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社会网络与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基于武汉市洪山区的调查.pdf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摘摘 要要 本研究运用问卷调查和个案访谈法，以社会学和经济学中社会网络和社会资本 理论为指导，描述了失地农民就业状况和特点，考察了失地农民的职业收入和职业 声望，讨论了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三种途径及其作用，分析了社会网络因素对 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影响。 失地农民社会网络与其职业收入的相关关系分析显示，失地农民求职中是否得 到帮助、社会网络构成中的弱关系因子以及求职过程中动员的社会网络同职业收入 有较强的正相关关系。其中，社会网络规模与职业收入没有相关关系，也就是说， 真正影响收入的是失地农民动员的社会网络。 失地农民社会网络与其职业声望的相关关系分析结果显示，失地农民求职过程 中是否得到帮助、社会网络的规模和构成以及动员的社会网络中的帮助者教育程度、 帮助者职业、帮助者是否是党员、与帮助者的角色关系等变量与职业声望具有正相 关关系。 通过上述分析，笔者试图讨论了社会网络对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作用及其 原因，并就失地农民社会网络的积累提出了一些思考。 关键词关键词：失地农民 职业地位获得 社会网络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i abstract based on the social networks and social capital theory of sociology and economics, this study, which collects data through questionnaire surveys and in-dept interviews, describes the employment situation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landless peasants and inspects the income and occupational prestige of landless peasants. furthermore,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three channels to occupational status attainment and its roles and analyses of the affection of social networks on occupational status attainment. 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landless peasants social networks and the occupational revenue shows that whether getting help or not, the weak relationships in the composition of social networks and the mobilization of social networks has strong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occupational revenue. but, the size of social networks is not relevant to the occupational income. in other words, the mobilization of social networks really affects the occupational income. 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landless peasants social networks and the occupational prestige shows that whether getting help or not and the size and composition of social networks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occupational prestige. in the mobilized social networks, the helpers education and profession, the party members, and the role relationship is also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occupational prestige. through the above analysis, the author