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企业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影响企业绩效的实证研究.pdf

原创性及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 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 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 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睁文作者签名：酋 【i 民f 日期：胸1 月叻，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中山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 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院系资料室被查 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复印、缩印或其 他方法保存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氰9 星t 导师 日期：加洚【1 月疗e t n 日期：年月日 伊毯| 气孚 论文题目：企业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影响企业绩效 的实证研究 专业方向：经济社会学 硕士生：徐卿 指导教师：丘海雄教授 内容摘要 中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是一场包罗万象的社会变迁，也是学术界 研究的焦点。在社会学的研究领域中，有一条学术对话的理论主线一一倪志伟 的市场转型理论，从1 9 8 9 年理论的提出到现在前后三十年，讨论的声音未曾 间断。倪志伟的理论预测并没有完全实现，但是却提供了一个理论对话的平台， 随着市场转型的深入，更多学者见仁见智，不断修正，完善和发展着市场转型 理论。其中，关于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回报就是理论对话平台中的活跃要素， 但是随着社会变革的推进，尤其是财政改革和劳动力市场改革的深入，政治资 本和人力资本的内涵和外延都在发生变化，每一次新的测量也都有其独到之处。 本文的创新点在于把研究单位扩展到组织层面，力图建构企业的政治资本和人 力资本两个概念，并进一步讨论企业的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的作用 和影响。 关键词：市场转型理论企业的政治资本企业的人力资本 t i t l e ：p o l i t i cc a p i t a la n dh u m a nc a p i t a lo fc o m p a n y r e t u r nt op e r i o r m a n c e0 tc o m p a n yi nuh i n a 一j 1 m a jo r ：s o c i o l o g y n a m e ：x uq i n g s u p e r v i s o r ：p r o f e s s o rq i uh a i x i o n g a b s t r a c t c h i n ah a sb e e nt h r o u g ho n eo ft h em o s tc o m p l e xs o c i a lc h a n g ei nh u m a nh i s t o r y 目录 摘里瑟i a b s t r a c t i i 弓l 言：1 第一章本研究的社会背景一2 1 1 财政改革2 1 2 劳动力市场改革3 第二章研究的理论背景一6 2 1 市场转型理论的内涵6 2 1 1 市场转型理论的三个命题十个假设一6 2 1 2 市场转型理论的研究范式8 2 2 市场转型理论的前承后继9 2 2 1 市场转型理论的理论来源9 2 2 2 市场转型理论引发的实证研究概述10 2 3 市场转型理论引发的争论观点述评1 2 2 3 1 对“市场权利论”的修正 2 3 2 以制度变革来诠释市场化。 2 3 - 3 地方政府和地方社会网络 第三章本文的理论对话点 3 1 企业的政治资本1 5 3 2 企业的人力资本一1 6 2 3 - 4 5 一 第四章研究设计1 8 4 1 概念的界定1 8 4 2 研究假设和数据1 9 4 3 变量描述1 9 4 3 1 控制变量：1 9 4 3 2 解释变量：1 9 4 3 3 因变量：2 2 4 4 做模型之前的相关分析2 3 4 4 1 自变量和因量之间的相关分析一2 3 4 4 2 自变量之间的相关分析2 4 4 5 模型分析结果2 4 4 5 1 不考虑交互影响的回归模型2 4 4 5 2 考虑到自变量交互作用的回归模型2 6 4 5 3 政治资本与人力资本独立的回归模型2 7 第五章结论与深入讨论3 2 参考文献：3 4 后记及致谢3 7 引言： 市场转型理论的争论中关于政治资本回报的提升已经被很多学者验证( b i a na n d l o g a n19 9 6 ，x u e g u a n gz h o u2 0 0 0 ) ，在市场化过程中，政府不是屈从于变迁的一 方，相反有着很多能动性，所以中央和地方财政分权后，地方政府对当地企业的主导 影响是显而易见的，那么同政府有更多密切联系的企业将获得更多信息，资源和优惠 政策，企业的政治资本作为一种非货币形式的隐性资本，对企业的绩效有着重要影响。