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现代史专业论文）日据时期闽台经贸关系研究.pdf

摘要 摘要 福建、台湾一衣带水，隔海相望。自古以来，闽台两地就有密切的人缘、地缘和血 缘关系，闽台贸易关系源远流长。1 8 9 5 年甲午中日战争以后，日本如愿以偿占领台湾， 开始了对台湾长达五十年的殖民统治。日本强盗式的占领台湾，随后调整两岸经贸政 策，使台湾在贸易上转向日本。这些具体行动的执行并非偶然，而是日本自明治维新 以来确定的对外侵略扩张的大陆政策在台湾的具体施行。在这种政策指导下，日据时 期闽台经贸经历了过渡性时期殖民性时期和战时经贸时期。闽台经贸状况整体衰微， 日台经贸易逐渐上涨。由于此时期中国大陆政局不稳，军阀混战，始终没有形成一个 真正独立统一的国家。经济势力弱势不振，闽台贸易始终围绕着日本殖民政策的需要 运行，呈现出不对等的关系。 关键词：闽台经贸两岸政策调整萎缩 a b s t r a c t 皇曼曼曼曼鼍皇鼍皇皇i 皇曼鼍曼量曼曼曼曼曼曼曼曼曼曼皇曼曼曼! ! 曼曼舅曼曼量曼曼鼍曼皇曼鼍皇曼曼曼曼曼曼曼曼量舅曼曼曼鼍皇曼皇曼舅皇曼鼍皇! 皇曼曼曼曼曼曼量 a b s t r a c t f u j i a np r o v i n c ei sc l o s et ot a i w a n ，b o ml o c a t e da l o n gt h et a i w a ns t r a i t s i n c ea n c i e n t t i m e s ，t h e r eh a se x i s t e dc l o s ep e r s o n a ll i n k ，g e o g r a p h i c a ll i n ka n db l o o dl i n ka sw e l l t h e t r a d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 mh a dal o n gh i s t o r ya n dw a sw e l le s t a b l i s h e d i n18 9 5 ，t h e s i n o j a p a n e s ew a rb r o k eo u t f r o mt h e no n , j a p a ns e i z e dt a i w a na st h e yw i s h e d ，r u l i n g t a i w a nf o rn e a r l y5 0y e a r s t h ej a p a n e s eo c c u p i e dt a i w a ni nar u d ew a ya n da f t e r w a r d s a d j u s t e da tr a n d o me c o n o m i ca n dt r a d ep o l i c yo fb o n ls i d e so nt h et a i w a ns t r a i t s ，c a u s i n g t a i w a nt ob em o r ed e p e n d e n to nj a p a ni nt h et r a d e i tw a sn o ta c c i d e n t a lf o rj a p a nt oc a r r y o u tt h e s es p e c i f i ca c t i o n s h o w e v e r , i td e p e n d e do nt h ec o n t i n e n t a l p o l i c yo ff o r e i g n a g g r e s s i o na n de x p a n s i o no nf o r e i g nl a n ds i n c et h er e s t o r a t i o ni nj a p a n u n d e rt h eg u i d a n c e o ft h i sp o l i c y , t h et r a d eb e t w e e nt w os i d e sh a se x p e r i e n c e dt h r e es t a g e s ，t h a ti s ，t h et r a n s i t i o n a l p e r i o d ，c o l o n i a lp e r i o da n dw a r t i m ep e r i o d t h u s ，i tt e n d st oe x p e r i e n c ed r a m a t i cc h a n g e s w h i l et r a d ea n de c o n o m i cb e t w e e nf u j i a np r o v i n c ea n dt a i w a nd e c l i n e d ，o nt h eo t h e rh a n d t r a d eb e t w e e nt a i w a na n dj a p a nw a sg r a d u a l l ys t r e n g t h e n e dt os o m ed e g r e e b e c a u s et h e p o l i t i c a ls i t u a t i o no fm a i n l a n di nc h i n aa tt h a tp e r i o dw a sn o ts