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理论专业论文）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pdf

i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中文摘要 法治已经成为当今国家的主要管理模式，要实现法治的关键是权力制约。孟 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是法学届一直比较关注的问题， 具有理论和实践双重意义 的重大课题。本文以法理学的方法，整合当前我国当前对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 的研究成果，系统的研究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萌芽、起源、贡献和对我国法 治建设的启示作用。 第一部分，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概述这部分旨在理清西方权力制约思想的 萌芽，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和洛克分权理论对孟德斯鸠权力制 约思想的影响。从理论渊源上看，权力制约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的亚 里士多德。波利比阿发展了权力制约思想，提出了权力制约的观点在他的混合整 体中， 就包括了各种社会集团和社会力量的平衡以及国家权力体系各部分之间的 平衡，这一思想可以看作是权力制约思想的萌芽，为权力制约思想的创立奠定了 基础。到了近代，洛克的分权思想成为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直接理论来源。 第二部分， 三权分立学说的部分旨在对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理论成果的 三权分立学说进行分析和解读。孟德斯鸠将国家权力分为立法权、行政权、司法 权三部分。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三种权力相互独立，相互制约。分析权力制 约思想的理论和现实中的贡献。 权力制约思想在理论上分析了权力制约权力的根 本内涵和价值，突出了法治原则。在现实中对美国的国家制度建设。 第三部分，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对我国法治建设的启示的章节旨在分析权 力制约思想对我国民国时期的政权体制建设的影响。 在我国现阶段我国政权组织 形式的基础上，探讨以权力制约的方式实现国家权力的运行。在宏观上的国家权 力运行体现权力制约的思想，在微观的权力运行上也要实现权力的制约，为建设 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提出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孟德斯鸠，权力制约，启示 ii montesquieu power restriction thought abstract the rule of law has become the present countries main management mode. the key to the rule of law is the authority restrictions. montesquieu theory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 is not only a problem concerned comparatively by jurisprudence, but also an important task with double significanc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in this paper, the in-depth and systematic study on the sprout, origin, contribution of montesquieu theorie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and enlightenmen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rule of law is done, using method of jurisprudence as a tool and integrating the chinas current studies on the montesquieu theorie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in this paper, the above mentioned four aspects are illustrated respectively. the first aspect is the overview of montesquieu idea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aiming at methodizing the sprout of western authority restriction ideas, the occurence background of montesquieu idea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and the effect of locke thought of decentralization of authority on montesquieu ideas. from the theoretical origin, the