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现代汉语离合词研究(2).pdf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现代汉语的离合词是指现代汉语里一些句法单位的构成元素之 间结合得不够紧密，可以在中间插入某些其他成分进行离析，且离析 后基本意义并不改变的情形。这些单位在意义上具有整体性和单一 性，符合词的特点，在结构上构成成分内部结合得不太紧密，与短语 的特点一致。依照汉语语法界传统的叫法，我们称这些句法单位为离 合词。本文在分析研究大量语料的基础上，结合现代汉语词典( 修 订版和第五版) 划定的范畴对离合词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本文关 注的主要有离合词的类型、语法特点、离析情况、离析条件、离析成 因、离析的语用功能等不同方面，并运用认知语言学理论分析了离合 词离析的原因，认为：离合词的使用具有不可回避性，离合词的变式 往往是表达说话人主观态度的一种载体，离合词的变式具有浓厚的口 语化色彩。 关键词：离合词语法特点语用特点离析原因 分类号：h 1 0 9 4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l i h ew o r d si nm o d e mc h i n e s er e f e rt ot h es y n t a c t i cu n i t sw h o s e s t r u c t u r e sa r es ol o o s et h a ts o m eo t h e rc o m p o n e n t sc a nb ei n s e r t e d b e t w e e nt h eo r i g i n a le l e m e n t s ，b u t ，g e n e r a l l y , t h eo r i g i n a lm e a n i n go ft h e s y n t a c t i cu n i t ss e l d o mc a nb ec h a n g e d 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 g r a m m a ri nc h i n e s e ，t h es y n t a c t i cu n i t sl i k et h e s ea r ec a l l e dl i h ew o r d s ， b e c a u s et h e yb e a rt h eu n i t ya n ds i n g l e n e s so nm e a n i n g ，w h i c ht a l l i e sw i t h t h ec h a r a c t e r so fw o r d sa n dp r o c e s s e st h el o o s ei n t e r n a lc o m b i n a t i o no n s t r u c t u r e s 。b a s i n g o nt h es u f f i c i e n ta n a l y s i st ot h ev a r i o u ss t y l i s t i c l a n g u a g em a t e r i a l s ，t h ea u t h o rm a k e sat h o r o u g hs t u d yt ot h o s el i h e w o r d sp r e s c r i b e di n ( ( m o d e mc h i n e s ed i c t i o n a r y ) ) t h ea u t h o rs t u d i e s l i h ew o r d sm a i n l yo nt h ef o l l o w i n ga s p e c t s t h e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a n dt h e i r t y p e s ，g r a m m a t i c a lt r a i t s ，i s o l a t i o nc a s e s ，i s o l a t i o nt e r m sa n dc a u s e s ，i t s p r a g m a t i c sf u n c t i o n s t h ea u t h o rd r a w st h ef o l l o w i n gc o n c l u s i o n s ：a sf o r l i h ew o r d s ，i t su s ea n dt h ei s o l a t i o na r ei n e v a s i b l ea n dd e r i v a b l e ；i t s t r a n s f o r m s ，w h i c hh a v eg r a m o u so r a lc h a r a c t e r s ，a r et h ee m b o d i m e n to f s u b j e c t i v et e n d e n c yo ft h es p e a k e r ；t h ea u t h o ra l s op r e s e n tt h ei d e at h a t l i h ew o r d sc a nb er e g a r d e da sas m a l ls p e c i a ls p e c i e so fv e r b s f i n a l l