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试论现代汉语“来去”做趋向语一些问题.pdf

试论现代汉语来去做趋向补语的一些问题 内 容 摘 要 现代汉语中来去做趋向补语时不仅仅是表现人或物的位移方向也表示人或物 的状态变化动作变化及感情变化它全面立体地表现所有存在的变化它在表示各种意义 时与佛法哲学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是因为现代汉语语法最基本最关键的是语义 佛法包含 着宇宙全体和生命人物体和宇宙的一切在变化着的同时也在发展着人的心即人 的各种情感意识也是如此来去在表现位移变化的同时也在表现着情感的变化它 们的用法就在其中得到体现本文讨论趋向动词来去的 4 个问题如下 来去的趋向动词的表义功能 来去的趋向动词的表达范围和功能 来去含有的哲学和世界观 来去做趋向补语时由其构成的简单趋向补语和 复合趋向补语的成句区别 有许多语法学者已讨论过趋向补语来去对来去的用法已解释得十分细 致但是还没人从佛法角度进行过思考分析本文就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趋向补语 来去做进一步的分析和研究 关键词现代汉语来去趋向补语 to discuss some problems of the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来去” abstract in modern chinese, when the words “来”“去” are used as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they not only express the direction of displacement of human or substance but also mean the change of condition, the change of movements and the change of emotions. these two words represent all the existing changes roundly. when they express all kinds of meanings, they have close relation with the philosophy of power of buddha. because in modern chinese grammar, the key and the basic part of that is semanteme. power of buddha contains the whole universe and all the lives in it. when human, substance and all the things in universe are changing, at the same time, they are also developing. “heart of human”, or we say “ all the emotional senses of human” are the same. when the words “来”“去” reflect the change of displacement, they also reflect the change of humans emotion, the usage of the words are reflected in it. this paper concerns with four questions of the directional verbs “来”“去”. the token function of the directional verb “来”“去”“ the expression scope and function of the directional verb “来”“去” the philosophy view and world view in the directional verb “来”“去” when “来”“去” are used as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how to distinguish the sentences that are made up of the simple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and the compound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many grammar scholars have discussed the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来”“去”, and they have explained quite clearly about the usage of these two words. but no one has analyzed from the angle of power of buddha. on the base of the research