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学专业论文）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pdf

，1 j1j l 一 一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 f f f i f f i f f f i f l f i i l f f | | f f i l 0 y 17 3 219 0 本人完全了解苏州大学关于收集、保存和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学位论文著作权归属苏州大学。本学位论文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 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苏州大学有权向国家图书馆、中国社科院文献 信息情报中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含万方数据电子出版社) 、 中国学术期刊(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送交本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 文档，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 保存和汇编学位论文，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 据库进行检索。 涉密论文口 本学位论文属。在年：月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非涉密论文咧 论文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期：型! ：型二 飙上生等 l，i，l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莱布尼茨最先提出了“可能世界 概念，并基于这一概念阐发了一些重要思 想。2 0 世纪5 0 一“0 年代，鉴于模态逻辑发展的迫切需要，一批逻辑学家从莱布 尼茨的思想出发，发展了一种模态语义理论即可能世界语义学，从而使模态逻辑 的发展进入到一个新的时期。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是可能世界理论中的重 要问题，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和理解，逻辑学界存在着广泛的争论。本文试图结合 以往逻辑学家的观点，对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做一详细的阐述。 本文分三部分来讨论可能世界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一部分阐 述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从莱布尼茨提出可能世界发展到可能世界语 义学，逻辑学家围绕可能世界的概念形成了各种可能世界观；第二部分重点介绍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和跨界识别问题。通过分析跨界同一和跨界识别问题 的形成背景和各个逻辑学家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第三部分是 全文总结。 关键词：可能世界跨界统一性跨界识别 作者：程平文 指导教t i l i 朱建平教授 w o r l d s t h es e c o n dp a r tf o c u s e so nt r a n s w o r l di d e n t i t ya n dt y a n s w o r l di d e n t i f i e a t i o n p r o b l e m si np o s s i b l ew o r l dt h e o r y b ya n a l y z i n gt h es a m eb a c k g r o u n do ft r a n s w o r l d i d e n t i t ya n dt y a n s w o r l di d e n t i f i e a t i o np r o b l e m sa n dt h ev a r i o u sl o g i c i a n sv i e w so nt h i s i s s u e ，t h i sp a r ta l s op u t sf o r w a r dm yo w no p i n i o n t h et h i r dp a r ti st h ef u l lt e x ts u m m a r y k e y w o r d ：p o s s i b l ew o r l d st r a n s w o r di d e n t i t yt r a n s w o r di d e n t i e a t i o n l i w r i t t e n b y ：c h e n gp i n g w e n s u p e r v i s e db y ：z h uj i a n p i n g ( 四) 维特根斯坦的可能世界观9 第二章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1 2 一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的产生1 2 一 二逻辑学家对该问题的阐述1 3 ， ( 一) 跨界识别是必须解决的问题1 3 ( 二) 跨界识别是个伪问题- r - ”1 6 三对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的解答2 3 第三章总结2 5 参考文献2 7 后记2 8 一”肆l _ n ， - 。