y , b yp r e s e n t i n gs o m ep e r s o n a lv i e w so nl i h ew o r d si nc h i n e s e ，t h ea u t h o r e x p e c t st oh a v e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l i h ew o r d sa n de x e r t s s o m ee f f e c t st ot h ef u t u r es t u d yo f l i h e w o r d si nc h i n e s e k e yw o r d s ：l i h e w o r d s ；g r a m m a t i c a lt r a i t s ；i s o l a t i o n r u l e s c a t e g o r yn u m b e r ：h 1 0 9 4 i i 独创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 注：如没有其他需要特别声 明的，本栏可空) 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 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敝作者繇万岳、 、 导师签字：智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堂撞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 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盖 查坠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 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糍：丁螽、 聊躲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z 专写、 导师签字： 签字日期：2 0 0 7 年4 月扩日 f 签字日期：2 0 0 年砌汐日 山东师范大学硕i 。学位论文 引言 ( 一) 离合词概念的来源 汉语中有一类语法单位，它们意义上不能分割，具有整体性，根据这一点可 以将它归到词的范畴中去。但是它们在结构上结合得不够紧密，中间可以插入其 他成分，且不影响其句法性质，根据这一点可以将其归到短语中去。这种特殊的 语法单位，陆志韦先生称之为“离合词”，并指出“上文凭各种条件挑选了动宾 结构的词，其中不能扩展的，它们出现在语言里，总是动字联着宾语说。在拼音 文字联写，并且以单词的形式出现在词典里，不成问题。能扩展的结构呐，在不 扩展的场合也整个词联写，同样收入词典。已经扩展了，其势不能分写。那末， 动字和宾语还算是一个词给其中词嵌拆开了呢，还是变成了两个词呢? 凭第 二种看法，这样的动宾格的词是离合词。”【l l 陆先生首次提出了区分离合词应该 在语法和语用了两个平面上进行的方法。 在此之后，很多学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一语法单位的扩展方式、界定原则、语 用环境等进行了研究，但是意见很不一致。仅从性质上来说就有“词说”、“短语 说”和“短语词说”等不同观点。依我们的观点，这个语法单位是从词向短语过 渡的一个单位，既有词的性质、又兼有短语的特性，称作“词、短语的中间状态” 最为合适。“简单地说，合时是词，被成分分离开则大于词。作为词成为离合 词是恰当的。”f 2 1 但是基于离合词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我们不打算另立新的 名目，就采用被广泛接受的“离合词”的说法，这样既符合大众接受的习惯，又 能形象地表现出这一语法单位的性质。 ( 二) 离合词研究概况 对离合词的研究前人大多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离合词的性质以及判定原 则、离合词的扩展方式及特点、离合词的语用以及产生原因。 1 、离合词的性质以及判定 吕叔湘指出：“一个组合的成分要是可以拆开，可以变换位置，这个组合只 能是短语。可是有些组合只有单一的意义，难于把这个意义分割开来交给这个组 1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合的成分，例如走路l 洗澡i 睡觉f 吵架i 打仗，等等，因此有人主张管这 种组合叫做离合词，不分开的时候是词，分开的时候是短语。”【3 】“如果把它 算在词里边，可以成为复合词，但是那样就得给一般所说的复合词如看重， 改正，加强，扩大之类( 这些都是不能在两个成分之间加进任何字眼的) 换个名 称以示区别。要是这有困难，就只好把这种短语式的词简单点叫做短语词 了。” 4 1 在这里，吕叔湘先生根据扩展法把能够扩展的一部分动宾式复合词单列 了一类“短语词”，认为它界乎于词和短语之间。 “现代汉语的离合词，是自由词组向词转化而未能成熟的明显表现，把合起 来便取得词的整体形式的不同单位看做构词成分，当它们各自完全分离开来使用 时，则把它们每个看做，这同人们的语感大体上能取得一致。”【5 】赵淑华、张 宝林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崭新的判定离合词的方法“根据离合词中 是否含有粘着语素的特点来判定离合词”恻。