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研究.pdfVIP

，； 1 j ：f ： 专o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a sa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o f19 t hc e n t u r y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e t h i c s ，j o h ns t u a r tm i l l d i s c a r d e dt h et h e o r yo fj e r e m yb e n t h a m ，a n dm a d es y s t e m a t i c a lm o d i f i c a t i o na n d i m p r o v e m e n t s ，l e d 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t oi t sc l i m a xa n dm a d eg r e a tc o n t r i b u t i o nt o e n s u r e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a so n eo ft h et h r e em a j o re t h i c st h e o r i e s t h i sp a p e rm a d ea no v e r a l lr e v i e wo fm i l l s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e t h i c s ，a n a l y s e s t h ef o u rm a j o ra s p e c t so fm o d i f i c a t i o n st ob e n t h a mt h e o r y , p u te m p h a s i so n m i l l sv e r i f i c a t i o nt o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w h i c hi n c l u d e st h ee x p l o r a t i o nt o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b e t w e e n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a n dj u s t i c e ，a n dt h e b o t hs i d e so fm i l l s o p i n i o n st ot h ee m e r g e n c eo f 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t h e o r i e s a tt h ee n d ，ar e c o n s i d e r a t i o n t om i l l s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e t h i c st h o u g h t si sp r e s e n t e d ，f r o mt h eb o t hs i d e so f r a t i o n a l i t ya n dl i m i t a t i o no f t h i st h e o r y k e y w o r d s ：m i l l ；u t i l i t a r i a n i s m ；e t h i c s ；j u s t i c e i i 1 ， j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 i 论1 第一节选题的目的和意义1 第二节国内外研究现状1 一、西方学术界研究状况l 二、我国相关学者研究状况3 三、“功用主义 与“密尔”译法的说明4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6 第一节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6 一、功用主义的“萌芽时期竹：1 8 世纪前的功用主义理论7 二、功用主义的“前边沁时期”和“边沁时期 ：1 8 世纪的功用主义思想1 4 第二节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时代背景1 6 一、工业革命引发的的经济社会变化1 6 二、政治改革与工人运动的兴起1 7 三、自由主义、功用主义、社会主义等社会思潮盛行18 第二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主要内容2 1 第一节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基本立场2 l 一、作为经验科学的伦理学2 l 二、伦理学的“第一原则 ：“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2 2 三、自我发展是影响幸福的重要因素2 3 第二节由外而内的发掘：密尔对边沁理论的补充与修正2 3 一、感性快乐与精神快乐的区分2 3 二、从利己主义到利他主义。