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通过接受教育，一个人将可以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技能，当 这种知识和技能通过劳动力市场进入生产的时候，就可以提高劳动生产率。收入由受 教育水平决定的程度越高，代表个体教育投资的回报越大( b e c k e r1 9 9 3 ；m i n c e r 1 9 7 4 ) 。教育对收入的回报是中国市场化大环境下的研究焦点之一，受教育水平与收 入之间普遍存在着统计上的正相关关系，这在世界各地的各种经验性数据上已经得到 了很多次显著验证，在中国特殊的发展路径中，计划经济时代，人员的流动被限制， 工资变得刚性十足，直到改革开放后劳动力市场才得以放开，教育的作用才得以突现。 社会学关于教育对收入的回报的研究集中在市场转型理论以及相关验证、争论 和发展中。究其缘由，教育的高回报首先在于它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这一特性，而在 劳动力市场改革取得重大成果的今天，个体的收入取决于其给企业创造的价值，反过 来，作为企业组织，其整体的员工素质，即企业的人力资本也是一种作用于企业绩效 的重要资本形式。也就是说员工的平均教育程度越高，企业的劳动生产率越高，对企 业绩效的回报越大。根据市场转型理论，市场化程度越高，人力资本的回报越大。那 么在组织层面上，这个命题是否也成立呢? 本文将在前人相关理论和研究的基础上， 对这一问题作以实证检验和进一步讨论。 第一章本研究的社会背景 1 9 7 8 是中国历史上比较特殊的一年，在这一年里安徽凤阳县小岗村实行包 产到户；吴仁宝、禹作敏、鲁冠球创业；宝钢开建；可口可乐进中国；李嘉诚出席天 安门国庆典礼；荣毅仁创办中信；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邓小平主持科学大会、参观 松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刊发；恢复高考；中美联合公报公布；中日和 平友好条约签订。所有这些事件在学术话语中的解释是改革开放或市场转型。时隔三 十年，对这场社会变迁的研究从未停息。本文是从这段理论蓝本中继承路径的，所以 在开篇之前回顾一下所涉及的部分改革背景。 建国以来的第一批中国领导人缺乏发展经济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加上意识 形态的影响，政治斗争忽而阻断经济发展，中国经济一直处于大起大落的动荡中。7 8 年的改革开放，是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因素达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状态，相 互作用最终促发的，这场改革是一项包罗万象社会变迁，那么关于改革的动力和影响 的探讨如果一概而论，就会使分析更加杂乱和空洞。所以根据本文的研究焦点，在这 里交待一下财政改革和劳动力市场改革的相关背景。 1 1 财政改革 新中国成立之初，国际上只有苏联一个经济盟友，而且因为意识形态的影响， 形成了偏重的产业结构，造成了日常消费品的严重短缺，经济增长同人民群众的物质 需求之间产生了矛盾。1 9 7 2 年起中国逐渐恢复了与欧美日的外交关系，开始引进欧 美日的设备，轻工业逐渐发展，对农业的支持力度加大。但是整个国民经济都依赖进 口设备，经济冒进，不停地上项目，到1 9 7 7 7 8 年，华国锋同志领导下的进一步对 外开放引进外资，提出“上他十来个大庆 ，再搞1 0 0 来个大项目，这就有了类似1 9 5 2 年“一五计划一引进1 5 4 个项目的感觉。其结果也类似：就像5 0 年代对苏联的大规 模引进造成1 9 5 8 年开始连续产生严重赤字、到1 9 6 0 年就无法维持一样，2 0 年后的 这次经济冒进造成1 9 7 8 年财政赤字超过1 7 0 亿，而当时的财政总规模还不到1 0 0 0 亿，就是说有约2 0 的财政是赤字开支。随后，1 9 7 9 的财政赤字超过1 8 0 亿，加上 中越边界战争的直接开支，使得自从1 9 7 4 年赤字超过1 0 0 亿之后仅5 年，1 9 7 9 年 的财政赤字就翻番了。原来计划体制下的全国财政一本帐“统收统支 的制度就再也 i - 2 - 无法维持。财政既无力承担国营企业扩大再生产的职能，也无力支付全国各个地方的 财政需求，面对巨大的财政危机，政府不得不从严重亏损的经济领域中逐步退出，开 始改革。 其一，既然原来财政统收统支体制难以维持，政府首先采取的措施就是提出了 “以拨改贷 为主的改革，具体做法是“财政与银行分家 ，由银行来承担企业的投 资职能，政府财政不再承担。接着，由于企业是从银行贷款来完成生产，就必然带来 后续改革一“利改税 ，也就是把原来国营企业向国家上交全部利润，改成“留利 交税”。 其二就是“财政分灶吃饭 。当时的提法是“为了调动地方当家理财的积极性 ， 实行中央与地方财政分级承包。其实主要是因为中央财政不可能再承担地方政府的开 支。于是，在财政体制改革过程中分级建立了地方财政后，地方各级政府就都有了自 己的财政自主权，也就有了发展地方经济增加本级政府财政收益的动力。 