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及博物馆学专业论文）宋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研究.pdf

ab s t r a c t ab s t r a c t i n s o u t h s o n g d y n a s ty , g a o z o n g - z h a o g o o w a s f e d u p w i t h s t a t e a ff a i r s . h e y i e l d e d t o c r o w n p r i n c e a n d r e s i g n e d t o b e t h e s u p e r - s o v e re i g n in d e s h o u p a l a c e , e n j o y in g h i s r e s t o f l i f e . a t t h e e n d o f s o u t h s o n g d y n a s t y , t h e p a l a c e w a s r e b u i l t a s a t a o i s m p a l a c e -z o n g y a n g p a l a c e . d e s t r o y e d in w a r t i m e s , z o n g y a n g p a l a c e w a s re b u i lt i n m a n y t i m e s . i t s s c a l e w a s re d u c e d a s 1 / 1 0 a s i t w a s b e f o r e a n d r e s t p a rt s w a s t o o k u p b y r e s i d e n t s b u i l d i n g s . t h e r e f o r e , m a g n i fi c e n t d e s h o u p a l a c e i n s o u t h s o n g d y n a s ty h a d b e e n a l re a d y c o v e r e d u n d e r g r o u n d . wi t h t h e m a t e r i a l s o f t h e a r c h a e o l o g i c a l s t u d i e s i n 2 0 0 1 a n d 2 0 0 5 a n d t h e e x c a v a t e d p o r c e l a in a s t h e r e s e a r c h t a r g e t , t h i s t h e s i s d i v i d e d t h e ty p e s o f t h e k i l n s , ty p o l o g i c a l a n a ly s i s i n a r c h a e o l o g y a n d d a t e a n a l y s i s . t h e a u t h o r a l s o r e h a b i l i t a t e s t h e u s a g e o f p o r c e l a i n in d i ff e r e n t p e r i o d s in d e s h o u p a l a c e r u i n i n t e g r a t i n g t h e u s a g e a n d e v o l v e m e n t o f i t s r u i n . t h e p o r c e l a i n e x c a v a t e d f r o m d e s h o u p a l a c e c a n a l s o r e fl e c t t h e fl o w o f s o u t h e rn a n d n o rt h e rn p o r c e l a i n d u r i n g t h e s o n g a n d y u a n d y n a s ty . i n s o u t h s o n g d y n a s t y , t h e fl o w o f p o r c e l a i n i s re s t r i c t e d b y t h e p o l i t i c a l s t r u c t u r e . a ft e r y u a n d y n a s t y , t h e t r a ff i c i s d e v e l o p i n g , b u t p o r c e l a in - m a k i n g i s d e c a y in g i n t h e n o r th a r e a . t h e fl o w i s fr o m s o u t h t o n o r th . b e s i d e s , t a k i n g d e s h o u p a l a c e a s a n e x a m p le , t h e n o t i o n o f u r b a n a r c h a e o l o g y a n d c u r r e n t p r o b l e m s a r e e x p a n d e d a n d a s e r ie s o f m e a s u r e s a r e p r o m o t e d , t h i s t h e s i s d i s c u s s a n d s t u d y t h e s e r e l a t i v e p r o b l e m s . k e y w o r d s : s o u t h s o n g d y n a s ty d e s h o u p a l a c e p o r c e l a i n u r b a n a r c h a e o l o g y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保存、 .