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人的现代化进程中的个性发展研究.pdf

中文摘要 摘要：人的现代化是人的价值观念、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等实现由传 统人到现代人的转变。人的个性是个人特殊性与个人主体性的统一。文章在阐述 了有关人的现代化与人的个性等相关理论的基础上，指出人的现代化是现代化的 重要组成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说，实现人的个性发展是其本质内容。人的现代化 为人的个性发展创造了充足的物质条件、精神条件，促进了个人主体性和特殊性 的发展，突出了个人主体性和特殊性价值。而人的个性发展从人的个性与社会发 展的直接关系、人的个性与现代化的关系以及普通个人与杰出人物之间的关系等 角度都对人的现代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针对在现代化进程中人的个性发展存在 的个性迷失、埋没、单一、不平衡等问题，本文提出价值观念的更新、综合能力 的提高等解决路径，力求促进个性发展。 关键词：人的现代化；人的个性；发展；主体性；特殊性 分类号：b o 0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n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h u m a ni sh u m a nv a l u e s w a yo fb e h a v i o r , w a y so f t h i n k i n ga n dw a y o fl i f ea n do t h e r w i s ef r o m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h u m a nt ot h em o d e mh u m a n c h a n g e s 刀培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i si n d i v i d u a lu n i q u e n e s sa n dp e r s o n a ls u b j e c t i v i t yo f t h eu n i t y 1 1 1 ea r t i c l ed e s c r i b e dt h eh u m a n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a n dt h e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 b a s eo nr e l e v a n tt h e o r i e s ，p o i n t i n go u tt h a th u m a n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i s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 o fi m p o r t a n tp a r t ，i nas e n s e ，t h er e a l i z a t i o no f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d e v e l o p m e n ti st h e e s s e n c eo f 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i sf o rp u r p o s eo ft h e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d e v e l o p m e n t c r e a t e ss r 街c i e n tm a t e r i a lc o n d i t i o n s ，m e n t a l c o n d i t i o n s ，p r o m o t e dt h ei n d i v i d u a l s u b j e c t i v i t ya n dt h ep a r t i c u l a r i t y sd e v e l o p m e n t ，h i g h l i g h t i n gt h ei n d i v i d u a ls u b j e c t i v i t y a n dt h ep a r t i c u l a r i t y sv a l u e t h e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d e v e l o p m e n ti sf r o mh u m a n p e r s o n a l i t ya n ds o c i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sd i r e c t l yr e l a t e d ，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a n dt h e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a n dr e l a t i o n s h i p ，a sw e l la so r d i n a r yi n d i v i d u a l sa n dt h eh i s t o r i c a l f i g u r e s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i nt e r m so f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p e o p l eh a v eh a dac e r t a i n i m p a c t f o rp e o p l ei nt h ep r o c e s so