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与融合专业法官会议在基层法院的探索之路.docx

反差。事实证明，只要推进审判的实质性公开，再难办、再敏感的案件也能办得 纯粹、办得精彩、办得众口称赞。因此，唯有以自信的胸怀走进旷野，我们才能 免于被动应对，才能以坦荡磊落换来公众信赖，从而沿着“以公开促公正、以公 开树公信”的正确道路推进法治事业的长远发展。继承与融合专业法官会议在基层法院的探索之路四川省彭州市人民法院欧超男提要： 从(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确定改革和完善法律统一适用机制以来，在长期司法实践中形成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机制，专业法官会议就是其中的一种， 但是它并没有统一的模式，也没有明确的定位。法律适用不统一有多方面的原因， 笔者借助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的契机，从审判权运行的角度对法律统一适用机制 进行了再认识，抓住法律适用三个要素中“法官”这个关键要素，力求通过完善 专业法官会议这种机制来统一法官的认识，消除法律适用不统一的随意性。本文 从s省p法院的裁判尺度统一需求、法院人员素质结构、法院案件构成情况和审判 管理方式衍化等方面分析专业法官会议在基层法院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将专业法官会议定位为一个沟通平台，一个集体研究法律适用问题的审判协调机制，并结合工作实际，就专业法官会议的运行机制发表一些浅见。人民法院第四个五年改革纲要(2014-2018)中将健全审判权力运行机制 作为未来五年法院的一项重点工作，并明确指出到2018年初步建成具有中国特 色的社会主义审判权力运行体系，2013年10月18日，最高人民法院报请中央 批准，下发印发的通知1，确定改革 的目标是消除审判权运行机制的行政化问题，确保独任法官、合议庭及其成员依 法公正、独立行使审判职权，做到“权责利统一”，构建符合司法规律的审判权 运行机制，最终实现“让审理者裁判，由裁判者负责”。改革方案中要求建立法 律统一适用机制，主要是重大疑难复杂问题由审判长联席会和专业法官会议处理1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法20131227号文件，最高人民法院印发关于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试 点方案的通知。315两种形式，笔者所在的基层法院是改革试点法院，在改革措施探索过程中，充分 认识到法律统一适用机制的重要性，在已有的相关机制的基础上，立足审判实际， 探索专业法官会议的现实意义和功能发挥。一、法律统一适用机制的再认识(一)法律统一适用的内涵 法律适用是法官将法律规范适用于具体案件以获得判决的全过程，它包括了法律、法官、案件构成等基本要素2，是法官将待决案件事实置于法律所确定的 规范要件下，以获得结论的用逻辑思维过程。在法律适用的过程中，法官不是像 自动售货机那样自动的导出判决结果，也不是毫无约束地任意裁判，它始终接受 机制的、方法技术的、伦理的和社会政治等复杂因素的约束，最终实现法律统一 适用的目标。法律统一适用即法官对于同一法律事实类型案件适用同一法律规 则，得出同样的判决结果，并不简单的意味着案件处理程序和结果的完全相同，而是强调要遵守“类似案件类似处理”的原则，我国作为成文法国家，法律条款 的概括性特点较为明显，法律条款具有一定的弹性或幅度，针对统一法律事实类 型案件，只要法官正确适用法律并在规定的幅度内裁判，法律便认为是合法正确 的，是统一适用法律的，但是对于当事人而言，他们多是通过与相似的同类案件 的直观现实比较，判断其领受的裁判是否公正，也就会出现“同案不同判”的现 象，当事人的简单机械对比不可取，但是并不等于可以漠视，它反映了一种社会 现象，体现出司法的效果并不好，严重影响到司法权威和破坏司法公信力，而且随着各类案件的增加，特别是新类型案件的出现，社会各界对法律适用不统一问 题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二)法律统一适用的障碍 法律统一适用的终极意义在于使法律权威走出精神世界而变成现实社会的理想，进而法律才能真正成为人们自觉遵守的统一行为规则3。