t e a d y , c h i n aw a sn o ta n i n d e p e n d e n tc o u n t r yi nr e a ls e n s e t h et r a d ew a ss ov u l n e r a b l et h a ta nu n e q u a lr e l a t i o n r e s u l t e df r o mt h en e e d so fj a p a n sc o l o n i a lp o l i c y k e yw o r d s ：c r o s s - s t r a i tt r a d ea n de c o n o m i cp o l i c yo fb o t hs i d e so nt h et a i w a n s t r a i t sa d j u s t m e n t s s h r i n k a g e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日期：咀幽j 堑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留。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作者签名：别阿零、 导师签名： 日期：兰丑西j 么 日期坦z 年二一月 j 兰一日 前言 【一) 论题缘起 i - 一 月i j吾 闽台两地一衣带水，隔海相望，语言相通，习俗相同。历史以来，两地不仅在地理 上几次相连，而且曾经属于同一行政区域，两岸关系渊源流长。由于密切的人缘、地缘 和血缘关系，早在唐朝时期，闽台两地就有经济往来。然而，由于政治和历史的原因， 。台湾经历了荷据时代、明郑时期、清朝时期、日据时期以及1 9 4 5 年后的国民党治台时 期，闽台关系也因此几度波折。特别是中日甲午战争之后，日本依据马关条约占领 了台湾。1 8 9 5 年6 月1 7 日，日本首任驻台总督桦山资纪在台北主持始政仪式，标志着 日本在台湾殖民统治的正式建立，台湾从此沦为日本的殖民地达5 0 年之久。随着日本 殖民统治的逐步确立，台湾走上了殖民地化的过程，台湾人民饱受着日本殖民者的奴役 和欺凌。此后，闽台之间由中国两省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中国福建与日本所殖民的台湾之 间的关系。从经济的角度看，闽台之间历史沿革而成的经贸关系也被纳入中日之间的经 济关系范畴，使得这时期的两地经贸关系产生不同于以往的特点。 【二) 研究现状 台湾作为日本的殖民地长达5 0 年之久，在这当中，无论是在政治、经济还是社会、 文化等等各个方面都留下了庞大的历史资料，并且相当部分的资料是留存在殖民宗主国 的日本国内的，如何有效的整理、利用这些珍贵史料成为摆在史家面前的一大课题。 在日本国内，战后第一代台湾研究者实际上是在日本的台湾籍学者，如黄昭堂、许 世楷，前者代表作为台湾民主国研究，圆后者的代表作为日本统治下的台湾固。 但总的说，由于台湾当局限制对台湾本土的研究，日台间访问及资料交流不易，台湾研究 在客观上也不易展开。至于学者研究的经典著作当数矢内原忠雄的日本帝国主义下的 台湾。 日本国内日据时期台湾历史研究史上划时代的事件是1 9 7 0 年台湾近现代史研究会 的成立，发起人为立教大学教授戴国辉，旗下集合了一批有志于台湾史研究的学者和学 。人民日报1 9 9 1 年8 月2 日第4 版 圆黄昭堂：台湾民主国研究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7 0 年皈 固许世楷：日本统治下的台湾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7 2 年版 矢内原忠雄：日本帝国主义下的台湾台湾银行，1 9 6 4 年版 l -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生，包括若林正丈、宇野利玄、松永正义等人，后来陆续加入的有春山明哲、栗原纯、 森久男、金子文夫、河原功、林正子等，这些人现在已经成为日本研究台湾历史的骨干 力量，基本上它代表了以东京为中心的关东地区台湾研究的代表性人物。在关西地区， 有以关西大学经济学部教授石田浩为首的台湾史研究会，成员有资深的森田明及松田吉 郎、二宫- - f i g 等，出版发行了台湾史研究杂志，在其影响下，还有原殖民地时期旅台 日人组织的大阪台湾同乡会，主要是联络感情的联谊会性质，也出版了自己的刊物大阪 台湾同乡会会报，其中有些回忆录值得关注，另外，奈良的天理大学也于1 9 9 1 年成立 了天理台湾研究会，1 9 9 7 年改名为天理台湾学会，出版了杂志天理台湾学会会报，研 究的侧重点在台湾的历史和文学，知名的学者有已故中村孝志、村上嘉英等。此外，在 名古屋的中京大学成立了社会科学研究所，十余年来一直致力于对旧台湾总督府档案文 书的整理和研究，出版了大量的论文和台湾总督府文书目录，形成较大的影响。一桥 大学对日据时期台湾经济的研究也颇有建树，并做了计量经济学的探讨，很有参考价值。 早期的台湾研究团体，大致以学术性为主，譬如戴国辉对台湾近代建省时期与日据时代 的比较分析及对雾社事件的探讨，若林正丈对日据时代台湾民族运动的研究，河原功对 日据时代台湾文学的研究，中村孝志除了作为荷据时代台湾历史研究第一人外，也有大 量的日据时期台湾总督府对岸扩张问题的论文问世，等等。此外，比较有名的日据时期台 湾研究者还有京都大学的驹武，近畿大学的近藤正己，东京大学的藤井省三。