idea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can be traced back to as early as aristotle of the ancient greece. polybius developed the thought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and put forward a new one, which in his mixed unity including the balance between the power of a wide range of social groups and social power, and the balance that the various parts of the state power system. such a thought is regarded as the seeds of idea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and formed the foundation of the founding of the idea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in modern times, lockes theory of decentralization of power is the direct theoretical source of the montesquieu authority restriction idea. the second part is the separation of powers doctrine, which analyze and interpret the doctrine of principle of separation powers, as a result of montesquieu authority restriction. montesquieu divided the state power into three parts, namely, legislative power, executive power and judicial power, which are all mutual independent and mutual restraint.which aims at analyzing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contributions, the basic connotation and value of the theory of the authority restriction. and highlighting the rule of law, which has far-reaching impact on the national system founding of the united states, as well as period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third part is the inspiration of montesquieu idea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on chinas construction of rule of law. its important to discuss the operation of state iii authority by means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 based on chinas current political regime. the macro state authority operation should embody the idea of authority restrictions, so the same with the micro state authority, and both provide useful inspiration to build a socialist country under the rule of law. keywords: montesquieu, authority restrictions, inspiration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的指导下取得的研究成果。 据我 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授权沈阳师范大学研究生处， 将本人硕士学位论文的全部或 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 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 阅； 有权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日期：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1 引 言 孟德斯鸠的思想奠定了近代西方政治与法律理论发展的基础， 对世界范围内 的资产阶级革命起了重要作用，其有关自由、平等、私有制的论断对法国唯物主 义者狄德罗、霍尔巴赫、爱尔维修等人产生过重要影响。孟德斯鸠的法治思想、 三权分立学说、君主立宪思想，对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谢林、黑格尔也有很大 的启示作用。 本文通过对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研究实现我国的权力制约和权 力之间的平衡，为防止权力的滥用，提出了有益的发展方向和模板。因此通过对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研究，掌握其权力制约的实质和精髓，对推进和加强我 国依法治国的有重大的启示意义。 