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论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之完善.pdf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c r i m i n a lt r i a l s u p e r v i s i o np r o c e d u r ea s as p e c i a lr e l i e fp r o c e d u r e ，t h em a i n o b j e c t i v ei sn o to n l yt op u n i s ht h ec r i m e ，t h ep r o t e c t i o no fh u m a nf i g h t s ，i no r d e rt o m a k er a t i o n a lu s eo fl i m i t e dj u d i c i a l r e s o u r c e s ，t h er e a l i z a t i o no fj u d i c i a lj u s t i c e h o w e v e r , t h er e a l i t y a n dt h et h e o r yp u ti nc e r t a i nd i f f e r e n c e ，h a v e i m p o r t a n t s i g n i f i c a n c ea n df u n c t i o no fc r i m i n a lp r o c e d u r ef o rt r i a ls u p e r v i s i o n ，b u tt h ep r a c t i c ei s s i m p l ea n dg e n e r a lp r o v i s i o n s ，d i dn o tr e a l l yp l a yt h er e l i e ff u n c t i o n t h i si sd u et ot h e l a c ko f j u d i c i a lp h i l o s o p h y , l e g a lp r o v i s i o n so fi n c o m p l e t ea n dt h ej u d i c i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 b e f o r e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c o m p l a i n t ，r e p e a t e da c t i o n ，w r a p p e ds t a t u s t h e s ed e f e c t s n o to n l ya f f e c tt h ei m p a r t i a lju d g m e n t s ，a l s oh a sa f f e c t e dt h e ju d i c i a la u t h o r i t y , r e d u c e s t h el a w sp u b l i cc r e d i b i l i t y , d e t e r m i n et h ef o r c e a c c o r d i n g l y , f r o mt h ec r i m i n a lt r i a l s u p e r v i s i o np r o c e d u r ed e f e c t s ，w es h o u l dt os t a r tt of i n do u tt h ee x i s t i n gp r o b l e m s ，a n d p u t sf o r w a r dt h ef e a s i b l ep r o p o s a l ，t of u r t h e ri m p r o v et h et r i a ls u p e r v i s i o np r o c e d u r e ， a n dl o o kf o r w a r dt ot h ec r i m i n a lt r i a ls u p e r v i s i o np r o c e d u r ec a n t m l yp l a yi t st h ev a l u e k e y w o r d s ：t h et r i a ls u p e r v i s i o np r o c e d u r e ；j u s t i c ea n de f f i c i e n c y ；i d e m ；r e l a t i v eo f r e t r i a la g a i n s tp t m i s h m e n ta g g r a v a t i o n iil 8呲4洲2 川2川ji2叫y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 i i 绪 仑1 第一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概述4 第一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历史沿革4 、古代的刑事审判监督制度4 二、中国近现代刑事审判监督程序6 第二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概念和特征6 一、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概念6 二、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特征7 第三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功能9 一、实现司法公正9 二、树立司法权威：1 0 三、保障当事人合法权利1 0 第二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与价值冲突”1 2 第一节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1 