discusses that the social networks of landless peasants is important in the occupational status attainment. moreover, we should think that how to accumulate the social networks of landless peasants. key words: landless peasants social networks occupational status attainment 独创性声明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 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 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 ，在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本论文属于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1 相关理论与研究方法相关理论与研究方法 1.1 问题提出问题提出 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伴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出现了举世瞩目的城市化发展 趋势，其规模之大、进程之快恐怕是世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在中国农村城市化进 程中，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大量农用土地转变为建设用地现象，这是与旧城改造、新 城开发、基础设施建设以及第二、三产业发展伴生的一种必然趋势。与此进程相伴 随的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失地农民的生存保障问题，这一问题已经与城镇职工的下岗 失业一起成为中国下一轮改革和发展必须解决的两大社会问题。 农民失去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后，农民就业逐渐向非农方向转变。那么， 失地农民的生存问题是如何获得和拥有一份维持或改善其生活状况的工作的问题， 也就是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问题。 由于城乡间制度壁垒和政策缺陷、土地征用制度的不完善，以及农民自身的思 想观念、文化素质、劳动技能等方面的不适应，使他们难以真正融入城市社会。他 们种田无地、就业无岗、低保无份，生活在城市的边缘，在就业、社会保障方面又 享受不到相关优惠政策，基本生存问题令人堪忧。 为此，笔者将通过对武汉市某区的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研究，深入探讨影 响其职业地位获得的因素，分析其职业地位获得的内在机制。 1.2 文献回顾文献回顾 1.2.1 职业地位获得研究职业地位获得研究 1）人力资本与职业地位获得研究 布劳和邓肯在 1967 年所著的美国职业结构一书中，使用“路径分析”等统 计方法，集中探讨了在美国社会中个人的“先赋性因素”(ascriptive factors,主要指与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个人出身背景有关的各种因素)和“后致性因素”(achievemental factors,主要指通过个 人后天努力获得的个人特征)对其职业地位获得的影响。他们的结论是：在现代工业 社会中，影响个人职业地位获得的将主要是个人教育水平等后致性因素，而诸如父 亲教育水平和父亲职业地位等先赋性因素的作用将越来越小。随后，以费瑟曼、西 威尔和赖特等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在布劳、邓肯的模型中不断加入新的变量，对其进 行完善，但基本观点仍是在强调教育等“人力资本”的作用。 （赵延东，2002） 蔡禾通过对广州市劳动人口职业获得的研究后认为，本人教育程度对获取最初 职业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而现职获得则是教育程度和初职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初 职起了主要作用。 （蔡禾，冯华，2003）张翼对我国不同历史时期社会地位获得的分 析发现，我国社会正越来越走向开放而不是封闭；后赋性因素比先赋性因素对社会 地位的获得具有更大显著性影响；在后赋性因素中，教育资本越来越重要。 （张翼， 2004）赵延东对下岗职工的研究表明，下岗职工的人力资本对再就业几乎没有发挥 作用，他们的专业技能面临着在市场中“贬值”的危险。提出要加强职工的再就业 培训，促进其人力资本的更新。 （赵延东，2003） 李培林对辽宁省下岗职工的抽样调查发现，与一般的常规推论相反，在下岗职 工的收入决定、阶层认同和社会态度等方面，存在着“人力资本失灵”现象，即下 岗职工以往的人力资本积累对提高其收入水平和促进社会态度的理性化不再发挥作 用。