of predecessors, i will make a further study and analysis on the complement of direction “来”“去”. basic wordsmodern chinesecomplement of direction 1 零 现代汉语的时空间与佛法上的时空间的概念 01 一般来说补语是谓词性述语后面的补充说明述语的成分来去之 类的趋向动词可以做 趋向补语趋向补语的结构形式是v趋向动词 或v 趋向动词组合趋向动词有来去上下进出回过起开 这些趋向动词跟在另一个动词后面组成简单趋向补语来去与其它趋向动 词组合跟在另一个动词后面组成复合趋向补语 趋向补语主要表示人或物体在时 空间之中的移动方向 也就是说人或物体的位置变化 即其语义指向是动词所涉 及的时空间之中的人或物体我们在学习现代汉语趋向补语时认清空间这一 概念是很重要的 现代汉语语法一个关键是语义问题汉语中的语义和佛法哲学是紧密相关 的有人说语义包含着哲学哲理 历来有很多人认为中国古代语言学的研究 主要以文字学训诂学为主目的只是为了教学生能够读经我们不完全同 意这种说法试想尔雅方言释名究竟与六经有多少直接关系这 些论著除对读经有益之外对别的东西的读和写也同样是有益的 还有汉语的语用也是如此众所周知汉语语用中也包含着很多哲学思想 与西方哲学相比中国哲学大多建立在经的基础上并以印度佛教为基础构 成了汉语的语用为了解汉语的语义特点我们先要说明佛法中的时空间概念 再提出现代汉语时空间的概念 02 佛法上有个叫空的伟大概念这并不是指空虚无之意佛法上 还认为一切皆空认为万物是在这空的状态下产生并灭亡下去这种 空说得深奥一点所谓空恐怕就是超过有无的存在说得简单一 些它就是潜藏着产生一切物的可能性的地方即由于遇到某种机缘受到 相应的条件或某种作用的影响于是发生相应活动因而诞生出新的物 就是说 这里有着巨大的潜力无限的创造性可以把它称为生命空间说到生命 就是财富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即难以用其他的任何东西交换的东西而从 另外的角度来认知生命自然界的任何物体都是就是生命体这种空 指示生命体它由表面和里面这两面组成即两者既独立又表里 2 一致现代汉语空间范围分类也是如此 现代汉语的空间系统包括三个子系统即方向系统形状系统和位置系 统这三个系统是各自独立的又是互相有联系的方向系统是表示物体在空 间中所占有据那一点即参考点形状系统是表示物体所占有的空间范围 的形状位置系统有种静态位置和动态位置它们是表示在空间范 围中的物体的位置一般来说这都是用方位词来表示如 1城墙上插着一面红旗点 2球场的端线上树着许多广告牌线 3黑板上写着一行大字面 4房间里摆满了家具体 从上述例句可以看出这三个系统仍然存在于该句之中既各自独立又 互相联系着现代汉语的空间范围分成为两种非三维空间范围和三维空 间范围如 1a城墙上面插着一面红旗点表面 2a球场的端线上面树着许多广告牌线表面 3a黑板上面写着一行大字面表面 4a房间里面摆满了家具体里面 一般来说非三维空间范围包括点空间范围线空间范围表 面空间范围三维空间范围包括面积空间范围和体空间范围从 上面的例句来分析 前个句子的空间范围就是 非三维空间范围 表示 表面 的意思后个句子的空间范围就是三维空间范围表示里面的意思它 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表里一致的关系与佛法上空间概念相同所有存在的万 物都是有这表里一致的空间范围换言之人社会地球宇宙一切都是 拥有表里一致的空间范围如 5院子里有一棵大树点院子里面有一棵大树里面 从形状系统的特点来看该句表示一个点但是这一点也表示空间范围 的里面上面所说现代汉语的空间范围由方位词来表现根据方位词的表 达上的特点来确定空间范围 这个空的概念就是有则无无则有其词有变化的含义 整个物质世界都是存在于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范围之内而且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对时间和空间的认识人类所共有的 它们的变化也只有通过人类才能被证明 这 种认识也一定反映在语言的表达上 3 齐沪扬先生把这三个系统之间的关系解释为 方向系统和形状系统主要同位 置系统中的静态位置发生关系 但并不是说在表示动态位置的句子中 不存在方 向概念和形状概念了 动态位置的句子中人或物体的位移方向是动词或趋向动词 来决定如 6城墙上面插着一面红旗 7学校里走了一群人 8风暴从北方吹来了 9风暴吹来了 从以上的例句对比中我们能看出在表示动态位置的句子中只有动词或 趋向动词来决定位移方向一般动词表现位移方向时 句子中一定带上处所词 或词组但是再看例句9中动态位置可以是显性的也可以是隐性的 那是因为趋向补语不需要表示移动方向也能表现位移方向如 10我搬来了一张床 11妈妈包点饺子来 上面的动词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位移的语义特征 但是带上了趋向动词位 移的语义特征就显示出来了人或物体的动作行为一切都处于一定的时空间之 中 在趋向补语的句子中 无论动词本身有没有位移特点 无论有没有处所宾语 都用趋向补语来去表现人或物体在空间中的移动变化以前的论文简单 地介绍了趋向补语的语义和用法但还有一些笼统的不确切的说明和解释所 以在此用日本的大哲学佛法来说明来去的用法和语义 