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引言 引言 自莱布尼茨( l e i b n i z ) 提出可能世界概念以来，关于可能世界框架的合法性存 在着许多争论。例如，什么是可能世界? 什么是可能的个体? 可能世界概念能否 定义? 如何定义? 可能世界究竟是我们的创造，还是独立于我们的存在? 可能世 界是像现实世界一样的具体个体，其中有生活在另一种实在中的有血有肉的人， 还是像数一样的抽象实体，并不存在于时空之中，因而并不具有因果作用能力? 既然可能世界不是我们能够访问的那种类型的事物，我们怎么能够知道它们的存 在? 如何识别跨界世界的个体? 如此等等。 个体是否能够跨越不同的可能世界而存在了?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时常会发 出这样的感叹：“如果不是发生水门事件，尼克松就会连任三届美国总统。 显然， 这样的反事实语句是有意义的。但是一旦我们承认这样的反事实语句有意义，这 就必须承认尼克松可以跨越不同的可能世界而存在：在现实世界中他因水门事件 受到弹劾，未能连任美国总统；在另一可能世界中，他却连任三届美国总统。这样， 尼克松因此成为了一个跨越世界的个体。 于是，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来：我们如何能够知道在不同可能世界中的尼克 松是同一个尼克松呢? 更一般地说，我们根据什么标准去辨认、识别在不同可能 世界存在的同一个个体呢? 这就是所谓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对这一问 题，逻辑学家和哲学家们的回答各不相同，而如何清晰地认识这一问题还有待于 澄清。 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与发展 。当然，这个概念并 。他认为，在世界创 上帝的观念或现实而 这就是我们的现实世 是最为细微的改变都 的东西构成的呢? 莱 ，是可以共存的可能 选择了最完满的那个 不如现实世界完满， 界是不包含逻辑矛盾 是可能的，当且仅当 a l 、a 2 、a 3 推不出逻辑矛盾。由无穷多的、具有各种性质的事物所形成的可 能事物的组合，就是一个可能世界。 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着两个具有完全相同的性质的个体。当然，任何可能 世界中均不存在两个具有完全相同性质的个体。在莱布尼茨看来，两个可能的个 体或完全的个体观念是可以共存，当且仅当它们可以一并获得实在性。可能的个 体或完全的个体观念在如下意义上是确定的：它们彼此不同，并且其中的每一个 都仅仅可以经由另一个个体来实现或展示。对于每一个现实的个体而言，在上帝 的理智中却本来而且始终都存在着众多、甚或无数个与其相似的可能的个体 完全的个体观念。比如，就我们现实世界中的柏拉图而言，在上帝的理智中本来 而且始终都存在着无数个可能的亚里士多德：作为哲学家的柏拉图，作为商人的 柏拉图，作为士兵的柏拉图，作为科学家的柏拉图。不过，这些具有或大或 小程度的相似性的可能个体或完全的个体观念并非是同一的，实际上它们分属于 不同的可能世界。上帝只将这无数个可能的个体中的一个及其所属的那个可能世 界变成为现实。在柏拉图的情况下，他将哲学家柏拉图及其所属的那个可能世界 。转引自韩林河： 分析的形而上学，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3 3 6 页 2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一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 变成为现实赋予其以实在性。由此我们看到，按照莱布尼茨的观点，可能世 界有无数个，现实世界也只是其中实现了的一种可能世界，任何一个可能个体只 能存在于一个可能世界。 二可能世界语义学理论的产生 一 在模态逻辑特别是模态谓词逻辑的发展过程中，特别是在其早期，确实遇到 了许多哲学或技术的难题，主要是由模态词与个体词、谓词、量词和等词相结合 所产生的问题。正因为这些难题，主要是在2 0 世纪5 0 一_ 6 0 年代，有些哲学家和 逻辑学家，如奎因( q u i n e ) 、伯格曼( b e r g m a n ) ，对模态逻辑的合理性、融贯性、 有用性进行了激烈的抨击，其中尤以奎因为甚。奎因从动机、来源、解释等方面 对模态逻辑特别是模态谓词逻辑进行了全面攻击。他认为，从动机和来源看，模 态逻辑是被错误地构想出来的，源自于对表达式的使用与提及的混淆，因而从其 来源看就是不合法的，是“哲学的私生子 ，并且对科学的目标来说它也是不必 要的；从解释方面看，模态谓词逻辑( 以及模态命题逻辑) 面临着许多不可克服 的困难。奎因进一步指出，在模态语境下一阶逻辑的同一替换原则和存在概括原则 会失效，因而模态逻辑是值得怀疑的。而且承认模态逻辑会导致本质主义，奎因诘 难说：“依亚里士多德看来，是理性的属于人的本质，是两足的则属于 人的偶性但同时却可以把两足性看作包含在两足动物的意义之内，而理 性则不包含在内。这样从意义学说的观点看来，对于同时是一个人又是一个两足 动物的实际的个人来说，说他的理性是本质的，而他的两足性是偶然的，都是毫 无意义的。”回 鉴于模态逻辑发展的迫切需要，一批逻辑学家从莱布尼茨的上述思想出发， 发展了一种模态语义理论即可能世界语义学，从而使模态逻辑的发展进入到一个 特殊时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逻辑学家是克里普克( k r i p k e ) 。 克里普克立足于塔斯基的真等式，把模型论引入了逻辑学研究，建立起可能世 界语义学的理论。