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专业论文）马克思与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比较研究.pdf

福建师范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予权声明 福建师范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 姓名) 奎董挝学号2 q q 5 q 2 1 专业酉友经渣堂所呈交的论文( 论 目；笪呈杰星皇堑剑廑主竖企些堡途笪出筮班究滏) 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 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 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 果。本人了解福建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 有权保留送交的学位论文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论文 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学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李道麴 指导教师签 签名日期鲨! 墨：生：! f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企业是微观经济的基础，关系着物质资料和经济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能否解 决好企业改革问题直接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成败。但自2 0 世纪 9 0 年代以来，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在我国迅速传播，并被一些人奉为理解全部企业 制度的一把钥匙。而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企业理论的指导地位就不能妄自菲薄地拜倒 在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的脚下，充当其理论的批发商，而应当结合我国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体制改革的实际，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宝库中挖掘关于企业理论的科学论述。 有鉴于此，本文首先在梳理二者企业理论的基础上，系统比较了二者关于企业起源、 企业性质、企业规模及企业产权结构的理论，论证了马克思企业理论的科学性，揭 示了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的谬误。其次，为了进一步深化对比，本文还从二者的研 究目的、方法论、具体分析方法、社会背景等角度出发，探本溯源，分析了隐匿于 其理论背后的深层次分歧。最后，结合市场经济的实际，从分工协作与资源整合、 技术创新与企业变迁、交易功能与市场导向、企业规模与规模经济、股份制与企业 发展等方面分析了马克思企业理论对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改革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比较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e n t e r p r i s ei st h eb a s i so f m i c r o - e c o n o m y i t m a t t e r st h e p r o d u c t i o na n d r e p r o d u c t i o no fm a t e r i a la n de c o n o m yr e l a t i o n s h i p t h es o l u t i o nt ot h ee n t e r p r i s er e f o r m h a sad i r e c te f f e c tt ot h es u c c e s so fs o c i a l i s te c o n o m ys y s t e m h o w e v e r , s i n c e1 9 9 0 s ，t h e n e w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e c o n o m i c sh a sb e e ns p r e a d i n gq u i c k l yi nc h i n a ，w h i c hi sr e g a r d e da sa k e yt oe n t e r p r i s es y s t e mb ys o m e b o d y w h e r e a s ，p e r s i s t e n c et ot h eg u i d e l i n eo fm a r x i s m e n t e r p r i s et h e o r yi se v e nm o r ei m p o r t a n t t h e r e f o r e ，f i r s t l y , t h et h e s i sc o m p a r e st h e o r i g i n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c a l ea n dp r o p e r t yr i g h ts t r u c t u r eo ft h et w oe n t e r p r i s et h e o r i e s ， p r o v i n gt h ec o r r e c t n e s so fm a r x i s me n t e r p r i s et h e o r ya n dt h er i d i c u l o u s n e s so ft h en e w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e c o n o m i c s s e c o n d l y , t h