这是因为随着市场的知识需求和职业结构的变化，下岗职工人力资本积累过程 发生了断裂。 （李培林，2003） 2）社会网络与职业地位获得研究 以布劳和邓肯为代表的古典地位获得理论强调了个人因素对职业地位获得的重 要性，却受到了来自许多社会关系和社会网络研究者的批评。此后的研究焦点主要 集中在社会资源对职业地位获得的影响上。基本的观点是社会资源在个人因素外对 职业地位获得起着重要而显著的作用，把社会结构的因素作为影响地位获得的一个 变量。比如，马克格兰诺维特的弱关系理论、林南的社会资源理论、布迪厄和科 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等。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马克格兰诺维特最早对地位获得进行社会网络分析，他研究了社会关系对个 人职业地位获得的影响，提出了“弱关系力量”假设。当个人运用社会关系网络寻 找工作时，他们往往通过弱关系而不是强关系得到与之匹配的工作。弱关系分布广 泛，往往能够在个体与那些具有他们自身的群体内无法得到的信息的群体之间架起 连接的桥梁，为人们提供了获得超出其所属社会圈子可以利用的信息和资源。 （马 克格兰诺维特 ，1999） 林南扩展和修正了弱关系假设，提出了社会资源理论。该理论的出发点是，在 一个分层体系中，相同阶层的人们在权力、财富、声望等资源方面相似性高，他们 之间往往是强关系；而不同阶层的人们的资源相似性低，他们之间往往是弱关系。 当人们追求工具目标时，弱关系就为阶层地位低的人提供了连接高地位人的通道， 从而获得社会资源。 （边燕杰、张文宏，2001.） 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是实际或潜在资源的集合，这些资源与由相互默认或承 认的关系所组成的持久网络有关，而且这些关系或多或少是制度化的。具体的个人 所占有的社会资本的多少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行动者可以有效地加以运用的联系 网络的规模， 二是网络中每个成员所占有的各种形式的资本的数量。 （布迪厄， 1997） 科尔曼认为存在三种资本:一是人力资本，二是物质资本，三是社会资本。所谓 社会资本就是个人拥有的社会结构资源。社会资本主要存在于人际关系和结构之中， 并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 （科尔曼，1990） 赵延东通过对武汉市 624 名下岗职工再就业的研究发现，社会资本对职工再就 业的作用是相当明显的，拥有丰富社会资本的下岗职工不仅更容易获得再就业机会， 也更可能得到质量较好的工作。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作用的发挥受到了制度背景 的制约。作为一种非正式的社会制度，社会资本所能够扮演的只能是一个对于正式 制度起“拾遗补缺”作用的角色，社会资本的作用在劳动力市场制度确立后将受到 越来越大的限制。 （赵延东，2002） 桂勇的研究表明，在下岗职工的再就业中无论是下岗职工的具体行为还是求职 的结果，社会关系网络与市场渠道一样发挥著重要作用。 （桂勇、顾东辉、朱国宏， 2002）曹子伟的研究表明，农民工再建构社会网的规模越大，其在城市获取的物质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4 资源越多，网络内的物质资源流向他本人的就越多。 （曹子伟，2003）彭庆恩以北京 市建筑行业农民包工头的个案为例，探讨了关系资本对于农民包工头的地位获得的 作用。 （彭庆恩，1996）赵延东对下岗职工再就业所使用的主要求职途径进行的研究 发现，下岗职工主要使用个人社会网络途径来获得再就业，但从不同再就业途径的 效果看，使用劳务市场方式获得工作的质量最好。 （赵延东，2003）赵延东认为城乡 流动人口面临着突破在“乡土社会”中形成的“原始社会资本”的束缚，建立新型 社会资本的任务。 （赵延东、王奋宇，2002）有学者分析了社会网络资本、人力资本 和年龄等因素对干部现职级别的影响，结果发现，社会网络资本在干部职业地位获 得过程中确实起着重要作用。 （周玉，2006） 纵观现有研究，影响职业地位获得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不仅有人力资本因素， 还有社会资本因素。同时，这两个因素的作用也不是均同的，存在一定的差别。不 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社会资本或社会网络对于人们的职业地位获得的具 有重要的作用。 1.2.2 失地农民就业问题研究失地农民就业问题研究 失地农民是指在城市化进程中，基于城市建设用地需要，因耕地被征用而失去 土地，但仍然保持着农民身份，并未真正转变为城市居民的农民。 （姚从容，2006） 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农村土地征用数量越来越大，失地农民的就业问 题变得日益突出。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当前失地农民就业 状况；二是失地农民就业困难的原因及阻碍因素。 1）当前失地农民的就业状况 从现有的研究来看，学者们普遍认为，失地农民就业难，大部分人处于失业半 失业状态，这种状况无论在经济发达地区还是经济欠发达地区都普遍地存在，具有 普遍性。