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完成体标记复杂表现问题研究.pdf

摘要 现代汉语的完成体，以“了”字结构最为典型。“了刀字结构有复杂的表 现：将来体、设若类句式中的“了打；倾向于语气词“啦的“了一；动作 的延续性问题；心理类、状态类、存在类、动结式等等。以往的论者，侧重于 “描写”，列举诸多复杂的表现。本文侧重于“解释 ，对“描写 进行归整、 汇总，以期把“了”的复杂性减弱，实现范畴化、条理化，树立关于“完成 的宏观的思维把握。有“模拟的完成一准完成弦，是思想、设想中的完成； 树立“时间控制点一时间段、发动点 的思想，以“功能一认知主义一的观念， 考察“完成体力，将取得新鲜的成果建立“宏观的完成知识结构，增强 解释力，指导对外汉语教学工作。例如：a 等将来有了钱，就买房子。( 有了 钱”是模拟的完成) b 再有十几天，就要毕业了。c 明天，把那头驴卖了。( b 、 c 二句，是设定了时间范围的模拟的完成) d 池子里养了一些鱼。( 动词 十持续 “养 被临时处置为动词 一持续 ，是关于“发动点 的完成体) 。 本文是宏观的考察，试图将汉语的完成体与“普遍的语法”搭界，初步理 清汉语的完成体问题，进而支持普通语言学建设。 关键词：完成体“了”设若类准完成时间段 a b s t r a c t i nm o r d e nc h i n e s e ，l em a yb er e p r e s e n t a ti v et ob ea p p li e da st h em a r k o f a s p e c t o f c o m p l e ti o n，t h e s t r u c t u r eo fl e m a y p l a y c o m p li c a t e d l y ，e s p e c i a l1 yi na s p e c to ff u t u r e s u p o s i o n ，a n di na n yw a y ，t o b ec l o s e dt ob ep h r a s eo fc o n d i ti o na sl a m a i t a i n a n c eo fa c ti o n ，a n dt h e t y p e0 fa c ti o n e f f e c tm a yb em e 拙l i n g f u l t h e r eu s e dt oh a v e b e e ns t u d i e r s w o r k i n g o ns u c hit e m d e s c r i b i n 9 1 y ，i1 l u s t r a ti 1 1 9c o m p lic a t e d m a i l i f e s t a ti o n st h e r e f o r e ，id 0 t h i sw o r ke x p l a i n i n 9 1 yt oc o n t r i b u t e r e a r r 砒培鲫e n t a n d c a t e g o ri e s ，d w i n d l i r 培c o m p li c a t e d p h e n o m e n a ， c o n t r i b u ti n ge x p a n d i n gt h o u g h ta 1 1 dv i e wo na s p e c to fc o m p l e ti o n ，r h e r ei s s i i 眦l a t e d a s p e c t o f c o i l l p l e ti o n a s w e l la st h e s oc a ll e d p r e c o m p l e ti o n ill u s t r a ti n ga s p e c to fc o m p i e ti o ni nm i n do ri m a g i n a ti o n c o n c e p tc o n c e p to f ti m e c o n t r o lli n g，i n t e r v a la n ds t a r ti n gp o i n ti s e s t a b lis h e do nt h o u g h to ff u n c ti o n a lis ma n dc o g n is m ，o b s e r v i n gt h ea s p e c t o fc o m p l e ti o n ，f r e s hy i e l di sc o m i n g t 0s e tu pak n o w l e d g es t r u c t u r eo f ab r o a d e n i n ga s p e c to fc o m p l e ti n ge r 血e n c ee x p l a n a ti o n ，h e n c es u p p o r ti n g c h i n e s ee d u c a t i i 培t of o r e i g n e r s t h i sa r t i c l ed e p a n d so ne x t e n s i v e o b s e r v a ti o n ，a t t e m p tt