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pdf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中文提要 中文提要中又提要 改革开放以来，“民工潮”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然而改革却未必然地引发农民 工定居城市的潮流。为了研究影响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各种因素，促进其顺利 定居城市，本文选取农民工人数较多、经济较发达的苏南地区展开研究。运用了 问卷调查法、文献法和个案访谈法，从宏观与微观两个层面对影响苏南农民工城 市定居意愿的因素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农民工的城市定居意愿是农民工在宏观 社会制度的约束之下，结合个体因素而做出的理性选择。作者根据研究结论，就 促进农民工个体的城市定居和整个社会的城市化进程等相关问题提出了对策建议。 关键词：农民工城市定居影响因素 作者： 指导老师： 杨华 高峰教授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英文提要 t h e s t u d yo ft h er n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 w i ua n di t si i n p a c t s o f s e t t l i n gi nc i t i e s ac a s es t u d yb a s e do ns u n a n a b s t r a c t s i n c er e f b r m 锄do p e l l i n 哥u p ，m o r ea n dm o r ep e a s a n t sg oo u tf ( re i n p l o y m e n t ，b u t t h er e f o mp o l i c yd i d n tn e c e s s a m yl e a dt ot h et r e n do fs e t t l e m e n ti i lu r b a n ho r d e rt o s t l l d yn l ei m p a c t s o fm i g r a mw o r k e r s w i l lo f s 酏【1 i n g i n c i t i e s ，w es e l e c t e d s u n a i 卜。吐l em o r e d e v e l o p e da r e ai ns o u m e mj i a n g s up r o v i n c e ，w h e r em e r ea r eai o t o f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 f o u n dm a t 廿l em i 伊a n tw o r k e r s w i no fs e t t l i n gi nc i t i e sw a s d e t 删n e db ym a c r o s o c i a ls y s t e ma i l dt l l ec o m b i n a t i o no fi n d i v i d u a lf a c t o r s a tt 1 1 e e n do ft l l ea r t i c l e ，p m i n o t e ds e v e r a lc o n c l u s i o n st 0p r o m o t em es e 仕l e n l e n ti nu r b a na i l d t 1 1 ep r o c e s s0 fu r b a i l i z a t i o n 。 k e yw o r d s ：p e a s a l l t1 a b o r s e t t i e m e mi nu r b a n i m p a c t 矾t t e nb y ：gh u a s u p e n ，i s e db y ：g a of e n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k 碰 研究生签名： 麴竖日期：苎丝丝盎笠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鳖 日 导师签名：二廛五l 日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第一章引言 第一章引言帚一早j i 苗 本章将主要介绍本文的研究背景与研究意义，并在对国内外相关研究进行综 述之后提出本文的研究目的。 一、研究背景与研究意义 ( 一) 研究背景 我国“三农”问题的实质是农业人地之间的尖锐矛盾，解决这一矛盾的根本 途径在于使大量农业剩余劳动力实现非农业的就业( “减少农民”) ，走有业可就的 城市化道路。城市化的基本目标之一就是通过城市化改变人口的分布结构：从以 农业人口为主、农村人口为主的人口结构转为以非农业人口为主、城镇人口为主 的人口结构。这个结构正是现代社会的基本标志之一圆。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民走出农村，进 入城市( 镇) 从事非农产业，他们被称为“农民工”。农民工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 相对独立的群体，目前进城务工的农民工约为1 3 亿，在乡镇企业工作的农村劳动 者约1 3 亿人，扣除两者重合部分，全国农民工总数约在2 1 亿人左右o 。江苏省 是农民工人数较多的省份，据初步统计，目前在我省就业的农民工总量约9 0 0 万 人，主要分布在经济较发达的苏州、无锡、常州、南京和镇江等地。