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视艺术学专业论文）穿越时空的倾诉——电影中通讯工具作用的探索.pdf

摘要 摘要 故事片是电影当中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故事片离不开叙事与传情 而叙事 传情的重要途径之一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人与人的交流从最早的面对面说 话 到书信传递 再到电报电话 再到现在的网络通讯 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 地的变化 那么在电影当中也就有了更多的叙事传情的途径 相对于面对面的 交流而言 当人们在利用书信电话等通讯工具时 都在时空上有一定的相错 而电影又是一个以时空为经纬的艺术 所以利用通讯工具来叙事传情可以制造 出各种自然流畅 意味深长的效果 在 什么是电影叙事学 一书当中 作者安德烈 戈德罗将书信与电话这 一类叙述称为 讲述之下讲述 因为电影本身是 种讲述 那么在电影当中再 使用书信和电话或者其它媒介进行讲述就有了新的视角 书中归结它们为代理 叙述者 而这些代理叙述者所进行的叙述则视为次叙述 本文依据这本书当中 的理论以及其它关于叙事视点和叙事空间的理论探讨通信工具所进行的次叙述 在电影中的效果 总体来说 书信 电话等通讯工具中 书信因为信息量大 节奏慢 所以 擅长于对整部电影的基调产生影响 而电话信息量少却频率较高 所以擅长对 电影的情节 节奏产生影响 可以说书信适于传情 电话长于叙事 根据剧情 善加安排选择 灵活的使用这些工具在电影中来叙事传情可以为电影增色不少 关键词 电影叙事 时空特性 通讯工具 书信 电话 l i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f e a t u r ef i l mi sa ni m p o r t a n tf i l mo ft h ec o m p o n e n t t e l l i n gs t o r ya n de x p r e s s i n g f e e l i n g si s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t h i n gi nf e a t u r ef i l m n a r r a t i v ee x p r e s s i n gf e e l i n g s a n do n eo ft h ei m p o r t a n tw a y st h a tp e o p l e t o p e o p l ee x c h a n g e s p e o p l e t o p e o p l e e x c h a n g e sf r o mt h ef i r s tf a c e t o f a c ew o r d st oc o n v e yl e t t e r s a n dt h e nt ot e l e g r a p h a n dt e l e p h o n e a n dt h e nt ot h ei n t e r n e te r an o w i tc a nb es a i dt h a th a su n d e r g o n e e n o r m o u sc h a n g e s t h e r e f o r e i nd i f f e r e n tm o d e so f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t h ee f f e c to f d i f f e r e n te x c h a n g e s t h es a m ei st r u ei nt h ef i l mw h i c h f i l m t h ec h a r a c t e r st h r o u g h d i f f e r e n tm e a n so f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e x c h a n g e t oc r e a t et h ee f f e c to ft h ef i l mi s d i f f e r e n t b u tt h ef i l mi st h ea r to ft i m ea n ds p a c e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o o l sa n d s p a c e t i m ei t s e l fw i t h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t h e r e f o r e t h el i n kb e t w e e nt h et w oi sv e r y n a t u r a la n dc l o s e l e t t e r s t e l e p h o n e m e s s a g i n ga n do t h e r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o o l s a n d s o m eg o o da tt h et o n eo ft h ee n t i r em o v i eh a v ea ni m p a c t s o m eg o o da tt h ep l o to f t h ef i l m h a v ea ni m p a c to nt h ep a c e t h i sp a p e ri st om a k eg o o du s eo ft h e s et o o l st o a n a l y z et h ef i l mi na n u t s h e l l gr a d u a t es t u d e n t t a nz e n g q i a n g b r o a d c a