o“1 1 l 【g h i n e s ea s p e c to fc o m p l e ti o nt og e n e r a l g r a 玎珊a r ，r e g u l a t et h ei s s u eo nc h i n e s ea s p e c to fc o m p l e ti o n ，f o e t h e r m o r ， 、s u p p o r t i n gd e v e l o p m e n to fg e n e r a ll i n g u i s t i c t 1 1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t h i s a r t i c l ei sl i k et h i s ：a ，g u i d e n c e ；1 趴，g e 皿e r a ls t a t e ；2 n d ，o nl e ：3 d ，o nt h e a s p e c ta 1 1 de x p a n d i n g ；4 t h ，c o n c l u s i o n ，t h e o r ya n de x p r s s i o n t h i si st h e e i l d ，t h a l l l 【sa1 0 t 1 【e yw o r d s ：a s p e c to fc o m p l e ti o n l e t y p eo fs u p p o s i o n s t r u c t u r eo f a c ti o n e f f e c t m a i n t a i n o u so fv e r b s p r e c o m p l e ti o n p h r a s eo fti m e 附件2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 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 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壅塑整盘堂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签名：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期：型夕 本人完全了解天津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将学位论文 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并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 编以供查阅和借阅。同意学校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签名 师签名： 南午丕 1 日期：爵、厶他期：巡查：鱼：! ! 引言 一缘起 关于“了”的问题，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难点。“了”有“了1 、了2 ” 的区分，又有“了 持续 的区分。约略地看，“了”为完成体标记，其否定 形式，通常是“没有、还没呢等。其疑问形式，通常为“了吗? ”。 有的时候，“了”表示完成，而动作并没有结束状态仍然维持；“了 出现 在将来体一设若类旬式中：“了”不表示“过去”；心理类、状态类动词、动结 式的完成体等等，都是现代汉语完成体的复杂表现。 上述问题，给对外汉语教学工作造成了困扰。本文对“复杂表现”展开研 究，以期减弱其复杂性。用新近的功能主义、认知主义对“复杂性”进行新的 照观。在真实世界的“过去、完成、结束 之外，还有隐喻的过去、完成、结 束。动词、形容词合称“谓词：谓词 + 持续 被临时以 一持续 应用，如“他昏 睡了很长时间”；关于“发动点、控制点、时间段”的论述，如“他躺了一下午”， 动词 + 持续 “躺”存在动作的发动之点，“存够了钱， 控制点 就买房子”，“再 有十多天 时间段 ，他就要毕业了”等等。我们对汉语的完成体进行认知语言 学的照观，是为了找到认知学的解释一机制，这将对对外汉语教学的具体方案的 设计有所启发。 二 目前已经有的研究成果，以及扩展空间 王力先生较早就注意到汉语语法中有关“体时态现象。在中国语法理 论中，王力先生提出“情貌概念，诸如“普通貌、进行貌、继续貌、短时 貌、开始貌、近过去貌”等。吕叔湘先生在中国文法要略中有“动相 之 说，指“一个动作的过程的各个阶段”，如“既事相、继事相、起事相、方事相 等。高名凯的汉语语法论提出了“体 概念，如“结果体、起动体、加强 体”等。上述前辈注意到诸如“了、着、过”之类的语法意义。早期的研究， 侧重于人类语法的共通性。1 卢英顺( 2 0 0 5 ) 认为，“了l 为完成体语法标记；“完成”不意味着“结 束”；“了l 与“了2 的区别“了l 对于整个事件起作用，而不仅仅 对动词起作用；“了2 ”蕴涵“现在 时间因素；“了”的延续性问题状态 仍然维持。2 刘勋宁( 2 0 0 1 ) 认为，“了”的延续性与“完成”义相矛盾；动结 1 关于早期研究的信息，系引用李向农先生著现代汉语时点时段研究前言，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 0 0 3 年1 2 月。 ：见卢英顺著形态和汉语语法研究一书中的“附录3 一论动词语后缀了l ”一节，学林 出版社，2 0 0 5 年5 月。 式的状态延续问题也许探讨等等。3 高顺全对外汉语教学探新第二章，论述 “了”的语法化现象等。近期的研究，侧重于汉语语法的特殊性方面。 对于“了”的研究，很多学者已经做过了诸多探讨，但扩展的空间仍然存 在。“了 的研究的过程呈现起伏的态势。1 “了 表示完成；2 “了”的表现 很复杂，不定表示“完成 ；3 “了”有隐喻的、扩展的完成义。“3 ”是对于 前面“1 、2 ”的总结性工作。 “了”的延续性问题，即“状态仍然维持 的问题，是重点，研究得还不够， 还有扩展的空间。近一时期，语言学的认知主义、功能主义滥觞，给“了”的 研究提供了利器。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语言学的崭新的成果，把“了 的问题进 一步搞清、理顺。 三本课题研究的意义 以往的研究，以以往的语言学理论为工具。当下的研究，则以当下的、崭 新的语言学理论为工具。新的研究工具( 理论根据) 将使关于“了”的问题进 一步地条理化、范畴化。我们希望通过汉语语法理论研究和汉语的应用语言学 研究，使对完成体的描写和解释更加清晰。 四追求普遍的语法 语法学的类型学思想，站在人类语言的高度，把特定语言的特殊的语法表 现纳入普遍语法的视野。这样的语法思想，可以使外国留学生的汉语学习在本 族语与目的语之间搭界，有利于理解。追求普遍的语法，即“通”，可以指导教 学方案的设计。提取汉语完成体，即“了”的特殊性表现，倾向于“描写”；对 汉语的完成体进行宏观的认知语言学的观照，提出认知学的原理，倾向于“解 释”。4 3 刘勋宁著，现代汉语研究，“1 现代汉语词尾了的语法意义：2 现代汉语旬尾 了的来源；3 词尾了与旬尾了的联系”。 一相关的论述有：1 刘丹青著，语序类型学与介词理论，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4 月，引 言“类型学家的工作有所不同。他们致力予从跨语言的角度观察研究人类语言，通过 跨语言比较寻求或验证语言共性，荐以语言共性为背景更加透彻地揭示具体语言的特点并 以此将众多的语言归为若干类型。语言类型学的研究弥补了单一语言研究的不足，为观察 人类语言的本质提供了单一语言研究所不能提供的视角，也为了单一语言的研究提供了在 语言内部所不能达到的视角。”这属于语言学研究中的强调人类语言共通性的派别。2 卢 英顺著，形态和汉语语法研究，学林出版社，2 0 0 5 年5 月，认为，“任何语族，要想 表示语法意义必须借助一定的形态标志，这是强制性的；但不同的族语在表示某种语法意 义时对形态标志的种类的选择可以有所侧重，否则就会有过多的羡余现象。 内容提要】” 3 “形式与语义可以互为研究的出发点；汉语语法研究更适合于从语义出发；语义是我们 语法研究的重点；语义研究应该有相对的独立性；扩大对语法形式和语法意义内涵的理解。” 本文依描写与解释相结合的原则进行论述。“解释”是理论上的升华。而“描写， 对语言现象进行整理、归纳。“描写”( d e s c r i p t i o n ) 与解释( e x p l a n a t l 0 n ) 是相互交织的、相对的，即描写中有“解释”，解释中有描写。5 五完成体表述 所谓“完成体”，是“体的一种。所谓“体”，是叙述中关于动作的态势， 要说明动作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曾经发生过、还没有发生、将要发生、假如 发生、正在进行”之类的情状。“体”与动作相关，即“体”与动词相关。一些 屈折类语言用动词的屈折变化和“标记来提示“体”，从而“说清楚。“完成 体”表示“已经完成”这样的语法意义。而汉语又有扩展的完成体，把思想、 设想中的完成与真实世界、说话当时的完成归入一个大的范畴。“动作”又有实 质性动作与非实质性动作、 持续 的区分。“实质性动作”，如“喝水”中的 “喝”，以及“打”之类；“非实质性动作 ，即“抽象类”，如“想、愿、祝、 琢磨、研究 等。 + 实质性、一持续、+ 真实世界、+ 当前话语 的完成体，是标 准的完成体，如“吃完了饭”；否则为模拟的、扩展的完成体，如“等将来有了 钱马上就要成功了明天把驴卖了睡了一下午养了很多牛”。本文的论述，侧 重这部分。 “时态 ，是关于动作的时间方面的态势的概念，着眼于动作发生于“现在、 过去、将来”。以认知语言学视角，“时态”与“体 有完全不同的认知学方面 的根据，而这两个概念所表达的目的物，却有很大的共同区域。我们说“现在 时态、过去时态、将来时态 ，又说“完成体、进行体、待完成体”，而不习惯 说“将来体、完成时态。其实，若是进行宏大层面的研究，可以考虑忽略“体” 与“时态”的区分，可以说成“过去式、完成式”等。 刘勋宁( 2 0 0 1 ) 认为：“了表示一种实存的状态”；卢英顺( 2 0 0 5 ) 认为： 引了为完成体标记”。我们同意上述见解。 第一章总论 时间的控制6 见语义语法说略汉语语义语法论集，邵敬敏著，上海教育出版社，2 0 0 7 年4 月。这是 语言学汉语研究中主张汉语的特殊性一个性的一派。 