对已经就业的那部分失地农民来说，他们的就业质量不高，以非正规就业 为主，工资水平低且就业稳定性差，隐性失业现象普遍；同时，他们的劳动技能偏 低，结构性失业比较严重。 （徐琴，2006；武玲娟，2006；严燕飞，2005）陆飞杰在 对失地农民的再就业问题的实地调查的基础上发现，在职业分布上，失地农民在征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5 地前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较突出的是：失地农民“打短工”的比例比失地前上 升了 13.5 个百分点，而“没有工作”的比例比失地前上升了 28.1 个百分点。 （陆飞 杰， 2006）失地农民向非农就业转移过程中，除少数人能利用城市发展带来的商机 来经商办企业外，由于大多数失地农民的文化素质和劳动技能普遍偏低，难以找到 新的就业机会。特别是 40 岁以上的劳动力，尤为突出，虽然他们过去是农业生产的 能手，但缺乏从事二、三产业经营的技能和经验，多数人只能就业于加工业、建筑 业、运输业、环卫、保安等强体力劳动岗位，收入少且不稳定，还受到歧视和不公 正待遇，即所谓的“同工不同酬” ，不少人即便暂时被安置就业，由于多种原因，往 往成为优先下岗的对象，在就业方面明显处于劣势地位。 （韩英，2006）有学者认为， 失地农民就业安置困难，无业农民多。一方面，统一安置就业的数量少，回流人员 多。另一方面，隐性失业显性化，分散失业集中化。 （朱明芬，2003） 2）失地农民就业困难的原因 面对失地农民就业难的现状，研究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深入地分析了失地农民就 业难的原因。 首先，制度和政策层面的因素。陆飞杰认为导致失地农民再就业困难的制度性 因素主要是法定安置途径的缺陷。征地单位安置、失地农民所在乡村集体负责安置 和一次性支付征地补偿费这三种法定的安置途径很难有效地保障就业容量，从而使 失地农民失业成为必然。 （陆飞杰，2006）马驰认为，失地农民长期不能享受“国民 待遇”是阻碍他们就业和再就业的重要原因，具体表现在失地农民在获得社会保障 和文化教育两个方面的基本公共产品上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马驰，2004）有学者 认为，征地制度缺陷、培训制度缺陷、社会保障制度缺陷是失地农民就业难的三大 制度“瓶颈” 。 （张媛媛等，2004） 其次，劳动力供求因素。有学者从劳动力供求角度研究发现，失地农民就业市 场供求严重失衡和城乡就业二元体制， 也造成了失地农民就业困难。 （韩爱农， 2005） 有学者认为，我国二三产业、乡镇企业和新兴产业对劳动力吸纳不足也是失地农民 就业难的原因之一。同时，失地农民在再就业中遭受就业歧视和不公平待遇也加剧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6 其再就业的困难。 （马驰，2004；杨雪，2006） 再次，失地农民自身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因素。学者们普遍认为，失地农民 就业观念落后是导致他们再就业困难的主观因素；失地农民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 较低，在劳动力市场上竞争力不足，严重影响就业信息的获取，致使失地农民就业 困难。有学者认为，失地农民再就业的最大困难是非农产业从业技能缺乏。 （马驰， 2004）有学者认为，影响和制约失地农民就业的主观因素主要表现在：失地农民就 业观念保守落后，缺乏就业的主动性；吃苦耐劳精神不足，缺乏就业的自觉性；自 身素质技能较低，缺乏就业的竞争力。 （中共郫县县委课题组，2006） 最后，有学者从“社会排斥”与失地农民再就业的关系的角度分析发现，再教 育资源不足、创业扶持政策缺位、信贷排斥和空间区隔等方面的社会排斥，极大地 加剧了失地农民的再就业困难。 （徐琴，2006）有研究者认为，已农转非的失地农民 就业成本高，使当地企业望而却步。 （严燕飞等，2005）还有学者通过对失地青年农 民就业障碍的研究发现，目前失地青年农民尤其是欠发达地区的失地青年农民，就 业观念的转变远远滞后于他们从农民到市民的身份之转变，这成为了当前失地农民 就业的内在障碍，甚至成为根本障碍。 （张戟晖，2006） 对文献的分析表明，现有的研究主要关注了下岗职工、农民工、大学生等群体的职业地位获 得，而失地农民的职业地位获得研究比较少，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途径和机制还不甚清楚， 更是缺乏对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影响因素的探讨。另外，关于失地农民问题的定性研究较多， 很少有通过定量的实证研究探讨失地农民就业问题。 1.3 研究设计研究设计 1.3.1 研究内容研究内容 失地农民土地被征用程度如何？失地农民在失去土地后就业状况如何？有何特 点？失地后失地农民是如何面对职业上的转变的？影响其职业转变的因素有哪些？ 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主要途径有那些？失地农民的社会网络对其职业地位获得 的影响有多大？这些都是本文准备讨论的中心问题。