在西方政治法律思想史上，孟德斯鸠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在西方浓厚的民 主氛围下，学者们对孟德斯鸠的思想研究成果无疑是丰富的，而且这些研究成果 在实践上获得了成功。二百多年前，美国人率先将孟德斯鸠的政体思想引入宪政 体制。这些研究成果和实践上的成功为本论文提供详实的材料，对本论文形成具 有重要的指导作用。虽然国外对孟德斯鸠思想的各个方面都有研究，但对权力制 约思想的研究成果甚少，对此方面进行研究很有意义。 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对近代中国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以严复最为代 表，他精心翻译了孟德斯鸠的代表作论法的精神(严复译名法意)，他以 孟德斯鸠的权力理论为依据，主张在中国实行君主立宪制，扩大民权，对近代中 国政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伟大的革命家孙中山以他的思想为根据，绘制出了五 权宪法的宏伟蓝图，把孟德斯鸠的权力理论作为国家权力的建构原则，而且实行 法治。近代中国的宪政和法治理论无疑都是以孟德斯鸠的权力理论为原型的，这 些研究成果都为后人的研究奠定了基础。目前，经本人查阅对孟德斯鸠法律思想 研究颇为丰富，主要表现在孟德斯鸠的民法思想、刑法原则及国家政治构架等方 面，特别是孟德斯鸠关于国家制度建立与建设的理论研究成果显著。 同时，在比较研究方面也有大量的研究著作和论文出现，如与洛克的分权理 论的区别、与列宁的制衡理论区别等研究方面。借鉴以上研究成果，笔者试图从 权力制约的角度对孟德斯鸠的法律思想进行研究， 通过对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 提出的思想来源和时代背景、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提出的主要内容及孟德斯鸠 权力制约思想的贡献进行深刻剖析，从而指导我国的法治建设，达到权力正确行 使，防止权力滥用的作用。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2 第一章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概述 一、古代西方权力制约思想的渊源 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的形成，有其深刻的历史思想文化背景。在古代西 方的法学家就对权力制约思想有所论述，虽然没有明确提出权力制约的概念，但 是也可以认为是权力制约思想的萌芽。 （一）古希腊时期权力制约思想 1.亚里士多德的人性论 古希腊的学者亚里士多德在法学理论的方面有非常巨大的贡献， 亚里斯多德 提出了许多法治理论和思想， 其法治理论和思想的是建立在人性论和认识论的基 础之上。亚里斯多德的人性论中认为人性中有社会性、理性、欲望和兽性。而在 对于兽性的论述方面亚里士多德认为： “人的欲望原是无止境的，而许多人正是 终身营营的，力求填充自己的欲壑。财产的平均分配终于不足以救治这种劣性及 其罪恶。” 1因此在亚里士多德认为应该实行法治，因为法律本身就是人类欲望 和兽性的“枷锁”。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正因为人性中有兽性的原因，人们就 对社会或其他人有威胁，而要消除这种威胁就要采取法律的手段加以制约，这是 亚里士多德的法治理念，这种理念中体现了权力制约的思想。体现亚里士多德权 力制约思想的著作是政府论，在亚里士多德的政府论中，亚里士多德认 为一切政体都有三个要素组成，即议事机能、行政机能和审判机能，这体现了权 力制约思想在西方的萌芽。 2.伊壁鸠鲁的社会契约学说 伊壁鸠鲁的社会契约学说的基础是以他的个人主义人生观和伦理观为基础。 伊壁鸠鲁认为，在社会中为了阻止自私的人之间相互侵犯他人的利益，最好的办 法就是相互之间达成契约，彼此之间相互尊重，互不干涉对方的利益。通过组成 契约的方式建立国家，社会的公正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由人们通过契约的方 式相互约定而成。在整个社会中不存在真正的意义上绝对的正义，所谓的人民享 有的权力，只是人们之间通过契约的方式建立，而享有的权力。人们通过契约的 方式，相互之间通过放权和赋权的方式彼此之间建立信任，权力之间通过契约的 方式相互保护和制约。这种思想也对权力制约思想有所影响。 1 古希腊 亚里士多德著，吴寿彭译： 政治学 ，商务印书馆 1965 年版，第 350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3 3.波里比阿的制约平衡论 波里比阿是古希腊的历史学家， 在波里比阿的著作中认为混合整体具有优越 性。罗马共和国的政体为君主、寡头和民主的混合政体。在重大问题的决策和执 行时，混合整体的君主、寡头、和民主各部分权力主体共同参与和决定，权力之 间也产生相互的制约， 波里比阿认为这种权力制约的关系是古罗马兴起的主要原 因。 （二）古罗马时期的权力制约思想 西塞罗的政体理论。西塞罗与波里比阿的权力制约理论一样，认为理想政体 应该是混合政体，他继承了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将政体分为君主制、贵族制和民主 制。他认为这三种政体都不是理想的政体行使，因此他主张在这三种政体基础之 上加以综合而建立一“混合政体”，而且西塞罗本人是主张共和政体。这种混合 的政体在权力制约方面也起到良好的制约作用， 对西方权力制约思想起到良好的 促进作用。 亚里士多德的人性论观点中认为人性中有兽性的部分， 因而为了实现社会的 统治必须遵守法治的原则，而这种法治原则中体现了权力制约的原则。在政府 论一书中，亚里士多德认为一切政体都有三个要素作为构成的基础，即议事机 能、行政机能和审判机能，这种职能的分配体现了权力制约的萌芽。在之后的伊 壁鸠鲁的社会契约说认为人们可以通过契约的方式组成国家和社会， 在国家和社 会中人们之间按照契约关系相互独立，彼此制约，这也体现了古代西方的权力制 约的思想。 