其中，本省 农民工5 0 0 万人，外省农民工4 0 5 万人 。己迁移进城和将来可能进城的“农民工”， 由于劳动力成本低廉，成为拉动城市经济增长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农村人口向城市人口转化的过程，是社会发展的必 然趋势。随着我国社会转型的不断深入，农民工作为整体必然要在城市生存下去， 并向市民转变。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国城市化问题的核心就是农民工的城市化 。 促使一定比例的农民工在城市定居是我国城市化与经济发展的需要。 农民工的城市化，需要同时满足两个步骤：劳动力从迁出地转移出去；迁移 者在迁入地居住下来。中国目前盼隋况是前者并不必然引起后者的发生，它是一 。邹农俭：也谈解决“三农”问题的根率途径，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 4 年第2 期 。邹农俭：我国现阶段城市化中的若干问题，甘肃社会科学，2 0 0 2 年第5 期 。郑功成、黄黎若莲：中国农民工问题与社会保护，人民出版社，2 0 0 7 年版 。陈励阳，江苏省政府新闻发布会实录，中国江苏网，h t t p ：w w w j s c h i n a c o m c n ，2 0 0 8 年1 月8 日 。刘传江、周玲：社会资本与农民工的城市融合，人口研究，2 0 0 4 年第5 期 1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一章引言 个既有流出又有回流的过程。目前的一个现实是，绝大多数农民工只是完成了职 业身份、资源获取方式和社会空间的改变，尚未真正实现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 转变，尚未融入城市社会。农民工由于多种原因长期处于两栖生活( 农村城市) 和 两重身份( 农民工人) 状态，已经进城工作的农民工往往不能顺利转化成市民，他 们中的绝大多数仍然处于候鸟式迁移状态，实现不了全家人口的迁移和定居；农 民工流动长期以来存在“职业转换与住所( 身份) 转换”不同步问题，即城市就 业、农村居住，这一现象的存在直接影响了中国城市化的进程。 如果承认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过程必然是让更多的农民转变为城市人，那么， 研究现在已经在城里生活工作的农民工的留城倾向就很有意义。已有的研究多集 中在考察农民工的外出动因，目的是解释在同等的宏观环境中，哪些因素使得一 个农民决定是否外出务工，而本文的目的则是试图去分析对于已经外出务工者来 说，农民工群体中愿意定居城市和不愿留城定居的状况如何? 是什么因素制约了 农民工在城市定居呢? 怎样才能促使有条件的农民工在城市定居下来? 带着这些 疑惑，笔者开始关注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问题。 ( 二) 研究意义 研究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如前所述，进城农民能否实现由城乡流动状态向城市定居状态的转变，并 最终实现其身份和地位的本质变化，已成为中国能否突破二元经济社会结构、实 现城乡统筹发展的一个重大现实问题。在我国，农民改变身份经历了一个逐渐演 变的过程：职业转移、地域迁移、身份变更，构成了农民非农民化过程中三个既 相对分离又依次递进的环节，如果说农民的非农化职业转移是农民改变自身身份 的逻辑起点 ，那么农民工只有在完成了地域迁移和身份的变更之后，才能真正称 得上实现了城市化。因此，厘清影响农民工城市定居影响因素，有利于顺利推进 我国城市化进程，实现现代化。 2 、流动人口的迁移意愿和决策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最初外出打工的决策， 二是外出一段时间后是回乡还是继续留在城市的决策。无论是第一阶段的决策， 还是后来是否回乡的迁移决策，既受外部环境的影响，又受到流动人口自身生活 方式、价值观念和社会心理等因素的影响。但是对于微观层次的个体来说，影响 其两次迁移决策的原因还是存在着一些差异。因此，了解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 。蔡防：劳动力迁移的两个过程及其制度障碍，社会学研究，2 0 0 1 年第4 期 圆邹农俭：论农民的非农化，社会科学战线，2 0 0 2 年第l 期 2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一章引言 其影响因素，无论是从提高流动人口的管理与服务水平的人文关怀角度出发，还 是从城市人口总量控制的角度出发都是十分必要的，可以为城市制订各项政策提 供依据。 3 、目前的大多数关于农民工的研究都是将其作为一个整体对象展开的，其实 仔细观察农民工内部，就容易发现他们的特征并不完全一致。根据农民工在城市 的定居意愿，大致可将其分为打算定居型、循环流动型和打算回流型。不同类型 的农民工对城镇化进程的影响是不同的，我们应该对这些人采取不同的引导方式 和制定不同的政策，使其实现身份和职业转变。因此，对农民工进行定居城市意 愿的分析就非常必要。启动和加强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有益于我们对农民工流迁意 愿、流动趋势及后果做出更准确的判断，对农民工在加速城镇化进程中所起的作 用有更全面的认识。 二、文献综述 ( 一) 国外有关人口迁移问题的理论 l 、二元结构理论 二元结构理论包括二元经济结构理论和二元社会结构理论，这一理论现在己 经成为对中国城乡关系和城乡格局的概括性表述。它指的是城市经济社会为一元、 农村经济社会为另一元的城乡分离状态。 