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摆脱了以前一 直沿用的扩展法，提出了自己判定离合词的五个原则。而且作者根据自己的理论 严格地界定了2 4 8 个离合词，提出“离合词搭配严格受限，即一个动词性成分 只能和一个名词性成分组合，非动宾式地用作动宾式的是离合词，可以扩展又兼 属名词和形容词的是离合词”【7 l 。 梁驰华认为“离合词是由于适应了汉语表意精确化的需要和多样化的要求， 并且还因为离合词能唤起听者的注意，适应了表达的多样需要而产生的”【8 l 。作 者还提出要从不同的层次来认识离合词，这为我们从更新的角度来认识离合词提 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一从学术的角度来看，离合词应该是一个词一词组， 但是从实际运用的角度来看，把离合词看成。词是最合适的。，1 9 】认为离合词 需要从两个层次上来分析，且需分清它们使用的环境。这种提法为真正地认识离 合词开拓了思路。 这样，对离合词的判定方法归纳起来就有三种：一种是根据能否扩展来判断， 第二种是根据词语中所包含的语素来判断，第三种是根据离合词中动词具有的特 点来判断。但是前两种方法都忽略了对离合词的界定要区分语法和语用两个层 面。后一种虽然提出了要对离合词进行不同角度的研究，但却没有能深入进行探 讨。 2 山东师范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离合词的扩展方式和特点 学者们对离合词扩展方式的研究显示，由于使用原则的不同，离合词的扩展 方式也不尽相同。最具代表的是段业辉的观点。他认为应该“根据离合词中语素 的自由与否来划分离合词的结构类型。”【10 1 他根据构成离合词的语素是不是自由 语素、能否单独成词对动宾式离合词作了细致的分类。与此同时，他还论述了联 合式离合词的情况。并分析描写了离合词的六种扩展情况，即“动态助词、数量 短语、插入代词、对称插入、插入较复杂的成分”【1 ”等。 3 、离合词的使用以及产生的原因 王海峰从词和短语结构的共通性上以及动宾结构的特点上讨论了离合词产 生的原因，他认为“言谈功能的促进作用和离析成分的出现在离合词的产生中都 具有不可忽略的作用，这几方面共同作用促使离合词大量的出现。”【1 4 l 2 0 0 2 年丁勇发表的汉语动宾型离合词的语用分析( 语言研究，2 0 0 2 年特刊) 中，探讨了动宾式离合词( v o ) 的语用问题。在文章中，他通过对七 种不同的离合方式的逐个分析来谈论离合词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下所具有的表意 作用。 ( 三) 本文离合词的研究材料 本文中出现的离合词依据现代汉语词典1 9 9 8 年的修订本和2 0 0 6 年的第 五版。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离合词用双斜线“”作为标志，我们将找出这本 词典的两个版本的离合词加以区别分析，在认清离合词语言特性的基础之上，分 析离合词的形成原因，探讨离合词的发展规律。在参考这本词典的同时，我们还 参考了杨庆蕙的汉语汉语离合词用法词典和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以 期得到相互的印证。 山东师范大学硕i ：学位论文 一、离合词的界定 ( 一) 离合词的定义 离合词是汉语语法单位的一种，由两个构成成分组成，兼有词和短语两个语 法单位的性质。离合词从意义上来看，具有整体性和单一性，具有词的特点；从 结构上来看，两个构成语素结合得不太紧密，可以扩展，语素中间可以插入其他 的成分，不影响整个词语的语义结构，具有短语的特点。离合词是能够扩展的、 介于词和短语的种语法单位。 1 、离合词的通式和变式 赵淑华、张宝林首次提出了离合词的原式、变式、常例和特例的概念。他们 认为“原式指事物原来的、最初的、没有经过任何变化的形式，变式则是 已经变化了的形式，和原式有所不同的形式。所谓常例指常见常用的形态， 特例则指偶然出现的形态。”f 1 5 】 这两组概念为离合词的分析提供了方便，但是这些概念却不是同一个层面上 的概念。原式可以是语法平面上的，也可以是语用平面上的，而变式却只是语用 层面上的。另外常例和特例没有明显的界限，无法准确区分常例和特例概念，它 们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 我们认为设立离合词的分析概念是必须的，但是这两组概念是不合适的，因 为它们没有分清概念所在的平面。因而我们提出了“通式”和“变式”的概念， 以区别以上两个概念。 离合词在不同的平面上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例如“洗澡”一词，在语法平 面上，它作为一个词存在，表示“用水洗身体，除去污垢”。但是当它进入到具 体的语用环境下就发生很多的变化，表现为“洗过澡沈着澡洗了个热水澡” 等多种变化形式。“洗澡”一词既可以出现在语法平面中，又可以出现在语用平 面中，是两个层次中通用的形式。我们将这样的词能够在语法平面和语用平面两 个平面共同出现的能够扩展的形式称为离合词的“通式”，如“洗澡”，而将在具 4 山东师范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体的语言环境下由于表达目的、表达意义的不同，出现的不同扩展形式，称为“变 式”，如上面的“洗了个热水澡”，称作“洗澡的变式”。 一般来说通式是离合词这一个语法单位扩展前的结构形式；而变式是离合词这一 语法单位扩展之后的结构形式。 我们认为，通式和变式这两个术语的界定，既摆脱了不同平面中界定离合词 分析单位的困扰，也为离合词的研究提供了极大方便。 