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焦点的语义功能、结构特征和认知特点.pdf

中文摘要 焦点是一句话中说话者所要着意强调的部分。晚到底，焦点还 是一个语用概念，它的语义功能是强调突出，而这又必然在结构上有 所体现，即焦点倾向于用特定的句式来表达，同时，焦点的表达还体 现了人类的认知特点。 一、焦点的语义功能 焦点的语义功能是强调或者突出，“把”字句可以反映出这一点， 如果将“把”字句定义为“a 把b - - v p ”的旬式，无论“把”字句中的 焦点是“b ”还是“v p ”，它都是说者要强调突出的；“是的”格式 中，“是”通常为一个焦点标记，其后面的成分就是说话者要强调的， 在带有焦点敏感算子的句子中，敏感算子的语义指向通常就是焦点， 也就是句子要强调突出的部分。 二、焦点的结构特征 “把”字句、“是的”格式是特定的句式，它们表达了特定的 处置意味和强调意义，它们的旬式作用表现在不能用其他旬式来替换， 可见，焦点倾向于用一种特定句式来表达，有焦点敏感算子的句子不 能说是一种句式，但它可以说带有标记性，而从广义上说，特定句式 也可以说是一种标记，因此我们可以说二者是统一的，它们都体现了 焦点的结构特征。 三、焦点的认知特点 焦点的表达体现了人类的认知特点。 首先是象似性，分为距离象似性、数量象似性、顺序象似性、标 记象似性等等。 另外，焦点还体现出一种“有界”性，表达焦点倾向于用特定旬 式就验证了这一点。 关键词：焦点语义结构认知 a b s t r a c t f o c u si st h ep a r to fw h i c ht h et e l l e rw a n t st oe m d h a s i si no n e s e n t e n c e i nt h ef i n a la n a l y s i s ，f o c u si sa p r a g m a t i c sc o n c e p t ，i t ss e m a n t i cf u n c t i o ni s e m p h a s i z eo rs t r e s s ，a n di tm u s tr e f l e c ti nt h es e n t e n c es t r u c t u r e ，f o c u si s i n c l i n e dt ou s es p e c i f i cs e n t e n c et y p e ，a tt h es a m et i m e ，t h ee x p r e s s i o no f f o c h sr e f l e c t st h ec o g n i t i v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1 t h es e m a n t i cf u n c t i o no ff o c u s t h es e m a n t i cf u n c t i o no ff o c u si se m p h a s i z eo rs t r e s s t h es e n t e n c eo f ”b a ”c a nr e f l e c tt h i s ，i fw ed e f i n et h es e n t e n c eo f “b a ”a s ”a b a b v p ” n om a t t e rw h a tf o c u si th a s ，i ta l s ot h et e l l e rw a n t st o e m p h a s i z e 1 1 1 e s e n t e n c et y p eo f ”s h i d e ”a n dt h es e n t e n c ew h i c hh a ss e n s i t i v eo p e r a t o r c a na l s or e f l e c tt h i s 2 t h es t r u c t i v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f o e u s t h es e n t e n c eo f ”b a ”a n dt h es e n t e n c eo f ”s h i d e ”a r es p e c i a l s e n t e n c et y p e ，t h e yc o n v e r ys p e c i a l ”d e a lw i t h ”a n d s t r e s s ”t h e yc a l ln o t b ec h a n g e db yo t h e rt y p e s ，w ec a ni n c l u d et h a tf o c u si si n c l i n e dt ou s e s p e c i a ls e n t e n c et y p e t h es e n t e n c ew h i c hh a ss e n s i t i v eo p e r a t o rc a nn o tb e r e g a r d e da so n e s e n t e n c et y p e ，b u tw ec a n s a yi th a ss y m b o l ，a n d i nab r o a d s e n s e ，s p e c i a lt y p e i sa l s oas y m b o l ，s o t h e y a l lr e f l