1 2 劳动力市场改革 在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过程中，中央有关领导人和决策者吸收欧美发 达国家的成功经验，以中国本土为试验田，从1 9 7 8 年开始一步一步拿掉原来的计划 因素，挣脱政治斗争为主导的国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发展国民经济和提高人民生 活水平这个重心上来。在众多的改革中，劳动力市场的改革是关乎人力资源是否自由 的重要变革，我们可以看到，对劳动力“自主选择权”的放宽是逐渐实现的，从最初 的劳动部统一分配一直到现在的劳动者和用人单位双向选择，其中可以看出政策制定 者在适应劳动力市场环境的变化，逐渐优化相关政府政策和法规。 1 9 5 5 年5 月，新中国第二次全国劳动局长会议确立了计划就业体制。计划就业 体制，或者称劳动力统一招收与调配制度的特点是由国家单方面实现劳动力雇用和配 置，企业则几乎没有用工权，劳动者也基本上没有选择工作岗位的权力，而是由劳动 部门统一“分配 工作。 1 9 8 0 年8 月，党中央在全国劳动工作会议上制定了新的劳动就业方针，即“在 国家统筹规划和指导下，实行劳动部门介绍就业、自愿组织起来就业和自谋职业相结 合”的方针，并相应地调整了所有制结构和产业结构，实行了搞活经济、广开门路的 政策。 一 l 小 ： 1 9 8 6 年，开始实行企业破产法。与此相配合，国务院颁布了国营企业实 行劳动合同制暂行规定，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实行劳动合同制。之前，劳动合同 制自19 8 0 年起在上海、广东等少数地区试行。 同年，为了适应国有企业改革的需要，国务院颁布了国有企业待业保险暂行 规定，由此开始建立起失业保险制度。 1 9 9 5 年开始，现代制度的试点企业被允许在法律的许可范围内解雇多余的人 口 贝o 2 0 0 0 年颁布的劳动力市场管理规定：劳动者年满1 6 周岁，有劳动能力且有 就业愿望，符合法律规定条件，可凭本人身份证件和接受教育、培训的相关证明，通 过职业介绍机构介绍或直接联系用人单位等渠道求职。劳动者就业前，应当接受必 要的职业教育或职业培训。城镇初高中毕业生就业前应参加劳动预备制培训。 2 0 0 5 年3 月，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和财政部共同发布关于切实做好国有企业下 岗职工基本生活保障制度向失业保险制度并轨有关工作的通知，通知要求，2 0 0 5 年 底原则上停止执行国有企业下岗职工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企业按规定关闭再就业服务 中心。并轨人员和企业新裁减人员通过劳动力市场实现再就业，没有实现再就业的， 按规定享受失业保险或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 2 0 0 7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就业服务与就业管理规定：劳动者依法享有平等就 业的权利。劳动者就业，不因民族、种族、性别、宗教信仰等不同而受歧视；农村劳 动者进城就业享有与城镇劳动者平等的就业权利，不得对农村劳动者进城就业设置歧 视性限制；劳动者依法享有自主择业的权利。劳动者年满1 6 周岁，有劳动能力且有 就业愿望的，可凭本人身份证件，通过公共就业服务机构、职业中介机构介绍或直接 联系用人单位等渠道求职；劳动者求职时，应当如实向公共就业服务机构或职业中介 机构、用人单位提供个人基本情况以及与应聘岗位直接相关的知识技能、工作经历、 就业现状等情况，并出示相关证明；劳动者应当树立正确的择业观念，提高就业能力 和创业能力。国家鼓励劳动者在就业前接受必要的职业教育或职业培训，鼓励城镇 初高中毕业生在就业前参加劳动预备制培训。国家鼓励劳动者自主创业、自谋职业。 各级劳动保障行政部门应当会同有关部门，简化程序，提高效率，为劳动者自主创业、 自谋职业提供便利和相应服务。 2 0 0 8 年1 月1 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正式实施，完善了劳动合同 制度，明确了劳动合同双方当事人的权利和义务，为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提供了法 律保障。 第二章研究的理论背景 2 1 市场转型理论的内涵 2 1 1 市场转型理论的三个命题十个假设 要研究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回报，无论是界定这两个概念，或是探究理论渊 源，还是为实证研究寻找对话点，都要从市场转型理论出发。二十世纪的最后二十年， 世界经济、政治领域最引人注目的现象当数社会主义国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 轨。社会学家、经济学家、政治学家纷纷将研究的目光聚焦于此，并争先恐后地试图 将其理论指导这场深刻影响世界格局和全球发展的社会变迁。一些西方经济学家更是 摩拳擦掌，直接进驻当时的戈尔巴乔夫政府内阁，抛出了“私有化一和“休克疗法 两剂猛药。与俄罗斯不同，中国拒绝全盘照搬西方理论，奉行“摸着石头过河 的渐 进式改革之路。