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 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 手 段保 存论 文: 学校有 权提供目 录检索以 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 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 或者机构 送交 论 文的复印 件 和电 子 版; 在不以 赢利为目 的的前 提下， 学校可以 适当 复制论文的 部分或全部内 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m 加 2, - 年 r月 ) 日 经 指 导教 师 同 意 ， 本 学 位 论 文 属于 保 密， 在五 年 解密 后 适 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 -3 ,- ) 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e 解密时间: i d i z 年 r 月 匀 日 各密级的最长保密年限及书写格式规定如下: 内 部 s 年 ( 最长5 年，可少于s 年) 秘密x1 0 年 最长1 0 年，可少于1 0 年) 机密*2 0 年 ( 最长2 0 年，可少于2 0 年)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 行研究工作 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 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 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己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 发表的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 人和集体， 均己 在文中以 一明确方式标明。 本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 法律责任由 本人承担。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 礴 才 劝 年 月 日 2 形 咋. s . ; t 第一章 引言 第一章 引言 靖康二 年 ( 公 元1 1 2 7 年) 金军攻陷 开封， 俘获宋徽宗、宋钦宗 后，徽宗的 第九子、康王赵构南逃，重建宋王朝，建都临安 ( 即今浙江省杭州市) ，史称南 宋。直到德枯二年 ( 1 2 7 6 年) ，元军大举南攻，宋恭宗降元，南宋灭亡，临安一 直都作为南宋王朝的都城。随着宋室的南迁，南宋时期又出现了我国历史上一 次重要的人口南迁高潮，北方的大批劳动力和先进的生产技术再次促进了东南 地区的经济开发，使得我国的经济重心最终在江南地区确立。 宋高宗赵构一共在位3 6 年，定都临安之后，他在抵抗金军的问题上立场一 直不坚定， 但是绍兴三十一年 ( 1 1 6 1 年) ， 面对金军的大举进攻， 他亲诏征军并 且获得大胜， 金军不敢再妄自 南攻，至此宋金二分天下的 局面稳定下来。 于是， 倦怠政治的宋高宗便退居德寿宫，做起太上皇帝，实际上就是对朝政不闻不问， 享受安乐生活。 “ 丙子，诏皇太子即皇帝位.帝称太上皇帝，退处德寿宫，皇后 称太上皇后.孝宗即位，累上尊号曰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 兴统明漠盛烈太上皇帝。淳熙十四年十月乙亥，崩于德寿殿，年八十一。溢曰 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庙号高宗。 ”， 宋高宗在德寿宫里度过了2 5 个春秋，之后宋 孝宗、宪圣皇太后和寿成皇太后也都先后居住于此。宋度宗时期，德寿宫已 废 弃， 该地改建道宫宗阳宫。 宋人将凤凰山皇宫称为 “ 南内”或“ 南宫” ，把德寿宫称为 “ 北内”或 “ 北 宫” 。而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以后，这个当时能与皇宫并称得宫殿已经掩埋于地 下，规模无法得知。建国以来，许多学者都对德寿宫的位置和范围做了相应的 考证。有的学者认为今胡雪岩故居内芝园的园林建筑就是文献中记载德寿宫内 的飞来峰的遗迹，南面宫门当在元宝街逸南， ;也有的学者认为德寿宫的南边未 到此处， 只是靠近元宝街的北面的 今望仙桥直街， 。