e c tt h es t r u c t i v e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f o c u s 3 t h e c o g n i t i v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eo f f o e u s f o c u sr e f l e c tt h ec o g n i t i v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 h u m a n b e i n g f i r s ti si c o n i c i t y ，i n c l u d i n gd i s t a n c ei c o n i c i t y , a m o u n t i c o n i c i t y , o r d e r i c o n i c i t y , s y m b o li c o n i c i t ya n d s oo n s e c o n di st h a tf o c u sr e f l e tb o u n d a r y k e y w o r d s ：f o c u s ，s e m a n t i c ，s t r u c t u r e ，c o g n i t i o n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 t ! d i j 以标注和致i 身! 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东 北师范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 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 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瞧刚田 。叶、r 、v p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二b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 规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沦 文的复印忭和磁赫，允许论文被奁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 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觯密后适用本授权二r ) 学位沦文作者签名：意监 r 期：q 耸。芏，歼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指导教师签名：差：兰暨 = _ 譬 日期：啦! ! ：乙y 电话： 邮编： 引言 焦点到底是属于哪一范畴的概念，人们的观点并不一致，它与语 音、词汇、句法、语用、篇章等关系都很密切，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 需要来研究它，并利用它来解决相关的语法问题。我们认为，焦点说 到底，是人们表达上要特殊强调的部分，是人们在交流中最想让对方 了解的东西，心理上的期待表现在语用表达上，就必然在句式上、结 构上有所体现，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把焦点看做是一个语用概念。 人们在语用上是怎样突出自己要强调的内容并进而形成焦点，焦 点有怎样的语义功能，结构上及认知上有何特点，前人的探讨诸如“把” 字句、“被”字句中的焦点，“是”做焦点标记的句子，还有的句子带 有焦点敏感算子( 如“只”、“都”、“也”等) ，还有疑问旬中疑问词的 引入，否定句中的否定辖域等等。本文将主要从“把”字句、“是”做 焦点标记的句子和带有焦点敏感算子的句子这几个典型类型中选择例 子来进行剖析。 一、焦点的语义功能 在活语交际中，从言语发生的角度来看，语用前提的不同会导致 焦点的语义指向的不同( 一般看法认为，语义指向的对象即焦点) ，因 为焦点是一句话中所要强调的最重要的信息，多数情况下，这一点是 由说话者所赋予的。 根据l a m b r e c h t ( 1 9 9 4 ) 的观点，我们将焦点分为宽域焦点和窄域 焦点。窄域焦点即由一个句法成分充当的焦点，句子的其他成分均属 预设范围，宽域焦点是整个句子做焦点或者整个谓语部分做焦点，句 中不包含预设成分或者主语属于预设，如： ( 1 ) 谁借了那本书。 小王借了那本书。( 窄域焦点) ( 2 ) 小王买了那本书? 小王借了那本书。( 窄域焦点) ( 3 ) 小王刚才干什么去了? 小王垡工理查盘。( 宽域焦点) ( 4 ) 小张为什么空手而归? 小王借了那本书。( 宽域焦点) 这一观点将作为我们分析问题的基础理论之一。 首先，我们来看“把”字句焦点的语义功能特点。 “把”字句也被称作处置式，这一名称首见于王力先生的中国 现代语法一书，凡用助动词将目的位提到叙述词的前面，以表示一 种处置或支配的，叫做处置式。( 助动词实际指的是介词，“目的位” 即介词宾语) 。吕叔湘先生则称之为“把”字句，鉴于“把”字句这 一称谓的通俗性，我们采取这- n 法。 早期的语法著作，大多数观点都认为“把”后紧接的成分是“把” 的宾语，而“把”的宾语是动词的受事。