2 一、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1 2 二、司法公正13 第二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冲突13 一、一事不再理原则1 3 二、禁止双重危险原则1 4 第三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价值冲突15 一、司法公正与司法效率的冲突1 5 二、保障人权与惩治犯罪的冲突1 6 一t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域外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相关制度一1 7 第一节英美法系国家有关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规定1 7 一、人身保护令( h a b a e sc o r p u s ) 1 7 二、调卷令( c e r t i o r a r i ) 一18 三、禁审令( p r o h i b i t i o n ) 1 8 四、训令( m a n d a m u s ) 1 9 第二节大陆法系国家有关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规定1 9 一、法国一2 0 二、德国2 1 三、日本2 2 四、意大利2 3 第四章我国现行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缺陷一2 5 第一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指导思想存在的问题一2 5 第二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提起存在的问题一2 6 一、提起主体的问题2 6 二、提起理由的问题2 7 三、提起次数与时效的问题2 9 第三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审理存在的问题一2 9 一、关于管辖法院的问题2 9 二、关于审级的问题3 0 三、关于裁判结果的问题3 1 第五章完善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构想一3 3 第一节改进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一3 3 一、指导思想的转变与完善3 3 二、理论基础的改进。3 5 第二节规范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的提起程序一3 7 一、明确提起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主体3 7 t v 目录 二、明确提起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由3 9 三、明确提起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次数与时效4 0 第三节完善刑事审判监督的审理程序4 0 一、明确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管辖法院4 0 二、明确管辖法院的审级4 1 三、审理程序中的裁判结果4 1 结论4 3 参考文献4 4 致谢4 6 独创性声明4 7 绪论 绪论 一、本文研究的背景及意义 审判权主要是由人民法院代表国家行使，它依照法律规定对具体案件作出判 决或者裁定，该裁判一旦做出并且发生法律效力，就具有约束力，不仅对当事人， 而且有关的国家机关也必须严格执行。因此，法院的裁判就应具有极强的权威性 与稳定性，非经法定程序，任何人都无权撤销或变更。可是，裁判的权威性与确 定性是以正确适用法律、正确适用程序为前提的。由于人类的认识能力是无限发 展、变化的，司法裁判也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无法保证自身永远的绝对的正确性。 正如罗尔斯所说：“即使法律被仔细的遵循，过程被公正、恰当的引导，还是有可 能达到错误的结果。”“裁判错误的存在是哲学的必然，也是社会的必然。”因 此，大多数国家的刑事诉讼法中都明确规定了符合本国国情的救济程序，我国的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就扮演着这一角色。 然而，我国现行立法对于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规定模糊不清、简单抽象，司 法实践中难以掌握具体的执行标准，目前，现行的审判监督程序不仅存在着启动 主体权力配置失衡、启动理由笼统概括的弊端，也出现了管辖法院设置混乱、审 理程序一般化的弊病。因此，重构我国的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真正实现保障当事 人的正当权利、维护法律的统一适用，从而维护司法权威，最终实现司法公正的 功能，就显得尤为重要。借此机会，本文从审判监督程序的发展轨迹，探讨现行 审判监督程序程序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通过对两大法系的审判监督程序的借鉴， 提出一些改造我国审判监督程序的构想。 二、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研究现状 近年来，对于改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呼声并未停歇过，正是由于理论界及 约翰，罗尔斯著正义论【i 川何怀宏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8 第8 i 页 于雷我国民事再审程序若干问题探析【j 】人民司法，2 0 0 2 ，( 2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实务界都意识到审判监督程序所带来的问题，已经影响到正常的法律秩序，才会 如此。