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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中文提要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 中文提要 物权法是民法中的重要内容，用益物权制度则是物权法中的重要内容。用益物权 制度，事关每个人的切身利益，牵涉到物质资源的有效配置与充分利用，对一圈经济 的发展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当前，我国还没有一部系统的物权法，现有的相关规定非常零乱，并且很不完善。 这种情况极大地妨碍了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因此，构建合理的用益 物权制度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值此我国物权法已经提上我国立法日程之际，本文从我国当前物质资源利用的实 际情况出发，主要运用比较分析和系统分析的方法，依据物权法的理论来探讨我国应 有的用益物权体系。 关键词：用益物权：基地使用权；农地使用权；地役权；典权 作者：汤坚强 指导教师：史浩明副教授 我国用益物投制度的应有体系 英文提要 o nt h e s y s t e m o ft h e r i g h t o fb e n e f i c i a lu s et h a t c h i n a o u g h t t oh a v e a b s t r a c t t h ep r o p e t x yr i g h tl a wi st h ei m p o n a n tc o n t e n to ft h ec i v i ll a wa n dt h es y s t e mo ft h e r i g h to f b e n e f i c i a lu s ei st h ei m p o r t a n tc o n t e n to ft h ep r o p e g y r i g h tl a w t h es y s t e mo f t h e r i g h to fb e n e f i c i a lu s eh a ss o m e t h i n gw i t he v e r y o n e si n t e r e s t ，h a ss o m e t h i n gw i t ht h e e f f i c i e n td i s t r i b u t i o na n df u l lu s eo ft h em a t e r i a lr e s o u r c ea n d p l a y sa n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t h en m i o n a l e c o n o m y n o w , t h e r ei sn os y s t e m a t i cp r o p e r l yr i g h tl a wi no u r c o u n t r y s o m er e g u l a t i o n sa b o u t i ta r ev e r yd i s o r d e r l ya n da r en o tv e r yp e r f e c t i th i n d e r st h ef u r t h e r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 s o c i a l i s tm a r k e te c o n o m ns o ，t oc o n s t i t u t ear a t i o n a ls y s t e mo ft h er i g h to ft h eb e n e f i c i a l u s eh a s g r e a tp r a c t i c a li m p o r t a n c e n o w a d a y s ，w ea r ep r e p a r i n gt of o r m u l a t eap r o p e r t yr i g h tl a w i nt h i sa r t i c l e ，o nt h e b a s i so ft h ef a c to f u s i n gt h em a t e r i a lr e s o u r c ei no u rc o u n t r y , w i t lt h em e t h o do ft h e c o m p a r a t i v ea n a l y s i sa n dt h es y s t e m a t i ca n a l y s i sa n dw i t ht h et h e o r yo ft h ep r o p e r t yl a w , t h ew r i t e re x p l o r e st h es y s t e mo f t h e t i g h to f b e n e f i c i a l u s et h a tc h i n a o u g h t t oh a v e ， k e y w o r d s ：t h e r i g h to f b e n e f i c i a lu s e ；u s i n gr i g h to f c o n s t r u c t i n gl a n d ；u s i n gr i g h to f f a r m l a n d ；s e r v i t u d e ；d i a n o t o c k ) w d a e n b y ：j i a n q i a n gt a n g s u p e r v i s e db y ：a s s o c i a t ep r o f e s s o rh a o m i n gs h i i i y6 4 5 7 8 5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生签名：洫坚强 e t 期：独2 6 匕年鲴f 瑁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也坚焦日期：2 1 2 堡基芷旦f 臼 导师签名日期：圣二乡兰似 膨 我国用益物权制崖的麻有体系 言 引言 九十年代以来，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蓬勃发展，对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影响越 来越深刻。