 - 2 20 0 ：i 4 ：0 7 ) h t t p ：b l o g s i n a c o m c n z a j 6 6 2 2 。参见论美国的民主) ( 上卷) 第二部分第四章美国的政治社团和( 下卷) 第二部分第五章关于美国人在市 民生活中对结社的运用 第二章托克维尔关于结社发展环境的分析 一、产生的时代和原因 托克维尔在亲身经历了法国王朝的迅速更迭和自身跌跌撞撞的政治生涯起伏 后，在1 8 5 1 年由于反对路易波拿巴称帝被捕而后释放，退出了政界，从而淡出 了人们的视线。他所处时代是失败的大革命以后，他从法国的历史和革命出发， 对革命的原因、特点、发展的过程和最后不尽如人意的结果，进行了概括和总结： 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有着疯狂思想者为革命领袖，矛头直指向旧制度并妄图砸碎整 个社会原有框架和体制，既突如其来而又反复无常，以追求自由、平等和民主为 目标却反而加强了束缚民主前进的中央集权制的革命。经过了这场革命，法国的 政坛陷入了更为严重的无序和混乱。 然而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美国如火如荼进行的民主革命却与法国呈现出了 完全不同的风貌，这吸引了托克维尔的注意，“随着美国革命的爆发和推进，民主 的正面价值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肯定，对越来越多的人来说，民主制不再是一种恶 劣而不可行的政体，而是一种值得追求的优良政体。 他克服重重困难抵达美国， 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为建立新世界进行新的政治理论准备，那就是民主的基本原 理。 经过9 个月，2 7 1 天的考察，实实在在地了解美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详细对 比了同样是民主革命，同样是为了追求民主的目标，法、美两国在理解和落实民 主方面的诸多差异，加之反思大革命的前因后果，托克维尔重视结社对于民主社 会所发挥的作用，认为掌握结社的能力是一项首要的事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 民主国家，结社的学问是一门主要学问。其余的一切学问的进展，都取于这门学 问的进展。“对于个体的人来说，联合同好，追求共同的兴趣爱好，是人的社 会属性的重要体现。一结社又最能体现出人的社会性。 “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能使人们每天行使政治结社的无限自由。在世界上， 。李剑鸣美国革命时期的民主概念的演变i 刀历史研究，2 0 0 7 年第l 期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1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 2 0 0 9 年第6 4 0 页 o 吴玉章结社与社团管理- - l q 政治与法律，2 0 0 8 年第3 期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也只有这个国家能使公民们想到在社会生活中不断行使结社权，并由此得到文明 所能提供的一切好处。一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这样评价结社权的作用， 结社自由是仅次于自己的活动自由的最自然自由，它同个人的自由一样不可以转 让。正是由于结社在美国的广泛运用，人们大事小情上的自由才可以通过结社来 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民主。 二、发展的过程和趋势 美国社会结社权开始于最为普通的社会结社，“是那些在市民生活中自然形成 的而全无政治目的的结社。一国由于恶劣环境的影响，英裔美国人从家乡带来了早 期的纯朴民主观念，使人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互帮互助的完成生产和生活。甚 至在那个时期，正在行使结社权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更没有意识到民 主法治社会的存在。“民主与法治的社会，一方面需要保障个人独立自主的地位， 由当事人自主决定自己的人生规划；另一方面，人又并非是个孤立的个体，人生活 在社会之中，需要和他人结成长期的或短暂的种种关系。 政治生活必要的成为 整个社会生活不可或缺部分的时侯，人们开始把社会生活中的结社传统自然而然 的引进政治领域，有了结社传统的人们在政治问题面前并不慌张和盲从，他们只 需通过早已熟稔的方式，用政治结社的方法完成其所代表人们的民主意愿。 在政治上结社的形成并产生相应的作用需要三个不可或缺的阶段：“第一、由 一致赞成某一学说或主张的若干人组成，并约定以某方式去促进该学说或主张获 胜。第二、行使集会权。第三、同一见解的支持者们可以组成选举团，选出代表 到中央立法机构去代表本社团。这就是真正将代议制用于政党了。一美国人通过 这样的方式，组成代表自己主张和利益的政党，进行政党的各项活动，最后他们 的支持者们把自己钟爱的政党选送上政治舞台，为自己的政治呼声找到强有力的 oi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 2 0 0 8 年第6 4 5 页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i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6 3 5 页 胡玉鸿结社自由与人的联合阴中共长春市委党校学报，2 0 0 7 年4 月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上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2 1 4 页 第二章托克维尔关于结社发展环境的分析 一 tii it 一一_ _ i i i i i i i i i i i 暑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代言人，也让民主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发挥了作用。 