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7 社会网络是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重要途径，那些网络资源丰富的失地农民， 更加容易获得相应的职业。因此，本研究把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过程看作是利 用自己的社会网络求职的过程，通过实证问卷调查来分析失地农民是如何利用社会 网络求职。 1.3.2 研究假设研究假设 笔者在相关的理论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本研究的基本假设： 假设一：失地农民拥有的社会网络和动员的社会网络将对其职业地位获得产生 影响。 假设二：失地农民拥有的社会网络越丰富，职业收入越多，职业声望越高。 假设三：失地农民动员的社会网络越丰富，职业收入越多，职业声望越高。 1.3.3 基本概念和变量说明基本概念和变量说明 失地农民：据以往的研究，可从以下三个方面认识和界定失地农民。第一是土 地，失地农民是指城市化进程中土地被全部或者部分征用的农民。第二是制度身份， 虽然农转居作为一项征地补偿政策使一些失地农民的户籍身份由农民变成了居 民，但是绝大多数失地农民的户籍身份仍然是农民。第三是收入，失去土地后，失 地农民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从事非农职业，而不是从事农业。在本研究中，失地农民 是指在城市化进程中因耕地被征用而失去土地，以从事非农职业为主要收入来源的 农民。考虑到调查和研究的可行性，本文的研究对象仅指武汉市从事非农职业的失 地农民。 职业地位获得：职业地位就是指不同的职业依据其本身的社会结构功能所占据 的不同客观社会位置。 （袁方、姚裕群，2003）职业地位获得是指人们对能为之带来 一定资源的某一职业位置的获取， 它包括职业领域中职业位置的取得和流动。（周玉， 2006）那么，求职或在某一职位等级阶梯上的升迁，都可以看作是职业地位获得的 过程。 根据社会学的理解， 就业可视为职业地位获得的一个过程。（西奥多.w.舒尔茨， 1992）本文要探讨的是前者，即失地农民在一定时期内的职业位置的取得。作为本 研究的因变量，主要从以下两个方面来测量：职业收入和职业声望。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8 社会网络：社会网络是指行动者通过一定的社会关系进行交往互动而形成的比 较稳定的体系，并运用蕴含于其中的社会资源实现工具性的目标。也就是说，社会 网络是一个结构概念，是一些个体间的社会关系所构成的相对稳定的体系。这里的 个体可以是个人、组织，也可以是国家。社会网络的结构以及它对社会行为的影响 模式就是社会网络的研究对象。 （张文宏等，1999）本研究用失地农民拥有的社会网 络和动员的社会网络两个指标测量社会网络。 失地农民拥有的社会网络主要用两个指标来衡量：社会网络规模和社会网络构 成。 社会网络规模是指构成一个人的社会网的全体成员的数目，它是测量一个人的 社会资源拥有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 （张文宏，1999）本研究中，是指失地农民在职 业地位获得过程中帮助者的数目。 社会网络构成是指社会网成员间的具体关系，特别是社会网的核心人物（即本 文中的调查对象）与网络成员的具体关系。社会网络的构成通常用某种特定关系占 总关系的百分比来表示。在社会网络构成的分析中，不包括社会网络规模为零的调 查对象。 （张文宏， 2006） 本研究中， 把调查对象与网络成员的关系类型分为 “配偶” 、 “父母、 ” “子女” 、 “兄弟姐妹” 、 “其他亲属” 、 “同事” 、 “朋友” 、 “邻居” 、和“其它 非亲属” 。在分析中，将“配偶” 、 “父母、 ” “子女” 、 “兄弟姐妹”和“其他亲属”合 并为“强关系”一项；将“同事” 、 “朋友” 、 “邻居” 、和“其它非亲属”合并为“弱 关系”一项。 失地农民动员的社会网络主要是指失地农民为了达到某一工具性目标（即本研 究中的获得一份工作）所利用的关系网络，用失地农民与帮助者的关系强度和帮助 者特征测量。 关系强度是指失地农民与帮助者之间的熟识程度和角色关系。（边燕杰， 1998）熟识程度分为“非常熟悉” 、 “比较熟悉” 、 “一般” 、 “不太熟悉” 、 “很不熟悉” ； 角色关系分为“配偶” 、 “父母、 ” “子女” 、 “兄弟姐妹” 、 “其他亲属” 、 “同事” 、 “朋 友” 、 “邻居” 、和“其它非亲属” 。帮助者的特征是指帮助者的地位特征，主要用帮 助者的教育程度、职业、是否有行政职务、是否是党员四个指标来测量。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9 1.3.4 研究方法研究方法 本研究属于定量研究，采用问卷法和访谈法相结合的调查方法，抽样调查的范 围限定在失地农民较多的武汉市洪山区，抽样采取非随机抽样的方法。具体做法是 在武汉市洪山区选取了青菱乡的 a 村和 b 村、 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的 c 村和 d 村四 个失地农民居住地，然后在这四个居住地对失地农民进行非随机抽样调查。 本次调查主要选取从事非农职业的失地农民作为调查对象，这样共有 168 个人 构成了本次调查的样本，调查采取结构式访谈法收集资料。实际调查问卷 168 份， 有效问卷 157 份，有效回收率 93.5。