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史专业论文）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以清代为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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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f u c i a ns e l f - c u l t i v a t i o nt h i n k i n g ，a sa n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fc o n f u c i a n i s m ，i sa p o l i t i c a li d e o l o g ye s s e n t i a l l y ( i nn a t u r e ) i tp u t st h ep r o p r i e t i e s 勰t h ec o r ea n dr e s p e c t ( w o r s h i p ) t h ef i l i a lp i e t y t h i st h i n g k i n gn o to n l yr e q u i r e st h eo f f i c i a l st os h o wd e c e n t m a n n e r s ，b u ta l s or e q u i r e st h e mt oe n h a n c et h ei n n e rc u l t i v a t i o n ，a n de s p e c i f i c a l l yr e q u e s t s o f f i c i a l st or e s i s tt h ed e s i r e ，n o tt oc a r ea b o u tt h ep r o sa n dc o i l so fs e l f - - i n t e r e s t ，b u tt os e r v e t h ep e o p l ew h o l e h e a r t e d l y , a n dt oh a v et h es p i r i to fs e l f - s a c r i f i c e p e r m e a t e dt ot h eo f f i c i a l s g o v e r n a n c el a w , t h es e l f - c u l t i v a t i o nt h i n k i n gi d e n t i f i e da n di m p l e m e n t e dt h er e q u i r e m e n t s o ft h eo f f i c i a l ss e l f - c u l t i v a t i o ni nt h e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l e v e l ；a n dm e a n w h i l ei nt h ei d e o l o g i c a l l e v e l ，e s t a b l i s h e dt h eu n i f o r mv a l u e sf o rt h eo f f i c i a l s ，w h i c hb r o u g h to u tt h ec u l t u r eo f o f f i c i a l so fa u t o n o m y i na n c i e n tc h i n a , t h ed e g r e eo fo f f i c i a ls e l f - - c u l t i v a t i o nh a dd i r e c t i m p a c to nt h eg o v e r n a n c es t a t u so fo f f i c i a l s s oc o n f u c i a ns e l f - c u l t i v a t i o nt h i n k i n gp l a y e d a n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t h eg o v e r n a n c eo ft h ea n c i e n tc h i n e s eo f f i c i a l s k e yw o r d s ：s e l f - c u l t i v a t i o ng o v e r n a n c eo no f f c i a l s p r o p r i e t i e s f i l i a lp i e t y w r i t t e n b y s u p e r v i s e db y c h e n l i n a iy o n g m i n g 目录 前言1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3 ( 一) 修身思想的定性3 ( 二) 修身思想的内涵4 