可能世界语义学将逻辑研究的现实世界模型转向可能世界模型， 从而使注重形式系统的传统逻辑学研究转向语义学建构的崭新方向。 以下扼要介绍一下克里普克语义学的基本模型和核心范畴 ( 1 ) 基本模型。模型的结构是逻辑语义学的基本前提，在克里普克形式语义 。转引自陈波：逻辑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2 1 页 圆【美】奎因：从逻辑的观点看，陈启伟、江天骥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2 3 2 4 页 3 第一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学的研究中，核心概念是模型结构，其中容纳了“可能世界 ，通常一个可能世界可以 表述为函数( w ，r ，v ) ，其中w 就是假设中无数可能世界的集合，其涵义类似于基于 现实的无数可能的事态；各个可能世界中的事态不尽相同，同样的事态在有的可能 世界中可能成真，而相反在另外的可能世界中可能为假。函数中v 表示模态逻辑可 选择事态的真假赋值情况，也就是说表述事态的公式只有在任一可能世界中都为真， 才具有逻辑的必然性，成为有效的表达式。函数中r 表示不同的可能世界之间的关 联。函数r 的引入使得模态逻辑的研究具有了丰富而广阔的研究视野，也使得对于现 实世界的考察更为清晰和合理。在现实世界中，面对事物未来发展的无数可能事态， 就形成无数可能世界，如果命题在逻辑上构想的无数可能世界中都为真，那么此命 题就必然在现实世界中为真，因为可能的世界包含了现实世界，因此克里普克的这 种对必然性的逻辑刻画确实是对于现实世界的一种逻辑的模拟。在此基础上，他对 “必然p 为真 作出了严格定义，必然p 在某个可能世界中为真，当且仅当在与此世界 相通的所有可能世界w 中p 都是真的。这样，克里普克就清晰地对逻辑思维中的必然 性现象作出了定义，为他语义学的进一步研究铺平了道路。 ( 2 ) 核心范畴。从本质上来说，可能世界概念是一种逻辑语义学研究的前提假 定概念，在不同的语境中具有不同的内涵或外延。例如他认为，“一个可能的世界是 由我们赋予它的描述条件给出的 ，圆“可能的世界是被规定的，而不是被高倍望远 镜发现的 。 因此可能世界的概念是一个思维领域中的逻辑概念，从直观来看，在 逻辑学意义上它可以指地点的转换，时空的延续，或者各种可能的物理事态。可能世 界的概念虽然出自于现实的显性直观，然而对于逻辑语义学的研究而言，必须为了 形式完满性的目的对可能世界进行严格的界定。在逻辑语义学中，要对可能世界概 念做出一个令人满意的限定，必须以真的概念作为基础，而可能世界这一概念在逻 辑上的应用就是使任何一个模态命题有确定的真值。 克里普克语义学认为，以往可能世界概念本身在逻辑意义上就存在种种混乱， 他说，“我反对对这个概念的误用，即把可能世界看作是遥远的行星，或看成另外一个 世界里存在的，我们周围景物相似的东西 ，“可能的世界是世界可能会采取的方式， 或是整个世界的状态或历史 。为了对此进行简单的说明，他作了一个掷骰子游戏 来进行类比，显然在我们扔出两个骰子以后将显示出一对数字，或者是一和六的组 。h u g h e sge ，c r e s s w e l im j an e wi n t r o d u c t i o nt om o d a lt ol o g i c r o u t l e d g e ，1 9 9 6 ：7 3 。克里普克：命名与必然性，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5 页 。克里普克：命名与必然性，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6 页 回克里普克：命名与必然性，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8 页 4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一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 合，或者是三和四的组合等等，即在扔之前我们可能会猜想有多种不同的结果，然 而骰子一旦掷出，显示的数字组合就只有一种符合可能的的状态之一。就逻辑意义 而言，可能有几十个显示的状态，也就是可能世界，显示出来的状态就是一个现实世 界，这种状态就成为可能之中的唯一选择。我们认为，可能世界只是一种抽象化的逻 辑概念，正如克里普克曾经指出的，“可能世界的概念，虽然扎根于关于世界可能是什 么样子的各种普通的观念之中，但却是萌芽子较高和较后的抽象水平上。 “整个 世界最广意义上的可能状态的观念都包含着一定程度的理想化”。据此，克里普 克语义学中的可能世界有着如下的涵义：它既是一种人为的约定和抽象，也具有着 深刻的现实世界的基础，这种抽象是基于现实的抽象，与现实密切相关，不能做任意 的夸张和虚构，两者之间具有一定的统一性。就像在科学理论的研究中，一切科学概 念的构造原理其实都与此类似，例如有理数于无理数的划分便是人们观念的产物， 它并非一种直观的现实存在物，而是人类思维的一种有力工具，当然从某种程度上 来说，有理数于无理数的划分也是人类在漫长的历史中出于生产和生活现实的需要 而主观性地创造出来，其基础和最终目标都是现实状态，因此可能世界是一个在逻 辑上构造的概念，仅适用于逻辑范畴的假定，克里普克认为这是我们理解可能世界 时必须确立的一个基本原则。 尽管克里普克的可能世界语义学还存在着不足之处，相对于经典语义学和莱 布尼茨的思想而言，可能世界语义学还是有几个重大的改进的，具体说有： 第一，在克里普克的可能世界语义学中，必然性、可能性概念变得相对化。 由于必然性、可能性概念是通过命题的真假来定义的，既然可能性是相对于特定 的可能世界而言的，必然性因此也就是相对于特定的可能世界而言的。所以我们 不能再抽象地、一般地谈论必然性、可能性，而只能在某一特定的可能世界中谈 论必然性和可能性；我们不能再一般地说某一命题是必然的或可能的，而只能说， 某一命题在某一特定的可能世界中是必然的或可能的。 