et h e s i sa n a l y z e st h ed e e p - l a y e rd i f f e r e n c e so ft h e t h e o r yf r o mt h ea n g l e so fr e s e a r c ho b j e c t i v e s ，m e t h o d o l o g y , s o c i a lb a c k g r o u n de t c l a s t l y , b yc o m b i n i n gw i t ht h em a r k e te c o n o m ys i t u a t i o n ，t h et h e s i sp u t sf o r w a r dt h ei m p o r t a n t 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m a r x i s me n t e r p r i s et h e o r yt ot h er e f o r mo fs o c i a l i s te c o n o m ys y s t e m k e yw o r d s ：m a r x i s m ；t h en e w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 i s m ；e n t e r p r i s et h e o r y ；c o m p a r i s o n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文摘 马克思企业理论作为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改革的指导理论，其主导地位是 不容动摇的。但是随着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的产生、发展，国内外部分学者在追溯 现代企业理论的起源时错误地认为“现代企业理论始自科斯 ，更有甚者企图用新制 度主义企业理论来指导我国的企业改革，这是极其危险的。要捍卫马克思企业理论 的主导地位，就必须通过系统化的比较认清二者的科学性和虚伪性，为我国企业改 革实践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导。 第1 章绪论。首先提出本文的研究背景和意义，基于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向马 克思企业理论提出的挑战及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过程中对企业改革实践提供理论指导 的需要，有必要将马克思散见于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批判这一宏大主题中关于企业 问题的论述加以梳理、整合起来，形成马克思经济学范式下的企业理论，改变企业 理论中言必称西方的错误倾向，增强马克思经济学在学术研究中的话语权，为我国 经济体制改革，尤其是市场经济体制下的企业改革提供正确理论指导。其次，对国 内学者对马克思与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的研究现状做了综述，并指出其不足之处。 最后，简述了本文的主要研究方法：以比较分析方法为主，综合运用规范分析与实 证分析、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进行论述。 第2 章企业起源理论的比较研究。通过分析可知马克思是通过叙述企业由“简 单协作一工场手工业一机器一大工业( 工厂制度) ”的发展动因和轨迹展开对企业起 源和企业制度演变分析的，其分析具有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优点。而新制度主义虽 然克服了新古典经济学把制度视为外生变量，单纯从技术关系去探讨企业存在意义 的封闭思路的局限性，从而开创性地拓展了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视野，弥补了新古 典经济学的不足。但客观地看，该理论并没有从根本上超脱新古典的分析范式，而 只能将其归结为在新古典框架内对厂商理论的补充和修正，而且单纯用交易费用解 释企业的起源，在注重企业起源的逻辑性时忽视了它的历史性，与企业产生的历史 不吻合，也无法解释企业的现实问题。 第3 章企业性质理论的比较研究。马克思对企业性质的研究是从生产力和生产 关系两个方面展开的。从生产力角度看，企业是一个生产单位，它的基本功能是进 行财富的生产，并能利用分工、协作以及由此带来的多方面好处，通过提高社会生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产力进行生产。从生产关系的角度看，企业是与一定的社会经济制度联系在一起的， 是社会的具体体现形式。而新制度主义者则否认企业的生产功能，认为企业是由一 系列契约关系所构成的联合体，企业的本质是各种生产要素所有者之间契约的集束， 企业是所有这些契约的建立过程和执行过程的总和。而且由于受阶级立场的影响， 新制度主义者看轻雇佣劳动关系对于说明企业特征的意义，而把分析的重点放在了 资本所有者与企业经营者之间的“委托一代理”契约关系上。从维护现存经济关系 的愿望出发，把资本主义企业中资本对劳动的雇佣看成是不同要素所有者之间的一 种“契约安排”，企图用自由人平等的契约关系掩盖资本对雇佣劳动的剥削关系，把 资本主义企业说成是完全和谐、无剥削的乐园，这种理论虽然从形式上看对现实有 较强的解释力，但并没有得出科学的结论，也经不起历史的检验。 第4 章企业规模理论的比较研究。马克思认为企业规模扩张的根本原因在于资 本增殖的利益冲动和技术手段的革新，而新制度主义者则认为交易费用是企业规模 变动的唯一原因。虽然新制度主义者的观点得到了钱德勒对美国企业发展史研究的 验证，具有一定的解释力。但是按照新制度主义者的逻辑，技术进步、分工协作、 资本约束对企业规模的大小没有任何影响，决定企业规模的只有交易费用一个因素， 这显然与现实不相吻合。只有马克思的理论才从根本上抓住了问题的实质：企业规 模扩张的动因是资本家要求资本增殖的本性，其根本原因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其 途径表现为资本的积聚和集中，而由技术进步和分工协作关系所决定的生产费用相 对于交易费用来说，对企业规模更起决定性作用。 第5 章企业产权结构理论的比较研究。对于企业产权结构问题，马克思从生产 力发展，企业规模扩大要求企业产权结构由单一产权结构向多元产权结构转变出发， 认为企业产权结构的变化使企业内部的产权关系日益复杂化，其中最主要的表现就 是财产权利中包含的各项权利出现了分离。