1 修身的主体5 2 修身的客体6 3 修身的宗旨9 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1 1 ( 一) 修身思想是吏治法律的理论基础1 l ( 二) 修身的思想渗透于官员为官阶段的立法体现1 3 1 入仕阶段1 3 2 为官阶段1 7 3 致仕阶段一2 4 ( 三) 修身思想对官员治理的自律影响官箴文化2 5 1 修身思想与官箴的相关性2 5 2 修身通过官箴对官员自治产生的作用2 6 三、修身思想对古代官员治理之评价及其对现今官员治理之借鉴2 8 ( 一) 修身思想对古代官员治理的评价一2 8 1 修身思想设计的对古代官员治理的合理因素2 8 2 修身思想在具体实施上的弱化和原因2 9 ( 二) 修身思想对现今官员治理的借鉴意义3 3 1 借鉴的必要性3 3 2 融入现代法治社会官员治理的可能性3 5 四、结语3 6 参考文献3 7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公开发表的论文3 9 后记。4 0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前言 k 上- - l 刖声 “国家之败，由官邪也”。自古治国之道，首重吏治。吏治的清明程度在很大程 度上反映了社会政治生活的健康程度。这是一个不管社会发展到何种形态，管理者和 被管理者所共同关注的话题。然而，不同的社会不同的文化决定了我们对官员治理的 方式和方法存在差异，正如同我们要到自身的文化中去探寻法的精神一样，我们同样 也需回到传统中寻找古代官员治理的方式和方法。如果说西方近现代社会在官员治理 方面的贡献是形成了系统的文官制度，那么可以说中国古代创造了灿烂的文宫文化。 在中国古代，人治的环境和特权的制度下，也不乏出现吏治清明的盛世，这是我们研 究古代吏治所不能忽视的现实，同样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人在官员治理方面有着 自己的独特的方式和方法。 目前许多学者都是在法律制度史的基础上研究古代吏治的，表现在对具体制度的 研究，但在角度上又有所不同，有从宏观上做整体阐述的，如楼劲、刘光华所著的中 国古代文官制度，中国古代如何监察官员，中国封建监察制度及其得失评析 2 等；也有从具体朝代的制度入手分析的，如焦利博士的吏治何以清明清代监 察法镜鉴，艾永明教授的清朝文官制度，或者从一个朝代较小的制度为切入点来 研究的，如唐代考课制度与吏治关系3 等。然众所周知，儒家文化对中国传统法 文化的影响已然在学界得到共识，儒家的文化及其价值追求更是渗透于法律之中，其 在吏治方面的表现是儒家的修身思想几千年来都影响着中国古代官员的治理。但在学 术界，对修身思想的研究一般都只是停留在“修身二字的表面，如苟子修身观的 近代解读4 先秦儒家“内圣外王 的伦理思想及其现代价值5 等，并没有从“修 身 这一思想史的角度研究吏治。 1 王鸿儒；中国古代如何监察官员，载于历史学习，2 0 0 3 年第1 1 期。 2 林雅：中国封建监察制度及其得失评析，载于法擎评论，2 0 0 4 年第4 期。 3 詹灵杰：唐代考课制度与吏治关系，2 0 ( 0 年安徽大学优秀硕士论文。 李玲：萄了修身戏的近代解读，2 0 0 8 年东北师范大学优秀硕士论文。 5 了：星星：先秦儒家“内圣外王”的伦理思想及其现代价值，2 0 ( 0 7 年首都师范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前言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但是很显然，儒家的修身思想对吏治的影响和作用是存在的，并且这种影响和作 用至少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在立法层面上，修身思想作为一种礼义影响着立 法，隆礼至法，受法律儒家化的影响，修身要求官员克检表现在立法上就是对官员的 法律要求，即权利的限制和责任的升华，这种要求在官员的入仕、为官和致仕三个阶 段都有不同的反应；另一方面在思想意识形态上，即官员自发的修身，形成了一种官 员内部的官箴文化，表现为官员自身的要求和官员整体的价值追求。这两方面的作用 从法制到思想，从立法层面到意识形态，相辅相成，从而形成了中国特有的吏治之道。 2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儒家重视德政、德化、德教相统一，但对于不同的人所要求的德是不同的，儒 家对为政者的“德”的要求极高，并非一般人的修德就足够的，大学层层深 入的体系设置原本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理解修身，以修身来服务社稷，然而现在很 多学者只看到了前者，而忽视了从宏观上把握“修身”的性质、目的及其最终的价值 追求，从而把“修身”庸俗化、平民化，这是不科学的。 古之儒生都是希望通过修身“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成为真正的智者，“好学近 乎智”7 、“知者不惑8 ，然后成为国家的治理者，最终达到“修己以安人 、“修己 安百姓 9 。阎崇年先生也曾讲到“大学的精髓是：明新至善。