4 “语义平面是汉语语法的基础”【鲁川著，汉语语法的意合网络，商务印书馆，2 0 0 1 年，“前言”】。 5 邵敬敏，“描写和解释是相对的，不同层次的描写有不同层次的解释，而上一层次的解释 也可能同时也是下层次的描写”，汉语语法的立体研究，商务印书馆，2 0 0 1 年1 2 月， 第三章，“配价与功能研究三，关于功能和解释的几点思考 。 6 例句前有符号“? ”，后部有符号“木”表示此例句存疑或错误。本文的语料来源，部分 1 1 1情景化、背景，时间控制点 所谓“完成体”，呈现“凝固的态势，表示“状态的维持 ，跟“死、固 定义接近。将来体的“了 ，有设若类的，如， ( 1 ) 等有钱了，就好办了。 有限定类的，如： ( 2 ) 再有十几天就要毕业了。 例( 1 ) 以“有钱 为背景、前提，时间控制点“a ”处于前提与结论之间。 “等有钱了，a 就好办了”，前提“有钱”为相对于a 的过去；结论“好办 为 相对于a 的“现在一将来”，“完成 呈现相对的、概念化的态势。“有钱要先 完成，才会有后边的“好办”。讲汉语的人把设想中的完成，归入“完成”范畴。 “喝了这杯吧，a 你不会醉的”，“喝 在时间控制点a 之前，显示为相对的、 模拟的“过去一完成，为背景、前提。例( 2 ) ，有规定的时间段“十几天”，在 这个时间范围内，动作完成，是模拟的、设想中的完成。汉语的完成体，是广 义的、宏观的完成体。可以对汉语的设若类旬式进行单独的提取，加以专门的 研究。因为，设若类句式有特殊性。动词与“了相粘附，构成模拟的、概念 化的、思想中的“完成”，其实质，是一种广义的、宏观的“完成”。 ( 3 ) 我要是你，就买房子。 ( 4 ) 我要是老板，就买房子。 ( 5 ) 我要是有了钱，就买房子。 例旬中“你、老板、有了钱 构成同一个聚合群，显示准完成体“有了钱” 呈现情景化、准名词化的态势 ( 6 ) 他是不是教师 情景a ? ( 7 ) 他是不是已经吃过饭了 情景b ? a 、b 在同一个聚合群中。语框结构如b 者，与“教师”在同二个聚合 群里，呈现准名词化、情景化的态势，由粘附“了”构成相对独立的、凝固的 结构，为“语框”。 情景b 呈现出动作的固化、情景化由“了实现。 ( 8 ) 因为我进来了，他们停止了谈话。 ( 9 ) 因为感冒了，她今天没来上班。 ( 1 0 ) 都是因为他! ( 1 1 ) 因为学习刻苦，他取得了好成绩。 “因为、，是不是”引领的成分，为“情景类 呈准名词性。 “了”有完成的感觉，诸如“过去、完成、情景化”的感觉。 完成体以“存在、情况”的面目出现，以承接上文、引起下文。如“小孩 子已经写完了作业 a ，现在可以出去玩了。” a 为“情景、情况”一种实 存的态势。 ( 1 2 ) 上级要求我们在星期六之前完成任务。( 已经完成了 a ) ( 1 3 ) 老师要求我们在本周完成作业。( 已经做完了作业 b ) ( 1 4 ) 他昨天去北京了。 ( 1 5 ) 等有了钱，就买房子。( 现在有钱了，去买房子吧 d ) ( 1 6 ) 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教师。( 理想实现了 e ) 取自以往研究者文章，部分自拟。 ( 1 7 ) 他是教师。(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教师 f ) 第( 1 5 ) 句为设若类句。“有了钱 为“前提”，要先实现这个前提，才可 以有后面的“结论一买房子 。所以，“有了钱”隐含完成义。小旬 a 、b 、d 、e 、 f 是“完成体”例句，在意思上跟前边的部分有关联。前边的部分是完成体旬 的“源。完成体是对于“源”是否完成疑问的应答。 ( 1 8 ) 你吃了饭再走吧。 ( 1 9 ) 等有了钱，就买房子。 由“了构成叙述的“背景一前提条件”部分，显示“固化、情景化 。所谓“背 景”，是叙述中相对稳定的部分，即我们所说的“固化、情景化”。将来体中的 “完成”，是“模拟的完一准完成 ，由动词粘附“了”实现。 1 1 2 模拟的完成一准完成 模拟的完成，不是真实世界中的完成，是“准”完成。“模拟的完成”指“思 想、设想中的完成 ，表示“假如完成、假如实现”的意思，是“设若 的完成。 比如，“等有了钱 1 ，就买房子。 “警惕点，别让人给算计了 2 。” 1 2 出 现在将来体中，但隐含着“假如发生了”的意思，有“完成 的意味，叫做“准 完成”。 ( 2 0 ) 明天把作业交了。 ( 2 1 ) 明天把驴卖了。 ( 2 2 ) 等将来成功了，好好庆祝一下。 存在着“设定的时间段 ，要在设定的时间段以内完成。 1 1 3 设若类 现代汉语的完成体有复杂的表现，具体为了有的时候不表示完成”。 比如“等有了钱，就什么都好办了。”我认为，应当把现代汉语的设若类的旬式 单独提取出来加以研究；“了”出现在设若类句式中，作为前提，仍然具有“过 去完成”之义。“有了钱 发生在“事情好办 之前。“有钱”要先“完成”， 才会有“什么都好办”存在着“时间控制点 。“前提 处于时间控制点之前， 而“结论”出现在时间控制点之后，整个的句子是完成体貌，而“动作的先后” 表现为“隐喻”。存在着真正的“过去”与隐喻化的过去。“过去”通过加“了 被情景化，“有了钱”在句子中是作为“情况 出现的，体现“完成”。 这样，可以看出，汉语的“完成范畴呈现出相对的样子，是对于已经有 的“真正的完成”的结构的借用，符合语言学上的“经济原则”充分利用 已经有的结构、“框架”。