波里比阿的制约平衡论和西塞罗的政体理论都认为理想的政体是混合 政体，各种政体之间相互的制约，直接的体现了西方权力制约思想的萌芽，西方 的学者们一直都非常的重视权力制约的思想， 并希望通过权力制约的原则建立起 理想的政体模式。 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正是建立在古代西方的权力制约思想 的基础之上，在一定的时代条件中应运而生。 二、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产生的时代背景 孟德斯鸠所处时代的思想领域的革命， 也为孟德斯鸠理论的形成作好了充分 的思想准备。孟德斯鸠深受英国培根的实验主义，法国笛卡尔的理性主义的深刻的 影响。一大批进步的思想家、哲学、科学家、作家和进步人士为新兴的资产阶级 奔走，为新兴资产阶级争取利益，推动思想的不断进步。他们激烈的抨击封建主 义和君主主义腐朽和最终被取代的时代必然性，呼唤新的政治制度，并且英国资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4 产阶级革命的思想也被广泛接受这些都为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形成打下了 深厚的思想基础。 在政治经济领域孟德斯鸠所处的是封建主义和君主专制走向没落的时代， 经 济危机十分严重。孟德斯鸠所处的时代是 17 世纪末和 18 世纪前叶，而此时正值 法国封建主义和君主专制从发展高峰急剧走向没落的时期， 封建统治阶级生活极 尽奢侈， 对民众的统治残忍， 人民生活条件极其恶劣。 新兴资产阶级逐渐的强大， 要求与封建君主争夺权力，社会矛盾尖锐，阶级斗争十分激烈，这为权力制约理 论的形成提供了社会基础。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后建立的君主立宪政体是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实践 基础。 在当时的英国采用洛克的国家权力划分理论和权力制约理论建立起来的君 主立宪制度体现出在时代的优越性，这使孟德斯鸠对权力制约理论产生了兴趣， 并决心参照英国的君权宪政体制设计自己的权力制约理论。1728 年孟德斯鸠辞 去法院院长的职位，开始周游欧洲列国，并且在英国居住三年时间，在此期间孟 德斯鸠深入研究了洛克的国家权力制约理论， 考察了英国完成资产阶级革命后建 立起来的君主立宪政体，并且实践参加了英国立法机关的讨论、立法机关和行政 机关的权力划分及其制约的全部过程。 这使孟德斯鸠对英国的政治体制和权力体 制及其运行机制有了深入的了解，这对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的形成，起到了 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也是孟德斯鸠权力制约理论实践基础。 在 17、18 世纪一大批法学家、哲学家、文学家思想的影响下，孟德斯鸠在 总结前人思想理论的基础之上，经过自身认真的思考，使自己的权力制约理论更 加的成熟，并将英国的宪政体制为研究对象，亲身参与英国权力分配的过程，在 法国社会矛盾十分尖锐的情况下，将自身的权力制约理论应用于现实的社会之 中。而对孟德斯鸠权力制约理论影响最大的理论当属洛克的分权理论。 三、洛克的分权学说是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直接来 源 洛克是英国的哲学家和政治思想家。在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和斗争时期，他 猛烈批判王权神授和王位世袭的专制理念， 在前人的基础上积极探求良好的政治 体制，为新兴的资产阶级要求权力和争取利益，经过长期实践和理论总结在其著 名的著作政府论中提出了分权思想，从而奠定了近代西方政治体制的基础。 （一）洛克分权理论的内容 洛克把国家的权力分为立法权、执行权和对外权三种权力。这三种权力在国 家权力体系中是相互独立、 彼此分开的。 立法权就是制定和公布法律的权力， “立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5 法权是指享有权力的国家机构来指导如何运用国家的力量以保障这个社会及其 成员的权力。” 2洛克认为在一个组织完善的国家中，仅有立法权是不够的，立 法权在国家的管理中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洛克的法治理论中认为法律不是为了法 律而制定的，制定法律的目的是能够使法律规范得到有效的执行。因此，在一个 完善的国家里，还必须有执行法律的权力，就是所谓的执行权。洛克说：“由于 那些一时和在短期内制定的法律，具有经常持续的效力，并且需要经常加以执行 和注意， 因此就需要一个经常存在的权力， 负责执行被制定和继续有效的法律。 ” 3这就是执行权，并且“立法权和执行权往往是分开的”国家的权力划分为立法 权和执行权之外，还要有对外权。 “包括战争与和平，联合联盟以及同国外的一 切人士和社会进行一切事务的权力：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称之为对外权。” 4 在洛克的分权理论中，虽然把国家权力分为立法权、执行权和对外权三种权 力，但这三种权力并不是处在同一等级的位置，而是三种权力中也是有等级划分 的。 立法权处于权力体系的最高位置， 而执行权和对外权则处于平行而下的位置， 但执行权和对外权的划分并没有清楚的界限，因此一般认为，洛克的分权为二权 分立学说。洛克认为立法权是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它高于执行权和对外权。洛 克说：“在一切场合，只要政府存在，立法权是最高权力，因为谁能够对另一个 人订立法律，就必须是在他之上。而且，立法权之所以是社会的立法权，是因为 既然它有权力为社会的一切部分和每个成员制定法律，制定他们的行为准则，并 在法律被违反时授权加以执行，那么立法权就必须是最高的权力。