s ta n dt e l e v i s i o na r ts t u d y d i r e c t e db yp r o f w a nl i a n g p e n g h ux i n k e yw o r d s t h ef i l mn a r r a t i v e t i m ea n d s p a c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o o l s l e t t e r s p h o n e i i i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 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据我所知 除 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 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 为获得南昌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 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手写 谈渚f 毛签字日期 知夕年 z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直昌太堂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 的规定 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 盘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直昌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 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 等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 同时授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 所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 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并通过网络向 社会公众提供信息服务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届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毛魁皆穆导师签名 歹谤飘 掺字 l 期 i j 7 年 乙j j 口签 川1 期 如口7 年 工 j 引言 引言 一百多年前的1 8 9 5 年1 2 月2 8 日 法国入路易 卢米埃尔用他研究的 活 动电影机 首次放映了自己拍摄的第一部影片 工厂的大门 卢米埃尔导演 1 8 9 5 年 一门新兴的艺术诞生了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 尽管电影艺术已历经 百年 却仍有许多人不相信 看电影 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领 o 这是由于影 视作品所采用的符号是人们几乎不需要去解码的视觉和听觉符号 所以影视艺 术可以说是最通俗的艺术之一 这也就是为什么看电影电视作品的观众远远多 于看文学作品的观众 不过通俗的决不等于肤浅的 在它那平易近人的大俗的 外表下 其实是玄机深藏 因为这些视觉符号和听觉符号在影视作品构建的虚 拟时空中 所表达的意义和传递的信息往往超越符号本身的表象 在繁多的影 视评论当中 曾经有人研究过服装在影视作品中的美学效果 甚至还有人研究 过玫瑰在影视作品中的特殊意义 这说明在丰富的声画艺术当中 有很多细节 是值得研究的 在此我把视点投向无论在现实生活还是在电影当中都频繁出现 的通讯工具 回首人类几千年来 无论是子女在外漂泊时渴望的家书一封 还是情侣天 各一方时电话筒里传来的甜蜜声音 无论是战场上千钧一发时的电报命令 还 是网民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敲击的每个字符 书信 电报 电话 手机 网络 等等通讯工具一直承担着人们在特殊条件下沟通交流的重担 而它们在电影当 中 有时候却扮演着另外一种角色 影视作为 f l 时空的艺术 时间的流变和空间的转换 在电影中有着无穷 的潜力 而这正是电影叙事的重要条件和基本特征 再看通讯工具 由于通 讯工具往往是在交流的各方在时空中相错时使用 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几乎成了 使用通讯工具的重要原因 所以在影视作品这种构造时间与空间的艺术当中通 讯工具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性 并不是像有些道具一样仅仅是为了再现生 活原型 而是有自己的美学价值 同时 书信和电话等通讯工具在电影中以叙 事手段出现 如书信是书写叙述的载体 电话是话语叙述的载体 这些传统叙 戴锦华 电影批评 现代出版社 2 0 0 1 年版 第l 页 哪苏元 中国早期电影的叙事模式 载于 当代电影 1 9 9 3 年第6 期 引言 事手段与电影叙事的结合有着丰富的内容 可以说 无论是古老的书信 传统的电话 流行的网络 甚至未来世界的 植入式电话等等都有自己的独特性 导演也许被动地将通讯工具作为一种生活 当中的客观存在而设计 但也有一些时候导演注意到了通讯工具在发挥作用的 时候恰恰是交流双方处在相错情况下 如空间上的距离 书信造成的时间延迟 等等 这些电影艺术家巧妙地利用这些特点在电影艺术这座精美的建筑中布置 上别具一格的雕花亦或是巧夺天工的窗框 而将这些独具匠心的设计疏理和归 