4 壹 趋向补语来去与时空间的关系 11 这种空的概念不只在西欧的思想哲学中而且在其宗教之中都没有 过这是佛教独有的东西法华经 有一节写到 其身非有亦非無 非因非缘非自他 非方非円非短長 非出非没非生滅 非造非起非為作 非坐非卧非行住 非動非転非閑静 非進非退非安危 非是非非非得失 非彼非此非去来 非青非黄非赤白 非红非紫種種色 该句中的其身指佛身其身所指的个非的意思是物体 在一定空间之中的状态变化基本上上面的动词都能由来去做趋向补 语的形式来表达如出来出去减去进来进去退来退去得来失 去之类等 一般来说现代汉语之中的趋向补语表示人或物体在时空间之中的移动方 向也就是说人或物体的位置变化 但从全文体来看这里的动作行为都包含着 状态意义 把这空虚概念上的佛身用现代语言解释为生命的是户田城圣先 生所谓生命就是生死问题佛法是以轮回说为基础从更加深刻永 恒的生命观立场阐释生死生即活这一根本问题也可以说这就 犹如书本中的一页纸这种东方的生和死的生命观的深处显示了佛法无限 深奥的洞察力而且这种生命观能使生安定沉着充实这个生死 的动词也能用来去做趋向补语的形式来表达如活来死去我们能 够理解死去活来的表达形式也是以轮回说为基础现代汉语的基本意义与佛 法哲学的理念有密切的关系 从理论上分析生命就是来的即确定用来还是用去在于 人是在有意识的状态还是无意识的状态 人在自然而然的状态或无意识状态下动 作时用来在有意识地动作时用去还有生命在一定的过程中存在 从上述的例句中也能看出 来去 的用法中也有一种过程性 郭锐先生说 时 间和空间是物质存在的方式也是动作的两种表现形式动作具有时间意义 表 现为过程性再如 12太阳落山了 5 13太阳落下山了 14太阳落下山来了太阳落下来了 以上个例句都表现物体在空间之内的移动变化 这个例句比较起来 看它们各自表现了过程性但还是第14个句子更能明显地表现过程 性因此无论是简单趋向补语还是复合趋向补语都有过程含义把 这种佛法哲学的时空间概念作为出发点我们更能简单细致地分析来去 的语义和用法特点 关于生死问题在 法华经 的 寿量品 中解释为方便现涅槃若简 单地把一生比作人生中的一天太阳冉冉升起时人从睡梦中醒来便是生 作为这种生的延长开始了一天的活动一天的活动结束后便踏上归路晚 上为了明天的生而上床休息这就是一天的死佛法上所说的生死 与上述相同结束富有价值的一生的活动后为了获得朝气蓬勃的生命力显示 了死这一方便的姿态生即活就是醒死就是睡从 这种概念来判断醒和睡这个动词也是如此能用来去来表达 如醒来睡去因此我们可以看出趋向补语也能表示人或物体在时空间之中 的状态变化 佛法上还说生和死本与生命共存本有之生命乃生命之实 相生命是永恒的无限地转换着生和死而且不仅仅限于人就是 世上森罗万象 也无不遵循着 成住坏空春 为 成夏为 住秋为 坏 冬为空的顺序发生变化简单的来说到了春天发了芽即成到 了夏天叶子长了即住到了秋天叶子枯了即坏到了冬天叶子 落了就没有即空成住坏空与自然法则一样有一定的方向性也 有持续性这个想法对现代汉语的趋向补语用法有很大影响如 15太阳升起来了太阳升上来了太阳升上去了 太阳落下来了太阳落下去了太阳升起来了 16太阳升了太阳落了太阳升了 从以上种例句的对比中可以看出 只有使用趋向补语才能表现出 方向性 和持续性佛法上有个空的概念还可以说明来去做趋向补语的用 法 12 这个空的法理其中包含着大乘佛教的真髓所谓有则无无 则有 但确实俨然存在着其称之为生命空间生命空间是由来去 6 的动作行为的变化来被证明 且存在于万物坚持不懈的活动之中 即 来 为 证 实去为实践之意佛法上称其为中道一实或我这我的 存在作为某种具体的一个生命而出现贪生这称之为成 日莲大圣人说若纠我之心性无可生之始故也无可死之终我之心 性即一念之生命它无始无终并不因为死而从这个宇宙上消灭生命原 为超越生死的永恒的存在 打个比方吧它不为烧尽全世界的大火所毁灭也不 因水灾而使其腐朽刀剑砍不断弓箭射不透 即便将其放入极其微妙的芥子粒 的微尘中芥子粒也不见变大 即便将其布满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宇宙本身也 不会过宽即一念之生命我超越生死生灭大小宽狭的相对性的永 恒不变的存在可以说这就是生命存在的证明生命就是时间空间 均由此产生的无始无终的实在佛法上论述它为我 我并不单指自己一人而是指每个人如上所述户田先生领悟后说 到佛是生命生命所表现的不是外界的事物而是自己本身的命不生命 所表现的也是外界的事物外界的事物和宇宙的生命是一体的所以世界存 在的一切是一体的 每个事物有着本身的生命 并且在时空中间不断变化和变动 人社会宇宙这三者相互维持并变化着现代汉语中的来去等 趋向补语 并不单单是英语中所说的指示方向的动词 而是作为表现这三者在时 空间中的不断变化的一种手法运用如 17太阳升起来了 18上海发展起来了 19孩子们都笑起来了 把人社会宇宙这三者联想为一体并认为它们在时空间变化 从这个概念出发就能够知道上述例句为什么用同样的趋向补语起来了从 我这一点来看的话更能深刻地理解来去的用法佛法的目标在于人的 自我变革人能不断地开辟创造之路趋向补语来去也能表达出开 拓性和创造性如 20他不断地努力下去 21我们拼命地活下去 22我把这孩子教育出来 23她一次又一次地实践出来 上述例句从自身的变化角度考虑的话 使用趋向补语后更好地表现了为了达 到目的或进步而做的行为 可见 佛法哲学上的时空间的概念和哲学要素对我们 7 学习汉语是不可缺少的 现代汉语中的来去做复合趋向补语不仅表现人们的行动 而且能表现 心理活动如 24她感动起来了 25她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了 这种心理活动表现出心与心人与人人与大自然有着密切的联系也是人 们从心底想表达出来的东西这是用 来去 的根本所在也只有用 来去 才能表现出世界所存在事物的一体化思想和心理活动如 26她感动来了 27他同意起来了 复合趋向补语能表现出心理活动但是来去做简单趋向补语时不 能表现出心理活动 还有 有些动词即使使用也不能表达心理活动 如27例句 虽然它的形式是起来但是这不是述补关系而是述宾关系那么为 什么不能表达呢? 