所谓二元经济结构最早是由刘易斯提出的，是指经济中包括城市的现代工业 部门和农村的传统农业部门，现代部门通过从传统部门吸收劳动力而得以发展， 非熟练劳动者在现代部门比在传统部门得到更多的工资，在现行工资水平下，对 现代部门的劳动力供给弹性是无限的。 刘易斯的二元经济模型，从理论上对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无限供给和二元经 济结构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并且用动态的方法进行了分析，对这种经济结构的改 变提出了相应的非均衡发展的经济政策。但是，在现实经济发展中，刘易斯的二 元经济思想并没有指导发展中国家走出困境，这其中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在 于二元经济模型本身的缺陷，过多强调了资本主义部门和资本积累，忽视了农业 和人力资本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二元经济模型的一些潜在假设，如完全自由 流动和竞争的劳动力市场、劳动力同质、不存在城市失业等，在发展中国家并不 满足。 二元社会结构是在二元经济结构的基础上形成的城乡分离的社会形态，对于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一章引言 中国而言，二元社会结构有着更特殊的内涵。郭书田、刘纯彬等对此作了比较系 统而具体的论述。“所谓二元社会结构，它的内涵是由种具体制度构成的，即户籍 制度、住宅制度、粮食供给制度、副食品和燃料供给制度、生产资料供给制度、 就业制度、医疗制度、养老保险制度、劳动保护制度、婚姻制度，等等。由此， 中国被切成径渭分明的两大板块，构成发展中国家特有的中国式社会状态”o 。我 们对中国农民工产生的原因和影响因素的分析是在中国经济社会城乡二元格局形 成和演变的大背景下来进行的，因此，城乡二元结构就成为本文分析的一个重要 框架。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刘易斯的二元经济模型的潜在假设与我国现有的国情 并不完全相符。因此，本文虽然以该理论为框架，但结合我国实际情况进行分析， 以期得到符合我国国情的结论和政策。 2 、“推拉理论” “推拉理论”是研究流动人口和移民的重要理论之一。早在1 9 世纪末，美国 社会学家莱文斯坦( e g r a v e n s t e i n ) 就试图对移民的迁移规律进行总结。他认为： 人口迁移并非完全盲目无序流动，而是遵循一定的规律。左右人口迁移的动力， 是推拉因素作用的结果。在“推拉模型”中，“推力”指原居地不利于生存、发展 的种种排斥力，它可以是战争、动乱、天灾、生态环境恶化等对某一地区具有普 遍性影响的因素，也可以是某一小群体遭遇的意外或不幸。“拉力”则是移入地所 具有的吸引力，它可以是大量呈现的新机会，也可以是仅仅对于某一小群体的特 殊机遇o 。 推拉理论站在经济学的立场，从宏观层面来进行研究，在一定意义上对人口 流动问题具有较强的解释力。但是伴随着一些研究者不断细化深化对“推拉”因 素之罗列与剖析，该模型也受到来自不同方面的批评。有学者认为，中国长期存 在巨大的城乡差距，城市在经济发展、就业机会、收入水平等方面对农民工的吸 引力是不言而喻的，然而多数农民工为何没有选择定居城市呢? 对此的一种解释 是户籍制度的影响。因为，“推”“拉”因素能够充分发挥效力的前提是劳动力自 由流动的市场经济，而“户籍制度可以使推力或拉力失去效力”。 3 、行为经济理论 行为经济学是从心理学视角，主要通过实证数据的采集分析、现场实验、计 算机模拟以及对大脑思维的跟踪等方法来研究经济学的一门学科。它的研究对象 。郭书田、刘纯丰蟛等失衡的中国，河北人民出版社1 9 9 0 年版 。李明欢：2 0 世纪西方国际移民理论，厦门大学学报，2 0 0 0 年第4 期 。李强：影响中国城乡流动人口的推力与拉力因索分析，中国社会科学，2 0 0 3 年1 月 4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一章引言 一般分为“判断”和“选择 两大类，主要研究人们在估计某一事物发生概率的 时候，整个决策过程是如何进行的，以及人们在面对多个可选事物的情况下是如 何做出挑选l 鼽该理论从实际生活中违反传统经济理论的经济现象入手，提出了 一系列新的假设，对传统经济理论进行了修正。行为经济理论认为，“人不是完全 理性的，完全理性的经济人只能是一种极端的和个别的情况”，个体一方面具有努 力追求最大化的理性倾向，同时也具有不努力追求最大化的非理性倾向。行为经 济学的奠基人卡尼曼和特维斯基经过大量研究指出，个体的行为除了受到利益的 驱使，同样也受到自己的“灵活偏好”及个性心理特征、价值观、信念等多种心 理因素的影响。 本文认如农民工流动与否从总体上来说是在既定的社会制度及自身条件盼 约束下的成本收益比较的结果。这里的“成本 和“收益”都不是单纯意义 上的经济成本和收益，还包括心理成本和收益，农民工的流动决策有时并不一定 符合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但考虑到心理成本和收益，大多数农民工的决策仍 然是符合自身利益需要的理性选择。 4 、社会同化论 在西方，由于没有农村土地制度的牵绊和城市户籍制度的阻碍，移民从农村 进入城市，一旦找到工作定居下来，其地域迁移、职业转移和身份变更便同时完 成。但对于他们来说，由于要经历生活和工作方式的巨大变化，其价值观念和行 为方式也会受到巨大冲击，因此他们也有一个适应城市生活、融入城市社会的问 题。围绕这些问题，西方的学者也进行了一些研究。这里只简单介绍其中比较有 名的“同化论”。 