社会的任何成 员或社会的任何部分所有的其他一切权力，都是从它获得和隶属于它。” 5在 立法权的行使方面，洛克认为立法权应由议会执掌，而议会应由民主选举产生。 洛克指出：“在组织完善的国家中，全体的福利受到应得的注意，其立法权属于 若干个人，他们定期集会，掌握有由他们或联同其他人制定法律的权力，当法律 制定以后，他们重新分散，自己也受他们所制定的法律的支配；这是对他们的一 种新的和切身的约束，使他们于制定法律时注意为公众谋福利。” 6 在执行权 方面，洛克认为执行权要与立法权相分离，由不同机关行使，防止权力的滥用。 洛克认为： “如果同一批人同时拥有制定和执行法律的权力，就会给人性的弱点 极大的诱惑，使他们动辄要摄取权力，借以免于服从他们制定的法律，并在制定 和执行法律时，使法律适合他们的私人利益，因而他们就与社会的其他人员拥有 不同的利益，违反了社会和政府的目的。” 7在对外权方面，洛克认为尽管执行 2 英 洛克著，叶启芳、瞿菊农译： 政府论下篇，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第 91 页。 3 英 洛克著，叶启芳、瞿菊农译： 政府论下篇，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第 91 页。 4 同上书，第 92 页。 5 同上书，第 91 页。 6 同上书，第 91 页。 7 同上书，第 92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6 权和对外权有所区别， 但执行权和对外权的使用却几乎总是联系在一起的， 因此， 两权力应该掌握在同一机关之手，因此，洛克的分权学说通常被认为是“两权分 立”。洛克认为：“虽然，正如我所说，每个社会的执行权和对外权本身确是有 区别的，但是它们很难分开和同时由不同的人所掌握；因为两者的行使既然都需 要社会的力量，那么把国家的力量交给不同的和互不隶属的人们，几乎是不现实 的；而如果执行权和对外权掌握在可以各自行动的手里，这就会使公共力量处于 不同的支配之下，迟早会发生纷乱和灾祸。” 8 （二）洛克分权学说对孟德斯鸠的影响 洛克认为在人类自然状态中，人们都具有上天赋予的权利，每个人的权利都 是平等的， 但在人们的生活中不可避免地会相互侵犯， 为了克服这种情况的缺欠， 人们通过契约的方式让渡部分权利，交给中间人行使，从而形成了国家。但在缔 结契约时人们没有让渡所有权利，而是还保留生命、自由、财产等基本权利，并 认为这些权利是不可剥夺的。但在君主专制的国家里，人民的基本权利也得不到 保护，因此对人民的权利伤害最大的是国家权力，为了防止权力对自由等基本权 利得侵害，需要对国家的权力进行限制。在对国家权力进行限制的认识上，洛克 对孟德斯鸠有直接的影响。 洛克的分权理论是孟德斯鸠权力制约理论的起源。 洛克的权力制约思想提出 权力需要制约，另外还提出了权力制约的形式。即将权力分为立法权、执行权和 外交权，而洛克将执行权和对外权归为同一机构行使，因此将洛克的分权称之为 两权分立。而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理论是建立在洛克的分权理论基础之上，而三 权分立思想也是在洛克的两权分立的基础之上， 将司法权与立法权、 行政权分开， 形成完善的三权分立学说，为西方国家体制奠定了基础。 洛克权力制约学说中的分权思想来源于实际又高于实际， 他的两权分立论是 对英国立宪君主制度的综合和概括。 洛克的分权理论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理想的政 治模式的奠基，对英国的政治生活具有指导意义的原因。洛克的分权体系是完整 的，虽然相对于三权分立尚有差距，而且对权力制约的论述也不够充分。但是他 的理论结构清晰、观点系统、概念准确，为这一理论的成熟发展奠定了基础现代 意义上的分权学说是由洛克开始的。 8 英 洛克著，叶启芳、瞿菊农译： 政府论下篇，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第 92-93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7 第二章 三权分立学说 一、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内容 （一）三权分立 在孟德斯鸠著名的著作论法的精神中孟德斯鸠把国家权力划分为三种： “立法权力、适用万民法的执行权、适用公民法的执行权。依据第一种权力， 国王或执政官制定临时或永久的法律并修正或废止已制定的法律。 依据第二种权 力，他们媾和或宣战，派遣或接受使节，维护公共安全，防御侵略。依据第三种 权力，他们惩罚犯罪或裁决私人讼争。我们称后者为司法权力，而第二种则简称 为国家行政权力。” 9 （二）三权制衡 孟德斯鸠认为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应相互独立分别由不同的人掌握，孟 德斯鸠认为立法权和行政权如果集中在一个人或一个机构手中，自由便不复存 在。因此，在法的精神中孟德斯鸠认为立法权代表国家的一般意志，而立法 权由国会代表人民行使权力；行政权属于执行权，国家的行政权由国王行使，因 为行政权注重效率，而司法权应该由法院独立行使，法院的组成人员由人民选出 的代表组成。这三种权力不但要相互独立，而且应该更加注重权力之间的相互制 约。孟德斯鸠认为应该将立法权与行政权分开，因为人们担心君主或议会可能会 制定一些暴虐的法律并暴虐的执行。而且司法权也应与其他两种权力相互分离， 孟德斯鸠认为司法权如果不与立法权和行政权分置，自由也就不复存在。司法权 如果与立法权合并，公民的生命和自由就将由专断的权力随意的进行处置，法官 可以根据案情的需要制定相关法律，因为法官就是立法者，法官需要什么样的法 律，就可以制定什么法律。司法权也应与行政权分离，如果司法权与行政权相合 并，法官就可以为执行者的问题解释并使之合法化。那么更加严重的情况则是如 果由同一君主， 或贵族、 或民众组成的同一个机构同时拥有三种权力， 即立法权、 司法权、行政权合并在一起，那一切就完了。因此孟德斯鸠认为对自由威胁最大 的就是权力，而权力本身就有扩张性，不加以制约就会造成权力的滥用，因此孟 德斯鸠在前人的基础上提出了三权分立，并且权力相互制约的理论。 