纳出来可以进一步加深我们对电影作为时空艺术的理解 2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第1 章书信 两情久长的见证者 1 1 书信的人文特性与电影的结合 随着符号与文字的诞生 书信成为最主要的通讯工具 虽然书信的材质有 木有竹有绢有纸有羊皮 但其本质上是利用实物载体运载信息符号 主要指文 字 所谓实物载体 主要相对电流载体和磁载体而言 所谓信息符号 存在着 编码和解码的过程 无论是在写信的编码阶段还是读信的解码阶段 这当中都 有和其他通讯工具所不同之处 在电影当中 书信这类文字载体的通讯工具可以视为 书写叙事 手段 事实上 书写叙事一方面是以 迟到的方式 传到读者的 o 所以它的第一个 特点就是是延时性 书信与电话 手机 q q 等即时的通讯工具相比 即使是 这些工具依然有延时性 只不过在日常使用中可以忽略 信息的传递周期往往 更长 发出的信息不能很快使接受方得到 于是在信传递的过程当中双方会产 生期盼的心理 并且引发对信息内容的想象 而且在电影时间中 延时可以使 与情节相关的信息以延时的方式传递给观众 用实物载体产生的第二个特点是 由于传递周期长 往往在一个周期之内的信息量会比较大 所以书信交流的节 奏缓慢 内容丰富 用实物载体产生的第三个特点则是相比即时通讯有着未知 性和不稳定性 你不知道信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谁写给你 也不知道谁送过来 甚至不知道会不会路上遗失掉 如果遗失掉 发出信息方会以为接受方不回 信 而接受方会以为信息未发出或在路上 而由这种未知性和不稳定性带来神 秘感 除了传递上的三个特点 书信所承载的信息是由符号组成的 这与电话用 语音传递也有很大不同 甚至与手机短信 q q 聊天当中的信息符号也有很大 的不同 因为书信当中的文字比手机短信和q q 当中的文字书面性要更强些 而且由于不是即时通讯 所以书信可以由信息发送方精心准备 罗列纲要 遣 词用句 辞藻华丽 再加上使用的是信息符号 在编码的时候可以蕴涵大量的 内容 而反过来接受方在接受信息的时候有充足的时间来解码 一封信可以反 安德烈 戈德罗 什么是电影叙事学 商务印书馆 2 0 0 5 年版 第9 页 3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复看 这样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书信虽然是最古老的通讯工具 节奏和电话相比 也缓慢很多 事实上缓慢的节奏有时反而更符合某些艺术追求 似乎跟不上现 代生活的拍子 但是它的完整性是最强的 信息量是最大的 比较而言是最具 人文底蕴的的通讯工具 与电影中的电话相比 电影中的书信特别适合在电影 中传递厚重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 在电影史上涉及到书信的电影数不胜数 光是片名包含书信 的就有 鸡毛信 崔嵬导演 1 9 5 4 年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徐静营导演 2 0 0 4 年 硫磺岛来信 伊斯特伍德导演 2 0 0 6 年 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乌日娜导演 2 0 0 4 年 情书 岩井俊二导演 1 9 9 5 年 等等 虽然书信 在这些作品中的地位作用各不相同 但出现到了 标题栏 上就说明了书信对 这部影片有着重要作用 现实生活中 书信虽然有很多种 比如 情书 家书 聘书 战书等等 电影中频繁出现的主要是前两种 原因在于书信在现实生活中的本质是传递信 息 电影并不是机械地素描生活 它抽取的是生活表层之下的事物 于是在电 影当中书信最重要的作用是传递情感 所以乘载着丰富情感的情书和家书才是 电影中的常客 1 2 爱情电影中书信的作用 1 2 1 韩国爱情电影的成功 韩国爱情电影在九十年代末已经形成类型片 度在韩国电影票房榜上牢 牢占据前十当中数席 红遍韩国国内之后 周边的亚洲国家也开始风靡韩国爱 情电影 在日本 社会各个阶层都喜欢韩国爱情片 甚至日本前首相小泉纯一 郎都多次对韩国影星裴勇俊表示喜爱 而裴勇俊正是通过 冬季恋歌 尹锡浩 导演 2 0 0 2 年 外出 许秦豪导演 2 0 0 5 年 等爱情片走红 在中国 因 为众多的簇拥者存在 很多韩国艺人改投中国发展 其中就包括因出演 淘气 少女求爱记 尹汉 导演 2 0 0 5 年 而为中国观众喜爱的张娜拉 如果说红遍亚洲还不能说明韩国爱情电影足够成功 那么好莱坞启用一线 影星翻拍其经典影片 触不到的恋人 李铉升导演 2 0 0 1 年 应该算是其商 4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业上的加冕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韩国爱情电影类型化带来的僵硬已经使人开始 有些乏味 不过毕竟韩国爱情电影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我们分析爱情电影中的 情书 还是不妨韩国爱情电影入手 1 2 2 韩国爱情电影中的书信传情 经过多年的积累沉淀 1 9 9 9 年的韩国电影开始了辉煌发展的新时期 白 色情人节 杨东根导演 1 9 9 9 年 正是一部1 9 9 9 年出品的爱情片 故事从一 个叫张敏的少女喜欢画画而辍学在家开始 她有一个军人笔友 电影的第一句 话就是 我讨厌给军人写幼稚的信 因为没人会回信 我骗他我是一个工 作了五年的老师 很容易想象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与象征着男性魅力的军人通信时那种淡淡 而又纯真的感情 但这种感情是虚假的 对于张敏来说 她有一个军人笔友朴 俊香 但她并不是用自己真实的身份与他交流 反过来对朴俊香来说 他并没 有与一个工作了五年的女老师通信 也没有与一个在家画画的少女通信 而是 与一个在家画画的少女所假扮的工作了五年的女老师通信 这种不真实的感情 也随着不成功的约见而消逝了 