近年来， 日本国内的台湾研究力量有趋向整合之势，各地的台湾研究团体除了仍旧保留自身的独 立性之外，也联合起来组织了全国性的台湾研究机构“日本台湾学会 ，总联络部为东 京大学若林研究室，从成立至今已经分别在日本各地举办了五次学术大会。现在看来， 在政治倾向上，大多数的日本台湾研究学者基于意识形态及价值观的不同，从西方自由民 主观念出发，不认同他们认定的所谓的“狭隘民族主义思潮”，思想倾向上趋向对台湾 自主发展的同情乃至于支持。 日据时代台湾经济史的研究是一个时期以来日本台湾研究学界十分关注的课题，早 先有一桥大学的学者编著出版的旧殖民地经济统计一书，为继台湾省五十_ 年来 统计提要后又一基础资料建设，有很高的使用价值。近年来最引入注目的是两部经济 史专著的问世，久保文克所著殖民地企业经营史论“准国策会社 的实证研究， 。大阪台湾同乡会会报文宣部编集：大阪台湾同乡会会报2 0 0 3 年第1 1 号 前言 书中分为三个部分：其一，以台湾制糖株式会社为个案，就其创立背景、经营理念、原 料来源及与蔗作农家的互动关系、销售网络等等作了详细分析，久保将台湾制糖定位于 准国策会社的角色，受其制约，在经营上以稳健、安全为第一，由此并滋生诸多影响。 其二，探讨国策会社台湾拓殖株式会社的成立和运作，分析其在总督府南方政策当中的 地位和作用，揭示其执行日本帝国主义国家使命的性格特征，其三，针对殖民地下台湾 农村经济作了深入的研究，其中包括米糖相克下的台湾农村经济、租佃关系，并与朝鲜 作了比较分析。该书与以往的著作不同，以分析精细、资料丰富见长，较有说服力。平 井广一著日本殖民地财政史研究则对日本殖民地包括台湾、朝鲜、桦太、关东 州和南洋群岛的财政史作了概括性的论述，其中又以台湾为重点，书中论及台湾总督府 特别会计的成立、专卖制度及其在台湾殖民地财政上的重要性，展示了台湾从日本帝国 的负担转变为财源的历史过程。以上内容虽然没有直接研究当时的闽台经贸关系，但他 们对于台湾工业、农业、专卖等制度的研究，也为迸一步研究闽台关系提供了极其珍贵 的资料。 台湾方面，1 9 4 5 年1 0 月台湾光复，台湾总督府由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接受，台湾 总督府及有关殖民机构保存的反映日本统治台湾实际情形的档案也相继被有关单位接 收，并辗转为台湾省文献委员会收藏。台湾光复后继续对原殖民地进行回顾性关注的是 应中国政府要求而留职的日本职员，譬如盐见俊二就对日本殖民统治时期的警察制度沿 革作了详尽的描述，至今仍为日据台湾史研究必不可少的基础资料的台湾省五十一年 来统计提要也包含了部分留任日人的工作。但由于历史和政治方面的原因，台湾岛内 对于日据时期两岸关系的研究起步较晚。其研究力量主要集中在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 究所、近代史研究所、台湾大学历史系、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成功大学历史系等大学 和科研所。有关资料大部分在于台湾省文献委员会日据时期档案馆。其中典藏的日本统 治台湾时期的档案主要有三大类：台湾总督府档案、台湾总督府专卖局公文类纂、台湾 拓殖株式会社文书。这三大类档案被称之为台湾省文献委员会的“镇会三宝 ，这些成 为现今研究日本统治台湾5 0 年历史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此外，有关研究台湾及闽台 关系的台湾学者有周宪文、戚嘉林等，前者的台湾经济史论述了台湾从原始时代 到台湾光复时的住民、工业、农业、土地、产业结构、交通、商业、赋税、通货、人1 2 2 1 、 o 周宪文：台湾经济史，台湾开明书店1 9 8 0 年版 3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水产、财政、贸易等等，这是一部研究闽台经贸关系极其重要的参考书。后者的台湾 史也详细台湾的经济及其对外贸易等等。 大陆方面，大陆自1 9 8 0 年以来就开始了两岸关系的研究。但由于资料的缺乏，大 量的日据时期的资料存在于台湾岛内，因而在研究当中经常遇到“无米之炊”的情况。 近年来随着大陆有关档案资料的挖掘整理，例如福建省档案馆编的闽台关系档案资 料，其中比较详细地收集了1 8 9 5 年以来到台湾光复以后的闽台交往的档案资料，便 利了学者有关这方面的创作。同时很多大陆学者利用现有的资料也取得了一些研究成 果，其中主要有蒋伯英的闽台关系， 书中记述了闽台在有史以来各个阶段的密切关 系。张春英的海峡两岸关系史，他侧重于从人文的角度论述了两岸的各种关系。厦 门大学台湾研究院陈小冲的日本殖民统治台湾五十年史， 他从日本最薪整理出来的 资料论述了日本对台湾的殖民统治。此外，福建师范大学的汪征鲁教授在其著作福建 史纲中从福建的角度论述了福建经济文化的发展对闽台经济关系的影响。此外，厦门 大学林仁川教授的台湾社会经济史研究也从台湾经济发展的角度对日据时期闽台 经贸关系作了深入的研究。 ( 三) 研究目的 日本统治台湾的五十年是台湾历史发展承前启后的一个重要时期。由于主客观方面 的原因，目前对日据时期闽台经贸关系的研究还比较薄弱。从目前研究现状来看，近年 来日本国内和台湾方面新整理出的有关日据时期资料不少，但针对当时闽台经贸关系的 研究成果却不多。很多涉及到的研究也往往只散见于其他的通论性著作和其他专题研究 之中。对日据时期闽台经贸关系的专著和文章尚不多见。大陆方面只有中南民族学院谢 冰副教授的日据时期闽台经济关系研究一篇。