止于至善的途 径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道德期待是修身。止 于至善是大学指明人性修养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达到至善的大境界。对于 至善，有不同的解释。具体说来止于至善，就是要科学地调理天、地、人、己 的四维关系，就是要达到四合：天合、地合、人合、己合。凡是能够达到四合 者，就达到了大学中止于至善的境界，他们都是历史的成功者或胜利者，否 则就是不完全成功者或失败者。从这段话中不难发现阎崇年先生对修身的期待和认 识，其所讲的明新至善”，在笔者看来，最大的善就是济世为民，胸怀天下，这也 是一种由“内圣”到“外王 的过程，要达到“至善”和“外王”的前提就是修身， 所以儒家的修身思想是儒生“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础，儒家的修身思想直接或 间接地关乎政治，非单纯的私人生活，修身关乎社稷，关乎治理国家的人才的品质， 所以儒家修身思想更多的是一种为政的思想，并非简单修身养性，是关乎社会治理的 大智慧。1 0 同时，修身也不是单纯的道德期待，它有法律及其相关的方式为支撑( 此 处下文作详细论述) 。 ( 二) 修身思想的内涵 修身思想作为一种为政思想，其内涵是需要严格界定和认识的。从宏观上看，修 身思想作为一种思想与“礼义”相关且相融。中国古代的“礼 从西周开始分为礼义 与礼制两个部分，但是这里的“礼义并不是西周时所讲的“礼义”而是是指儒家之 7 礼记中庸。 8 鬈论语子罕。 9 论语宪问。 1 0 陈琳：论先秦儒家的修身思想对现代社会治理模式的启发，载于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 0 1 0 年第6 嬲， 第1 7 页。 4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 ( 一) 修身思想的定性 何为“修身 ? 在儒家的典籍中论述很多，但却甚为零散，比较系统地阐述修身 思想应当是儒家经典大学和苟子修身。大学在封建社会不仅被尊为“四 书 之首，而且被视为“四书 “五经 的入门津梁，登上儒家经典殿堂的阶梯。那 么什么是大学中所讲的修身思想呢? 大学中这样说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i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大学分为“经” 与“传”两部分：“经 一章，是全书的纲领，主要为“三纲领 即明德、亲民、至 善；而“传 十章，是对经的阐释，主要为“八条目即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具体的“八条目 之下，又有很多关乎“修身 的具 体方法。苟子修身则是从微观上比较具体的讲述了修身的主体、客体、内容以 及修身所要达到的目标和结果，指导为政者如何更好地施政于民( 此部分下文涉及， 不再赘述k 大学结构之精妙在于层层阐述层层深入，从宏观到微观，由粗到细，先从整 体上提出何为“大学之道 ，然后提出通往“大学之道的几个境界，接着说明达到 各种境界的方式和方法。这种结构既为古人提供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 下 的社会治理模式，又奠定了“修身 的性质，即修身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 础，只有修身成仁，才能真正地齐家、治国、平天下。从这个循序渐进的路线看，修 身并不是现在很多学者所说的简单意义上“修身养性，而是一种为政思想，讲述的 是为政之道。然而，目前学界对修身思想的研究将修身定性为就是个人的修德与修智 或者偏重于修德与修智，如新儒家代表杜维明先生所言：“儒家传统的根本关怀就是 学习如何成为人。”他们将修身总结为做人的学问，即教导人们如何修身养性，重视 “五德”，即庄重、宽厚、诚信、勤敏、慈惠( 恭、宽、信、敏、惠) ，认为修德 是修身的首要任务。6 这显然是违背大学所讲述的“修身”思想的初衷的。 6 f f 打振霞，韩克玉：论儒家的“修身之道”在思想道德教育中的作用。载于济南大学学报，2 0 0 1 年第8 期， 第1 1 负。 3 论儒家的惨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 “礼义 。1 1 儒家的“礼义 在一定程度上包含了更多的内容，人伦道德，对“民 的关爱，对管理者的教化和自我约束等等都是其应有之义。而修身思想反映的是为政 之道，为官之道，要求官员克检、爱民等都与儒家“礼义 内容不谋而合，都是反映 人伦精神的思想，教化百姓如何为人，要求官员如何为官，教导君主如何为政。 修身思想与礼义在微观上相关相融性集中的表现在对“孝”的尊重。孝，在今人 眼中，不过是传统的美德，个人所应有的品德。但在中国古代，孝与不孝绝不仅仅是 个人品德问题，它关系到国家的安危社稷。礼义体现礼的宗旨和精神，其核心内容是 忠、孝、节、义1 2 ，孝显然是其中及其重要的一部分，孝经开宗明义地说到：“夫 孝，德之本也 ，”更是将“孝 分为“天子之孝 、“诸侯之孝 、“卿大夫之孝”、“士 之孝 与“庶人之孝”，并对不同人的孝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孔子也曾说“天地之性， 人为贵；入之行，莫大于孝，1 4 可见孝之重要性。