f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t h ee x i s t e n c eo fp e r s o n a l i t y d e v e l o p m e n tp e r s o n a l i t yl o s t ，b u r i e d ，s i n g l e ，i m b a l a n c ea n do t h e ri s s u e s ，t ou p d a t e v a l u e s ，i m p r o v et h ec a p a c i t i e s ，e r e s o l u t i o na n ds t r i v et op r o m o t ep e r s o n a l i t y d e v e l o p m e n t k e y w o r d s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h u m a n ；t h eh u m a np e r s o n a l i t y ；d e v e l o p m e n t ； s u b j e c t i v i t y ；s p e c i f i c i t y c l a s s n 0 ：b 0 0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 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之处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 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北京交通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 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孑毛，八厂签字日期： 4 9 年6 月m e l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北京交通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特 授权北京交通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并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以供查阅和借阅。同意学校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说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八 签字腓1 年月朋日 导师签名：磋、匆免 导师签名：磁、匆力 签字日期：口产厂月钞日 致谢 时光如梭，岁月似箭，两年的研究生生涯即将结束。在深深体会到寻求就业 之路上的挣扎与坎坷的同时，我格外珍惜撰写论文时的那份沉淀与清静。回首两 年的修业历程，对那些引导我、帮助我、勉励我的人，我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首先要感谢导师路日亮教授，从论文开题到最终定稿，大到结构思路，d , n 段落字词，甚至标点符号，都得到了导师路日亮教授的悉心启发和指导。在我攻 读硕士研究生时期，深深受益于路老师的谆谆教导。他作为老师，点拨迷津，让 人如沐春风；作为尊长，眷注备至，让人感念至深。能师从路老师，我为自己感 到庆幸。在此谨向路老师致以我最真诚的感谢，您为人师表的风范令我敬仰! 田立年老师作为我们的班主任，在学习上和生活上都给予了我无私的关心和 帮助，在此向田立年老师表示衷心的谢意。林建成、杨蔚、陈树文、高志文、魏 发辰等老师在开题之时给我提出的修改建议和宝贵意见，使我开阔了思路。翟嫒 丽、田立年老师在论文评审之时给予的指导和帮助，令我的论文有所改进。刘秀 萍、施惠玲、张映伟、陈平、陈博等老师对我的教导与关怀，必将让我终生难忘。 在此向各位老师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在撰写论文期间，程卫军等同学对我论文中的资料搜集工作给予了热情帮助， 在此向他们表达我的谢意。感谢我的同门王灵伦、王静在学习及生活中的相互支 持。感谢聂存虎师兄、李婷婷师姐和王斌师弟给予的关切和帮助。感谢舍友王雪 蕊两年来的相互照顾。同时感谢0 7 哲学班的同学们，一起走过的两年中，我们共 同成长与进步。另外也感谢s a m ，他的鼓励和支持使我能够在学校顺利完成学业。 须要特别感谢的是我的怙恃，在我面临人生路口的两难之际，尊重我的个人 选择，他们对我无私的爱是我不停前进的动力。 在此要感谢北京交通大学给了我一个宽阔的学习平台，让我不停地罗致新知， 充实自我。 序 国内哲学界在反思传统的哲学体系、响应社会实践对哲学理论的召唤和介绍 现代西方人论中开始了对人的个性问题的探讨。现代西方的个性理论是西方传统 文化和现代社会生活的产物，将其移至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身处中国现代化 进程中的人的的观念中，必然导致人们内心深处的强烈冲突。因此，我们应批判 地吸收现代西方的个性理论和批判地继承中国传统文化，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 个性理论，帮助人们确立正确的个性观，寻找符合个人与社会实际的个性发展的 道路。 个性的发展既是社会发展的结果，又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但是旧的经济政治 体制和思想观念对个性的束缚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挣脱的，现代化进程是一个长 期的、艰巨的、复杂的社会历史过程，个性理论的研究需要全面地具体地分析人 的现代化进程中阻碍人的个性发展的种种因素，探讨消除这些因素的方法和手段。 为了适应和促进社会发展，确有必要探讨实现人的个性发展的问题。 