2 、通式和变式之间的关系 我们先看几个关于离合词的例子。 还是以“洗澡”为例。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用水洗身体，除去污 垢”。【1 6 1 当它在具体应用时有这样的说法( 黑体为笔者所加) ： ( 1 ) 记得上小学时有次我把扇子忘在教室里，晚上洗过澡才想起来，吓得摸黑赶 一里多路到学校。(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2 ) 情况很少停靠外国港口，长时间不补给，官兵们吃不上新鲜的蔬菜，洗不上 澡，睡不好觉；每次执行任务，一个航次，测量船最多时要跨越地球7 个时差，经历春、 夏、秋、冬四季的变化；收不到电视、广播。(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3 ) 由于缺水少电，厦门警备区守岛官兵长期驻守，一年难洗一次淡水澡，有时 一天只能喝一杯带成味的水。(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4 ) 对于这些无亲属照管的病人，打针喂药、洗澡换农，全由她包干到底。 (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在上面这些例子中，“洗澡”有不同的扩展形式，这些不同的扩展形式在不 同的语言环境中使用，区别于静态语法体系中的词条形式，我们把它们称之为“变 式”。而例( 4 ) “洗澡”一词既在词典中以词条的形式存在，又能够在具体的语 言环境中使用，为了区别不同平面上的使用情况，我们把在语用层面上也就是在 具体的句子中出现的没有扩展的结构形式称之为“离合词的零变式”，例( 4 ) 中 的“洗澡”这一语法单位就是“离合词的零变式”。 通式和变式是相互联系的，变式是通式的具体表现形式，通式则是通过变式 具体表现出来。变式又是通式存在的条件，没有变式也就无所谓通式，变式是通 s 山东师范大学硕】：学位论文 式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的表现，二者相互依存，相互联系。 ( 二) 离合词的界定原则 1 、离合词的性质 我们认为对离合词的研究是应该建立在对离合词性质的全面认识的基础之 上，只有认定了离合词的基本性质，才有可能用一个较为合理的方法对其进行分 类和研究，才能对离合词有一个更为全面、更为理性的认识。 索绪尔说：“语言和言语活动不能混为一谈：它只是言语活动的一个确定的 部分，而且是一个主要的部分。它既是言语机能的社会产物，又是社会集团为了 使个人有可能行使这机能所采取的一套必不可少的规约。”“7 1 “语言和言语是相 互依存的：语言既是言语的工具，又是言语的产物。但是这一切不能妨碍它们是 两种绝对不同的东西。”“”言语和语言是言语活动的两个重要方面。两者是紧密 联系且互为前提的：言语要为人所理解，并产生它的一切效果，必须有语言；要 使语言能够建立，也必须有言语。胡裕树指出：“完备的，科学的语法分析要遵 循静态研究和动态研究相结合，形式和意义相结合，描写与解释的原则。州”1 但 是“不应该把语用和动态简单地对应起来，不应该把语用好言语简单对应起 来。我们认为，静态和动态是相对的，静态和动态在不同的层次上是可以相互转 化。州”1 离合词的分析应该在静态和动态层面上分析，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某个层面。 相对于其他语法单位，离合词的性质是特殊的，其形式在静态和动态层面上 往往是不一样的，即具有通式和变式。在静态的层面上它以通式的面目出现，在 动态的层面上它以变式的面目出现。正式因为离合词的这一特殊性，区分动态平 面和静态平面才显示出格外重要的价值。对离合词的界定要分清离合词不同的研 究平面句法平面和语用平面，也就是要区分静态的离合词和动态使用中的离 合词。 在句法结构上，两个平面下的离合词，不同于一般的复合词。有人认为区分 离合词和其他复合词可以用语素是粘着的还是自由的来区分，他们认为凡是含有 粘着语素的都是离合词。他们还指出“是否含有语素涉及词的概念问题，一般认 6 山东师范大学硕卜学位论文 为词是最小的自由活动的语言片断，粘着语素不能自由活动，只有和前面或后面 的语素合成一个单位后才能自由活动。在这个意义上，含有粘着语素的动名组合 不可能是短语，只能是词。又因为它可以扩展，和一般的词有所区别，所以它只 能属于比较特殊的词离合词。”啪1 从上面的谈论中我们可以看出，持有这种 观点的学者认为语素的能否独立运用是区分离合词的关键之所在。但是这些学者 忽视了我们谈论语素能否独立运用，在很大程度上是在静止的状态下通过动态的 言语活动来验证的。一个语素能否独立成词在很大程度上是受语用环境和语义条 件制约的，如洗澡的“澡”很少单独成词，但在言语环境中却不一样，它能够独 立运用。 在语法平面上离合词之所以能够同其他的复音词区分开来单列一类，正是因 为它们能够扩展，能够和短语一样扩展，当然这种扩展是有限的。这种有限的扩 展是从动态的言语中来的，不是说他们具备了这样的性质就是离合词了。相反， 只有能够在言语中做有限的扩展，而且能够作为一个单位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下使 用我们才能在句法平面上将它界定为离合词。我们判断离合词的标准不是凭空而 来的，而是在语用平面的基础上对某些范围内的离合词通过归纳的方法归纳出来 的，所以它是人们抽象出来的规则，是句法平面的。 2 、本文所采用的界定原则 尽管到目前为止，学界仍不断有人指出“扩展法”在界定离合词方面的缺陷 和不足，但相比之下运用扩展法是完全可以用来界定离合词。扩展法抓住了离合 词最本质的特征能够扩展。