实际调查样本的构成情况见表 11： 表表 11 调查样本的基本情况（调查样本的基本情况（n157） 变量名称 类别 n % 性别 男 83 52.9 女 74 47.1 年龄 1830 岁 30 19.1 3140 岁 63 40.1 4150 岁 51 32.5 50 岁以上 10 6.5 教育程度 小学及以下 16 10.2 初 中 93 59.2 高中、中专、技校 40 25.5 大专及以上 8 5.1 全部问卷资料由笔者核查后进行编码，然后输入计算机，利用 spss13.0 分析软 件进行分析，分析类型主要是单变量和双变量的交互分类和相关关系分析。同时， 本研究还运用文献法，借助现有的关于社会网络和职业地位获得的文献资料来探讨 本研究所要回答的问题。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0 2 失地与失地农民职业转变失地与失地农民职业转变 2.1 失地农民的失地与就业状况失地农民的失地与就业状况 2.1.1 失地农民被征地情况失地农民被征地情况 就征地时间而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征地所涉及的人而逐渐增多。 在 1990 年之前， 只有 10 人的土地被征用，而在 1990 年代之后则逐渐增多，征地最为集中的时间是 在 2000 年之后的几年里，占征地总数的一半以上，达到 66.2（见表 21） 。这与 武汉市经济社会发展的步伐基本一致，作为武汉市的文化教育中心的洪山区，随着 99 年高校扩招和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城市建设用地的需求量逐年增加，征地面积 逐年增多，失地农民的数量快速增长。 表表 21 失地农民土地被征用时间失地农民土地被征用时间 频数 百分比 有效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1990 年之前 10 6.4 6.4 6.4 19901994 10 6.4 6.4 12.7 19951999 33 21.0 21.0 33.8 2000 年之后 104 66.2 66.2 100.0 合 计 157 100.0 100.0 从征用土地占失地农民家庭所承包土地总量的比例来看，土地已经被全部征用 的达到了61.1，大部分土地被征用的占了24.8，小部分和很少被征用的只占14.1。 表表 22 被征用的土地占失地农民土地总量的比例被征用的土地占失地农民土地总量的比例 频数 百分比 有效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全部 96 61.1 61.1 61.1 大部分 39 24.8 24.8 85.9 小部分 16 10.2 10.3 96.2 很少 6 3.8 3.8 100.0 合计 157 100.0 100.0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1 通过个案访谈了解到几个调查点的征地补偿情况，货币安置是普遍采用的做法。 货币安置，是将安置补助费(有时包括土地补偿费)一次性发放给被征地农民，让其自 谋出路，就是政府出钱进行一次性买断的“强制购买” 。同时，辅以划地安置、住房 安置、社会保障安置等。比如，a 村和 b 村就是采用住房安置方式建设的失地农民 住宅小区。但是，a 村地处城郊，集体经济发展不景气，村民土地被征用后，除了 得到一次性买断的征地补偿款和用原有住宅置换的新房之外，村集体根本没有能力 解决失地农民的后顾之忧就业问题。 2.1.2 失地农民职业及其转变失地农民职业及其转变 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在土地被征用之后，没有了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 使他们不得不“洗脚上田” ，从农业生产转向非农产业，这一转变体现在征地前后的 职业流动上。 1）失地农民征地前职业 在征地之前， 157 名被调查者中，务农所占的比例最高，达到了 54.8，其次 要属工厂工人，占到 15.3，而排在第三位的是个体户，占 8.9，无业、失业、待 业的占 1.9%。从事其余类型职业的人的比例都比较低，没有超过 6（见表 23） 。 表表 23 失地农民征地前的职业失地农民征地前的职业 职 业 频数 百分比 有效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务农 86 54.8 54.8 54.8 运输业工人 3 1.9 1.9 56.7 商业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人员 9 5.7 5.7 62.4 工厂工人 24 15.3 15.3 77.7 个体户 14 8.9 8.9 86.6 专业技术人员、教师、医生 7 4.5 4.5 91.1 行政与管理人员 5 3.2 3.2 94.3 其他职业者 4 2.5 2.5 96.8 离休人员 2 1.3 1.3 98.1 无业、失业、待业 3 1.9 1.9 100.0 合 计 157 100.0 100.0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2 2）失地农民征地后职业 征地后，在样本个案数不变的情况下，务农的人员急剧减少，由原来的 86 人骤 减到 8 人，务农人员只占被调查者的 5.1；而从事商业 、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 业的人员增加到 51 人，占了 32.5；还有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无业、失业、待业的人 增加了，由征地前的 1.9增至 22.3。 