在专著方面，陈卫东教授的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研究就系统的介绍了刑 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历史沿革、理论基础、改革程序的方方面面，是目前理论界有 关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研究中最完整的专著。陈瑞华教授在刑事诉讼的前沿问 题中曾经提到过：改造我国刑事再审程序的实质就是改造传统的诉讼理念的过 程，只有对“不枉不纵 、“有错必纠”等传统观念进行梳理、反思，进而借鉴包 括“禁止双重危险”、“一事不再理”等一系列的诉讼理念，才能使法院裁判的既 判力、确定力得到社会公众的广泛认可和尊重；当然，在更新诉讼理念的同时， 也要重新设计更符合我国国情和社会背景的再审制度。谢佑平的刑事救济程序 研究一书中也认为审判监督程序作为一项特殊的救济程序应承担起纠错、保障 人权的责任，并对改造该程序提出了可行建议。宋世杰的外国刑事诉讼法比较 研究则在介绍国外的诉讼程序中详细的介绍了各国关于审判监督程序或者再审 程序的规定，对我国的借鉴提供了基础。在已发表的论文中，柴艳茹在关于完 善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思考中就明确主张改革该程序时应从引入“禁止双 重危险”的理论基础出发，严格区分有利于被告人的再审和不利于被告人的再审， 同时也对再审的启动理由、解决缠诉问题作出了相应的应对之法。刘银芳的关 于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主体问题研究则主要论证了从主体的角度出发研究审判监 督程序所存在的问题，并从诉讼理念、当事入的主体地位以及丰富刑事诉讼法的 内容等方面提出了意见。邓思清的论我国刑事审判监督制度的缺陷与完善则 主要从审判活动中的监督程序、裁判活动中的监督程序两个方面提出了改革审判 监督程序的建议。万毅的论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现代转型则认为审判监督程 序的改革出路最重要的就是能否引进现代型的刑事诉讼理念，如人权保障，这是 国际惯例中最为重要的价值理念之一。还有其他的很多专著及论文也在不同层面 分别对审判监督程序的完善提出了宝贵的意见，鉴于篇幅问题，无法一一赘述。 以上这些专著或者论文对笔者在构建本文的过程中产生了很重要的影响，笔者认 q 参见陈瑞华刑事诉讼的前沿问题f m j 中国入民大学出版社，2 0 0 0 绪论 为，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改革之路也正应该由改革传统观念开始，从理念到 制度，从实体到程序，最终完成维护司法公f 的任务。 三、本文的结构及主要内容 本文通过五个部分对刑事审判监督程序进行研究和探讨。第一部分主要是对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概述。主要介绍了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历史沿革、概念、特 征、功能，通过对古代审判监督程序历史演变的介绍，了解审判监督程序的历史 渊源，并可以从中得到借鉴；通过对近代审判监督程序逐渐确立的过程，可以了 解其中不足之处，这样就从整体上使我们对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有一个初步认识。 第二部分则分析了我国构建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并详细介绍了国外的 一事不再理原则和禁止双重危险原则，对完善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价值理念 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同时，也阐述了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中存在的价值冲突， 从而明白建立审判监督程序不可避免的会在两种价值中难以取舍，但也要有主有 次，不能一味追求效率而枉顾公正，也不能一味的重实体、轻程序，只有兼顾双 方价值，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审判监督程序的司法功能。第三部分则重点概括了 两大法系中各国的审判监督程序或者再审程序，其中意大利只能对有利于被判刑 人的终审裁判提起再审之诉程序，这对我们从中借鉴有利于完善我国刑事审判监 督程序的模式提供了参考方向。第四部分详细介绍了我国现行审判监督程序的现 状，从审判监督程序的指导思想、启动主体、启动事由、启动的次数与时效、管 辖法院以及法院的审级等方面分别阐述了现行审判监督程序在司法实践中存在的 问题和缺陷，以及这些制度缺陷所带来的危害。第五部分则是分别根据第四部分 的缺陷提出相应地解决办法，并在最后建议确立相对再审不加刑原则，以此完善 审判监督程序，使其真正作为一项救济程序发挥其应有的价值作用。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作为一项特殊的救济程序，在纠正错误裁判，保障当事人 的合法权利，维护司法正义，发挥了重要的价值与功能。但是鉴于本文篇幅问题， 只能重点针对一些笔者能想到的完善审判监督程序的建议予以阐述，以此抛砖引 玉，为审判监督程序的完善尽绵薄之力。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概述 第一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历史沿革 一、古代的刑事审判监督制度 作为一个世界上少数的文明古国之一，我国有着博大精深的文化，太多的精 华值得我们借鉴与传承。有关法律文化亦是如此。我国古代法律制度的特点是： 诸法一体、刑民不分、司法权与行政权集于一身，审判者无须遵照不告不理的原 则，可以主动行使侦查、审判的权利，而且也没有严格的、具体的审级规定。刑 事审判监督程序并非是现代文明才有的产物，在古代就有近似审判监督程序的程 序存在，并且对于发现和改正错误的裁判，祖先遗留了诸多的经验给后人，至今 仍然发挥着它的影响。