孟德斯鸠认为立法权是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 是国家的一般意志应由人民大 众享有。但是认为人民直接参与立法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甚至是不可能的，“人 民必须通过他们的代表来做一切他们自己所不能做的事情。” 10因此孟德斯鸠认 9 法 孟德斯鸠著，张雁深译： 论法的精神 ，商务印书馆 1982 年版，第 155 页。 10 同上书，第 165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8 为立法机关应该由人民选出来的代表组成并由代表来制定法律，行使立法权。并 且孟德斯鸠认为即使在立法机关的内部也要实行权力制约， 才能确保立法权的正 确行使。孟德斯鸠把立法机关的立法权分别为贵族院和众议院行使，其中，贵族 院由世袭的贵族人员组成， 众议院通过普选的方式由各区域的人民选出的平民代 表组成。贵族院和众议院两院同时拥有立法权，而且贵族和平民各自有自己的利 益，在争取利益的过程中，贵族院和众议院可以相互制止对方侵犯自己的权力， 这样在立法权的行使过程中立法权内部的贵族院和众议院立法权相互制约。 行政权属于执行权，执行权的特点是注重效率。因此孟德斯鸠的分权体制中 将行政权划为国王掌握，国王并且能够直接领导军队。行政权有权制约立法权。 在权力的运行中行政机关有权规定立法机关会议的召集时间和期限， 并有权制止 立法机关的越权行为。但行政机关对立法权的限制只能通过否决的方式参与立 法，而不是参与立法的整个过程。立法机关有权审查行政机关实施法律的权力， 不过并没有权力审讯行政本身及其行为。 立法机关对行政机关的制约方式是立法 机关对行政机关的执法情况情况进行监督， 并且有对行政首脑的违法行为的弹劾 权。 司法权必须由独立的机关法院来独立行使，即专门由法院和陪审官行使，不 受立法机关和行政机关的不法干涉。法院的组成人员也是不同于立法和行政机 关，与之相分离。法院在每年一定的时间，在不同的区域从人民阶层中选出人员 组成法院，行使司法权。法官需要按照法律规定的权限和程序来行使权力、进行 裁判，并且被告人不仅享有与法官同等的地位而且享有选择法官的权力。司法权 对立法权的限制采取的方式是对立法权的行使是否违宪享有违宪的审查权。 司法 权对行政权的制约是司法机关对行政机关的执法活动享有监督权。 立法权通过赋 予立法机关部分的司法权方式对司法权进行制约。 孟德斯鸠还将贵族违法的情况 区分处理，贵族违法在贵族院受审，不受普通法院的传讯。 需要注意的是孟德斯鸠所提出的三权分立，是三种权力交叉混合的制约，互 相制约， 互相监督。 对于孟德斯鸠三权分立的学说本意是什么， 是分立还是制约， 本人认为在三权分立的认识上不要注重分立的字面意义， 应该从深层次上对孟德 斯鸠的权力思想进行解剖分析，在这一点的上，梁治平先生认为： “孟德斯鸠的 三权分立赖以建立的前提具有广泛得多的适用性和包容性，它所关心的主要 不是三权或者四权分立，而是为权力制定界限，与其说孟德斯鸠的理论是三权 分立的学说，倒不如说它是权力制衡的学说，至少，孟德斯鸠对于近代政治理 论最持久最重要的贡献是在后一方面。” 11那种认为三种权力绝对分立的观点， 显然是不能成立的。 11 梁治平： 法辩 ，贵州人民出版社 1992 年版，第 216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9 二、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贡献 （一）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理论贡献 1.孟德斯鸠突出了以权力制约权力的根本内涵和价值 孟德斯鸠认为任何无限制的权力，不可能是合法的，因为这权力决不可能有 合法的根源，如果滥用权力的情况发生，就必须以权力约束权力，从而使权力平 衡，权力受到牵制。这种权力制约权力，一方面能够使权力滥用防患于未然，另 一方面权力制约是政府内部自我制约的良好机制， 通过权力制约使社会能够自我 调控、自我协调，达到保障人民的自由的目的，达到社会秩序的稳定，促进社会 的发展。这种立场比洛克两权分立在权力滥用时，那种诉诸于激进的以暴治暴的 方式要更为文明和有效。因而，孟德斯鸠权力制约理论深化了社会的自我调控机 制，找到了在政府内部防止统治者滥用权力的有效方法，提出了司法权独立，完 善西方的政治体制制度。 2.孟德斯鸠提出了权力制约理论的现实意义，在于突出了法治原则 在 17、18 世纪的法国正处于封建专制制度走向没落的时期，法国的人民生 活困难，而统治阶级则生活奢侈，因此法国社会矛盾激化，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针对法国当时的生活状况， 孟德斯鸠希望法国效仿英国的政治体制而实现理想的 立宪君主制，君主、贵族和资产阶级各阶层都参与政事，实现权力制约的国家体 制。他所开出的解救、改良社会的药方是三权分立，通过政治权力的划分，以一 种权力牵制另一种权力，以一种力量和另一种力量相抗衡，形成权力制约，在总 体上防止过分扩张和专横地行使政府权力。 这实际上是确定了法治原则的重要性 和现实性，体现了法治原则。孟德斯鸠用分权成为近现代法治原则来重构社会的 根基，具有非常深远的影响。 3.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给予后人以种种启迪，成为现代法哲学理论的渊 源 在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使人们从中能够感悟到许多有益的道理。 孟德斯 鸠理论认为:“尽管国家的权力是统一的，国家内部机构的职能却可以划分，而 且不能不划分，否定一个机构，甚至一个人独揽全权，难免决策失误，毫无回旋 的余地，这就会产生弊端，造成恶果。一直到现在的国家体制中，孟德斯鸠的权 力制约学说在西方国家的政治活动中仍然得到体现，显示出一定的生命力，只要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10 注意权力不宜过于集中这个问题，就可以审视这个在职能划分意义上的价 值。” 12因此权力制约理论仍然具有现实性。 4.