1 引言 个性的发展既是社会发展的结果，又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人的现代化是一个 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社会历史过程，旧的经济政治体制和思想观念对个性的 束缚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挣脱的，个性理论的研究需要全面地具体地分析人的现 代化进程中个性发展问题，来探讨促进个性发展的有效途径。 “个性发展理论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具有时代特 征的重要现实课题，我们需要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个性理论，为人们确立正确 的个性观，寻找符合个人与社会实际的个性发展之路。 2 人的现代化及相关理论 个人作为人类社会的生命活动体，本身就是社会及其全部历史的缩影。在探 讨人的个性时，有必要对人所处的历史背景加以分析。人的现代化是人的发展过 程中必经的重要阶段，因此人的现代化及其相关理论是探讨人的个性发展所必须 进行分析的重要理论基础。 人的现代化是指人的观念、素质、能力、行为和生活等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变， 是社会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和主导力量。这一理论是在2 0 世纪6 0 年代由美国社会 学家英克尔斯提出的。当时，人们在医治二战的心灵创伤基础上，更加渴求和平， 追求人际关系的和谐和个性自尊。同时，各国开始重视经济发展，认为只要经济 发达了，就会实现现代化，结果常常事与愿违。于是，人们开始关注现代化与入 的关系。 1962 19 64 年，英格尔斯参加了一项关于人的现代性跨国调查，随后 发表了调查报告等一系列研究成果，如综合现代性量表、迈向现代化、人 的现代化等，首次提出个人现代化概念，并对其产生、发展及有关问题做了解 答。报告引起了强烈的国际反响，各国开始研究各自人的现代化问题，兴起了一 场人的现代化研究热潮。 2 1 人的现代化的概念界定 关于人的现代化的概念界定，主要有如下论述： 2 1 1 人的广义现代化与狭义现代化 人的广义现代化也称之为“类 的现代化，是指整个人类状况的现代化，或 指国家的国民、民族的族群现代化。“类的现代化包括人口素质现代化和人的主 体意识现代化两个方面。 人口素质现代化表现为人口类型的现代化、人的身体素质的现代化和人的文 化素质的现代化。人口类型的现代化，一是指人口再生产从传统类型向现代类型 的转变，反应的社会指标是人口的生育率、出生率和人口的增长率；二是指人口 的城乡结构和人口的产业结构的转变，反映的社会指标是非农业人口比重、城市 人口的比重、第三产业人口的比重等。人的身体素质的现代化是指人口的健康化 程度，反映人口健康水平的重要指标有平均预期寿命、恩格尔系数等。人的文化 2 素质的现代化是指人口的知识化水平，反映的社会指标有社会成员的受教育程度 和掌握科学文化知识的程度。人的主体意识现代化是指在现代化进程中j 要培养 现代人的意识、能力和心理素质。总的来说，人口的城市化、非农化、知识化、 健康化和现代意识是人口现代化的主要反映。 人的狭义现代化即个体现代化。是指个人状况的现代化，主要包括个体生存 方式与发展方式的现代化。 个体生存方式现代化表现为个体在现代社会条件下，思维方式、工作方式、 活动方式及生活方式的适应性，及与现代社会条件相协调，表明生存方式具有现 代性。个体发展方式现代化表现为个体在开放、市场体制和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 条件下，价值观念、情感欲求、主体精神、知识体系、能力结构、心理状况的超 越性，即能伴随并推动现代社会的发展，具有竞争性。个体生存方式现代化是个 体现代化的前提，个体发展方式现代化是个体现代化的目的。没有个体生存方式 现代化，不可能有个体发展方式现代化；没有个体发展方式现代化，不可能维持 个体生存方式现代化。 “类”的现代化和个体现代化是人的现代化的两个层面，即整体层面和个体 层面，二者是一般与个别的关系。“类的现代化是个体现代化的根本条件，个体 现代化是“类”的现代化的实现基础。只有把握两个层面的统一与互动，才能认 识和把握人的现代化的基本特征与发展趋向。 2 1 2 过程现代化与素质现代化 人的过程现代化界定，是以人的转变或人格转变、人的发展为线索做出的。 人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也就是同阻碍其发展的各种因素相抗争，摆脱各种自然力量、 社会力量的束缚，谋求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过程现代化界定强调的是人的传统 性与人格的传统性向人的现代性或人格现代性的转变，这种转变过程是人的现代 化的实现过程，也是人的发展过程。因此，过程现代化界定是人的动态性、状态 性界定，这一界定最早由英格尔斯提出。 人的素质现代化概念，是更多研究者对人的现代化的界定。有的研究者认为， 人的现代化就是或主要是人的素质的现代化，是指与现代社会相联系的人的素质 的普遍提高和全面发展。由于不同研究者对素质的不同理解，素质现代化的界定 又有不同侧重，如有的研究者强调人的人文素质，也有的研究者强调人的能力增 强和心理健康。更多的研究者注重人的全面素质的提高，包括与现代科技和生产 力发展水平相适应的生理、心理、思维方式、思想道德、知识能力和行为方式等 各个方面的普遍提高和全面发展。素质现代化界定是人的主体性、发展性界定， 3 这种界定源于对现代人特征的概括和人的全面发展理论。 过程现代化与素质现代化，虽然各有侧重，但两个概念也有内在关系。过程 现代化暗含人的素质转变与提高，没有人的素质转变与提高，不能实现传统人向 现代人的转变。另一方面素质现代化，又必定是一个过程，即一个素质逐步转变 与提高的过程，不可能没有过程而一下子形成人的现代素质。这两个概念各有其 运用的条件。一般说来，当社会处于有传统向现代转折过程中时，运用人的过程 现代化概念，可以形成传统与现代人的比较，从而更能提高人们实现现代化的自 觉性。当进入现代社会之后，在社会竞争和实施全面教育的过程中，运用素质现 代化概念，能够引导人们注重自身素质的全面提高。 