开篇所叙述的这个笔友的故事无疑是为了后面真正的故事做下铺垫 多年 后 一场车祸夺走了朴俊香的恋人 痛苦之余 他抛弃一切 再次来到那座小 镇 这里有恋人呼吸过的空气 也有小笔友的足迹 然而无论是空气还是足迹 都是缥缈的 他还是无法摆脱心中的痛苦 还是要用酒精麻醉自己 即使是面 对面遇见了张敏 也是相逢不相识 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下去的线索是信 浪漫 的韩国人返朴归真 不用邮差而用美丽的白鸽来传书 朴俊香思念自己去世的恋人 于是写信给她来开解自己的心情 写完后绑 在鸽子身上 希望能传递到恋人的手中 人鬼殊途却念念不忘是很多爱情片中 赚取观众眼泪的情节 活着的入怎么向亡者表达思念昵 对着天空说话显得太 平常 打电话又太荒诞 比较合乎情理的是将一腔相思化于信笺之中 点点滴 滴可长可短 然后配合着音乐由写信人的声音读出 往往十分感人 如此浪漫 的 寄向天国的信 或者是 天国寄来的信 都是非常经典的桥段 白色情人 节 信 李圣基导演 1 9 9 7 年 情书 等电影都有过类似的情节 而在此 片中 长着翅膀的信使没有飞向天国 而将情缘牵到了张敏手中 看到朴俊香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写的信 张敏能体会到他心中的苦闷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遇到了什么样的 事 善良的她还是用鸽子送回一封祝福的信 从此两人开始着奇妙的交往 一方面彼此知道对方的身份 张敏是书店老 板的孙女 朴俊香是宠物店老板 另一方面又不知情地在以陌生人的身份通信 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客气礼貌 而在通信时却温暖洋溢 直到张敏一次把绳子系 到鸽子脚上 她跟着飞翔的鸽子奔跑 顺着绳子发现了与自己通信的人正是朴 俊香 已经被书信抚平创伤的朴俊香打算回去 离开的最后一夜他向张敏倾诉 了所有不堪回首的伤痛往事 并且提到曾经的小笔友 张敏那时才明白面前的 男人是如此的有缘无份 最终也只是趁他熟睡时画下肖像 直到若干年以后朴 俊香看到张敏的书之后才明白和这个女生多年的情缘 电影当中朴俊香与张敏的交往是最重要的内容 电影以现实生活与虚拟的 书信两条进行下去的 最初两人联系就是互为笔友 张敏以工作了五年的女老 师的身份与朴俊香通信 我们能明白少女这种朦胧的情愫 也能理解她为何在 与笔友朴俊香的约见中逃避 因为他们的交往并不真实 这也奠定了影片中书 信的基调 与现实生活相比不切实际却更加浪漫的感情传递 两人再次交往 则是面对面认识 但现实中两人的交往如同一对遵从儒家礼仪的男女 礼貌客 气 话到嘴边却又点到而止 真正让他们能敞开心扉彼此交流的是书信 我们 可以很清楚发现无论他们在现实世界中如何彼此倾心 但终究只有在书信世界 中才能发展彼此的感情 从这个角度来说 用书信形式传递的感情信息在影片 中所占的分量更大 导演之所以在电影中选择书信作为传递感情的重要形式 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书信的未知性使得通信双方隐藏在一个个文字符号背后 符合本片情节所要营造的有情人相逢不相识的情境 其次书信内容丰厚 可以 将彼此心中的细腻情感充分表现出来 最后书信的舒缓节奏与这部爱情电影的 节奏相吻合 从这部典型的韩国爱情片我们能看出导演追求的几个要点 演员漂亮 画面 唯美 主人公的爱情婉约含蓄 清澈而又曲折 而书信这个贯穿全片的线索正 是使故事含蓄曲折的重要手段 从最初的少女与军人通信天涯咫尺 到见面不 相识的咫尺天涯 再到情缘一线牵 都有书信的身影 这归功于书信的未知性 与神秘性 如果没有书信的这条暗线 整部电影将单调而缺乏弹性 此外书信 将相爱的人隐藏到字里行间 抛却现实生活中的矛盾与复杂 单纯地用文字来 构建爱情 这归功于书信丰富的信息量与文字编码后产生的美学价值 正因为 6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书信产生的效果符合韩国爱情片追求的 纯爱 特征 所以在韩国爱情电影中 不乏书信的身影 比如更早两年引起轰动的 信 1 2 3 韩国爱情电影的美学追求在书信传情中的实现 白色情人节 中寄往天堂的信无疑是带着遗憾和浪漫的 我国导演王君 正1 9 9 2 年的作品 天堂回信 同样也描述了寄往天堂的信 孙子思念过世的爷 爷 于是用放风筝的方式把他写给爷爷的信送到天堂去 这部获得多项国际大 奖的作品并不过分陷于哀伤 而是在简单的人物 清淡的故事中溢出浓郁的亲 情 然而与 白色情人节 相同的是 发件人都没有收到天堂回信 很多观众 都会想象 如果他们收到了天堂来的信会是怎么样的呢 韩国电影 信 就依 靠从天堂而来的信构建了一都伤感却令人温暖的故事 植物学家焕友正准备出国时恋上正艳 犹豫的他用抛硬币来决定 是人头 就留下结婚 是字就留学 结果缘分让硬币人头面朝上 两个人就结婚了 焕 友是学植物的 他们在山里买了一幢小屋子 两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当然 在 韩国爱情片中幸福的日子总是不会太长久的 焕友得了癌症 在经过一段时间 的折磨后离开了深爱的妻子 正艳在失去爱人后一度觉得也活不下去了 在准 备喝农药自杀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于是放弃了自杀得念头开始一个人 在山里生活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 从焕友死后第二天开始 正艳每天都会收到 一封信 竟然是焕友写的 丈夫在信中和她一起回忆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美好 记忆 但是这封信并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 从那天开始 正艳每天都收到丈夫 的来信 并把这个作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也渐渐从丈夫去世的阴影中解脱出 来 