2 0 世纪3 0 年代，罗伯特帕克( r o b e f te p a r k ) 在社会科学百科全书( 1 9 3 0 年版) 中将“社会同化”定义为“生活在同一区域内的一些具有不同种族源流、不 同文化传统的群体之间形成一种共同文化的过程，这种文化的共性至少应当达到 足以使国家得以延续的程度” 。同罗伯特帕克一样，主张“同化模式 的学者 大多认为，移民一般要经历定居、适应和同化三个阶段。移民进入接受国时，由 于语言不通，以及缺乏和主流社会的接触渠道，因此只能先在边缘地区设法落脚 立足，以廉价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求生。在定居、适应的过程中，有的移民可能较 先获得“成功”，而得以提升自己在移入国的社会地位，最终褪尽自己的“异性” 转引自张晶晶，农民工流动的影响因素研究，南京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0 7 年5 月1 7 日 回转引自贾玉洁：移民理论与中国国际移民问题探析，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 0 0 5 年3 月 5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一章引言 而被主流社会接纳为“自己人”。 ( 二) 国内有关农民工城市定居影响因素的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社会的发展，农民工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相对独 立的群体。进城农民能否实现城乡流动状态向城市定居状态的转变，并最终实现 其身份和地位的本质变化，已成为中国能否突破二元经济社会结构、实现城乡统 筹发展的一个重大现实问题。 近年来，学术界在以往研究农民工流动的基础上，也对农民工的城市定居问 题给予了一定关注： 曾旭晖、秦伟依据2 0 0 0 年对成都市农民工的调查，在微观层面上分析了影响 农村外出务工者留城的若干因索。研究发现，经济因素的作用并没有显示出统诈 意义，而社会心理因素( 比如对城市的认同和对土地的态度) 则能够给出比较合理的 解释。教育程度会影响留城决策，但是其关系并不是线性的。配偶是居住在城市 还是农村也会产生影响，但是父母和子女的影响则较模糊。对流入地管理部门积 极或消极的评价会影响进城农民个体的留城态度，对政府信任程度高会使进城务 工者更倾向于留城。 张晖，许琳利用l o g i s t i c 回归模型，分别就个人基本条件、经济因素、社会心 理感受这三个变量对中西部农民工留城倾向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得出结论：年 龄对留城倾向有较大影响；教育的作用是非线性的；在城市有较高收入的人有较 高的留城倾向，与家庭的经济状况无关；社会心理因素对留城无影响作用 。 冯宪从农民工流动所处的城市环境出发，分析了影响农民工城市定居的影响 因素。着重分析了户籍制度改革的不同阶段农民工流动方式分化的特点。认为在 当前户籍改革促进农民工定居型流动的同时，经济门槛和素质门槛制约了定居型 流动规模的扩大。并认为在城市对农民工的推力向市场作用机制回归的情况下， 单一的户籍改革不能解决促进农民工向城市居民转化的所有问题，在户籍改革的 同时应加强相关配套改革 。 马九杰、孟凡友认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及家庭决策模式等影响农民工的 持久性迁移决策。他们选择教育水平( 表征人力资本) 迁移距离和进城时间( 反映社 会资本) 迁入迁出地收入差距( 影响家庭内部劳动力区域配置) 4 个变量，利用深 圳市农民工持久迁移意愿调查资料、描述统计及判别分析技术，探讨了农民工自 。曾旭晖、秦伟：在城农民工留城倾向影响因素分析，社会学，2 0 0 3 年第3 期 圆张晖、许琳：中西部农民工留城倾向影响因素分析，西北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4 年7 月 冯宪：农民工城市定居的影响因素分析，现代经济探讨，2 0 0 4 年第1 2 期 6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第一章引言 身因素与迁移行为的关系。得出的基本结论是：较低的受教育水平、较短的进城 时间、较低的收入、较低地位的职业及工种、较差的居住社区环境，导致农民工 的非持久性迁移取向；迁移距离并不是持久性迁移的主要障碍，迁移距离越远的 农民工表现出的持久迁移意愿越强；城乡收入差距是影响农民工久留与否的首要 因素。 吴兴陆、元名杰认为农民工的定居性迁移决策与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 况、性别和在城市打工时间等个人特征直接相关。研究表明，越是年轻人、越是 文化程度高、越是女性、来城市时间越长，越倾向于不回家乡，越易形成以定居 为目标的群体；受主观感受、传统习惯等因素的影响，打工者的家乡对进城农民 工迁移决策仍有较强的影响力。在家乡，家人团聚的生活、易沟通的人际关系、 较低的生活费用、在家乡相对较高的地位以及承包土地的保障会产生回流引力 。 李强认为城市农民工高比例的人口倾向于返回家乡也与我国特有的土地政策 有关系。外出农民工在家乡还都拥有土地，不存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大批失去土地 农民流入城市的问题。家乡土地显然也是吸引外出农民工最终返乡的重要因素之 一：土地能够在经济萧条时成为农民生存保障的最后一道防线；土地还能成为农 民养老和还乡的重要依托。此外，农民工返乡还受中国人眷恋家乡、落叶归根等 乡土观念的影响 。 对城市外部成本的过分担心、城市既得利益集团的存在、城市国有房地产制 度等因素也成为农民工在城市定居的主要障碍。 