2 1 3 人的现代化概念的关系界定与综合界定 所谓人的现代化的关系界定，就是不孤立进行人的现代化界定，而是把人的 现代化与其他现代化联系起来进行界定。比较多的关系界定，是把人的现代化与 社会现代化联系起来界定，如有的学者从人与社会关系层面提出，人的现代化是 社会现代化的内动力，也是实现社会现代化的内在条件，社会现代化则是人的现 代化的总过程。从外在与内在关系层面，把现代化划分为两个层面，一是外在现 代化，即社会现代化，二是内在现代化，即人的现代化，这两个层面是不可分割 的联系在一起的。也有的学者从主客体关系层面把现代化划分为客体现代化即社 会现代化与主体现代化即人的现代化。人的现代化是客体现代化的根本保证和动 力，客体现代化又为人的现代化提供根本条件和前提。 所谓人的现代化综合界定，是把前面几种侧重界定综合起来，或从多个层面 概括人的现代化，形成人的现代化综合性概念。如有的研究者把人的“类”的现 代化与个体现代化结合起来，认为人的现代化使人口素质现代化和个体主体意识 现代化的结合，人口素质现代化是宏观层面的全体人的现代化，个体主体意识现 代化则是微观层面的个人内在素质的现代化，这两个方面的现代化总是不可分割 地联系在一起的。也有研究者认为，人的现代化是人的生存方式和发展状态的历 史转型：是人的素质全面发展的动态过程；是人的思想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实现 传统到现代的转变。这些界定把素质界定和过程界定结合起来，既强调人的素质 提高和人的全面发展，又强调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变。 以上几种关于人的现代化概念的界定，各有侧重和特色，也都有其合理性。 本文所采用的界定，倾向于综合界定。简言之，人的现代化，是人的价值观念、 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等实现由传统人到现代人的转变。 4 2 2 人的现代化的一般特点 人的现代化进程是既定性与创造性的统一，是现实性与可能性的统一，同时 人的现代化是社会化与个性化的统一。 2 2 1 既定性与创造性 人的存在和本质都依赖于社会历史，是由社会历史决定的，其实质就是人们 的过去决定人们的现在。每一代人都必须凭借以往人类所创造的生产力作为基础， 去从事自己的生产活动。马克思指出，“人们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生产力这是 他们全部历史的基础，因为任何生产力都是一种既得的力量，是以往的活动的产 物。1 人在实际生活过程中，首先必须面对他们的历史祖先活动的结果，这是他们 从事活动的前提，也是规定他们的活动方式和进一步发展自己的实践能力的基础。 人的实际生活过程不仅是一种被限定的社会活动本身，而且是一个“具有有 意识的生命活动”2 ，其实质是生命活动的自觉和主动展开。作为人的能动的生命 活动的含义，就在于人具有创造性而不是被动的适应，是既定与超越的统一。现 实的人具有实践性，在生产劳动中人按照自己的需要和目的能动的改变自然界， 也在超越着自己的社会既定性。因为人的实际活动从来不是前辈活动的简单“复 制”，它的本质是要改变现实，面向未来，创造出过去和现在都未曾有过的理想性 的存在。 所以说，人的现代化进程是既定性与创造性的统一。 2 2 2 现实性与可能性 实践活动作为人的一种改造世界和变革现实的创造性活动，本身意味着对现 实世界的不满足和对理想的、应然性世界的追求。未来不是空中楼阁，它发端于 人生活的特定现实。人对理想世界的追求、对既成的“自然事实 世界的扬弃、 将可能性转化为新的人为世界的过程，都只有通过现实的、物质的、社会的实践 活动才能实现。 人现实的活动需要依赖于人活动的现实，但是这并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够 自然而然地成为一个“现代人 。每一个人只是一个可能的现代化人，这是因为衡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5 3 2 页。 2 ( - - 5 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4 6 页。 5 量现代化人的尺度是具体的、历史的，每一个时代都有对人的特定要求。为了使 自己永远保持住现代化人的地位，就必须随着现代化实践的发展，不断提升自己 的可能性，以适应现代化实践的要求。 所以说，人的现代化进程是现实性与可能性的统一 2 2 3 社会化与个性化 人的现代化进程还是社会化与个性化的统一。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个人是社会存在物，个人的存在离不开社 会关系的制约，每个个人是作为处在社会关系的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个人而存在的。 个人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的发展而发展。社会生活规定了不同个人有着不同社会关 系的差异性。这种差异并非主要来自个人的生理素质，而是由社会分工决定的。 作为个人，每个人都具有鲜明的个性化特征。因为个人的存在都是具有唯一 性、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的。在人的现代化中，人的个性化表现的主要是个人的 素质系统，是由各个方面的素质，如科学文化素质、思想道德素质、专业技术素 质、能力素质和身体素质等组成。个性化是一个整体，是一个由各方面素质相互 协调、相互作用组合起来的具有一定结构和功能的系统，除了包含各方面素质的 特性之外还具有专属于社会整体的许多特性。个性化是相对于其他人和社会而表 现出来的，它相对于社会化而存在。 由此可见，人的现代化进程中的个性发展，与现代化本身有着相辅相成、不 可分割的密切联系。 6 3 人的个性及其发展的阐述 个性的形成和发展是一个人全面发展的主要内容。每个人对自己的个性进行 正确的自我认识和自我改造，也有助于其自我实现和自我发展。对于社会而言， 个性发展是整个社会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是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一个个性不 发达的社会不是一个真正现代化的社会。 