随着近年来南宋都城城市考 古的逐步深入，德寿宫遗址的规模和范围也逐渐清晰明朗，解开了学者多年来 的争议。同时， 德寿宫遗址的几次发掘也出 土了大量的遗物，以 瓷器为主，时 代跨度长， 上可到五代时期，下至明 清，宋元器物居多， 而且南北窑口 均有， 产品 粗精不一。目 前学术界大多专注于对德寿宫遗迹的考察，而忽略了 这部分 1 元脱脱等撰: 宋史卷三卜 二 本纪第三十二，北京:中华书局，1 9 7 7 年， 6 1 1 页. 郭俊纶: 杭州南宋德寿宫考 ， 社会科学战线1 9 7 9 年第3 期。 林正秋; 南宋德寿宫范围与地址考索 ， 浙江学刊1 9 9 0 年第1 期。 第一章 引言 同样具有学术价值的 遗物研究。 本文主要以2 0 0 1 年和2 0 0 5 年德寿宫遗址的 两 次发掘成果为研究资料，对其地出土的瓷器进行窑口 和考古类型学的划分， 并 且针对德寿宫址的演变，较详细的阐述了这批瓷器的时代与功能。在此基础上， 结合德寿宫遗址的发掘情况及出土瓷器层位复杂混乱等问题，笔者也对一些有 关城市考古方面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和探讨。 第二章 德寿宫的历史演变 第二章 德寿宫的历史演变 第一节 南宋时期的德寿宫 2 . 1 . 1 南宋时期德寿宫的基本布局 德寿宫遗址位于杭州市市区望江门附近，经过2 0 0 1 年和2 0 0 5 年两次大规 模考古发掘， 大约可以判定德寿宫南至望仙桥直街，北至佑圣观路， 西临中河， 东至吉祥巷、织造马弄的四 至范围。占 地面积可达1 7 万平方米。 其布局和规模 与皇宫一致，德寿殿气派恢宏，后苑园林建筑精美绝伦. 宋人、清人一般记 载其宫址位于望仙桥以东。 “ 德寿宫在大内北望仙桥， 故 又谓之北内， 绍兴三十二年所造， 宫成， 诏以 德寿宫为名， 高宗为上皇御之。 重华宫即德寿宫也， 孝宗逊位御之。” 德寿宫原本是秦桧府第， “ 绍兴十五年四 月，秦桧建第落成。初望气者言:此地有郁葱之祥。桧专国，实凯靓焉，请以 为第。 ” 1 秦桧病死后， “ 于绍兴三十二年戊辰，高庙倦勤，不治国事，别创宫庭 御之，遂命工建宫殿，匾德寿为名。 ” 德寿宫之名遂由此而来。 “ 绍兴三十二年 丙子， 行内禅礼毕， 遂移仗居焉，都人称为北大内。 31 a 因秦桧府第所在地有“ 王 气” ， 宋高宗唯恐皇权受到相权威胁， 在秦桧死后就将其地收归官有， 改筑新宫。 公元1 1 6 2 年宋高宗倦怠国 事退居于此， 赐名德寿宫，自 此宋高宗赵构在德寿宫 里一住就是2 5 年，直到8 1 岁去世。 南宋皇宫，文献称为大内，位于凤凰山 之东，是在临安旧治的基础上扩建 而成，在德寿宫的南侧，因此宋人一般称南宋皇宫为 “ 南内”或 “ 南宫” ，德寿 宫为 “ 北内” 或 “ 北宫” 。能与皇宫并称的德寿宫，其建筑规模和格局也都与皇 宫相仿，尤其是其后苑园林的建筑，精美程度大大超过皇宫。根据 梦粱录 的记载: “ 其宫中有森然楼阁，匾曰聚远，屏风大书苏东坡诗: 赖有高楼能聚 远，一时收拾付闲人之句。其宫箕四面游玩庭馆，皆有名匾.东有梅堂，匾 日香远。栽菊、间芙菜、修竹处有榭，匾日梅坡、松菊三径。茶靡亭匾曰新妍。 【 元l脱脱等撰: 宋史卷一五四 志第-o七 舆服志六。北京:中华书局，1 9 7 7 年，3 5 9 8 页。 z【 明】 田 汝 成: 西 湖 游览 志 卷 十四 南山 分 脉 城内 胜 迹， 杭 州: 浙 江 人民 出 版社 ， 1 9 8 5 年， 1 7 5 页. 3【 宋l 吴自 牧: 梦粱录 卷八 德 寿宫， 杭州 : 浙江 人民出 版社，1 9 8 0 年， 6 3 页。 a【 清l 朱彭: 南宋古迹考宫 殿考， 杭州:we人民出版社，1 9 8 3 年. 2 4 页. 第二章 德寿宫的历史演变 孝宗也常常亲自 前往德寿宫奉亲， 武林旧 事中 有关于 孝宗奉亲的详细记 载: “ 次日 进早膳后，车驾与皇后太子过宫起居二殿讫，先至灿锦亭进茶，宣召 吴 郡王、曾 两 府己 下六员侍宴，同 至后苑看 花， 两廊并是小内 侍及 幕士。 次 至球场，看小内侍抛彩球、墩秋千。又至射厅看百戏，依例宜赐。回至清妍亭 看茶靡，就登御舟，绕堤闲游。次至静乐堂看牡丹.进酒三盏，太后邀太 皇、官家同到刘婉荣位奉华堂听摘阮 奏曲罢。 ” “ 淳熙三年五月二十一日 天申 圣节。 一 十二日 ，皇后到宫 进香排日 ， 皇 太子、皇太子妃，并大内 职典等进香。至日卯时，车驾率皇后、太子、太子妃 文武百僚并诣宫上寿。侯太上升殿，皇帝起居拜舞如仪，并率皇太子百官 奉上御酒，乐作，卫士三呼，上侍太上同往射厅看百戏，依例宣赐。 再请太上往至乐堂再坐，教坊大使申正德进新制 万岁兴龙曲乐破对舞，各 赐银绢有差。又移宴清华，看蟠松宫殡五十人，皆仙妆，奏新乐，进酒并衙前 呈新艺。” 2 “ 八月二十一日 寿圣皇太后生辰。太上邀官里至清心堂进泛索，值雨 不呈百戏，依例支赐。第七盏，小刘蜿容进自 制 十色菊 、 千秋岁曲 破，内 人琼琼， 柔柔对舞。” 3 乾淳教坊乐部的很多乐手都划归 给德寿宫使 用，各类宫廷乐舞任由太上皇选择。 由此可见，宋高宗赵构做了太上皇以后把歌舞升平变得理所应当，好茶好 酒更是寸步不离，除了自己饮用以外，还与臣子宴享。2 0 0 5年底杭州市考古所 对德寿宫的发掘，出土了一件用于翻制酒桶泥封的陶模，上面刻有酒的名称和 档次。宫内设置酿酒机构，对酒的需求量可窥见一斑。 除了大型的宫廷歌舞外，高宗在德寿宫亦有其他的消遣方式。淳熙八年 ( 1 1 8 1 年) 正月 元日， 孝宗前往德寿宫行朝贺礼， 孝宗先是陪高宗在锣木堂内 聊天，随后就宣十四人设棋局供高宗欣赏。 “ 淳熙九年八月十五，驾过德寿宫 起 居，太上留坐至乐堂进早膳毕，命小内侍进彩竿垂钓。 