市场经济的日渐发达为人# f i n a l 造物质财富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宏观环境。在 这个宏观环境里，由于人们对物质财富的作用形成了一种正确的看法，人4 f 7 色0 造物质 财富的欲望大大增强，人们创造物质财富的积极性也充分发挥出来，进而人们也开始 日益尊重他人创造的物质财富。因此，在这短短的十几年里，我国人民创造了大量的 物质财富，创造了灿烂的物质文明，大大地丰富了人们的物质生活。 或许我们并不能说市场经济就等同于法治经济，但要市场经济长期健康地发展， 就必须有相关的法律规范来保障市场经济的正确运行。其中最重要的法律应当数物权 法、合同法等民事法律了。我国在1 9 9 9 年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这部法 律受到众多人的赞赏，因为它立法水平高超，同时又切合我国的实际，出台后，在社 会实践中也确实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然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国至今尚未制定一部系统的物权法。当前，我国有 关物权方面的立法散见于民法通则、一些单行法和行政法规甚至司法解释中，并 且有关规定很不完善，许多内容已经不能适应当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蓬勃发展的趋 势。这些方面在有关用益物权的相关规定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用益物权制度事关我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一个合理的用益物权制度能够促进有 限的物质资源在全社会合理的使用，能够充分发挥物质资源的效用，大大提高物质资 源的利用效率。从丽使有限的物质资源能够为人类带来尽可能多的便利。 各国的用益物权制度由于各国具体国情的不同而呈现出比较大的差异，构建我国 的用益物权制度也应当从我国的具体实际出发。许多学者对如何构建我国的用益物权 卷4 度这个间题傲了很多的研究工作，也取得了很多的成果。然而笔者根据自己的调研 发现，相关的研究工作仍存在着不少问题：( 一) 许多学者往往只是涉及到用益物权 的某些方面，对用益物权制度缺乏系统的阐述：( 二) 许多学者只是泛泛而谈，并没 有紧密结合我国的具体国情进行论述；( 三) 许多学者对用益物权制度缺乏独立的思 考，许多论述的观点和内容比较接近。因此，要在我国构建一个科学合理的用益物权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 引言 制度，还需要进行大量的研究工作。 本文作者基于为我国构建一个科学合理的用益物权制度这一出发点，主要运用系 统研究和比较分析的方法，从我国大陆的历史和现实出发，结合德国民法、法国民法、 日本民法、我国台湾地区民法等相关的规定，遵循民法学的研究方法，对用益物权制 度的许多内容做了一定的研究工作，并在文中提出了许多独到的看法，以期为我国构 建一个科学合理的用益物权制度绵尽薄力。 2 我国用益物投制度的应有体系 第一部分：用益物权的含义及： ；在物权法体系中的地位 第一部分：用益物权的含义及其在物权法体系中的地位 一、物的稀缺性与人类欲望的无穷性( 占有欲的无限性) 英困哲学家罗素认为，财富占有欲是人的社会欲望的一种，是人的基本欲望，是 人的本能的体现。因此，我们必须尊重这种基本欲望。 对人类来说，有效用的物质资源都是有一定数量的，具有稀缺性，但是人类对这 些物质资源的占有欲望却是无穷的。物质资源的稀缺性具体分为两神情况，一种是绝 对的稀缺，即一定范围的物质资源不能满足该范围的所有主体的需要。另一种是相对 的稀缺，这是指从总量上来说一定范围的物质资源能满足该范围的所有主体的需要， 但由于人类占有欲望的无限性，导致某些主体拥有大量的物质资源，而另一些主体却 欠缺相应的物质资源。 韩非予早就指出：“人民众而财货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因此，世界 上大部分有效用的物质资源都为某个主体所有。然而，这些物质资源的所有权人却不 一定能对之加以最有效率的利用，不一定能充分发挥物质资源的价值，甚或某些所有 权人对其所有的物质资源并没有利用的想法或没有利用的需要。同时，某些人有能力 利用这些物质资源，能充分发挥这些物质资源的效用，并且在实际生活中他们也有利 用这些物质资源的主观想法和利用这些物质资源的客观需要。 现实生活中，“人们显然向往的是，这些权利应该配置给那些能够最富有生产性 地使用它们的人，具有引导他们这样傲的动力，并且发现( 且维持) 这样的权利分配。 通过法律上的明确和减少转让的法律要求方面的麻烦，转让费用应该很低。” 因此， 物质资源的所有权人就有可能通过一定的方式把他拥有的物质资源让给利用人来利 用，而由相关的利用人向所有权人支付一定的对价。既然如此，在两者之间就这些物 质资源的利用建立一种合理的法律关系是具有积极意义的，而“物权法是配置稀缺资 。