后来，人们渐渐注意到，“把” 后面紧跟的成分与谓语动词不一定构成动宾关系，它们之间的隐性语 法关系多种多样，例如，邵敬敏先生就认为这种关系可分七类：。 a 受事 小水连着又打两枪，才把他打死了。 b 处所、范围 他把三间房里的墙壁挂满了中国画，中国字和血光十色的中国 小玩艺。 c 工具、材料 小孩子吃糖过多并不好，容易把牙吃坏了。 d 直接影响对象： 他唱起来唧唧的，把人都唱得抽了风。 e 间接影响对象： 看了这么些书，倒把资格看没了。 f 使动 这样到三遍地快铲完时，把伙计们累跑了。 g 施事 怎么把特务跑了! 詹开第对此也曾发表过他的意见。，他认为“把”后的宾语有的是 动词的受事，有的是动词的施事，有的是动词的系事，还有一些则无 法确定，更有一些只是动词表示的动作发生的处所，这里不做一一列 举。 我们认为，“把”字句是一种典型的表现焦点的旬式，焦点与“把” 字关系密切。但对于“把”字句的焦点，人们有着不同的理解。如果 将“把”字句拟定为“a 把b vp ”的句式，那么，有人认为句中 的焦点应该为“b ”，如李英哲、郑良伟编著的实用汉语参考语法 中谈到“把”字句：“汉语的把字结构是一种常用的语法手段，可 通过某一活动或某一事情把听话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具体的对象或 者问题上。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对动词的语法宾语进行强调，否则对听 话人来说就可以显得不那么突出。”固也有人认为“把”字句中的焦点 应该是后面的“vp ”，如张伯江、方梅在汉语功能语法研究中谈 到：“把的作用在于将旧信息放到动词前，把句末位置让给带有新 信息的词语。”。实际上，如果我们客观地看待句子的焦点首先是为了 交际的需要，是说话者要着意强调的最重要的信息，那么，按照宽域 焦点和窄域焦点的定义，“把”字句的焦点就不应该是某一句法成分的 专利了。( 当然，焦点可能出现在某一句法成分位置的几率比较高。) 如： ( 5 ) 我把钥匙丢了。 这句话可能出现在下面的场景中： a 谁把钥匙丢了? 我把钥匙丢了。 b 你把什么丢了? 我把钥匙丢了。 c 你的钥匙呢? 我把钥匙丢了。 d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钥匙丢了。 e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把钥匙丢了。 上面a 、b 、c 、d 、e 五个句子中，焦点成分既有宽域的，如d 、e ， 也有窄域的，如a 、b 、c 三个句子，其中，不常做焦点成分的主语在 某种语境下也可以成为焦点。它们分别强调或者说突显事件发生的当 事、受事、结果以及事件本身。 那么，由此看来，无论“把”字句它的焦点落在哪个成分上，它 都是处于被突出、被强调的地位。并且，“把”字句本身的处置意味也 增强了焦点的这种突显作用，人们对“a 把b vp ”中焦点到底是 “b ”还是“v p ”的争论证明这两个位置成为焦点的高频率，这是 常规语序和句式所不具备的，这也证明了焦点在“把”字句中的典型 性。 曹逢甫( 1 9 8 7 ) 将“把”字后面的名词短语处理为主题，而且是 “第二主题”，在这一点上，主题与焦点是有很大区别的，因为话题或 者主题是属于被陈述的背景知识，与旬中的动词未必有选择关系，是 可以省略的，而焦点成分则是不能省略的，“把”及其引导的名词性成 分，当其可以用焦点标记词“是”来标记时，它毫无疑问地成为焦点， 如： ( 6 ) 他把局长家的狗打死了。 当突出局长及局长家的狗的特殊地位时，那么毫无疑问，“把”后的“b ” ( 狗) 为焦点，但如果强调的是事件的结果，则v p ( 打死了) 是焦 点，又如下面的句子： ( 7 ) 他把牙吃坏了。 如果主要强调的是“牙”遭受的结果，那么“v p ”( 吃坏了) 成为了 焦点，“np ”( 牙) 在这一语境中就可以视为主题，作为陈述的对象； 如果强调的是动作遭受的对象，那么b ( s t ) 就是焦点。 以上我们探讨的是“把”字句中的焦点及其语义功能，由此我们 可以看出“把”字句中“b ”和“v p ”最容易成为焦点，其它成分也可 能成为焦点，如例( 5 ) ，但无论焦点是什么，其语义功能都是强调或 突显。下面我们再来看“是的”句。 关于“是的”句，人们的意见至今仍无法达到统一，归根结 底，是由于对“是”和“的”以及“是”与“的”的组合关系上人们 认识不同而导致的。 “是”在古汉语中是一个代词，通常表示复指，后来逐渐发展成 为一个判断动词。“是”成为焦点标记是其后的事情，判断动词“是” 与焦点标记“是”的主要区别在于判断词“是”一般不能省略，而焦 点标记“是”则是可以省略的，并且省略后原基本句意不变。如： ( 8 ) 他是一名中学生。一 a - 他一名中学生。( 判断词) ( 9 )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一这一片神奇的土地( 判断词) ( 1 0 ) 是谁把它抱来的? 一谁把它抱来的? ( 焦点标记) ( 1 1 ) 我们是在上周一开的会一我们在上周一开的会。( 焦点标 记) “是”还有一种用法，用来表示“的确”、“确实”这样的含义， 如： ( 1 2 ) 你今天去上班了? 一是上班了，没干别的。 “是”在这里已经变成一个表示确信意义的副词，我们在这里要 讨论的不包括“是”的这一用法，因为“是”在这里虽标示焦点，但 不是焦点标记，而且要重读，与其他用法区别明显。 