另外有学者从农民工城市化的角度，即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的角度进行论述。 如张时玲认为“城乡分治”的二元社会结构、城市的社会歧视、各种正式组织对 农民工的关注和容纳不够、农民工社会网络关系的匮乏及自身的局限性是造成农 民工难以融入城市社会的原因 。 ( 三) 对现有研究的简单评价 总的来说，在微观层次的定居发生机制中，已有研究注意到了性别、年龄、 文化程度、城市生活时间、收入等因素的影响。这些研究的基本结论是，较高的 年龄、较低的文化程度、较短的进城时间、较低的收入、较低地位的职业及工种 的流动农民，容易产生返回家乡意愿和行动。笔者认为，这些研究都持个体主义 。马九杰、孟凡友：农民工迁移非持久性的影响因素分析甚于深圳市的实证研究，改革，2 0 0 3 年4 月 。吴兴陆、元名杰：农民工迁移影响决策的社会文化因素探析，中国农村经济，2 0 0 5 年第l 期 圆李强：影响中国城乡流动人口的推力与拉力因索分析，中国社会科学，2 0 0 3 年1 月 勘李英东：阻碍农民工在城市定居的因素及其解决路径，经济与管理研究，2 0 0 5 年2 月 。张时玲：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的制约因素与路径分析，特区经济，2 0 0 6 年6 期 7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第一章引言 立场，即侧重从社会结构的层级关系出发，通过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城市生 活时间、收入等属性概念来确定行动者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并以此来推断个体 在社会制度安排下受到的限制与作用；而宏观方面的研究则单方面侧重户籍、就 业、保障等制度对农民工城市定居的制约和限制。现有研究很少有将宏观和微观 结合起来进行分析，本文将简要就这两个方面的结合做一尝试。 三、研究目的 从已有的研究中我们能够看出，我国的农民工城市定居问题是不同于西方的 农民移民的。在西方，由于没有农村土地制度的牵绊和城市户籍制度的阻碍，移 民从农村进入城市，一旦找到工作定居下来，其地域迁移、职业转移和身份变更 便同时完成。而在我国，由于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农民工在做出了外出打工的决 定之后，还要面临又一个决策，回乡还是留城? 相对于流动而言，影响农民工定 居转移的因素更多，既有经济性因素也有社会文化因素；既有制度性和政策性的 障碍，也有农民工自身的因素，不同的研究角度有不同的解释。 鉴于此，本研究主要目的在于探讨：( 1 ) 目前制度结构和环境中，苏南农民 工的移民倾向是否明显，或者说他们的城市定居愿望是否强烈? ( 2 ) 农民工城市 定居影响因素具有哪些特征? ( 3 ) 农民工是怎样在现有的政策环境中结合自身情 况做出是否定居城市的决定的? 本文的目的不是要探讨各种影响因素谁的作用大谁的作用小、是线性还是非 线性的，而是要分析农民工在外界宏观环境及衡量自身条件的情况下，是如何做 出选择的。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本章以结构化理论和理性选择理论作为本文理论支撑，建立起本文的概念体 系，明确本文的研究方法。 一、理论支持 本文以结构化理论和理性选择理论为理论前提，来分析农民工就其个人而言 是怎样是在宏观经济、社会制度的变迁中，从自身和家庭的微观利益出发而做出 是否定居城市决定的。 ( 一) 结构化理论 从1 9 8 0 年代以来，我国农村人口大规模的外出就业活动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并日益成为当代中国最具影响力的社会经济现象，也是引起全社会普遍关注的一 种重要社会现象。那么，如何从社会学的基本理论出发来解释当代中国农民外出 就业行为或现象呢? 笔者认为，对于像这样一个并非纯经济现象的解答，仅用经 济学的理论和模式来解释是远远不够的。在这一方面，国外社会学家曾做了大量 有益的探索，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运用吉登斯( a g i d d e n s ) 的结构化( s 仃u 删o n ) 理论来进行解释，他们认为，农村人口的外出或转移既不仅仅是制度性安排的阻 碍或推动，也并非简单地只是个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经济理性选择，而是主体与 结构二重化的过程。 结构化理论是吉登斯( a n m o n yg i d d e n s ) 在试图克服整体论的二元对立而提 出来的，它用结构的二重性去说明个人与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结构化理论把结 构看作是行动主体创造出来的各种规则和资源，而结构不断卷入其中的社会系统 则是由人类主体的种种特定活动构成的，其在时间和空间的条件下被不断地再生 产出来。主体与结构的建构并不是一种二元论的关于两种全然独立的既定现象的 组合，而是二重化的过程。根据结构二重性的原理，社会系统的结构性特征，既 是其不断组织的实践的条件，又是这些实践的结果。 吉登斯认为，客体主义强调社会中的结构、制度、制约性，主体主义强调人 的主观性、能动性、创造性，这两类因素在社会生活中都是实际存在的，既不能 。g u g l e r ，j r a i l a g a n ，w 1 9 7 8 ，u r b a n i z a t i o na 1 1 ds o d a lc l l a n g ei nw 如ta 衔c a ，c a 础r i d g eu i l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 w 啦虮e b m a n i n1 9 8 7 7 t h e1 h n s f o 砌嘶o no f 加n e r i c 柚a 硒ss m l 咖r e a m 甜c 锄。