参见罗素：论人生代穿部分，世界知识出版社2 0 0 0 年舨 。韩非子： 韩非子五蠹，- 转引自张国华、饶鑫贤主编：中国法律思想史纲( 上) ，甘肃人民出版社1 9 8 4 年 版第2 1 i 页 。科撕，1 9 9 1 年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讲滴：生产的翩摩结( 盛洪译) 摘自北京天财经济研究所两站。转引自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4 0 页 3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第一部分：用益物权的含义及其在物权法体系中的地位 源的权利规范”。，物权法的用益物权制度正是为了实现物质资源的有效利用和充分 利用的历史使命而出现的，是迄今为止协调物质资源的利用关系的最有效的制度。 二、用益物权的含义 用益物权是指对他人的一定的物进行使用、收益的物权，是传统大陆法系国家民 法的一个重要概念，在英美法中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概念。用益物权主要是对物的使用 价值的支配和利用，因此又被某些人称为使用价值权。用益物权制度是物权法中的 重要内容。 对如何理解用益的含义存在着分歧。有的学者认为应兼具使用和收益两个目的， 而有的学者认为不必同时兼具使用和收益两个目的。王利明教授赞成第二种观点。 笔 者亦持此观点。比方说，永佃权具有使用和收益两个目的而地役权却只有使用一个 目的，因此，用益物权兼具使用和收益两个目的与其中一个目的均可。 用益物权与担保物权一起构成完整的与自物权( 即所有权) 相对的他物权体系。 当然，因为用益物权作为一种定限物权而所有权是一种完全物权，所以用益物权权利 的内容也没有所有权权利的内容丰富和完整。 三、当今物权法正日益由所有权中心向用益物权中心转变 ( 一) 两种不同的制度与观念 历史上，罗马法的物权制度却是以所有权为中心的，强调物的“所有”而非“利 用”，这种物权观念对后来的大陆法系国家的民法影响甚大。而日耳曼法的物权制度 却是以物的“利用”为中心构建的，这种物权观念对后来的英美法系国家的财产法影 响甚大。o ( 二) 用益物权制度成为物权法制度的核心的原因 现在大多数学者认为，用益物权制度已经成为物权法制度的核心。当代大陆法系 国家的民法和英美法系国家的财产法都特别重视对物的使用与收益。如周林彬先生指 出，“由于资源的稀缺性日益突出，对财产的充分利用成为经济发展的迫切之需。“也 就是说，强调财产的各种用益物权、担保物权的日益活跃，动摇了所有权传统的中，f l , 。周林彬：物权法瓤论一种话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4 j 页 。房绍坤、丁海湖、张洪伟：用益物权三论) ，中国法学) 1 9 9 6 年第2 期 o 王利明：物权法论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4 0 7 页 。房绍坤、丁海湖、张洪伟；用益物权三论中国法学 1 9 9 6 年第2 期 4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 第一部分：用益物权的含义及其在物权法体系中的地位 地位。在这种情况下，财产的归属已不是物权的核心，所有权在物权结构中不再扮演 基础的作用。”。“用益物权在物权法体系中的比重提高。设置用益物权，已成为对物 进行利用的主要形式。整个社会中相当部分的财产都不再由所有人直接利用，而是由 用益权人使用。”用益物权作为以物的使用收益为内容的物权，随着以物的利用为 核心的物权观念的确立，已成为现代物权制度的核心。”。 当前，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迅速发展，市场作为配置资源的主要手段日益 突出。而要充分有效地发挥市场对资源的配置作用，建立相关的配套制度是必要的。 而用益物权制度正是以他人的物的使用、收益为基础建立起来的，能合理地调整物的 所有人和利用人之间的关系，能有效地提高物质资源的利用效率，因此，在我国，用 益物权制度也应当成为物权法的核心，这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和必然 结果。 四、用益物权是不是所有权权能的分离 对于这个问题，我国大多数学者的看法比较一致，都有认为用益物权只是所有权 权能的部分分离。但是，也有个别学者认为用益物权并不是所有权权能的分离。房绍 坤教授认为，“从所有权及所有权权能的实质来看，所有权的权能与所有权是不能分 离的，用益物权不是所有权权能的分离的结果。”固其主要理由有：( 1 ) 我国台湾地区 学者很少专门讨论所有权权能分析的问题，且有关所有权属性的论述基本上否定所有 权的权能分离。例如史尚宽先生指出：“所有权系就标的物有统一之支配力，而非物 之使用、收益等权能之总和。”“非得任为何事之权能之集合，乃于一定限制内得为单 一的权利。” 王泽鉴先生指出：所有权具有整体性，“不是占有、使用、收益、处分 等各种权能在量上的总和，而是一个整体( 浑然一体) 的权利。”“所有权既然具有整 体性，则所有权不能在内容上或时间上加以分割，在所有物上设定用盏物权时，不是 让与所有权之一部，而是创设一个新的独立之物权。” ( 2 ) “用益物权作为一种物权， 自应具有自己的权能”，“从物权的性质上说，这些权能并不是从所有权中分离出来的，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4 页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3 0 0 页。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舨第5 7 5 页。 。