孟德斯鸠权力制约理论是世界法学发展中的里程碑 孟德斯鸠立足于对世界政治史的全景式考察， 建构起一个宏大的三权分立学 说，在理论上对资产阶级的权力制约理论作了系统性的阐释。从自然法学平等派 发韧，经洛克发展的近代资产阶级国家分权论，到孟德斯鸠手中，完成了扬葩吐 蕊的最后阶段。论法的精神印行出版后轰动一时，孟德斯鸠作为三权分立论 的一代宗师驰誉国际思想界，其权力制约思想影响至今。以马克思主义原理为指 导，以科学的态度和科学的方法对这一段历史航程加以再研究和再思考，深刻总 结分析前人遗留下来的弥足珍贵的思想资料，对于批判、借鉴、继承资产阶级民 主、最终超越资产阶级民主、建设高度发达的社会主义民主，无疑具有深刻的理 论意义和意义。 （二）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在美国的传播 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的学说， 在大洋彼岸的新大陆“从未经历过资本主义” 的美国组成产生重大影响。立国初期，美国面临深刻的政治、经济危机，邦联政 府濒临垮台，资产阶级统治摇摇欲坠，组成什么样的国家，国家权力如何分配， 如何巩固资产阶级统治的长治久安，成为美国开国元勋们面临的历史任务。美国 开国元勋们深受近代法学家洛克、孟德斯鸠分权学说的影响，特别对孟德斯鸠的 权力制约思想深信不疑， 他们熟读 论法的精神 ， 将三权分立作为立国的根基。 认为权力制约的政治体制，认为权力制约的体制是最好的国家体制，他们坚决摒 弃君主专制的国家体制， 用他们的聪明才智把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理论中的“理 想国”变为现实，按照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制定的政治蓝图美国宪法，建立 了世界上第一个三权分立的政府。 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是美国政治家制宪时 的根本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 权力制约旨在防止专制、 特别是防止行政权力的滥用。 在权力制约的体制下， 美国政府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相互独立、相互制约，都不握有绝对的、不受 任何限制的权力，有力地维护了资本主义法治，防止了立法的专制又体现了政治 民主，符合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和整体利益。作为一种学说，三权分立在历史上 有积极的、进步的意义。权力制约学说反映了新兴资产阶级要求削弱王权，参与 政治、 要求利益的强烈愿望， 是对君主专制制度的挑战。 作为一种权力制约学说， 权力制约的思想在美国政治体制的建设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封建专制占统治地 12 法孟德斯鸠著，张雁深译： 论法的精神 ，商务印书馆 1982 年版，第 164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11 位的 17、18 世纪，美国实行三权分立的民选总统共和制，而不是世袭君主专制， 这是对当时世界的政治制度都是巨大冲击。三权分立、相互制衡维护了统治阶级 内部的民主，作为调节统治阶级内部关系的一种新的政治统治模式，它比封建专 制更高明、更巧妙一些，也会来得更长久一些，从制度设计上是完美的。美国制 宪者们在设计美国政府的权力结构时，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维护资产阶级的根本 利益，实现资产阶级政权的长期存在。尤应注意的是，三权分立学说在资产阶级 民主政体取代封建专制政体的历史进程中， 不但凝聚着两种阶级统治模式更替的 具体实践，而且在其中隐然的体现出与自然经济秩序相适应的政体形态，向与商 品经济秩序相适应的政体形态迁移递转的深层次规律。 在美国的权力制约体系中权力不仅相互分立，而且权力之间也要合作共享。 三权分立、 相互制约， 这是美国政治体制的特点， 但权力的分立不是唯一的特点。 美国的政治体制是“机构分立、权力共享”。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力不仅冲 突，更需合作。国会与总统有着“共同的事业”，国会与总统并非完全对立，这 也是美国三权分立政府的特点。在三权合作的形式上，国会制定法律，但国会制 定的法律，要由总统签署，总统负责法律的执行工总。如果在法律问题上出现纠 纷，则由法院进行裁决，最高法院拥有对法律的最后解释权。国会立法、总统执 法、法院司法，三家一体，共同分享国家的权力。恩格斯对西方分权制衡制度的 进行解析时认为： “事实上这种分权只不过是为简化和监督国家机构而实行的日 常事务上的分工罢了。” 13国家权力的分权不是不同阶级之间分权，分权只是统 治阶级内部的权力分工，分是形式、合是目的，分是为了更好的合，没有根本的 利害冲突、相互制约帮助，既争吵又合作，互为“忠诚的反对派”，共同维护资 产阶级的统治利益，这是美国三权分立制度的实质情况。 美国的制宪活动及其具体实践，在实践中创设了三权分立与制衡的制度，通 过具体的实践，使孟德斯鸠的权力理论成为现实。这是孟德斯鸠权力理论在政治 体制建设中硕果。 13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267 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12 第三章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启示 一、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对近代中国的启示 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学说在近代中国历史上曾经得到传播， 影响了资产阶级 政治家、革命家的思想变革，影响了民国时期法治理论的设计。