“控制点是灵活的，从而实现“相对 的过去完成 态势。 时间控制点。说话人在话语中设置的“当前 为时间控制点如同“坐 标 。时间控制点不是真实世界的“当前”，而是设定的“当前”。 ( 2 3 ) ( 警察问话) 昨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你正在做什么? ( 2 4 ) 等将来有了钱，就买房子 例( 2 3 ) 旬中的“正在”为说话人的主观的设定，而非问话时的“正在”； 后一句，时间控制点处于“隐 的状态，在“有了钱”与“买房子 之间，存 在交界点，为“拟当前、准当前”，如同“坐标”。 时间段。时间段，是人为的设定。“体 依这个设定的时间段。 ( 2 5 ) 张三拿木棍 a 1 打狼 a 2 。 ( 2 6 ) 张三抄起一根木棍 b 1 打狼 b 2 。 1 1 4 动作的先后 关于动作的先后，a 旬中的拿木棍可以理解为“状语、工具性成分 ，也可 以理解为连动句中的第一个动作，显示为句子成分的界限不清晰。跨域的语法 研究是必要的“认知一功能主义”。“拿木棍”跟“抄起一根木棍”可以被临 时地同类化、相对范畴化。成分a 1 、b 1 为“第一动作”，a 2 、b 2 为“第二动作”。 至此，再看“等将来有了钱，就买房子这句话，可以感受到过去色彩，在大 的将来体的框架里的局部的动作的先后。 了l 与了2 。刘勋宁认为，“真正在区分两个了时起作用的还是它们的 形式特征，即两个了出现的不同位置。”姑且同意这个论说，对了l 与了2 的区 分予以忽略，把论述的重点放在“完成体 上。7 二 时间与空间，相对论的时间观念 1 2 1 时间与空间 时间与空间，简称为“时空 。王建军先生认为时空有两个意思：1 ) 指自 然的时空，是纯粹客观的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2 ) 指社会时空，建立在 人类对于客观世界的感知的基础之上，具有超越自然的属性。8 而且，他进一 步认为“社会时空”有下面几个内涵：“1 ) 社会时空是人类对于自然时空的能 动的感知的结果，具有可以认知的属性，因而不可避免地带上主观色彩。2 ) 社 会时空通过度量单位的选取和参照系的建立实现时空的有限和间断状态。3 ) 社 会时空能够被度量或者切分，因而可以达到相对精确的程度。4 ) 在社会时空中， 时间与空间互相比照。” 我们认为：1 ) 语言学研究重视语言所描述的世界，反映人对予世界的认 知。2 ) 人通过语言对世界、时间、空间进行切分、割取。“世界 指“语言所 描述的世界，即“符号化的世界”，时间、空间、世界被抽象化了。3 ) “语用”， 交际的需要参与“2 ，即“切分”。4 ) 在汉语中，时间词语与空间词语互相借 用。比如： ( 2 7 ) 在昨天晚上。 ( 2 8 ) 在北京。 例句中“在”说明时间词语与空间词语互相借用。时间概念不像空间概念 那样具体、可感，依语言的经济原则，就会有互相借用的情况，依认知质语言 学的“象似性原则”。比如在英语中： ( 3 0 ) h eg o e st os c h 0 0 1a t7o c l o c k 此处引用、论述有关时空的哲学性话题，将会使我们更好地理解后面要谈 到的时间范畴问题。 7 刘勋宁，“现代汉语句尾工的语法意义及其与词尾了的联系”。现代汉语研究，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4 月。 8 王建军，汉语存在句的历时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2 0 0 3 年1 月，第三章。 1 2 2 完成与存在 对于汉语的“存在句、存现句 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存在 ， 依赖于一定的时间、空间。“存在 的主体，即“什么存在 ，可以是实体的“有 形之物”，如“桌子上有一本书”；也可能是抽象的无形之物，如“始终保有高 尚的情操”。“事情”可以作为一种“存在”，出现在句子中，如：“他做了好事， 人们将永远记住他”。强调的部分，是摆出的事实，有“存在”感，属于“背景、 前提条件”。 我们注意到，“了 具有将事实、动作进行固化、情景化、“摆出来”的功 能。9 如：“他给客人表演了工艺品的制作过程”。孤立地看这个句子，“凝固” 的感觉不强烈。把这句话放在语篇中，就会感觉到“固化、摆事实”的味道。 “他给客人表演了工艺品的制作过程，客人们连声赞叹 ，前部小旬为“背景一 前提 ，呈现“固化、情景化 的态势。 1 2 3 相对论的时间观念 爱因斯坦创立著名的狭义、广义相对论，是物理学的重大突破。- 爱因斯坦 的相对论，启发了哲学树立相对论的世界观。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要点在于“不 确定的思想、“惯性系”的概念。要首先确定惯性系，然后，才可以对系统进 行描述。而惯性系是活动的，有一定的主观性。依通常的认识，话语中的时间 态势分解为“现在、过去、将来”三个阶段。“现在”为说话的当时。我们同意， 隐喻行为是普遍存在的，那么，在一些民族的语言中，就有可能有模拟的、设 若的“现在。我们把“现在”设定为话语时间态势的核心，就如同坐标一样， 是“0 ”点，“过去”在“0 的左侧，“将来”在“o ”的右侧。