硼1 a l o f s o d o l o g y ，9 3 ( 1 ) 9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简单否认，又不能把二者对立起来。在社会实践中，这些因素是通过人的行动而 动态的相互作用、相互转化的。一方面，社会本身是存在社会结构的，这些结构 通过制度关系和规则限制，制约着人们的社会行动，人们是按这原有结构关系制 约自己行动的；另一方面，人们不仅以其自觉性认识原有社会结构、调整自己行 为，而且按照自己在行动中不断产生的新要求来调整行为规则和社会制度，进而 使社会结构发生变化 。 我国户籍制度是束缚农民流动的最大障碍，人的社会行动是受社会结构限制 的。在户籍改革后出现“民工潮”现象，且规模越来越大，进一步要求放开户籍 限制，也确实有一些省市做出了放松户籍限制的政策规定，这证明吉登斯的结构 化理论在中国的民工流动问题上是有一定解释力的。 在国内社会学者中，黄平博士已经运用吉登斯的结构化理论对当前中国农村 外出就业的动因作了解释：1 、既不仅仅是制度性安排的阻碍或推动，也并非简单 地只是个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理性选择，而是主体与结构二重化的过程，构成了 当今中国数以千万计的农村户口持有者离开农业、农村，而不断寻找新的就业机 会和生活空间；2 、农村人口外出就业，绝不是盲目的，相反，他们总是具有明确 的动因和目标，一开始他们也许大多是为了从非农化活动中挣得更多现金收入以 补贴务农收入的不足。但不论他们的动因和目标是多么明确，他们总是在外出或 转移过程中不断地对自己的行动加以合理化解释，总是不断地反思自己的行动， 调整自己的策略；3 、正是因为行动者实际上总是在不断地反思、调整自己行动的 规划，故这些行动所产生的种种后果，并非总是能够被行为者自己预期到，也并 非都是符合他们当初的初衷，更不是一定都是具有“正面的”，“合乎理性的后 果 。这一成果无疑对我们进一步研究农民城市定居问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视角， 尤其对当前那些只热衷于用经济学的模式来解释一个并非纯经济现象的人来说， 是一幅很好的清醒剂。 ( 二) 理性选择理论 农民究竟是理性的还是非理性的? 这一问题曾引起许多西方学者的讨论，例 如，韦伯就认为处于“传统主义”中的农民不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而是追求代 价最小化，因此，是非理性的。而舒尔茨( t w s c h u l t z ) 则从理论与经验两个方面论 。刘少杰：后现代西方社会学理论，社科文献出版社，2 0 0 2 年版 。黄平：发展的困境：农村人口外流的后果，东方，1 9 9 6 年第2 期；黄平、郭于华、杨宜音等：寻求 生存：对农村人口外流的微观社会学研究，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 9 9 7 年版 1 0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证了农民像其他人一样是理性的。在转型时期的中国，作为特殊群体的农民工， 他们是理性的行动者还是非理性行动者，关键看我国的农民在哪种意义上来说是 “理性”的了。 本文认为农民工是理性行动者，这里的“理性”是指社会学意义上的理性， 其基本内涵是指“对于行动者而言，不同的行动会产生不同的效益，而行动者的 行动原则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取效益”，而这种“效益”并不只是局限于狭窄 的经济领域中，它还包括政治的、社会的、文化的、情感的等众多内容。其价值 取向不一定是经济目的或自私自利的，也可以包括利他主义、社会公平、爱国主 义等价值观 。 农民工从落后的乡村迁入城市，在城市从事各种职业为主要经济来源；然后 在对城市和对自身所获资本的认知的基础上做出决定留城的打算和决定。这两个 行动不是农民工随心所欲、纯粹出于感性而做出的选择行动。首先，第一个行动， 即农民工从迁出地迁入城市，是因生存压力而做出的生存理性选择和因城乡工资 差距而做出的经济理性选择。做出这两种选择本身就是理性行动的突出表现，也 是当今中国民工潮出现的最重要的原因；其次，农民工做出回乡还是留城的决定， 也是理性行动的表现。对自己所拥有的资本、对城市和乡村的再认识以及对生活 的满意度等各种经济因素和非经济因素都是影响农民工做出目的选择的因素 。 总之，局外人“认为行动者的行动不够合理或非理性，并不反映行动者的本 意 。用行动者的眼光衡量，才能真正理解行动者。具体到农民工理性行动上， 他们从农村迁入城市之后，做出回乡还是继续留在城里的理性选择是经济因素和 非经济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理性选择理论为我们研究农民工在户籍制度结构下进城之后是否定居城市的 影响因素问题，提供了较好的理论解释力。同时，理性选择也为我们更清楚的认 识中国农民工问题提供了理论分析工具。 二、研究设计 本文的核心假设是：农民工的流动决策就其个人而言是在宏观经济、社会制 度的变迁中，从自身和家庭的微观利益出发，综合考虑了多方因素后做出的理性 c o l e 瑚n ，j s 1 9 9 0 ，f 0 u n d a t i o no fs o c i a l1 1 1 e o 吼c a m b 棚g e ：b e n m a pp r e s so f h a 九，a r du n i v e r s i t yp f e s s 。