2 5 ， ，1ilil，0f l t 一0佩一 1 ，天 ； ，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宣置i i 罱i i i i i ii i i i ii 置i 宣嗣 三、从他律到他律、自律并举2 6 四、从实现幸福的手段到成为幸福目的的一部分2 7 第三节功用主义原理的证明与辩护2 7 一、功用原理的“三步法 的论证2 8 二、功用与正义的关系3 2 三、功用主义：赞成与反对3 8 第三章对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反思4 4 第一节密尔功用主义理论的合理性4 4 一、理论的优点4 4 二、实践的可行性4 5 第二节密尔功用主义理论的局限性4 6 一、理论的缺陷4 6 二、实践中的负面效应4 7 结语。4 9 参考文献。5 0 致 谢。5 3 攻读学位期间发表论文5 4 独创性声明。5 5 ，一蠢 量 n ，俸， ，j j i l 7 一 绪论 i i i 萱i i 置i 葺i iiiiii i 嗣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萱i 嗣萱 绪论 第一节选题的目的和意义 作为古典功用主义的集大成者和鼎盛时期的代表人物，1 9 世纪英国著名哲学 家、经济学家、政治理论家约翰斯图亚特密尔( j o h ns t u a r tm i l l ) ，他的思想对 于后人影响深远并一直延续至今。密尔的代表著作功用主义一书，集中体现 了他的功用主义伦理学思想，奠定了密尔作为近代功用主义创始人之一的地位， 在伦理思想史上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该书尽管篇幅不大，但它不仅对功用主 义的基本精神做了一个相当完备而又清楚明白的阐明，而且对伦理学的一些根本 问题都作了功用主义的说明。 本文试图从密尔功用主义这一代表作入手，通过梳理功用主义这一思想 的产生发展过程，一方面试图分析密尔在近代功用主义的开创者边沁的基础上， 对边沁的学说所进行的全方面的修正和扬弃，使得古典功用主义发展至鼎盛时期； 另一方面对于密尔功用原理的证明以及功用与正义的关系进行剖析，意在阐释如 何站在密尔功用主义的立场，对于外在的批评与质疑进行回应与反驳。通过比较 分析，明确密尔功用主义思想在西方伦理学思想发展史上的地位和作用，启发人 们如何正确看待和认识功用主义，如何在功用主义的引导下进行实践生活。 第二节国内外研究现状 一、西方学术界研究状况 西方学术界对于功用主义思想的研究，基本都可归入自2 0 世纪五六十年代兴 起的现代新功用主义伦理学的研究阵营，其中包括在英国接受教育后迁居澳大利 亚的哲学家斯马特( j j c s m a r t ) 、美国学者布兰特( r i c h a r db b r a n d t ) 、罗尔斯( j o h n p a w l s ) 等人。这些学者都以密尔为代表的英国古典功用主义为理论修e 的出发点 或者理论批判的对象，他们的理论主要采取了行为功用主义、准则功用主义和社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会契约功用主义三种形式。 行为功用主义最著名的代表是斯马特，其代表作是1 9 6 1 年出版的一种功利 主义伦理学体系概述，在该书中，斯马特重申了传统功用主义的两大基本原则 效果论原则和最大幸福原则，并根据功用主义反对者的批评对上述两大原则 进行了修正和补充，他回应了义务论以及功用主义内部( 准则功用主义) 对功用 主义理解的歧义，在唯一效果论的立场上，对于功用主义进行了出色的辩护。 准则功用主义的代表人物主要有美国的布兰特，他在1 9 5 9 年出版的伦理学 理论一书中较早的对行为功用主义和准则功用主义进行了区分，后又在1 9 7 9 年 出版的善与正当的理论一书中系统的阐述了准则功用主义的基本主张，即合 理吸收义务论和元伦理学的某些积极成果，来弥补传统功用主义的不足，并建立 适合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生活的道德规范体系。 社会契约功用主义的代表人物就是美国的罗尔斯，代表作是1 9 7 1 年出版的正 义论，该书表达了一种试图从契约义务论出发来解决功用追求和道德义务的统一 这一难题的理论倾向。罗尔斯本人并不承认自己是属于功用主义阵营的道德哲学 家，更没有把自己的理论归结为社会契约功用主义，但他所要确定的代替一般功 用主义的正义理论，在理论本质和表达形式上都未能摆脱功用主义的根本立场， 其理论引人注目恰恰在于抓住并解决了传统功用主义遗留的的如何合理分配功用 的问题，从而在客观上补充和完善了功用主义理论。 在罗尔斯的正义论出版之后，功用主义的影响就整体而言，可以说相对 减弱了，尽管如此，在2 0 世纪7 0 年代后，功用主义仍然有所发展。布兰特于去 世五年前的1 9 9 2 年出版了道德、功用主义和正当一书，国内有学者认为布兰 特的准则功用主义是功用主义哲学史上最成功的哲学理论，他本人至今仍是一名 颇有影响的功用主义哲学家。 国外对于密尔功用主义思想研究的新近论著，当属由剑桥大学于2 0 0 4 出版的 密尔功用伦理学导论，作者亨利韦斯特是美国明尼苏达州玛卡莱斯特学院的 一名哲学教授。该书既可充当密尔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如果我们对功用主义学说的基本内容进行认真的考察，就会发现在伦理思想 史上功用主义者们“更多地不是表现为开拓者，而是耕耘者”，因为他们的主要 思想在前人那里几乎都可以寻觅到踪迹。可以说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成形不是凭 借一代人得以完成的，我们认为，为了更好地研究密尔的功用主义，我们就有必 要了解一下在其之前的功用主义。 