房绍坤；用益物权与所有权关系辨析) ，法学论坛) 2 0 0 3 年7 月5 日，第1 8 卷第4 期 o 史尚宽：物权法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杜2 0 0 0 年敝，第6 1 页。 。王泽鉴：民法物权通贝i 卜所有权，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5 0 页。 5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第一部分：用益物权的含义及其在物权法体系中的地位 而是用益物权自己所具有的。如果认为用益物权是所有权权能分离的结果，实际上就 是否定了用益物权具有自己的权能，也就否定了用益物权是一种独立的物权。”。 对此笔者还是赞同多数人的观点。( 一) 虽然有些台湾学者持“所有权的整体性 观点与权能分离论是不相容的”观点，然而我们分析此问题时，应当运用民法的思维 方式和民法的理论来得出自己的结论。笔者认为，这些台湾学者的论述是比较武断的， 他们对自己的观点并没有进行令人信服的论述，因此我们也不能麻木地接受他们的观 点。( 二) “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的发展变化，所有权与其权能相分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趋势，建立完善的他物权制度是社会经济高度发展的客观要求。” 虽然日本的田山辉 明也认为“近代的所有权的全面支配权，并不是各种机能的综合，它的内容是混而为 一的东西”，。但他也认为，“所有权是对标的物全面支配的物权。地上权、永佃权等 所有权之外的物权，都只是对标的物进行某一方面的支配，这一点同所有权是不一样 的。”。根据著名的罗马法谚：“无论何人，不得以大于其所有之权利给予他人。”用益 物权是以所有权为基础的，因此用益物权的权能只能由所有权的部分权能分离出来而 不得超出所有权权能的范畴。( 三) “所有权的弹性力：所有权即使设定了他人的用益 物权或担保物权，当这些权利消灭时，所有权能自然地复活全面的支配权能，即恢复 到原先的完整的所有权。” “大陆法国家的物权法认为，当所有权的某项权能与所有 权分离而成为他物权时，所有权只是在一定时间内受到限制，他物权终止后，其权能 即自动恢复于所有权，所有权的圆满状态亦得以恢复。” 从这个角度来看，用益物 权也只能是所有权部分权能的分离 。参见房绍坤：用益物权与所有权关系辨析法学论坛，第1 8 卷第4 期。 。杨立新、尹艳：我国他物权制度的重新构造 ，中国社会科学) 1 9 9 5 年第3 期 o 田山辉明：物权法，法律出版杜2 0 0 1 年版第1 5 5 页 ”田山辉明；物权法，法律出版杜2 0 0 1 年版，第1 5 5 页 o 田山辉明：物权法 法律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5 6 页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5 7 3 页 6 我周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第二部分：用益物权的客体、特征、功能及与用益物权有关的几个概念 第二部分：用益物权的客体、特征、功能及 与用益物权有关的几个概念 一、用益物权的客体 “客体作为法律关系的基本要素之，是与主体相对的，是指法律关系主体之问 权利和义务所指向的对象。从一个视角来看，它是法律关系主体之间发生权利和义务 联系的权利中介，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它是法律关系主体的权利义务所指向、影响、 作用的对象。”。 学者对于用益物权的客体问题的关注是不多的。大多数学者认为，用益物权的客 体仅仅限于不动产。我国台湾地区谢在全先生就认为，“动产价值较低，获得较易，将 其利用价值与所有权分离以归属于他人支配之方式。实不具社会意义，因之，民法上 无动产用益物权存在。” 周林彬认为，“传统用益物权理论认为用益物权的客体以不动 产为主导，原因在于所有权往往需花费较大的代价而难以取得，原所有人也往往因不 动产的保值性和增值性而不愿轻易转让，在这种情况下，用益物权就成为解决不动产 所有与利用矛盾的理想途径，而不动产也就成为解决用益物权的独有的标的物。” 也有少数学者认为用益物权的客体包括不动产和动产，“用益物权主要以不动产 为客体，也可以以不动产和动产构成的综合财产为客体。” “典权之沿革上亦有以动 产为其标的物者。”。但是这些学者大多认为在动产上建立用益物权的意义不大。还有 学者认为，“用益物权的标的主要是不动产。一些国家甚至直接规定在动产上不能设 定用益物权。只能设定债权关系，如租赁权，这主要是由于动产若设定用益物权，在 交易上无特别需要以及会产生复杂法律关系公示方法上的困难。” 那么用益物权的客体是否仅为不动产? 动产能否成为其客体? 若可以，什么样的 。王显勇：论物权客体兼析股权与法人财产权，中国民商法律网。 。谢在全：民法物权论( 上册)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5 0 页。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5 7 8 页。 。李景丽：中犀用益物权制度的重新构筑) 现代法学扎1 9 9 9 年第2 期 。谢在全：民法物校论) t 上册)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枉1 9 9 9 年版第4 5 6 页。 。陈小君：论传统民法中的用益物权及其现实意义) ，法商研究，1 9 9 5 年第4 期。 7 堡璺里苎塑坚型竺竺堡壹竺墨丝三塑竺! 旦苎塑堡塑查竺：堑笙：垫堡墨皇旦垄塑坚塑鲞箜些尘塑查 动产可以成为用益物权的客体? 让我们放眼当今社会的现状。