13 从理论上讲人的一切行为在一定的空间之内活动即它不能离开时空 间这个范围一般情况下除了存在动词以外都能用趋向补语来去 表达 但是 有些动词即使使用由来去构成的复合趋向补语的也不能表达 出来如 28他同意起来了 29他要起来了 从上述的例句看虽然它们的形式是起来但是这不是述补关系 而是述宾关系从语义上判断上述的起来的起来是内容宾语 关于这种概念 陆俭明先生已经谈到过 我们把陆俭明先生谈到过的内容稍做整 理再看一下即一般情况下确定述补关系还是述补关系是由动词语义 特征来决定表示述宾关系的动词常见的有以下一些 认为 以为 觉得 感到 看认为 发现 证明 表明 说明证明表明 同意 赞成 决定 允许 答应 要求 请求 要要求 反对 欢迎 盼望 希望 保证 相信 怀疑 知道 估计 听说 打算 想 其中三个述宾关系的动词举例如下 30刚放假就盼望起开学来了 8 31这道题他想出来了 32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如上述例句所述表示述宾关系的动词也能使用趋向补语表现那么 为什么能用趋向补语表现呢 人类和其他动物不同有祈祷祷告的行为这个祈祷祷告的 行为是人类特有的最可贵的东西把祈祷祷告作为一个行为原点考虑时 与这相连的动作都可以用趋向补语表现如要求相信决定说明之类这 些动词从佛教哲学考虑时这些动词都能促使行为的发生 如说明的意思是解释明 白人或物决定的意思是决定目标相信的意思是相信佛 要求的意思是人修道 下去 如上所述把祈祷祷告作为源点时可以看到行为范围的扩大而希 望期待愿望这些动作是从祈祷祷告衍生出来的人类也会一直 放在心里 从这些意义上来看 这些 希望 之类的动词也可以列入 存在动词 所以它们不能用趋向补语表现还有表示认知感知认可动词的以为知 道觉得同意之类的动词其动作根本并没有依据即不存在源点 所以不能用趋向补语表现 因此 趋向补语的用法特征和佛教哲学的基本法理概 念有着密切的联系 如上所述 汉语语法从西方语法角度考虑的话不能从根本上理解 那时因为 存在与语义正好相反的思想和想法 外国人在学习来去的用法时光从字面 上理解的话没有什么难度可讲 但要完全把握和理解它们所包含的意义和用法是 相当困难的 9 贰 来去的不同指示对象 21 来去指向时间根据现代汉语词典来的意义是从别的地 方到说话人的所在的地方而去的意义是离开说话人所在的地方如 33冬天去了春天来了 该句用 来去 表现了季节的变化 若以 说话人 为基点来和 去 所表示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可以用该句解释来去的语义和语法特征 该句从时间角度来看说话人的位置是现在一般来说 在使用来去 时想到的是来表示现在去表示过去在现代汉语词典中也 解释为来表示从过去到现在去表示过去人们在考虑时间 这一问题时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必定到来现在也必定而过过去但时 间绝不仅仅是过去现在未来的流逝而是有永久性并且是有方向性 的移动空间是从某一点向各个方向移动而时间一定是向未来的 方向流动的再看下面的这一例句如 34冬天去了春天来了春天去了夏天来了 冬天去了春天来了 ? 春天去了 该句从全文来看即表示未来指示时间来只能表示现在这一方向 性第一个去表示过去第二个去也有表示未来这一方向性 还有在汉语中用来去在表示时间时也带有佛法上的轮回之意该句 中若没有后面的去就看不到未来这一方向性来去是具有方向 性的趋向动词来在表示现在的同时也表示未来这一方向性 来和去第二个不同的语义特征使得二者的特指问句呈现出各自的 特色由于说话人所在地总是已知的所以来的终点总是已知信息来 的特指问句只可能针对起点提问不可能针对终点提问如你从哪儿来 去的情况有点复杂如果去的起点跟说话人的所在地重合那么起 点总是已知信息只有其终点才可能是未知信息所以去的特指问句只可能 针对终点提问不可能针对起点提问如你去哪儿 10 如果去的起点和终点都不跟说话人所在地重合那么两者都可能是未 知信息 所以它的特指问句既可针对起点又可针对终点提问 如你从哪儿去北 京/他从日本去哪儿了 上述例句用已知信息和未知信息说明了来去的区别同时 也引入了时间概念展开了说明 从该说明来看 来 表示现在的动作已完了去 和来表示过去和现在的关系现在过去未来的关系在佛法上可以这样解 释即从因至果从果向因看到现在的结果就知道过去的原因而现在的 结果即成为未来的原因 过去 现在 未来在同一线上 佛法上还有 因果俱时 即表示生命中瞬间的结果和原因举个例子来说当指尖碰到火焰时说啊 同时感到很烫碰到火焰的原因导致感到很烫的结果这是一瞬间的因果关系 还有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表情也随之改变愤怒导致了改变表情这一结果这 也是一瞬间的因果关系死去活来连去带来等强调因果关系和时间关系 