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 一) 乞鞫 始于秦，终于隋。是一种复审制度，主要是指当事人在三个月的有效期内， 可以就不服原判决向上一级机关上书，请求复审。超出三个月期限的，则不被受 理。汉时，被判处两年徒刑的被判者及他的家人均可请求复审。“徒讼决满三个月， 不得乞鞫。”曹魏时，“二岁以上，除以家人乞鞫之制。”即除了本人以外，其他 人的乞鞫都不会被应允。在晋朝，“狱结竞，呼囚鞫语罪状，囚者称枉，欲乞鞫者， 许之也。 这种制度，展现了统治者调和各阶级间利益冲突的思想。 ( 二) 取囚服辩 这是唐、宋、明、清时期的一种申诉方法。唐律规定：“诸狱结竞，徒以上各 呼囚及其家属，具告罪名，仍取囚服辩，如不服者，听其自理，更为审详。”即 罪犯应对其徒以上罪行的宣告判决表示信服，并签订一个文书表示其对此判决无 周礼- 秋官朝l ：【m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 0 0 5 。 晋书刑法志 m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 0 0 9 史记夏侯婴传 m 】中华书局，1 9 8 2 唐律疏议断狱 m 吉林人民出版社，1 9 8 9 第一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概述 异议；若如不服，则应重新审理。唐时，经调查的大多数冤假错案都被平反了。 例如威震边隆的并州总管刘世让，突厥因惧其威名，于是使用离问计，散播刘世 让与突厥可汗谋反乃为叛臣的谣言，高祖没有发现其中的阴谋，就做出了诛杀世 让的决定，直到太宗时期才为其平反。 ( 三) 直诉 直诉制度就是平凡民众向最高统治者直接表明其冤情的一种制度。一般针对 重大案情或无法伸冤的人。直诉的方式中最著名的要数登闻鼓制度，即在宫殿附 近设置一个路鼓，由人专门掌管，一旦听到鼓声，就要迅速去了解情况，以便向 王报告。此后该制度便历代相传。直诉为伸冤的最后一道屏障，因此伸冤者必须 谨言慎行、真诚有理，不能轻渎，不能诬告、滥告。所以，历代虽允许直诉，但 却有诸多障碍。此外还有邀车驾、上表制度等直诉方式。邀车驾制度是指在皇帝 外行的途中，有冤屈者可以通过拦阻皇帝的车驾向其申明冤情的制度。上表制度 是指有冤屈者可以直接以书面形式向皇帝陈述冤情的一种制度。 ( 四) 御史制度 如果说上述直诉或申诉制度属于我国古代自下而上的将民间冤屈上报官府的 话，那么，在我国古代亦存在着另一种封建司法官吏自上而下的纠查民间冤情的 制度，这就是御史制度。御史制度是由皇帝亲自委派的监察官员行使其专有的皇 权。御史组织的出现，在我国古代国家机器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是我国古 代政治制度的一大特色。御史组织的主要职能就是对法律和法令的适用情况予以 监督，对违反乱纪的朝臣进行弹劾，并参与重大案件的审判活动，检查并监督全 国的法律活动，纠正错案，平反冤假错案。 ( 五) 录囚制度 录囚制度，又称虑囚制度，是指古代封建时期的皇帝或各级官吏讯察狱囚， 平反冤狱，纠正错案，实施宽赦，或者督办久系未决案件的制度。汉书百官 载：“诸州常以八月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这是关于录囚制度的最早记载。从录 囚制度的发展演变上可以看出，在古代的封建王朝统治下，也存在着很多冤假错 案的平反案例。这不仅反映了统治者十分重视平抑民众的冤气，也说明了百姓有 气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机会通过伸冤，维护自身受到损害的权利。 二、中国近现代刑事审判监督程序 在近代历史中，大清王朝迫于对原有法律改革和调整的需要，1 9 1 1 年的刑 事诉讼法草案第一次明确规定再审程序是一种独立的诉讼程序。此后，在1 9 2 1 年出现的刑事诉讼法条例中，再一次重申了审判监督程序的重要地位。 抗日战争时期，很多的革命根据地都出台了相应的单行法规，其中也有关于 审判监督程序的规定，直到解放战争胜利以后，随着司法经验逐渐增多，诉讼体 制日益完善，对于再审制度规定也日渐科学、完备。1 9 7 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 事诉讼法( 以下简称刑事诉讼法) 的通过标志着审判监督程序终于以统一法 典的形式得以存在。虽然还有这些法律规定仍有很多不足之处，但在一定程度上 也标志着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第二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概念和特征 一、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概念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是一项特别的审判程序，是我国诉讼程序中重要的救济程 序，同时也是刑事司法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学界对于如何界定审判监督 程序的含义，各执一词。概括而言，主要有四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审判监 督程序是人民法院对于已经发生法律效力判决、裁定，发现在认定事实上或者在 适用法律上确有错误依法重新审理的一种特殊的救济程序。笔者不敢认同此观点， 因为此观点只单纯的强调了法院在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中的作用和地位，却忽视了 检察院在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中的作用和地位。第二种观点认为，“审判监督程序制 度具有广义和狭义两种概念。广义的审判监督程序，由审判机关、检察机关以及 当事人对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效力的判决和裁定认为确有错误，而提起再审或申请 再审的程序。”