3 1 人的个性概念界定 在当代国内外学术界对个性问题的研究一直涉及多个领域，诸如心理学、社 会学、伦理学等。其中，分歧最大的首先是对个性概念的理解。在哲学视野中， 主要有“特殊性 说与“主体性”说两种解释。在“特殊性”说中，人的个性即 人的“特殊性”。在“主体性”说中，人的个性即人的“主体性”。笔者认为，将 两种理解相结合的论述更能诠释人的个性之内涵，即人的个性是个人特殊性与主 体性的统一。与此相应，个性的发展就是个人特殊性的发展与主体性的发展的统 一。一方面，人的主体性发展以特殊性发展为基础；另一方面，人的特殊性发展 以主体性发展为尺度。 3 1 1 个性与特殊性 个性具有特殊性，即具有唯一性、不可重复性和不可替代性。 每个人出生时就有区别于他人的遗传基因和形体特征上的唯一性，这又使得 其个体存在不可重复、他人不可替代的特征。每个人都处于社会之中，都扮演着 特定的社会角色，承担着特定的社会职能，体现着特定的社会关系，加之复杂的 社会环境，使每个人都获得了与他人不同的身心特征和社会特征，从而使之成为 与他人区别开来的特殊的个人，获得自身的特殊性。可见，个性表现的是个人所 具有的与他人所具有的共性相区别的某种特殊性的东西，是一个人区别于他人的 根据所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因为人的生命是唯一的，于己不可重复， 于人不可替代的，那么个性也必然是唯一的、不可重复的、不可替代的。 从人的特殊性角度考察人的个性，强调的是：就个人而言，要从自身的特殊 性出发，选择适合自己特点的个性发展方向和途径；就社会而言，要承认个人特 殊性的客观必然性并且尊重其特殊性，不能将个人标准化、模式化，要为个人的 7 选择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 3 1 2 个性与主体性 个性具有主体性，即具有自主性、自为性、选择性和创造性。一般说来，个 性突出的人，往往表现为具有较强的自主性，较高的自为性，较好的选择性，较 充分的创造性。 自主性是个性得以形成的基础和出发点，它要求个人按照一定的合理的意志 去生活、去行动、去决策、去评价。马克思指出：“任何一个存在只有当它用自己 的双脚站立的时候，才认为自己是独立的，而且只有当它依靠自己而存在的时候， 它才用得上自己的双脚站立。1 没有自主性就谈不上人的个性。自主性是相对于依 赖性而言的。 自为性是相对于自在性而言的。自在性是指个人主体活动的自发性和盲目性； 而自为性则指个人活动的自觉性。这种自觉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依据对客体 之规律的把握而进行个性的塑造，二是依据对自身内在目的和使命的理解而展开 个性主体的活动。没有自为性，个人主体的活动就失去其依托。 选择性为个性形成和发展提供方向性规定。自为性通过对客观规律性和自身 目的性的自觉，为个人主体的活动提供了广阔领域和诸多可能性。选择性则使活 动着的个人主体根据自己最迫切的需要和客观条件提供了多种可能性，从中选择 最适合自己目的性的方式作为自身活动的根据。因此选择性表现了人的自由意志。 创造性为个性的形成和发展提供新的内容和内在动力，是个性的最高、最充 分的表现形式。它是指个人主体依据自身内在固有的尺度和客体内在固有的尺度， 通过自己的实际活动把二者统一起来，创造成一个全新的对象，同时也创造出全 新的个性。也可以说创造过程实际上是改造客观世界与主观世界的统一，改造物 质世界与个性世界的统一。 从人的主体性角度考察人的个性，强调的是：就个人而言，不能消极被动地 顺应社会环境，而要积极主动地利用社会环境为个性发展所提供的条件，培养、 发展对社会和个人发展有积极意义的特殊性，对自己的命运负责；就社会而言， 不能将个人视为工具而随意支配，而要承认个人有成为自己命运的创造者的自由 和能力，充分认识到个性的发展是社会发展的活力所在，消除压抑、阻碍个性发 展的因素。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1 2 9 页 3 2 人的个性的哲学内涵 弘扬人的个性，使其得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多少世纪以来无数先哲的美好 夙愿。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马克思和恩格斯也对人的个性及其发展机制问题进行 了大量的研究，并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等一系列著作 中，阐述了他们的个性发展思想。深入学习和研究这些著作并联系他们其他的有 关论述，我们发现，他们的个性发展思想有着极其丰富而深刻的内容，不仅是马 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于指导现代化进程中的个性塑造和个性发 展具有重要意义。 3 2 1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人的个性之诠释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个性理论是以“现实的个人为逻辑出发点的。马克思关 于人的个性思想在于：首先，不是抽象的远离社会现实生活的孤立的人的个性和 人们头脑中想象的人的个性，而是现实中的每个人的个性；其次，现实中的个人 个性，既不能用直观的形式去理解，也不能仅仅只是唯心地、抽象地发展其能动 的方面，而应该当作实践的理解；再次，现实中的个人，具有实践活动所赋有的 能动性的特点，在普遍交往的实践中确立人的个性的主体地位。 ( 1 ) 人的个性的现实性 “现实的个人 是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首次提出并最终在德 意志意识形态中加以科学界定的。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把个性规定为“现实的经验的人 的个 性。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一文所确立的核心的论点是“市民社会”( 经济关系) 决 定政治国家。