趋向补语有一种来去的常用格式一般情况下来去的格式跟 在表示处所或情态的介状宾语之后不能单独成句句意重在空间中的移动所 以这种格式只能作为来去做趋向补语的一种特殊式不能根据来去 做趋向补语所呈现的特点来解释从以上两点来看来去的意义和佛法有 很大的关系永远是许许多多一瞬间的连续在佛法上把过去现在未 来又表现为过来如来未来把时间的流逝放在第一位置考虑时可 以明确地说明来去之间存在着现在时间不是人类所能控制的东西 而是时时刻刻发生着变化的时间是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的连续 从这一点来看汉语中用来去表现时可以说它带有从现在这一点到未 来然后再向过去的方向性 很多外国人往往忽视了这一概念在使用来去时出现许多问题 例如 在用了 这个动态助词时分不清是表示现在动作的完了的了还是表 示状态变化的了外国人看到句中有了就会以为是动作的完了 如 35我买了三张票 像这个例句没有表现状态变化我们可以立刻知道了是表示动作的完 了但是在带有来去趋向动词的句子中却很难分辨如 36她走过去了 37她想起来了 若知道来去是具有方向性的补助动词就会马上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11 用了了来具有从现在到未来去具有从现在到过去的方向性 和持续性的意义来在佛法上又可以解释为现当二世现在和未来即 指向着现在的同时也指向着未来从而在死去活来连去带来等词语中的 来去带有较浓的时间性 22 来去指示地点来去作为趋向动词在指示地点方面起着很 大的作用先看以下的例句如 38她来上海了 39甲她来了吗? 乙她去了 例句38中的位移者她指向说话人所在的地方所以上海是 位移者她的终点也是说话人所在的地方从位移者的行动来看上海 确实意味着行动的终点但从说话人的角度来看她来上海了在某种 意义上意味着 起点对位移者来讲是 终点但到 说话人 这里就变为 起 点即源点从例句39来看来和去不带上表示起点或终点的 处所词或词组也能成句举例来讲该句在面对面会话时二者的指示地点或许相 同但在电话中会话时二者的指示地点将会从点扩展到面所以单单是 说地点也要考虑到诸多要素为进一步明确地说明来去指示地点的作用 我们先从其他简单的趋向补语说起除了来去之外还有上下进 出回过起开个趋向动词这些趋向动词与来去的用法不同 分别有各自的语义特点和用法先在此一一说明 2 21 我们先阐述一下上下进出回的用法特征根据现代汉语词典 上下进出回的意思是由低处到高处由高处到低处由外 面到里面由里面到外面从别处到原来的地方如 40你就是说你上过月亮别人也会哼哼哈哈地应和终点 41他匆匆忙忙地走上楼终点 42他打开车门伸手扶着她下了车起点 43他匆匆忙忙地走下楼起点 44你下过水吗终点 45他顾不上脱衣服扑通跳下水终点 46老太太们忍不住了一前一后进了那间刀背儿房终点 12 47老师走进了教室终点 48出了胡同我们就分手起点 49孩子们排队走出了幼儿园起点 50我要出庭作证终点 51他猛地跳出窗外跑了终点 52一回那院儿看见那几号人他就堵地慌终点 53她们跑回了宿舍终点 从上述例句我们可以知道这几个趋向动词做趋向补语时 后边得带上表示起 点或终点的处所词或词组从字面上理解这几个趋向动词都表示一定的位移方 向以位移者位移前所在的位置为标准这些趋向动词没有很确定的方向 所以 不能表示具体的移动方向 从以上例句中也可以明确地知道位移者实际移动的方 向和起点或终点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上进回个趋向动词只能表现终 点 这些动词在某种特定的语言环境中 后边不带上表示起点或终点的处所词或 词组也能成句子比如请进!你上吧还有下出两个动词和去一样 不能单独使用这是因为下出去都能表示到起点和终点这两个方向 所以后边得带上表示起点或终点的处所词或词组 那么为什么只能表现起点或终点中的一个时 后边不带表示起点或终点的处 所词或词组就能成句呢 222 再来看一下过起开的用法特征我们先从过起开始说明举 些例子如 54一团迷雾从他眼前飘起他什么都想不清了 55几个野鸭扑楞楞飞起尖声惊叫惊着水面飞走了(孙犁) 56蓦然她的鞋声近来了一步响于一步迎出去时却已经走过 紫藤棚下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鲁迅) 57愫方端着药由曾霆面前走过进了恩懿的屋子(曹禺) 58幸亏碰着一座破庙兄妹俩躲过一夜(高晓声) 关于过起现代汉语词典中对动词起的解释是从下到上 起与其他的趋向补语不同不需要起点和终点这是因为起这一动词 不是强调物体的移动方向 而是表现人或物体状态的变化 这一点从上面例句中 也可以清楚地看出过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从一个地点或时间 移到另一个地点或时间经过某个空间或时间与其他趋向补语不同时间和 13 空间它都能表现过起从它们的意思来看表现事物的移动方向时也能表 现位移者的位置变化和状态变化上进回没有表现状态变化和时间变 化的用法但是这些趋向动词不带地点名词也能明确地表现其方向性开在 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表示分开和离开它表示从位移者眼前位置到 更大范围的移动它的起点是确定的所以过起开这 3 个趋向动词后边 不带处所词或词组 若问为什么这样 原因是这些趋向动词在指示方向时隐藏了 