“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是指司法机关为了保证法院裁判的公正， 王利明司法改革研究【m 】修订本法律出版社，2 0 0 1 第5 2 0 页 第一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概述 使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或裁定得以纠正，从而防止适用法律和诉讼程序上的 偏差，而特设的一种补救和监督的程序。”笔者不赞同此观点中狭义的审判监督 程序的表述，因为它忽视了当事人在审判监督程序的主体地位。第三种观点认为， 审判监督程序是司法机关对人民法院已经生效的刑事裁判进行审查，并将经过审 查认为确实存在错误的案件提交，由原审法院再审或者上级法院提审，从而纠正 错误判决或裁定的一种诉讼程序。笔者不赞同此观点的原因在于，“错误地将 司法机关对人民法院已经生效的裁判审查划入审判监督程序的范畴之列。按照我 国现行法律规定及司法实践，审判监督程序从提起审判监督程序开始，在此之前 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对已经生效的判决、裁定进行审查，以确定其是否确有 错误属于申诉审查的性质，而申诉不包括在再审程序之内。”审判监督程序的范 围是针对已经生效的裁判，而对已经生效的裁判的审查过程本身却不在审判监督 程序的范畴之列。审查已经生效的裁判是开始审判监督程序的必经过程，因为只 有先经过审查，才能知道是否存在错误，进而开始审判监督程序。第四种观点认 为，审判监督程序是对于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 院发现在认定事实上或适用法律上确有错误依法提起的，并由人民法院重新审理 的在一种诉讼程序。这种观点是目前的通说，笔者也认为这样的表述更为准确。 二、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特征 我国现行刑事诉讼法所规定的审判监督程序是一种特殊的审判程序，作为一 种改变生效裁判中错误的救济程序，它具有自身的特征： ( )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不是法定的必经程序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是一项为改正错误而存在的程序，只有在发现已经生效的 裁判确有错误的情况下才能启动。刑事诉讼法第1 0 条规定：“人民法院审判案 件，实行两审终审制。”这就表明，一般案件经过两级人民法院审理后便成为最终 王利明司法改革研究 m 修订本法律出版社，2 0 0 1 第5 2 0 页 陈卫东开0 事审判监督程序研究 m i 法律出版社，2 0 0 1 第2 页 陈光中刑事诉讼法 m 】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2 第3 4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裁判。只有对在执行过程中或执行终结后发现确有错误的裁判，才能涉及到刑 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启动，因此，并不是所有的案件都需要经过审判监督程序。 ( 二) 提起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主体是特定的 有权能够依照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提起再审的主体有最高人民法院、上级人民 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上级人民检察院和各级人民法院的院长。而当事人及其 法定代理人、近亲属，就只具备向法院或者检察院提起申诉的权利，并且该申诉 只是或许能够引起再审，而不是提起再审的主体。 ( 三)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审理的对象是己经发生法律效力的裁判 现行刑事诉讼法第2 0 8 条规定：“生效的判决、裁定包括已经超过法定上 诉、抗诉期限的地方第一审法院的判决、裁定；最高人民法院的判决、裁定；第 二审人民法院的判决、裁定；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的死刑案件、高级人民法院核 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判决。”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发生法律效力的裁判都可_ 以成 为审判监督程序的审理对象，因为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作为一种特殊的纠错程序， 只针对那些已经发生了法律效力但确有错误的裁判。 ( 四) 依照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提起的再审没有时间限制 对于确实存在错误的已经生效的判决、裁定，无论是处在哪一阶段，随时都 可以提起再审。但是对于这一做法，学界颇有争议，有人认为这样会导致申诉案 件量增多，影响诉讼效率，增加诉讼成本，应当规定一个时间限制。“对于这个问 题，国外大体有两种做法，一种做法是不规定具体的申请再审的时间，如法国、 日本等。另一种做法是按照有利于受判决人和不利于受判决人分别规定，前者没 有时间限制，后者严格限制，如奥地利、德国、原苏联、南斯拉夫等。”笔者认 为，设置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目标不仅要追求公平正义，还要追求诉讼效率以及 诉讼成本，因此对于有利于被告人的审判监督程序可以不作时间限制，而不利于 被告人的审判监督程序可以规定一定的时间限制。 