这意味着，马克思在文中所强调的“现实的经验的人 首先是处在 “市民社会”即经济关系中的人。 上述思想马克思在此后不久撰写的论犹太人问题中进行了明确的表述。 在该文中，马克思说：“作为市民社会成员的人是本来的人”，“因为他是有感觉的、 有个性的、直接存在的人，而政治人只是抽象的、人为的人、寓言的人、法人。”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指出，所谓“现实的个人 ，是从事活动的， 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4 4 3 页。 9 件下活动着的 。1 马克思的这一界定明确表明，所谓现实的个人的个性就是指在一 定的物质生产条件下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个人的个性。 作为人的个性本体的“现实的个人 ，马克思恩格斯从不同的侧面揭示其哲学 内涵。 第一，“现实的个人 是个人生命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有机生命所经 历的前一个过程的结果，既是人类历史的产物，又是个人自己本身的产物，因而 既是“人类历史经常前提，也是人类历史的经常的产物和结果”3 。 第二，“现实的个人”是社会历史主客体的统一。既是生产过程的主体、社 会关系的主体，又是为社会条件所制约的客体。两者统一的基础是个人的社会实 践。 第三，“现实的个人”在物质生产、社会政治和精神文化的实践活动中形成和 表现自己的属性。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样，在这个过程中 更新他们所创造的财富世界，同样也更新他们自身。 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 切社会关系的总和。”4 马克思从现实中的人的个性出发，将实际情况与理性原则相 结合，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看到人的个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人的个性是属于 一定历史、社会阶段的，而不是像有些哲学家寻找精神上的人的个性，把个性拘 泥于思辨中。 ( 2 ) 人的个性存在于普遍的社会交往实践中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马克思提出了“偶然的个人 与“有个性的 个人”的概念，并从历史的角度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论述。马克思认为，“有 个性的个人同偶然的个人之间的差别，不是概念上的差别，而是历史事实。”5 在马克思那里，“有个性的个人”和“偶然的个人”之间的划分是以个人之间 进行交往的条件是否与他们的个性相适应为准绳的，当交往条件与其个性的发展 相适应时，个人就是“有个性的个人 ：反之，则是“偶然性的个人”。这样，个 人的发展就被同与生产力发展的一定水平相适应的交往形式的发展联结起来并与 其相适应：交往形式的不断更替过程，也就是人们不断由“偶然的个人向“有个 性的个人的提升过程。真正有个性的个人，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才能产生。 1 马克思、思格斯，费尔巴哈，北京：人民i f i 版社，1 9 8 8 年版，第1 5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2 4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5 4 5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5 6 页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1 2 2 页 1 0 马克思认为，在封建社会中，乃至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中，个性与阶级性、有 个性的个人与有阶级性的个人或偶然的个人的差别还是隐蔽的。但是到了资本主 义社会，由于个人之间的竞争和斗争产生和发展了个人生活条件的偶然性，这种 差别就显示出来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对于无产者来说，他们自身的生活条件， 劳动以及当代社会的全部生存条件都己变成一种偶然的东西 1 。马克思由此得出 结论：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 这个同时也是整个迄今存在的社会的生存条件，即消灭劳动。因此，他们也就同 社会的各个人迄今借以表现为一个整体的那种形式即同国家处于直接的对立中， 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的个性得以实现”2 。 马克思还指出，无产阶级消灭自己的现存生活条件，主要是消灭资本主义私 有制和分工，因为“要消灭关系对个人的独立化、个性对偶然性的屈从、个人的 私人关系对共同的阶级关系的屈从等等，归根到底都要取决于分工的消灭。 私有制和分工的消灭同时也就是个人在现代生产力和世界交往所建立的基础上的 联合3 。 马克思认为，人的个性是在一定的规制范围下，是在“定在”中的。“抽象的 个别性是脱离定在的自由，而不是在定在中的自由。它不能在定在之光中发亮。 “要使作为人的人成为他自己的唯一真实的客体，他就必须在他自身中打破他的 相对的定在、欲望的力量和纯粹自然的力量。 4 所以，马克思主张“定在的自由”， 在社会中使主体超越客观世界，实现人的个性。“国家的职能和活动是和个人有联 系的但不是和肉体的个人发生联系，而是和国家的个人发生联系特殊 的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的 存在和活动的方式。5 “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 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本质的统一。 