孝经广扬名更是将“孝”与 “修身 联系到了一起：“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悌，故可移于长；居 家理，故治可移于官。 也就是说，一个人只有懂得了孝敬父母，才会忠于其君主； 只有对兄弟友善，才能尊敬年长的人；只有治理好家，才能忠于职守。这也就是“修 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由来了，所以孝是忠的根本，是友爱、仁爱的根本，是 治家、治国的根本，当然也是修身者的根本。 修身思想作为一种经世致用之学，其所谈的修身到底是修“谁之“身 ，这是 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重要话题。 1 修身的主体 修身的主体是即将为宫者或者已经为官者。由上面对修身思想的定性，不难看出， 修身的主体也应该是为政者或者即将为政者。古代并没有进行这样的总结，但是从儒 家现有的文献材料中不难看出儒家所讲的士、君予、圣人都是为政者或者即将为政者。 正如安小兰在译注苟子时所说：“苟子之学，以礼为归，他所论的学，并非我们 今天所指的一般性学习的概念，而是指为士、为君子、为圣人之学。”这段话其实也 1 1 马小红教授在礼与法中将西周社会定性为礼治社会，并且将这种礼治分为两个部分：礼义与礼制，礼义反 映的是礼的宗旨和精神，而礼制则足礼的外在表现形式，即礼的制度、条文、规范，其中也包括法制、刑制等。 儒家注重礼，但是是对西周礼的损益继承，因此，儒家的“礼义”b 西周的“礼义”在性质j ：相问，但内容上 已有很大的差别，西周的礼义以“亲亲尊尊”为宗旨，而儒家那里的“礼义”已经发展成为伦理道德并以此延 伸出许多的内容。 1 2 史记太史公自序索引：“亲亲为父首”，“尊尊君为首”。 ”孝经圣治章。 1 4 孝经开宗明义章。 5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是对荀子整篇主体的定性，下文也有与之相呼应的地方，如“好法而行，士也； 笃志而体，君子也；齐明而不竭，圣人也。 1 5 意思是说，爱好礼法而能依其行事的， 是士；志向坚定而能身体力行的，是君子；智虑敏捷而不枯竭的，则是圣人。另外， 唐代的臣轨有言：“清净无为，则天与之时；恭廉守节，则地与之财。君子虽富 贵，不以养伤身；虽贫贱，不以利毁廉。智者不为非其利，廉者不求非其有。行廉以 全其真，守清以保其身。富财不如义多，高位不如德尊。 臣轨是唐代武则天年间 对官员治理及自治的箴言集要，其文之主体所用也是“君子 ，由此可见，君子是为 政者是被官方所默认的。孔子曾说：“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1 6 能“使于四方的当然是官员了。圣人在中国人的眼里尤其是在儒生的眼里是至 高无上的。孟子说：“圣人，人伦之至也”，1 。7 这句话是说，圣人是社会中道德完 全的人。所以，儒家所说的“士、君子、圣人 并非普通的百姓，并且古代官员历 来以被称为“君子 为傲，对社会的等级划分也是“士”、“农 、“工 、“商”，其中 的“士 显然是社会的管理者。儒家也是积极鼓励这部分人入仕的，所谓“学而优则 仕 ，因而修身的主体是为政者或者即将为政者，从主体上看，修身的主体比官员的 外延要大，但是很显然，官员占修身主体的主要部分。 2 修身的客体 修身的客体即“身”的内涵，并非“身 的表面意思，儒家的修身讲的是既修形 也修心，修于内也修于外，内外兼修。修身以礼为核一t l , ，即要求修身者“一切准乎于 礼 ，不仅要求修身者的外在形态和气度上符合礼制，而且要求修身者有一颗仁爱之 心、克己之心。所谓修形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外在形态方面，“容貌、态度、进 退、趋行，由礼则雅，不由礼则夷固僻违、庸众而野。1 8 就是要求修身者在容貌、 仪态、进退、疾走、慢行、雍容儒雅，避免倨傲偏邪、庸俗粗野，这样要求不无道理， 外在形态通常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时刻保持外在形态上的礼仪才能在首先赢得他 人的好感，这样可以便于政事。一方面是外在仪态方面，“行而供翼，非渍淖也；行 而俯项，非击戾也；偶视而先俯，非恐惧也。然夫士欲独修其身，不以得罪于比俗之 6 k _ | 琴矧蝴 予语予了苟论盂萄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 人也。 1 9 意思是说，行走时恭敬小心，不是因为害怕陷在烂泥里；走路时低头，不 是因为害怕撞上东西；两人对视，先俯身行礼，并不是惧怕对方。这乃是因为君子想 要修养自身的品德，不是因为这个得罪于世俗之人。这是对修身者气度和风度上的要 求，仪态端正，谦恭有礼，不偏不倚，容易获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所以，修形于外 需注重形态和仪态两个方面，不可偏废，也只有修形于外才能初步获得民众尊重和信 任，修形于外是修身的最基本的要求。 修身于内即为修心。如果说修形于外能初步获得民众尊重和信任，那么修心于内 才能获得民众真正的爱戴和认同。