重新建立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这样的故事看似天方夜谭 但观众并不觉得怪异 而是被影片中设计的温 情回忆带入主角甜蜜的爱情往事当中去 而承载这甜蜜回忆的工具就是一封一 封从天堂寄来的信件 因为信件本身就是在回忆 所以显得特别自然流露 使 得影片的叙事自然流畅 半年之后 正艳终于找到了信来自何方 原来是焕友在生前托朋友每天寄 来的 最后的 l 物是一盘录像带 录像带中 丈夫向妻子孵释了写信的目的 他担心她没有他活不下去 所以开始在临死前的一段时间写很多信 然后托朋 友每天寄一封给她 让她觉得丈夫并没有离开自己 现在已经半年了 他觉得 7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爱人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 自己的用心也算达到了 如果离开这个世界 爱还能留下来吗 在 信 中焕友用一封封充满对爱 人深情的信将爱跨越阴阳 陪伴自己脆弱的妻子 如果从爱情电影的角度来看 这样倒叙的爱情并不是主流的 开片不多久爱情的一方就逝去会造成爱情主体 的缺失 而仅仅靠活着的一方回忆爱情会使整个故事片的基调过去沉重 但这 一切在 信 当中都成了特色 因为丈夫 来自天堂 的信 弥补了回忆爱情 时一方的 缺席 而书信独特的延时性能将这一切显得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 我们无法想象能用电话等节奏快的通讯工具来展开这个故事 却可以用书信把 整个故事不紧不慢地摊开 而不是揭晓谜底那样真相大白 同时信可以承载大 量的信息 往日点点滴滴都能不慌不忙的提及 这才符合韩国爱情电影两大特 点 舒缓的节奏 浪漫温情的细节 这部电影当中书信的未知性 神秘性 延 时性 节奏缓慢 信息量大都起着决定整部电影成败的作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 电影的名字就叫做 信 最后的镜头 若干年后 正艳一个人带着儿子在树下玩 一颗树的下面撤 着丈夫的骨灰 孩子问 妈妈 这个树叫什么 正艳说 是爸爸 韩国爱情电影 除掉浪漫喜剧片这个分支外 在美学上追求 纯爱 苦情 物哀 o 不管是 白色情人节 还是 信 都极其典型 故事中的人物生活在 安静淡然的环境中 看不到现代社会带来的紧张和压力 而在爱情内容中 它 关注的是恋爱中人的心灵关系而不是身体关系 关注的是内心的私秘情绪而不 是身体的私秘关系 o 此外 韩国爱情电影经常把人物置于无比悲苦的困境之 中 最具有代表性的莫过于他们的死亡情结 相爱的主人公总是要经历生死 离别 比如 八月照相馆 许秦豪导演 1 9 9 8 年 向左爱向右爱 李韩导 演 2 0 0 2 年 假如爱有天意 郭在容导演 2 0 0 4 年 以及前面提到的 白 色情人节 和 信 从以上特点一下我们就很容易看出为什么书信深得韩国爱 情电影的偏爱 首先书信缓慢的节奏符合韩国爱情电影的淡然环境 试想一下如果是繁忙 疲惫的生活中 电话联系才更显得自然 其次韩国爱情电影追求细腻的爱情描 述 所以大量的爱情细节描写是电影的主体 借助书信这种信息量大的通讯工 何佳 纯爱 苦情 物裒一一韩国9 0 年代末以来爱情电影剧作初探 北京电影学院 北京电影学院 硕士学位论文 2 0 0 5 年 同上 同上 8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具来直接表达双方细腻的爱情沟通就成为了编剧的一个选择 此外还可以让书 信作为第三方叙事途径来讲述故事内容一比如 信 就是以焕友留给妻子的 情书中的内容来叙述他们相爱的往事 最后一点 书信所带来的未知性也经常 给韩国爱情电影中的丰富相象力提供了安放之所 比如后面要提到的 触不到 的恋人 就比较典型 至于 死亡情结 无论是失去女友的朴俊香还是要离开 妻子的焕友都把爱寄留到文字上 让信来跨越生死永留爱意 其实无论是电影 还是生活当中 我们仔细思考一下 所有通讯工具当中 唯一能留下来常伴我 们 无论生离死别 海角天涯的 唯有书信 既然我们了解韩国爱情电影中书信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 那么书信对于电 影本身来说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是电影因为这些有关书信的情节设计更加细腻 感人 还是因为电影精彩所以使得这些书信的情节深入人心呢 不妨将一部典 型的韩国爱情电影与它的翻拍片进行比较 1 2 4 触不到的恋人 韩版与美版的比较 所谓的剧本荒 好像全世界都一样 日本不停地使用漫画题材 改编成 电影 戏剧 好莱坞的制片们 也不停朝亚洲的电影招手 近一段时间好 莱坞的制片们连续将香港电影 无间道 麦兆辉 刘伟强导演 约汜年 和 韩国电影 触不到的恋人 翻拍 这两部电影在亚洲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 而在好莱坞会取得什么样的反响呢 第七十九届奥斯卡奖最佳导演 最佳影片 这两个奖项足以概括美版 无 间道 马丁斯科塞斯导演 2 0 0 5 年 取得的成就 而美版 触不到的恋人 亚 历桑德罗 阿奎斯蒂导演 2 0 0 6 年 就十分遗憾了 根据雅虎网站统计 美 国各大媒体的特约影评人对该片的评价平均分只是 c 算是勉强及格 为 什么同样是亚洲经典的改编 结果却相差如此之大 我们先来看看轰动亚洲的 触不到的恋人 有何过人之处 书信又在这部作品中有着什么样的分量 这两部电影的主体构架是一样的 大体上故事也一致 男主人公有一个在 阿丸 又是好莱坞的改编剧本 韩版l il i a r 美版l a k e h o u s e h t t p f o r u m d r a g o n s k y n e t b o k e a s p h e r o b o n e s s h o w t o p i c 9 3 5 h t m l 陈明辉 东风西渐受到考验 美国碰 壁 h t t 口 w w y c w b c o g b c o n t e n t 2 0 0 6 0 6 2 6 c o n t e n t 