这里这一词所指示的这里这一地点即成为点例如开从位移 者眼前位置到更大范围的移动就是指从这里扩散移动到更大范围再例如 请进在某种特定的语言环境下表示请到这里确定起点和终点 很容易但是必须要指示这里这一点说话人的地点必定是这里 这是这些趋向补语的点而去等趋向补语虽指示这里但更强调表示 其他地点的那里所以没有一般地点名词很难成句其他的趋向动词如来 指示地点时也包含着这里的意思还有如例句39没有带某一特定地点 的情况下来指示地点也是这里来中包含着的这里的范围可以扩 大比如甲和乙都在上海但在上海的不同地点她在别的国家或别的城 市 59甲她来这里了吗 乙已经到这里了 甲说的这里指上海而乙说的这里可能是上海也 可能是乙所在的地点所以在甲乙所在的地点不同的情况下说话人 所说的 这里 的含义很重要 佛典上有很多 无边 无常 无量 无上 无数 无 我之类的词句是说世界是广阔没有边界的所以确定这一点是至关重要 的 23 来去指示我们许多语法学者都会讨论到立足点的问题一 般来说立足点和说话人的位置决定来去的使用方法居红把说 话人立足点分为客观地理位置和主观心理位置并论证了这两点关 于 说话人立足点 的使用方法居红还写到我们认为 用 来 还是用 去 在很多时候要密切联系具体的语言环境如果离开语境因素孤零零地讨论来 去的立足点 就很可能说不清楚它们的正误只能放在具体语境中进行 判断确实谁都会认同这一点的但是还是有人会提出说话人客观地 理位置 确实能起到区分的作用吗特定的语言环境难道就不能决定吗为什么 14 有客观地理位置时还要用来去等趋向动词呢为什么这样复杂呢 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先看一下下面的例句 60有时仿佛看见那生路就像一条灰白的长蛇自己蜿蜒地向我奔 来我等着等着看看临近但忽然便消失在黑暗里了(鲁迅) 61他身负重伤人们也都很快地下了车向他跑来去 62为了使家乡发展得更快党派来去了很多科技人员 例句60中提到我这一词但是到底是指鲁迅先生还是作品中的主 人公只有鲁迅先生本人才能知道所以作品中或叙述中出现第一人称我时 需要区分说话人客观地理位置和主观心理位置的还有例句6162 在作品中以某一人物或某一个处所为立足点使用来去表现时确实如居 红先生所说来去都可以用但这些句子使用来去其方向性还有 立足点都是有着明显的不同 在实际语言运用中一般是说话人是主体小说等作品中作者是主体 其故事和叙述实际上是真是假说话人的所在地是在那里还是别处是不能确 定的 还有作品中的人物实际有无那样的动作也都是不能确定的 即叙述可真也 可假 实际运用当中是不知道的 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不论是作品还是故事肯 定存在叙述的说话人我们不是说话人不能妄加评论也不能随便决定 来去的用法这里所说的立足点是表示说话人所在的位置也是 表示说话人的心理位置佛法称其为色心不二简单地说色就是身体 心就是精神这处于一种不二的关系即身心合为一体在佛法上这是生命 的根本原理谈到来去用法其说话人的心理位置是根据说话人 心中的距离感区分的佛典上也谈到或示己身或示佗身或示己事或示 佗事还有自我得佛来而实不灭度常住此说法我常住于此 我复于彼中为说无上法所以无论是说话还是写作无论 是对话 自言自语还是心里活动 作品中的人物或某一处所上说话人的心理位置 和说话人能够成为一体即异体同心例如 63我们因为本地没有他所以要逃到这里来她背着枪保护我们 (叶圣陶) 64说不定三天两天他们就会打到我们那地方去你就是回去开学 有什么学生来念书省略(叶圣陶) 从这个一体为立足点用来和去时需要相当大的灵活性和自主 性因此说话人和作者投入感情或强调时需要用来去再次看一下 15 上面提到的例句 60有时仿佛看见那生路就像一条灰白的长蛇自己蜿蜒地向我奔 来我等着等着看看临近但忽然便消失在黑暗里了(鲁迅) 此句中若在奔后面用趋向补语来去的话我想作为读者的我们 无一例外的会选择用来我们读者的心中也会深受感染就像佛法上也提到 自他不二的关系彼此关系那样其作品和故事中正是有说话人再 加上读者在读听时的想像作品和读者间加强了互动联系如 去65众人也一齐站起向旁边那间屋子走去(巴金) 66派校役向一个个学生家里送去(郁达夫) 来67可是短短的时期一过许多有形和无形的箭便开始向他 射来他躲开了一些但也有一些射到了他的身上 68这些话好像一瓢冷水似的向琴的身上泼来她觉得一身 都冷了(巴金) 从上下句的比较中可以感觉得到我们读者的心理感受是不同的可见使用 来去 可以使 说话人作品中的人物或某一处所上的立足点与读者或 听 话人成为一体来去也可以激发我们读者的感情投入 16 叁 来去做趋向补语的角度差异 31 我们对简单趋向补语的三种意义做一个简要概括 诸多语法学者把趋向补语 的基本含义定义为趋向意义 并把趋向补语定义为 表示人或物体通过动作在空 间移动方向人或物通过动作在空间内移动方向确实 在趋向补语的结构中 用了趋向动词所以它表示人或物通过动作在空间移动方向如 69我很高兴自己又一次离开狭小的家走向广大的世界中去 (巴金) 70从此那个作过她的丈夫的所谓温良的人改变了他往一条丧失人性 的路走去他想往上爬结果却不停地向下面落终于到了用雅片来 延续生命的的地步(巴金) 71几个青年妇女把掉在水里捞出来的小包裹丢给了他们战士们的 三只小船就奔着东南方向箭一样飞去了(孙犁) 72我抬起头来一看我的正面冲来了一乘无轨电车车头上站着的那 肥胖的机器手伏出了半身怒目的大声骂我说(郁达夫) 73窗外面忽而传来了一阵吹角的声音郁达夫 如例句所述 