而“o ”并不意 味着真实世界的“现在 ，汉语的情况即如此。 三形式与功能 1 3 1 主题 关于主位、主题、话题，三者的区分、明确的定义，目前尚未取得一致的 意见。关于述位、述题的概念，目前也存在争议。这里，我们采用通常的见解， 认为主题、主位、话题是旧信息；述位、述题是新的信息，是对于“主题的 说明。布拉格学派v m a t h e s i u s 提出“实际切分”，与传统的结构主义一形式主 义的“形式切分”相对立。所谓“实际切分”，以“交际功能”作为切分的依据， 将句子切分为“叙述的出发点”与“新信息 两个部分。“主题”，似乎应该是 划定的“注意的区域”，而“述题”，则应该是“区域”中的内容新的信息。 符合常规的叙述，必须含有新信息，否则，叙述将丧失价值。也可以说，主题 是叙述中用来引起注意的区域、背景，是叙述内容的引领者。复杂的、具有一 定长度的主题，还可以进一步切分。长主题中，存在着突出的、相对重要的部 分，姑且叫做“突显l ”。述题中的突出的、重要的部分，为“突显2 ”。 9 李向农，现代汉语时点时段研究前言，论及关于时间的哲学性话题。 l - 3 2 主题化 语法研究者因研究工作的需要，提取句子中的主题，改变句子样式，进行 专门的研究工作，此为“主题化 。我们提出“自由主题化”，或者叫做“简单 主题化、简单切分 ，不改变句子原来的样式，依新旧信息，依“相对独立 的原则对句子进行切分，进而开展研究。通常的“主题化”和我们所主张的“主 题化”，都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即“个人化 性质糟 1 3 3 述谓结构 杰弗里利奇( g e o f f r e yl e e c h ) 提出“述谓结构一层级体系 理论关 于“论元 与“谓词 的思想。“ 1 3 4 焦点 作为常识，我们同意，句子的主题通常为“旧信息 ，而“述题 ，通常传 达新的信息。而“焦点”，就是述题( 新信息) 中的突出部分。焦点，有自然焦 点跟对比焦点的区分。所谓“自然”，指“自然地说话”。语序的后面部分的信 息，是比较新鲜的信息，其突出的部分，就是“焦点 。如： ( 3 1 ) 他在大树下面躺着 焦点 。 ( 3 2 ) 大树下面躺着一个人 焦点 。 “焦点”通常指句子的述题中最后给出的有价值的信息。我们所主张的“突 显2 ”，是指述题中的最有价值的新信息。以“找重点! 的视角看，“焦点 与“突显2 接近。进行语法研究，有的时候，要提取句子中的小句。我们把 小旬按照“核心部分 和“配合部分”进行切分、分析。 1 3 5 谓词 动词与形容词。卢英顺主张将动词跟形容词合类，叫做“述词。他说：“如 果有两个句法范畴，它们共同具有某个句法特征，那么这两个句法范畴是同一 个句法范畴的两个成员形容词和动词属于同一个范畴，因为汉语中的动词 和形容词在形态的表现上有相当多的共性；从语义特征上看，都具有 可控 和 可控 语义特征的对立。州2 如： ( 3 3 ) 西瓜熟了。 ( 3 4 ) 花儿红了。 ( 3 5 ) 老虎从动物园逃跑了。 形容词、动词由“了”标记动作的完成。 刘勋宁认为：“我们可以把汉语的动词和形容词合称谓词，因为这两类词都 能够出现在谓语的位置上。不过，它们在作谓语的时候，语法功能有着明显的 不同，甚至词类内部也有不小的差异。 1 3 刘勋宁提示，动词可以带宾语，而形 容词不能带宾语。我们认为：动词也有不及物的，即不能带宾语的一类，如“他 快速奔跑”；形容词也有带宾语的情况，如“红着脸”；“弯腰、低头”中的谓词 1 0 “主题化，指句子主题的选择、生成过程及其结果。”吴中伟， 现代汉语句子的主题研究- 第四章， 主题化，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1 2 月。 1 此处信息来源于胡壮麟先生著功能主义纵横谈。 1 2 卢英顺，形态和汉语语法研究一第三章，形态与汉语的词类划分，学林出版社，2 0 0 5 年5 月。 ”刘勋宁，“谈谈谓词内部的分类一现代汉语研究”。 语法意义在“形容词一动词的交界处。 ( 3 6 ) 他吃了一碗饭 a 。 ( 3 7 ) 他吃了一个小时 b 。 例( 3 6 ) 的 a 为“真宾语”。“他吃了一个小时可以跟“花儿开了两个星 期脸红了两分钟”组成合集：“干净了那么几天跑了十公里可以组成合集。 在“后接”的问题上，补语跟宾语达成“相似性 。 a 反映“吃的对象；( 3 7 ) 的 b 是后接的成分，指向前面的“吃”。 b 反映“吃”的态势、情状。 综合卢英顺与刘勋宁的见解，我把汉语的形容词与动词看作语法功能方面 比较接近的、又有一定的差别的、处于一个大的框架下的两种词类。 1 3 6体与时态 “时态”这个概念，着眼于动作发生的时间，涉及动作发生的“a 过去：现 在、将来”范畴。“体”着眼于动作进行的情状、态势，涉及动作的“b 开始、 进行中、完成、将要发生 范畴。确立概念的着眼点不同，而由其所指称的事 物，即被指称处看，有很宽泛的共同领域，即有极其强的相似性。概念组 a 、 b 是很接近的一组概念。依“认知一功能”主义语言学关于“界限模糊 的思想， 加上广义的、宏大的视阈、模糊论的范畴观，处于研究工作的需要，在定的 条件下，可以把“时态、体 当作一回事看待。 1 3 7和谐 我们主张的句子的“和谐 ，是指一个句子的主题部分与述题部分互相和谐。 ( 3 8 ) 我是教师。 ( 3 9 ) 小李放平了桌子。 这两句主题部分与述题部分相互和谐。所谓“和谐”，是一种类似“相等、 等于”的意思。“他快速地奔跑。”从说这句话的人的角度看，“他”等同于“快 速地奔跑”，而“快速地奔跑”也等同于“他 。如此的“和谐 思想，有一定 的主观性，是孤立的、割裂的视角超越常规的实验。如此，则述语可以被 当作一种“图景”来理解。“了”参与了述语的图景化。 1 3 8 背景与突显、前提与结论 通常，句子中的“背景”就是句子中的“主题一前提条件 ，是“陈述”赖 以成立前提条件。“大主题”，由主题与其周边角色共同构成；“突显”与“结论 接近，是“新信息、突起之事 。 前提、背景凌显、结论 吃了饭 每走吧。 l 等有了钱， ：就买房子。 m 认知语言学关注语言与世界的关系；功能主义关注“交际”。两者不同。不过，两者都为“外部论”， 从语言外部着手，与形式主义相对立，故。认知语言学与功能主义可以归入“外部论”这样的一个大的类 别，为广义的功能主义；我们习惯予说“过去时态、现在时态、将来时态”，我认为，叫做“过去体、现 在体、将来体”是可以的。我们习惯于说“完成体”，我认为，说“完成时态”也是可以的。若是用宏大 的视阚，可以把体与时态综合起来，叫做“体式、式”，如同英语学习者所说的“过去式”。 可以把前提、背景叫做 1 部 ；结论、突显叫做 2 部 。整个句子是 1 部、 2 部 的总合，叫做“总”。“了”可以自由地出现在 1 部 2 部 或者“总合” 之中。它们依语用的需要、发挥不同的功能。 1 3 9话语的核心角色与周边角色 传统的主语、谓语、宾语，是话语的核心角色。功能主义忽略“主语、宾 语 的区分，用“主题一述题”的切分法，是“简单一实际 的切分。 话语的核心角色，与叙述的内容“说什么”相关。话语的周边角色，则与 “形式一怎样说 相关，关乎“情状一相、语气”，是宏观视角下的“修饰语”。 “了”属于话语的周边角色。 1 3 1 0信息论 信息伴随语流走向集中。一句话是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地连续地说下去的。 越往后，意思就越明确。如语流中开始说“他 的时候，听话人感到信息的域 相当广大。进一步说道“他昨天，信息域集中了一些。又继续说道“他昨天晚 上、“他昨天晚上很晚”、他昨天晚上很晚才”一“他昨天晚上很晚才休息。” 句子的信息已经完全给出。“了”提示情状方面“已经完成、固定、名词化、 情景化 之类的信息。 “了l ”，“我相信了他的说法 a 。” a 为体词性成分；“了”提示情状方 面的信息，“已然的、固定的、不可改变的事实。“了2 ，如“我们成功了”。 石毓智提出汉语是依“谓语+ 结果”的组织原则，显示论者对于汉语的语序 问题的关注。所谓“谓语+ 结果”的组织原则，类似于“动结式”。石毓智的汉 语语法研究，认为“动结式”是汉语语法的普遍的现象，是广义的动结式。1 6 1 3 1 1句子的价值、交际功能 句子( 即“叙述 ) 要实现“功能 ( 即“交际的功能”) ，就必须具有价值。 句子要具有价值，就必须要有“相”的说明。词汇是句子的建筑材料、元素、 内容，而“相则指的是句子的关于时间、空间方面的”“态势一情状 的说明。 因此，则句子就具有了“交际的功能”，即“价值 。例如： ( 4 0 ) 张三打破了。 ( 4 1 ) 张三打碎了玻璃李四。 ( 4 2 ) 张三撕碎了四月。 以上，是三个不具有价值，即交际功能的错误的句子。 再如： ( 4 3 ) 张三山洞爬。 ( 4 4 ) 张三从山洞里爬了出来。 ( 4 5 ) 山洞爬张三。 一些例旬因为缺少“相”的说明而丧失价值、交际功能。而( 4 3 ) 句中有 “相”的说明，故( 4 3 ) 具有交际功能。所谓“相 ，是指句子中关于时间、空 1 5 石毓智，语法的形式和理据，第二章，现代汉语句子的信息组织原则。江西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 1 0 间等方面的态势、情状的说明，其具体的表现方式为语序、虚词、屈折变化。 1 3 1 2认知语言学 高顺全说：“认知语言学认为，自然语言是人类认知活动的产物，也是认知 活动的根据。句法不是任意的，而是有动因的，往往受到语义、认知、功能、 语用等句法之外的因素的影响。表层句法结构直接对应于语义结构，而语义务 结构又等于观念结构。”认知语言学的重点理论基础为：1 ) 象似性原则：2 ) 范 畴理论；3 ) 隐喻理论。墙 如同语言类型学，认知语言学也追求“普遍的语法 。我们试图为汉语的完 成体，通常即“了 建立认知学的模式，进行认知学的解释，找出认知学的根 据。 四名词，时间性叙述 1 4 。1名词 名词，有涉及时间范畴的，又有不涉及时间范畴的。缺乏时间因素的一类 通过修饰词、体标记来表现“情状一体貌”。如：“这本书旧了。”又如：“古代 的家具、新的电脑、当年的面粉、传统道德、旧观念”等，用时间词语修饰非 时间词语，使后者也具有了时间性。1 7 1 4 2时间性叙述 时间性叙述，如“在1 9 4 5 年抗日战争时期昨天晚上青少年时期将来 明天”，是叙述中关于时间的说明，具实词性。时间性虚词，即时间标记，如“曾 经、过、了、将、将要、没”等，是谓词的修饰性成分，显示“情状 。实词性 的“时间性叙述侧重语义方面；“把药吃了吧再有几天，就要毕业了。标 记侧重形式。 1 4 3标记理论 传统的标记理论，由布拉格学派的大师所创立，建立了关于标记的“有、 无 的对立。