一1 1 5 2 7 7 5 h t m 9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建筑行业名声显赫的父亲却没有温暖的家庭 他长大后独自闯荡 并且买下了 一栋荒废已久的父亲早期作品m m u 也为居 但是他刚搬进来时却在信箱里收 到一封信 自称是房子前任住户的女主人公希望他能将寄给她的信转寄给已经 搬走了的自己 男主人公觉得对方在捉弄自己 明明这处房子荒废已久 二人 在互相不信任的来往通信了几回后才发现彼此存在的时间竟然相差了两年 所 谓的 前任住户 事实上是在男主人公住过之后才搬进了i l m a r e 最后他们 发现是i l m a r e 门前的信箱将相隔两年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充满好奇的两人恰 逢彼此都在感情上遇到低谷 于是书信阿交流情感 渐渐日久生情 一段超越 时空的爱情故事展现在我们眼前 超时空的爱情在韩国爱情电影中并不少见 超时空与死亡同样是阻隔男女 主人公的障碍之一 而跨越障碍走到一起又是爱情电影的主要模式之一 无论 是 时光倒流七十年 珍诺特兹瓦克导演 1 9 8 0 年 这样的好莱坞经典还是 后现代经典 大话西游 刘镇伟导演 1 9 9 4 年 都已经让超越时空的爱情深 入人心 所以这个故事的设定不能算新鲜 但韩国爱情电影有自己的杀手铜 它在营造环境以及细节刻画上有过入之处 而美版 触不到的恋人 却没有注 意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仅仅在故事大纲上抄袭 所以结果不尽人意也是理所当 然 在韩版中 男主人公星贤所住的i l m a r e 是邻近海边 小屋边上有一棵枯 树 周围除了沙滩就是海 全景时 空旷的画面中孤零零的小屋和枯树给人强 烈的视觉冲击 星贤的孤独不着一字只用画面就已经传递到了观众的心里 事 实上也是如此 星贤有着不幸福的家庭 七岁离开父亲 而最近又和女朋友分 手 影片开篇用了大量篇幅描写他少有入际交流 只在i l m a r e 里与小狗为伴 这样孤单的男主角在淡淡的哀愁中与女主人公恩澎在书信中互述衷肠 渐渐产 生感情 显得入情入理 而美版的男主人公亚历克斯所住的小屋是邻湖而建 湖边上就是森林 在全景中风景优美 虽然安静却无法让人觉得孤独 而亚历 克斯在影片中事业有成 交际广泛 与现任女友虽然感情不深 但至少若即若 离 相比之下可见韩版的环境铺垫更加到位 而在情节上 韩版用大量篇幅描 写男主人公的孤寂和女主人公在失恋后的伤痛 其他内容只是轻描淡写把现实 元素降到最低 美版中则加入了很多男主人公与父亲的亲情戏 并且将韩版中 女主人公的职业由动画配音员这个轻松的职业改为医生这个严肃职业 并强调 其中的道德元素和压力 无疑在美版中加入的这些元素都是好莱坞商业片中主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流的精神 家庭 社会道德 但与原版中的纯爱风格大相径庭 整体风格变样之后我们再看看信在两部片子中的不同 韩版中书信的内容 含蓄隽永 带着淡淡的哀愁 比如恩澎因为失恋而向星贤倾诉 我们备受折磨 是因为爱情继续 不是因为爱情消失 星贤则回信 爱过而失去总比完全没 爱过好 我希望你已经好一点了 恩澎 再比如星贤的父亲去世后 星贤无法 面对自己对父亲爱恨交加的痛苦 我不能接受我爸爸的死和我对他的爱 恩 澎回信道 人有三样东西不能隐瞒 咳嗽 贫穷和爱 你想隐瞒 反而欲盖弥 彰 虽然台词可以较日常口语书面一些 但如果不在合适的情景添加书面化的 台词 比如在日常普通对话中出现 会使观众觉得做作 韩版当中的这些含蓄 双关的台词在书信中出现 自然流畅 不但符合电影整体的风格 也避免了唐 突 反观美版 男主人公亚历克斯与女主人公凯特的通信洋溢着美式的轻松幽 默 亚历克斯问 两年以后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凯特回答 恐怕世界还是 老样子 当然我们都已经穿着闪亮的金属服 开着会飞汽车 不再有人说话因 为我们都已经拥有心灵感应 但是事实上 过去 先生 2 6 年没什么改 变 还有亚历克斯和凯特互相试探对方感情生活时 亚历克斯问 你应该介 绍一下你的丈夫 对吧 凯特狡猾地回答 当然 我爱我的丈夫 他也是个 医生 给小农场动物做整形的医生 亚历克斯于是也开始编造 很好 我也 结婚了 我有六个孩子 而且没有一个长得像我 我很担心 凯特幽默她 说 要是换我 我也会担心的 这样类似美国主流浪漫喜剧风格的书信内容 使整个片子更加往好莱坞传统爱情片的路线上偏移 虽然斯科塞斯在美版 无 间道 当中也加入了美国本土文化元素 但因为 无闯道 本身最成功的部分 是紧张刺激的警匪片情节 可以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所以美版 无间道 成功移植可以理解 而 触不到的恋人 这样的爱情片本身的成功在于韩国风 格的纯爱与细节爱情 翻拍导演忽视了这点而一味向美国观众口味靠拢 结果 翻拍作品不伦不类 两边不讨好也就理所当然 书信本身在电影中是一个符号 一个载体 一个叙事途径 它有自身的属 性 未知性 延时性 节奏缓慢 信息量大且拥有编码后的美学效果 这些属 性如果抽离了合适的电影文本 则是毫无意义的 在将两部电影迸行比较之后 我们可以很容易发现书信之所以在 信 白色情人节 触不到的恋人 向 左爱向右爱 假如爱有天意 这一类韩国纯爱风格的爱情片当中起到美学作 1 1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用是因为书信的自身特点符合此类电影的特点 而追求 纯爱 苦情 物哀 风格的此类电影也需要书信来画龙点睛 两者之间相互依托 珠联壁合 纯爱 并不是韩国人的原创 真正的源头 可以追溯到日本现代文学史 中的川端康成 谷崎润一郎的时代 他们带有唯美伤感色彩的情爱故事 已经 带有了纯爱作品中普遍具有的纯净和哀婉 o 事实上日本爱情电影中纯爱风格 的优秀作品也不在少数 比如 四月物语 岩井俊二导演 1 9 9 8 年 在世 界中心呼喊爱 行定勋导演 2 0 0 4 年 太阳之歌 小泉德宏导演 2 0 0 6 年 等 其中就包括了一部和书信密切相关的 