第二，在克里普克的可能世界语义学中，命题的真假也变得相对化。在经典 语义学中，命题是相对于现实世界而言的，因此一个命题的真假就是在现实世界 中的真假，它因而没有必要特别指明此命题在现实世界中真，彼命题在现实世界 中假，而可以抽象地、一般地谈论其公式的真假。而在模态逻辑中，我们所面对 的是各种各样的可能世界，它们之间是有某些差异的。一事件可以在一可能世界 国克里普克： 命名与必然性，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9 页 5 的东西，而不是某种别的东西。我们的现实世界只是其他可能世界中的一个。 我们只把这个世界称为现实世界，并不是因为它在性质上与所有其他世界不同， 只是因为它是我们所居住的世界。其他世界的居民可以真实地把他们自己的世界 称做现实的，如果他们像我们一样理解现实的一词的话；因为我们给予现 实的一词的意义，使得它在任何世界i 中指称世界i 自身。 现实的是索引 性的，就像我、这里或此时一样：其所指依赖于说话的场景，也就 是在其中说话的那个世界”。圆 刘易斯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要知道可能世界是哪类事物，我们并不需要作任 何复杂的哲学解释。我们只需看周围的现实世界即可。刘易斯把日常直觉作为可 能世界这种框架的基础。一个可能世界是同现实世界一样真实存在的，类似于我 们的现实世界，甚至可以借助高倍望远镜观察到。现实世界只是许多可能世界之 d 陈波：逻辑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2 1 7 2 1 8 页 圆转引自g r a y l i n g , 八c i n t r o d u c t i o nt o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l o g i c ，t h eh a r v e s t e rp r e s s , 1 9 8 2 ，p 7 5 6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第一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 一而已，它只是我们自己和我们周围的所有环境，我们把它称之为宇宙。刘易斯 断定，每个其他的可能世界是与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是同一类事物，所有这些具 体事物都是完全真实的，完全存在的，这些具体事物只在其相互之间处于时空关 系。每个可能世晁在时空方面是封闭的，也就是，任何一个可能世界的事物仅仅 同该世界内的其他事物处于时空关系。联接来自不同可能世界的各个事物的因果 关系是不存在的。每一个可能世界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极其广泛的具体事物，它把 其他比较不广泛的具体事物当作其部分，每个部分都只同该可能世界所有其他的 具体个体处于时空关系。尽管其他可能世界同我们所居住的现实世界具有同样的 实在性，但来自其他任何可能世界的事物同我们的世界内的事物都没有任何时空 关系。 在刘易斯看来，我们所在的世界并不具有一种特殊的本体地位，他反对我们 给予它任何特殊的性质。在他看来，“现实 这个词仅仅是个索引词，它的指称 物由它被使用的场景所决定的。它类似于“这里 和“我”这些词。“这里”是 一个指称地点的词，在使用它的任何情况下，它的指称物是它被使用的地点。所 以，把一个地点指称为“这里 并不是给予这个地点一种特殊的本体地位同时， 不给予其他地点这种地位。当一个说话者在某个地点，那个地点就可以被称为“这 里”。同样如此，“我”是指称个人的索引词，它的特征是，在使用它的任何情 况下，它的指称者正是它的使用者。当我把我作为“我”的指称者，我并没有把 自己标志为在形而上学上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当所有我的朋友使用“我”这个代 词时，他们可以用它指称他们自己。刘易斯宣称，“现实世界 也是如此： “这 个表达式是指称一个可能世界的一种工具。在使用它的任何情况下，作为它的指 称物的那个可能世界仅仅是它被使用的那个可能世界。所以，当我们把我们的世 界叫做现实世界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把他标志为一种本体上特殊的可能世界。我 们只是指出，它是我们所居住的世界。 当然，既然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内，我 们对“现实世界的使用确实只指称了一个世界，也就是，这个世界；但是，相 类似的观点也适用于其他可能世界的居住者。如果另一个可能世界的居住者在相 同含意上使用“现实世界 ，他们对该表达式的使用也只指称一个可能世界，也 就是，他们的世界。 ( 二) 普兰廷加( p l a n t i n a ) 的可能世界观 。转引自【美】麦克尔路克斯：当代形而上学导论，朱新民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版，第2 0 0 页 7 第一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克里普克和普兰廷加是温和实在论的代表，上一部分在介绍可能世界语义学 的过程中对于克里普克的可能世界观已经作了说明，所以这里将对普兰廷加的可 能世界观作主要介绍。 在普兰廷加那里，一个可能世界这个概念本身是模糊概念所构成的网络的一 个元素。既然使用这种网络之外的概念不可理解这个网络的任何一个元素，他认 为，用非模态语言或者严格唯名论的材料来分析可能世界这个概念的任何尝试一 定会是失败的。虽然他不认为我们所得“模态框架 在任何意义上是值得怀疑的， 但对可能世界的归结主义解释的失败是没有问题的。