二十年以后，以俄罗斯为代表的后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受到了重创， 经济崩溃、社会动荡。唯有中国呈现出风景这边独好的势头。两种不同的改革道路与 不同的结果，引起了整个西方学界对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市 场转型理论就是其中讨论最热烈，在学术界影响最大的理论脉络。 那么市场转型理论具体验证了哪些假设，又引发了哪些讨论呢? 我在这里做一 个详细的回顾： 中国市场化的开端有一个明显的标志，那就是19 7 8 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全会做 出的实行改革开放的新决策，开始了中国从“以阶级斗争为纲 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从僵化半僵化到全面改革、从封闭半封闭到对外开放的历史性转变。市场转型理论将 这一历史断面作为分析蓝本，在波兰尼，吉拉斯，泽林尼的研究基础上，沿用原有的 一些概念和分析类别，提出了新的观点，把市场转型理论展开来说，就是三个命题十 个假设： ( 1 ) 市场权力论第一，再分配经济控制资源的权力( p o w e r ) 将减弱，而 更多转移到市场化交易中。第二，凭借商品和服务，直接生产者拥有着更多交易的权 力。 ( 2 ) 市场动机论市场给直接生产者提供更多动机。 1 一6 ( 3 ) 市场机会论在国家社会主义再分配向市场的转型的过程中，将产生 以市场为中心的新的机会结构。 命题演绎出假设，倪志伟根据国家统计局1 9 7 8 改革后的数据做描述分析，依据 “福建农村调查项目”的数据验证了他根据市场转型理论提出的1 0 个假设( n e e 1 9 8 9 ) 。 假设1 ：再分配到市场协调的转型会引起潜在的社会经济获得模式的变化，优 势将由再分配者转移到直接生产者身上 假- & 2 ：市场交易替代再分配机制的程度越高，政治资本与市场资本的相关越 小在家庭收入的回归模型中，干部身份并没有得到回报，即是说社会主义国家体系 中的干部身份和社会网络关系在市场经济中并没有经济优势 假设3 ：在经历了向市场化转型的社会主义经济领域，再分配者几乎没有转变 为私有企业家身份的优势。 假设4 ：在国家社会主义中的再分配向市场的转型过程中，不分性别地增加了 如 教育对家庭收入的价值 一一 。 h 一+ 假设5 ：媒体使用( 文化资本) 在市场化经济中对家庭收入有正向作用 假设6 ：在改革了的社会主义经济中，城市亲近度对农民的家庭收入有更多正 向的作用 假设7 ：国家社会主义再分配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增加了家庭收入市场路径 的效用 假设8 ：国家社会主义再分配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增加了社区教育投资的价 值 假设9 ：在多样的日用品经济中，人均土地持有量很可能对家庭收入有副作用 假设1 0 ：在改革的社会主义经济中，高的向外流动历史对村子中个体的家庭收 入有负面作用 仔细分析一下，“市场动机论 和“市场机会论 同“市场权力论 紧密相连， 资源分配权力的转变使直接生产者可以保留剩余，可以讨价还价，大锅饭的模式被打 破，提倡多劳多得，劳动者的收入与他们的投入直接相关，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一 个最简单的刺激反应循环，动机便从此而生。而市场机会更加依赖于资源分配的权力， 正因为有了这种权力，日用品经济才得以发展。在这里，倪志伟预测的是趋势，并没 有探讨原因，这场社会变迁的动力根源在于政治改革? 还是说市场化趋势是不可逆转 的? 2 1 2 市场转型理论的研究范式 市场转型理论抛出后，引发了热烈的讨论，其中有中国成功的社会主义政治经 济改革本身对学者的吸引力，另外，市场转型理论之所以可以引发长时间，大规模的 学术对话，也是因为倪志伟提供了清晰的理论框架和可供检验的假设，并为后续研究 提供了具体的方向。总结起来大概有如下几个被操作度极高的概念，学者们的定义和 分类各有千秋。 第一，经济部门 在市场转型理论的理论脉络中，经济部门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控制变量，以劳动 力市场划分，分为核心劳动力市场和次级劳动力市场；以产业结构划分，可分为第一 产业( 农业) ，第二产业( 制造业) ，以及第三产业( 服务业) ；以体制类型划分， 可分为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私营企业、民营企业、外资企业以及混合企业；林南和 边燕杰提出了“结构区隔( s t r u c t u r a ls e g m e n t a t i o n ) 的概念，将政府部门和国有 企业定义为核心部门( l i n ，b i a n1 9 9 1 ) ；周雪光在研究中将经济部门划分为政府机 构、事业单位、中央企业、地方企业、集体企业和私营及混合型企业。他研究的一个 主要发现是：尽管集体企业相对于政府机构和事业单位而言更加接近市场，但是，集 体企业雇员的收入却低于政府机构和事业单位的雇员( z h o u2 0 0 0 a ) 。 第二，市场类型 市场转型理论本身对于市场的定义是模糊和泛泛的，在对倪志伟理论的修正过 程中，很多学者力求将市场界定到某一个领域，将市场化做以更加清晰的陈述和操作 化：泽林尼和考斯特罗( s z e l e n y i 。