而新制度主义者从企业内部结构进行分 析，其核心是处理好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的关系：在业主制企业中，企业主拥 有全部的产权，在这一产权结构下，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是统一于企业所有者 的。在合伙制企业的产权结构中，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是由企业的多个所有者 共同享有的，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的匹配问题。在股份 制企业的产权结构中，由于职业经理的出现，使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出现了分 离。由于监督者与所有者的利益是不完全一致的，所以，要保证监督者能够尽力行 使其监督职能，就要以合约的方式来规定他们的权利和责任，而这种权利和责任具 i v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体就是体现在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这两权的结合上，不仅要使所有者具有剩余 索取权，而且也要给予具有实际监督权的经理阶层一定的剩余索取权。 第6 章马克思与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差异的根源探究。通过以上各章的分析可 以清楚地看到马克思企业理论的科学性以及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的谬误性及阶级辩 护性。那么产生这些差异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抑或说隐匿于表象之下的根源是什么 昵? 笔者认为导致马克思与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差异的根源在于二者不同的研究目 的、不同的方法论、不同的分析方法以及所处的社会历史背景不同。 第7 章应用分析马克思企业理论的现实意义。正如前文所述，企业是微观 经济的基础，关系着物质资料和经济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能否解决好企业改革问 题直接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成败。马克思企业理论的生命力也 正在于其对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改革实践的解读。通过以上的系统比较分析， 笔者认为企业改革应该特别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在经济全球化不断加强的今天，企业要获得“协作的生产力 就需要在 更大范围内积聚更多的生产资料，在更多的数量上联合劳动者，以实现资源共享。 第二，市场经济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的法则，企业要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生 存必须加强自主技术创新的能力，创新是企业制度变迁背后的发动机。第三，由于 历史的原因我国长期以来实行的都是计划经济，如今建设市场经济体制，企业也要 树立市场主体的观念，除了通过节约生产成本提高企业效益外，还应重视企业的交 易功能，节约交易费用。第四，经过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发展，我国企业走过了一条 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的坎坷路，一部分企业的组织规模结构也呈现与工业化发达国 家相近的趋势。但是从总体上看，我国企业的组织规模还远远不能适应生产力发展 的客观要求，面临着迫切调整的问题。因此，我国的企业必须通过规模扩张来增强 自身实力。第五，虽然马克思没有论述过社会主义国家的股份制，但是马克思也从 没有说过股份制是资本主义的专利品，我国的股份制也是适应社会化大生产和商品 经济的发展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因此，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要充分利用股 份制在集中资本、实现政企分开、培养经理阶层等方面的作用。 v 第1 章绪论 第1 章绪论 1 1 研究背景与意义 企业理论是一门研究什么是企业、企业产生的原因及其演变规律、企业内部结 构和外部关系、企业如何运作以及企业组织的经济学意义的学问，是近三十年来经 济学研究中最为活跃，最富有成就的领域之一。自从2 0 世纪9 0 年代张五常、张维 迎等学者对西方新制度企业理论加以解读以来，新制度主义的企业理论在中国经济 理论界迅速传播开来，并被一些人奉为理解全部企业制度的一把钥匙。与之形成鲜 明对比的是，马克思的企业理论则被忽视和淡化了，甚至有人认为，马克思没有企 业理论，企业理论是科斯首创的。这是一种理论上的极端片面，实际上企业理论也 是马克思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内容，正如程恩富教授所言：“所有读过马克思资本论 的正直学者都会承认，即使不谈其他著作，也完全可以说资本论早已形成了关 于企业起源、本质、规模和治理结构等一整套较为系统的学说，而且十分深刻。川妇 ，我国要建立的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具体说就是要在经济制度层面上坚持 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在分配制度上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 种分配方式并存。但这些都有赖于作为微观经济基础的企业，因为企业不仅生产和 再生产出物质资料，而且生产和再生产出经济关系。如果企业问题没有解决好，“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在宏观层面上的规定性就会逐步失去它存在的根据。