第一节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 对于功用主义思想的历史发展，国内学者牛京辉进行了比较完整的划分，在 下述各个发展阶段中，对密尔产生影响的主要是前两个时期。 一是“萌芽时期”，指1 8 世纪前的功用主义理论。一般认为功用主义可以上 溯到古希腊伊壁鸠鲁学派的快乐主义伦理思想，中间经过基督教伦理的熏染，到 1 7 世纪英国经验论者霍布斯、洛克等人的学说以及法国唯物主义者爱尔维修的公 益理论，这些都可以称作功用主义的“萌芽阶段 。作为功用主义理论的思想源泉， 这一阶段已经提出了系统的功用主义理论的一些基本概念和基本理论。 二是“初创阶段 ，指1 8 世纪的功用主义思想。这一阶段又可以分为“前边 沁时期 ( 从1 8 世纪初到1 7 7 6 年边沁政府片论的出版) 和“边沁时期 。功 用主义的正式产生是在1 8 世纪，盖伊和塔克是最早的神学功用主义体系的提出者， 他们的理论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整个1 8 世纪的功用主义者；佩利的神学功用主义 继承并发展了塔克的理论，引起了包括神学界在内的哲学、伦理学界的广泛争论； 稍后的边沁将功用主义世俗化并创建出一种以功用主义伦理学为理论基础、以立 法理论为核心、以社会改革为宗旨的系统的功用主义学说，由此功用主义运动得 以展开；葛德文则以他的政治功用主义理论确立了普遍利益在政治学和伦理学论 中的主导地位。 o 王润生西方功利主义伦理学 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6 年第2 3 页 - 6 - ，一 产 一i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三是“鼎盛时期 ，由于主要代表人物是密尔，所以也称为“密尔时期”。密 尔在功用主义一书中修正了边沁的伦理学理论，并试图捍卫古典功用主义理 论的基本框架。在这一时期功用主义获得了崭新的发展，它不仅得到一种内涵上 的修正，而且得到了更为理论化与更为精致化的形式，从而使得功用主义至今依 然屹立于伦理学基本理论类型之列。 四是“反思时期 。密尔去世后，功用主义进入反思时期。这一时期西季威克 发表了伦理学方法，要求修正调和功用主义与直觉主义伦理理论：新黑格尔主 义者格林和布拉德雷则从康德、黑格尔的理论出发批评功用主义；摩尔发表伦 理学原理，认为功用主义犯了“自然主义谬误 ，从而给功用主义以致命的打击。 五是“沉寂时期”。2 0 世纪初期英国伦理学研究发生根本转向，语言逻辑学、 非认识主义伦理学占统治地位，功用主义伦理学进入了沉寂时期。 六是“复兴时期”。2 0 世纪五六十年代，随着规范伦理学的复兴、新自然主义 的兴起以及后果主义讨论的中心化、社会哲学的转向等理论的新发展，功用主义 伦理学再度复兴。现代新功用主义秉承了古典功用主义强烈关注现实的特点，将 实践的视野拓展到生命问题、核武器问题、社会分配问题等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以及社会问题的各个角度，从而为自己赢得了发展的契机。 从上述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发展分期来看，“萌芽时期”和“初创阶段”对于 的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尤其是后一时期中同密尔一样在功 用主义的发展进程中占据显著位置、功用主义学说的创始人边沁，因为密尔主要 是在补充和修正边沁思想的基础上来建构自己的理论体系的。 一、功用主义的“萌芽时期”：18 世纪前的功用主义理论 ( 一) 古希腊的快乐主义 从思想渊源上看，功用主义来源于古希腊就已形成的快乐主义伦理学传统。 从本质上说，功用主义实际上是从快乐主义演变而来的。 快乐主义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昔勒尼学派。该学派是由亚罩斯提卜创立的。作 。参见牛京辉英图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研究 m 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第7 - 9 页 -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苏格拉底的学生，他试图回答老师提出的“德性是什么”的问题，认为德性就 是快乐。在他看来，快乐是人生的唯一目的，而真正的快乐，又是肉体的、感官 的快乐。由于这种快乐总是容易消失，因此，他主张人生在世，应该及时行乐。 他轻视精神快乐，认为肉体的快乐优于精神的快乐。他认为知识是必要的，因为 有知识的人总是得到的快乐多，遭受的痛苦少。他认为这样的人就是聪明人，就 是贤人。在他那里，快乐主义具有非常明显的注重感觉和肉体性的特征，快乐或 幸福被归结为肉体感官的享受。 德谟克利特的快乐主义具备比较明显的功用色彩。他认为人总是追求快乐而 避免痛苦的，他提出“对人，最好的是能够在一种尽可能愉快的状态中过生活， 并且尽可能少受痛苦。快乐和不适决定了有利与有害之间的界线。 在这里，德 谟克利特明确提出了“趋乐避苦 的原则，并且把这一个原则当做人的行动的价 值标准，或者说，在他看来，快乐和不适构成了那“应该或不应该做的事”的标 准。圆当然，与亚晕斯提卜不同，他所理解的快乐并不限于肉体的快乐，而是包含 了精神上的享受，他也反对无节制地放纵感性欲望，他指出“对一切沉溺于口腹 之乐，并在吃、喝、情爱方面过度的人，快乐的时间是很短的，就只是当他们在 吃着、喝着的时候是快乐的，而随之而来的坏处却很大 。 