运用扩展法就是要在共时的平面上研究离合词， 分析离合词的构成以及它的规律。但是我们不单在平面的角度上分析离合词，还 从立体的角度来分析离合词。我们兼顾到语法、语用、语义三个平面，认为离合 词是语用平面上的离合词、是动态平面上的离合词。只有在语用的层面上我们才 能真正的把握住离合词的性质，对离合词才能有正确的认识。扩展法并没有忽略 离合词的语义内容。恰恰相反，扩展法正是在抓住语义内容的基础之上进行扩展 的。无论离合词怎么扩展，构成部分之间的语义关系不会因此改变。扩展法虽然 不能够把离合词所有的情况都概括进来，但它概括了大部分的情况，而且方便实 7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用，所以我们采用扩展法来界定离合词。我们认为离合词是动态平面上能够扩展 的、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为规范的、具有通式和变式区别的、介于词和短语之间 的一种语法单位。 ( 三) 本文研究的范围、种类以及研究对象 我们在这篇文章中以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和第五版中这两个不同版本出 现的离合词作为研究对象，重点地分析它们收录离合词的异同，离合词的构成以 及离合词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下变式的不同情况，通过对比探讨离合词的发展演 变。 山东师范人学硕l 学位论文 二、离合词的语法分析 我们分析的离合词全部来自现代汉语词典。在1 9 9 8 年出版的现代汉语 词典( 修订版) 中，以“”线出现的离合词共有3 3 1 7 个，其中双音节离合词 3 1 9 1 个，儿化离合词1 2 4 个，三音节离合词2 个。在2 0 0 6 年出版的现代汉语 ( 第五版) 中，以“”出现的离合词共有3 5 6 5 个，其中双音节离合词3 4 4 1 个， 儿化离合词1 2 2 个，三音节离合词2 个。二者相同的离合词共有3 1 2 1 个，新增 加4 4 4 个，修订版的旧有离合词在第五版中减少1 9 6 个。在这些新增加的4 4 4 个 离合词，有1 4 9 个由修订版原来不是离合词的转化为离合词。具体情况列表如下： 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和第五版离合词对照表 项目名称数量比例 修订版 3 3 1 7| 离合词总数量比较 第五版3 5 6 5 l 修订版独有 1 9 6 5 9 1 ( 修订版) 第五版独有 4 4 4 1 2 4 5 ( 修订版) 离合词差别比较 9 4 0 9 ( 修订版) 两版共有 3 1 2 1 8 4 5 5 ( 第五版) 双音节修订版 1 2 63 8 0 离合词比较第五版 1 2 43 4 5 ( 一) 离合词的结构分析 根据语素之间的结构关系，离合词可以分为主谓式、动宾式、动补式等三种。 1 、主谓式离合词 主谓式离合词在汉语的离合词中数量不多。在现代汉语词典( 修订版) 中只有两个：心浮和心服。但到0 5 版时，主谓式离合词增加到十几个。我们收 集到的主要有以下几个： 心烦、心狠、性急、命苦、命薄、心静、理短、气粗、 9 山东师范太学硕士学位论文 嘴硬、心好、心细、嘴软、眼红、手软、心浮、心服 从构成主谓式离合词的要素来说，“主”部分的构成部分大都是名词性的， 如心、命、眼、嘴、气、理等，而构成“谓”部分的构成大部分是形容词性的， 如烦、狠、急、苦、短、好等。 从语义关系上来说，主谓式离合词前后两部分是陈述和被陈述的关系。 从通式来看，离合词的主谓式具有意义上的整体性。有些词的意思虽然来源 于语素的意义，但是两个语素连起来表示一个整体的含义。例如“气粗”的意思 来源于“气”“粗”的意义，但是“气”“粗”两个构词成分紧密联系起来构成一 个特定的整体，表达一个特定的意义“脾气暴躁”。这个意义是特定的、完整的、 不可分割的。 从变式来看，这类离合词的扩展能力不是很强，主谓式离合词组成部分之问 只能插入否定副词“不”或是程度副词。“她心里很烦。”“她这个人心太浮。”此 外当在主谓式离合词中插入“不”的时候，可以再加入数量短语或是程度副词， 如：他人很踏实，心一点都不浮。主谓式离合词的肯定否定并列形式是“a b 不 a b ”“a b 不b ”，如“心静不心静”“理短不理短”“心细不细”“心浮不浮”。 2 、动宾式离合词 动宾式离合词在离合词中数量最多，结构最复杂。 ( 1 ) 动宾式离合词的构成部分 根据构成成分的属性，动宾式离合词可以分为四类： 第一，自由语素+ 自由语素：爱国爱好安心拔高拔河等 第二，自由语素+ 粘着语素：洗澡摆份儿摆渡把脉安营等 第三，粘着语素+ 自由语素：罢工罢市操心革命上班等 第四，粘着语素+ 粘着语素：毕业鞠躬劳驾注意服务等 前面两类的扩展方式相对较多，扩展能力相对较强。它们的意义同样是整体 的，不是语素义的简单相累加。如“爱好”在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顾惜 体面喜爱打扮”，”但是这个意思不是自由语素“爱”好”意义的简单相加，它们 是一个整体。这一点能够和短语做一个简单的区分。 后面两类由于粘着语素占据了动词中心这一位置，动词对后面成分的依赖性 l o 山东师范人学硕l 学位论文 很强，扩展能力就不如前面两类，扩展方式也不是很丰富。如“毕业”的“毕” 这一动词，它的宾语成分只能是“业”，同样的还有“鞠躬”“服务 注意劳 驾”等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离合词意义的整体性是区分离合词和短语的一个 重要手段。但是这种意义的区分在某些情况下是不适合的，因为某些离合词的意 义就是两个语素意义的简单相加。 ( 2 ) 动宾式离合词构成部分之间的语义关系 构成动宾式离合词两部分是支配和被支配的关系。从离合词动宾式的构成词 语的类别来看，宾语成分可以是名词性的、动词性的、形容词性的。 宾语部分是动词性的：罢演罢诉签到挨打耐劳等等 宾语部分是形容词性的：献丑着凉逞能失宠发愁等等 宾语部分是名词性的：爱国碍事革命洗澡拔腿拔锚等等 在所有的动宾式离合词中，名词作宾语的占有绝大多数，还有一部分儿化的 名词，如前面例举的“摆款儿”“把口儿”等等。名词性宾语是汉语宾语类型中最 为常见的类型，在离合词上也不例外。 ( 3 ) 动宾式离合词的扩展方式 动宾式离合词的扩展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归纳起来不外乎下面几种： 动词性成分和宾语性成分中间插入“了”“着”“过”。 首先，在离合词通式中插入“了”，表示动作已经完成，一般情况下后面有其 他的动作。如： ( 5 ) 可是，大儿已有了差事，不久就结婚：女儿呢，只吩顺顺当当毕了业，找个 合适的小人嫁出去；别闹笑话! ( 且说屋里，老舍) 在这个句子里面，离合词“毕业”后面有另外的动作“找”和“嫁”，“了” 就放在离合词两个语素的中间。但是当离合词的通式后面没有其他的动作时，“了” 就可以放在通式的后面了，如“我们已经吃饭了”这样的句子。“吃饭”这一动作 后面没有其他的动作，“了”放在整个句子的结尾表示动作的完成。但是在某些情 况下，尽管句子除了离合词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为了突出强调句子动作已 经完成，也可以使用离合词的加“了”的变式。例如： ( 6 ) 你吃了饭了吧。( 编辑部的故事，王朔) ( 7 ) 你如今医科毕了业了，为什么不开业行医呢? ( 郭沫若和他的三位夫人， 桑逢康) 1 1 山东师范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通过上面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例子中，离合词通过变式的扩展形式， 突出强调“吃饭”“毕业”这两个动作已经完成。采用离合词的变式能够使意义更 加地突出。 其次，在离合词的通式中插入“着”，表示动作的进行或是动作完成后的一段 持续状态。例如： ( 8 ) 我舅舅在家里第二次看到f 时，问了她一句：你现在上着班吗? ( 未来世界， 王小波) ( 9 ) 两分钟便又飞起鹅毛雨来；有时一边在出太阳，一边义在飒飒淅渐地下着雨。 ( 黄梅时节，吴组缃) ( 1 0 ) 包括杨校长在内的好几拨人一直在镇委院里等着他，直到小许一个人开着车 进院后，他们才散去。( 分享艰难，刘醒龙) 这几个例子里“上着班”“下着雨”“开着车”，采用离合词通式加“着”的变 式形式，表示动作在进行之中。 最后，在离合词的通式中插入“过”，表示动作的经历态，一般情况下它只能 放在离合词通式动词和宾语之间。 ( 1 1 ) 只当过九个月的农会委员，但他把自己确定无疑地看作是芏j i 盒的人。( 古 道，郑万隆) ( 1 2 ) 她不爱同我们坐在门口，刚一来的时候还为这个篮j 堇扛，后来她有了名，大 伙儿也就让她独自个儿在屋里，好在来逛她的决不去找别人。( 骆驼祥子，老舍) 动词性成分和宾语性成分之间插入定语，修饰限定动词的逻辑宾语成分 在离合词通式中插入定语主要有下面几种情况： 第一，插入数量短语 在动宾式离合词中，要表示宾语的具体数目时，一定要把数量短语放在离合 词中问，形成“v + 数量短语+ o ”这样的变式。如果离合词已经是带有“着”“了” “过”的变式，数量短语一般放在这些动态助词的后面。例如： ( 1 3 ) 出租车载来4 名操广州口音的男青年，他们在娱乐城卡拉o k 舞厅唱工丛酋壁， 逃塞= 鳢堡后，其中的两名男青年闲逛着来n t 健身中心。(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1 4 ) 王香火走到他们面前，取下瓜皮帽握在胸前，向其中一个麴工二盈，接着又向 另一个也鞠躬行礼。( 一个地主的死，余华) 1 2 山东师范人学硕f 。学位论文 第一个例子中既有数词“几”“一”，也有量词“首曲”，是离合词“唱歌” “跳舞”的变式，数量短语的使用使宾语更加具体、准确。在例( 1 3 ) 里面，“鞠了 一躬”省略了量词“个”，但是它所表示仍旧是数量短语传递的意义，使用一个省 略掉量词的数量短语对离合词的宾语成分“躬”进行限定。值得注意的是“跳舞” 这一离合词是先采用了加动态助词的形式对动作的状态进行限制，说明动作是完 成的，后又使用了数量短语对宾语进行限制。 当数词是“一”的时候，“一”可以省略，形成“”量词+ 0 ”这样的结构。例 如： ( 1 5 ) 孙菊香还没有顾上注意他，只一心想着要是我在舞台上，哪怕随便堕塞塾， 随便朗诵一段台词，下面也得鼓掌，而坐在这个倒霉地方，即使我态度再好，也有人找。 ( 浪漫的黑炮，张贤亮) ( 1 6 ) 不要紧，车站上许有酒馆，堕拯酒，来两块面包，就成了。( 二马，老舍) 这两个例子里面“唱歌”“喝酒”使用了加数量短语的变式形式，但是都省略 了表示数量的数词“一”。 离合词变式使用数量短语的情况可以是数词和量词同时存在，也有量词或是 数词省略的情况，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第二，插入代词 插入代词的情况可以分成两种：一是插入疑问代词“什么”，一是插入人称代 词。 首先看看插入疑问代词的情况。疑问代词“什么”在离合词变式中使用，与 说话人的态度有着密切的关系。“什么”用在离合词的变式中主要表示说话人对动 作表示否定、惊诧、不屑或是劝说这样的语气。这时候动词v 需要重读，句末是 感叹或是反问语气。