文中着重论述当时闽台商品贸易的具 体类别，其他方面涉及较少。因此关于这方面的研究空间有必要进一步开拓。 有鉴于此，本文即在借鉴以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力图在以下两个方面有所突破： 其一、资料运用方面。在国外，日本由于曾是台湾的殖民宗主国，与台湾有着天然 的联系，藏有大量的原始资料，因此涉及殖民地时有关闽台经济关系的资料也较多，以 福建省档案馆编：闽台关系档案资料鹭江出版社1 9 9 2 年版 蒋伯英：闽台关系，武汉出版社2 0 0 2 年版 陈小冲：日本殖民统治台湾五十年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5 年版 园林仁川、黄福才：台湾社会经济史研究，厦门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 - 4 前言 往的研究多据于此。因此，在文中尽量的使用最新整理出来的资料。深入发掘此类材料， 并与大陆的有关档案资料进行相互对比，力求更深入、客观地揭示事实的真相。 其二、由于历史和政治的原因，台湾历史发展更具曲折性，这意味着日据时期闽台 经济关系的研究相对于其他区域间经济关系的研究更具特殊性。本文力图从两岸政策的 互动中来考察闽台经贸在不同阶段的变化趋势及其原因，从而论证政治的变化对闽台经 贸乃至对海峡西岸经济的影响。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日据之前的闽台经贸关系回顾 闽台自古以来就有密切的人缘、地缘和血缘关系。远古时期，大陆对台大量迁徙和 移民，不仅促进了台湾农田的开发和利用，也广泛传播了大陆的农业文明。台湾由于资 源短缺，台湾人民的许多生活用品必须由大陆供应。同时，台湾也有一些农业特产源源 不断输往福建，从而形成了海峡两岸历史以来比较频繁的经贸交往关系。这是近代以来， 两地之间的经济交往日趋密切的先决条件。但由于两地历史发展上的特殊性，闽台贸易 在各个阶段呈现出不同的特点。 ( 一) 宋、元时期的贸易开发阶段 虽然唐代闽台人民就有往来，但到宋代台湾依然处在早期开发时期，人口稀少，经 济落后，闽台的经济往来，只是沿袭梁朝以来零星的，小规模的交易，后来才有进一步 的发展。诸蕃志载：“泉有海岛日澎湖，隶属晋江县，与其国密迩，烟火相望。”1 大 陆汉族人民进一步移居澎湖并且从事种植业。到南宋时，渔民捕捞范围已经达到台湾西 南部海域，接着便与台湾岛上的原住民接触，开始了小规模的交易，从而兼事“汉番贸 易 。2 此后，随着宋朝海上贸易的繁荣，闽台之间也就有了更多的经济交往。3 到了元朝，闽台经济贸易关系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对此汪大渊在岛夷志略 澎湖条中曾做过详细记载，4 他在琉球条中也说：“地产沙金、黄豆、黍子、琉黄、黄蜡、 鹿、豹、麂皮，贸易之货，用土珠、玛瑙金珠、处州瓷器之属，海外诸国，盖由此始 。 s 可见当时大陆商人已将土珠、玛瑙金珠、处州瓷器运到台湾，与当地居民交换沙金、 黄豆、黍子、琉黄、黄蜡、鹿、豹、麂皮等特产。 ( 二) 明、清时期的贸易发展阶段 明朝建国以后，为了巩固国防，对澎湖实行徙民虚地措施，对大陆沿海地区施行海 禁政策，这不仅未能切断福建与台湾的联系，反而使这一地区成为私人海上贸易的据点。 明代闽台的贸易比元代又进一步，尤其是明中叶以后，随着大陆移民的增多和台湾经济 的发展，海峡两岸的贸易往来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明嘉靖末，东藩( 台湾) 遭倭寇焚 掠，乃避居山。始通中国，漳、泉人译其语，与贸易，今则日盛。”6 清朝统一台湾以后，清政府与郑氏政权隔海对峙的局面消失了，从此闽台区域环境 一日据之前的闽台经贸关系 国顾 日趋稳定，社会经济得到了进步的发展。尤其是海禁解除之后，闽、粤两省沿海特别 是以福建漳州、泉灿i 地区为主流的人民纷至沓来，成为开发台湾、发展台湾社会经济的 主力军。随着台湾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秩序的稳定，闽台之间通商贸易经过雍正、 乾隆两朝的发展进一步繁荣。 嘉庆初年以后，台湾海峡不断有海盗出现，洋面不靖。近半个多世纪以来贸易秩序不 得安宁，闽台之间的通商才遇到困难。嘉庆五年( 1 8 0 0 年) ，蔡牵集团的不断流劫骚扰 闽台贸易商船，“被劫之案，殆无虚日 ，“凡十数年，帆樯断绝，货积不行。 7 闽台通 商贸易因此急剧衰减。“厦门商船日渐稀少矣”，从乾隆时期“千余号”，下降到“仅 四五十余号 。8 ( 三) 近代以来的闽台贸易变化 鸦片战争爆发后，外国资本主义势力的入侵，严重破坏了闽台的贸易结构。日本自 1 8 6 8 年“明治维新”以后，就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并以邻近的中国为其主要对象。 1 8 7 1 年日本派使臣来中国，要求仿“西人成例，一体定约 ，遭清政府的拒绝。所订中 日友好条规和中日通商章程，有关协定关税和领事裁判权的规定都是相互的，并 没有片面的最惠国待遇条款。加对此，蓄意侵略中国的日本统治阶级甚为不满，要求修 改条约。1 9 7 3 年日本借口曾有琉球水手在台湾被高山族人民所杀，向清政府进行外交讹 诈。次年在美国的支持下武装侵略台湾。后因武装进攻不成，转而在英、美公使“调停 下，清政府被迫与日本全权大使大久保利通签订北京专条。其中有默认琉球是日本 属国的条款，这为日本进一步侵占台湾打下了基础。 