他认为“无节制的欲 望是一个儿童的事，而不是一个成人的事”，成人“应当拒绝一切无益的享乐 固， “给人幸福的不是身体上的好处，也不是财富，而是正直和谨慎。 可以说，德 谟克利特实现了从感性快乐主义向理性快乐主义的转变。因为他在的快乐概念中， 理性和精神的成分占有比感性肉体更重要的地位。 伊壁鸠鲁的伦理学继承并发挥了德谟克利特的快乐主义。他认为，幸福生活 是我们天生的最高的善。所谓德性，可以归结为快乐。各种美德都与愉快的生活 共存，愉快的生活是不能与各种美德分开的。快乐和幸福是具有道德价值的快乐 或幸福，而道德也是能够带来快乐和幸福的道德。快乐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和目的， o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日j 书馆，1 9 8 7 年第8 l 负 o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7 3 页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8 5 贞 o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7 6 页 岗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e l i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7 4 页 1r，一 ， ，i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r i b 我们的一切取舍都要从快乐出发，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得到快乐。他对快乐内涵 的理解不同于亚里斯提卜，而类似于德谟克利特。他也认为精神的快乐高于肉体 的快乐，“当某些快乐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痛苦时，我们每每放过这许多快乐；如 果我们一时忍受痛苦而可以有更大的快乐随之而来，我们就认为有许多痛苦比快 乐还好。 m 在他看来，较之肉体的快乐，精神的快乐更为持久、稳定和深刻。 伊壁鸠鲁从理性的观点出发对快乐本身进行分析，把快乐分为三类；第一， 自然的和必要的快乐，即基本的饱暖需求；第二，自然的而非必要的，如饮食上 的美味要求；第三，既非自然的又非必要的，如对名利的追求。在伊壁鸠鲁看来， 第一类快乐对于高尚的生活来说就是完全足够的条件，个人越足满足于实现最自 然的、必要的愿望，就越能够独立于外部环境、免除身体痛苦并获得灵魂的安宁。 ( 二) 霍布斯的合理利己主义 推动西方伦理思想从中世纪向近代转折的人物英国哲学家霍布斯，他建 构了系统完整的合理利己主义的伦理思想体系，这种从人的自私本性出发阐发的 合理利己主义思想，对功用主义伦理学产生了明显的影响。 霍布斯在利维坦一书中，坚持自然主义的抽象人性论，认为人性本恶， 自私利己，这是人的行为的基本法则。由此出发，他假定在自然状态下由于没有 任何外在自然条件的束缚，每个个体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痛别人争斗不休，处于 所谓的“人对人像狼一样 的状态，各自为政、相互为敌、人人自危，不得安宁。 即使人类订立契约进入社会状态，人的自私利己本性也不会有丝毫改变，人永远 以趋乐避苦为行为准则。他认为，自我保存是道德的最终目的。人对公共福利、 普遍福利的追求，只不过是人在意识到如果没有公共福利，个人的福利也不可能 实现这一事实时而做出的明智的、理性的选择，是人的利己本性使然。道德之所 以产生，正是基于对这种社会现实的理性思考。霍布斯这种极端利己主义的动机 理论，确实过分夸大了人的自私自利本性，因此一经问世就受到人们广泛的批评， 但是，他提出要用理性来抑制人的利己本性的理性主义观点，实际上具有“合理 利己主义 的特点。它与后来休谟、爱尔维修等人的观点是相通的，并且完全可 d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1 0 3 - 1 0 5 页 9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能通向注重社会公共和普遍福利的功用主义。霍布斯将伦理道德建立在现实的社 会关系和它们所体现出来利益关系之上，开启了经验主义伦理学的思想路线。从 他的观点衍生下去，最终必然会得出功用主义的纲领：既然道德行为的标准要从 行为所产生的是否有利于他人的外在后果中去寻找，那么，一个行为产生的有用 性越多，其功用所惠及的范围越大，它就越符合道德的标准。至此，“最大多数人 的最大幸福的标准已经呼之欲出了。在此意义上，可以说霍布斯也是功用主义 的先驱。他把所有人类的相互关系归结为唯一的功用关系，用“己所不欲，勿施 于人”这一功用原则来约束、规范人们的一切内在欲求和外在行为，使人们达到 一种和睦相处的状态。霍布斯作为一个新兴资产阶级的理论家为近代功用主义的 诞生奠定了初步基础。 ( 三) 英国经验主义伦理学 经验主义是英国占统治地位的哲学，包括爱尔维修在内的法国唯物主义也深 受其影响。这种哲学认为，人的一切知识都来源于感性经验，哪怕是不证自明的 公理，也是来自经验的归纳和概括。经验哲学的代表洛克在批判唯理论哲学的代 表笛卡尔的天赋观念论时，曾提出一个著名的“白板说”：心灵是什么? 它最初不 过是一块白板，一个空箱或一张白纸。