川2 3 但目前 我国学术界却存在一股言必称西方的风潮，有些学者动不动就是科斯、诺斯、威廉 姆森等西方经济学家，甚至一些新制度经济学企业理论的研究者，以“真正的企业 理论学家 自居，并试图将其理论应用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企业改革的实践中。 这种盲目崇拜西方企业理论的情形令人堪忧。有鉴于此，有必要将马克思散见于对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批判这一宏大主题中关于企业问题的论述加以梳理、整合起来， 形成马克思经济学范式下的企业理论，改变企业理论中言必称西方的错误倾向，增 强马克思经济学在学术研究中的话语权，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尤其是市场经济体 制下的企业改革提供正确理论指导。 1 1 】程恩富西方企业理论的意义、误点及与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比较( 下) r l 。韶关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2 ( 8 ) ：3 5 枷， 1 2 l 赵学清劳动者参与企业治理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环节，江苏人民广播电台“理论视线”2 0 0 5 年1 月1 0 日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众所周知，马克思对企业问题的研究是以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纺织工业的业主制 或合伙制企业为主要样本进行的。马克思逝世后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资本主义 的发展变化基本上印证了马克思之前的分析，这就充分说明了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正 确性、前瞻性。但二战后，资本主义企业发展与变化的实际同马克思所处时代已经 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仍以教条主义的态度对待马克思的企业理 论就违背了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内核。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从来就 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它的形成、发展与它对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和庸俗经济学 的批判和借鉴是分不开的。面对日新月异的现实，马克思企业理论要保持活力就更 不能固守已有的结论，而应该根据变化了的实际加以发展、深化，与时俱进。 新制度主义的企业理论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基础上，主要为资产阶 级特殊的价值观和利益诉求服务的，具有很大的辩护性，对此要有加以批判。但批 判能否“鞭辟入里，不仅取决于对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掌握程度，也取决于对新制度 主义企业理论的认识是否深刻。只有对二者理论在系统阐述的基础上进行深入比较， 才能坚持正确的方向，为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下的企业改革提供正确指导。 1 2 研究综述 引马克思企业理论7 首先是企业理论现代语境下的一个舶来用语，甚至相对于 马克思学派而言，它至今也是一个非惯常用语。”“而事实上也只是进入1 9 9 0 年代以后，马克思企业理论这一术语才得以在国内开始普及和被延用”，嘲促成理论 界对马克思企业理论及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研究热潮的原因，一方面是来自新制度 主义企业理论向马克思企业理论提出的挑战；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我国经济体制转 轨过程中，对企业改革实践提供理论指导的需要。从已有研究看，学术界的研究主 要体现在： 1 2 1 对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梳理研究 程恩富口1 认为：由于西方正统经济学家采取学术封闭的态度，盲目排斥马克思 主义经济学，因而认为在科斯1 9 3 7 年发表企业的性质一文以前，没有形成关于 企业起源和成长的理论。可是，所有读过马克思资本论的正直学者都会承认， 1 1 】许光伟，张威国内学者的马克思企业理论研究；一个述评川经济学家，2 0 0 7 ( 1 ) ：7 4 - 8 0 1 2 1 许光伟，张威周内学者的马克思企业理论研究：一个述评川经济学家，2 0 0 7 ( 1 ) ：7 4 8 0 1 3 1 程恩富西方企业理论的意义、误点及与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比较( 下) 明韶关学院学报( 社科版) 2 0 0 2 ，( 8 ) ：3 5 4 0 2 第1 章绪论 即使不谈其他著作，也完全可以说资本论早已形成了关于企业的起源、本质、 规模和治理结构等一整套较为系统的学说，而且十分深刻。马克思企业学说的基本 内容包括企业的起源、企业的规模和变迁、企业的职能和费用、企业的契约本质和 组织结构等等。 刘小怡n 3 认为：马克思在分析雇佣劳动与资本的关系问题时，对个别资本的行 为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考察。在考察个别资本行为的过程中，马克思就企业的性质、 企业的产生、企业的规模与限度、企业内部的委托代理关系等企业理论的基本问题， 提出了比较系统的观点，从而形成了比较完整的企业理论。 程启智瞳1 认为：虽然马克思没有专门提出研究企业的起源和性质的课题，但是， 他用较多的篇幅，从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角度，专门论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起 源和本质。而科斯等人论及的企业显然不是中世纪的作坊，而是近代产生的与作坊 相对立的企业。这种企业产生的历史源头，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论述的简单 协作和手工工场，也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起源。