征地后，有相当多的失地农民由于无技术、文化程度低、征地安置不到位等原 因成为无业、失业、待业人员，他们所占的比例应该比本次调查所得的高。因为本 次调查对象主要是侧重于从事非农职业的失地农民，调查的无业、失业、待业的失 地农民比较少，所以得出了与已有研究相差较大的数据（见表 24） 。在我国中西部 地区以及东部沿海经济欠发达地区，失地农民的就业状况令人担忧。由于一些城市 用行政方式来推动城市化进程，使得当地非农产业的发展跟不上城市化进程，也就 不能创造出更多的就业机会。因此，失地农民中能够就业的人很少。例如四川成都 附近有一个 30 多万人的县，3.9 万失地农民中 1745 岁的青壮年劳动力为 1.8 万 人， 这些青壮年劳动力只有 32能够就业， 而 68的人因不能就业而缺乏生活来源。 这些地区农民失地又失业的现象较为普遍。 （马弛等，2005） 表表 24 失地农民征地后的职业失地农民征地后的职业 职 业 频数 百分比 有效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务农 8 5.1 5.1 5.1 运输业工人 10 6.4 6.4 11.5 商业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人员 51 32.5 32.5 43.9 工厂工人 8 5.1 5.1 4 9.0 个体户 21 13.4 13.4 62.4 专业技术人员、教师、医生 10 6.4 6.4 68.8 行政与管理人员 10 6.4 6.4 75.2 其他职业者 2 1.3 1.3 76.4 离休人员 2 1.3 1.3 77.7 无业、失业、待业 35 22.3 22.3 100.0 合计 157 100.0 100.0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3 3）失地农民现在职业 本研究的因变量职业地位主要是指失地农民现在的职业，所以调查了失地农民 的现职。从表 25 可以看出，与表 24 相比，失地农民现在的职业与征地后的职 业没有太大的变化，从事这几类职业的人数没有显著变化，其中以从事文化素质和 劳动技能要求较低的商业、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业为主。另外，个体户和行政管 理人员的从业人数次之，分别占了 17.2和 13.4，这也表明了失地农民就业的多 样性和多层次性。 表表 25 失地农民现在职业失地农民现在职业 职 业 频数 百分比 有效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务农 4 2.5 2.5 2.5 运输业工人 9 5.7 5.7 8.3 商业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人员 61 38.9 38.9 47.1 工厂工人 7 4.5 4.5 51.6 个体户 27 17.2 17.2 68.8 专业技术人员、教师、医生 9 5.7 5.7 74.5 行政与管理人员 21 13.4 13.4 87.9 其他职业者 4 2.5 2.5 90.4 离休人员 1 0.6 0.6 91.1 无业、失业、待业 14 8.9 8.9 100.0 合 计 157 100.0 100.0 4）失地农民职业转变 职业转变就是从一种类型职业向另一类型职业变化的过程，是在不同类型职业 间的流动。失地农民的职业转变既是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农民群 众自发的要求。同时，它也是在国家和政府的干预和宏观调控下实现的。因此，与 其说农民的职业转变是一个自发的过程，不如说是政府有计划引导的过程。 前述失地农民在征地前、征地后和现在这三个时段所从事的职业表明，失地农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4 民的职业在征地前后存在很大的差别，征地前主要以务农为主，征地后以从事第三 产业为主，职业发生了较大的转变。这种转变主要体现在征地前职业与征地后及现 在的职业之间。由于征地后职业与现在职业之间的变化不显著，所以，将主要分析 征地前职业和现在职业间的转变。 从图 21 可以直观地发现失地农民在征地前的职业主要是以从事农业生产为 主，而从事二、三产业的人比较少。在城市化和工业化刚刚起步，还没有涉足农民 的土地的时候，农民顺其自然地从事农业生产，所以在土地被征用前失地农民以务 农为主要职业。而城市化和工业化不断地吞噬了农民视为“命根子”的土地时，失 地农民的职业发生了质的转变。图 22 说明了能够就业的失地农民主要是从事二、 三产业，其中以从事商业、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为主，个体户和行政管理人员的 从业人数次之，这说明了失地农民失去土地的过程也是其职业转变的过程。 失地农民职业转变受诸多因素的影响：第一，城市化和工业化。