然而，仅是单单的政治结社不能代表托克维尔的结社理论。在他的研究中， 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和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他眼中的美国式的市民结社。立体的、 鲜活的、具有浓烈的美国特色，是最广泛意义上的民众积极参与管理与自己有关 的各种事项，乐于并且享受着这种自治的乐趣和痛快。在美国他看到的是政府和 民众各司其职、相得益彰的画面。结社不再只是单纯意义上人们通常所说的政治 结社和实业结社等等，更为重要的是“最值得我们重视的，莫过于美国的智力活 动和道德方面的结社。美国人的政治结社和实业结社，最容易被我们注意；而其 他的结社，则常被我们放过。即使我们看到了其他的结社，我们对它们也不甚理 解，因为我国几乎没有类似的结社。但是，我们必须承认，这类结社对于美国人 的必要性，并不亚于政治结社和实业结社，甚或过之。刀。一方面他惊讶于美国人 五花) k f - j 的社团，比如，把大家组织起来反对酗酒的社团。另一方面，也不难看 出他以一个法国人的视角流露出的对美国结社的青睐。同时也不难看出他结社理 论的落脚点显然是市民结社，正是美国人事必结社的作法引起了他的注意。人们 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所表现出来个人与集体、独立和互助的相关性和统一性。 “美国人不论年龄多大，不论处于什么地位，不论志趣是什么，无不时时在组织 社团。在美国，不仅有人人都可以组织的工商团体，而且还有其他成千上万的团 体。既有宗教团体，又有道德团体；既有十分认真的团体，又有非常无聊的团体； 既有非常一般的团体，又有非常特殊的团体，既有规模庞大的团体，又有规模甚 小的团体。为了举行庆典，创办神学院，开设旅店，建立教堂，销售图书，向边 远地区派遣教士，美国人都要组织一个团体。他们也用这种办法设立医院、监狱 和学校。在想传播某一真理或以示范的办法感化人的时候，他们也要组织一个团 体。” 托克维尔在社会微观的角度更为精辟的阐述了民主在美国运行的奥秘 那就是政治结社和最小单元的市民结社这两个动力在推进民主的机器隆隆向前。 o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6 4 0 页 。i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下卷) 【m 】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6 3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第二节通过对比法、英、美三国探讨结社发展的条件 有无结社的基本自由，怎样看待、理解结社权在社会中所起的作用和利用社 会结社更好的为民主服务，法国和英、美两国是存在差异的。差异的结果不言而 喻，放弃最古老优秀制度的良好基因，以一个无法论证的未来理想社会框架的理 论来虚构理想，以不切实际、割裂历史的手段为全社会的目标并以此来证明其合 理性，只能给人类带来无妄之灾。“人们需要平等、独立与不断迁徙的生活模式决 定了人们联合在一起生活的方式。人们联合的同时也迸一步促进生活模式的固定 化。由于人们的迁移，各阶层的人开始混合起来，互相帮助，曾经在人们之间的 一些屏障逐渐消除了，人们的财产在不断迁移中，逐渐给多数人带来利益，权力 也逐渐为多数人所分享。一国顺其自然的传承祖先的衣钵做一个坚定的经验主义者， 坚信经验主义和自由主义的观点，承认结社权利的合法性，并引导人民更为熟练 的操作之，势必得到的是较为成熟的思想理论和富有生机和活力的民主社会状况。 一、法国的乌托邦 早在遥远的中世纪，封建制度下的法国人民以土地为纽带，保持着亲密的合 作关系。经管领主土地的人和领主并肩战斗，参加“领主法庭 ，帮助进行审判和 治理居民。“特别令人惊异的，是贵族和第三等级当时如此轻而易举地而后来 就不行了- 共同管理事务，共同进行抵抗。不仅在1 4 世纪三级会议中是如此： 那时由于天灾人祸，三级会议带有非正规的革命的性质，而且在同时期的、按正 规的惯例办事的省三级会议中也是如此。 圆这样的封建制度，“为西方社会留下了 深厚的地方自治和结社自治传统。 但是，“随着领地统治的瓦解，三级会议越来越少召开甚或停止，普遍自由权 利最后死亡，地方自由随之毁灭，资产者和贵族在公共生活中再也没有联系。他 。胡雪萍民主建设与人的自我完善走进托克维尔【j 】社会科学论坛，2 0 0 8 年第1 2 期下 。【法】托克维尔1 日制度与大革命【l 川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2 5 页 魏建国西欧封建制度的立宪主义内蕴川环球法律评论，2 0 0 7 年第6 期， 第二鸯托克维尔关手结社发展环境的分析 们再也感觉不到有彼此接近、和衷共济的需要；他们一天天彼此各行其事，也更 加陌生。 人民的分离开始了，加上由于居住地点的不同，生活方式的不同，加 上最常见的利害关系，资产者和农民分离了。到此分离并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 烈。“我们注意到，在远离其他国民的这一小部分国民中。分成无穷尽的片片块块。 法国人民看来就像那些所谓的基质一样，随着现代化学对它们进行更仔细的观察， 便会发现新的可分离粒子。 即便是这样，更小团体内部的分离速度更是惊人， 不断的分离只能有一种结果，每一个小的团体都只图私利，事不关己。