我们会发现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能为人类所利用 的物质资源的种类越来越丰富，许多物质资源尤其是动产的价值也越来越大。有学者 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动产的经济价值常大于动产，所以不动产的权利变更须较动 产慎重。然而，时至今日情况已发生变化。因为动产中的飞行器、船舶、有价证券等 的经济价值都非常之大，甚至已经超过了不动产的经济价值。”。并且，随着科学技术 的发展，人们对物的利用水平也越来越高，利用方式也同益多样化，利用范围也日益 趋向广泛。正如周林彬先生所指出的，“人类利用资源能力的提高，对物的利用开始 越来越深入、越精细，从综合利用直到循环利用。”。 因此，笔者认为，我国的用益物权体系应当紧跟时代的脚步，适当拓宽用益物权 的客体。笔者主张，不仅不动产可以成为用益物权的客体，而且一定范围内的动产也 可以成为我国用益物权的客体。用益物权的客体可以扩及不动产和准不动产。 对于不动产，笔者在此不加说述。下面，笔者来探讨一下准不动产。“准不动产 指汽车、船舶、航空器等价值远较一般动产为大的动产。因这些动产一般来说价值较 大。为保护交易安全，立法将这些动产视为不动产，在物权变动方面实行不动产的规 则，而不实行动产的规则。” 应该说，准不动产的价值是不比一般的不动产低的，甚 至许多准不动产比一些不动产还要大得多。比方说，一辆“法拉利”轿车的价值就要 比普通的一套公寓高，轿车的使用价值也是很高的。而房屋可以成为典权的客体，我 们也没有理由认为“法拉利”轿车就不能成为典权的客体。 二、用益物权的特征 一般说来，用益物权的特征包括： ( 一) 用益性。用益物权主要是对物的使用价值的支配和利用，是一种对他人的 物进行使用、收益的限制物权。 ( 二) 独立性。“所谓独立性是指不以用益物权人对所有人享有其它财产权利为 其存在的前提。” 用益物权并没有以权利人对义务人的其他权利为其成立的要件，因 。粱慧星、陈华彬编著：钧权法 ，法律出版社1 9 9 7 年舨，第2 7 页。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0 3 页。 。孙宪忠：中国物权法总论 ，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1 3 5 页 o 房绍坤、丁海湖、张洪伟：用益物权三论j 。中国法学，1 9 9 6 年第2 期。 3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第二部分：用益物权的客体、特征、功能放与用益物权有关的几个概念 此具有独立性。地役权虽然也具有从属性，但地役权的从属性是指“地役权不得与需 役地相分离而进行各种让与、也不得与需役地相分离而成为其他权利的标的，例如仅 以地役权抵押、租赁等”。，但并没有以权利人对义务人的其他权利为其成立的要件， 因此地役权也具有独立性。 ( 三) 占有性。大多数用益物权( 地役权除外) 都必须具对标的物进行占有，这 是由用益物权的使用、收益的性质决定的。 ( 四) 有期限性。用益物权是一种限制物权，不同于对物进行全面和永久支配的 所有权，只能是有一定期限的。虽然法国民法认为，“地役权是一种永久性权利”， 但 实际上，在一定条件下，也是要消灭的。我国台湾地区规定的永佃权，虽然没有规定 具体的期限，但在一定条件下也会消灭，并且许多台湾学者认为，永佃权的这种规定 已不符合时代发展的要求，主张用有期限的农用权来改造永佃权。 三、用益物权的功能 所谓用益物权的功能，指的是用益物权在社会实践中所起的作用。用益物权制度 是当代物权法的核心内容，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着其独特的作用。用益物权的功能主要 有： ( 一) 充分发挥物的效用、提高物的利用效率 如果一定的物由所有权人来利用效率甚低，而由其他利用人来利用则能大大提高 物的利用效率，由利用人向所有权人支付一定的对价而取得对物的使用、收益方面的 权能，则能充分发挥物的效用，增进社会财富。 ( 二) 资源配置 通过用益物权制度在市场经济各主体之间就各种物质资源建立使用、收益的关 系，有助于充分发挥市场这只“无形的手”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配置资源的作用。 例如，通过土地使用权的划拨、出让和转让就能对土地这种资源作出配置。 我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公有制经济在社会经济中起主导作用，“在土地等主 要生产资料的所有权的转让为法律所禁止的情况下，通过他物权制度的刨制，可以使 物( 资源) 向最能使其价值得以最大化的地方流动。我国实行生产资料社会主义公有 。史浩砚：用益物权制度研究。江苏社会科学，1 9 9 6 年第6 期。 。尹田：法国物权法法律出版杜1 9 9 8 年版，第4 0 4 页。 9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第二部分：用益物权的客体、特征、功能及与用益物权有关的几个概念 制，反映在法律上即主要生产资料公有所有权制度。在这种制度下，土地等主要生产 资料的转让为法律所禁止。但作为所有权主体的国家或集体绝不可能事必亲躬，亲自 行使权利，即使能亲自行使，从经验看，在大多数情况下，也不能有效率地利用这些 生产资料。”。因此，发挥用益物权的资源配置的功能在我国显得尤为突出。 ( 三) 激励作用 “物权的激励功能是以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假设为前提的，物权的排他性效力 使得权利主体得以独自享有对物的利用所获得的收益，因而把个人的努力程度与获得 的报酬联系起来。这种联系为市场主体提供了从事生产性努力的稳定激励，也使得市 场主体产生了投资置产的积极愿望。”。用益物权作为物权法的核心制度，在这方面表 现得尤其突出。 