在修心方面，在儒家那里，认为修心有其现实的必 要性：一方面，人性中有趋利避害的天性，虽说儒家各派中对人性是善是恶的界定有 所不同，但不管是孟子的“性善论 还是荀子的“性恶论都认为君子应当重义轻利， 君子应当克制自身对“利“的欲望，如何避免重利轻义，则在于修心，苟子说道：“求 者从所可，所受乎于心”，2 0 意思是说只做自己认为可能的事，是因为心能够节制欲 望。另一方面，儒家认为“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2 1 ，孔子对于为政者以身作则关 系到国家的治乱特别关注，认为“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2 2 ，并 认为，“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2 3 在孔子那里，为政者的德 行关乎治民、治世，德行的好坏关乎政事是否清明和民众的安居乐业。同时官员也是 具有修心的可能性的。官员不管是在入仕还是为官阶段，都受到儒家对于官德的熏陶， 这使得官员修心也具有了客观上的可能性，事实上在历朝历代都不乏有官员自发修心 的事例流传下来。 如何修心? 儒学认为，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仁者爱人，要求官员以仁爱之心对 待民众，中国古代是一种差序格局，官与民是两个不同的阶层，所以官对民之仁爱是 上对下之情，官员投之以仁爱之桃，民众则报之以拥护爱戴之李，官员能否获得民众 的爱戴关键在于官员有无仁爱之心，有无仁爱之举，是否能够造福一方或一隅之百姓。 二是克己复礼。修身思想作为一种思想并非是虚无缥缈的，最能体现它经世致用特点 的就是其对修身者的要求：克己。官员是一个拥有权力的阶层，中国古代是君权专制 社会，民众的权利不足以制衡官员的权力，官员的权力实际也并非不受任何限制，官 同上 苟子正名。 论语子路。 同上。 论语为政。 7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员是否能做到“克己 ，是关系到官员能否长久拥有权力的关键所在，也就是说，官 员自身克检要受到律法考绩和监督，考绩不合格者即有可能受到惩处、免官或者受到 官员阶层内部的排挤。所以，不管是从主观上还是客观上，官员修心都是实际需要和 社会发展需求的，当然这对官员的治理和自治以及赢得民众的认同都有着积极的作用。 何以克己? 儒家典籍里有诸多的叙述，主要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抑欲正心。欲是一种天性，抑欲最根本的方法在于正心。荀子说道：“欲 不待可得，所受乎天也 ，“心之所可中理，则欲虽多，奚伤于治! 欲不及而动过之， 心使之乱也。心之所可失理，则欲虽寡，奚止于乱! 故治乱在于心之所可，亡于情之 所欲。不求之其所在，而求之其所亡，虽日我得之，失之矣”。2 4 即就是说，心之所 想是否合理关乎国家的安定，只有心正才能抑制欲望危害国家，从心出发，抑制人性 的弱点才是正道。从荀子的论述中不难发现，他所说的欲关系国家社稷安危，很显然 这种欲与政治有关，与为政者有关，并且这种欲会祸乱人心，从而影响国家的安定， 所以抑欲对为政者来说考验很大，意义也更重大，苟子提供抑欲的方法是正心，即让 修身者明白，其心之所想关系国家的安定，行为处事之时不忘基本的价值判断。所以， 修身者要修心克己，抑欲正心是关键，这也是为何各代君主都重视官员对儒家经典的 学习和考察，为的是让官员们形成修身为民、为国、为社稷的基本价值判断和价值追 求，只有“心正”才能从根本上“抑欲”，才能让官员们认识他们最终的价值归属。 所以，修身者要修心克己，抑欲正心是关键。 其次，轻利重义。周人认为：“夫利，百物之所生业，天地之所载也，而或专之， 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将取焉，胡可专也。”2 5 孔子更是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 于利。2 6 孟子也道：“何必日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2 7 “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 网市利，人皆以为贱。 2 8 重义更是从古至今受到推崇，清史稿孝义传中记载的 山西闻喜县郭景汾的仆人便是典型的一例。郭氏仆人曾因公救主被朝廷封为“义仆 ， 后来郭氏受诛，仆人不远千里，不惧牵连而奔丧，受到当政者的褒奖，并把这一忠义 之事记载下来。以上种种都说明了一点，轻利贱利是古人的传统，修身者克己轻利， 8 卜f _ _ 0 o o_l，名语仁惠孙正岗里梁公 予语语予予苟国论盂盂，i口，f、j、，、 孔；q 拍”擂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 才不会轻易被利益所迷惑，做出“与民争利 的“不仁 2 9 之事。只有修身者主流价 值观上，对“利”淡薄，对“义 重视，才能引导修身者行“重义 之事。 再次，舍生取义。