“他也不认为，那种失败说 明了可能世界这个概念在形而上学上是无用的或者枯燥的。洞察了模态现象的形 而上学学者必须先考察整个框架，然后，确定它的部分以及解释它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可能世界这个概念在模态框架内处于一个中心地位，它在形而上学学者企图 勾画世界的模态结构中也占据舞台的中央。 普兰廷加要以非归结主义的精神来处理可能世界这个题目，但是，他也要对 可能世界提供一种现实主义的解释。然而，对他来说，赞同现实主义不是本体论 者所能够自由地选择的。在他看来，像刘易斯这些可能主义者主张事实上不存在 的事物是存在的，这个观点处于前后不一致的边缘，是极其荒谬的。根据普兰廷 加，我们只具有一种存在的概念，也就是事物现实上存在的这个概念。普兰廷加 不仅要避免神秘的科学幻想，他还坚持对可能世界作一种现实主义的解释。“他 认为，为了表征可能世界这个概念，我们对存在的概念使得现实主义成为唯一的 前后一致的本体框架。” 普兰廷加要求对可能世界给予一种现实主义的解释。起初，这个要求也许使 我们感到困惑。我们大概会认为，拥护各种各样的可能世界这个观点就是声称， 我们的现实世界不是唯一的可能世界( 如同刘易斯的观点) ，这种观点认为，非现实 的可能世界是存在的。也许我们可以提出，不假设事实上不存在的事物是存在的 话，如何使得上述观点具有某种意义呢? 我们倾向于推出这个结论，任何一个现 实主义者不可能接受现实世界只是许多可能世界之一，也就是，现实主义者必定 拒绝各种各样的可能世界这个观点。 然而，普兰廷加坚持，对于可能世界的现实主义解释的这种反应没有意识到， 他自己的资源来自对模态现象的非归结主义的处理。既然他否定用可能世界去提 。转引自【美】麦克尔路克斯：当代形而上学导论，朱新民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版，第2 0 9 页 口转引自【美】麦克尔路克斯：当代形而上学导论，朱新民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版，第2 0 9 页 8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一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 供模态网络的构成部分的归结主义分析是可能的，在解释什么是可能世界的时候， 他可以自由地使用那种网络的构成部分。由于他可以这样做，他就具备了资源去 说明，非现实的可能世界是存在的这个观点相容于强大的现实主义版本。 ( 三) 卡尔纳普( c a r n a p ) 等人的可能世界观 叫。卡尔纳普、欣迪卡、亚当斯是工具论的主要代表。这种观点认为，可能世界 只是处理命题真假及其真假关系一种技术手段，一种语义工具而已。通过使用“可 能世界 这个工具，我们就可以对模态命题作出解释，确定它们的真假以及相互 之间的真假关系，从而可以讨论模态逻辑系统的语义，例如有效性、可靠性、完 全性等概念，并完成相应的证明。仅此而已。至于这种可能世界是不是与现实世 界一样的真实存在，逻辑学家可以根本不去管它，也不会有丝毫损失。也就是说， “可能世界”只不过是一种比喻性的说法，当人们在谈论可能世界时，实际上在 谈论的是某种语言实体( 如语句的极大一致性) ，或者是作为抽象对象的命题的 集合，或者是在谈论属性、关系、事态等等的集合、或者是在谈论组合性构造， 如此等等。 卡尔纳普的“状态描述”和欣迪卡的“模型集”都相当于可能世界。它们都 是语句集，且是极大一致的语句集。按照亚当斯的观点，“一个可能世界就是一 些命题所构成的一个集s ，这使得下述两种情况同时成立：( 1 ) 对于每一个命题来说， 要么是这个命题，要么是个命题的否定是s 的一个元素；( 2 ) s 的所有元素的合取为 真是可能的。第一个条件保证的极大性，第二个条件保证s 的一致性。亚当斯 认为，现实世界是其元素的合取事实上为真的极大命题集。在这种观点中，可能 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本体论地位消失了。 ( 四) 维特根斯坦( w i t t g e n s t e i n ) 的可能世界观 在莱布尼茨之后的几个世纪中，我们几乎找不到关于可能世界的深入的哲学 讨论，哲学家们几乎忘却了这个题目。直n - 十世纪这种局面才得到彻底的改变。 维特根斯坦在其逻辑哲学论中讨论了可能世界问题。“按照维特根斯坦的观 点，现实世界并非物的总和，而是事实的总和，进一步说来是基本事实的总和。 基本事实即最简单的事实，它是由对象构成的，是对象的特定方式的结合或联结。 其核心特征之一是互相独立，彼此既没有逻辑结构上的关联，也没有必然联系意 义上的因果关联。基本事实是基本事态的发生或实现。基本事态是最简单的事态， o 张家龙：模态逻辑与哲学，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2 9 页 9 三，维特根斯坦认为，最终说来所有可能世界都具有完全相同的个体对象， 而且最终说来这些为所有可能世界所共同具有的个体实际上都是实在的个体， 并非仅仅是单纯可能的个体，但是莱布尼茨认为所有可能个体都只能是界限个 体，都只能存在于一个可能世界之中，因而不同的可能世界不可能具有完全相 同的可能个体。 尽管在维特根斯坦和莱布尼茨的可能世界观之间存在着如上的重要区别，但 是二者在如下方面上一致的：他们都认为可能世界与现实世界有着共同的结构。 但从二十年代末以后，维特根斯坦的整个哲学观点逐渐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可能世界问题上，他的观点也随着他的整个哲学观点的变化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时，他不再认为可能的事态是命题之外的某种独立的存在物，具有某种影子 式的实在性质，而是认为它们就同于有意义的命题，( 逻辑的) 可能性不过就是 可描述性，或合乎语法规则性。