其次，关于“的”的性质，有人认为它是结构助词，如朱德熙 ( 1 9 7 8 1 9 8 3 ) 认为，“的”是名词化标记，其语法功能是加在谓语性 成分“vp ”之后，造成一个名词形式的“vp 的”，其语义功能有白 指和转指两种。 应该说，朱德熙先生的观点给了人们很大的启示，在他的研究成 果的基础上，人们对“的”的认识不断地深入下去。李讷、安珊笛、 张伯江( 1 9 9 8 ) 提出句术“的”是语气词，并且细化为“情态助词”， 表示说话人对一个命题的主观态度。袁毓林( 2 0 0 3 ) 通过分析不同格 式的事态句，提出句尾“的”的句法功能足名词化，语义功能足自指， 语用功能是表示确认语气。 也有人从根本上质疑“是的”句的合法性，如杨石泉( 1 9 9 7 ) 。 他认为“是”字句是存在的，“是的”句无非是宾语为“的”字短 语的“是”字句。理由是“是”和“是的”在大部分情况下是可 以省略的。 我们认为“是”作为焦点标记，常与“的”配合使用，因此称其 为“是的”句。我们要讨论的表达焦点的“是的”格式主要 包括： i “是”做焦点标记，可以省略： ( 1 3 ) 我 是 在上海买到的这本书。 ( 1 4 ) 我 是 昨天买的票。 ( 1 5 ) 他 是 一定会愿意去的。 ( 1 6 ) 是 党领导我们翻身做了主人。 2 “是”标记焦点，但“是”常常不省略，主要是“主+ 谓+ 是+ 介”的形式： ( 1 7 )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酒吧旱。 3 固定结构“的是”： ( 1 8 ) 说的正是你。 ( 1 9 ) 眼前呈现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此外，“是”与“的”还有一个结合的问题，“的”的有无是有区 别的。首先，当“的”做语气词时，有“的”可以加强肯定的语气， 如： ( 2 0 ) 我足在路上遇上小强的。 ( 2 1 ) 我是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如果省略了“是”和“的”，肯定语气就会变弱；另外，有些情况f 加 “的”表示事情已经发生，没有“的”则表示尚未发生，如： ( 2 2 ) 我是两点进的城。 ( 2 3 )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的”字短语作谓语，构成“是的”格式，前面如果省略了 “是”，“的”字短语是有限制的。 在“是的”句中，起帮助强调作用的主要是“是”，如方梅( 1 9 9 5 ) 举的例子： ( 2 4 ) 是我盥明天在录音棚里用新设备给那片子录主题歌。 ( 2 5 ) 我们是明天在录音棚里用新设备给那片子录主题歌。 ( 2 6 ) 我们明天是查显童翅里用新设备给那片子录主题歌。 ( 2 7 ) 我们明天在录音棚里是旦堑遮釜给那片子录主题歌。 ( 2 8 ) 我们明天在录音棚里用新设备是给塑盐王录主题歌。 五个句子中“是”分别用来帮助强调事件的施事、时间、地点、 手段、对象。如果省略了“是”，则无法标示焦点，强调意味也不明显。 又如： ( 2 9 ) a 、你的事情我们是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b 、你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 3 0 ) a 、这项工作是在上级的大力支持下完成的。 b 、这项工作在上级的大力支持下完成。 ( 3 1 ) a 、那件事好象是昨天才n i j n j 发生的。 b 、那件事好象昨天才刚刚发生的。 ( 3 2 ) a 、我是坐火车来的。 b 、我坐火车来的。 以上的句子中，a 句有“是的”，b 句则省略了“是”或“是 的”，b 较a 少的就是这种强调的语用意义。 “是的”句还有一种变体，可以将“的”移到宾语之前，如： ( 3 3 ) 是瓦特发明的蒸气机。 ( 3 4 ) 他是用锁头敲碎的玻璃。 ( 3 5 ) 他们是为演出购买的服装。 这种“的”在宾语前的情况一般表示完成。而且有这一功能的是 “的”，“是”起的只是肯定、强调的作用。去掉“是”句子仍然成立。 此外，用来表示焦点用法的还有“的是”，如： ( 3 6 ) 总理心早装的是人民。 ( 3 7 ) 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 3 8 ) 眼前呈现的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这种情况相对简单，句了的焦点就是“是”后面的成分。但这罩 的“是”己不是焦点标记，因为“是”在这里不能省略。 “是”的作用主要是帮助强调，这一点还可以在否定旬中得到证 明，比如否定句中用“是”的一种情况是“是+ 不没”，就会使否定 得到加强，如： ( 3 9 ) a 、他的秘密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b 、他的秘密没有人会知道。 ( 4 0 ) a 、这些话我是本不想说的。 b 、这些话我本不想说。 a 句与b 句相比较，前者的否定语气更加强烈。因此说，加了“是” 起到了强调的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动宾关系紧密，中间不允许插入其他成分， 当焦点标记“足”强调宾语时，不能紧挨着被强调的成分。如：“他们 是在擦玻璃”就不能说成“他们在擦是玻璃”，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 “是”作为焦点标记也要受到句法规律的制约。 