k o s t e l l o1 9 9 6 ) 提出了三个划分市场类型的指标： 商品市场，商品价格越受供求关系决定，商品市场的发展程度就越高；劳动力市场， 劳动力的价格越受供求关系决定，劳动力市场发展程度越高；资本市场，国家干预的 投资占总投资的比例越少，资本市场发展程度越高；这几个指标的不同发展程度结合 成不同类型的市场。舒晓灵和边燕杰( s h u ，b i a n2 0 0 2 ) 则借用上述三个指标来描述 市场化进程，但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商品市场指的是非国有企业工业产值占工业 总产值的比重：劳动力市场指的是非国有企业雇员占总雇员人数的比重；资金市场指 8 的是外来投资占总体投资的比重。 第三，资本类型 在市场转型理论及相关争论、讨论的巨幅文献中，资本是一个利用率极高的变 量，在学者们建模的过程中，总的来说有四种资本在参与讨论，首先是以收入为变量 的货币资本，要讨论市场转型过程中的权利转向问题，需要一个衡量标准作为因变量， 虽然学者们各家的指标操作方法不同，但这个衡量标准大致有两类，为主的一类就是 货币资本，讨论群体间，不同经济部门之间的收入回报；其次是作为自变量有两类资 本，即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政治资本继承的是“再分配 这个概念，讨论了体制内、 体制外的工作组织在市场转型过程中的利益博弈，当研究单位是个人的时候，党员身 份就成为了政治资本的操作化指标。再次就是文化资本，以市场转型理论为对话点的 研究并没有完全拘泥与倪志伟的命题和假设，更多的探讨扩展到对转型动力和结果上 来，探讨国家和地方政府的博弈，以及对社会分层和社会平等的研究。林南就提出了 文化资本做为利用市场化政策的一种努力，取得了促进社会变迁的作用。 2 2 市场转型理论的前承后继 2 2 1 市场转型理论的理论来源 首先倪志伟的研究有三个主要的理论来源：( 1 ) 波兰尼的关于互惠经济、再 分配经济和市场经济三种经济类型的划分( p o l a n y i1 9 5 7 。1 9 6 5 ) ； ( 2 ) 吉拉斯的新 阶级理论：认为社会主义国家里对生产资料进行控制的官僚阶层已经成为新的阶级 ( d j i l a s1 9 5 7 ) ；( 3 ) 泽林尼对中欧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研究( s z e l e n y i 1 9 7 8 ，1 9 8 2 ，1 9 8 3 ，1 9 8 7 ) 。这些研究显示国家社会主义的再分配制度并没有减少反而 是增加了这些国家的不平等，因为再分配阶级在市场化的过程中，所制定的政策和体 制均对自身有利。倪志伟的市场转型理论简单来说就是：国家社会主义社会中再分配 经济体系向市场经济体系的转变将有利于直接生产者而相对地不利于再分配者；直接 生产者所面临的机会、他们的劳动积极性以及对剩余产品的支配权力都会增加；有利 于市场资本、人力资本和文化资本而不利于政治资本。验证这三个命题的数据来源于 中国国家统计局2 0 实际7 0 年代末的数据报告，统称为市场转型理论。论点抛出之后引 发了全世界学者的验证和讨论。在不同国家不同背景的数据中，根据市场转型理论的 逻辑，各国学者有的得出了与倪志伟相同的结论，即验证了市场转型理论，有的得出 了相反的结果，对市场转型理论提出了质疑。 回应一些争论和质疑，紧接着在1 9 9 1 年，倪志伟对1 9 8 9 的一组多省份抽样数据 的分析发现，有干部背景的家庭比普通农户在收入上仍具优势。针对这一情况，倪志 伟( n e e1 9 9 1 ) 发表了他第二篇与市场转型有关的文章，提出“局部改革 的观点， 认为上述事实并不和他的理论相矛盾，而是因为市场改革的片面化。他坚持，随着市 场化改革的完善，干部的权力必然会被削弱。 2 2 2 市场转型理论引发的实证研究概述 市场转型理论抛出后的十年间，各国社会学家纷纷在此理论范式中继往开来， 部分是因为中国改革开放迎来的社会变迁之剧烈程度使大部分学者都跃跃欲试，想给 出自己独到的见解，而市场转型理论恰恰为这种尝试提供了理论对话点，虽然在倪志 伟将研究结果上升到理论层次之前，已经有学者在做类似的研究，“再分配 这个概 念就是泽林尼在分析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再分配经济的社会不平等时提出的。在这十年 里的研究与探索中，部分学者多次验证了市场转型理论的某个命题( n e e1 9 9 1 ：p e n g 19 9 2 ；r o n a - t a s19 9 4 ；d o m a n s k ia n dh e y n s19 9 5 ；p a r i s hz h ea n dl i 19 9 5 ；n e e 1 9 9 6 ；b i a na n dl o g a n1 9 9 6 ；s z e l e n y i1 9 9 8 ；) ；部分学者得出了有争议的分析和实 证结果( x i ea n dh a n n u m19 9 6 ；o b e r s c h a l l19 9 6 ；p a r i s ha n dm i c h e l s o n19 9 6 ； w a l d e r1 9 9 6 ；f l i g s t e i n19 9 6 ；s z e l e n y ia n dk o s t e l l o19 9 6 ) ，也有部分在研究中得到 了与市场转型理论某个命题相反的论证( b i a na n dl o g a n1 9 9 6 ；g e r b e ra n dh o u t 19 9 8 ；b r a i n e r d19 9 8 ；x u e g u a n gz h o u2 0 0 0 ) 。