所以，马克思的关于资本主义生 产方式起源和性质的理论可以视为他的企业理论。 李石泉、王炜3 认为，马克思正是在对企业层面的资本与劳动关系的解剖中， 阐述了企业的性质、企业的成因、企业内部结构、企业运行方式、运行机制和运行 目标等有关企业理论的诸多问题。马克思对这些问题都提出了系统的观点，这些观 点构成了马克思企业理论的完整内容。西方经济学家在企业理论的研究上，至今未 能超越这些问题的范围。 洪名勇h 3 认为，马克思以唯物史观作为基本方法论，对企业的起源、本质、规 模、演变、代理、产权结构、股份公司等进行了深入探索，形成了完整、科学、系 统的企业理论。 1 2 2 对马克思与新制度企业理论的比较研究 刘元春1 认为：新制度主义用交易费用解释企业起源，而马克思用分工协作加 以解释。这两大派别无论从方法上还是结论上都存在差异。 【1 l 刘小恰马克思的企业理论闭华中师范大学学报( 入文社会科学版) ，2 0 0 6 ，( 1 ) ：3 1 - 3 6 1 2 1 程启智马克思的企业理论与科斯等人的企业理论的比较研究i r j 当代经济研充1 9 9 6 , ( 6 ) 5 0 - 5 3 【3 】李石泉，王炜马克思的企业理论【j 】财经研究，1 9 9 8 ，( 7 ) ：3 1 1 1 4 1 洪名勇马克思的企业理论研究川黔西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 0 0 2 ，( 1 ) ：1 1 0 i s l 刘元春企业的起源两种理论解说的比较分析【j 】当代经济研究，1 9 9 5 ，( 4 ) ：6 36 7 3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程恩富u 1 认为：抛开细节问题，西方学者是在否认企业本质的基础上侧重于企 业各种表象的分析，而马克思则是在承认企业表象的基础上侧重于企业本质状况的 分析。 王在权乜3 认为：新制度主义的企业理论在注重企业起源的逻辑性时忽视了它的 历史性，使得该理论不仅与企业产生的历史源头相悖，也无法解释现实存在的企业 现象。而马克思对近代企业即手工工场起源的分析，不仅早在科斯等人之前就提出 了企业性质的两个重要特征，而且，其理论还具有历史性和逻辑性相统一的分析优 点，从而使得该理论具有内生性。 荣兆梓1 认为：马克思的企业理论正确处理了企业性质研究的两个层面( 社会 生产的组织形式和社会经济的产权结构) 内容的辨证关系，具有内在统一性的性质 特征。 沈芳、白暴力h 1 认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用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将企业看作资本 主义经济运行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揭示了企业产生和发展的原因，并精辟地分析了 隐藏在物的背后的两大阶级之间的矛盾对立关系；而新制度经济学采用逻辑实证的 方法对企业进行分析，认为交易费用是决定企业产生及规模变化的重要因素，企业 内部的控制和分配关系是由效率来决定的，掩盖了利益分配的实质，从而忽视了人 的主体性因素。 林民书璐3 认为：新制度学派认为企业规模取决于企业“内化交易费用的能力， 而马克思从资本的本质出发，认为平均利润是企业规模的边界，他对企业性质和规 模的论述，比西方经济学在理论上更深刻、更全面、也更能反映客观现实。 刘灿呻1 认为：在涉及企业性质及起源的问题上，许多学者运用新制度学派把交 易费用引入组织效率的比较分析方法来说明，而忽略了企业作为生产力组织和生产 关系的内在统一性，这正是马克思关于企业理论分析的精髓。 余惠芬、唐波勇h 3 认为：无论从历史和逻辑的角度，还是从现实性上看，马克 思的企业理论都是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难以超越的，且前者涉及的面要广很多。 程恩富西方企业理论的意义、误点及与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比较( 下) 【j 】韶关学院学报( 社科版) ，2 0 0 2 ，( 8 ) ：3 5 4 0 王在权现代企业理论与马克思的企业理论之比较【j 】华北电力大学学报，2 0 0 3 ，( 1 ) ：1 4 - 1 8 荣兆梓企业性质研究的两个层面科斯的企业理论与马克思的企业理论【j 】经济研究1 9 9 5 ，( 5 ) ：2 1 2 8 沈芳，白暴力马克思企业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企业理论的比较帆经济学家, z 0 0 6 , ( 5 ) ：1 9 - 2 5 林民书生产技术规模比较分析马克思与现代西方经济学的企业理论【j j 东南学术，2 0 0 0 ，( 6 ) ：2 0 2 3 ， 刘灿马克思企业理论与科斯企业理论的比较和再认识f j l 当代经济研究，1 9 9 7 ，( 3 ) 5 7 - 6 1 余惠芬，唐波勇马克思与科斯：两种企业理论的比较分析加社会主义研究，2 0 0 7 ，0 ) ：1 8 2 1 4 第1 章绪论 1 2 3 本文的创新与不足 综上所述，虽然学术界对马克思企业理论的内容以及马克思企业理论与新制度 企业理论对比研究的文献不少，但这些研究要么单纯研究马克思的企业理论，要么 单纯对新制度的企业理论加以批判，对二者的对比研究也主要局限于企业理论中单 个论点的分析。而笔者则试图站在前入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马克思和新制度企业 理论做一次系统的深入比较，并通过比较得出对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改革的启 示。但由于笔者的能力有限，再加上时间仓促，本文对马克思企业理论的现实意义 的探讨上还不够深入，有待于进一步加强。 1 3 研究的思路和主要方法 在研究思路上，本文的主线是在梳理马克思企业理论的基础上，将马克思的企 业理论与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加以比较，分析两种企业理论的差异及产生差异的根 源，然后在马克思企业理论的指导下，结合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下的实际对我国企业 改革提出相应对策与建议。但在具体行文中，为了行文的便利，笔者并没有把马克 思的企业理论和新制度主义的企业理论分别进行归纳、比较，而是分别从企业起源、 企业性质、企业规模、企业产权结构等方面对两种企业理论加以归纳、比较，以增 强文章的可比性。 