一 索车儿同过射厅射 弓， 观御马院使臣打球， 进市食， 看水傀儡。 ” 峨 高宗在德寿宫内生活的十分惬意， 其政绩不佳， 但是文化修养却相当高， 各种文化品 味较高的活动他都十分擅长。 高宗在德寿宫也“ 宣索”市井小吃， 如李婆婆杂菜羹、贺四酪面、 脏三猪胰、 ，【 宋】 周密: 武林旧 事 卷七 乾 淳奉 亲， 杭州: 西湖书社，1 9 8 0 年，1 1 6 页。 z【 宋】 周密， 武林旧事 卷七 乾淳奉亲， 杭州:西湖书社。1 9 8 0 年，1 1 7 页. 宋】 周密: 武林il l 事 卷七 乾淳奉亲，杭州:西 湖书社，1 9 8 0 年.1 1 8 - 1 1 9 页. 1 宋i 周密: 武林ia 事 卷七 乾淳奉亲，杭州:d 4 m书社，1 9 8 0 年，1 2 3 页， 第二章 德寿宫的历史演变 胡饼、戈家甜食等等，发现这些人乃东京移民时，往往会重赏他们。 综上所述， 高宗移驾德寿宫以后， 将政事全部交给孝宗管理， 而自己则“ 以 淡泊为心，颐神养志” 。高宗在德寿宫的晚年生活可谓悠哉乐哉，既听不到边 睡战事，也不闻朝中政务，享受着安逸奢靡的 “ 退休生活” ，每逢节日寿辰，百 官朝贺，宫廷乐舞、百戏杂耍是必不可少的娱乐节目 ，平日 则游湖赏花。在德 寿宫内，金军的威胁早已 湮没在湖光山色、婆要艳影之中。 第二节 元明清时期的德寿宫址 自 宋度宗四年 ( 1 2 6 8年) 开始，德寿宫址一直建有道观，数百年内 几经战 火破坏，又几经重修。直到清朝中期，宗阳宫还仍然存在，只是面积和规模都 越来越小，没有南宋末年初建时的气势和规模。明嘉靖时期 浙江通志里记 载宗阳宫在城府之东，其内 还建有老君台。明万历时期 杭州府志记载的宗 阳宫略详细命 . . . 元初毁于兵，延枯年间，杜南谷真人重建。 至正末毁于兵， 国朝宣德重建。 ” 又嘉靖人田汝成记 “ 元初毁，延枯间，真人杜道坚重建，筑 老君台，肖 老腆像于中，旁列尹喜、宋研、庚桑楚、南荣趁、尹文子、士成琦、 崔瞿、柏矩、列御寇、庄周。赵子昂为之记。元季毁。洪武间，叶月庵、永乐 丙申，周道渊、宣德癸丑，沈复珐、弘治元年，沈复纯相继重修。内有老君台、 得月 楼。 ” 3 由 此看见， 元延拓年间 道士杜道坚所建的宗阳宫 还稍具规模， 供奉诸 多得道高人，但是到了明中期嘉靖年间，经过元末战火的洗礼，宗阳宫又多次 重修，规模不复从前。清中期，雍正时期所修 浙江通志中载宗阳宫: “ 国朝 康熙间毁，住持徐尚麟复初。 雍正八年，总督李卫倡率募修。宗阳宫者， 宋之德寿宫也。咸淳间舍为道院，易以今名。元明两朝，废兴不一，渐以 余地割为官署， 占为民居， 故址所存不及十之二三。 )7 4 又 西湖游览志 载: “ 市 舶司， 本德寿宫后圃也。 ” “ 可知，到了明清，宗阳宫的规模己经缩小到原有十分 之一，而德寿宫址的其余地方则被官署，民居所占。雍正以 后，关于宗阳宫的 记载不见于地方志中，德寿宫址也已经大部分为民居所占。 【 宋】 潜说友纂修: 咸淳临安志影印本 卷二 北宫，中华书局编辑部 编: 宋元方志丛刊 ，北京: 中华书局，1 9 9 0 年，3 3 5 ， 页. z【 明i 陈善等 修: 杭州 府 志 影印 本. 卷九十七 寺观 一，台 北: 成文出 版社 有限公 司， 5 3 7 5 - 5 3 7 6 页. 【 明】田 汝成: 西湖游览志卷十七， 南山分脉城内 胜迹，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 9 8 5 年，1 9 8 页。 .【 清】 李卫、 格曾 药等 修: 浙江通志 卷二百二十 六 寺观一， 上海: 上海古籍出 版杜， 3 8 6 9 - 3 8 7 0 页。 s【 明i 田 汝 成: 西 湖游览 志 卷十 五 南山 分 脉 城内 胜迹，杭州: 浙江 人民 出 版社。1 9 8 5 年，1 9 7 页 第二章 德寿宫的历史演变 第三节 德寿宫遗址的发掘过程 1 9 8 5年，杭州市在疏浚市区河道时发现了一条两米多长的砖砌道路，发现 这段道路正处在史书上记载的德寿宫的位置，此后数年间考古工作者在当地进 行了 几次小规模试掘。 2 0 0 1 年， 杭州市望江路改造时，为了配合城市基建杭州 市文物考古所启动德寿宫一期抢救性发掘工程。 这次发掘发现了 德寿宫东宫墙 和南宫墙遗迹及滴水沟等一些重要的遗址，确定了宫殿东至和南至的范围， 大 约位置在鼓楼之东，胡雪岩故居之北，但还未触及德寿殿、后苑等精华部分。 2 0 0 5 年底开始的二期发掘， 成果更为丰富， 发掘面积主要是德寿宫遗址的西部， 这次发掘不仅发现了西宫墙的遗迹，从而确定了德寿宫东西南北的四至范围， 发现了小西湖的地基及引水的沟渠，进一步揭开了德寿宫的整体面貌。而尚未 出土的大部分遗迹上如今已建有商铺、民居、菜场等等，这座皇宫的发掘道路 无疑还很漫长，任务还很艰巨。 2 0 0 1 年和2 0 0 5 年杭州市文物考古 所分别对德寿宫遗址进行了 两次较大规模 的发掘，出土了大量遗物，主要为陶瓷、铜钱以及建筑构件等， 其中水井中出土 的 筒瓦长3 5 厘米， 宽1 5 . 6 厘米 ， 矢高5 厘米、 尾长5 厘米， 制作规整，保存完好。 出 土物里瓷器为一大宗，此外还有少量的釉陶。其中瓷器的窑口 和器型都十分丰 富 ， 有产自 越窑和 钧窑的 陶 瓷 碗、 龙泉 窑的 贴印 花瓷瓶、 景 德镇窑的 狮型 瓷塑、 磁州窑的黑彩玉壶春瓶、建盏等等。时代跨度太，器类繁多，而且不乏精美器 物， 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3 . 2 . 