倪志伟在2 0 0 0 年一月在a j s 回应 了这十年间所引发的争论，并试图作出修正和综合的市场转型理论。他归纳了如下实 证研究结果： 表1 髟妒一薯零z 罗一 i ；! 鬈0 4 l | 7 。“一。； 弼 良 。? 囊 i ，。， ；一j ， ：， ，：? 。j ：霜 矽 么盆交蕴涵隧5 女；：j l i 描l & ；& 2 ；蕴i ：i 渤磊貔蕴茈么盔i 盏如如勉。妊巍黼赫赫蹦翰“衄舷以：蕴厶嵇萏缸盔酝龇泷。基# i 鑫：。i 。黝幺么 s z e l e n y i ( 19 8 8 ) 中国 农村，全国 1 9 8 2 8 3 农业产品 混合 是 n e e ( 19 8 9 ) 中国农村，福建1 9 8 5收入是是 是 n e e ( 1 9 9 1 ) 中国农村，福建 1 9 8 5 收入是是 匈牙 城市，农村， p e n g ( 19 9 2 ) 1 9 8 6 收入是是 利部分地区 城市，农村， r o n a - t a s ( 19 9 4 ) 波兰 1 9 8 9 ，9 1雇用收入 否是 全国 d o m a n s k ia n d 中国 城市，农村， h e y n s ( 19 9 5 ) 全国 1 9 8 7 ，9 1收入是是无 p a r i s h 。z h e ，a n d 中国 农村，东部 1 9 9 3 雇用收入混合是 l i ( 19 9 5 ) 的2 ，3 地区 n e e ( 19 9 6 ) 中国农村，全国1 9 8 9 - 雇用收入混合是 p a r i s ha n d 中国农村，全国 1 9 8 8 雇用收入否 m i c h e l s o n ( 19 9 6 ) x i e a n d 中国城市，全国1 9 8 8收入否否 h a n n u m ( 19 9 6 ) b i a na n d 中国 城市，天津1 9 8 8 9 3 收入否是是 l o g a n ( 19 9 6 ) g e r b e ra n d 俄国 城市，农村， 1 9 9 1 9 5 收入 否 是 h o u t ( 19 9 8 ) 全国 城市，农村， b r a i n e r d ( 19 9 8 ) 俄国 1 9 9 1 9 4 收入是 全国 匈牙 s z e l e n y i ( 19 9 8 ) 整个国家1 9 9 3精英身份是是 利 n e e a n dc a o 中国农村，全国1 9 9 8雇用收入是是 城市，部分 z h o u 中国 1 9 9 5 收入否是是 地区 注：是代表研究发现符合市场转型理论的推断；否代表不一致；- 表示无研究结果 理论需要时间和实践的检验，一种理论可能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是真实可靠的， 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社会变迁有太多不确定性，理论的预测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准确。 所以越靠近2 0 世纪末，对市场转型理论的修正意见和反向结论越多，也就是说市场 转型是存在时间变量上的变异的。接下来综合归纳分析一下关于市场转型理论的争论。 i 。1 1 ： 2 3 市场转型理论引发的争论观点述评 关于市场转型理论的争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首先倪志伟的三个命题受到争议 最大的是市场权力论，驳斥和修正市场转型理论的观点及研究所占的比例也最大；其 次是批判市场转型理论本身，将社会变迁简单化了，市场化在中国实际上也是特定的 政治经济改革的过程，所以研究市场化必须关注中国的各项改革；第三类市场转型理 论的争论观点来源于一些定性的研究，这些学者看到了中国政治经济改革的真实过 程，提出了更加详实的解释逻辑和理论观点。 2 3 1 对“市场权利论一的修正 倪志伟“市场权力论 的直接驳斥观点主要有两个：被归纳为“权力维续论： ( 在市场改革的同时，党的领导和城市单位制度仍然存在，政治资本的回报仍然维持 着( b i a n1 9 9 6 ) ) 和“权力转换论( 在私有化的过程中，干部将再分配权力转变成 为社会网络资源并最终转变成为私有财产( r o n at a s1 9 9 4 ) ) 。 在倪志伟看来，干部群体在改革后仍然拥有持续的优势，原因在于，在2 0 世纪 9 0 年代出，中国的改革还处于“部分改革 阶段，市场化不充分。倪志伟在9 1 年的 文章中称随着改革的进行，干部群体的优势终将瓦解。边燕杰首先对市场转型理 论中政治权利的削弱提出异议，另外又提出对于市场转型过程的诠释政经双变论 的观点，虽然随着计划经济的衰落和市场的发展，政府体系逐渐失去了再分配功能， 但国家并没有完全脱离经济活动，而是开始扮演与过去不同的角色( 边燕杰，张新展 2 0 0 2 ) 。罗纳塔斯的“权力转换论认为党员和干部由于具有更多非正式的网络关系 使其反而对私有领域的活动有着特殊的优势。但是罗纳塔斯的研究主体是东欧社会主 义国家，在中国是否也如此呢? 这两个观点直接反对了市场转型理论的第一个命题市场权力论。