文军：从生存理性到社会理性选择：当代中国农民外出就业动因的社会学分析，社会学研究，2 0 0 1 年6 月 同上 国詹姆斯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版 1 1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选择。围绕这一核心假设，展开本次研究。 ( 一) 核心概念的界定 1 、农民工 农民工问题一经出现，就引起了理论界的广泛关注，但就“农民工”的概念 界定，至今还没有明确、公认的说法，一些理论研究中甚至把农村流动人口与农 民工这两个概念混同使用。因此，在本研究开展之前有必要对这一概念做一界定。 李培林认为，“流动民工”这个概念实际上包含了三种流动：一是在地域上从 农村向城市、从欠发达地区向较发达地区的流动；二是在职业上从农业向工商服 务等非农产业的流动；三是在阶层上从低收入的农业劳动者阶层向比其高的职业 收入阶层流动。这一分类并不是针对所有农民工而言，主要是指从农村来到城市 的进城农民工，但这一分类提出了农民工的一些重要特点，如来自农村、从事非 农产业。王春光从四个层面对农民工作以界定。“一是职业，农民工从事的是非农 职业，或者以非农工作为主要职业，也就是说，他们的绝大部分劳动时间花在非 农活动上，他们的主要收入也来自非农活动。二是制度身份，尽管他们是非农从 业者，但他们的户籍身份还是农民，与具有非农户籍身份的人有着明显的身份差 别。三是劳动关系，也就是说，农民工属于被雇佣者，雇佣他们的，可以是个体 户、私营企业主或外企老板，也可以是国有单位或集体单位，其他拥有农业户口 身份、从事非农活动、但不被他人雇用的人不属于农民工，而应是个体工商户、 私营企业主等。四是地域，即他们来自农村，是农村人口。总之，农民工指拥有 农业户口、被人雇用去从事非农活动的农村人口” 。这一界定清楚地表明了农民 工在职业、制度身份( 户籍) 劳动关系、地域方面的特点，根据这一界定，农民 工不仅包括进城农民工，还包括在农村从事非农产业的农村劳动者，即那些“离 土不离乡”的农民工。但是这一界定对农民工与农村的关系没有作以说明，农民 工除了具有农民身份的户口以外，在农村还有少量的土地；此外，这一界定将农 民工界定为“被雇佣者”，而事实上，除了大多数农民工是被用人单位雇佣以外， 还有少量的自雇者，如一些从事个体的农民工。 基于目前理论界进行的研究，结合农民工的实际情况，本文对农民工作如下 界定：农民工是指具有农村户口，有少量的承包土地，但主要从事非农产业，依 靠非农收入维持家庭生活的外出务工人员，包括被雇佣者、个体工商户和私营企 。李培林：流动民工的社会网络和社会地位，社会学研究，1 9 9 6 年4 期 。王春光：农民工：一个正在崛起的新工人阶层，学习与探索，2 0 0 5 年第l 期 1 2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业主等。 当前我国的农民工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异地转移，从相对落后的农村来到城 市打工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就地转移，在乡镇企业工作的农村剩余劳动力；由于 城市发展而失去土地的农村人口。也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即异地转移的农民工， 就地转移的农民工( 包括在本地乡镇企业工作的农民工，以及因失地而进入当地 城镇的农民工) 。本文以已经异地转移、进城就业的农民工为主要研究对象。 2 、城市定居 本文所说的“城市定居”是指农民工改变户籍登记，从农村迁往城市居住并 伴随职业变化的人口空间运动形式。这里的“定居 是从城市化的意义上来讲的， 它包括居住地和职业的变化，更包括农民工户籍登记的变化，因为只有农民彻底 离开土地成为城市人，才具有城市化意义，它与有些学者所指的“在城市长期居 住”的含义不同。“长期居住”说到底还有个时间限制，农民工会在恰当的时刻离 开城市再回到农村的，正如有的农民工认为“只要能挣钱，留城居住时间越长越 好，直到自己老了做不动的时候再回乡养老 。 ( 二) 影响因素测量指标的选定 学者r r 塞尔和g 德琼于1 9 7 8 年发表论迁移决策的动机理论，提出了 迁移动机理论中的四要素，即可采用性、价值、预期和诱因。西方学者进一步研 究了德琼的诱因，讨论是什么原因促使迁移者选择迁移还是不迁移，从静态分析， 主要有如下六种动机：经济动机、居住满意性动机、社会流动社会地位变动动机、 生活方式偏好动机、不迁移决策动机、家庭和朋友的影响。 本文中，我们以农民工“是否愿意将户口迁入现居城市”为因变量来测量其 城市定居意愿，将影响因素( 自变量) 的测量主要分为两大类，每一类中选用了 不同的具体指标进行测量：第一类为农民工务工所在地的宏观社会制度因素，重 点考察户籍制度、就业制度、社会保障制度、子女教育安置等因素对农民工城市 定居的影响，将采用文献法考察苏锡常三市的农民工政策情况，并分别以农民工 “当前的户口情况”、“是否签订劳动合同 、“单位是否为工人缴纳保险 、“子女 在打工地上学是否要缴借读费”、“是否感到被歧视”等问题来反映；第二类影响 因素为农民工的个人特征，以调查对象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 收入状况以及农民工当前的生活状况，即农民工的人际交往、社会公平感、生活 。李玉鸣，改革开放后中国流动人口迁移机制研究，杭州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1 9 9 7 年第4 期 1 3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自信心、社会归属感等为指标，分别以“居住状况满意度”、“认为社会机会是否 公平”、“对在未来5 年内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是否有信心”、“对打工所在城市的 归属感如何 等问题来反映。 