例如： ( 1 7 ) 羊安安驯驯地吃开草，就不_ 【 j 速仕刍! 垒了。( 羊舍一夕，汪曾祺) ( 1 8 ) 戈玲儿，你跟我生仕么氢，你还不了解我? ( 编辑部的故事，王朔) 但是当“什么”重读的时候，句末是表示疑问的语气。这时候就是一个疑问， 不是惊诧和反问。例如： ( 1 9 ) 最后老汉特别卢明，眼下认亲人不是让他叠仕么挂，家中生活富裕，大儿子 后米当兵提了干，混剑正团职那一年退役，现在地区工商局当副局长。( 认亲，孙方 友) l3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关“什么”的具体含义及其所表达的意义，我们在离合词的语用分析中将做 进一步的分析。 再看一下动宾式离合词通式插入人称代词时的情况。由于离合词一般情况下 不能带宾语，当出现宾语成分时，一般是将宾语成分放到离合词的中间，充当动 宾式离合词本身宾语成分的定语，形成“v + 定语+ o ”的结构。例如： 厘l 堡的2 画堑( 他i c 鲍2 虻鉴l 鲣的2 垩 这几个例子中人称代词充当了动宾式离合词逻辑上宾语的定语成分，用来限 定修饰宾语成分。 但并不是所有的动宾式离合词的宾语成分全部放到离合词逻辑宾语的前面， 有一部分动宾式离合词将宾语成分放在离合词的后面。如： 担：坠( 宣的2 塞全速! 坠( 鲣的2 走塞羞! 坠( 蕉佳2 蔓缝 这里的离合词“担心”“操心”“关心”，它们以通式的形式出现，带宾语成分 的时候，其宾语成分只能后置，通式充当谓语部分，整体上形成动宾结构。 还有一部分离合词，当以人称代词作宾语时，人称代词既可以放在离合词中 间，又可以放在离合词的后面。如： 劳驾劳您驾劳驾您 讨好讨别人好讨好别人 可见，离合词带宾语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离合词中间插入人称代词的情况 也是复杂的。 第三，插入名词 离合词通式插入名词时，主要是用来作后面离合词逻辑宾语成分的定语，例 如： ( 2 0 ) “他们厉害啊，你别哇f 腿蕴2 重啊，我的乖乖! ”( 四t h = 同堂，老舍) 这个例子罩面“眼前”这一由名词和方位词构成的名词短语作离合词“吃亏” 的逻辑宾语成分“亏”的定语。类似的还有“洗冷水澡帮小红的忙”等。 第四，插入形容词 离合词通式中插入的形容词，是对后面动宾式离合词逻辑宾语成分的性质、 状态进行描述和限制的。插入的形容词大多是单音节的。例如： 发烧发高烧尽力尽全力 1 4 山东师范火学硕上学位论文 帮忙帮大忙立功立大功 打仗打大仗表功表大功 开车开小车讲话讲大话 形容词用作定语使得离合词的逻辑宾语更加清楚明白，能够更准确地表达作 者所要表达的意思，能够更顺利简洁地完成交际。 插入数量短语、形容词等成分充当动词成分的补语 动宾式离合词之间插入数量短语、形容词等成分后充当动词性成分的补语， 形成“v + 补语+ 0 ”结构。这些补语主要包括；数量补语、趋向补语、结果补语、 可能补语。 第一，数量补语 在离合词的通式中间插入数量补语，能够补充说明动作的数量或是延续的时 间。数量补语可以分成两种：时量补语和动量补语。 时量补语是用表示时量的词语来充当补语，表示动作持续的时间。例如： ( 2 1 ) 我和那个胶东籍的售货员盟了 云，她叫我到库房里看了看。( 黄金 时代，王小波) ( 2 2 ) 我们一起丞了 意。 上例中“一会”补充说明“聊天”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另外一个例子用“两 个小时”来说明“录音”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都是表示时量的。用时量短语作 动词的补语，能够表达动作持续的时间。 动量补语是由表动量的量词短语构成，表示动作的次数。例如： 发了一次高烧请了一次客帮了回忙道了两次谢看一遍书 在这些例子里面动量短语“一次”“一会”“一遍”等，用来充当动宾式离合词 变式中动词的动量补语，表示动词的次数。 和数量短语用作离合词逻辑宾语的定语成分一样，数量短语作补语时，如果数 词是“一”的话，“一”可以省略。如上例中“帮了回忙”，量词“一”出于语言 经济的目的，被省略了。此外类似的还有“摆回阔”“哈口气”“熬回夜”等很多 例子，它们都是省略掉了数词“一”。 第二，趋向补语 在动宾式离合词中插入趋向补语时有两种情况：一是单个的趋向动词一般放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动词的后面，逻辑宾语的前面；二是复合趋向动词充当离合词的趋向补语的时 候，离合词的逻辑宾语放在复合趋向补语中间。单个的趋向动词如“上”： 合眼啥上眼安家安上家 关门关上门摞劲儿摞上劲儿 趋向动词“上”放在离合词的中间，表示动作的方向，形成“”趋向补语+ o ” 的结构。但是复合的趋向动词作离合词的趋向补语时，逻辑宾语放在复合趋向动 词的的中间。例如复合趋向动词“出来”“下来” 拔腿拔出腿来放心放下心来 摆阔摆起阔来标价标出价来 第三，结果补语 离合词通式中插入表示结果的补语用来说明动作行为的结果，整个的离合词 结构变成“v + 结果补语+ 0 ”，如： 摆完渡按住脉拔完河比完武表完态关好门缠住手屏住气 大部分动宾式离合词的结果补语都是由动词“住”或是形容词“完”来充当 的。 第四，可能补语 在动宾式离合词中可以插入“得”或是“不”，来表示动作或行为能不能实现， 但是可能补语在使用的时候要和结果补语一起使用，整体上表示离合词的动作或 行为能不能达到或是实现这样的结果。如上面提到的“把不住脉”“关不好门”， 还有“保得了险保不了险”“操起一5 操不了心”。可能补语的使用使离合词的意 义表达更加明确、简单。 