说p 是可能的就等于说命题p 是有意义的 即命题p 是合乎语法规则的。这样，可能世界应该仅仅被看成是最大的一 致的( 或可以一并为真的) 命题或语句的类。 从上文可以看出，逻辑学家对可能世界的理解是各不相同的，这实际上是对 可能世界本体论地位的不同理解。在这个问题上，我倾向于温和实在论的观点。 因为，温和实在论的观点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实际情况所产生的观点更加 。韩林河：分析的形而上学，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3 3 8 页 。韩林河：分析的形而上学，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3 4 0 页 1 0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章可能世界理论的历史生成与发展 的接近，显得更加的合理，容易让人接受。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时常会说在某种 情况下我们会如何如何，或者经常会发出要不是怎样我将会怎样的感慨，例如我 们经常会说：“今天要不是下雨，现在我们正在体育场踢足球。”这实际是在说 明事物除了它现在的存在方式，还有其他可能的存在方式，而并不是在说实际存 在着一个可能世界，我们在其中以一种方式存在。这与温和实在论的观点是吻合 的。而激进实在论的观点显得过于直观，因为现在的物理学和宇宙学并不能对这 一观点提供科学支持，所以对这种观点应该保持怀疑的态度。至于工具论，它作 为一种模态逻辑的语义工具，在逻辑上看是成功的，但它避谈可能世界的本体论 地位的问题，从哲学的角度看是存在问题的。 正是基于对可能世界本体论地位的不同理解，所以逻辑学家们在跨界同一性 和跨界识别问题上也产生了很大的分歧。这个问题将在下一部分做出叙述。 的”这样一个副词来构成。因为“没有任何人可能是会飞的 ，虽然可以理解为 具有“没有人是会飞的，这是可能的”这种意义的真的单称肯定命题，但也可以 理解为具有“没有人可能是会飞的”或“任何人不可能是会飞的 这种意义的假 的全称否定命题。按照阿伯拉尔的看法，把“没有任何人可能是会飞的 理解为 “没有人是会飞的，这是可能的”即理解为从言模态是不正确的，应当理解为第 二种意义即从物模态命题，因为模态词是一种修饰联结词，表达了事物之间的一 种连接方式。阿伯拉尔之后，希雷斯伍德的威廉把阿伯拉尔关于“按照意义的解 释 和“按照事物的解释”的两种模态命题区分为“从言”和“从物 的区分。 认为模态命题有两类：一类命题是把模态归于“言 ，这类命题在结构上并不是严 。陈波：逻辑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2 7 页 。张家龙：模态逻辑与哲学，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3 3 页 1 2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第二章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格的模态命题：另一类命题是把模态词归于“主词”，即归于事物，这是严格意义 的模态命题。托马斯邛可奎那继承了希雷斯伍德的威廉的思想，明确把模态命题分 为从言的和从物的。“苏格拉底在跑，这是可能的”，这是一个从言的模态命题， “苏格拉底可能在跑 ，这是一个从物模态命题。o ：到了现代，就形成了从言( d ed i c t o ) 模态和从物( d er e ) 模态的区分。d ed i c t o 是关 于语句的，即模态词所修饰的是意义完整的句子或命题函项。如“柏拉图是有死 是必然的 、“后天下雪是可能的”。这类模态命题的一般结构是：p 是必然的， p 是可能的。d er e 是关于事物的，从属于事物的，即把模态词插入句子中间，修饰 句子的谓词。如“亚里士多德可能跑步 ，“人类的染色体数必然大于2 2 。这 类模态命题的一般结构是：s 可能是p ，s 必然是p 。d er e 模态的承认必然导致承认个 体变元和个体常项在各个可能世界的所指是同一的，从而出现跨越世界的个体。 例如，在从物模态公式中，p 在可能世界w 是真的当且仅当在w 可通达的任一世界w 中p 是真的，这表明p 在一切可能世界的所指是同一的。举一个更直观的例子，“如 果亚里士多德没有进入过教育职业，他就会成为一名政治家”。这个句子表达了 一个可能世界，在其中，亚里士多德是一名政治家。承认这类句子，就承认了亚 里士多德能够跨越不同可能世界而存在：在现实世界中他是一名著名的哲学家、 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而在另一个可能世界里，他没有进入教育职业，而是一名 政治家。他因此成了一个跨越世界的个体。但是，我们如何能够知道在不同世界 中的亚里士多德是同一个人呢? 我们根据什么样的标准去辨认、识别在不同可能 世界中存在的相同个体呢? 这就是所谓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的问题。 二逻辑学家对该问题的阐述 针对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的问题，哲学家们纷纷发表意见。概括起来，关 于这个问题主要有两种观点。 ( 一) 跨界识别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一种观点认为跨界识别是必须解决的问题，持此种观点的哲学家们对这一问 题也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回答。