考虑到本文所设计的影响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上述两类因素不是属于同一 层次，所以未建立一个统一的分析模型，而是进行单独分析。 ( 三) 研究方法的选取 1 、资料的收集方法 ( 1 ) 问卷调查法 笔者参与了由导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外来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研究 课题在2 0 0 7 年1 0 月开展的外来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问卷调查，对苏州、无锡、 常州三地农民工的城市社会适应状况进行了问卷调查。笔者由此取得了苏州、无 锡、常州三个城市1 9 5 4 名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现状的第一手资料，并据此做出了 实证分析。 调查地点的选取 本研究选取苏州市古城区、太仓市璜泾镇；无锡市滨湖区；常州市新北区新 桥镇三市四地进行调查。苏州、无锡、常州( 简称苏南地区) 水陆交通便利，传 统乡镇产业与新型产业都很发达，地域经济的发展对劳动力的需求量大，苏南地 区以优越的经济和地理环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省内外农民工前来务工，这是我们 选择苏南地区作为调查地点的一个重要理由。 样本的选取 根据苏锡常地区农民工的行业和地域分布的特点，我们采用分层抽样和随机 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制定了抽样方案。样本选取按照市、区( 镇) 街道( 村) 的 层次进行分层抽样，每个城市各发放问卷6 0 0 7 0 0 份。我们的样本分布有工厂、工 地、城乡结合部租住屋及随机四种类型。为保证在工厂内调查的顺利进行，我们 动用在当地政府的熟人关系，请求当地政府部门的协助，做到了不同规模、不同 所有制的企业，农民工聚集的主要行业均有所涉及；工地的调查主要由调查员自 行组织实施，主要是在常州新桥镇的砖瓦制造工地、无锡滨湖区荣巷街道菜市场 等等；针对农民工的入户调查主要是选取有代表性的、农民工聚居比较集中的城 乡结合部的农村进行调查，并由政府人员或当地较有声望的“能人”陪同，这样 方便我们快速进入主题，研究对象也能很好的配合我们的调查，主要是在常州新 1 4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二章理论支持与研究设计 桥镇的陶家庄村、金家湾村等；随机抽样调查由调查员在农民工经常光顾的一些 商业广场、农贸市场、劳务市场及一些廉价的娱乐场所进行。 问卷发放与回收 本调查共发放问卷2 5 0 0 份，回收问卷2 2 0 8 份，回收率为8 8 3 ，有效问卷 1 9 5 4 份，问卷有效率为8 8 5 。各地有效问卷情况如下：苏州城区，发放问卷6 0 0 份，有效问卷4 4 9 份；太仓璜泾镇发放5 0 0 份，有效问卷2 7 6 份；无锡发放7 0 0 份，有效问卷6 7 9 份；常州7 0 0 份，有效问卷5 5 0 份。本次调查的调查员均为苏 州大学社会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问卷基本由被访者自行填答，遇到文化程度相 对较低、自行填答有困难的，则由调查员代为填写。进厂调查时，由于人数较多 且较为密集，这时则采用集中填答法，以提高调查效率。 ( 2 ) 深度个案访谈 在苏锡常问卷调查的同时，我们对一些较有代表性的样本，采用半结构化的 形式对其进行深度访谈，访谈时间半到1 小时不等，每次访谈均进行文字记录。 笔者还于2 0 0 7 年1 0 月至1 1 月，根据问卷调查的结果，再次来到研究场域，选择 了苏州市区具有代表性的3 5 位农民工进行深度访谈。在笔者进行整理访谈记录及 写作的过程中，又经常与他们电话联系，保证了访谈内容的连贯性与一致性。笔 者的访谈提纲按照“职业转换一社区适应一心理归属一留城意愿 的思路来安排 的。访谈的问题分为两类：一类允许自由响应；另一类是回答固定的问题，其内 容主要包括： 个人与家庭基本情况，外出务工的动机； 现在的生活状况，包括居住状况、居住满意度、与当地居民的关系等； 未来打算及理由，留城意愿与主要担心的事情等。 ( 3 ) 文献资料 在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的同时，为了把握城市宏观环境对农民工在城市务工、 生活及定居城市意愿的影响，笔者还登陆苏州劳动保障网、无锡劳动保障公众信 息网、常州劳动保障网、无锡公安等网站对苏锡常三市针对农民工的一些政策措 施进行了文献查阅。 2 、资料分析法 笔者运用s p s s l 3 0 软件对问卷调查数据进行了统计分析，并利用该调查中的 数据，对影响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的因素进行交互分类分析。 1 5 外来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第三章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现状实地调查 第三章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现状实地调查 本章为农民工城市定居意愿现状实地调查结果的呈现。从研究对象的基本情 况、外出动机、未来的打算及定居意愿的表达来进行考察，发现农民工外出务工 动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