近代以来内忧外患频频而至，使闽台之间的通商贸易大受损害，特别是中国对外五 口通商之后，各个口岸洋米、洋布充斥。外国布匹大米的输入，彻底破坏了台湾与福建 的贸易结构，洋布逐渐夺走了中国棉布在台湾的大部分市场，而台湾粮食的输出，也因 “一般人食洋米而不食台米”，日渐减少。台湾“米谷不通，日积日多，望丰年乎? 贱 更甚矣，仰待歉年乎，贱如故也，盖由内地食洋米而不食台米也，不食台米，则台米无 去处，而无内渡之米船。而无内渡之米船，即无外来之货船。往年春夏外来洋圆数十万， 今则来者寥寥，已经数月无厦门商船矣，各厅县虽有海口，几成虚设”。1 1 台湾粮食的滞销，造成了台湾农业生产萧条，大批农民破产，流离失所。台湾的蔗 糖生产，也因为“夷亦贩糖 而受影响。再加上鸦片烟毒肆虐，台湾白银以每月十万两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速度大量外流，社会经济凋敝不堪，“府库悬罄也，绅商大半皆破落户也”，1 2 台湾地 区的封建社会经济结构开始瓦解。 自从咸丰十年( 1 8 6 0 年) ，清朝政府第二次鸦片战争失败，被迫开放安平、淡水两 港为对外通商口岸以后，大批货物进出淡水、鸡笼、打狗和安平等港口，外国轮船的介 入，洋货的倾销，严重破坏了两岸传统的帆船贸易，造成了台湾郊行的衰落，两岸经贸 无法达到应有的水平。1 8 9 4 年甲午中日战争以后，日本完全占领了台湾，随着两岸贸易 政策的调整，闽台经贸关系也经历了几度波折。 ( 四) 小结 综上所述，日据之前闽台贸易关系经历了宋元时期的开发与发展，明清时期的持续 发展，整体上说，两地贸易由无到有，从d , n 大，由自发到自觉，并形成了具有密切人 缘闽南地方特征的商业贸易态势。由于各阶段的历史条件和国际背景不同，两地贸易在 各个阶段都有其阶段特征，但整体上还是表现为贸易的自发性、坚韧性和走私性质相伴 随。 二中日两国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二中日两国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马关条约之后，日本取得了对台湾的统治权。主权的变化，使得闽台关系发生 了深刻变化。两地之间的关系既由中国两省之间的关系变为中日两国之间的国际关系。 为因应时局变化，两国先后对闽台经贸关系政策做出了调整。但是差异是显而易见的， 主要表现为中国是被动调整，并且中国由于传统闭关锁国政策的推行，对台贸易的政策 调整并没有吸引众多官员的目光，政策的调整幅度远较日本为少。而日本则是为取得更 大的贸易利益而主动调整，反应更为强烈，表现了殖民统治者的侵略心态，试图将台湾 的经济纳入殖民经济的体系之中，不可否认，其一系列政策的制订对闽台经贸关系的发 展路向产生了至为重要的作用，体现了政治对经济巨大影响力。 ( 一) 大陆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根据马关条约第六款规定： “中国约俟本约批准互换之后，速派全权大臣与日本所派全权大臣会同订立通商行 船条约及陆路通商章程。其两国新订约章，应以中国与泰西各国现行约章为本。又本约 批准互换之日起，新订约章未经实行之前，所有日本官吏、臣民及商业、工艺、行船船 只、陆路通商等，与中国最为优待之国礼遇护视一律无异”。其中还规定： “第三、日本臣民在中国内地购卖经工货件，若自生之物，或将进c r 商货运内地之 时，欲暂行存栈，除毋庸输纳钞派行一切诸费外，得暂租栈房存货。 第四、日本臣民得在中国通商口岸、城邑任便从事各项工艺制造，又得将各项机器 任便装运进口，只交所订进口税。 第六、e l 本臣民得在中国制造一切货物，其于内地运送税，内地税、钞课、杂派 以及在中国内地沾及寄存栈房之益，即照日本臣民运入中国之货一体办理，至应享优例、 豁除，亦莫不相同。嗣后如有因以上加让之事应增章程、规定，即载入本载所称之行船 通商条约内 。1 3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 马关条约签订，不仅已经规定了修订两岸政策的大致时间，而且规定了修订新 河北大学历史掌硕士学位论文 的贸易政策的原则，那就是闽台经贸政策的调整必须以中国同西方列强签订的一系列不 平等条约为蓝本，日本得以共享西方列强所享有的一系列特权。这说明一开始中日双方 就以条约的形式规定了日本在闽台贸易中的殖民性政策。此外，条约中规定的一系列便 利日本进入内地制造、经商、存货以及纳税等方面的优惠政策。为日据时期日本主宰闽 台经贸提供了条件，从而加深了日本殖民者对海峡西岸经济的掠夺。 然而，清政府方面对台湾沦为殖民地后海峡两岸经贸关系改变的关注并不强烈。最 早提议清政府改革对台经贸政策的是当时的总税务司。在台湾沦为殖民地的第二年，即 光绪二十三年( 1 8 9 7 ) ，总税务司就呈文对台湾的现状进行了描述，并提出调整对台经 贸政策。“马关条约签定以后，事情改变，台湾一处，应作为外国看待”“文中还开 具洋货、土货进出口征税办法四款以请求施行。当时总理衙门审定后认为：“台湾即非 内地，该处进出口货物非改运通章各口税章办理，不足昭划一 。准予实施。征税办法 如下： “一、凡台湾之土货自今以后应作为洋货看待，于运进中国口岸时征收进口正 税，若运入内地或按中国办法蓬关纳税过卡抽厘，或在新关完纳子口半税请领入内 地之税单赴运，单内载明之处概免各项税捐，悉听货主自便，若复运通商他口，应 给免税执照，若复运外国，应给存票。 