就目前学者的研 究和社会现状看，法律适用不统一的危害已经存在，司法的公信力低，案件中无 论是原告、还是被告，无论是赢了官司还是输了官司，都反映司法不公正，司法 的效果不佳，这和法律适用的不统一有一定的关系。前述，法律适用包含法律、2参见i酗k法律适用中的法官及其能动性，载法律适用2003年8月。3参见房文零、陈雷：法律适用的内在约束力研究以法律方法为视角，载法制与社会发展2011年第4期。、316法官和案件事实三个基本要素，法律适用不统一的原因也可以从这三个要素阐 述：一是法律的不尽完善，法律存在滞后性，抽象性、原则性的法律条文给法律 适用提供了较大的弹性空间；二是法官的主观因素，法官在专业知识、思维方式、 司法理念和价值取向上差异性，导致法官在裁判过程中的认识不一致；三是世界 上不可能有案件事实完全相同的两个案件，所谓的 “同案”只是强调案件事实 “基本相同”。在这三个要素中，“法律的制定要严格按照程序进行，“案件事 实”是客观存在的，“法官”是唯一有意识的要素，作为基层法院，我们能够充 分完善的是“法官”这一个关键要素，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是必然存在的，但是 职业技能和职业素养是可以培养和规范的，通过制度的构建，来缩小法官素养的差异性和规范自由载量权的行使，实现法律的统一适用是可行的。 (三)法律统一适用机制的发展 无论是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所确定的改革和完善法律统一适用机制，还是人民法院第四个五年改革纲要中确立的健全审判权力运行机制， 都内涵了法律统一适用机制的重要性，它是实现司法公正的重要条件和基础。法 律适用的过程其实就是法官通过对案件事实的整理料及，寻找本案应该适用的法 律，再主观裁判、认识的过程，我们不断的研究法律统一适用机制来规范这个过 程，在长期司法实践中也形成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做法，学者蒋惠岭梳理我国现有 的法律统一适用机制有三十余种，归纳分为程序类、组织类、工具类和内外结合 类四大类4。其中组织类机制它本身并不产生法律统一适用问题，但通过制度的 构建，可以赋予它一定的功能来维护法律统一适用，它包括审判委员会制度，合 议制度、审判长联席会制度和法官会议制度等。笔者所在的法院按照审判权运行 机制改革试点实施方案的要求完善审判长联席会和专业法官会议来建立法律统 一适用机制，但在推进过程中，笔者结合法院实际分析，认为专业法官会议在基 层法院的可行性和实用性更强，主要原因分析如下。二、专业法官会议制度的必要性4程序类机制主要包括闪速制度、审判监督制度、死刑核准制度、案件移送管辖、特定类型案件集中管辖 制度、法定刑以下减轻刑罚制度、涉外案件和涉外仲裁裁决撤销的内核制度；组织类机制包括审委会制度、 合议制度、专门法院与专业审判机构、院长、庭长审核案件、审判长联席会议、法官会议；工具类机制包括司法解释、法律问题答复、地方法院的法律适用意见、量刑指导、案件请示答复、指导性案例、案件质 量评查制度、上级法院检查指导工作、上下级法院对具体案件及特定法律适用问题的沟通与讨论、法律适 用方面的会议及会议纪要、司法培训、非官方的法律适用标准指南：内外结合类机制包括抗诉、行政规章 送请解释制度、提交议案或建议制度、立法或立法解释有限适用、司法解释建议等。参见蒋惠岭：法律统 一适用机制再认识，载法律适用2007年第3期。(一)改发案件呼吁裁判尺度的统一改发率作为案件质效评估体系中的重要指标，在现阶段是法院审判工作中公 正指标的重要量化体现，也是各级法院都很重视的指标，它可以作为一个判定法 院法律是否统一适用的考量因素。近三年来，p市法院的改发案件一是改发案件 数量居高不下，2011年34件，2012年43件，201 3年22件；二是改发案件案 由集中，62件民事改判案件中，23件为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17件为合同 纠纷，32件发回重审案件中，17件为合同纠纷，反映出某一类案件在同一个法 院三年的时间中，处理效果并不好，当然也并不排除上级法院裁判尺度的调整； 三是改判案件的该判点集中，就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而言，改判原因多为赔 偿标准认定不同5，误工费等费用计算标准上的差异。