它表示人或物通过动作在空间移动方向 在例句中动词本身具 有移动的语义特征 带上趋向动词可以知道是趋向补语 还有在句中确实存在指 示空间的处所词或词组 所以知道移动方向是物体的移动方向 如果同时具备这 三个要素即移动地点方向时为趋向补语表示一定的趋向意义这些是我们 外国人最容易理解的 句中有一定的处所词或词组 动词本身带有移动语义的趋 向补语容易为我们所理解 但是动词本身没有移动语义的特征或句中没有处所词 或词组时该怎么判断呢如 74他从我这里拿了几本书去 75又给他们送了一个衣装来(孙犁) 上述例句中的像拿这类的动词从表面上看不带有移动的语义特征 这类 动词一旦带上趋向动词移动的语义特征就显示出来了一般情况下这类动词在 有趋向补语的句子中会省略处所词或对象词如 74a他拿了几本书去 17 75a又送了一个衣装来 该句中省略了处所词或词组或对象词 两组例句7475的句法也有所不 同但是在表达意义上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这类动词可以不带上处所词或词组 使用带这类词或词组的趋向补语时即使没有明确的处所词或词组也可以成句 这 是因为来去做趋向补语的特征之一是立足点和来去的指示方 向中必定有这里或那里的地点诸多语法学者也认为这类动词没有地点 名词也同样表示趋向意义 但是这些解释虽然有理却终究不能解释清楚其原因第一个例句走 飞 等动词没有这类地点名词是不能成句的 但带有立足点并指示地点的 来 去如果没有处所词或词组却还是不能成句这一点比较难理解 特别是下面 例句中所用的动词结构很难把它们的补语归类为带有趋向意义的趋向补语 如 76我的那可怜的姊姊已经死去了(巴金) 77我们的家具很简单但已经用去了我的筹来的款子的大半子君还 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鲁迅) 78依然是这样的破屋这样的板床这样的半枯的槐树和紫藤但 那时使我希望欢欣爱生活却全都是逝去了只有一个空虚 我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鲁迅) 79这才下了个心把自己的打扮从顶到底换了一遍弄得像个当长辈 人的样子把三十年来装神弄鬼的那张香案也悄悄拆去(赵树理) 上述 3 个例句中虽然有拿之类的伴随动词也有趋向补语但不能说带 有动词的移动语义和趋向意义 并且例句中也没有表示趋向意义的 3 个要素 这 个只能从趋向补语的另外两个表达意义结果意义和状态意义上来说明了 有拿之类的伴随动词且带趋向补语的句子中有时可以省略地点名词 这 类动词后面的 去 可以理解为表示趋向意义 这虽然符合趋向补语的一般特点 但句中却没有趋向意义所以也构成不了趋向意义而是趋向补语的结果意义 既然趋向补语有结果意义 则上述例句中拿之类动词后面没有处所词或词组 的我们可以从结果意义上加以理解 在理论上可以清楚地区分趋向补语的趋向意义结果意义状态意义并能 依次详细加以说明 但是这样的话对于我们外国人来说 也许分析却会变得更难 把握也更加复杂 我想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是只考虑到了趋向补语的基本的趋向 意义也把趋向补语的语法想得过于复杂那么下面整理一下趋向补语的意义 18 32 刘月华先生把简单趋向补语的意义区分为类 第一是表示趋向补语基本意 义的趋向意义第二是结果意义第三是状态意义三个意义的详细说明如下 趋向意义表示人或物体通过动作在空间移动方向 结果意义表示动作有结果或达到了目的人或物体在空间的位置移动无 关 状态意义表示动作或状态在时间上的展开延伸与空间无关 从定义上判断结果意义和状态意义与空间完全无关 那么 在和空间完全无 关的句子中能硬把这类补语归属到趋向补语中吗汉语中的趋向补语和结果补 语的用法相同若要表现结果意义的话用结果补语就可以了但是我认为有必 要讨论一点 就是刘月华先生在说明结果意义时对 来去 做了这样的说明 来没有基本的结果意义去表示去掉和脱离那么从v去 例句中分析一下如 80长宜子孙我恨不能削去了这四个字(巴金) 81二妹回来的响动把我惊醒的时候我见我面前的一枝十二盎司一 包的洋蜡烛已经点去了二寸的样子(郁达夫) 82我的劳动的结果第一次得来的这五块钱已经用去了三块了 郁达夫 83使她明白了我的作工不能受规定的吃饭的束缚就费去五星期 鲁迅 84年轻的姑娘们到现在才把鼻尖上的煤污减去一点露出点红黄的皮 肤来老舍 从她的想法判断的话 这些是表示结果意义的趋向补语 之所以表示结果意 义是由句中动词的意义来决定的在现代汉语词典中也写到去的意思是 去除或去掉那么从这个意义出发换一个角度考虑的话不是表示结果 意义而是表示状态的变化例如83句中原来有 5 块钱用掉了 3 块钱 现在留下了 2 块其他例句也能够做这样的判断 85飞去(了)两只鸟 这是陆险明先生在他的研究论文中所用的例句 他在注释中写到树上有 五只鸟飞去了两只还有几只鸟这里的去是离去的意思在北 京话里通常不说 飞去 而是 飞走在这里 去 意思的确是结果补语的 走 的意思但是从另外的角度说明原来有五只鸟飞走了两只鸟它很明显地说 19 明趋向补语在这里表状态变化的意义在大多数情况下不能用简单趋向补语的 v得不来去的形式表示状态意义这作为特殊可能式一般作为结 果补语使用若来去构成的趋向补语中含有结果意义那么应该说在句 中使用用减等动词也是可以的虽然来不表示结果意义但一般作 为结果补语使用的v得不来形式的句子在实际中存在 如合得来(合 不来)谈得来(谈不来)等 