陈卫东，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研究 m i 法律 | j 版社，2 0 0 1 第1 5 页 第一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概述 第三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功能 在现代社会，司法被认为是解决社会纠纷的最终方式，司法在定分止争、维 护社会稳定、还原受到破坏的社会关系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现代法治社会， 法院代表国家行使审判权对控辩双方的争议作出终局裁判，其裁判具有神圣的权 威性，这种权威的基础一方面在于法治的强制性力量，另一方面在于法院裁判自 身的公正性，裁判的权威性必须以裁判的公正性为基石，否则，裁判的权威性和 稳定性就会沦为专制和暴政的工具，司法也不会获得永久的生命力。”由于司法 认知的局限性和人的认识能力的有限性，司法裁判不可避免的会发生错误。正是 基于裁判的稳定性与裁判的公正性之间对立统一的关系，现代国家即维护法院裁 判的稳定性，又在法律中设立再审程序或在法律制度之外采取其他补救措施，予 以救济。 将审判监督程序置于整个诉讼制度中进行考察，它具有如下功能： 一、实现司法公正 遵循合乎法律的诉讼程序、进行正确裁判是司法活动公正的基础。刑事裁判 应体现司法公正的诉讼原理，然而由于各种因素的限制，使得一些生效裁判出现 冤错也是难以避免的事实。迟到的正义就是非正义，因此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作为 一种纠错程序，其价值就在于它是以救济手段弥补过错，维护司法公正，是实现 法律公正的最后一道壁垒。 司法公正是指实体和程序两个方面都做到公正。实体公正是指通过审判所作 出的判决结果的公正。“公正的裁判结果是法院或法官通过整个诉讼过程所要达到 的一种理想效果，它主要体现在事实真实和适用法律正确两个方面，二者构成了 裁判结果公正的标准，任何一项裁判必须同时符合这两项公正标准，否则就违背 了结果公正的要求。”审判监督程序的存在正是对已经生效的裁判中出现的认定 。范培根，刑事再审制度功能探析 j 诉讼法学论丛2 0 0 4 ，( 9 ) 樊崇义诉讼原理l m 】法律出舨社，2 0 0 3 第1 7 7 页 9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事实或适用法律的错误进行纠正，做到司法认知和客观真实相符、罚当其罪，是 司法公正的应有之意。 程序公正是指诉讼程序本身所体现的公正。“程序的正义性可以满足诉讼当事 人的人格性要求，使诉讼具有公正、民主、文明、进步的外观，促进判决的可接 受性。”“利益主体参与程序并自主行使权利足以确立程序结果在道德上的可接 受性。”程序公正在体现裁判的权威性和可信性上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总的来 说，我国的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在实现司法公正方面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也体现了 我国社会本位的传统诉讼观。 二、树立司法权威 司法作为纠纷最终解决方式，它的权威性是其功能能否得到发挥的关键所在。 司法权威的核心在于其公正性，只有公正的判决才能得到当事人、社会公众的认 可，如果对于确有错误的生效裁判置之不理，将会降低社会对司法裁判的信任， 久而久之司法权威将荡然无存。司法公正是司法权威的前提与保证，只有通过审 判监督程序实现司法公正，才能树立司法权威，才能在全社会形成良性健康的纠 纷解决机制，社会秩序才能得以稳定。 三、保障当事人合法权利 刑事裁判的结果关系到当事人的生命、自由、权利、财产等切身利益，如果 处置不当，就会损害当事人的合法权利，使有罪的人逃之天天，无罪的人却受到 了处罚，也会出现罪罚不适当的情况，这样无疑会对被告人及其亲友造成无法挽 回的损失。通过审判监督程序对当事人的救济申请进行审核，对可能存在错误的 裁判予以纠正，从而对当事人受到侵害的权利进行补偿，可以更好地保护当事人 的合法权利。因此，作为一种救济手段，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毫无疑问的可以保障 当事人的合法权利。 宋英辉刑事诉讼原理 m 法律出版社，2 0 0 3 第3 7 页 宋英辉刑事诉讼原理 m 法律出版社，2 0 0 3 第3 9 页 第一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概述 各国的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在保障当事人正当权利上有着不同的内容，大致区 分为有利于被告人和不利于被告人的再审。而在我国的诉讼程序中，由于没有关 于禁止不利于被告人再审的内容，因此，两种再审模式均得到承认与认可。但从 保障被告人正当权利的目的出发，笔者认为，应该严格区分再审程序是否有利于 被告人的利益，这样才能更好的保障当事人双方的正当权利。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与价值冲突 第一节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 一项法律制度的建立一定以相关的理论为基础，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作为 救济手段的最后一道屏障，它的设置也有独特的理论基础。按照我国的诉讼理论 的通说，“实事求是、违法必究”、“不枉不纵的诉讼理念奠定了审判监督程序纠 正错误裁判的地位。与此同时，理论基础也就成为一个具有重大探讨价值的问题， 它是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基石。笔者认为，我国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有着夯实的理 论基础，概括而言，主要包括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司法公正。 一、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 刑事诉讼的目的就在于通过诉讼程序查明案件的客观事实，并依照法律的规 定作出准确的裁判，但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告诉我们，人类的认识活动是运动的、 变化的，永远不会完结，现在认识不到的事物，随着人类认识运动的继续和发展， 将来一定会被人类所认知。