本文采取的主要研究方法 ( 1 ) 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 在规范分析部分，通过对马克思企业理论和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的对比得出： 新制度主义的企业理论侧重于对企业各种表象的分析，但在根本上却否认企业的本 质；而马克思企业理论则在承认表象的基础上，侧重对企业的本质状况进行分析。 在实证分析部分，笔者从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改革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出发，验 证了马克思企业理论对于当今实际的解释力和指导意义。 ( 2 ) 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 本文除了利用定性分析的方法对马克思和新制度主义的企业理论进行了系统阐 述与对比分析外，还根据需要适当采用建立数学模型等定量分析方法来进一步加强 论证。 ( 3 ) 比较分析。 比较分析法是方法论中的重要分析工具，也是本文使用最多的分析方法。在文 中，大量运用了比较分析法对马克思企业理论和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关于企业起源、 5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企业性质、企业规模、企业产权结构等方面的论述加以分析。通过比较分析，笔者 发现：从总体上看新制度主义企业理论侧重于企业各种表象的分析，而马克思的企 业理论则是在承认企业表象的基础上侧重于企业本质状况的分析。只有坚持以马克 思企业理论为指导才能进一步推进我国的企业改革。 6 第2 章企业起源理论比较研究 第2 章企业起源理论比较研究 2 1 马克思企业起源理论考究 2 1 1 分工与协作是企业的起点 马克思认为，企业的起源在组织形式上，首先是与简单协作相关的。当时，随 着商品流通的发展和对商品需求的快速增长，个体小生产在生产上的局限性日益突 出。这样，以雇佣劳动为前提，以生产剩余价值为目的的资本主义协作就在独立商 品生产者的经济解体中发展了起来，且“表现为资本通过提高劳动过程的生产力来 更有利地剥削劳动过程的一种方法n 1 。在简单协作这种联合生产的组织形式中， 互不依赖的单个劳动转化为一种结合的社会劳动，体现了使劳动过程转化为社会劳 动过程的历史必然趋势，对生产力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协作不仅提高了个人 生产力，而且通过联合还创造出一种个体劳动力根本达不到的新的生产力集体 力；协作还可以通过社会接触引起竞争心和精神振奋，从而提高每个人的工作效率； 协作扩大了劳动的空间范围，使许多人同时在空间上从多方面对劳动对象进行加工， 协作可以缩短制造总产品所必需的劳动时间；协作使生产资料共同使用而得到节约 等等。马克思对此总结到，“资本主义生产实际上是在同一资本同时雇佣较多的工人， 因而劳动过程扩大了自己的规模并提供了较大量的产品的时候开始的。较多的工人 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 或者说同一劳动场所) ，为了生产同种商品，在同一资本家 的指挥下工作，这在历史上和逻辑上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 口1 资本主义简单协作虽然对生产力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但由于它缺乏内 部分工，只是对劳动进行联合，而没有改变劳动的性质，所以对生产力的推动作用 极其有限。为了进一步提高劳动生产率以适应急剧扩大的市场需求，必然要触及劳 动过程本身。这样，以分工协作为特征的工场手工业以其巨大的经济性取代了简单 协作。 马克思认为虽然工场手工业在技术条件上与简单协作没有根本区别，但从劳动 过程来讲，以分工为基础的协作的展开，使生产进一步社会化，并使生产力的两个 要素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方面，劳动的专业化使劳动者只从事局部劳动，他的片 f 1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 3 卷) 【m 】j e 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3 7 2 页 1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3 5 8 页 7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面性手艺迅速熟练和提高；另一方面，工具的专业化不仅提高了劳动生产力，而且 为手工工具过渡到机器生产准备了条件。运用专门化工具的局部的专业化劳动者基 于技术性质的有分工的协作提高了企业的效率，创造了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工场手 工业分工通过手工业活动的分解，劳动工具的专门化，局部工人的形成以及局部工 人在一个总机构中的分组和结合，造成了社会生产过程的质的划分和量的比例化， 从而创立了社会劳动的一定组织，这就同时发展了新的、社会的劳动生产力 。 以分工协作为基础的工场手工业作为企业的典型形式改变了劳动过程本身，把 劳动过程分为个别的操作，以巨大的优越性取代了没有分工的简单协作这个企业的 萌芽形式，进一步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但是，由于手工工场仍属于手工技术， 这种狭隘的技术基础还不能使生产过程充分地分解。因此，其狭隘的技术基础所提 供的生产力和它本身所创造出来的市场需求必然发生矛盾“工场手工业本身的 狭隘的技术基础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就和它自身创造出的生产需要发生矛盾。 口1 这 就要求社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呼唤以机器大工业为基础的工厂制的到来。通过使 用机器可以使生产规模大大扩张，提高劳动生产率，减轻劳动强度，减少生产商品 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使商品价值下降。