情书 1 3 书信在电影中的高级应用 1 3 1 书信作为第二叙述者时的情感变化 岩井俊二是日本新电影第二浪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作品总是充满了青春 与记忆 无论是 四月物语 燕尾蝶 1 9 9 6 年 还是 关于莉莉周的一切 2 0 0 2 年 而青春从某个角度来说和记忆一样 只有在蓦然回首时才能看 清楚全貌 却都早已远去 所以用书信来承载青春与记忆是个很好的选择 事 实上岩井俊二的成名作就是一部这样的电影 情书 1 9 9 5 年 情书 的情节应该说是比较有想象力的 戴锦华在她的 电影批评 当 中却用 似乎相当单纯 来形容 为了不浪费篇幅就引用她简练的叙述来概括 情节 年轻的姑娘渡边博子的未婚夫藤井树在他们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夕 死于 一次登山意外事故 两年过去了 博子仍沉湎在哀痛之中无法释怀 一次 当 她翻到了树的初中纪念册时 忽发奇想 抄下了他中学时代的地址 并往那个 据说已在开发改建中不复存在的地址寄去了一封信 出乎意料地 博子接到了 回信 寄出回信的是一位与博子未婚夫同名同姓的姑娘 而且她正是腾井树初 中三年的同班同学 于是 两个年轻的姑娘开始通信 共同回忆那个死去的青 年 对树 男 初中时代的回忆意外地让树 女 发现 自己竟然是他初恋的 情人 故事的开头 似乎非常类似前面提到的 白色情人节 无法忘却故 何佳 纯爱 苦情 物哀一一韩国9 0 年代末以来爱情电影剧作初探 北京电影学院 北京电影学院 硕士学位论文 2 0 0 5 年 戴锦华 电影批评 现代出版社 2 0 0 1 年版 第1 6 2 页 1 2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去恋人的一方向天国寄去情书 这种普通人看起来无谓的做法对于失去恋人的 一方却有双重意义 寄给情人的信是为了否认他的死亡 但也是为了印证他的 死亡 o 戴锦华在书中分析 向死者寄去信件事实上是 拒绝死者已经死 阴 阳相隔的事实 祈望死者犹在 o 然而寄信人在寄去信件的同时也明白这是无 法到达的一封信 这样也就无法有回音 以此来证明死者已经死去 从精神分析学的视域来看 这两种含义都能比较容易理解 但我想沿着这 一思路继续分析 否认恋人的死亡 印证恋人的死亡并不是互相对立的 而是 相互联系 甚至循环下去 因为收不到回信并不代表着绝望 当失去恋人的一 方无法从这段感情中抽身时 收不到回信远比没人接电话要更暧味 因为书信 有漫长的周期 有未知性 那么这就给了想继续沉湎于感情当中的人更多的借 口 也许第一封信路中丢失了 那就再寄一封 也许他 她 的回信还在路 上 那就再等等 也许他 她 收到了信 但天堂没人做邮差来送信 那 就一直写下去 只要他 她 能读到就好 在 白色情人节 当中朴俊香就 是这样不断向天堂寄信 直到机缘巧合被张敏拾到 而在 情书 中 故事更 加曲折迷离 失去未婚夫的渡边博子向那个已在开发改建中不复存在的地址寄去第一封 信时 也许完全没有想到这封信会带给自己伤害与解脱 她仅仅是太想念逝去 的爱人藤井树了 然而千言万语仅仅是化作普通的几句问候 藤井树君 你好 吗 我很好 渡边博子 令她没想到的是 这句简单的问候敲响了一段本来永 远无人提起的回忆 虽然惊讶于自己寄错了信 但渡边博子发现这个与自己未婚夫初中同班且 同名的藤井树 女 与自己长得非常像 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她意识到这当中 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她再三给藤井树 女 写信 希望了解未婚夫那段她 不曾知晓的过去 也希望证实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也许最真实的想法是希望 证实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随着藤井树 女 在渡边博子的坚持下不断将自己 和藤井树 男 的往事回想起来 并写成书信寄给渡边博子 那一段青春往事 也渐渐展示在我们面前 我们注意力的焦点也就在此 这一大段重要的情节是 以书信的形式交代的 那么就涉及了第二叙述者的问题 电影本身从藤井树与 渡边博子的现实交往来进行叙述 这是影片自身的叙述视角 在此视角下 其 同上 第1 6 7 页 同上 第1 6 6 页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他的 叙述者其实只是一些代理叙述者 一些第二叙述者 他们所从事的活动 都是 次叙述 这种活动从根本上有别于第一级的叙述 回所以说第二叙述者 并不需要与第一级的叙述保持一致 那么是否保持一直对影片会带来如何的影 响 回顾前面分析过的电影 可以发现一个简单的规律 如果书信的内容是通 信双方问的情感交流 那么在电影中处理书信的方式一般为由写信者或收信者 读出 而且多由画外音方式读出 比如 白色情人节 触不到的恋人 如果 书信中的内容承载了大量的需要展现给观众看的情节 处理的方式则是将这些 情节演绎出来 比如 信 在 情书 当中 藤井树 女 回忆藤井树 男 的信的内容包含了大量的情节 导演处理的方式是用一段藤井树 女 的话外 音来引导信的内容铺展开 接着再用画面来演绎 这样的处理方式可以说是综 合型的 而且也比较普遍 但戴锦华把普遍当中的特殊指了出来 相当有趣的 是 在影片中 树 女 写给博子的信 同时作为画外音 伴随着画面所呈的 回忆 但信中的文字与回忆中的画面 却有着颇为微妙的不同 这种不同在 于树 女 的画外音是主观的 带着自己对往事的情绪 画面却是渡边博子从 书信内容中找到青涩爱情的蛛丝马迹 比如打开回忆之门的那一封信 画外音 是 关于他我记得很清楚 但那是由于同名同姓的牵连 我想你能明白 那并 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接下来的画面是樱花飞舞时 学生漫步美丽的校园的场 景 所配的音乐 c h i l d h o o dd a y s 童年 轻松优美 即使是在闹出同名的笑 话后 影片中的气氛也是轻松愉快的 