用益物权所具有的功能是如此的重要，因此，构建一个合理的、完善的用益物权 体系牵涉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关系到社会的整体利益，具有重大的社会意义。“从 一般的法律意义来讲，创制用益物权的意义在于保护他物权人的利益，使之不因所有 权之易主而受影响，并以此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 再如“排他性使他物权人对自己的权利内容产生了合理和确定的预期，这种预 期创造了有效率的使用资源的激励。近年来，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栏目曾多次 报道过内容大致相似的事件：某农民l o 多年前同村委会( 或乡政府) 签订了承包某 耕地( 或“四荒”地) 的合同，经过1 0 多年的辛苦( 包括大量的资金和劳动力的投 入) ，当该土地初具效益时，或是村委会( 乡政府) 以原承包合同显失公平为由单方 面撕毁合同，对该土地进行重新承包( 分配) ，或是其他农民一哄而上，对该土地上 的财产进行哄抢。”回这些事件反映了因为土地承包经营权是债权不是物权而对相关的 权利人的利益保护力度不够，从而极大地伤害了权利人创造财富的积极性。而用益物 权制度则能充分相关权利人的法益。由此可见，用益物权制度具有积极的激励作用。 四、用益物权与担保物权的关系 用益物权和担保物权同属于限制物权，都是不完全的物权。 。周林丰蟛：物权法新论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5 6 8 页。 。周林柞：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t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5 4 页。 。周林彬：物权法颞论一种法律经济分祈的观点，北京大学出敝社2 0 0 2 年版第5 6 6 页。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太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5 7 1 页。 1 0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鹰自体系 第二部分：, n t l i 物权的客伴、特征、功能及与用益物权有关的几个概念 但是，用益物权与担保物权也具有明显的区别。两者的区5 3 i i 主要有： ( 一) 用益物权系以物之使用收益为目的，而担保物权则以担保债权的实现为目 的。 许多学者认为，用益物权只支配物的使用价值，而担保物权支配物的交换价值。 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有点偏颇。比方说德国法的用益质，就是一种担保物权，但却有使 用收益的内容。德国民法典第1 2 1 3 条【收益质权】规定：“( 1 ) 质权可以债权人有权 收取质物的收益的方式而设定。( 2 ) 天然出产果实的质物已向质权人移交并由其单独 占有的，在发生疑问时，质权人应有权收取果实。”“物的担保制度，为确保债权的经 济价值之制度。依其确保方法，有三种形态，即( 1 ) ；( 2 ) 握取收益财产，债 权人自为收益，以充债权之清偿；”。“不动产及不动产物权，在法f = i 民法得为 质权之标的。质权人得就标的物为使用收益，而原则上以其收益抵充被担保债权之利 息，一见于留置的作用之外，尚有用益的效能。”。“担保物权为物权之一种。担保物 权得就标的物为排他的使用收益或处分之支配权。”固质权人有收取质物所生孳息之 权利者，应以对于自己财产同一之注意，收取孳息并为计算( 民法9 9 0 条l 项；德 民1 2 1 4 条1 项) 。所收取孳息，除当事人另有订定外，应先抵充收取孳息之费用，次 抵原债权利息，次抵原债权( 民法8 9 0 条2 项；德民1 2 1 4 条2 项、3 项) 。此时具有 用益质( 兼有利息质及销偿质) 之性质。”。从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这些担保物权 支配的不仅仅是物的担保价值，还包括物的使用价值。因此，笔者认为，支配使用价 值与交换价值并不是用益物权的当然标准，区分用益物权与担保物权应当从物权设定 的目的来看以物之使用收益为目的的物权系用益物权，而以担保债权的实现为目的 的物权则是担保物权。 ( 二) 用益物权中多数权利是具有独立性的限制物权，雨担保物权是为了保证债 权的实现，须以债权的成立为前提。 ( 三) “用益物权依其存在而获满足”，“担保物权于其权利实行之际，为其消灭 之时”，“担保物权于消灭中寓其实现”。 史尚宽： 史尚宽： 殳尚宽i 尘尚宽i 尘尚宽： 史尚宽： 物枞法论 物舣法论 物权法论 物权法论 物杈法论 物权法论 中周政法火学版杜2 0 0 0 年版，第3 4 1 3 4 5 页。 中国政法大学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5 2 f 。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3 4 5 页。 中孱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5 1 页。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3 6 3 页。 中同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6 页。 1 1 我国用益物枞制度的应有体系第二部分：用益物权的客体、特征、功能及与用益物权有关的几个概念 ( 四) 用益物权( 地役权除f i b ) 必须对物进行占有，而担保物权不需要对物进行 占龟， ( 五) 用益物权的标的物主要是不动产，而担保物权，一般说来，其标的物既 包括不动产，也包括动产。 