从改发案件的特点可以看 出，大多数案件体现的是本院法官之间或上下级法院法官在认识上的差异，并不 是特别的疑难复杂问题，可以通过构建一种法官之间的沟通机制加以解决，统一 类案的裁判规则，统一证据的采信标准等。(二)法官的构成呼吁沟通交流机制法官作为法律适用的主体，统一他们的认识是统一法律适用的最佳途径，他 们的认识来源于职业素养，包括职业技能和职业思维等方面，我们的法官成长背 景，综合知识储备、生活阅历等都不同，他们在专业知识、法律思维、审判技能等方面肯定存在差异，比如p法院目前有法官64名，从年龄结构看5 0岁以上的 1 0人，40-50岁的29人，35岁以下的20人，多数老法官已经是就案办案，缺 少了学习的冲动和办案的热情，而年轻法官经验不足，不能很好的将理论知识与 审判实践有机结合，实现案件三个效果的统一，显出青黄不接的状态；从学历结 构看硕士学位的6人，大学学历的57人(包含了自学考试、函授、广电大学和 全日制大学本科)，在专业知识、法律思维上必然存在差异，法官这个职业，具 有实践性的特点，必须通过案件的审理来总结经验，提升技能，发现案件的突破 点，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6的规定，在法院工作两三年就可以担任助 理审判员审理案件，他们在上岗前没有一个统一、规范严格的培训模式，而是直 接办理案件，这种情况下案件质量的确难以保证，p法院的现状也是这样，355主要体现在残疾赔偿金的计算是采用城镇居民标准还是农村居民标准，两级法院对当事人提供的证明其 收入来源，生活依赖的证据的采信认识1：存在差异。6详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第九条、第十条。岁以下的法官是办案的主力军，他们绝大部分没有司法工作经历，社会经验欠缺， 我们的法官不具有出身的同质化，有的没有职业教育背景但从事司法实务多年， 缺乏深入研究专业问题的兴趣，有的有一定职业教育背景，但没有司法实践，难 以形成经验总结和理论概括7，总体来说在职业素养和实务工作能力上需要提高， 他们需要一个沟通交流平台，一方面可以向老法官学习经验，另一方面可以共同 交流心得，可以经常性地，长期性地，持续性地理解和推理运用法律，可以把握 证据判定规则和运用方法，有利于共同提升法官职业技能，有助于形成共同的认 识。(三)案件构成促成类型化审判 基层法院的案件构成中，85以上的案件都是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案件，也就是属于“事实清楚、争议不大”的案件，从p法院的实际来看，近三年来的普 通程序案件为426、591、398件，而且其中还有30左右的案件为公告案件，疑 难复杂的案件不多，在司法为民的宗旨下，一方面要实现简易程序案件的快审快 结，就有必要对案件审理过程中的审理规则、证据认定进行必要的统一，使得法 官的认识过程有效和快捷，另一方面要将简易程序案件审精，审好，确保司法公 正，目前受理的简易程序案件涉及95种以上的案由，在法官数量不多的情况下， 科学合理的方法是将案件归类管理，让法官尽可能的集中审理类型案件，分工协作，向专业化审判的方向靠拢，也就会形成审理某一类案件的专业法官，给他们 建立一个沟通平台，互相补充法律知识，互相提高审判技能，处理疑难复杂案件， 总结和交流审判经验，对案件的质量和效率都具有正向作用。(四)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的要求 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的目标是还权与审理者，让审理者裁判，由裁判者负责，也就是消除审判权运行机制的行政化问题，目前法院的统一适用机制中，自从最 高人民法院颁布实施人民法院审判长选任办法(试行)后，审判长联席会制 度在法院内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作为一种集体决策的机制，在案件的“把关”、 裁判尺度的统一和平衡各方利益上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是也存在“审者不判、 判者不审”、权责不相适应的弊端，就目前基层法院的情况来看，除开院庭长之 外的审判长几乎没有，这种情况下的审判长联席会隐性的带有行政化的色彩，它7参见蒲海东：论基层法院审判权二元配置，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319做出的决定在很大程度上会得到采用。