在市场经 济萌发，政府允许市场机制发展的初期，一切都只是尝试，政府官员的工资制度，市 场经济的政策法规都没有相应地完善起来，这个时候，投身市场的第一批直接生产者 通过自己在体制外的劳动，获得了市场化所带来的机会、收益和从事市场经济的动机， 然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依然存在，政治制度和体系上还坚定地走社会主义的人民民 主专政；第一批试验田上的直接生产者证明和肯定了：市场经济是能够提高人民生活 水平的，从此之后干部群体纷纷利用市场经济创造更大价值，同时推动了国家政策向 支持市场经济发展的方向偏移。在这个过程中，第一：干部群体是完全可以利用原有 的政治资本，在中国经济市场化的过程中获取利益，将政治资本转化为社会资本( 网 络资源) 进一步转化为经济( 货币) 资本；另外，在市场化增加国民收入，增强国力 的同时，政府在资源分配上也可以给予干部群体更高的待遇，整体上涨工资，涨待遇， 这也是市场化进程赋予干部群体的权利。所以从这个分析角度来看，市场权力论是站 不住脚的。 2 3 2 以制度变革来诠释市场化 魏昂德( a n d r e wg w a l d e r ) 对中国改革开放这一社会变迁的解释更加细化， 他认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是很宏大的社会变迁，市场化与收入分配等社会变迁结果 的关系并不一定是直接的，需要具体分析某些制度变革：首先是工资制度的改革一 改革首先带来的是生活必需品经济( 农产品，日常生活用品) 的改革，这时不平等的 原因在于结构的变化和经济的增长，并不是市场转型理论所说的市场本身的力量。到 了九十年代，对家庭收入有很大净影响的是市政府而不是私有企业。政府公务员家庭 在经济膨胀的水平的形式上都有稳定的优势。而企业家身份的优势随着工资雇用制的 推广而急剧下降。既然未来的趋势是私有家族企业的增加，那么政治地位的削弱就不 可能发生，从而建立在此基础上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 a n d r e wg w a l d e r2 0 0 2 ) 。 然后是产权改革魏昂德认为在社会主义经济中，组织提供给员工的薪资是有很大 差别的，对关键产品和劳动力市场的缺乏似乎可以解释这种市场经济中的不平等；已 有研究社会主义经济分层的理论将焦点集中在精英的权力和权利上，但是一个组织内 部的不平等不能由政治特殊性或精英权力来解释。他提出了产权从产品中抽离收 入的权利一的概念来分析市场转型的阶层形成问题。他的分析强调三点：首先，政 府管辖的产权分配问题；其次，产权实现激励的能力；最后是，财政和预算操控的结 果。他认为市场化的本质和关键在于产权及其安排的变化，只有在政府“放权让利 的受益者是“直接生产者”的条件下，市场转型预测的权力贬值和人力资本升值才会 出现。周雪光2 0 0 0 年在美国社会学研究上与倪志伟的辩论中提到的观点类似， 即认为市场化不仅是经济机制、经济产权的变化，更重要的是经济和政治过程的相互 影响和协调，市场化和政府职能转型的互动是转型的真正变迁过程。 2 3 3 地方政府和地方社会网络 对于市场转型的讨论之所以厚重并且持久，吸引了各国学者的研究兴趣，更多 的是因为在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东欧国家转型失败，社会主 义政治体制纷纷解体，而中国的政治经济转型却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中国经济从改革 开放至今三十年一直保持着告诉稳定的增长。这其中的增长机制和动力究竟是什么 呢? 对这个问题的探讨可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来概括：宏观的角度是制度主义的 角度，中央政府始终是改革的主体，市场化是在国家的推动和控制下逐步开展的；而 第三章本文的理论对话点 本文的研究仍然建立在市场转型理论的概念模型中，从资本类型的划分上，探 讨的是政治资本、人力资本和货币资本之间的关系。本文认为“市场转型有狭义和 广义两层意思，广义上的“市场转型实际上是一种错综复杂的社会变迁，要研究广 义的“市场转型 要从“市场化中剥离出种种促成社会发展的力量，例如宏大的概 念因素“现代化”“工业化，也如具体的诱发因素，如某种政治改革，某种社会符 号；狭义上的“市场转型 才是倪志伟的研究本身，本文认为这种狭义的“市场转型 相当于“政治经济改革，也就是说谈中国的市场转型等于说的是中国的政治经济改 革。以国家政治制度为核心的经济改革不会偏离政治主线，也就是说纵然“市场化 是一种能动力量，可以瓦解计划经济，那么所有的变化也全然发生在国家的规制当中， 所有的经济制度和政策仍然在国家( 7 0 年代意义上的“再分配) 的掌控之中。 所以本着与倪志伟“市场权利说 对立的视角，本文赞同“权利转换论 ( r o n a t a s1 9 9 4 ) 、“权利维续论 ( b i a n1 9 9 6 ) 、“地方政府厂商论 ( o i1 9 9 5 ) 等国 家与市场共生的理论观点，相信政治资本在改革开放的今天仍然有其独有的优势，在 前人的各种讨论和分析路径中，再次讨论政治资本的回报问题，所不同的是把政治资 本拿到企业组织的层面，所指向的货币资本是企业的绩效。 而关于人力资本回报的观点则延续市场转型理论的结论，即随着市场化的深入， 人力资本的优势将越发显现。更进一步延续了市场转型理论中关于集体人力资本( 家 庭、社区) 的回报问题，本文认为在企业组织中，随着市场转型或者政治经济改革的 深入，人力资本的回报将不断扩大。 3 1 企业的政治资本 过往的实证研究模型只能解释政治资本和人力资本在市场转型过程中的回报变 化，如果上升到权力，即是一个国家资源分配权力的变化，似乎跨度过大。