这样以机器大生产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工厂 的确立就使企业获得了典型企业的稳定形态。在这个资本主义生产最发达的形式下， 资本家提供生产资料，雇佣和指挥雇佣劳动者使用这些生产资料，通过生产和出售 商品和服务获取剩余价值。 2 1 2 劳动力成为商品是企业起源的前提 马克思说：“资本主义协作形式一开始就以出卖自己劳动力给资本的自由雇佣工 人为前提。”嘲“只有当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占有者在市场上找到出卖自己劳动力 的自由工人的时候，资本才产生。刀h 1 换句话说，只有劳动力成为商品，货币才转化 为资本，这是资本主义企业形成的关节点。而要做到这一点，工人就必须具有双重 的“自由：一方面，他是自由人，能够将自己的劳动力当作商品支配；另一方面， 他自由得一无所有，不能出卖有自己劳动物化在其中的商品。马克思说：“自然界不 是一方面造成货币所有者或商品所有者，而另一方面造成只是自己劳动力的所有者。 8 页页页页奶岍刀g 4 4 3 l第第第第版版版版年年年年 2 2 2 2 7 7 7 7 9 9 9 9 1 1 1 1 牡社社社 版版版版出出出出 民民民民 人人人人 京京京京 北北北北 ，j，j，j1j m m m m rli ) ) ) ) 卷卷卷卷 乃乃乃乃 第第第第 ( ( ( (集集集集全全全全斯斯斯斯 格格格格 恩恩恩恩思思思思克克克克马马马马 斯斯斯斯格格格格恩恩恩恩思思思思 克克克克马马马马 q 习q 第2 章企业起源理论比较研究 这种关系既不是自然史上的关系，也不是一切历史时期所共有的社会关系。它本身显 然是已往历史发展的结果，是许多次经济变革的产物，是一系列陈1 日的社会生产形态 灭亡的产物。”n 1 封建社会的末期，小商品生产者之间的竞争导致了两极分化：竞争 败落者丧失了劳动力赖以实现的生产资料，他除了拥有劳动力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可 出卖的东西：而竞争胜利者自然成为身兼企业家的资本家，并雇用败落者，组成企业 进行生产。马克思说：“商品市场的这种两极分化造成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基本条件。 资本关系以劳动者和劳动实现条件的所有权之间的分离为前提。 阻1 可见，马克思是 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解答企业起源问题的，具有极强的内生性。 2 。2 新制度主义企业起源理论考究 2 2 1 科斯的交易费用论 在科斯之前，新古典经济学认为市场是唯一的资源配置机制，追求自身利益的 个人依据既定的技术和偏好，受观察到的价格和成本的引导，协调他们的消费活动 和生产活动。市场通过价格机制这只“看不见的手 终究能够将社会经济生活组织 成为一个完美的有机整体，自发实现生产与消费、供给与需求等方面的多元化与均 衡化发展。即使经济生活中出现一些不和谐的状态或因素，价格机制也能够迅速、 准确且无成本地加以克服，并使之回归应有的秩序。企业不是被看作一种组织，而 是一个把资本、土地和劳动等生产要素投入其中就能转换为一定产出的生产性单位， 或者说是由技术变量决定的关于投入与产出关系的生产函数。科斯对此表示怀疑： 既然价格机制如此完美无缺，那么现实经济生活中为什么还存在企业这种区别于市 场的经济组织方式呢? 科斯在其1 9 3 7 年发表的经典论文企业的性质一文中解释 到：价格机制的运作并非没有成本，恰恰相反，有时这种成本是如此之大，以至使 市场机制失去作用，无法使资源的配置达到最佳状态。 科斯进一步指出：“在企业之外，价格变动决定生产，这是通过一系列市场交易 来协调的。在企业之内，市场交易被取消，伴随着交易的复杂的市场结构被企业家 所替代，企业家指挥生产。”瑚这说明在资源的配置方面，市场和企业是两种可以相 互替代的配置资源的手段；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表现为：在市场上资源由价格机制 配置调节，而在企业内这一工作则由权威关系来完成。而企业之所以出现，一定是 1 1 j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思格斯全集( 第2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皈，第1 9 2 页 1 2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 3 卷) f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7 8 2 页 1 3 】科斯企业的性质【a 】企业、市场与法律【q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 9 9 0 年版，第3 页 9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企业的交易费用低于市场，科斯指出“成立一个企业为什么会有利可图的个主要 原因似乎是使用价格机制是有成本的 ，n 1 并认为“通过价格机制组织生产的最 明显的成本是发现有关价格的成本。 乜1 “企业主必须以较低的成本行使自己的职 能，因为他可以比他取代的市场交易更低的价格获得生产要素，如果做不到这一点， 他总可以回到公开市场上去。啪 2 2 2 张五常、杨小凯和黄有光等的间接定价论 科斯的思想在张五常、杨小凯和黄有光那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们把研究 的重点限于企业与市场的关系，指出：企业的功能在于节约市场中的直接定价成本 ( 或市场交易费用) ，企业的本质是用要素市场取代产品市场。 张五常认为，企业和市场的不同只是一个程度的问题，它们是契约安排的两种 不同形式。企业之所以产生是由于要素所有者按合约将要素使用权转让给代理者， 并据此换取报酬，从而遵守某些外来的指挥，放弃以他参与企业间多种活动的市场 价格来决定自己的行为的权力。企业并非为取代“市场 而设立，而仅仅是用要素 市场取代“产品市场 ，或者说是用“一种合约取代另一种合约。市场交易的是产 品或商品，而企业交易的则是生产要素。由于估价某产品或获得某产品的有关信息 通常需要支付成本，通过对某些投入品代替物进行估价的定价方式，其成本通常小 于产出物的直接定价。 基于科斯和张五常的理论，杨小凯和黄有光考虑了“消费者生产者 、“专 业化经济 和“交易成本 这三方面的因素，建立了一个关于企业的一般均衡的契 约模型。在这个模型中，他们假定一个社会生产两种产品：一种是面包，另一种是 生产面包所需要的管理知识。又假定，人类社会有两种生产方式：一是自给自足； 二是组织劳动分工，通过交换来满足人们的多种消费需要。