二、凡中国之土货运往台湾，于出口时应完纳出口正税，不给何项执据，如该 土货于台湾运回中国他口，即作为洋货，应完进口正税后与他洋货办法无异 三、凡洋货已在中国完纳税饷者，若限内运往台湾，应给存票。 四、凡船只已在中国完纳船饷，领有四个月为期之专照，如驶赴台湾，所领专 照，无碍使用。”1 5 从这四条新的规定可以看出，对于经营两岸贸易的台湾“郊商”，按照有关规定他 们的身份已经变成“洋商”，必须仿照中日海关税则纳税，并且不能像以前一样进入不 通商的口岸贸易。同时中国内地货物运往台湾，也必须依照规定完纳出口税。这无疑为 两岸贸易设置了关税壁垒，而日本在台湾实行的是殖民地政策，因其享有最惠国待遇， 因此这政策对于日本则更为有利。对中国大陆人民而言，货物出口台湾要纳出口正税， 这无疑增加了贸易成本，因此中国一方处于两岸贸易中的不利地位。此外，第三条规定 了洋货在中国大陆完纳税后，如果在存票规定的期限内运往台湾，其存票依然有效。也 二中日两国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就是说，洋人货物经大陆中转运往台湾无需再纳税，这相对于大陆人民经营海峡两岸贸 易是一个不平等的规定。经营海峡两岸贸易的洋人明显占有更为有利的条件。 光绪三十二年( 1 9 0 6 ) 闰四月，清政府进一步规范了台湾“洋商”的贸易范围。即 “所有通商口岸，凡外国船均应禁止贸易，该帆船就系华民，若已改隶日本，悬挂日本 商旗，即不能与华民之船视同一律，应由该关按约严禁前往，以示区别”“至此，清朝 对台贸易政策基本修订完成。 ( 二) 日本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早在日本庆应四年，明治天皇就提出“平定东方”的宏愿，明治天皇于庆应四年4 月1 0 日的明治天皇御宸笔书中开宗明义地指出：“东方未平，人心不定”。1 7 表明 平定东方的欲望。1 8 6 8 年3 月，明治天皇发布的五条誓文中“兹欲行我国前所未有 之变革，朕当身先率众誓于天地神明，以大定国是，立保全万民之道”。并指出这一变 革都是为了“大振皇基 。在五条誓文的基础上，接着又公布军人敕语教育敕 语，以明治天皇名义发表的“三大诏，显示出国家的基本方针 。h 这表明了明治时代 的日本主义神国意识和征服天下的使命。伊藤博文在关于废藩的建议中指出：“速布告 天下列藩，召开一次大会议，听取天下公论，建立皇国之根本。内以奉慰神武天皇之神 灵，外以威慑万国，此乃今日在朝大臣之职责也。 修此后在“日本主义神国论 、“经 世思想 、“海外扩张开发论 、“军国主义论等观念的指导下，日本自1 8 6 8 年开始了“明 治维新 的一系列改革，国力大增，于是迅速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这就是1 9 世纪 中叶至2 0 世纪中叶日本政府推行的对中国朝鲜及亚太地区扩张侵略的综合国策一大 陆政策 。 大陆政策根据国内外的环境变化，其主攻目标和具体政策在各个历史阶段又有不同 的特点。第一阶段以占领朝鲜、台湾和吞并琉球为主要目标。第二阶段主要以侵略中国 为主，因此1 8 9 4 年借口朝鲜半岛争端，发动了侵略中国的甲午战争，2 0 并通过马关 条约占领台湾。因此可以说，日据时期日本对海峡两岸政策的调整，也是适应其大陆 政策的需要。 马关条约签定以后，日本殖民者即迫不及待向各国政府通报了对台湾的占有。 1 8 9 6 年1 月2 9 日日本发布对缔盟诸国宣言，宣布： “与日本缔有通商及航海条约的各国臣民及人民，得在淡水、基隆、安平、台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南府及打狗居住及从事商业，上述诸国船舶的靠泊淡水、基隆、安平及打狗诸港并 输出货物”。2 1 日本与各缔约国之间通商及航海条约税则和其他诸般商定亦适用于台湾。传统的戎 克船贸易港口如旧港、梧栖、后龙、鹿港、东石、马公等。作为特别开港场继续对外开 放。 此外，日本要求岛上的清政府机构、官员、军队等在一定期限内撤离台湾。日本根 据马关条约第五条规定： “本约批准互换之后，限二年之内日本准中国让与地方人民愿迁居让与地方之 外者，任便变卖所有产业，退出界外，但期满之后尚未迁徙者，酌宜视为日本臣民” 2 2 但是，由于在台湾长时间的开垦经营，大部分台湾人民对故土怀有很深的感情，况 且他们的财产多在台湾，因此真正能够回到大陆的主要是一些不愿受日本统治又有能力 离开台湾的“有力之士”，实际人数估计不到5 0 0 0 人。2 3 “一般民众根本没有选择的自 由，他们只能留在台湾”。2 4 大部分台湾人民成为“日本臣民”，在台湾的大陆同胞则 成为华侨。从此以后，两岸人民之间的关系从中国内部人民之间的关系变为中日两国人 民之间的关系，并因此带来了在大陆的“台湾籍民 问题。笛 与此同时，日本在台湾确立了比较稳定的统治秩序以后，也立即着手修订对中国大 陆的经贸政策。其整体的目标是切断台湾与大陆以及日本以外各国的经济联系，把台湾 纳入日本的经济圈并使之成为其独占的贸易场所。为达成这一目的，日本殖民当局推出 了一系列的垄断措施。 1 、改定关税 日本殖民初期还沿用清朝政府的旧关税率，但丛1 8 9 6 年3 月开始，就改用了日本 的关税率。当时日本还受西方列强不平等条约的束缚，必须按照所谓的“值百抽五”( 即 5 ) 的协定关税征收。1 8 9 9 年列强摆脱其他列强的约束，颁布“改正关税定率法”， 关税率从5 提高到1 5 。税率比台湾与日本间的所谓国内贸易高出很多，由于台湾与 大陆及其他地区的贸易变成为国际贸易，大陆及外国商品的竞争力大为下降。