感觉是联系心灵与外部世界的中介，通过 感觉，心灵才获得了关于外部世界的知识，离开了感觉，心灵就永远是它原来的 空白状态。 在功用主义正式产生之前，英国经验主义在与它的“宿敌”理性主义的 的斗争中胜出，成为那个时代占统治地位的启蒙运动伦理学的基础。经验主义伦 理学将道德标准的体验归结为快乐和痛苦，而行为是否合于道德，就在于行为的 后果是否能增加人们的快乐或是减少痛苦。从经验和社会观察出发研究个人、社 会以及二者的相互关系，经验主义伦理学致力于解决的是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 个人经验与社会要求之间的统一问题。 洛克站在经验论的立场上，以极其鲜明的态度反对神学和唯理论的天赋道德 原则，认为道德规则和德性只能来自过去和当下的经验。他指出“人们所以普遍 赞同德性，不是因为它是天赋的，乃是因为它是有利的因此，自然的结果就 1 m 广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是，人们对于各种道德规则，便按照其所期望的( 或内定的) 各种幸福，发生了 分歧错杂的意见。 山洛克的对于德性是有利的这一规定似乎以极为简明的语言把 功用主义的基本原则概括出来了。虽然洛克不赞同把人的自然情欲和快乐当做天 赋原则，但却曾明确的提出：事物所以有善恶之分，只是就其与苦乐的关系而言。 所谓善就是能引起( 或增加) 我们快乐或减少我们痛苦的东西，而所谓恶“就是 能产生( 或增加) 我们痛苦或减少快乐的东西。 o 当然，洛克非常深刻的看出善 和快乐、恶与痛苦并不能简单地直接等同。他所谓道德上的善恶，是指人们的行 动是否契合于某种能导致苦乐的法律，换言之，只有人们自觉地( 按照道德或法律 规则的要求去追求快乐或避免痛苦，其行为才称得上是善的。洛克还引入舆论的 作用，来说明道德主体如何运用道德法则而使对快乐的追求达到道德上的善。他 认为德性总是会得到褒扬，而失德则总会受到谴责，因此提出要以重视名誉来鼓 励于已有益的事，而已责难和藐视来抑制于己有害的事。 ( 四) 情感主义道德论 在功用主义之前的许多近代思想家都面临如何协调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的协 调问题，对此英国道德哲学中情感论学派的观点是值得我们重视的。不论是休谟、 哈奇逊还是亚当斯密，他们在假定人性自私的同时，都认为人性中还具有同情 他人或仁慈的情感，这两种情感是相互配合的。情感论学派还认为，只有普遍的 幸福、共同的福利才是道德的最终目的。 在 论道德中，休谟提出，道德行为的特征，是具有产生幸福行为的倾向； 而人类作为社会动物，是从别人的幸福中感到快乐的，于是，“个人美德包含在对 自己或他人皆有用或皆愉悦的心灵性质里。 休谟明确地将产生幸福的倾向理解 为有助于功用，他指出人类的社会本能，使人们在判断一种行为的功用时，不但 要看它对于人们自身幸福的影响，而且还要看它对他人幸福的影响。所以，人们 不仅应当以自己的快乐为目的，而且应当考虑到别人的快乐。休谟还指出各种社 会正义制度的形成，都是有助于功用的实现的。显然，休谟不仅明确把快乐或幸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7 0 6 7 0 7 页 。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7 0 6 7 0 7 页 血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下卷) m 商务印书馆，1 9 9 6 年第1 7 1 撕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福归结为功用，他还基于同情原理，主张个人在实现自身幸福的时候要顾及他人 的幸福。休谟极为清楚地意识到：个人要实现自己的利益或功用，必须尊重别人 的利益或功用，于是，由许多个人所组成的社会共同体，实际上是一个利益共同 体，在其中起作用的各种制度，理所当然也应该起到协调不同的个体利益的作用。 作为著名的古典经济学家，斯密以在经济学中提出“经济人 假定而著称， 而这一假定毫无疑问是属于功用主义的，因为它确认了经济人的行为始终以谋取 经济利益为目的。与此同时，斯密在其道德情操论一书中系统地发挥了道德 情感论，认为人类天性中具有“悲人之所悲、“忧人之所忧 的“同情素质 ，它 构成道德判断和道德原则的基础。他还强调注重公共利益的功用原则，认为它是 维护社会正义和安定的原则。他甚至为了公共利益原则而不满足于同情感，并诉 诸于理性和自制。他从商品经济和市场交换的原则出发，引申出利己就是利他的 结论。既然无私不过是自私计较的结果，而且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利己就是利他， 那么功用原则的普遍性就是毋庸置疑了。“这样，亚当斯密不仅综合了文艺复兴 运动以来的道德哲学的分歧，而且为向典型功利主义的转换提供了具有决定意义 的理论依据。 哈奇逊作为情感主义伦理学派的另一个代表，第一次明确地在伦理学意义上 提出“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这一公式，主张在普遍的幸福中寻找善的源泉。 他还提出“把数学计算应用到道德主体的身上去 ，提出对行为所产生的快乐或自 然善的总量进行计算圆，这是把效用或道德抽象理论具体化的尝试。 ( 五) 培根和爱尔维修的社会公益论 作为英国古典经验论的奠基人，培根对从前的各种道德学说作出了认真的考 察分析，一方面肯定古希腊、古罗马道德哲学把德性与快乐、至善与幸福相联系 的观点，另一方面又认为不管是“把幸福置于单纯的德性”的禁欲主义，还是“把 德性置于快乐之中”的快乐主义，都是趋于个人的恬然自得，而未能关心社会。 