正常情况下，“是”作为焦点标记是可以省略的，省略后句意不变， 但“是”有一个与“的”结合的问题，同时要看“的”的性质，“是” 或“是”与“的”共同作用，帮助焦点表达强调的语用意义。 在带有焦点敏感算子的句子中，敏感算子帮助焦点完成强调或突 显的语用意义。我们主要看有副词“只”、“也”的句子。 王力的中国现代语法从用途出发，将副词分为八类，其中就 有范围修饰一类，即范围副词。他还从语法角度将范围副词划分为指 示主语的范围、指示谓语的范围和指向目的位的范围三种。以后的研 究者将副词进行分类，基本上都有范围副词一类，但所包含的内容有 差别。 李运熹( 1 9 9 3 ) 根据范围副词不同的句法结构和语义特点，将范 围副词分为三类：总括类、限制类和外加类。副词“只”和“也”分 别属于限制类和外加类。 在有”只”和“也”的句子中，从焦点角度看，“只”、“也”叫做 焦点敏感算子，因为它们的语义指向通常为句子的焦点，下面我们从 “只”、“也”的性质来看焦点的语义功能。 ( 一) 从“只”、“也”的语义指向看焦点的语义功雒 “只”所属的限制类范围副词主要用于限定某项词语的范围，表 示仅仅限于该词语所说的范围之内，排除其他情况。“也”所属的外加 类范围副词表示突破或扩大原有的范围，这类范围副词语义所涉及的 对象是在原已知或原已有的对象范围上新增加补充的。 范围副词和它的语义所指对象关系十分密切。它的位置可以在语 义所指对象的前面，也可以在语义所指对象的后面。语义所指对象大 部分是主语，当然，也可以是谓语、宾语、状语、补语，甚至可以是 句子，情况较为复杂。 “只”原义表示单一，引申为限定范围，具有排他性，还可以限 定数量和程度，表示数量少、程度轻。 “只”既可以指向宾语、谓语，也可以指向定语，还可以指向主 语，但总体上“只”属于后指的范围副词，即“只”的位置在它限定 的成分之前。如： ( 4 1 ) 他只给了亘篮。 ( 4 2 ) 只( 有) 他没去过上海。 ( 4 3 ) 两个班只五全学生。 ( 4 4 ) 他只匝递过这仝厶的皇迹，没见过他本人。 f ：而句子中“只”分别指向宾语、主语、定语、谓语。 从“只”与限定成分的位置上来看，绝大多数是紧挨着的，如( 4 2 ) 、 ( 4 3 ) 、( 4 4 ) ；也有不挨着的，如( 4 1 ) 。但不管“只”是不是与所限 定的成分相邻，“只”都很好地发挥了限定范围、数量、程度等的作用。 如例( 4 1 ) 、( 4 3 ) 限定了数量，( 4 2 ) 、( 4 4 ) 限定了范围。 “也”做副词表示的足一种类同关系，也可以说是在原有对象范 围基础上又有所扩大。 “也”的语义指向比较复杂，它既可以前指，也可以后指，可以 表示多种不同句法成分的类同。如： ( 4 5 ) 他去过上海，我也去过。 ( 4 6 ) 小王马上来了，小张也i 噬来了。 ( 4 7 ) 我听过也见过这种令人激动的场面。 ( 4 8 ) 我们没去，他们也没去。 ( 4 9 ) 星期天小刚家也买了两条鱼。 ( 5 0 ) 饭做好了，苤也买壶工。 上述“也”分别指向主语、状语、谓语动词整个谓语、宾语，( 5 0 ) 中“也”指向整个句子“菜买齐了”。 “只”和“也”等敏感算子并不是焦点的标记，它与“是”不同， 标记词“是”可以省略，而旬意不变；但焦点敏感算子不能省略，省 略后句意大都发生了改变，敏感算子与焦点标记一样发挥着标记焦点 的作用。在有敏感算子的句子中，我们能清楚地看到它们在句法上有 一定的作用域，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成分都可能成为焦点，但最容易 成为焦点的是敏感算子的语义指向所落向的成分，如： ( 5 1 ) 你只能去那个图书馆查资料。 ( 5 2 ) 你只能用智慧去解决难题。 ( 5 3 ) 我只把数学作业做完了。 ( 5 4 ) 这次月考中只小明达到了优秀。 以上的例句中“只”分别指向宾语、状语、介词宾语、主语，强 调事件发生的场所、手段、对象以及施事，如果没有了敏感算子“只”， 则无法达到预期的强调效果，如( 5 1 ) ( 5 4 ) ，去掉了“只”就没 1 0 法达到强调场所、手段、对象、旌事等的目的。 焦点敏感算子的作用域中，其它成分也可能成为焦点，但需要对 比重音这一韵律特征4 。可以办到，如： ( 5 5 ) 你只能去那个图书馆、查资料。 ( 5 6 ) 这次月考中只小明达到了优秀。 或者有后续旬，如： ( 5 7 ) 你只能去那个图书馆查资料，不能到那儿看报纸。 ( 5 8 ) 这次月考中只小明达到了优秀，上次月考他也考了优秀。 有“也”的句子，也呈现出类似的特点： ( 5 9 ) 他的论文写得好，你的写得也不错。 ( 6 0 ) 他把钱包弄丢了，把钥匙也弄丢了。 ( 6 1 ) 父母要养育孩子，也要熬直孩子。 ( 6 2 ) 她很漂亮，也很大方。 ( 6 3 ) 小王的贷款批下来了，尘奎盟贷款也批下来了。 ( 5 9 ) 一( 6 3 ) 中“也”分别指向主语、介词宾语、谓语动词、 谓语、定语，用以强调一种等同关系。 借助焦点敏感算子，遵循其语义指向，我们大体上可以找出句子 的焦点。敏感算子发挥了它或表限制或表等同的作用，帮助句子焦点 完成了它强调的功能。但如果句中出现了转折，则焦点转移到转折的 辖域内，如果变成“小王的贷款批下来了，小李的贷款也批下来了， 小张的却没批下来”，这句话中的焦点就变成了“小张的”，这也说明 敏感算子的作用力比焦点标记词弱。 二、焦点的结构特征 每一种语法手段都有自己的形式、功能和使用规律，在一个个具 体的语法形式的背后有更高的组织原则表达信息的方式，它制约 着各种具体结构的运用。 话语交际的目的是为了交际双方彼此传递信息。