五、用益物权与债权的关系 用益物权是物权中的限制物权，因此用益物权与债权的关系可以从物权与债权的 关系再结合用益物权本身的特征来理解。 ( 一) 用益物权是一种支配权，具有排他效力、优先效力和物权请求权，而债权 是一种请求权，不具有这些效力。 ( 二) 用益物权是绝对权，是针对不特定人的对世权，而债权是相对权，是针对 特定人的对人权。 ( 三) “债权与物权不一样，同样内容的债权可能会重复成立”，“而物权由于是 排他的支配权，因此对同一标的物的同一内容的权利不能重复成立。”用益物权同样 也不能在同一标的物上重复成立同一内容的权利。 ( 四) 用益物权存在期限长，债权存在期限短。 ( 五) “物权的标的物必须是特定的、独立的物。由于物权对标的物有直接支配 权，因此标的物必须是特定的。”“虽然债权的最终目的也是要取得物，但它的标的物 并不一定要独立的、特定的物。”固 ( 六) 根据物权法定原则，用益物权的种类和内容均是法定的，而债权的种类和 内容由债权人和债务人根据意思自治原则加以约定。 。依笔者的观点，应当包括一些价值较大韵动产 。田山辉明：物投法，法律出版社2 0 0 1 年舨，第9 页。 。参见陈华彬：物权法原理，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4 页以下转引白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 一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敝社2 0 0 2 年版，第5 6 7 页。 。田山辉明；物权法，法律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9 页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 第三部分：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及不足之处 第三部分：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及不足之处 一、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 对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我国大多数学者看法都比较接近。分歧主要在于对 国有企业经营权是不是用益物权和土地承包经营权是用益物权还是债权这两个问题 的认识上。目前多数学者认为，国有企业经营权不是用益物权，土地承包经营权是债 权而不是与属于传统物权法用益物权范畴的永佃权的类似的物权。 笔者认为，1 9 8 6 年制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五章第一节“财产所 有权和与财产所有权有关的财产权”是我国当前关于用益物权的最主要的法律规定。 主要内容有：1 、土地承包经营权。民法通则第八十条规定：“国家所有的土地，可 以依法由全民所有制单位使用，也可以依法确定由集体所有制单位使用，国家保护 它的使用、收益的权利：使用单位有管理、保护、合理利用的义务。公民、集体依法 对集体所有的或者国家所有由集体使用的土地的承包经营权，受法律保护。承包双方 的权利和义务，依照法律由承包合同规定。土地不得买卖、出租、抵押或者以其他形 式非法转让。”第八十一条第一款规定：“国家所有的森林、山岭、草原、荒地、滩 涂、水面等自然资源，可以依法由全民所有制单位使用，也可以依法确定由集体所有 制单位使用。国家保护它的使用、收益的权利；使用单位有管理、保护、合理利用的 义务。”第三款规定：“公民、集体依法对集体所有的或者国家所有由集体使用森林、 山岭、草原、荒地、滩涂、水面的承包经营权，受法律保护。承包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依照法律由承包合同规定。”2 、自然资源使用权。民法通则第八十一条第二款规 定：“国家所有的矿藏，可以依法由全民所有翎单位和集体所有制单位开采，也可以 依法由公民采挖国家保护合法的采矿权。” 1 9 8 6 年通过1 9 9 8 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第二章“土地的所有 权和使用权”和第三章“土地的利用和保护”关于土地使用权的规定。 1 9 9 4 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地产管理法第二章关于土地使用权出让、 土地使用权划拨的规定。 我国t | = 】益物权制度的应冉体系第三部分：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及不足之处 1 9 9 0 年国务院发布的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第二章土地 使用权出让，第三章土地使用权转让，第五章土地使用权抵押，第六章土地使用权终 止，第七章划拨土地使用权中关于土地使用权的相关规定。 “最高人民法院通过大量的司法解释，如关于贯彻执行( 民法通则) 若干问题 的意见( 试行) 第1 2 0 条、关于房屋典当回赎问题的批复等，详细确认了我国现 实经济生活中存在的私有房屋典权制度。”。 2 0 0 2 年8 月2 9 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进一步对土地承包 经营权作了详细的规定。 另外，我国还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矿产资源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草原法、 中华入民共和国渔业法等一系列法律，进一步明确规定了土地使用权、土地承包 经营权、水权、采矿权、狩猎权、渔业权等以及这些权利的内容。 