他用自然物体中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向心力和离心力的关系，来解释社会与个人的 。窦炎国情欲与理性功利主义道德哲学评论 _ 高等教育出版社。1 9 9 7 年第髓页 o 参阅啥奇逊：论道德上善与恶观念的起源) ，载周辅成主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上卷) m 商务印书 馆。1 9 8 7 年第8 0 6 - 8 9 7 页 i 一、 斧 i 、 一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道德关系，并从整体比部分更有价值这一“自然法则 出发，引申出他的“全体 福利说”。他区分了私人的善( 个人利益) 和社会的善( 公共利益) ，指出私人的 善是社会的善的肢体和部分，社会的善包括了私人的善。培根把善规定为全人类 的幸福，提出个人在谋求自己的利益和幸福时，不能损害他人，更不能损害君主 和国家。显然这种全体福利说看到了社会利益的重要性。尽管培根本人并没有提 出完整的道德理论体系，但他作为从古代道德哲学向近代资产阶级道德哲学转换 的首要人物，毕竟为资产阶级道德哲学向功用主义的发展指出了一种方向。 1 8 世纪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爱尔维修同霍尔巴赫、狄德罗等思想家一起，将 洛克的经验主义感觉论移植到法国思想土壤中。从经验主义的感觉论出发，他坚 持认为道德的出发点是人的趋乐避苦的自然天性。趋乐避苦作为人的本性，是人 们行动的唯一动力和原则。因此，他的道德哲学把人的幸福作为最高的价值目标， 认为一切正义的制度都应当指向人的幸福。他还明确地把幸福和利益相联系，指 出一切能够带来幸福的东西都是利益，利益支配着我们的切判断。尤其值得重 视的是，他意识到了个人与社会之间的既不可分离又相互对立的关系，因此一方 面从人的自私的天性出发肯定认得个人利益的合理性，认为个人利益是人们行为 价值的唯一的、普遍的鉴定者，另一方面又明确提出“合理理解的个人利益”必 须以社会公共利益为前提。他把美德理解为追求共同幸福的欲望，于是道德科学 就是以“最大多数人的幸福为对象的科学。如何协调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 他 意识到不能依靠感性直观和经验来解决这个问题，因此指出：理性会告诉人们如 何以社会成员的眼光来估计自己行为的后果，从而懂得有时如不放弃当下的快乐 就可能导致以后的痛苦。显然爱尔维修和休谟一样意识到要以公共利益来规范和 约束个人利益，一定意义上他建立了一种关于行为正当性的标准：当一种行为倾 向于社会中的幸福总量时，他就是正当的行为。 此外，爱尔维修还有两个思想对功用主义产生了影响，一是有关环境和教育 对个人的作用理论，二是奖惩理论。洛克在“自板说”的基础上提出人是环境和 教育的产物，爱尔维修把它加强了，认为教育是万能的；奖惩理论的提出是爱尔 维修的又一贡献，他认为既然快乐和痛苦的感觉是人们行为的基本动力，那么， 1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就应当利用这一点引导人们向善：由政府或社会舆论施行一定的奖赏或惩罚，目 的在于使人们将德性与快乐相联系、恶性与痛苦相联系，从而崇善抑恶。 二、功用主义的“前边沁时期刀和“边沁时期刀：1 8 世纪的功用主义 思想 ( 一) 神学功用主义与政治功用主义 英国功用主义的兴起最先是由1 8 世纪神学家所率先开启的。1 8 世纪初期，神 学家塔克在盖伊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神学功用主义理论。佩利又在这二者的基础 上提出了系统的神学功用主义观点，并使神学功用主义在英国得到广泛传播。作 为与功用主义伦理学的创始人边沁差不多同时代的功用主义理论家，除了佩利还 有提出系统的功用主义政治学的威廉葛德文。 佩利继承神学家塔克的观点，认为道德就是服从上帝的意志、为求得永久的 幸福而对人类行善。这就是说，上帝的意志是使正当行为之具有正当性的内容， 对人类行善是正当性的检验标准，对永久幸福的期望以及对永久痛苦的恐惧是人 们履行义务的来源、也就是道德行为的推动力。在佩利的理论中，道德的动机是 为了增进一己的快乐和利益，只有自利的意识、对一己快乐和利益的欲求，才为 人们提供了德性的最终义务，而道德的标准则在于公共的普遍的幸福，这两者之 间并不存在逻辑上的一致，相反地，从其中任何一方出发，都有可能导致与另一 方相冲突的结论。因此，他还必须依赖于服从上帝的意志这一神学背景作为其道 德理论的基础。在这里，不是依靠理性证明来论证功用原则，而是借助宗教提供 的桥梁沟通道德的利己动机和道德的普遍法则之间的隔阂，由此得以建立的神学 功用原则显然是不稳定的，因而不断受到批评。 另一位早期功用主义者葛德文的 政治正义论一书表达了他的政治功用主 义理论的观点，构成了十八世纪功用主义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且被认为 是在社会道德和政治领域贯彻功用原则的第一人。葛德文在理论中确立了快乐与 痛苦的基础地位：喜好快乐与厌恶痛苦是人的本性，快乐是唯一的内在的善，痛 t ： ，一、 矛 广 i 少 t ，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苦是唯一的内在的恶，“研究道德和政治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获得快乐或幸福”( 同 时，他力图在理论中完全遵循功用原则或普遍福利、普遍幸福原则的指导，认为 “道德是考虑到最大限度的一般福利而确定的行为准则。