“轻利”可以“重义 ，但“轻利却未必一定“重义 ，即官 员一旦为官，其手中的权力使得官员可能获利的渠道越来越多，这就存在官员“私利 与百姓“公益矛盾的问题，当“私利”和“公益发生矛盾时，孟子为我们提供了 解决的方法，孟子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 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 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 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 用也? 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 由是则生而有不用 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瑰 段话虽表面没有直接回答“私利 和“公益”的矛盾闯题，但实则已经告诉修 身者利益面前应有所取舍，应舍小利而成大义，也就是说官员一旦为官，其自身 的利益必然要让位于公共利益，当两者发生矛盾时，应当舍弃自身的利益来成全百姓 和国家的利益，这是儒家修身思想对修身者为官的要求。 除此之外，苟子还针对不同的人提出了不同的方法，如是说“治气养心之术：血 气刚强，则柔之以调和；知虑渐深，贝f j 一之以易良；勇胆猛戾，则辅之以道顺；齐给 便利，则节之以动止；狭隘褊小，则廓之以广大；卑湿、重迟、贪利，则抗之以高志； 庸众驽散，则劫之以师友；怠慢傈弃，则熠之以祸灾；愚款端悫，则合之以礼乐，通 之以思索。凡治气养心之术，莫径由礼，莫要得师，莫神一好。”3 1 即不同的品性脾 气的人，要通过的不同的方法来克制自己的性格中的缺点，从而使自己更完美地去为 民众服务。 3 修身的宗旨 修身以恤民为宗旨。儒家不仅提出了恤民思想的重要性，还提出了恤民的方法。 周人素主保民，“怀保小民”3 2 “民之所欲也，天必从之”3 3 ，“宽所以保民也，“惠 秘左转文公二年 3 0 孟子告子上。 3 1 苟予修身。 , 3 2 尚书无逸。 3 3 左转襄公二十年日j 泰誓佚文。 9 一、儒家修身思想的定性及内涵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所以和民也3 4 。孟子更是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3 5 郑端引明真德秀 四事箴说：“为政者当体天地生万物之心，与父母保赤子之心。有一毫之惨刻， 非仁也；有一毫之忿疾，亦非仁也。 3 6 在儒家那里，“民”是否能安居乐业是为政者 奋斗的最终价值归属。除此之外，孟子认为保民、恤民最重要的方法是在经济上“推 恩 于民，从根本上“富民”。主张为政者“薄其税敛 、“民有恒产 ，因为“无恒产 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产，放辟邪侈无不为己。 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3 7 主张富民而使社会长治久安，“菽栗如水火， 而民焉有不仁者乎3 8 7 意思是说，粮食如果能多得象水火一样，人民怎么会不仁呢? 可见，修身的路线是选择“君子 、“士 甚至是“圣人”通过修形、修心来保民、恤 民，让民众的利益真正的有保障。至于如何来保民、恤民又引申出推恩于民，使民有 恒产，而民有恒产则更需要修身者行利民之政，利民之政则需要修身者为政要勤、廉、 德、才等等。这些都是为官员如何为政、如何为民提供的方法论和准则。 综上所述，修身思想是一种为政思想，并非简单的修身养性，修身者修身是为入 仕为政做准备，先修己再治人。修身思想以礼为核心，首重孝道，忠孝节义是其准绳， 亲父母、尊长者、友兄弟；齐家、治国、平天下。它与礼义相关相融，礼义反映礼制， 指导着立法，隆礼至法，内化为法律作用于官员治理。修身的重要主体是官员，且修 身者大都为官员和即将成为官员的人，对官员如何为人、为官、为民都起着重要的引 导作用。它要求官员既修身于内又修身于外，内外兼修，修形兼修心。修形重形态、 仪态，取信于民；修心重仁爱克己，抑欲正心，轻利重义，舍生取义，以恤民为宗旨。 总之，修身思想作为一套为政思想对官员治理有着深远的作用和影响。 1 0 以民抚三 卷k k 下录下下 语心学忠心 用心政梁琳语于凯予予国盂l薹孟孟帼临黼缢缢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 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 梁启超先生认为“儒家固甚尊人治者也，而其所以尊之者，非以其人，仍以其法。 3 9 笔者对梁先生儒家以法为尊的见解十分赞同，一种思想单从思想上作用政治是难以 维系上千年的。回归到修身思想从性质上说是一种为政思想，但它也不仅仅是在思想 领域对官员的治理发挥着作用，它还作用于制度，影响着吏治法律方面的立法，它与 吏治的相关性主要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体现： ( 一) 修身思想是吏治法律的理论基础 ； 修身思想属于儒家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内容上以“礼 为核心，所以研究 修身思想与法律的关系，我们必须弄清楚儒家思想和法律的关系，以及礼与法的关系。 