一种是反面回答，它力图证明跨界识别问题面临着 许多根本性的困难，是不可能解决的，因此派生出这样问题的可能世界理论也是 不能成立的，其主要代表是齐硕姆；另一种是正面的回答，它力图证明跨界识别 问题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其办法就是付诸本质或本质属性，其主要代表是普兰 。张家龙：模态逻辑与哲学，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3 3 - 3 4 页 1 3 第二章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廷加。 1 齐硕姆对跨界同一和跨界识别的分析 齐硕姆于1 9 6 7 年发表了跨界可能世界的同一性：某些问题一文，论证跨 界识别问题面临着许多不可克服的困难。首先，他指出，跨界个体违反莱布尼茨 所提出的同一不可分辨原则。这个原则是说，对任何对象x 和y ，如果它们是同一 的，则其中一个所具有的属性另一个都具有，反之亦然。可用公式表示如下： ( v x ) ( v y ) ( ( x = ) ，) _ ( f ( x ) 一f ( y ) ) ) 但是，一旦承认跨界个体，该原则就会遇到麻烦。例如，“亚里士多德其人同 一与亚里士多德自身”，这是个毫无疑问的真理。但由于亚里士多德可以跨越不同 的可能世界例如w 1 和w 2 而存在，依据上述原则，就要求亚里士多德在一个世界中 所具有的性质在另一个世界中都具有。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w l 中的亚里士多德 与w 2 的亚里士多德至少有一个性质不同：i i p w l 中的亚里士多德具有存在于w l 中的 性质，而w 2 中的亚里士多德具有存在于w 2 里的性质。这使莱布尼茨原则遇到了范 例。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途径是：要么否定莱布尼茨原则，要么否认亚里士多德 可以跨越不同的可能世界而存在。否定前者会遭到多数逻辑学家的反对。因此合 理的结论就是：同一事物不能跨越不同的世界而存在。 其次，齐硕姆指出，跨越世界的个体不遵守同一关系的传递律。对逻辑学家 来说，同一关系传递律是毫无疑问的，即当x 同一于y 且y 同一于z ，则x 同一于z 。但 是，如果承认有跨越世界的个体，那么，即使退一步承认它与莱布尼茨同一不可 分辨原则是相容的，上述传递律也会遇到麻烦。举例，给定两个不同的个体x ( 比 如说是亚里士多德) 和y ( 比如说柏拉图) ，并给定一个可能世界系y l j w l ，w 2 ， w 5 。我们假定x 和y 服从上述的莱布尼茨原则，即保持跨越世界的同一性。再令w l 中的x 只具有性质a 、b 、c 、d ，w 1 中的y 只具有性质f 、g 、h 、i 。现在设想，在 从w 1 进入w 2 时，x 和y 交换了a 和f ；在从w 2 进入w 3 时，它们交换了b 和g ；在从w 3 进入w 4 时，它们交换了c 和h ；在从w 4 进入到w 5 时，它们交换了d $ 1 i 。既然假定x 和y 服从莱布尼茨原则，则w 1 中的x 同一于w 2 中的x ，w 3 中的x 同一于w 4 中的x ，w 4 中的x 同一于w 5 中的x 。由于同一关系传递，则w 1 中的x 同一于w 5 中的x 。但事实上， w 5 中的x 具有性质f 、g 、h 、i ，与w 1 中的y 一样；w 5 中的y 具有性质a 、b 、c 、d ， 与w l 中的x 一样。于是，w 1 中的x 不是同一于w 5 中的x ，而是同一于w 5 中的y 。同理， 。l o u x ，m ( e d ) t h ep o s s i b l ea n d t h ea c t u a l ：r e a d i n g si nt h em e t a p h y s i c so f m o d a l i o p , c o r n e s s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 1 9 7 9 ，p p 8 0 8 7 1 4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二章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w 1 中的x 不是同一于w 5 中的y ，而是同一于w 5 中的x 。这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要 么莱布尼茨原则不成立，要么同一关系不传递，要么个体不能跨越世界而存在。 避免这种三难选择的办法就是诉诸对象的本质属性。但齐硕姆认为，本质属性是 一个难以说清楚的话题。于是，齐硕姆通过证明跨越世界的个体不服从莱布尼茨 原则和同一关系传递律入手，进一步派生出对跨越世界的个体和可能世界理论本 身的怀疑。 2 普兰廷加对跨界同一和跨界识别的分析 普兰廷加完全接受跨越世界的个体。正如普兰廷加认为命题在可能世界内是 真的或假的一样，他也声称，事物存在于可能世界中。事物存在于可能世界这个 观点似乎蕴含着，一个可能世界就好像一个包含各个事物的巨大仓库，“但是， 普兰廷加坚持，我们可以解释一个世界内的存在事物，而且这种解释同他把可能 世界看作抽象实体的观点是一致的。把现实存在作为基本的概念，我们可以说， 一个事物x 存在于一个可能世界w 中，仅当假若x 是不存在的w 不可能是现实的。一 个事物存在于一个可能世界内这种说法不是说，它在物质上被包含于或者现实上 出现于这个世界，它仅仅是作出虚拟条件句，假若这个世界是现实的，那么，该 事物会存在的。 事物不但存在于世界内，而且它们也在世界中具有各种性质。普兰廷加对这 个概念的解释相似于他对在一个世界内的真理和在一个世界内的存在的解释。他 把具有一种性质的现实主义观念当作基本概念，他告诉我们，一个事物x 在一个世 界w 内具有一种性质p 这种说法就是，假若w 是现实的，难么，x 就会具有p 。现在， 把在一个世界内的存在和在一个世界内具备性质这些概念结合起来，普兰廷加就 能表征事物模态。