人们用语言进行 交际的过程，也就是说话人和受话人之间信息传递的过程。从信息结 构上看，说话人发出的信息一般包含已知信息和未知信息。在正常情 况下，交际总是从已知信息出发，然后把未知信息作为表达的核心， 形成“已知信息未知信息”的信息结构模式。 话语结构的每一个片段，其交际价值是不同的，如果这个片段只 传递已知信息，其交际价值就较小；如果它传递新信息，其交际价值 就大。如领导向下分配工作，正在征求属下的意见，员工说：“我们愿 意做这份工作”。语言片段“愿意做”的交际价值就大，因为它传递的 是新信息，“我们”和“这份工作”是双方共知的信息，其交际价值就 小。已知信息一般不能成为交际的兴趣中心，因此，焦点一般不是已 知信息，己知信息是为焦点的存在提供背景知识的预设。 语言是为了传递信息而存在，被强调的传递新信息的焦点也在选 择它合适的表达方式。 “把”字句在现代汉语中有着它特有的语用功能，具有广泛的使 用范围，它的存在可以更好地表现焦点，使我们的语言更具表现力。 现代汉语中“把”字句中的动词往往是一个复杂形式，而很少以 v 一个光杆动词的形式出现，通常后面有补语、宾语、动态助词或动词 的重叠形式。谓语动词一般都有处置性，能愿动词、判断动词、趋向 动词等不能用做谓语动词。邵敬敏先生根据“vp ”的构成将“把” 字句分为四种基本旬式。我们不妨借用他所举的例旬来对“把”字句 进行分析： 1 动补式：他对动补式进行分析得出八种深层语义关系，我们将 其“恢复”为“主一动宾”式。 ( 6 4 ) 他把狗打死了。一他打死了狗。 ( 6 5 ) 他把牙吃坏了。一他吃坏了牙。 ( 6 6 ) 他把黑板写满了。一他写满了黑板。 ( 6 7 ) 他把大家晚服了。一他说服了大家。 ( 6 8 ) 他把脸喝红了。一他喝红了脸。 ( 6 9 ) 他把虫子玩腻了。一他玩腻了虫子。 ( 7 0 ) 他把靶子瞄准了。一他瞄准了靶子。 ( 7 1 ) 他把书卖了。一他卖了书。 我们将邵敬敏先生举的八个例句分别用“常式旬”表示，发现这 一类形式都可变为“主一动一宾”式，但是改动以后就没有了“把” 字句强调，提示的昧道，原来被强调突显的焦点也发生了变化。 现代汉语“把”字句相当一部分是动补形式的，动补结构的发展 是“把”字句繁荣的原因之一。我们在下面的论述中还将提到。 2 动宾式： ( 7 2 ) 他把老虎打瞎了眼。 ( 7 3 ) 他把毛笔写秃了顶。 ( 7 4 ) 他把朋友说动了心。 一a 他打瞎了眼老虎。 b 他打瞎了老虎的眼。 一a 他写秃了顶毛笔。 b 他写秃了毛笔的顶。 一a 他说动了心朋友。 b 他说动了朋友的心。 ( 7 5 ) 他把钱买了车。一a 他买了车钱。 b 他用钱买了车。 ( 7 6 ) 他把墙挖了个洞。一女a 他挖了个洞墙。 b 他在墙上挖了个洞。 ( 7 7 ) 他把工厂办成一朵花。一a 他办成工厂一朵花。 b 他办工厂，工厂成了一朵花。 以上例句如果进行直接转换，就会变成违反说话习惯的病旬，而 在原句基础上改动后，虽然说变得通顺了，但有些句子的意义已经产 生了变化。如“他把钱买了车”和“他用钱买了车”在意义上区别就 很大。前者强调对“钱”的处置，而后者说的是“用钱”的结果。 3 状动式 ( 7 8 ) 他把书往包里塞。一他往包罩塞书， ( 7 9 ) 他把桌子一拍。一他一拍桌子， ( 8 0 ) 他把帽子一摔。一他一摔帽子， ( 8 1 ) 他把腿一伸。一他一伸腿， 这组句子都可以直接转换成“主动一宾”式，但一般用于分句 后面显然要有别的内容表达，单独无法成句。而且变换后的句子再无 “把”字句原有的强调或提示的意味。 4 使动式 ( 8 2 ) 这件事把他急病了。一十a 这件事急病了他。 b 他为这事急病了。 ( 8 3 ) 唱歌把她唱红了。一十a 唱歌唱红了她。 b 他唱歌唱红了。 ( 8 4 ) 这封信把他看糊涂了。一 a 这封信看糊涂了他。 b 他看这封信看糊涂了。 这类句子大都不可直接转换，要使旬意通顺，所做的改动较大。 由上面四组例旬我们可以看到，许多“把”字句不能直接转换成 所谓的“常式旬”，有些虽然能，但变化后就会失去原来的强调或提示 的意味，句子的焦点也会产生变化，被强化的程度也大大地降低了。 另外，还有一些情况必须用“把”字句，具有强制性，如“他把 脸冻得通红”便不能说成“他冻得通红脸”，“把麻烦搞大了”也不能 说“搞大麻烦”，这在句法上就行不通，而且调整为“常式旬”也很困 难。很多时候“把”字句为唯一合适的表达式。比如有的动补结构后 不能加宾语，“他把洞挖浅了”，就无法变成“他挖浅了洞”，还有的宾 语太长太复杂，放在动词后会很别扭，“他- - n 了老师那里，就把班里 这几天发生的，他看到的了解到的，特别是班里同学思想上发生的新 变化，给老师讲了起来”。“把”字句在篇章的衔接上也有着独特的作 用。 因此说，“把”字句有着独特的句式作用，它的使用使谓语部分内 部结构更加紧密，布局更加合理。更重要的是，“把”字句特有的表达 “提示”或“强调”的含义，是其他“常式句”所不具备的。“把”字 句是表示焦点的典型句式，而“把”字句属非“常规句”，因此我们可 以初步得出这样的结论：焦点有用非“常规句”或者说特定旬式表达 的倾向。 对于“是的”句的称谓，即它是否可以算作是一种旬式，人 们的看法并不一致，有人就从根本上怀疑它的存在，如杨石泉( 1 9 9 7 ) 。 “是的”句与“把”字句、“被”字句等确有不同，“把”字 句和“被”字句分别是以介词“把”和“被”作为字眼标志的句式， 而“是的”旬中的“是”和“是的”却常常可以省略。但我 们不能因此否认这一形式的存在，因为它有它独特的作用和意义，“是” 作为焦点标记词，这是其他任何别的方式都无法代替的。 从前人研究成果可以看到。