2龙泉窑系 龙泉窑的器物时代跨度比较大，从北宋晚期一直到明代初期。龙泉窑在北 宋时期还未形成自 身的特点，多模仿越窑和婆州窑，直到南宋时期才形成厚胎 厚釉的独特风格。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龙泉窑系a 型 i 式碗，b型i 式碗，罐， 体 现了这样的特点，同大窑村1 9 5 9 年发掘乙区y 3 , y 4 出土器物相同 。这一时期 龙泉窑系还未完全脱离越窑和婆州窑的影响，装饰手法以刻划花为主，线条流 畅，布局对称，饰卷草、水波、莲花等等，而且一般都间以 蓖纹， 胎体还较为 厚重，釉色以粉青、淡青为主，釉层较薄。此外，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青瓷带盖 罐同四川彭县虞公著夫妇墓出 土的青瓷小罐基本相同 ， ，墓主卒于淳熙元年，即 1 1 7 4年，此时龙泉窑自 身特色还尚 不明显。因此， 这类器物大抵流行于南宋初 期到中期. 南宋中期以后，随着江南经济的发展，龙泉窑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北 方各大名窑为金人占领，人们所需要的大量瓷器都要仰仗龙泉窑烧造，而且此 时，北方窑工南迁带来了先进的烧瓷技术，龙泉窑的制瓷工匠因地、因材制宜， 大胆革新创造， 烧造了大量釉层丰润精美青瓷。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龙泉窑系器 物中的洗， a 型i i 式碗中的标本t 2 .: 4 , b 型i i 式碗，c 型碗， b 型i 式盘， d 型盘， 盏的绝大多数，扁 形炉，以 及瓶的标本t 2 : 8 , t l : 4 1 , t l .: 4 4 , t l .: 4 2 , t l .: 4 0 , t l .: 2 0 ， 体现了 这个时期的器物特点。 浙江省街州市 王家公社瓜园南宋史绳祖和其妻杨氏的合葬墓中出 土的龙泉窑束口 碗和德寿宫 遗址的a型i i 式碗中的标本t 2 .: 4 基本相同，龙泉窑莲瓣纹碗也与c 型碗基 本一致，莲瓣中脊挺拔，瓣面自中脊坡向两侧。该墓主史绳祖卒于咸淳+年， 即 1 2 7 4 年7属于南宋末年。此外，江西鹰潭市一座纪年南宋墓 ( 1 2 5 3年)也 出土了相同的莲瓣碗。外壁模印莲瓣纹是龙泉窑常见的一种装饰手法，广泛的 运用于各种圆器上， 碗、 盘、 盏、 碟外壁多见。 根据1 9 5 9 年龙泉大窑村乙区y 2 和甲 区 t i - t 3的 发掘器物看， 龙泉窑的 大部分陈设器物都为南宋中期前后， 如 甭形炉、凤耳瓶等等，即1 2 0 0 年前后生产 。 ， 浙江省轻工业厅: 龙泉青瓷研究)之 龙泉大窑古瓷窑遗址发掘报告 ，北京:文物出版社，1 9 8 9 年， 4 9页。 z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 会等: 南宋虞公著夫妇合葬墓 ， 考古学报1 9 8 5 年第3 期。 ， 衡 州 市 文 管 会: 浙 江省 衙 州市 南 宋 墓出 土 器 物 ， 考 古 1 9 8 3 年 第i 1 期。 月 浙江省轻工业厅: 龙泉青瓷 研究之 龙泉大窑古瓷窑遗址发掘报告 ，北京:文物出 版社，1 9 8 9 年， 6 5页 .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元代初期，龙泉窑的造型和工艺与南宋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洗就是一种 在南宋晚期出现，而在元代开始盛行的器型，一般来讲，南宋时期的洗折沿较 窄，但是洗的种类是在元代开始丰富起来的，蔗段洗、桃式洗、双鱼洗、刻花 洗等等。北京西绦胡同和后桃园的元代居住遗址， ，元代铁可父子墓，卒于大德 五年 ( 1 3 0 1 年) ，都出 土了龙泉窑洗，与德寿宫遗址出土器物基本相同。 龙泉窑系的元代器物还是具有较明显的时代特征的，典型元代风格的器物 造型浑圆，圈足较高，釉层很厚，足底无釉或者一圈无釉，比较广泛的使用器 物底心阴线戳印的装饰手法。 德寿宫遗址出土这类器物有a 型i ii 式碗、 b 型i i i 式 碗， a型i 式盘， b型i i 式盘，器盖，瓶标本t 3 : 1 4 ，炉标本mi: 2 2 。江 苏苏州大头山的元代延褚七年墓 ( 1 3 2 0年)出土的青瓷碗即体现了这些特点， 内外施厚釉， 碗内底下印花草纹，底部圈足无釉3 。褐彩装饰和模印贴花都是元 代典型的装饰手法，而且褐彩还广泛的应用于各个窑口。上海青浦县的任氏家 族墓中出 土一件龙泉窑三足炉， 器身贴缠枝牡丹，与标本t 3 : 1 4 装饰手法完 全一 致， 任氏 家族墓的时间大约在1 3 2 7 - 1 3 5 3 年， 属于元代晚期 。 搏式炉南宋 时期即存在，但是元代的搏式炉筒腹下部逐渐收小，器底下凸形成圈足，元代 中晚期器底落地， 三足临空， 完全成为装饰5 。 虽然在元代龙泉窑也有很大程度的发展，但是此时其胎体已 开始逐渐厚重 粗糙，碗盘开始使用叠烧的方法，往往一个匣钵内叠烧几件器物，这就形成了 求多而不求精的趋势。明代中期以后，随着瓷都景德镇的崛起，龙泉窑迅速衰 落。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龙泉窑系的 a型i i 式盘，与南京中华门 外郎家山 永乐年 间宋氏家族墓所出的龙泉青瓷盘相似日 。龙泉窑这种八棱形盘，和近足处模印一 小圈莲瓣的造型和装饰都是在明初出现的器形和装饰手法。 3 . 2 . 