十九世纪末，随 着资产阶级改良运动的兴起，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理论开始得到研究和传播。 1898 年康有为在向当时的皇帝上送文章时，明确提出了权力制约的变法主张和 具体实施的办法，1902 年中国出版了题为万法精神的第一部汉文文言文的 译本，1903 年，梁启超在近世欧洲四大家政治学说中介绍了孟德斯鸠的权 力制约学说，1913 年严复翻译的法意使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在中国法 学界界产生了深远影响。 中国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也曾受到孟德斯鸠的人权思想和权力制约理论的影 响。孙中山的“五权宪法”就受到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影响。为了设计出良 好的治国体制，设计出先进的国家制度，孙中山精心设计了他的国家政权制度， 提出 “五权宪法”，即在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分立的基础上，增加独立的 考试权和监察权。孙中山在考察西方国家政体后，认为英国宪政和美国宪政都有 弊病： 一是没有固定的官员考试制度， 致使官员低能； 二是没有独立的监察制度， 造成议员专制。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他认为中国古代的御使台制度（即监察制 度）和科举制度（即官员选拔制度）中有可以借鉴的东西。因此，结合中国实际 将五权分立并列。孙中山进一步指出：只要政府掌握了以上立法、行政、司法、 考试和监察权五权，就可以产生无限的威力，就能够做很大的事业，就是“万能 政府”。在将国家的权力划分之后，在具体的权力运行时，孙中山认为国民的政 治素质太低，法律意识淡薄，又缺乏自控能力。因此需要对他们进行制度束缚。 孙中山先生认为议会的力量应该削弱，而行政的力量则要加强，根据这样的思路 使他将监察权从议会中分离出来； 同时为了保证官员的素质又设置独立执行考试 权的考试院。孙中山没有为人民设定权力，但又要“人民享有主权”，这显然是 一种资产阶级意识的反映，给人民主权只是一种对人民的恩赐。从五权分立的体 制中可以看出他不相信国民大会的能力和真实性， 而把主要权力划归行政院和监 察院所有。 受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形成的五权宪法的体制是在中国这个以专制 为特色的传统土壤中生长起来的， 在近代中国的救亡图存的念头压倒其他一切价 值而成为一切价值理念的核心，因此国人在吸收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的过程 中，总是带着尽快解决问题的眼光去吸取其养分，但当它的主旨不符合我国传统 观念和强国的根本理念时，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被误用，最终没有发展成为 我国的政治体制的基本理念。 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研究 13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基本政治制度是人民代表大会制。经过多年证明，人 民代表大会制度是适合我国国情的政治制度。在基本的法治原则上，我国现行法 律制度否定了三权分立， 但原则上的否定并不排斥细节问题的可取性及其某些方 面的可行性。在我国国家机关内部实行权力制约，国家权力机构之间分工，协调 与配合仍然可以借鉴三权分立、权力制约的具体经验。在权力运行时如果排除孟 德斯鸠权力理论的不完整性和不彻底性等理论上的局限， 使其在我国具体国情的 基础上进行适当的借鉴和运用，那么，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理论是能够在中国得 到运用。 在建设我国的法治国家的进程中关键在于把握孟德斯鸠权力制约理论的 积极一面，并与我国具体的现实法律文化传统结合起来，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 想在对我国的法治建设有很大的启示作用。 二、孟德斯鸠权力制约思想对当代中国的启示 （一）加强权力制约建设法治国家 以权力制约权力是实现法治国家的必经之路，不存在“姓资”还是“姓社” 的问题，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孟德斯鸠的权力制约思想进行部分研究并将其应用到 我国的法治建设中，合理配置权力资源，有效制约权力主体。 “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变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 使用权力一直到遇到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 14人类发展的历史证明，权力如果 不受限制必然导致滥用，因此防止权力滥用的最佳手段是以权力制约权力。集权 必然会导致权力的异化，要实现法治国家的目标必然要对权力进行制约，对权力 “分而治之”，是国家权力实现合理化的分权制约和监督。为了实现治理国家， 保障人民的民主和权利， 给予管理国家的必要的权力是必要的， 但也会产生问题， 权力在管理者的手中，如果不得到合理的限制必然会导致权力的滥用，对实现我 国的法治建设有百害而无一利。把权力实现分散和分立，国家的权力得到分立和 分化，彼此监督制约实现动态的平衡，权力的各部分实现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得 到合理充分的行使。当某一种权力背离法律允许的范围而超越范围或滥用职权 时，那么在法律中预设的另一种权力对之加以牵制和约束。权力分立是权力制约 的基本前提，权力分立也为延伸为权力制约。但是要实现权力制约不一定要实行 “三权分立”还是“五权分立”，这种分权形式也只是权力制约的一种形式，可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