还有像死等动词即使不多加以说明也都知道它是指状态的变化这样 的表现都存在于空间里例如前面的飞去也是表示从自己的眼前飞到别的 地方 在用去时是表示从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别处的意思也有趋向意义 所以趋向补语的用法必须是以变化为前提的 20 肆 来去做复合趋向补语的意义和用法特征 41 上文叙述了简单趋向补语的用法特征 下面叙述一下复合趋向补语和简单趋 向补语的不同点对于我们外国人来说复合趋向补语的用法也是学习的难点之 一例如拿来的表现手法可以有以下几种 1拿来 2拿上来下来 3拿进来出来 4拿回来 5拿起来 6拿过来 在日语会话中经常所用的拿来在汉语中也是表现为拿来与汉语不 同的是日语中只有拿来这一基本表现手法但汉语根据实际情况分为上述 6 种表现手法 学习中文时要考虑到多种实际情况 所以在学习复合趋向补语时就 变得比较复杂复合趋向补语的用法和日语中的动词连用形形比较相 近虽然日语语法是目的语+ 动词趋向动词但基本上不使用 2 个动词连 用形+ 动词趋向动词的形态所以我们外国人难以理解复合趋向动词的作用 复合趋向补语的用法有引申意义 有许多语法论者说复合趋向补语的引申意 义和趋向意义无关 而是在复合趋向补语的表现手法上加上多种意义说明 如 起 来的引申用法如下 1 表现开始并且继续开始 2 表示由分散到集中集中 3 表示估计或着眼于某一个方向评价 根据 日本留学生对汉语趋向补语学习顺序 的调查结果显示 趋向补语 起 来的两种引申意义集中和开始的正确理解率使用率使用正确率是 有差异的对于起来的这两种引申意义集中义的使用水平较差虽然 日本人知道趋向补语起来的用法但在实际生活中却不知道怎么用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起来意思有 4 个是用在动词后表示向上用在 动词或形容词后表示动作或情况开始并且继续 用在动词后表示动作完成或达到 21 目的用在动词后表示估计或着眼于某一个方面现代汉语词典中没有集 中的意思在表示完成的例句中使用了表示集中意思的动词但日本 人看到 完成 这一词 就自然地想到日语中的表示 过去完了 的了 例如 86我们组是前年组织起来的 我去年結成 在 中日词典 和 现代汉语词典 中都用到了该例句 从意思上翻译是 了虽然能够理解是起来引申意义的某一种但实际上不会用集 中意义的用法在日语中没有相对应的表达方法所以日本人很难理解再如 87不由得笑起来思笑出 在日语当中有出这个汉字所以不知道是用起来还是出来 任何一个动词都有它的表现界限下面通过复合趋向补语和简单趋向补语的对 比说明一下复合趋向补语的引申意义 4 2 下面来讨论一下上下进出回来去的语义和用法特点考虑 上来去下来去进来去出来去回来去的基本意义时 一般解释为简单趋向补语上下进出回的后面加上来去 很简单也容易理解 但使用时还是比较难的 先分别说明一下它们的语义和语法 特点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上来去下来去进来去出来去 回来去的意义分别是由低处到高处去由高处到低处来去从 外边到里边来去从里边到外边来去从别处到原来的地方来去 上类表示位移方向以位移者位移前所处的位置为标准来去是 以说话人为标准所以复合趋向补语有双重标准它能更清楚地描写人或物 体在空间移动的方向和情景如 88她走上楼来去了 她走上来去了 89她走下楼来去了 她走下来去了 90她走进楼来去了 她走进来去了 91她走出楼来去了 她走出来去了 92她走回楼来去了 她走回来去了 从上述例句看根据情况的不同 有没有处所词或词组都能够表现空间移动的 方向和情景并且可以明确地表示起点和终点 22 简单趋向补语由 说话人 描写外界的移动和变化 基本上是通过 说话人 本身描写空间内的情况和状态的变化如 9 3 但是夹着惊疑的光虽然力避我的视线张皇地似乎要破窗飞去 鲁迅 9 4 我抬起头来一看我的面前正冲来了一乘无轨电车车头上站着 的那肥胖的机器手伏出了半身怒目的大声骂我说郁达夫 像上下进出回等简单趋向补语是通过说话人表现空 间内实体本身的位移的变化如 95等她走上了梯子我才站起来对她点了点头说省略 (郁达夫) 96她们向荷花淀里摇最后努力地一摇小船窜进了荷花淀(孙犁) 97他们投出了手榴弹冲出了荷花淀(孙犁) 从上述两种例句的比较中可以看出复合趋向补语能够把实体本身的位移 和说话人本身结合为一体表现出来它能够强调实体本身的各种位移又能 够表达位移与说话人本身的联系两者在句子中可以共存如 98我就不得不拖了几本破书搬上跑马厅附近一家相识的栈房间去 (郁达夫) 99她再不敢正眼看她的丈夫眼泪早在眼角边偷偷地想跑出来了 (叶圣陶) 100这一天傍晚潘先生又到姓吴的家里等了好久姓吴的才从外 面走进来(叶圣陶) 可以看出在上下类只能单方面表达位移内容的简单趋向补语的后 面加上来去后内容变得更丰富多彩还能带上名词性动词做宾语如 101二诸葛老婆正气得死去活来一看见来的是三仙姑正赶上出气 从炕上跳下来拉住她道(赵树理) 102况且又因为我的唯一的财产的一件棉袍子已经破得不堪白天不能 走出外面去散步和房里全没有光线进来(郁达夫) 103她听了我这话也并不回答放了一双漆黑的大眼对我深深的看 了一眼就走上她的门口去开了锁进房去了(郁达夫) 如上面叙述 复合趋向补语具有双重标准 能把实体本身的移动和本身联系 起来表现 简单趋向补语虽然能够表达人或物体在空间位移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