人们只关 心和关注与自己利益有联系的事情，互相之间越来越冷漠。“谁要是探究他们的思 想，谁就会发现，把如此相同的人隔离开来的那些小障碍物，在他们本人看来也 是不符合公共利益，不符合常理，而且从理论上说，他们已经向往统一。他们每 一个人坚持各自的特殊地位，只是因为其他人因其特殊地位而搞特殊化，但是只 要任何人都不享受特殊，都不超出其共同水平，他们是愿意融合为一个整体的。 这样的思想意识下的法国民众，迫切的需要一种包含普遍平等、自由和统一的政 治理论的帮助。 对旧制度留下满目疮痍的无力感和特权广泛存在的无奈感，“幻想着能有一种 公正的社会来代替它的法国民众“看到那些从往昔的时代沿袭下来的凌乱古怪 的制度，从来无人希图加以整饬，使之适应新的需要，这些制度虽已丧失效力， 却仿佛还要垂诸万世，因此他们很容易就对旧制度和传统感到厌恶，自然而然地 趋向于各自以理性为唯一根据，勾画出崭新的蓝图去重建当代社会。 这仿佛是 法国唯一的出路，此时此刻，像救命稻草一样的“文人政治 由此孕育而生。法 兰西民族对自身事物生疏又缺乏经验，对国家的制度感到头痛却又无力加以改善。 它在当时又是世界上最有文学修养和最钟爱聪明才智的民族，想到这些，人们就 。【法】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i m 】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2 6 页 。【法1 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i m 】冯棠译墒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3 3 页 。f 法】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m 】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3 4 页 。海晓君乌托邦的民主与道德和谐价值观重述【j 1 法制与社会，2 0 0 9 年第6 期下 。【法】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m 】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7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i i 不难理解，作家如何成了法国的一种政治力量，而且最终成为首要力量。启蒙思 想宣扬：“国家与个人之间存在任何团体，都是对主权的分割，会重新导致无序的 封建状态。一随着它更大范围的传播和大革命浪潮的推动，文人政治开始主宰政 坛和人民的思想，带有浓厚抽象文学和哲学色彩的乌托邦思想牢牢地占据了法国， 终结了几百年的传统。 但是，“现实社会的结构还是传统的、混乱的、非正规的结构，法律仍是五 花a i - j ，互相矛盾，等级森严，社会地位一成不变，负担不平等，在这个现实社 会之上，逐渐建造起一个虚构的社会，在这里一切显得简单、协调、一致、合理， 一切都合乎理性。一圆至此结社理论被追求统一而湮没，结社活动终止，结社的影 子荡然无存。到处都是一样的人、事、物，“相似性的诱惑乃是使个人陷入孤独状 态的产物。 “逐渐地，民众的想象抛弃了现实社会，沉湎于虚构社会。人们对 现实状况毫无兴趣，他们想的是将来可能如何，他们终于在精神上生活在作家建 造起来的那个理想国里了。 法国的乌托邦就这样形成了，并且以此为理论基础， 法国人民进行了大革命，改造了社会，遭遇了失败。作家的美德却是政治家的罪 恶，“历史上，伟大人民的政治教育完全由作家来进行，这真是一件新鲜事，这种 情况也许最有力地决定了法国革命本身的特性，并使法国在革命后呈现出我们今 天所见到的容貌。一 托克维尔这样总结乌托邦对法国革命的影响，理想和现实的 脱节酿成了恶果，法兰西的激情终究还是不能带给法国民主。 二、英美的政治经验论 形成鲜明对比的英美政治经验论与法国的乌托邦扼杀了结社不同，其对于结 社实践表示出赞同与认可，对待历史经验价值没有过多的质疑，在古老的社会制 。乐启良法国大革命与结社自由的遗产川史学理论研究, 2 0 0 7 年第l 期 o 【法1 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i m 】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8 1 页 oi 法】勒福尔压迫思想的威胁【q 【法】阿隆【美】贝尔著托克维尔与民主精神陆象淦金烨译社会科学文献出 版社，2 0 0 8 年第1 7 2 页 o 【法】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m 1 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8 l 页 o 【法】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f m l 冯棠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8 卜1 8 2 页 第二章托克维尔关于结社发展环境的分析 度面前，采取尊重的态度和审慎的继承是其主要的特点，同时也是英美哲学在政 治领域的体现。 中世纪以后的欧洲大陆，许多旧制度在集体消亡，“在英国虽然人们一开 始会以为欧洲旧政体仍在那里实行，如果忘掉那些旧名称，抛开那些旧形式，人 们便会发现，自1 7 世纪以来，封建制度已基本废除，各个阶级互相渗透，贵族阶 级已经消失，贵族政治已经开放，财富成为一种势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赋税 人人平等，出版自由，辩论公开。所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