有学者说“二千年来华夏民族所受儒家学说之影响最深最锯者，实在制度法律公 私生活之方面 。4 0 著名法史学家瞿同祖先生发表中国法律儒家化一文，明确提 出了“法律儒家化”之内涵“所谓法律儒家化，表面上是为了明刑弼教，骨子里则为 以礼入法，怎样将礼的精神和内容窜入法家所拟定的法律里的问题。换一句话来说， 也就是怎样使同一性的法律成为有差别性的法律的问题。”4 1 瞿先生还说，“除了法典 内容已为礼所掺入，已为儒家的伦理思想所支配外，审判决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也是 可注意的事实，儒家为官既有司法的责任，或参加讨论司法的机会，于是常于法律条 文之外，更取决于儒家的伦理学说。我国古代法律原无律无正文不为罪的规定，可以 比附，伸缩性大。这样，儒家思想在法律上一跃为最高原则，与法律无异。 4 2 从瞿 同祖先生的研究中不难发现，儒家思想与法律的关系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法 律儒家化的过程其实是一个隆礼至法的过程，不管朝代的变迁，法律名称的变化，法 律的内涵及其所体现的精神是不变的，并且儒家思想的重要内容直接引入立法；另一 方面，儒家的伦理学说成为一种法律原则，在法律规定有空白时，可以用来解释和补 充法律，成为一种现代意义上的法律渊源。由此可见，儒家思想与法律之间很难分清 其中的界限，但明显可以确定的是，儒家思想是古代立法的重要理论基础。 3 9 梁启超：饮冰室含集第2 册，文集之十五，中华书局1 9 8 9 年版，第7 2 页。 柏陈寅恪，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卷二，中华书局1 9 8 4 - 年版，第5 3 8 页。 引攫嗣祖：中围法律与中困社会，中华书局2 0 0 3 年版，第3 5 6 页 4 2 瞿同祖：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中华书局2 0 0 3 年版，第3 6 1 页。 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修身思想以礼为核心，与礼义相关相融，而在中国传统法上礼与法是一对分不开 的概念。程树德勾陈汉律时说：“汉沿秦制，顾其时去古未远，礼与律之别，犹不甚 严。礼乐志叔孙通所撰礼仪与律同录藏于理官。说文引汉律祠宗庙丹书告，和 帝纪引汉律春日朝秋日请，是可证朝觐宗庙之仪，吉凶丧祭之典，后世以入律者， 而汉时则多属律也。 4 3 由此可见，在古人看来，礼与法本就是一对不可分割的概念。 马小红教授则认为：“在中国古代社会中，礼与法是有机的统一体，一旦礼与法有所 冲突时，重礼坏法的皇帝不失为仁君；以礼破律的官吏不失为循吏；以礼违法的百姓 不失为义民。相反以律违礼者，则会被人们视为暴君、视为酷吏、视为刁民。礼教造 就了顺民，也造就了清官与明君，这是礼教的威力所在”4 4 。可见，礼义的原则、精 神、价值追求渗透到法律之中，但它的威慑力远远大于法条，指导着法律，在法律出 现偏差时还有矫正的作用，而礼对法的这种矫正和指导是通过礼义来完成的，从这个 意义上看，礼也是立法重要的理论基础，有时还有着现代意义上法律原则的功效。 所以，笔者认为，儒家思想与法律的关系同礼与法的关系实则有着重合的部分， 这个重合的部分实则就是儒家所讲的“礼义”，礼义指导着立法和司法，在汉代以后， 礼与法逐渐融合，具体的立法中纳入礼的内容。同时礼义作为法的灵魂一直影响法律， 并且要求法制体现礼义的宗旨和精神。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汉代以后的法律是以 儒家思想为理论基础的，而修身思想作为儒家思想的一部分，其所反映的对为官者的 要求也就相对应的成为了汉代以后吏治法律的理论基础了。 另外，从实证角度分析，也能反映修身思想是吏治法律的基础。以大清例律 为例，五服制度被列于篇首，五服制图以“自身 为中心，反映了“立爱自亲始 的 观念。在这种观念下，个人上则应孝于父祖曾高，下则应慈于子孙曾玄，旁则友于兄 弟姐妹，体现了法律的礼治文化传统，也反映了儒家所要求的伦常关系，体现了硝孝 的尊崇。同时，清代的吏治法律钦定大清会典事例、钦定六部处分则例等在微 观方面都体现了修身思想的内涵，从客体上看，修身者修身要求修形且修心，修形方 面，修形于外是为了行为仪态举止符合礼制，赢得百姓的尊重；而上述法律对官员的 服饰制度上和朝礼上都有明确的规定，什么品级着什么服饰都不得逾越，朝觐礼仪上 对官员仪态的要求，这都是对修形于外的一种延伸。修身者要修心，仁爱克己，抑欲 4 3 九朝律考汉律考一。 “马小红：礼0 法，北京火学j j ：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5 7 页 1 2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 正心，轻利重义；而上述法律上更是能得以体现，上述法律客体最重要的就是官员的 廉洁性及政务的勤勉性，对官员的贪污犯罪处罚及其严厉，政务的勤勉作为考绩的重 要内容之。除此之外，修身者的品德要求极高，忠孝仁义，把孝道放在首位；而上 述法律中，把官员的品德作为其入仕的重要考察对象，并且把它作为考课的重要内容 之一，更重孝道，官员遇及父丧或母丧，都有关于“丁忧的制度以及其他方面的限制。 