6 也就是 只有在普遍的交往过程中，“单个人才能摆脱种种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 界的生产( 也同精神的生产) 发生实际联系，才能获得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的生 产( 人们的创造) 的能力7 。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1 2 0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1 2 1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h 版社，1 9 7 2 年版，第6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i l i 版社，1 9 7 9 年版，第2 1 6 页。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d ；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7 0 页。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1 2 2 页。 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8 9 页 1 1 ( 3 ) 在普遍交往的实践中确立人的个性的主体地位 围绕实践与个性的关系，马克思写道：“我在我的生产中物化了我的个性和我 的个性的特点，因此，我既在活动时享受了个人的生命表现，又在对产品的直观 中由于认识到我的个性是物质的，可以直观地感知的，因而是毫无疑问的权力而 感受到个人的乐趣。我在劳动中肯定了自己的个人生命，从而也就肯定了我的 个性的特点，劳动是我真j 下的活动的财产。川马克思这一思想的特色，是基于生产 劳动是人的本质规定的理解，深刻地揭示了个性与个体的实践活动的内在关联。 由于马克思把现实的个人理解为物质生产的主体，所以，也就把个性理解为实践 主体的个性。这种个性物化在实践中，又通过实践得到反映和映现。从而，具有 实践活动所赋有的能动性的特点。 人是世界的主体，劳动者应该领导这个社会。人的个性在社会交往中要得以 彰显，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生产的财富越多，他的产品的力量和数量越 大，他就越贫穷。工人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变成廉价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 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 的反对自身的、异己的对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强大，他自身、他的内部世界就越贫 乏，归他所有的东西就越少。”2 人的个性非但没有彰显，反而受到了压制。人没有 在社会中实现自己，自己的个性活动没有得到尊重。 马克思认为分工制约了人的个性的发展，“受分工制约的不同个人的共同活动 产生了一种社会力量，即扩大了的生产力。由于共同活动本身不是自愿地而是自 发形成的，因此这种社会力量在这些个人看来就不是他们自身的联合力量，而是 某种异己的、在他们之外的权力。 3 所以，“要消除关系对个人的独立化，个性对 偶然性的屈从，个人的私人关系对共同的阶级关系的屈从等等，归根到底都要取 决于分工的消灭”4 。分工的消除，使人可以在普遍交往的基础上进行实践活动。 在这样的实践活动中，每个人的个性都得到展现和发挥，从而确立其主体地位。 3 2 2 人的个性发展的社会历史形态 马克思的个性思想，既基于对个性内涵的把握，又着眼于个性发展的未来。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2 9 、3 7 页。 2 马克思，(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5 l 、5 2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伞集第4 6 卷，北京：人民j i 版社，1 9 7 2 年版，第3 9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0 页。 1 2 马克思认为，“人们的社会历史始终只是他们的个体发展的历史1 。相对应地，也 是人们个性发展的历史。在研究人的个性时，马克思特别注重把人的个性归结为 社会根源的唯物主义方法。这就是说，在每个历史时期，人的个性发展状况是受 当时的生产力和社会关系状况制约的。因此，马克思在他的著名的三大社会形态 理论中联系着社会形态和社会关系的演变考察了人们个性的历史发展。第一个阶 段是人对人的依赖关系时期。在这里，个体没有独立性，个性不发达。第二个阶 段是人对物的依赖关系时期。人有了相对于第一阶段的独立性，但是人们无法摆 脱商品货币关系的束缚、奴役。第三阶段，人与人之间自由交往，个性逐步摆脱 物的依赖。马克思以人本身的发展为尺度去分析人的活动，在三大社会形态中提 出了个性发展的三阶段的思想，把个性自由作为个性发展的最终目标。 由此看出，马克思著名的三大社会形态的分析，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个性 发展的三个历史阶段。 ( 1 ) “人的依赖关系中的个性 自在个性所谓自在个性，是指拥有这种个性的个体处在对人的依赖关系 中，个体主体性呈现为一种自发的状态，其独特性尚未被个体自觉加以维护和发 展。自在状态的个体主体性，似乎是一个悖论，其实不然。一方面，人们一旦从 事劳动，主体地位就开始确立，也就是说他的活动就具有了主体性。很难设想这 种主体地位和主体性只属于共同体而不为个体所有。事实上，j 下是个体主体地位 的确立才使共同体能以主体的姿态面对外部世界，而不是相反。