因此要真正实现诉讼目的却不是很容易，诚如著名法 学家庞德所言：“法令承认提供的事实并根据事实来宣布指定的法律后果。但是事 实并不是现成的提供给我们的。确定事实是一个充满着可能出现许许多多错误的 过程。错误认定曾导致过许多错误裁判发生。”确定案件事实就是认识客观存在 的事实，进一步确认客观存在的全过程。 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人类对于真理永远处于从相对到绝对的发展变化中，人 们对于客观事物的认识，就是从不知到知、从低级到高级、从感性到理性，从浅 显的表面特征到更深层次本质认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唯有认识、实践、再 认识、再实践，才能发现错误、排除错误，澄清认识，才能不断的接近绝对真理。 设置审判监督程序，就是为了不断地认识、实践，发现已经生效的裁判中出现的 错误并予以纠正，改正原来的认识错误，使人们对案件真实的认识接近绝对真理。 。参见罗庞德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法律的任务【m 】商务印书馆，1 9 8 4 第2 9 页 第二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与价值冲突 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在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中的体现。 二、司法公正 公正审判是各国刑事审判制度最佳的价值选择，这就要求司法活动的过程和 诉讼结果都能够体现公平和正义的司法理念。司法公正主要包含两个方面，即实 体公正和程序公正。实体公正的主要内涵是指：明确案件的客观事实、准确地适 用实体法律、并对案件作出合法、真实、有效的判决。程序公正是指整个刑事审 判程序的公开、平等、透明。自古就有“重实体轻程序”的观念，但如果片面追 求实体公正，而忽略程序公正，就会导致为了接近绝对真实的过程中出现漠视人 权、侵害被告人权利的情况；但是片面追求程序公正，也会使整个诉讼程序过于 繁琐。因而要保证司法公正，并且同时平衡实体公正和程序公正的利益，就一定 要最大程度的实现审判监督活动的作用。 第二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冲突 与理论基础相对应的还存在一些理论冲突，例如一事不再理原则、禁止双重 危险原则。在英美法系国家，受禁止双重危险原则的影响，再审程序是以牺牲一 定的实体正义为代价的，重在保障人权，而我国的审判监督程序是以纠错为主要 目的，二者在理论层面存在冲突，但这并不影响我国的再审程序追求一事不再理 原则背后的价值保障人权。 一、一事不再理原则 在世界古代史上，罗马法曾经创造了法制时代的辉煌，在诉讼方面表现的尤 为突出。“如果说不告不理这一古典公式表明了他们诉讼结构基本模式的话， 那么，一事不再理( n o nb i si ni d e m ) 原则则是他们在审判制度上的基本法则。” 因此，在罗马共和时期，根本就不存在再审制度，当时的做法是实行一审终审， 判决一旦作出，即发生法律效力并且严格执行，同时也会产生“既判力”。经过一 陈卫东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研究【m 法律出版社2 0 0 1 第2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定时期的演变与继承，尽管各国都或多或少的沿袭了一事不再理原则，但同时也 在法律上设置了救济错误裁判的一些诉讼程序。基于不同的诉讼传统和司法理念， 各国的再审程序差异较大。 大陆法系国家设置了完整的再审程序，对适用对象、启动理由、主体、程序 等都作了较为明确、系统的规定。以德国的再审程序为例，它所追求的是实体正 义，即为了追求裁判的正确性，不仅可以提起有利于被告人的再审，连不利于被 告的再审都可以提起，而且只有对裁决事实认定错误的再审。德国再审程序“是 以重在维护社会利益同时保护被判刑人人权，即立法中重新审判既可以为被判刑 人的利益而提起，也可以只为维持社会利益而提起，不受被判刑人利益的限制。” 而法国的再审程序则只可以为被判刑人的利益而提起，禁止提起不利于被判刑人 的再审。因此，它是以舍弃了一定的实体正义为代价的，奉行人权保障至上主义 的理论基础。相对于德国模式的再审程序，法国对再审程序的启动则有诸多限制 条件，用以保障被告人的人权，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做法是值得鼓励的。 二、禁止双重危险原则 英美法系国家承袭古罗马时期的“一事不再理”原则，并把“禁止双重危险” ( 或称“禁止重复评价”) 视为被告人的一项基本的诉讼权利，并上升为宪法原则 ( 美国) 。以美国为例，同一个被告因为其同一犯罪只能被起诉或处罚一次，这一 规定为禁止双重危险原则在联邦宪法第5 条的内容。根据该原则，法院在审判某 个人的某一次罪行之后，就不能再因这一罪行对其科处刑罚，检察官也不能再对 其提起公诉。尽管英美法系缺乏明确的再审程序，但并不影响英美法系国家采取 其他有效合理的补救措施，以此纠正生效裁判中的错误，这种程序就类似于监督 程序所应具有的功能。例如，人身保护状等特权令就是在诉讼程序之外存在的类 似于再审程序的救济手段。 “英美法系国家崇尚个人自由，他们一方面尽力通过刑事追诉实现刑罚权以维 护社会秩序与安全，另一方面强调了被告人的人权保障，这不仅表现在追诉过程 陈光中刑事诉讼法学【m 1 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1 第3 4 9 页 第二章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理论基础与价值冲突 中赋予被告人广泛的诉讼权利，而且规定因同一事实的追诉只能进行一次，以防 止国家追诉权滥用而导致的对被告人权利的不应有的侵犯。”因此，在诉讼过程 中对国家权力的一系列限制就充分体现了人权至上的理念。这些表明，在尊崇“禁 止双重危险”原则的英美法系国家，并没有拥有明确、完整的再审程序，也正因 为如此，才进一步体现了英美法系国家对被告人权利保障的至上性。 