，“是”的发展轨迹证明，“是”最初在 占汉语中是一个表示回指的代词，先秦汉语中一个复杂的话题和说明 部分之间常常用指示代词“是”回指其前的话题，“是”与其后的部分 形成一个“话题+ 说明”结构的句子。如： ( 8 5 ) 弃德不让，是废先君之举也。( 左传隐公二年) 指示代词回指其前的复杂话题，始终都是一种较常见的篇章组织， 但“是”的这一功能逐渐发生了改变。 “是”后来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判断动词，进而发展出做焦点标记 的功能。在它发展演变的这一过程中，“是”取代了原来的焦点标记方 式，原来表示焦点的方式多为语序法，即用特殊的语序改变来标示焦 点，如疑问焦点，一个句子中如果有疑问代词，那么它就是这个句子 的疑问焦点，而先秦汉语中疑问代词通常前置，这一点我们是清楚的， 如： ( 8 6 ) 吾谁欺? 欺天乎? ( 论语子罕) 否定句中宾语也前置，如； ( 8 7 ) 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论语述而) 这种疑问句、否定旬中代词语序的改变随着“是”作了判断动词 而发生了变化： ( 8 8 ) 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 史记商君列传) ( 8 9 ) 此是何水? ( 世说新语言语) 由于“是”的介入，从前宾语前置的语序发生了变化。 今天的疑问焦点已经具有了陈述句的语序，否定句也同样如此： ( 9 0 ) 是谁先看到了那辆车? ( 9 1 ) 小王是什么时候来的? ( 9 2 ) 我这周不去南京。 ( 9 3 ) 这种水果刀不好。 这是由于“是”作判断动词具有低及物性，而不能被焦点化，由 此创造了大量的“v + 疑问代词”的用例，削弱了语序变换的规则， 同时“是”又演化成一个新兴的焦点标记，从功能上取代了旧有的语 序焦点表示法。如果要标记疑问焦点，贝唾一定是前加“是”。 判断词“是”的出现使其自身逐渐退化了指代用法，而由此加强 了汉语的”sv0 ”语序。 由“是”的发展轨迹我们可以看到，“是”在发展成为焦点标记的 过程中，改变了原来的焦点标记法，改变了原来的语序，这是否也能 算作是一种“变式”呢? 这一结论是否成立我们不去论证，但我们必 须承认的是“是的”句具有的功能使它成为了一种特定的句式， 它的句式结构特点和作用使其存在、发展。 另外，有的句子由于加迸了一个“是”，而改变了原有的语序，这 一点更证明了“是”的独特作用，如： ( 9 4 ) a 他获大奖是在上周。 b 上周他获大奖。 ( 9 5 ) a 他答应参加这次比赛是经过再三考虑的。 b 他经过再三考虑答应参加这次比赛。 用“是的”结构来构造新的焦点结构，是语言发展的结果。 “是的”句有它存在的道理，同“把”字句一样，许多“是 的”句无法恢复为不带“是”或“是的”的句式，很多情况下， 它也是唯一合适的表达法。如： ( 9 6 ) 是他找的我。一 a 他找我。 b 他找我，不是我找他。 ( 9 7 ) 是他把书弄丢的。一 a 他把书弄丢。 b 他把书弄丢了。 上面两个句子直接省去“是”或“是的”都无法成立，只能 在改动后才合乎说话习惯。但改动后，原旬的焦点发生了变化，如例 ( 9 6 ) 、( 9 7 ) 原焦点为“他”，而( 9 6 ) b 和( 9 7 ) b 焦点彳i 确定。( 9 6 ) b 中焦点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宽域焦点“他找我”，( 9 7 ) b 中焦点 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书”，还有可能是“弄丢了”。 总之，“是的”旬是用来概括新信息，标记焦点成分的一种特 定结构，它不能简单地变为不带“是的”的旬式。而这一句式是 典型的表达焦点的结构，这也证明了焦点倾向于用特定句式来表达。 至于带有焦点敏感算子的句子，说其为“变式句”很是牵强，敏 感算子标示焦点，它是一种标记，而特定句式从广义上说也是一种有 标记的句式，它们都具有有标记的特征。焦点敏感算子的存在，的的 确确改变了原来句子的结构，有无焦点敏感算子对句子的焦点影响很 大，如： ( 9 8 ) a 只( 有) 老王清楚这事儿。 b 老王清楚这事儿。 ( 9 9 ) a 我只做了毯俭内鲍兰佳。 b 我做了我份内的工作。 ( 1 0 0 ) a 我没去参加会议，小王也没去。 柚我没去参加会议，小王没去。 ( 1 0 1 ) a 我听过也看过这类事情。 术b 我听过看过这类事情。 ( 9 8 ) a 、( 9 9 ) a 中由于有焦点敏感算子“只”，句子的焦点明确， 即“只”的语义指向对象，而( 9 8 ) b 、( 9 9 ) b 则变为“常式句”，焦 点不突出；( 1 0 0 ) b 和( 1 0 1 ) b 没有了“也”，变成了不合法的句子。 另外，如果我们将敏感算子放在句子的不同位置，敏感算子就会 在不同的位置发挥作用，从而影响句子的焦点，如： ( 1 0 2 ) 只有圭王听说过这件事儿。( 别人没听说过) ( 1 0 3 ) 老王只( 是) 听说过这件事儿。( 没亲眼见过) ( 1 0 4 ) 老王听说过的只这件事儿。( 别的事儿没听说过) 由于“只”的不同位置，例( 1 0 2 ) 一( 1 0 4 ) 的焦点分别为“老 王”、“听说”和“这件事儿”。 由此，我们可以有这样一个感觉，对比焦点倾向于用一种所谓“变 式句”来表示( 当然，这种“变式句”不一定都能恢复为“常式句”， 因此，我们用了“所谓变式句”。) 或者有特定的标记，比如“把” 字句、“是的”句，这些句式有着它们独特的作用，是表达焦点的 典型句式，有人称其为“焦点敏感式”。