因此，不管从宏观上儒家思想与法律的关系上分析，还是从微观上实证角度分析， 都说明了中国古代，至少是自汉以后，修身思想是吏治法律的理论基础。 ( 二) 修身的思想渗透于官员为官阶段的立法体现 既然修身思想是中国古代吏治法律的理论基础，那它在吏治法律具体是如何体现 的呢? 下面将从官员为官生涯的三个阶段加以阐述： 1 入仕阶段 修身思想在入仕阶段的立法体现主要表现在对官员品行的要求上以及其后的考 察监督上，当然对待不同的入仕方式其要求也不同。在中国古代，平民子弟想要进入 仕途的途径不多，由于身份和家庭等方面的限制不能通过“特殊途径 4 5 入仕，所以 他们入仕无非是通过推举4 6 或考试。 ( 1 ) 推举入仕 在推举方面，待入仕的人员必须有过硬的品德才能入仕为官，这一点早在秦汉时 期就有了相应的制度。秦时，提出了“审民能任以吏 ，“任人为善 4 7 汉代的征辟制 度和察举制也反映了对官员德行的要求，其中征辟制的征召对象一般是那些社会上有 名望或品学兼优的人，以备顾问或任以政事。4 8 汉代察举制的科目繁多，常行科目之 一就孝廉。汉朝还规定了“四科取士：“一日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日，学通行修， 经中博士；三日明达法令，足以决疑能按章复问，文中御史；四日刚毅多略，遇事不 惑，明足以决，才任三辅令，皆有孝弟廉公之行。 4 9 及至清代，仍有推举为官的制度，在制度方面更加先进，尤重孝道，将举孝廉发 4 5 特殊途径主要有：皇亲贵肖，可以特权身份入仕；任子制，高级官员的子弟为郎做官；荫子制，一定品级和爵 位的官员可以为其了孙补选官位；赀选制，根据家世和财产被选拔入仕；捐纳，用财物买官爵等。 4 6 对于推举，这个朝代所 ! i ! 定的名称不同，但在实质上都是依靠推举而入仕的，这里统称为推举。 4 7 睡虎地秦墓竹简，文物版社，1 9 7 8 年1 1 月第l 版。 鹄贾育林：中困传统廉政法律文化及其现代价值，中国方正出版社2 7 年版，第1 0 8 页。 4 9 后汉书和帝纪。 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国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 展成为科制，并且在清代成为一种较为重要的选官的方式。清史稿选举四中记 载：“清代科目取士，垂为定制。其特诏举行者，日博学鸿词科、经济特科、孝廉方 正科。 雍正元年也有诏日：“国家敦励风俗，首重贤良。前诏举孝廉方正，距今数月， 未有疏闻。恐有司怠于采访，虽有端方之品，无由上达。各督抚速准前诏，确访举奏， 寻浙江、直隶、福建、广东各荐举二员，用知县；年五十五以上者，用知州。”如在 雍正朝以后，“历朝御极，皆思昭荐举以为常。 ”可见，在清代政府对孝廉方正的人 员的重视，平民子弟可以凭借自身的品德优良进入仕途。 并且，清代还有对“孝廉方正 考察的规定，“乾隆元年，刑部侍郎宗万言：孝 廉方正之举，稍有冒滥，即有屈抑。从前选举各官，鲜克公当。非乡井有力之富豪， 即宫墙有名之学霸。迨服官后，庸者或以劣黜，黠者或以赃败。请慎选举，以重名器。 吏部议准府、州、县、卫保举孝廉方正，应由地方绅士里党合辞公举，州、县官采访 公评，详稽事实。所举或系生员，会学官考曩，申送大吏，霰实具题，给六品章服荣 身。果有德行才识兼优者，督、抚逾格保荐赴部，九卿、翰、詹、科、道公同验看， 候旨擢用。滥举者罪之。”5 2 以上的记载，说明了清代的孝廉方正科，较之前代有较 大的改进，更加注重对被举者的考察，规定了一系列的推举程序、推举方法、评选方 式、核查主体以及对滥举的人法律责任的追究。这样的制度设计，较好地保证了被举 者的素质，让真正的品德高尚的人有机会为官，也防止不合格者混入仕途。 从上面的叙述中不难发现，平民入仕为官，必须要有过硬的品德，怎样成就这般 品德，还是回归到修身上，只有品德修行上过关才能获得进入仕途的叩门砖。同时， 这样的制度设计也反映了修身思想融入到吏治法律之中，成为对官员的明确的制度要 求。不仅如此，这部分受推举入仕的人，要比科举入仕的人更加注重修养品行，因为 社会舆论对被推举的官员要求更为严格，如果其身不正，没有达到“修身 要求的标 准，而只是以“举孝廉刀等为幌子进入仕途，其后原形毕露，这不仅会受到整个士族 阶层的不耻，而且会遭到社会舆论的不屑。在东汉时期，民间对这些不是真实符合“举 孝廉要求的依靠父辈血缘入仕的官吏，如此讽刺到：“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 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家怯如鸡 5 3 。 1 4 扎扎轧 四四叫轧 举举举举选选选审 稿稿稿了史史史朴清清清抱 邹铭船 论儒家的修身思想对中圉古代官员治理的影响二、修身思想与官员治理的相关性 ( 2 ) 科举入仕 科举自隋唐建立以后，一直是最基本、最重要的选官方式。据清史稿选举一 记载：“有清一沿明制，二百余年，虽有以他途进者，终不得与科举出身相比。 5 4 这 说明，科甲入仕是官员入仕最为正规的途径，也是官员可以引以为豪的途径。当然这 与当权者对科举的重视是分不开的，但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