很难与 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联 系到一起 事实上我们在后面的信中也会看到类似的情况 树 女 的画外音 主观而生硬 画面内容却充满着 初恋场景特有的笨拙与温馨 国在这可以看 到第一叙述者 渡边博子看信后的想像 与第二叙述者 书信本身的语句 之 间的不一致 戴锦华并没有去具体讨论导演这样设计的原因 但可以从剧情当中理清头 绪 首先记述着大段往事回忆的信是由藤井树 女 写出的 而读者是渡边博 子 对于写信者来说 是为了满足读信者的要求而把停留在久远记忆中的事件 记录下来 而她从一开始就主观地认为自己和藤井树 男 拥有的 不是什么 安德烈 戈德罗 什么是电影叙事学 商务印书馆 2 0 0 5 年版 第6 4 页 戴锦华 电影批评 现代出版社 2 0 0 1 年版 第17 7 页 戴锦华 电影批评 现代出版社 2 0 0 1 年版 第1 7 8 页 1 4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美好的回忆 反过来 渡边博子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未婚夫与这个与自 己十分相似的同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同样的信 记录同样的往事 写 信人和读信人看到的却是两个世界 两人的想法并不着一字 却用有对比的叙 述自然的表现了出来 最后渡边博子将所有的信寄回给藤井树 女 告诉她 你 写的这些信是你的回忆 所以这些信是属于你的 并且暗示藤井树 男 爱恋 过她 后来学妹带来的画有藤井树 女 少女时素描的借书卡将一切都证实 而这些记录着初恋往事的书信就成为了一封封情书 虽然青春从某个角度来说 和记忆一样 只有在蓦然回首时才能看清楚全貌 但能将这些生命的点滴记录 下来 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情书 当中这种奇妙的安排借助了书信需要 编码和解码的特点 编码者与解码者在信息上的误差被导演设计情节时利用 最终呈现给观众这个别致的爱情故事 情书 一片当中的书信 可以说与前面几部爱情片总体上一样 是故事 与情感的载体 但是在运用的层次上要更加高级 其中未知性带来情节的扑朔 迷离 丰富情节带来的细腻情感 书信中考究的文字编码都十分到位 而最值 得一提的是第一叙述者与第二叙述者之间的不一致造成对比效果将人物内心外 化 隽永含蓄 可以说 情书 是运用书信载体讲述爱情故事的典范 这个记录在信纸上的迟到了十年的爱情记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赚取了无数 感动的泪水 而在文学史上曾经有一部小说 用厚厚的信纸承载了迟到一生的 爱 那就是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这部小说不但为广大文学爱好者所喜爱 也为电影导演垂青 曾两度搬上电影银幕 马克斯 奥佛尔斯在1 9 4 8 年导演的 版本对小说进行了巨大的修改 男女主人公的形象 职业 情节都改动得面目 全非 整个影片过分追求轻浮的浪漫效果 显得低劣庸俗 没有将小说中贯穿 一生的深刻爱情有力地表现出来 2 0 0 5 年出品的由我国导演徐静蕾翻拍的版本 则在情节上最大程度的忠实原著 所以影片水平较好 最终也得到第5 2 届西班 牙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虽然这两部翻拍电影是书信电影的典型 但内容都是从小说的构思中引申而来 书信使用的技巧上也没有特别之处 就 不再冗言 传递爱情的情书我们分析了几部 接下来将视线放到家书上 毕竟除了爱 情 亲情也是人类最宝贵的感情之 1 3 2 书信与电影中的意识形态 第1 章书信 穿越时空的倾诉者 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 诗圣的名句点破了家书在什么时候最显珍贵 前段时间一部以战火时家书为名的 硫磺岛的来信 伊斯特伍德导演 2 0 0 6 年 引起了较大反响和争议 引起较大反响是因为它得到了四项奥斯卡奖提名 引起争议在于中国观众对它看法不一 以二战当中日军视角来拍摄的电影并不算多 其实关注日本战后的电影 我们会发现大多数日本人对于二战历史是不愿意直接面对的 所以少有直接涉 及二战日本军队的电影出现 只有日本极右势力会拍摄一些完全颠倒黑白的电 影来达到其政治目的 大多数成年日本人即使不愿意直接面对二战日本对他国 的暴行 但也至少对大是大非心中有数 像这样明目张胆翻案的电影难以让他 们接受 而日本年轻人受西方影响更多 注重个人和享乐 对政治历史并无多 少兴趣 事实上这些被我们中国媒体高度批判的极右电影对日本民众的影响并 不大 如同现在我们中国观众对电影当中 高大全 的抗日英雄形象缺乏兴趣 一样 日本民众对极右势力编造的 天皇武士 帝国忠烈 形象也少有认同 无论是中国观众对日本极右电影的敏感和警惕还是日本观众对极右电影的 冷淡 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在2 0 0 6 年一个美国导演走进了这个连日本电影人都少 有涉及的领域 他就是克林特 伊斯特伍德 这个老牛仔本来是要拍摄一部纪 念对美军来说有历史意义的硫磺岛之战的电影 结果拍出来的 父辈的旗帜 伊斯特伍德导演 2 0 0 6 年 恶评如潮 谁也没想到 父辈的旗帜 的副产品 同样是讲述硫磺岛之战 视点在日军一方的 硫磺岛的来信 却叫好不断 不但在奥斯卡获得四个提名 还在日本激烈的圣诞档拿到了票房第一的位子 日本观众十分认可这部由自己当年的 敌人 拍摄出来的二战片 应该说产生这个现象的关键之处就在于在 硫磺岛的来信 当中塑造的日 本士兵既不像中国主流抗战片当中的那样凶残愚蠢 也不象日本右翼影片当中 那样神圣高贵勇敢 上至总指挥栗林忠道 下至普通新兵全部是有血有肉 人 情味浓厚 在烽火连天的孤岛 伊斯特伍德是如何将一群据守死战的困兽描绘 成为大家接受的普通人呢 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