另一方面，个体 主体地位的确立和他们在活动中表现出来的主体性，从总体上讲是不自觉的，也 就是说，它并不是以个体的主体意识的觉醒为基础的。因为处在依赖性关系中的 个人，无论是怎样的个人，他们的生存资料的获得都绝对依赖于某个特定的共同 体，因而也必须绝对地服从这个共同体。这种来自共同体的束缚足以窒息任何追 求个性的冲动。马克思在谈到个性的最初萌生时说过：“先是个性摆脱最初并不是 专制的桎梏而是群体即原始共同体的给人带来满足和乐趣的纽带从而是 个性的片面发展。2 ( 2 ) “物的依赖关系 中的个性 自为个性亦即独立个性，拥有这种个性的个体处在对物的依赖关系中。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确立，它在主体上使劳动者获得了人身( 人格) 独立，使 人成为市场的独立主体。不仅资本所有者成为独立的市场主体，雇佣劳动者也是 自己劳动力的所有者。显然，在物的依赖关系这一社会经济形态中，由于商品经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3 2 1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1 2 4 1 2 5 页。 1 3 济、市场经济驱动着人对其个人利益最大化的追求，也就使得个人意识得以确立。 但是，人的个性发展并不充分和全面。也正是在物的驱动下，工人站在机器的旁 边，从事着单调乏味的劳动，使人片面化畸形化。资本家为了追逐利润，也成为 金钱的奴隶，成天为竞争、为经济危机担惊受怕。马克思把这称之为资本主义社 会人性的普遍异化。具有这种个性的个体，囿于旧式分工造成的狭隘，无法在广 泛、丰富的分工体系中自由流动。生存压力迫使他们放弃发挥各种潜能的机会， 代之以某种能力的超常发展，呈现为畸形状态。最后，这种个性与群体性的矛盾 处在尖锐对立的状态，二者之间呈现明显张力，它使得个性发生了异化。 ( 3 ) “自由、全面发展 的个性 自由个性个性的第三种历史类型。它是处在产品经济条件下的个人所具 有的个性。在这一阶段，由于生产力极大发展，社会财富涌流，人们可以按需分 配；同时，人们不再囿于旧式分工造成的狭隘性，可以在广泛、丰富的分工体系 中自由流动；也不再迫于生存压力，而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各种潜能；个体与群 体性的矛盾获得了真正解决，群体成了“自由人联合体 ，二者实现了真j 下的和谐。 所以，拥有这种个性的个体，摆脱了人和物的双重的依赖性，同时也超越了双重 的狭隘性，因而他的个性呈现为自由的状态，其独特性成为个体追求的目标。 从马克思关于人的个性发展的三大形态理论中可以看出，自由个性以人的全 面发展为基础。个性的发展是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本质内容。所谓自由个 性的充分发展是以整个族类或每个个人的自由自主发展为前提，以心理品质以及 素质、能力等的充分发展为主要内容。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外部世界对个人 才能的实际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为个人本身所驾驭 1 的时候，人的自由个性才能 实现和得到全面发展。到那时，个人的独特性、整体性和全面性都将得到充分的 展现；每个人都将是充分自由而又各具独特个性的人，整个社会将是各具个性的 自由人的联合体。正因为如此，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自由个性的充分发挥， 既是人的全面发展的最根本的内涵，也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历史趋向和最高目标。 3 3 影响个性发展的因素 在研究影响个性发展的因素方面，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等具体科学大多 将其分为遗传、环境、教育等。从人的个性的哲学角度来看，影响个性发展的因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8 6 页。 1 4 素是个人素质、社会环境和个人活动的有机统一。 3 3 1 素质因素 ( 1 ) 先天素质 在影响个性发展的因素中，个体素质中的先天素质首先体现在“形成个体之 间的差异性方面、个人独特性方面，其次表现为个人的主体性获得了一个潜在的 动力设备及其功能1 。以个人的意识潜能( 指个人通过基因遗传给后代的一种可能 实现的潜在意识能力) 为例。它包括：( 1 ) 个人一出生大脑就载有一个潜在的智能 库。它不仅储存潜在的意识图式，而且储存有对外界信息加工的潜能。( 2 ) 由于个 人具有潜在智能，所以个人在意识方面就占用了部分生物性动力( 以人脑为物质基 础) ，构成了人对外界事物、周围环境的好奇、反应灵敏性、专注、爱好等倾向。 这两个方面都是人类种族长期进化、发展的成果即获得性遗传的个体表现。 首先，应当肯定个人所承受的先天素质的质量及其与他人的差异性是影响个 性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其次，先天素质对个性中的不同方面的影响是不平衡的， 如对与生理因素联系紧密的心理( 如气质、情绪等) 机能方面有较强的制约性，而 对判断、推理等智力机能的制约性较弱，在生理、心理机能需要有意志力控制的 方面遗传的制约性也较弱。再次，先天因素对个性发展的不同阶段上的作用的大 小也是变化的，其总趋势是由强变弱。这一趋势的变化状况在不同的个人那罩因 个人自我认识和自我控制能力及人的活动水平的发展程度不同而显现出差异性。 ( 2 ) 后天素质 在个体素质中，先天素质是个人无法改变的，它参与个性发展的过程也是自 然而然的。个体素质中的身体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心理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则 是个人自觉自为的产物，它们参与个性发展的过程也是自觉自为的，所以我们称 其为个性发展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