首先，收 入分配并不等于权力分配，所以建立在收入变量基础上的模型并不充分必要地得到权 力的分配情况，进一步由此来研究社会分层也是有所偏颇的。举一个反例：即使收入 模型显示市场改革后党员身份的收入回报低于企业家身份，就能证明党员、干部身份 失去了优势吗? 倪志伟要证明资源配置的权力会渐渐从再分配经济中的官员、党员的 控制下转移到市场中去，但却用收入分配来证明，其中假设到命题本身就存在逻辑衔 接上的问题，并且，如果以收益来评估权力的话，那么政府的福利、闲暇时间( 1 e i s u r e t i m e ) 甚至灰色收入能否完全置于收益之外呢? 所以更好的做法一正如魏昂德主张 的那样应该是细化变迁的因素，再探究变化从何而来又将走向哪里；或者将其他 同步的进程一步一步从市场化进程中分离出来，毕竟社会变迁是一个复杂的过程，现 代化，政治的改革，技术的进步，儒家文化的驱使，甚至眼光放到全球，全球化带来 的发展中国家的模仿和增长空间都是同市场化效应并存的不容忽视的因素。 本文的观点是不论市场化是否社会变迁的必然趋势，过分强调市场化的作用无 疑将忽略社会变迁的其他因素。在中国特殊的格局中，市场化本身是政治经济改革的 结果，所以研究此社会变迁的特征是不能忽略政治的因素。周雪光构建了一个政治和 市场彼此相互发展的理论综合体，他指出：倪志伟的命题本身就存在缺陷和冲突，市 场机会论表示市场将在再分配之外创造新的机会；市场权力论表明这种新机会的出现 将改变已有的资源分配体系，并且不再偏好再分配者。然而，在中国的具体情况中， 第一批“下海 的反而是再分配者，因为他们更加接近资源，信息和市场化带来的机 会，再分配者在改革开放、市场化转型过程中亲身诠释了马太效应；中国本土化的分 析也验证了罗纳塔斯的在东欧得出的“权力转换论 。这种观点可以理解为：由于政 府是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引领者和主导者，那么接近政府决策信息的官员最容易在市 场中掘金。 中央和地方财政分权后，地方政府为了发展本地方经济积极培育企业，所以对 于企业组织来说，应该也存在“权力维续 和“权力转换 。在市场化的过程中，更 亲近政府的企业也将获得更多机会和优惠政策，相应地企业发展得越好，企业绩效越 高。在这里，我用总经理是否党员身份和企业有无党组织来衡量企业与政府的亲近程 度。 3 2 企业的人力资本 在提出市场转型理论的假设中倪志伟作了两个关于教育回报的假设，分别是： “假设4 ：在国家社会主义中的再分配向市场的转型过程中，不分性别地增加了教育 对家庭收入的价值。一和“假设8 ：国家社会主义再分配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增加 了社区教育投资的价值。”我们注意到：假设8 表达的是群体教育投资的回报问题， 这是本文即将进行的讨论所依赖的理论路径。在倪志伟之后的研究模型中，教育的回 报基本上得到了验证，倪志伟在零零年回应争论时，将他的第二个命题市场机会 论重新表述为：市场转型将导致对人力资本的回报高于计划经济。结合经济学的 研究结果，使人力资本这一概念进入市场转型理论的分析范畴。 同一事物，以不同视角去看可以得到完全不同的结论；然而如果不同视角的结 论相互作用并彼此强化，将更有可能将结论上升为值得参照的理论。人力资本产权的 概念从经济学角度得出了：教育在满足某种条件之时将创造出经济效益的结论，而这 个条件就是人力资本产权的所有权属于其载体。这样才能够激发人力资本提高经 济效益以及自我增值的特性。在社会主义再分配经济下，劳动者的工作完全是计划分 配制，没有个人对企业的选择，也没有企业对个人的选择，劳动者的流动权也被限制， 单位制将整个国民经济划分为各个系统，而劳动者则是在系统中禁锢着的；随着政治 经济改革的深入，市场逐渐在很多领域成为资源配置的主导者，劳动力市场也越来越 l 灵活和开放，如今用人单位和劳动者之间完全是双向选择的模式，劳动者和企业拥有 人力资本的所有权已成为事实。所以可以说，市场主导程度越高，无论个人还是组织， 其拥有人力资本产权的程度越高，相应地，根据人力资本产权理论，人力资本的回报 就越大。 过往关于教育回报的研究都是以个体为研究单位的，至于倪志伟“社区教育投 资的价值 没有更多的进一步探讨。教育作为人力资本的主要指示器，能够区别高生 产力者和低生产力者，对于一个企业，其整体的教育程度同样是企业组织的人力资本 指示器，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本文将研究对象扩大到一个企业组织，探讨企业组织 的整体教育水平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根据市场转型理论及其衍伸理论，一个企业市场 化程度欲高，主动性越强，人力资本所产正的效力越大，作为货币资本的能动力量， 人力资本越高企业的绩效应该更好。 4 1 概念的界定 第四章研究设计 市场转型理论对政治资本回报的预言之所以引来持续的争论，正是因为以体制 内和体制外来区分市场化与否并不容易离清其中的关联。体制外的企业和个人固然是 市场化的产物，但是体制内的组织和个人并不能远离市场化，相反也处于市场化这一 社会变迁过程中。本文将企业的政治资本定义为企业于政府之间的亲密程度，已经打 破了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分割。在这里企业的政治资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