有学者认为我国的审判权行使在法院内部 呈现一种三元结构8，人为的割裂了审与判的关系，成为影响司法公正的重要因 素，应该重构审判权运行为不断加强合议庭、规范审委会，弱化联席会，逐渐限 制和取消审判长联席会和审委会行使审判权，使审判权行使回归到合议庭9。同 时就基层法院的案件数量来看，普通程序案件少，审判长的效能发挥并不大，而 且审判长多为庭长和副庭长、他们承担着案件办理和诸多其他事务，要聚集在一 起开会操作性不强，在基层法院设立审判长联席会议制度缺乏必要性和可行性， 而本文所讨论的专业法官会议，让更多的普通法官参加到会议中来，共同交流探 讨，有利于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的推进。(五)审判管理方式的演化随着法制社会的逐步建立，传统的审判与管理不分的司法模式被打破，法院 系统开始重视和研究审判管理，审判管理，即对审判活动的组织、协调和监督， 是保证审判的有序进行，保障司法公正与效率的必要活动和制度安排10。审判活 动的专业性很强，必须遵循司法规律，遵守宪法和法律的规定，对审判活动的管 理不能简单依照行政化决策的思路，以效力和执行力为先导，而是一种专业化的、 民主的、程序化的决策管理体系。随着基层法院的收案数量不断上升，新类型案 件不断出现，新的法律法规、司法解释也是层出不穷，对审判管理也提出了更高 的要求，需要建立一种既能维护了独任庭、合议庭的独立审判权，又使庭长切实履行审判管理的职责，还能切实提高法官办案水平，提升案件质量的机制，专业 法官会议制度在实际运作中，恰恰是可以实现这几个功能的一种审判管理方式。三、专业法官会议的定位和运行机制 法官会议制度，在全国各法院都有各种形式的体现，他是法院内部审判权运行的一个方式，没有统一的模式，在会议组成、议事范围和规则上方面会存在差 异，有的规范严密，有的相对随意，这都是与法院的审判实际密切相关的，本为 讨论的目的是给专业法官会议一个相对明确的框架。(一)专业法官会议的定位8审判杖分别由三个主体行使，即审判员哈议庭独任庭、庭长一审判长联席会和院长一审判委员会。参 见：-iitt；华、赵丽瓶：我国审判权行使的三元分离及其重构，载河南_t程学院月报(社会科学版)2011 年3月第27卷第l期。9列jj。lo参见龙宗智：审判管理：功效、局限及界限把握，载法学研究2011年第4期，第2l页。前面已经叙述了法律适用中的三个因素即“法律”、“法官”和“案件事实”， 作为基层法院，我们更能掌控的是“法官”这个因素，面对基层法院的案件构成、 人员构成等现实情况，统一法官的认识是统一法律适用的自认而然的路径选择。 专业法官会议就是这样一个机制，它通过个案的讨论、类案裁判尺度的统一等途 径来形成法官职业技能和职业思维的同质化。法官职业作为一个经验性、实践性 较强的活动，法官之间共同的职业思维、技能和价值取向，没有长期、持续性地 沟通交流是难以实现的，专业法官会议是一个沟通平台，也是一个集体研究法律 适用问题的审判协调机制，一个统一裁判尺度的机制。美国法学家、法官弗兰克 曾指出，法律统一适用机制并不是要绝对地消除这种不统一，而是要消除法律适 用不统一的随意性。专业法官会议制度的规范良好运行，可以缩小法官职业素养 和职业技能上的差异性和规范法官自由裁量权的行使，从而有利于法律统一适用 的实现。(二)专业法官会议的运行机制 从基层法院的案件、人员构成等现状，联系到全社会所关注的法律统一适用问题，本文希望通过完善专业法官会议制度来规范法院内部审判权的运行。具体 到专业法官会议的运行机制，主要是指它的组成、议事范围、议事规则和结论效 力等制度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影响。