同时为增 加日本的税收收入，1 9 0 2 年日本加强了对来自大陆的戎克船走私贸易的打击，两岸帆船 贸易走向衰落，传统大陆商品进入台湾日益艰难。日本商品则逐渐充斥台湾市场。1 9 1 0 二中日两国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年日本废除台湾商品的出口税和输往日本的出港税，只对其他外国的商品保留进口税， 至此台湾与日本完全同化，目台贸易毫无壁垒。 2 、实行商品专卖制度 在对外贸易中，日本积极扶植日本资本在台湾扩张，以垄断台湾市场。对台湾的糖 业、樟脑、食盐、烟酒等实行专卖。日据以前，西方商业资本掌握着台湾的贸易和金融 大权。日据以后，这些外国资本势力或被驱逐，或被兼并，到2 0 世纪初基本被排挤出 厶、窗 口l 弓。 以糖业为例。如日本扶植三井物产会社、横滨增田屋商店、大阪糖业会社等垄断台 湾制糖业。至1 9 1 0 1 9 11 年间，外国糖商基本被驱逐出台湾，只剩怡记和德记两家洋行 勉强继续经营，但也分别于1 9 1 2 年为台湾制糖株式会社所收购而彻底关闭。2 6 盐业原 先由在台日系资本铃木商店经营，后归大日本盐业株式会社与三井物产株式会社所垄 断。樟脑则从英商收回交由三井物产株式会社及铃木系的日本制脑株式会社；鸦片原料 及烟叶输入也指定由三井物产所独占。”米是台湾出口的大宗商品，但大部分由三井商 事、杉原商店、加藤商会所垄断，“三井、三菱、杉原、加藤四大商店执台湾米交易之 牛耳 。嚣茶叶贸易在台湾近代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开港之后多为台湾资本控制，日 据以后台湾茶年输出量的1 4 是由三井物产进行的。2 9 本地资本在茶叶贸易中最具规模 的是设立于1 9 0 7 年的陈天禄锦记制茶株式会社，1 9 3 2 年其实收资金达5 0 万元，年输出 量3 万箱，曾被称作“台湾制茶界重镇”。但后来在资金、技术和日本资本的夹击下经 营逐渐困难之中如台湾的煤炭生产也是以三井物产控制的其隆煤矿株式会社为主，三井 物产并把持台煤输出量的7 0 。3 1 贸易地区到达上海香港马尼拉等国家和地区。 在输入贸易上，大部分贸易也把持在三井物产和三菱商事手中。3 2 对于海运，原先 往来于台湾与福建、广东、香港的航线为英国道格拉斯轮船公司所独占。1 8 9 9 年台湾总 督府让大阪商船株式会社开辟福州、厦门、汕头、香港与台湾往来的“命令航线 迫 使英国道格拉斯轮船公司于1 9 0 5 年完全撤出台湾。3 3 对这些航线，总督府给予了相当 的补助金，1 8 9 6 1 9 0 5 年间，每年给予大阪商船株式会社及日本邮船商船株式会社平均 6 0 2 2 2 0 元，此后逐年增加，1 9 2 8 年达到1 6 2 2 2 9 1 元。m 日本通过调整经贸政策，发展和巩固了日台经济关系，又驱逐了外国势力，确立了 日本资本在台湾的垄断地位，形成了日本对台湾的独占局面。此后台湾经济沦为日本经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济的附庸，由于中国大陆政局不稳，经济力量积弱不振，这时期的闽台经济活动也始终 围绕着日本的殖民利益进行。由此我们可见，日本通过专卖制度关税制度等政策，为日 本资本垄断台湾经济保驾护航，体现了日本对台湾的殖民统治的本质。 3 、加强对华经济掠夺 在调整海峡两岸经贸关系的同时，日本进一步调整其对华政策，以执行其对外扩张 的大陆政策，实现全面侵华的野心。这些政策的实行不能不对日据时期的闽台经贸关系 产生巨大影响。 日本变中国福建为其“势力范围 的野心由来已久，1 8 9 8 年4 月2 2 日，日本钦差 全权大臣矢野照会清政府：“则请清国政府声明不将福建省内之地方让与或租与 别国矣 。瑟同年1 1 月，山县有朋第二届内阁，进一步提出划分势力范围的要求，计划 修建穿越福建江西湖北浙江四省铁路，决定要求取得这一地区的铁路敷设权。1 9 0 0 年3 月2 1 日，经日本政府内阁决定靳，将上述方案向中国政府通告。中国政府于1 9 0 0 年6 月1 3 日，复照会日本政府，拒绝日本的无理要求。后来因发生义和团事件，而推迟处 理。 1 9 0 0 年8 月2 0 日，日本首相山县有朋提出关于北清事变善后意见书。进一步提 出日本当局在华扩大势力范围进而瓜分中国的图谋，“平时可为我在中国内地工业贸易 之根据地，一旦有事则可扼杀东亚之咽喉，以制敌方之侵犯。”3 7 根据山县有朋的主张， 1 9 0 0 年八月，日本政府海军大臣山本权兵卫派出三只军舰到厦门，并命令伺机占领炮台。 参谋长大山岩把天皇敕令转告台湾总督儿玉源太郎，要他把台湾的日军派到厦门去。后 来，乘厦门东本愿寺传教所的失火事件，日军陆战队从台湾登上大陆的厦门。弼这里可 以看出，日本垄断经营台湾，为的是作为进一步侵华的后方基地，因此，日据初期海峡 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以及以日本为主导的闽台贸易的发展规模，必然围绕其战略方针 运作。这也是1 9 3 7 年侵华战争全面爆发后实行战时经济政策的先声。 1 9 1 4 年欧洲大战爆发后，日本统治阶级认为这是“发展日本国运的大正新时代的天 佑的好时机，主张趁此机会“确立日本对东洋之利权 。3 9 同年8 月2 3 日，日本宣布 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名义上向德宣战，实际上日本军队却向中国领土山东发起进攻。 在此基础上，日本政府进一步吸收元老派的意见，于同年1 1 月l1 日在临时内阁会议上 通过对华交涉的训令方案，交由驻华公使日置益正式向中国政府提出。