一个人，如果他的行为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或者在最重要的时刻，为仁慈的观点所支配，并服从于公共 的功利，那他就应该得到最高的道德赞许。同样，任何行政当局可以推行的唯一 公正的法令也必须是最符合公共利益的。 回由此，葛德文建立了一种完全遵循于 苦乐统治和功用原则的道德和政治理论。 ( 二) 边沁的功用主义思想 古典功用主义的基本框架是由边沁于1 8 世纪后半叶正式确立的，作为密尔功 用主义思想的直接来源，边沁的理论可以简单地概括为，建立在快乐主义基础上 的“苦乐原理 、从后果判断行为的理论框架和以合理利己主义为背景的“最大多 数人的最大幸福 原则。 边沁发挥了经验主义伦理学家关于个人的趋乐避苦的本性的描述，将“苦乐 原理 作为其伦理学的基石，确立了苦乐在人的行动中的支配地位作为人的 行为的最终目的的地位。在边沁看来，如果把快乐和痛苦的因素去掉，不但幸福 失去意义，就连一向被视为与快乐和痛苦无关的正义、义务、责任、以及美德等 也都变得毫无意义。快乐和痛苦决定了人实际上如何去行动，对快乐或是免除痛 苦的期待是驱动人们的行动的动机，因而个人是受制于苦乐的统治的，追求快乐 或是避免痛苦就成为行为的最终目的。 对苦乐的这种强调也决定了边沁的理论采取了后果论的形式，将行为的道德 评价建立在行为的后果之上，从后果是否最大限度地促进了行为所涉及的所有人 的快乐的增加或是痛苦的免除来判断行为正当与否。这一后果论的理论框架的确 立使得后果的计算或是比较变得必要，边沁还设计了独特的快乐计算方法，这种 计算的实质在于进一步说明了如何区分与快乐相联系的利益的重要性，区分真实 的和虚假的利益，区分个人利益是否带来他人更大的痛苦以及是否能够给最多的 。葛德文著政治正义论第二版序育 m 何幕李译商务印书馆1 9 9 1 年第】o 贞 。葛德文簧政治正义论 m 何幕拿译商务印书馆1 9 9 1 年第8 l 一8 2 贝 1 5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带来最大的快乐的总量。这一计算是量的快乐主义理论的特征之一，这一方法 反映了边沁重视现实和利益关系，反对虚构和形而上学思辨的理论风格。 边沁在苦乐原理的基础上推行功用原则，在他那里，功用与快乐、幸福密切 相关，且成正比例，快乐、幸福是人生的目的所在，它所涉及的主体不仅包括个 人主体，还包括社会主体和政府设施，功用原理追求的乃是“最大多数人的最大 幸福 ，个人的幸福、利益和社会全体的幸福、利益都在考虑之内。在个人利益和 社会利益的关系上，边沁主张社会利益是各个个人利益之和，每个人在追求个人 利益的同时就自然而然地增加了社会总体的利益，个人最大利益的实现最终就会 达到社会利益的最大化。 第二节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时代背景 密尔所处的1 9 世纪的英国处于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其功用主义思想的成型有 着深厚的社会经济、政治和思想背景，其中蕴含着是深刻而丰富的时代印记。英 国近代社会所处的是一个生产力迅速增长、生产关系急剧变化、社会历史事件频 发的时代，也是一个新旧力量同时存在、相互竞争和较量的时代。在这一时代中， 革故鼎新的要求从经济领域强有力的扩张到政治、思想等广泛的社会领域：社会 利益格局亟待调整、社会伦理关系需要新的理论支撑和新的调节方式。这些社会 要求既期待着出现理论上的有力支持，也渴望着实现实践中的彻底变革，密尔功 用主义思想恰恰顺应了这一历史时代的强烈呼唤。 一、工业革命引发的经济社会变化 英国的工业革命开始于1 8 世纪6 0 年代，到1 9 世纪4 0 年代基本结束。这次 革命是英国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发展到机器大工业的一个飞跃，也是英国从传统 农业社会过渡到现代工业社会的一个历史性转折，从此英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 业国，并引发了英国经济社会方面的巨大变化。 第一，工业革命促进了英国经济的飞速发展。生产部门采用大机器生产极大 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这使英国迅速超过当时的其他发达国家成为世界工业的中 小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i it i 心。英国以价格低廉的商品打开世界市场、依靠大量倾销来赚取巨额利润、摧毁 殖民地的工业，最终英国成为了国际市场上的霸主。第二，工业革命改变了英国 的经济和人口布局。工业的发展不仅使原来经济落后、人口稀少的地区变为经济 发达、人i z l 稠密的地区，而且也改变了城市和农村的人口比例。到1 8 5 1 年，英国 城市人口首次超过农村人口。经济的发展和人口新布局的出现打破了英国政治选 举的原有比例平衡，影响到不同阶级的政治权利，引发了英国1 9 世纪上半叶的政 治改革。第三，工业革命使英国近代阶级关系和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工业资产 阶级和无产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一方面，工业资产阶级为了发展生产、追求利 润，要求废除一切商业特权，彻底实行自由贸易，他们与金融商业资本家的矛盾 日益突出；另一方面，资产阶级和土地贵族的矛盾也日益尖锐。