他们认为组织分工的方 式有三种：第一种方式是管理专家将管理知识卖给生产面包的专家以换取他所需要 的面包。这种组织分工方式意味着两个产品市场，一个是管理知识市场，另一个是 面包市场。分工的双方以产品交换产品，权威和剩余权是对称分配的，所以不存在 企业。第二种组织分工的方式是生产面包的专家开设工厂，雇佣管理专家的劳动。第 三种组织分工的方式是，生产管理知识的专家开设工厂，雇佣生产面包的工人。这后 1 1 1 科斯企业的性质【a 】企业、市场与法律f q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 9 9 0 年版，第5 页 1 2 1 科斯企业的性质【a 】企业、市场与法律【q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 9 9 0 年版，第5 - 6 页 川科斯企业的性质【a 】企业、市场与法律f q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 9 9 0 年版，第7 页 1 0 第2 章企业起源理论比较研究 两种组织分工的方式都是剩余权与权威的不对称分配，而且都以劳力的买卖代替中 间产品( 管理知识) 的买卖，都需要建立企业。由于第一种分工方式必须交易管理知 识，第二种分工方式必须交易用来生产管理知识的劳动，两者的交易费用均很高。 第三种组织分工方式只须交易面包和生产面包的劳动，面包的数量和质量以及生产 面包的劳动均较容易测定，交易费用相对较低。所以，一般情况下，劳动分工将以第 三种组织方式出现。因此“企业是一种巧妙的交易方式，它可以把一些交易费用极 高的活动( 在此例中是管理活动) 卷入分工，但同时却可能避免此类活动的直接定价 和直接交易”u 3 在第三种分工方式中，管理专家拥有企业的剩余收益权与剩余控制 权，剩余收益权就是管理知识的间接定价。他们认为，企业作为促进劳动分工的一 种形式，与自给经济相比，也许会使交易费用增加，但只要劳动分工带来的收益增 加超过了交易费用的增加，企业就会出现。 2 2 3 阿尔钦和德姆塞茨的进一步发展 阿尔钦和德姆塞茨在生产、信息费用与经济组织一文中认为专业化协作在 团队生产上具有重要意义，并明确地将专业化协作的利益作为团队生产的前提来考 察。他们认为：( 1 ) 资源的所有者通过专业化的协作来提高生产率，由此产生了对 那种能够促进合作的经济组织的需求；( 2 ) 经济组织理论必须正视两个重要的问题 即要说明组织( 如企业) 是否较市场拥有更多的专业化与合作生产的好处，又要 解释这种组织的结构；( 3 ) 采取团队生产形式，在于利用专业化优势，即采用团队 合作生产所完成的交换与生产比分别活动所完成的交换和生产的加总具有比较优 势。总之，当“队生产所获得的产出大于分生产之和加上组织约束队生产成员 的成本，就会使用队生产。 由此可见，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团队生产具有利用专业化 合作上的利益以及团队生产必然带来组织管理成本两个方面。在这一点上，阿尔钦 和德姆塞茨已经超越了科斯和张五常。 2 3 马克思和新制度主义企业起源理论辨析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知，马克思并没有从抽象意义上研究企业的起源问题，而是 在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和发展的论述中，展开对资本主义企业起源和企业制度 演变的分析，叙述了“简单协作一工场手工业一机器一大工业( 工厂制度) ”的发展 1 1 】曹正汉寻求对企业性质的完整解释：市场分工的不完备性与企业的功能明经济研究1 9 9 7 ( 7 ) ：7 2 - 7 9 福建师范大学李慧材硕士学位论文 动因和轨迹，具有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优点。 而新制度主义者通过引入交易费用分析法把企业和市场联系起来，对企业与市 场这两种现代经济的基本组织形式作效率比较，指出二者的替代或补充关系，并将 目光延伸至企业内部，在较高的理论平台上透视被新古典经济学认为是“黑箱”的 企业内部特质。这种思路克服了新古典经济学把制度视为外生变量，单纯从技术关 系去探讨企业存在意义的封闭思路的局限性，从而开创性地拓展了新古典经济学的 研究视野，弥补了新古典经济学的不足。但客观地看，该理论并没有从根本上超脱 新古典的分析范式，而只能将其归结为在新古典框架内对厂商理论的补充和修正， 而且单纯用交易费用解释企业的起源，在注重企业起源的逻辑性时忽视了它的历史 性，与企业产生的历史不吻合，也无法解释企业的现实问题。 新制度主义理论中作为市场替代物而出现的企业实际上是针对现代公司( 主要 是指控股公司、h 型公司和u 型公司) 的。现实中现代公司确实是通过横向联合和纵 向一体化而产生和发展的，这种公司的产生和发展确实是将原来作为不同市场主体 的企业公司同化到了一个更大的企业之中，因而这种企业的产生和发展是对市场交 易方式的取代。但企业并非只有现代公司，在现代公司出现之前古典企业就已经存 在了。马克思认为，企业不是从来就有的，它作为一种以营利为目的的经济组织， 开始于古代中世纪的商业团体，但它作为社会生产的一般组织，是在近代生产力条 件下发展起来的。在人类社会曾经出现过氏族公社、奴隶主庄园、封建庄园、小农 家庭等基本生产单位，但它们都不是企业，它们都是处在自然经济状态下，自给自 足的组织，具有封闭型的特征。后来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生产规模的扩大和生产 手段的不断发展，在社会分工和劳动协作的基础上，出现了以简单协作为特征的手 工工场，并成为资本主义工厂制企业的雏型。随着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在近代 机器大工业的生产力基础上，开始出现了一种新的生产组织，在这种生产组织中， 实现了以机器生产为技术基础的分工和协作劳动，并有着“兵营式的纪律，这就是 成为近代生产力组织典型形式的资本主义企业。所以，新制度主义者的企业理 论先天不足，不能解释企业起源的历史源头，不能解释中世纪许多小商品生产者之 间进行的无数次的市场交易，付出了高昂的交易成本，但却没有催生企业，缺乏历 史性。 1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 3 卷) 【m 】| 匕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4 “页 1 2 第2 章企业起源理论比较研究 新制度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