3景德镇窑系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景德镇窑器物器型比较丰富，景德镇湖田窑在五代时期 烧造灰胎的青瓷及少量白瓷，青白瓷出现于北宋时期，其器物胎质细腻洁白， 中国 科学院 考古 研究 所等: 北京西 绦胡同 和 后 桃园的元 代居 住遗址 。 考古)1 9 7 3 年第， 期. x 北京 市文 物研究 所: 元 铁可父子 河张弘 纲墓 ， 考古学 报1 9 8 6 年第1 期。 3 邱永生、 徐 旭: 江苏徐州大头山 元 代纪 年a 像 石墓 ， 考 古1 9 9 3 年第1 2 期. a 上 海 博物馆: 上 海青浦县元任氏 家族 墓 ， 文 物1 9 8 2 年 第7 期。 浙 江 省 轻 工 业 厅 : 龙 泉 青 瓷 研 究 之 龙 泉 青 瓷 简 史 ， 北 京 : 文 物 出 版 社 ， 1 9 8 9 年 ， 2 7 页 。 南京市文管会， 南京中华门外明墓清理简报 ， 考古1 9 6 2 年第9 期。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胎体较薄。景德镇窑在北宋中期就开始仿照定窑烧制芒口 器物，但是纹饰仍以 刻划花为主， 直到南宋中晚期才开始大量出 现印花装饰。德寿宫遗址出土的景 德镇窑系器物只有盏t 2 : 2 5 具有较为明显的北宋特征，即所谓北宋晚期出现 的“ 斗笠碗” ， 而且外底有黑褐色的垫饼痕迹， 此乃北宋景德镇窑主要装烧方法。 碟、盏、杯、盒、盒盖、瓷塑、鸟食罐，时代大多为南宋时期。 粉盒是景德镇 窑烧造量最大的产品之一，在杭州地区出土的景德镇窑系器物中，粉盒所占数 量很较大，而出土粉盒的纪年墓也大多在南宋时期，浙江诸暨董康嗣夫妇墓， 墓主卒于开禧丙 寅( 1 2 0 6 年) l ， 江西临川县朱 济南墓 ， ， 墓主卒于庆元三年( 1 1 9 8 年) ，江西乐安县洪氏墓 7墓主卒于嘉泰甲 子 ( 1 2 0 4 年) . 江西德兴市徐衍墓 ， 墓主葬于乾道元年 ( 1 1 6 9 年) ， 这些墓中出土的影青粉盒或者带盖粉盒同德寿宫 遗址出土粉盒盒盖基本一致，可见这类粉盒盒盖大约流行于1 2 0 0 年前后，属于 南宋中期。瓷塑和鸟食罐的 烧造均见于北宋时期，景德镇湖田 窑1 9 9 9 年的抢救 性发掘即出 土了各式动物和人物瓷塑及鸟食罐， 。另外，景德镇窑南宋时期大量 生产芒口印花碗盘，越到晚期印花器物越多，划花则越少，德寿宫遗址出土的 景德镇窑系的器物碗、 a 型i 式盘，c 型盘，都是这类印花碗盘，时代大约在南 宋中晚期。 浙江兰溪南宋墓出土一件青白瓷印花碗与德寿宫遗址器物十分类似 。 另外，1 9 6 3 年华中师范学院附属第二中学扩充操场时发现了南宋纪年墓 1 号墓 出上一影青瓷碗，口沿处印阳线回纹一圈，内印双凤飞翔，这种纹饰布局方式 与德寿宫遗址出 土器物相同， 该墓埋葬年代为南宋嘉定 六年，即1 2 1 3 年， 。 元代，景德镇窑系的器物时代特征较为明显，即折腰碗、盘，高足杯和卵 白 釉器物，折腰器物和高足杯都是元代新出 现的器型，卵白 釉也是元代景德镇 窑创烧的一新品种，釉层乳浊感强，内壁多采用阳线印花装饰。上海青浦县的 元代任氏 墓葬群也出 土了类似的折腰碗和卵白 釉器物。 3 . 2 . 4定窑系 定窑系器物出土较少，仅 2件，而且比较残破，都采用印花装饰而且均为 ， 诸暨 县 文 管 会 : 浙 江 诸暨 南 宋董 康 嗣 夫 妇 墓 ， 文 物1 9 8 8 年 第1 1 期。 z 陈定 荣、 徐建昌 : 江西临川 县宋 墓 ， 考古 1 9 8 8 年 第4 期。 z 江西省文物工作队等: 江西九江市、乐安县 发现宋墓 ， 考古1 9 8 4 年第8 期. 弓 孙以刚: 江西德兴市宋乾道徐衔墓 ， 考古1 9 9 ， 年第2 期. s 江西省文 物考古所等: 景德 镇湖113 窑h 区附 属主 干道发 掘 简报 ， 文物， 2 0 0 1 年第2 期。 兰 溪 市 博 物 馆: 浙 江 省 兰 溪 市 宋 墓 ， 考 古 1 9 9 1 年7 期 。 ， 湖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 武昌卓刀泉两 座南 宋墓的清理 ， 考古飞 9 “年第5 期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芒口 ，定窑印 花装饰始于北宋中期， 成熟于后期。 德寿宫遗址出 土的定窑器物 是比较典型的定器，印花的手法也比 较娴熟，时代应该是在北宋末到金这段时 间，又据南京张同之夫妇墓出土的定窑扣银白瓷碗、盘，该墓时代为南宋庆元 五年，即1 1 9 9 年， 大致可以 确定德寿宫 遗址出士的 定窑系器物时 代不晚于南 宋 中期。 3 . 2 - 5磁州窑系 磁州窑系是宋元时期一个重要的民窑体系，属于磁州窑类型的瓷器遍布于 大江南北，磁州窑系烧造的品种很多，白瓷、黑瓷、绿釉瓷和彩绘瓷等等，德 寿宫遗址出 土的磁州窑系器物有明显的金代特征，金代中晚期以 后是磁州窑发 展的繁荣时期，这时期的装烧方法以三角形支钉支垫叠烧较多，而且磁州窑最 典型的装饰手法之一白釉黑花也在这一时期发展成熟，绘法流畅，呈色稳 定，纹饰丰富多彩， 。 3 . 2 . 6建窑系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黑釉器物与1 9 8 2 年江西吉水县金滩乡洞源村发现的一砖 室墓中出土一件兔毫纹盏造型类似， 墓主张宣义卒于嘉熙元年( 1 2 3 7 ) .葬于庐 陵。宝佑二年( 1 2 5 4 ) 改葬于吉水z 3 . 2 . 