这个方案， 二中日两国对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 就是全面侵华主权的“二十一条”，其目的是使中国完全沦为日本的殖民地和附属国。 4 0 日本帝国主义政府的对华政策，不仅具有公开的直接军事占领和强权外交的一面， 而且还有通过输出资本以怀柔”中国的日元外交的面。这是因为日本在世界大战中发 了横财，有了可供输出的剩余资本。负责执行这一政策的西原龟三在1 9 1 7 年1 1 月发表 的东洋持久和平策中提出了建立“日华经济区”进而扩展为“东亚自给圈”的设 想。也就是以中国为中心，把北自西伯利亚南自印度以及澳大利亚的广大地区，都包括 在由日本领导的“东洋经济圈”内。可以说，这就是“大东亚共同圈的雏形”。4 1 1 9 2 7 年4 月，日本军国主义头目田中义一出任首相，他否定了前任首相的对华政策， 并于6 月2 7 日召开了日本军政要员参加的“东方会议”，同时发布了对华政策纲要， 其中的第3 条规定，为攫取中国的丰富资源，要求“日本对华的贸易与投资得到中国方 面的公平、公正的保护”。4 2 会后，田中上书日本天皇裕仁，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田中 奏折”，其中指出“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钉 体现了日本欲征服世界的疯狂野心。 通过以上内容可以看出，东方会议的文件实际上是日本推行“大陆政策”、发起侵 华战争的动员令、号召书。 1 9 3 1 年，日本军部就策划了“九一八事变，挑起侵华战争。1 9 3 7 年7 月7 日，日 本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同时中日经济关系进入了战时经济关系阶段。日本的主要经 济目标转为以夺取战争物资为准则，从而为侵华战争服务。1 9 3 8 年1 2 月2 2 日，日本近 卫内阁发表第三次对华声明，在“日华提携与合作”的幌子下，提出“中国承认帝国 臣民在中国内地有居住、营业的自由，并且鉴于日华之间历史上、经济上的关系， 特别在华北和内蒙地区在资源的开发、利用上积极地向日本提供便利”。“当战争进入 相持阶段以后，日本由于战线太长；国内资源匮乏，因此对战争资源的需要更为迫切， 1 9 4 0 年1 1 月，日本御前会议决定在中国经济政策的方针是：“配合日满两国的情况，彻 、 底开发并获得国防资源”。4 5 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日本对于继续维持侵略战争，明显 趋于国力难支。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再次召开御前会议确定了对华的经济方针，即“当 前的经济措施，以增加获取战争必须的物资为主要目标，设法重点开发和取得占领地区 的重要物资，并积极取得重要的敌方物资 。舶 河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以上近卫内阁的声明和日本两次御前会议的内容来看，日本在其占领区实行以大 力争夺战略物资为目标的战时经济政策，也就是以战养战策略。毫无疑问，在台湾理所 当然地实行经济垄断经营，把台湾作为其进攻南太平洋地区的大后方和物资供应地。因 此，当时发生的闽台经贸活动也必然在其战时经济政策的主导下，以夺取福建和台湾的 战略物资为目标。 ( 三) 小结 综上所述，日据时期中日两国对于海峡两岸经贸政策的调整，就中方而言，大部 分沿用鸦片战争以来清朝政府与西方列强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和利益均沾的原则 为基础，调整幅度不大。而对日本而言，占领台湾只是其实行对外殖民扩张的大陆政策 的第一阶段，因此对海峡两岸政策的调整至为积极。其在台湾实行的改订关税和实行商 品专卖制度，都是为了变台湾为其殖民地的需要。为进一步扩大侵略中国和南太平洋地 区做好准备。考察日本对华经济政策的的演变，我们也可以相应看出日本在闽台经贸政 策方面具有三个方面的特征： ( 1 ) 日据初期，日本忙于稳定台湾统治秩序和镇压台湾人民的反抗，更加上两岸 尚处于政策调整阶段，因此这时期必然具有过渡性性质，一些政策仍处于完善阶段。 ( 2 ) 1 9 1 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两岸经贸政策调整已经完成。日本趁西方列强 忙于战争无暇东顾之际，迅速占领中国市场，包括以台湾为中转，大量向中国倾销工业 产品并掠夺原材料。因此笔者认为这阶段可以称为殖民性经贸政策阶段。 ( 3 ) 1 9 3 7 年以后，由于爆发全面的侵华战争，这阶段交战双方都高度重视战略物 资问题。日本在闽台经贸中施行的最大限度掠夺战略物资和原材料。对闽台经贸实行严 密控制。因此笔者把这阶段称为战时经贸政策阶段。 三日据时期闽台经贸交流状况 三日据时期闽台经贸交流状况 日本占领台湾以后，立即实行了一系列统治措施，首先镇压了台湾人民的反抗，建 立了严密的警察制度。当在台湾的统治秩序趋于稳定之后，就马上对闽台贸易政策进行 修订，为日本资本进入台湾保驾护航，同时切断了台湾与大陆的经济联系。实行“工 业日本，农业台湾 的计划，使台湾沦为日本的原料产地、商品销售市场以及资本输出 场，在对外贸易上成为日本经济的附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