3 、动补式离合词 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动补式离合词占的比重不大，大约在2 左右。 挨近拔高摆平打败打通找平搅浑抓紧打倒推翻 离开提高分清吃透驳倒完成打通瞅见打开扑灭 从动补式离合词的构成来看，动补式离合词补语主要是由动词性语素或是形 容词性语素充当的。补语成分为动词语素的离合词如扑灭、打开、看见、忘掉、 驳倒、拆散、出来、过去。这些作为动补式离合词的补语成分出现的动词性语素， 1 6 山东师范人学硕j 二学位论文 包括一般的动词，也包括趋向动词。补语成分为形容词语素的离合词如挨近、拔 高、摆平、吃透、驳倒、完成、打通等。 动补式离合词的扩展方式和动宾式的扩展方式有相同之处，也有它不同之处。 由于动补式离合词本身就有补语成分，表示结果的补语可以加上“不得”来扩 展，变成可能补语，表示动作或者行为能不能实现。例如： 完成完得成完不成打败打得败打不败吃透吃得透吃不透 瞅见瞅得见瞅不见分清分得清分不清离开离得开离不开 上面的例子中补语本是表示结果的，但是插入“得不”之后，就变成可能 补语了。值得注意的是当补语成分为形容词语素时，在变成可能补语时，有时还 可以在前面加上表示程度的副词，进一步地对补语成分进行修饰限定。如： 挨得很近抓不太紧抓得很紧打得打败离不大开分不大清 虽然动补式离合词不能在通式中插入表示“态”的“了”“过”，但是它能将 这些表示情态的动态助词放在通式的后面，表示动作的状态。! t l l ： ( 2 3 ) 秦妙斋愕住了，闭了一会儿眼，睁开眼，他象条被打败了的狗似的，从小道 跑进去。( 不成问题的问题，老舍) ( 2 4 ) 这件宝贝自从落在他的手里，没有一分钟离开过他。( 小坡的生日，老舍) ( 2 5 ) 冰棍老太婆手中接过冰棍和十余张皱巴巴的一分钱纸币时，一直腰，瞅见了 五步外肜人蒲扇挡住斜刚的柳青，她竟忘情地把冰棍和纸币全往空中狠命抛去，尖声怪 叫地奔向柳青。( 四个四十岁的女人，胡辛 在这几个例子里面我们看到动补式的离合词“打败”“瞅见”“离开”在表示“完 成”或是“曾经做过”这样的情态时，把表示情态的“了过”放在了离合词后 面，表示整个离合词的状态，而不是离合词中动词语素的状态。 ( 二) 离合词的句法分析 作为汉语重要的构成部分，离合词一般能够充当主语、谓语、定语三种句子 成分。 1 、充当主语或主语中心 ( 2 6 ) 参军，一直是许多有志青年梦寐以求的愿望。( 作家文摘，1 9 9 4 年，王富才) ( 2 7 ) 比武在痞巷那棵老槐树底下进行。( 大顺店，高建群) 1 7 山东师范大学硕j 学位论文 ( 2 8 ) 一个月的代课使小陈了解到许多“内部情况”。(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2 9 ) 对外借款要实行严格管理。(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这几个例子中，离合词在句子中充当主语或是主语中心。有的可以单独的充 当主语，也有的需要借助其他的词语的组合，如“一个月的代课”，前面用“一 个月”来作定语和中心语“代课”一起作句子的主语。此外“洗洗澡”是洗澡的 一个变式，在句子中和“吃吃饭”一起作主语。但是我们应该指出的是由于大部 分的离合词都是动宾式，主要是在句子中起到动词的作用，所以作主语上受到限 制，不如作谓语的情况普遍。 2 、充当谓语或谓语中心 ( 3 0 ) 她是个妇道人家，就是败下阵来，也算不得丢人，过几天就算没这档子事 了。( 鼓书艺人，老舍) ( 3 1 ) 极快的，他从地上拔起腿来，沿着“海”岸疾走。( 四世同堂，老舍) ( 3 2 ) 但若他会不n 4 , 龙女，襄儿，你不知你杨大哥的为人，他发起狂来，甚么事 都做得出。( 神雕侠侣，金庸) ( 3 3 ) 他会扯谎，他会在相当的时机报仇，他会马马虎虎假装喊着国文。( 牛天赐 传，老舍) ( 3 4 ) 太太，偶尔的也带一两个她最宠爱的“姑娘”，到中山公园或北海玄散散步， 顺便展览她的头式和衣裳的新样子有许多“新贵”的家眷都特意的等候着她，好模 仿她的头发与衣服的式样。( 四世同堂，老舍) 离合词中动宾式占大多数，因此大部分的离合词都能充当谓语或是谓语的一 部分。通过上面的几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离合词可以是用零变式单独作谓语， 如例( 3 3 ) 中“扯谎”自己单独作分句的谓语；此外离合词还可以使用变式来充 当句子的谓语，另外的几个例子就是使用离合词的变式来充当句子的谓语或是谓 语的一部分。 1 8 3 、充当定语 ( 3 5 ) 不过要说八舅在社会的历史纯是浪荡公子的败家史也不尽然，他也有过光 辉的业绩，其而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 八舅，张胜利) ( 3 6 ) 只有在生活的围城里迷过路的人，才能体会到“指点迷滓”是多么地重要。 山东师范人学硕j 二学位论文 (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3 7 ) 但是，剪彩l 却别出心裁地用金剪子来剪，活动结束后，剪彩2 的领导可以 把金剪子带走。( 市场报，1 9 9 4 年) ( 3 8 ) 越往北，气候越冷，人烟越稀少，加油站和呼救电话越少，冬季开车的危险 性也越大。( 人民日报，1 9 9 5 年) ( 3 9 ) 该项“赊帐”方案推出才三天，就售出一百多台空调、冷柜、冰箱等。( 市 场报，1 9 9 4 年) 从这几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离合词可以在句子中充当定语，变式的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