城市化和工业 化进程的速度决定了其对土地的需求量，进而决定了失地农民土地被征用的程度和 速度，最终将会影响失地农民职业的转变。这种促使失地农民职业转变的驱动力是 失地农民难以控制的外部力量，是一种结构性的力量。第二，职业转变后的既得利 益。如果失地农民在外部力量影响下的职业转变没有影响其既得利益或者增加了其 既得利益，那么这种转变将是主动积极的转变，将会从失地农民本身产生内在的推 动力。在内外力量的共同作用下，职业转变过程也是较容易实现的。但是，如果失 地农民的既得利益在转变中遭受了严重的损害，那么，失地农民将会产生一种拒绝 转变的抵制力量。外部驱动力和内在抵制力的冲突不可避免，这种冲突致使因征地 而产生的社会矛盾日益增多，日渐激化，也阻碍了职业转变的进程。第三，文化观 念。文化观念是影响失地农民职业转变的深层次原因之一。传统的农耕文化对失地 农民思想观念、行为方式等方面的影响十分深刻，而职业转变不仅是职业的变化， 也是思想观念、行为方式的变化，所以，失地农民的职业转变过程也是不断克服传 统文化观念的不利影响，重塑思想价值观念的过程。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5 征前工作 征前工作 无业、失业、待业 离休人员 其他职业者 行政与管理人员 专业技术人员、教师、 个体户 工厂工人 商业、餐饮业、居民生 运输业工人 务农 frequency 100 80 60 40 20 0 图 图21 失地农民征地前职业条形图 失地农民征地前职业条形图 现在工作 现在工作 无业、失业、待业 离休人员 其他职业者 行政与管理人员 专业技术人员、教师、 个体户 工厂工人 商业、餐饮业、居民生 运输业工人 务农 frequency 70 60 50 40 30 20 10 0 图图22 失地农民现在职业条形图失地农民现在职业条形图 2.2 失地农民的职业收入失地农民的职业收入 从已就业的失地农民的收入状况来看，征地前失地农民的月平均收入比较低， 400 元以下的占了 46.5，400800 元的占了 40.1，800 元以上的仅有 21 人，占 了 13.4。而现在失地农民的月平均收入在 400 元以下的减少到了 21 人，只占 13.4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6 ，较之征地前降低了 33.1；月平均收入在 400800 元的由征地前的 40.1上升 到了 59.9，增加了近 20；同时，月平均收入较高的人数也增长较大。与征地前 收入相比，我们发现失地农民现在的收入有较大的增长。 表表26 失地农民月平均收入（单位：元）失地农民月平均收入（单位：元） 征地前收入 现在收入 频数 百分比 频数 百分比 400 以下 73 46.5 21 13.4 400801 63 40.1 94 59.9 8011200 14 8.9 28 17.8 1200以上 7 4.5 14 8.9 2.3 失地农民的职业声望失地农民的职业声望 职业声望就是指人们对不同职业的价值评价，它是社会成员对各种职业地位的 主观态度的综合。 （袁方、姚裕群，2003）它也反映了社会成员对该社会职业活动的 社会经济地位的主观评价。 （许欣欣，2000）职业量表是被调查者根据自己日常经验 积累而作出的关于各种职业的主观评价。由于职业的各种因素均会影响社会成员对 于职业地位的主观感觉，因此，这种评价可以说是社会成员对于职业地位的一种综 合性判断。 （许欣欣，2000）按照“中国居民家庭生活调查”课题组据 1993 年全国 3012 名被调查者的回答作出的中国职业声望量表（陈婴婴， 1995） ，笔者将失地农 民的职业合并为五个职业：务农、商业餐饮业居民生活服务人员、工人(主要包括运 输业工人和工厂工人)、个体户和一般专业与管理人员（包括专业技术人员、教师、 医生和行政管理人员） 。为了便于分析，把这五个职业看作是一组按职业声望得分由 低到高排序的定序变量。 从表 27 中可以发现有 61 人的职业声望属于服务业人员的层次，占样本总数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7 的 38.9；有 16 人的声望水平属于工人的层次，占了 10.2；有 27 人声望水平属 于个体户的层次， 占 17.2； 有 30 人声望水平属于一般专业与管理人员层次， 占 19.1 。这说明了失地农民职业声望的整体水平处于较低层次，并且声望水平处在五个 等级中较低的务农和服务业人员的人数占了 41.4。 综上所述，对已经就业的失地农民来说，他们主要以从事文化程度和劳动技能 要求低的服务业为主，辅之以个体户和行政与管理人员，体现了就业的多样性和多 层次性；失地农民月平均收入较之征地前有所增加，但是，职业声望水平较低。同 时，失地农民失地又失业的现象比较普遍。 表表27 失地农民的职业声望失地农民的职业声望 频数 百分比 务农 4 2.5 服务业人员 61 38.9 工人 16 10.2 个体户 27 17.2 一般专业与管理人员 30 19.1 合计 138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8 3 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途径失地农民职业地位获得的途径 3.1 职业地位获得途径概述职业地位获得途径概述 在每一个社会里，人们的职业地位获得都与社会结构因素有着很大的联系，社 会结构主要指一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