我们所主张的标记理论，是宽泛的标记理论，承认在“有、无” 之间存在过渡的态势，即所谓“界限不清晰”。就一种具体的“标记”，比如“了” 来说，有诸多复杂的表现。这些复杂的表现有功能上的通性，即，有共同的“隐 喻之源。 l 。4 4趋向问题 m 高顺全，对外汉语教学探新，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3 月。 刘顺，现代汉语语法的多维研究，第七章，普通名词的时间过程“如书、桌子、 电脑、面粉、道德、观念、恩情 1 等，在人们的认知结构中，这些词所表示的概念没有时 间因素另外有一些普通名词，内部包含一个时间结构，这个结构由起点、续段和终点 组成。如会议、事件、火灾、车祸、假期 2 等，总是包含着开始、持续和结束三个不同的 阶段。开始和结束体现为时点特征，持续体现为时段特征。”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9 3 页。 趋向问题，如“吵了起来 1 信任了起来 2 迎了上去 3 走了过去 4 消息传了出去香味飘了过来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心情平静了下来名单报了上 去名单确定了下来胖了起来瘦了下去定居了下来走了出来想了起来忙 了起来醒了过来哭了起来躲了起来笑了起来爬了上去文件发了下去钻 了进去钻了出来爱上了他叫来了警察”。趋向类提示“延续、状态开始”， 如 1 、2 、3 、4 ，分别提示“吵、信任、迎、走”状态的开始。我们同意，汉 语的词类表现比较灵活。动词的加减持续性也有灵活的表现，表现为“模糊 。 动作的发动点为减持续性。“了”提示发动点的完成。 第二章完成体标记“了”复杂性问题探讨 延续性问题 谓词，有 延续 的分别。谓词 + 延续 ，如“大、小、红、弯”等形容词， 以及诸如“睡觉”之类的动词。谓词 一延续 ，如“打、摔、砸、扔”等动词。 谓词 延续 界限模糊，比如：“歹徒打了他很长时间”中，动词 一延续 的“打”， 实际上是一下_ 下的“打”的累加。再比如： ( 1 ) 大了一寸 ( 2 ) 大了许多 ( 3 ) 肥了许多 以上例句为“状态类”，即状态仍然持续。“大了许多”意味着“现在还大着”。 “大了小了肥了瘦了 ，即状态仍然维持。“状态维持”与完成不发生矛盾。 “饭菜都准备好了，请开始吧”，表动作完成：同时，状态即动作的结果仍然在 维持，不矛盾；状态类谓词具有点性，即 一持续 。“了”提示实际存在的状况， 即“完成”。“完成 与“状况存在 有相似性。“衣服大了”，“大作为“情况”， 己然发生。 ( 4 ) 等吃了饭再走。 ( 5 ) 他是吃了饭走的。 ( 6 ) 小孩子写完了作业，现在可以出去玩了。 例旬为“连动类”、不延续。“衣服大了( 肥了瘦了脏了破了) ，完成体 “大了”指向“自己动一施动”的方面“衣服”，状态延续。“吃了饭写完了作 业”，完成体“吃了写完了 指向“动作对象一受动”方面“饭、作业 ，状态 不延续。“把衣服改了一下，这回合适了把文章改了一下，这回通顺了 ，“把” 字句将“受动 前移，完成体指向“受动一衣服、文章”。所以，状态不延续。 完成体指向“施动一己动”方面的，状态延续；完成体指向“受动一动作对象” 方面的，状态不延续。形容词类，如“羞红了脸哭红了眼睛笑弯了腰”，完成 体亦指向“施动一自己动 方面，状态持续( 延续) 。“低了头走路”，谓词“低” 显示“动词一形容词界限不清晰，也符合上述关于延续性的规律。 ( 7 ) 把钱还了 a 心里就塌实了。 - 1 2 ( 8 ) 嚷嚷了 b 一阵子就没声了。 ( 9 ) 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 1 0 ) 吵了好一阵子。 ( 1 1 ) 消息传了个遍。 例( 7 ) a ，“还钱”为动词 一持续 ，而“还钱”的状态持续；例( 8 ) b ， 修饰类词语“一阵子”提示动词 + 持续 。此处例旬也符合上述关于“延续性 的规律。 ( 1 2 ) 这顿饭吃了足有两个小时，还在吃。 ( 1 3 ) 说了个没完没了，还在说。 ( 1 4 ) 问了个没完没了，讨厌死了。 后面的分句提示“延续，动词具有 一持续 特征，而“发动点 己然完成， 是“当”地一下，开始了“吃、说、问”。再如，“从那边走来了一个人终于过 上了好日子会场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歌声 等等，有同样 道理，都具有关于临时的动词 一持续 、发动点、延续性问题。存在着“时间控 制点”的问题，用符号“a ”表示“控制点”。 ( 1 5 ) 这顿饭吃了足有两个小时，a 还在吃。 ( 1 6 ) 说了个没完没了，a 还在说。 ( 1 7 ) 问了个没完没了，a 讨厌死了。 “完成体 提示动作在时间控制点“a ”之前已然完成。 二动结式 一明珀瓦 “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是“动结式结构”，也可以认为是“述补结构”。“弄 为“动 ，“脏”为“结”。“弄脏 为谓词性词语，可以加“了 表示完成一 似乎“结”的部分与完成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