土地贵族把持“衰 败城镇”的议员席位，限制了新兴工业资产阶级的参政要求，而保护土地贵族利 益、限制粮食进口的谷物法又妨碍了资产阶级降低成本、提高利润的利益要 求。在阶级关系方面最明显的变化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 无产阶级丌始作为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了政治舞台。 总之，工业革命使英国在1 9 世纪进入了自由资本主义的繁荣时期，这一时期 资产阶级在经济社会方面的主要任务是通过争取自由贸易来发展资本主义经济， 缓和社会矛盾，以利于维护自己的统治权力。无产阶级则不断斗争争取自身的生 存与发展权利。 二、政治改革与工人运动的兴起 虽然1 9 世纪英国的社会经济结构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政治结构却未进行 相应的变革。工业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在“旧制度 下都未获得选举权，无法在 现存的政治体制内实现自己的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旧的政治体制与新的社会要 求发生冲突，从而导致了政治改革与工人运动的必然发生。 1 9 世纪在英国共发生过四次主要的政治改革与工人运动。一是1 8 3 2 年议会改 革，起初执政的托利党反对议会改革，但后来在辉格党、中产阶级、工人阶级等 m 参见徐大同西方政治思想史 m 天津教育j j 版杜。2 0 0 0 年第2 6 9 - 2 7 0 页 l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强大压力下最终实行了改革。这次改革没有导致重大的体制改革，它扩大了工业 资产阶级的政治权力，满足了中产阶级的选举权要求，但却把工人阶级排除在外， 贵族仍然掌握政权，土地贵族的利益仍占优势。工人阶级因未获得选举权而对改 革十分不满，因此在改革后不久就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宪章运动。二是1 8 3 8 年一1 8 5 8 年的宪章运动。这是英国工人阶级的第一次政治运动，在这次政治运动中他们不 与中产阶级结盟，而是单独要求进行彻底的议会改革，使议会真正代表人民。宪 章运动由1 8 4 0 年7 月成立的“全国宪章派协会 领导，最终因社会基础薄弱，未 能联合中产阶级和工厂工人共同斗争而归于失败。宪章运动虽然未能成功，但却 为以后实现人民大众的政治权利奠定了基础，从而迫使资产阶级再不能无视无产 阶级的利益和要求。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1 8 6 7 年英国的议会改革。三是1 8 6 7 年 议会改革。1 9 世纪中期以后，工人要求选举权、平等权的呼声日益高涨，同时早 期社会主义思想也得到广泛传播，这使得有些知识分子如密尔等人更加关注社会 问题，逐渐修正放任主义的政策主张。1 8 6 7 密尔年正任议员，他不遗余力地推动 议会扩大选举权的改革，而当时的自由党与保守党均对工人阶级的要求不敢忽视， 也认识到改革不可逆转的趋势。为了保住执政地位他们最终同意进行选举改革。 此次改革主要是减轻了选举权的财产资格限制，工人阶级的主体都获得了选举权。 四是1 8 8 4 1 8 8 5 年的议会改革。在自由党领袖格拉斯顿组阁时英国进行了第三次 议会改革，基本上实现了成年男子的普选权，工人阶级基本的政治权利终于变成 现实。 这样，英国经过多次政治改革，最终人民大众的投票权不断扩大，民主政治 得以发展，政治体制逐渐完善，也使资产阶级保持了统治权力，维护了自己的统 治地位。 三、自由主义、功用主义、社会主义等社会思潮盛行 1 9 世纪的英国社会上盛行着各种社会思潮，包括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浪漫 主义、实证主义与社会主义等，其中对密尔的功用主义思想产生重要影响的主要 。参见王连伟密尔政治思想研究 m 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 ( 0 7 年第3 - 5 页 1 8 t 夕 第一章密尔功用主义伦理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时代背景 _ 高ii i i i i i 嗣i 是自由主义和功用主义等思潮，其中功用主义思潮在上文中已有论及，这里我们 主要来看一下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潮。 自由主义是以强调个人自由为核心的政治思潮，它以格老秀斯创立的近代“自 然法学说”为理论基础，经过1 7 世纪洛克和1 8 世纪孟德斯鸠等政治思想家的发 展，于1 8 世纪末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以自由平等原则为基础的自由主义思潮。到了 1 9 世纪，资产阶级革命的政治任务已经完成，经济社会领域的改革迫切要求进行， 因此自由主义关注的政治自由逐渐转向经济社会自由。自由主义思潮的理论基础 也发生了重大变化，“自然法学说”遭到批判，开始转向注重经验与利益的功用主 义。功用主义认为趋乐避苦是人行为的唯一动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是评 价是非善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