( 其中包括有敏感算子的句子) 。 三、焦点的认知特点 焦点的表达表现了人的认知特点，其中语言的象似性就有明显的 体现。 象似性最早是哲学家和符号学家感兴趣的问题，后来语言学家发 现语言共同的形式与意义之间的一致性关系，开始用象似性来说明语 言问题。 所谓象似性是说语言的能指和所指，也就是语言的形式和内容之 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二者之间是可以论证的，是有理据的。 任意性是语言的基本特征之一，根据索绪尔的论述，语言符号的 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这一观点在得到人们不容置疑的认 可，若干年后，人们开始对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提出了疑问。人们 开始思考“任意性”和“约定俗成”之间的差别，语言是社会中人们 约定俗成的符号体系，受社会制约的东西决不应该是任意的创造，看 似任意的东西其实一定有其必然如此的理据。 目前人们的认识表明：语言的“任意性”只能说明语言符号的自 然属性，即能指和所指之间无自然联系，但不能说明语言符号和概念 之问的理性联系。正因为如此，不同符号才能表示同一概念。 当今认知语言学认为人的经验来自对客观世界的知觉和认知，它 们在人的大脑中形成各种概念和概念结构。因此，语言学家们( 如莱 可夫、兰盖克等) 从认知与语言形式的关系出发，探讨语言结构和概 念结构之间的象似性，从而揭示认知与语言结构的一般规律。 ( 一) 象似性 当代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象似性是语言的主要特征。 迄今人们研究归纳得出的句法象似的原则主要有三条：距离象似 性( 也叫接近象似性) 、数量象似性和顺序象似性。此外，还有标记象 似性、话题象似件、句式象似性等说法。 1 距离象似性： 概念距离相近，同属一个义群或语义场，或者。致性较高的信息， 在表达时语符间的距离往往靠得近。也可以这样来定义：如果形式a 的意义会影响形式b ，a 与b 的距离越近，则a 的意义对b 的意义所 产生的作用越强。 焦点的表达法体现了距离象似性，我们拿带有焦点敏感算子的句 子来说明： ( 1 0 5 ) 只有我想借这本书。( 别人不想借) ( 1 0 6 ) 我只想垡这本书。( 不想要它) ( 1 0 7 ) 我想借的只是这奎盘。( 别的书不借) 三个句子中由于焦点敏感算子的位置不同，表达了不同的强调意 义，焦点也就不同，离敏感算子越近的，就是句子的焦点，这便是体 现了距离象似性，所谓语符距离象似于概念距离。 表达焦点的另外一种形式“是的”旬也体现出了距离象似性， 如： ( 1 0 8 ) 是我昨晚用单位的车送小玉回家的。( 不是别人) ( 1 0 9 ) 我是昨晚用单位的车送小玉回家的。( 不是别的时间) ( 1 1 0 ) 我昨晚是用单僮的至送小玉回家的。( 不是用自己的车) 焦点标记“是”的位置不同，句子的焦点各异，例( 1 0 8 ) 一( 1 1 0 ) 中，“是”分别靠近“我”，“昨晚”，“用单位的车”三个成分，这三个 成分无一例外，都是句子的焦点，这体现了认知的距离象似性。 2 数量象似性： 数量象似性在焦点表达中也有体现。 所谓数量象似性即语言单位的数量与所表示概念的量和复杂程度 成正比象似，与可测程度成反比象似。 人类能够用有限的语言符号形式来表达无限的思想，人们的思维 习惯是这样的：对于一些已知的和熟悉的概念，信息容易预测，那么 在句法上可以大加简化，甚至是省略，在遇到概念生疏，难以预测的 信息时则往往需要完整地表达，不能省略或简化，焦点的表达体现了 数量象似性。 焦点成分是一句话中说话者要着意强调的，即使句子的其他成分 均可省略，焦点成分也是不能省略的。这是因为焦点常常在信息结构 中述题( 或者叫说明) 部分出现，是人们不可预测的新信息，因此它 升i 能省略。这在疑问句中表现得最为显著。如： ( 1 1 1 ) ( 你是) 谁( 呀) ? ( 是) 我。 ( 1 1 2 ) ( 你) 千什么来了? ( 我来) 买药。 这两组问句和答句中不能省略的即焦点。 数量象似性原则有着这样的认知基础：即随着语符数量增加，人 们的“认知距离”也会随之增加。因此在对比较多的语符进行信息处 理的时候，就需要较多的时间和较为复杂的认知过程，在这个过程当 中，人们投入的心智加工也更加复杂了，语符也就传递了较为复杂和 较多的信息。 因此，一般情况下，语符的长度象似于认知距离，如果说认知距 离加大了，就提高了话语的正式程序和礼貌程度，这条原则也称为语 域象似性。比如，一个做领导工作的人在指出群众的错误时通常话锋 婉转，尽量不去伤害他下一步工作的积极性，用较长的句子来表达， 就象下面的例子： ( 1 1 3 ) 这件事呢，虽然说我们有责任，但是它不能抹煞我们以前 工作的成绩，我们还得再接再励，象以前一样对工作认真负责，不要 因此影响下一步的工作，也不要有思想包袱。 例( 1 1 3 ) 语气委婉，充满了鼓励，更多地体现一种礼貌原则。 另外，社会距离越近，表达同一意义时所用的语符数量也就会越 少，比如，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两个人刚刚认识，互相称呼对方，一 定是叫全名，等到关系进一步发展，可能将姓省去，只叫名字，等到 关系发展到十分亲密的程度，大约叫得就更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