7钧窑系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钧窑系器物体积较大，具有元钧的特点。1 9 8 9年济宁市 许庄乡张营村发现的两座元墓中都出 土了钧窑系的碗、盘，施天蓝色釉，近底 部露胎，这两座墓从形制和出土器物看时代相差不远， m 1有明确纪年，墓主张 楷卒于元泰定二年，即1 3 2 4 年， 。 ， 秦大树: 简论观台窑兴衰史 ， 文物春秋1 9 9 7 年增刊; 秦大树: 观台磁州窑遗址繁荣阶段论述 ， 中 原文物1 9 9 7 年 1 期。 陈定荣: 江西吉水纪年宋墓出土文物 ， 文物1 9 8 7 年第2 期. 济宁博物馆: 山东济宁发现两座元代墓葬 ， 考古1 9 9 4 年第9 期。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3 . 2 . 8青花类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青花瓷均为民窑产品，而且以明代器物居多，这大抵与 明代景德镇民窑的兴盛和此地的废弃相关。明代景德镇民窑青花的兴盛自明中 期以后，集中在嘉靖、隆庆、万历三朝，这一时期民窑器物的纹饰题材极为广 阔，素材取材于自 然界和现实生活，都是民间喜闻乐见的生活题材，画风自 然、 朴实、生动， 花卉草虫， 飞禽走兽，树石栏杆，仕女婴戏， 博古，山 水人物等 等。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青花瓷也印证了这些特点，其主要为明代嘉靖、隆庆、 万历三朝民窑器物。各地区出土的明清瓷器窖藏也都体现了相同的特点，1 9 8 4 年四川省南充县发现的明代瓷器窖藏 ，1 9 8 5 年四川省北川县发现的明 代瓷器窖 藏2 , 1 9 8 6年四 川省绵阳市红星街发现的明 代窖藏， ，1 9 8 7年四川省营山 县发现 的明代瓷器窖藏 ，1 9 8 8 年四川省简阳县发现的明代瓷器窖藏5陕西省凤翔县三 岔村发现的清代瓷器窖藏“ ，这些窖藏中都出 土了于德寿宫遗址有相同 装饰特点 的碗、盘、 碟、杯。另外，1 9 9 6 年江西乐安市明弘治十五年墓 ( 1 5 0 2 年)出土 的一件高士图香炉与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香炉基本一致7 。西延铁路甘泉段发现的 墓葬中m 1 清康熙六十一年( 1 7 2 2 年) 出 土的3 件青花碗外壁分别装饰莲花、 戏 童、游鱼水草图案，内底装饰兰花、团鱼图案日 。这些纪年墓为进一步具体断代 提供了线索。从总体上看，景德镇民窑青花瓷的装饰不仅色调明快，蓝白 相映， 而且画面布局硫密相间， 错落有致，有动有静，显示出民间匠师构思的丰富想 象力。 从整体来看题材丰富，多写实和大写意画。 综上所述，德寿宫遗址出土的瓷器大致可以分为三期:第一期:前德寿宫 时期，出土器物均为越窑系器物，器型有碗、盘、盏托、壶等。第二期:南宋 中期一 南宋晚期， 也就是德寿宫和重华宫时期，主要有龙泉窑系、景德镇窑系、 建窑系和定窑系器物，这一时期的主要器型有碗、 盘、碟、罐、盏、盒、瓶、 炉、洗等，器型相当丰富。第三期:宋末元初一 明初，也就是道宫时期，这一时 期出 土器物最多，以龙泉窑系为大宗，大抵即相同于其盛行年代，此外还有景 ， 覃海泉: 南充县出士明代窖藏 ， 四川文物1 9 9 3 年第2 期。 z 赵义 元: 北 川县 发现明 代窖 藏瓷器 ， 四 川文 物1 9 8 9 年第1 期。 】 何志国 等: 绵阳市红星 街出土明 代窖藏 ， 四 川 文物1 9 9 0 年第2 期。 呜 刘敏: 营山 县发 现明 代窖 藏瓷 器 ， 四 川 文 物1 9 8 8 年第4 期。 ， 方建国、 唐朝 君: 简阳县发 现明 代瓷 器窖 藏 ， 四川 文 物1 9 9 1 年第2 期。 凤翔县博 物馆: 凤翔 三岔村发 现清 代窖 藏瓷 器， ， 文 博 ，1 9 8 9 年 第1 期。 ， 梁恶民 : 江西 乐安明弘治纪年墓 ， 南方文 物 2 0 0 3 年第1 期. . 肤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等 ; 西 延 铁 路甘 泉 段明 清 墓 清 理 简 报 ， 考古 与 文 物 1 9 9 5 年 第2 期。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德镇窑系、钧窑系、磁州窑系及小部分青花瓷，这一时期主要器型有碗、盘、 盏、洗等，窑口复杂，但是器型较单一。第三期:明清时期，主要就是青花瓷， 器型大都为日 用饮食器皿。 第三节 瓷器的主要功用 3 . 3 . 1饮食用具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瓷器以饮食用具为主，碗、盘、碟是日常生活中所不可 缺少的餐具，因此，无论各个时期都有出土。 值得注意的是，德寿宫遗址出土相当数量的越窑系酒器和饮茶用具，时代 一般都在北宋中期以前， 而且造型相当精巧。越窑系的碗、盏托就是典型的茶 具，唐人陆羽所撰的 茶经就提到了饮茶以越器为上的观点。唐人施肩吾诗 云: “ 越碗初盛蜀茗新，薄云轻处搅来匀。山僧问我将何比，欲道琼浆却畏慎。 ” ， 可见，当时越碗和蜀茶是名贵的组合，非常受欢迎。盏托，最早叫茶托子，是 为了防止喝茶时候烫到手而开始使用的。建中相崔宁之女用碟子承托茶杯，并 用蜡固定杯子， 讹 蜀相奇之，为制名而话于宾亲，人人为便，用于当代， 使后传 者更环其底， 愈新其制，以至百状焉. ” 2 唐末开始越窑的盏托形制相当丰富，已 经明显区别于普通的碟子。