这种解释应该是很熟悉的：一个事物本质地或者必然地具有一 种性质，仅当它在现实世界内以及它所存在的一切世界内具有这种性质。然而， 一个事物碰巧地或者偶然地具有一种性质，而在它所存在的某个世界内它却不具 备这种性质。 正如我们所见，如果这种解释的辩护者想要避免必然主义的结果，也就是， 任何事物都不是偶然地展示其性质，那么，他们必须接受跨越世界的个体是存在 的这个观点。因为如果一个现实存在的事物只存在于现实世界内，那么任何事物 所具备的一种性质就是该事物在现实世界内以及它所存在的每个世界内的性质。 。转引自【美】麦克尔路克斯：当代形而上学导论，朱新民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版，第2 1 4 页 1 5 第二种观点根本否认跨界识别问题，认为这是出于对可能世界理论的误解而 产生的一个伪问题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主要有欣迪卡、d 刘易斯和克里普克。 1 d 刘易斯对跨界同一和跨界识别的分析 为了说明跨越世界的个体之存在与这个原理是不相容的，刘易斯要求我们假 定某个个别( 称之为x ) 存在于一对世界w 1 和w 2 之中，既然它在w l 内被发现，我 们可以叫它w 1 的x ，还有，既然它在w 2 内被发现，我们可以叫它w 2 的x 。如果w 1 和w 2 是真正的不同世界，w 1 的x 和w 2 的x 的情况会是不一样的。假定w 1 的x 是个 深色皮肤的海滩狂，他在夏威夷以冲浪度日。w 2 的x 是个皮肤雪白学者，他几乎 从不离开他的书房。如果说是这样的话，w 1 的x 所具有的一些性质并不被w 2 的x 所具有，这些性质是深色皮肤的、是冲浪者。所以，如果x 存在于w 1 以及w 2 内的 。转引自【美】麦克尔路克斯：当代形而上学导论，朱新民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版，第2 1 7 页 1 6 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第二章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话，这个实例违反了同一事物的不可区分性这个原理。刘易斯断定，因为基本上 无人准备抛弃那个原理一个，我们必须抛弃这个个人存在于不止一个世界内的这 个假设。 有人也许会反驳，仅当刘易斯以他的方式描述x 的情况，他才成功地说明了跨 越世界的个体之存在与同一事物的不可区别性是冲突的。他们还声称，用一种完 全可受到尊重的方法去描述那种情况的话，那种情况并不包含对该原理的任何反 例。我们不用说w l 的x 所具有的深色皮肤这种性质并不被w 2 的x 所具有，我们可以 说，x 具有w l 的深色皮肤这种性质，而x 没有w 2 的深色皮肤这种性质。在描述这个 实例时，这种建议求助于所谓的同世界有关的索引性质。种同世界有关的索引 性质是，仅当一个事物在一个特殊的可能世界内具有其他的性质，它才具有的一 种性质。这种主张是，当我们使用这种性质描述x 的情况时，我们可以避免同一个 事物具有并且不具有同一性质这个结论。w 1 的深色皮肤的这种性质和w 2 的深色皮 肤这种性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由此可见，同一个事物具有前一种性质，却 不具有后一种性质这种主张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了。 刘易斯承认，对于辩护跨越世界的个体这种概念的人来说，这种策略能够使 得他们挽救同一事物的不可辨别性这个原理，但是，他辩论道，这种策略的代价 太高。“如果其目的是保证x 这个实例不违反同一事物的不可辨别性，他们必须否 定刘易斯对他的描述方法是不允许的。他们必须坚持，描述这个实例的唯一而允 许的方法是运用同世界有关的各种索引性质。这种主张就是声称，对于任何一个 人，他不可能是深色皮肤的，不可能是个海滩狂或者不可能是个冲浪者。因为他 们说事物不具有这些性质，他们只具有下面这种形式的性质，即w 1 的深色皮肤， w 2 的海滩狂以及w 3 的冲浪者。 刘易斯宣称，这种观点的后果是太过分了，因 为以下的说法都变成假的了：我是一个人，贝拉克侯赛因奥巴马来自夏威夷州， 以及贝肯鲍尔赢了世界杯。且不管事物是否具有同世界有关的各种索引性质，它 们具有我们通常给予它们的性质，这些性质不是同世界有关的各种索引性质。既 然它们具有这些性质，跨越世界的个体之存在代表了无人要抛弃的一种原理的一 个反例。 所以，刘易斯拒绝认同跨越世界的个体。根据这种观点，每个个体只存在于 一个可能世界，只有所谓的附属于世界的个体是存在的。就像我们所注意到的， 。转引自【美】麦克尔路克斯：当代形而上学导论，朱新民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版，第2 0 1 页 1 7 第二章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跨界识别问题 对于赞同所有的可能世界都具有相同本体地位的那种理论来说，这正是我们对它 所期望的。然而，重要的是看到，每个个体是从属于某个世界的这个观点导致了 一些后果，最初看来，这些结果似乎是反直觉的。如果我只居住在一个可能世界 内，那么，根据在可能世界这种框架内的模态理解，各种情况对于我来说不再可 以是另外的样子了。按照可能世界的理论家，各种情况可以是另外的样子这种说 法就是，对于我来说，各种情况是另外样子的可能世界是存在的。“但是，我只 存在于一个世界，即这个世界，这个论点蕴含着，在这个世界内，我的各种真实 情况都成了形而上学的必然性。当然，对于这个世界内的每个其他的个体和每个 其他个体也是如此。所以，如果每个个体都附属于一个世界，那么，大概没有一 个人可以从事这样一种职业，它稍微不同于他事实上所从事的职业。即使情况可 以是另外样子的这个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