第三节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价值冲突 法的价值是一个由多种纷繁复杂的元素组成的庞大体系。从法的价值准则来 看，法的价值表现为自由与秩序的冲突，秩序与正义的冲突，正义与效率的冲突， 平等与正义的冲突，秩序与人权的冲突等。在法的价值体系中，当然也不存在绝 对的、唯一的最高价值，因为各种价值冲突都是无时不在的、不可避免的。因此， 作为救济手段而存在的刑事审判监督程序，在刑事诉讼中也不可避免的会与其他 价值发生冲突。 一、司法公正与司法效率的冲突 诉讼效率同司法公正一样，都是刑事诉讼程序所要实现的价值。对于公正的 涵义，随着历史时期的更替、阶级群体的变化、学派的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理 解。正如博登海默所说：“公正具有一张普罗透斯似的脸，变幻无常，随时可呈不 同形状，并具有不相同的面貌。”因此，对于刑事审判，无论审判的结果是好是坏， 只要审判过程中仍有独立的价值标准，就可以确定它还有值得推崇的善。这一评 断标准就是程序正义，即程序本身具有独立评判结果的内在价值。刑事审判监督 程序的存在就是为了尽可能的实现法律的规定，实现这种公平正义。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启动无疑有利于无限的接近公平正义的价值目标，却也 不可避免的影响了效率价值的实现。随着社会价值取向的多元化发展，仅注重公 平公正的价值理念显然已经不能满足社会进步的要求。为了追求公正，伸张正义， 不断的启动审判监督程序，会造成司法资源浪费，也会使判决的权威性受到质疑。 陈j i 东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研究【m 法律版社2 0 0 1 第6 7 贞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无疑追求一种符合人类利益的好的结果，并且尽可能以最少的资源消耗，在最短 的时间里，以最佳的方式取得这种好的结果，是人类社会长期以来孜孜以求的奋 斗目标。一个良好的社会应当是自由、公正和有序的社会，同时还必须是有效率 的社会，否则社会就不会进步，人类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就不会增长。”科学 的配置诉讼资源，在保证效率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实现公正，应该是审判监督程序 的价值追求。 二、保障人权与惩治犯罪的冲突 审判监督程序本质上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救济程序，是以纠正已经生效裁判中 的错误而存在的，以期实现司法公正。刑事裁判可以处分人们的自由、财产，甚 至生命，只要存在一点错误，都会给当事人的合法权利带来伤害，一旦发生错案， 让无辜者受到法律的制裁，却让犯罪者逍遥法外，这是对法律权威的亵渎。因此， 刑事审判监督程序不遗余力的纠正所有错误裁判，使每一个无辜受冤枉的人都可 以得到公正的判决，也让有罪的人得到了与其罪刑相适应的刑罚，真正的做到了 惩治犯罪的目的。 然而，在我们一味注重惩治犯罪的同时，也不能忘了审判监督程序的另外一 个价值保障人权。由于一直以来我国的刑事审判监督程序都比较重视实体正 义、惩治犯罪，而对程序正义、保障人权方面重视不够，因此由于审判监督程序 的反复适用，会使被追诉人长期处于不安的状态中，不仅会增加其痛苦，也会使 已经恢复的社会关系受到影响。刑事审判监督程序是为了避免已经生效的错误裁 判给当事人的正当权利带来损害而发起的，只有确保实体与程序、惩治犯罪与保 障人权的平衡，才能在办理刑事案件过程中更好的实现司法公正，保障人权，维 护社会利益。 。李文健开0 事诉讼效率论【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第2 8 页 第三章域外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相关制度 第三章域外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相关制度 基于一事不再理、禁止双重危险、保障人权等些诉讼理念的影响，无论是 大陆法系还是英美法系，都没有向我国那样把无论是事实错误还是法律错误，无 论是维护被告利益的再审还是损害被告利益的再审，仅仅规定一个刑事审判监督 程序就包含了所有错综复杂的情况。英美法系国家采取的是以当事人为主的审判 模式，因而没有设置系统的再审程序，但这并不影响英美法系国家设置人身保护 状等特权令作为诉讼程序之外的救济模式。而大陆法系国家，是在继承罗马法的 基础上形成和发展的，因此一事不再理原则在其刑事审判程序中占据着重要的地 位。但大多数国家还是根据审判对象的差别，分别设置了再审程序和审判监督程 序。 第一节英美法系国家有关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的规定 没有权利就没有救济，同样的，没有救济就没有权利，这是一句在英美法系 中流传甚广、耳熟能详的一句法律谚语，它体现了英美法系国家对实现救济的纠 错程序的重视程度。英美法系国家遵照“任何案件只要经过正当程序的审判，经 过双方当事人的自由立证和辩论，经过作为民众代表的陪审团的判断认定，其判 决即为真实，不得再行变更。”因此，相比较于大陆法系国家的完善的再审程序， 英美法系国家就缺乏明确的法律规定。所以，他们又设置了一些诉讼程序之外的 保障被判刑人权利的救济程序。这些类似与诉讼程序的救济手段主要有人身保护 令、调卷令等，它们最初往往只针对个案，但在长期演变的过程中，成为了一系 列类型化的救济手段。 一、人身保护令( h a b a e sc o r p u s ) 对于人身保护令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一世纪的英格兰时期的普通法。在英格 b i a e k l a w d i e t i o n a r y f i f i h e d i t i o n m w e s t p 、l b f i s h i n g c o , 1 9 7 9 p 1 3 6 3 杨克佃刑事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