二、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不足之处 ( 一) 概念不科学 我国没有民法典，也没有一部完整的物权法。我国仅在民法通则和其他些 特别法中规定了一些用益物权。但是制定这些法律的时候，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又没 有采取科学的用益物权的概念，因此在实践中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例如，周林彬先生提出，“我国民法通则将物权体系依法分解为财产所有 权和与财产所有权有关的财产所有权，是一种不同于传统大陆法系物权体系标准的 制度安排。究其原因，是由于将物权概念拒之r - j 夕l - ，在无法用所有权来概括各种派生 性财产支配权的情况下，只好用与财产所有权有关的财产权这一术语。如前所述， 这一提法说明我国立法还没有认识物权制度系统化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国 另外有学者认为，“用与财产所有权有关的财产权的概念指称用益物权，既 不准确，也不严谨，它不能概括用益物权的全部内容，且表述累赘、拗口。”国 这样的规定有违法律文化继承性的要求，我国未来的物权法立法应当采纳用益物 权的概念，并应科学地界定各种用益物权的内容。 。史浩明：用益物权制度研究，江苏社会科学 1 9 9 6 年第6 期 。周林柞：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敝第1 8 3 页。 。杨立新、尹艳：我国他物权制度的重新构造中国社会科学 ，1 9 9 5 年第3 期， 1 4 我闻用盏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 第三部分：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及不足之处 ( 二) 用益物权神类不合理 我国在正式立法中没有规定典权，而仅仅通过司法解释确定了这种制度。，而典 权这种现象在我国还是比较多的。再之，我国没有规定地役权，将之纳入到相邻关系 中，而地役权与相邻关系是根本不相同的，地役权属于用益物权的范畴，而相邻关系 却属于所有权的范畴。“在我国现行用益物权体系中，没有设立地役权、永佃权，地 上权和典权虽然在司法实务上予以适用，但立法未明文规定。”。土地承包经营权却是 一种债权，宜用具有物权性质的“农地使用权”来取代。 ( 三) 立法混乱、体系混杂 由于我国没有民法典，也没有完整意义上的物权法，因此，关于用益物权的规定 比较零乱，散见于民法通则等基本法律以及其他一些特别法和行政法规中，其中 不少内容是相互重叠的。崔建远教授指出，“我国民法通则和城市房地产法 规定的土地使用权以及城镇个人建造住宅管理办法等规定的宅基地使用权如何区 分就难以准确回答。自然资源使用权包括土地使用权和其他自然资源使用权，后者与 承包经营权在实践中就有交叉。”。“物权立法的滞后己成为制约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发展的制度瓶颈。例如，在制定城市房地产管理法时，由于房产权利与土地权 利的关系、划拨土地权的流转等重要问题缺乏物权法的相应规定，该法不得不回避这 些问题，致使该法对房地产市场的调控难以有效发挥。”。 ( 四) 公法色彩过浓、深受公权力的干涉 在我国，由于受苏联民法思想的影响，我国民法缺乏对个人利益的充分关怀。建 国以来，在我国。用益物权作为一种私权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并且深受各种公权 力的影响，公法色彩浓厚。 1 、许多内容规定在行政法、经济法等带有公法性质的法律当中 在我国当前的立法现状中，许多有关用益物权的内容规定在行政法、经济法等带 有公法性质的法律当中，导致我国当前的有关用益物权的规定过多地受到公权力的干 涉，公法色彩过浓。“有关物权关系的法律规范的许多内容，是以经济行政管理法规 。笔者认为，这有违物权法定原则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 2 年版第5 6 1 页 。崔建远：土地上的权利群论纲) ，中国法学，1 9 9 9 年第2 期 。周林彬：物权法新论一种法律经济分析的观点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3 2 页 1 5 我国用益物权制度的应有体系 第三部分：我国用益物权立法的现状及不足之处 和规章的经济法形式出现。”o “现行的若干财产管理法，属于行政法律性质，但其中 往往有关于物权的规则。”我国有关用益物权的土地使用权基本制度规范，则位于 土地管理法第二章与城市房地产管理法第二章这类经济法制度之中。”。“在 这些低位阶的行政法规财产立法之上，缺少高位阶的基本法律型财产法的统一规范 ( 如物权法) ，不仅助长了我国财产立法中的部门主义，而且有害于稀缺资源、特别 是自然资源的综合开发和利用，特别是破坏了我国财产法的体系化，降低了财产法的 权威性和稳定性，并且不能为各类市场主体行使财产权提供明显、确定的引导和保障 规则，进而大大减少了人大制定的基本财产法律在界定和保护财产权方面带来的规模 制度收益。”。“在土地承包经营关系中，发包人虽不直接参与生产经营，但仍对承包 人的生产经营活动享有一定的监督管理权。”。 因此，“动产物权和不动产物权，属于基本的民事权利，由行政管理法加以规定 也未必合适。” “物权法在市场经济中的作用恰如一项比赛规则，理应更采取私法及 人大立法的形式，而不宜采取公法及行政法规形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