越窑系的执壶应该为酒器，文献中也称为注子、偏 提，北宋以 后景德镇窑开始大量生产这类器物， “ 元和初酌酒， 犹用蹲构，所以 垂相高公游斟酌之誉。虽数十人，-i # -构，抱酒而散了无遗滴，居无何，稍 用注子。 其形若偿， 而盖、 嘴、 柄皆 具。 ” 越窑系的这几件器物时代偏早， 有些 器物可以 上溯至唐末。五代时期，杭州乃吴越国首府，吴越国以臣事中原、保 境安民为基本国策，在其统治的8 6 年里，两浙一带的经济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太平兴国三年 ( 9 7 8年) ， 钱氏 归降宋室，政权平稳过渡。南宋初期，秦桧建府 邸于此，结合前面提到的考古发掘资料和文献资料可知德寿宫内的饮茶和饮酒 器皿是不可或缺的，仍然不排除为高宗、孝宗在宫内生活，宴享所用。秘色瓷 清7彭定求等点校: 全唐诗卷四百九十四，北京:中华书局， 2【 唐】 李匡又: 资暇集卷下， 文渊阁四 库全书第八五o册 印书馆，1 9 8 3 年，8 5 0 . 1 6 3 页. 【 唐】李匡又: 资暇集卷下. 文渊阁四库全书第八五o册 印书馆，1 9 8 3 年。 8 5 0 - 1 6 5 页。 1 9 6 0 年，5 6 0 2 . 5 6 0 3 页 杂家类 子部 一五六，台湾:商务 杂家类 子部 一五六，台湾:商务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素来珍贵，而且宋代自 徽宗起崇古之风甚盛，因 此高宗于德寿宫内 使用五代时 期的越器也不奇怪。 饮茶之风一直盛行到宋代，宋徽宗亲自 著写 大观茶论记录饮茶心得， 只不过到了 宋代，尤其是北宋中期以 后，黑釉盏逐渐成为了饮茶的主要器皿， 当然这也与宋代流行 “ 斗茶”分不开， “ 斗茶”的茶沫为白 色，宜用黑盏，蔡襄 的 茶录 也提到， 建窑的黑盏器壁较厚， 可以防止茶水迅速变冷。 蔡襄的 茶 录成书于北宋晚期，而德寿宫 遗址出土的建窑系茶盏时代大约在南宋中期， 因此，这类器物应该是南宋时期德寿宫或重华宫内的品茶器皿。使用建盏饮茶 固然讲究， 但是建盏产自 福建， 运输成本较高， 无法满足南宋社会的饮茶需求。 因此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龙泉窑系的盏、碗也均为茶具，龙泉窑在越窑衰落以后 迅速崛起，成为宋元时期最重要的南方青瓷体系，而且龙泉窑器物本身也有胎 壁厚重的特点，宜于饮茶。 3 . 3 . 2陈设用具 德寿宫遗址出土的此类器物主要是瓶和香炉.考古发现龙泉窑在南宋时期 盛产各类陈设用瓷，香炉和瓶的造型都十分丰富， 炉有葱管足鼎式炉、兽头足 鼎式炉，弦纹尊式炉、高式炉等， 瓶有凤耳瓶、 鱼耳瓶、纸锤瓶等等。1 9 9 1 年 四川省遂宁市金鱼村发现一处南宋窖藏，出土了大批精美的瓷器，其中龙泉窑 系的综式瓶、 竹节瓶、贯耳瓶、鼓腹瓶、瓜棱瓶、 龙耳篡式炉及其他各式香炉 都十分引人注目。 龙泉窑这类造型丰富的瓶一般用作花瓶， “ 古铜汉方瓶、 龙泉、 均州瓶有极大高二三尺者，以 插古梅最相称。 ” 宋代社会，文化享受较高， 都市提倡种草养花，宋徽宗尤其喜好，在杭州设立 “ 造作局” ， 把江南的奇花异 草、 湖湘文竹等征集到京。上有所好，下有所投，则宋代养花蔚然成风， 各种 养花、插花所需花瓶便应运而生。宋高宗对养花的喜好不亚于徽宗， 梦梁注 中对德寿宫后苑的描述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梅、 兰、 竹、菊、荷花、 牡丹，四 季花卉可任其赏玩。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龙泉窑系方瓶、凤耳瓶、折肩瓶应都是 这类插花的花瓶，可用于宫内的基本陈设。 这种插花的 花瓶也有其他的 功能，与香炉并 用， 可作为供器，1 9 8 7年江西 乐平县九林村宋墓壁画更证明此点，其供桌上放一对玉壶春瓶，内插折枝牡丹 遂宁市博物馆、 遂宁市文物管理所: 四川遂宁金鱼村南宋窖藏 ， 文物 ，1 9 9 4 年第4 期。 s【 叨1 文震亨、 陈 植校注: 援 长 物志校注 卷七。南 京: 江苏 科技出 版社，1 9 8 4 年， 2 8 3 a . 第三章 德寿宫遗址出土瓷器分析 花，中置熏炉。，用作供器的瓶一般是有所选择的， “ 磁器用官、哥、 定窑古 胆瓶、一枝瓶、小著草瓶、纸褪瓶，余如暗花、青花茄袋、葫芦细口、扁肚、 瘦足药潭及新铸铜瓶、建窑等瓶， 俱不入清供，有不可用者， 鹅颈、 壁瓶是也。 t 德寿宫址在南宋晚期以后改建为道宫，供器不可或缺，因此，德寿宫遗址出土 的元代龙泉窑系贴花玉壶春瓶和槽式炉应当作为宗教供器使用。 青花瓷中也有一香炉，也应为寺庙中的供奉器皿，该器物的 年代大约为明 代早中期，德寿宫址在明代时期仍建有道宫宗阳宫，而且，该香炉外壁绘高士 流云图案，道家色彩浓重。到了明清时期，以瓷器作为宗教供器向神佛或祖先 的致祭， 这种旧俗不仅封建统治阶级如此 民间亦盛行。 由此可见，德寿宫遗址出土的陈设用瓷分为两类，一类是作为宫内 装饰作 用的花瓶，另一类是用于道宫的祭器使用。 3 . 3 . 3文娱用具 这一类器物在德寿宫遗址出土较多，以 龙泉窑系和景德镇窑系为主，时代 集中 在宋元时期，明清以后基本不见。龙泉窑系出土的青瓷洗乃文房用品笔洗， 时代大约在南宋中晚期到元代早期，明清文献中关于文房用具的记载中经常会 提到龙泉窑笔洗，而且所提及的形制也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