一个制度的设计不同，必然会影响到它的 运行是否畅通，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笔者所在的法院就在逐步探索和完善该机 制。1专业法官会议的组成 顾名思义，专业法官会议由专业法官组成，在此比较难的问题是如何界定“专业法官”，前面也写到基层法院的法官少，案件种类多数量大，专业法官应该是 一个概括性的概念，为审理某一类案件的法官。p法院目前的做法是，首先分析 了近四年来的案件受理情况，按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修改的决定11对案件进行了归类管理，划分为婚姻塞庭继丞娄：侵抠纠纷娄、建工、买卖合同类、借款合同类和劳动龟议类桌件盈卟哆吲晒燃件；其次将案件归类到各专业合议庭审理，同时对独任庭的独任法官也做了审理案件类型的划分，尽可能的向专业化审判方向走，让法官审理类案。ii2011年2月18目，最高人民法院法(2011)4l号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修改(民事案件案由规定)的 决定对2008年2月4日制发的民事案件案由规定做了修改。3212专业法官会议的议事范围 按照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试点的要求，专业法官会议主要讨论案件审理过程中发现的重要法律适用问题或者其他重大疑难复杂问题。p法院在探索过程 中，将议事范围定义为研究讨论案件审理中的一般疑难复杂问题和某一类案件裁 判的法律适用，研究分析类案审理中存在的倾向性问题等。在实际操作中存在几 个困惑，一是“疑难复杂问题”在实务界一直是没有定论的，我们初步设置条件 有：(1)新类型案件审理中的问题；(2)新法适用问题；(3)合议庭评议案件时 分歧较大，难以形成多数意见的问题；(4)发回重审或再审案件，经重新审理任 然维持原判的案件。二是在案件审理中事实问题和法律问题的界限并非泾渭分 明，但由专业法官会议讨论事实问题有违审判的亲历性原则，也不利于强化审判 组织的责任心，必须将讨论范围缩限在“法律适用”问题作为专业法官会议制度 的原则，但在实行中肯定会存在混同现象，需要强化审判组织的责任机制来抵御 这种情况。3专业法官会议的提起与决定 如同审判活动中，程序正义才能带来实体正义，会议的启动需要一个完善的程序，如果不加以规制，一方面不利于强化审判组织的责任心，遇到新类型案件， 疑难的案件时，容易产生懈怠心里，将案件提请会议讨论，阻碍法官审判能力的 提高，另一方面也会增加进入专业法官会议的案件数量，造成司法资源的浪费。 为此，专业法官会议原则上由审判组织提请，庭长决定是否召开，但是当分管副 院长发现类型案件审理中的法律适用问题需要统一等，可以召集专业法官会议。4专业法官会议形成的结论的效力按照审判权运行机制改革时实施方案的要求，专业法官会议形成的结论应当 记录在卷，共审判组织参考。笔者认为，专业法官会议从召开，到讨论主要建立 在法官的自愿和自觉上，虽然有庭长的参与，但是主要目标是为了建立法律统一 适用机制，其本身不应该具有强制的约束力。对于个案审理中的疑难复杂问题， 专业法官会议是一个讨论交流的平台，集合众多人的智慧提出裁判思路，避免个 人经验和知识上的不足而导致案件处理中的偏差，最终的判断权还是在法官自 己；对于类案裁判尺度的统一，如果专业法官会议形成了统一的裁判规则等，可 以由庭长决定向本院审委会提请，由审委会讨论决定是否成为在本院适用的规则。四、完善专业法官会议处理好三个关系专业法官会议的存在有其合理性和必然性，但是如何使它的功能得到有效的 发挥，必须在实践中进行总结和探索，用审判质效数据，审判权运行效果去衡量， 笔者认为在运行中必须处理以下几个关系。(一)专业法官会议与独任庭、合议庭的关系 独任庭、合议庭是法院的基本审判组织，是法官行使审判权的载体，他们与专业法官会议的关系是咨询与被咨询的关系。一是独任庭、合议庭依法独立的审 判案件的审判组织，专业法官会议是辅助机制，发挥的提供咨询、共同讨论的作 用；二是独任庭、合议庭有选择是否提请专业法官会议寻求帮助的权利，他们是 启动专业法官会议的最重要的主体；三是专业法官会议形成的意见不具有约束 力，独任庭、合议庭才是案件的责任主体，必须经过自己的判断决定是否采用意 见；四是专业法官会议的讨论范围是有限的且限于法律适用问题，独任庭、合议 庭必须按照规则提请，不能遇到问题就提请会议，破坏审判的独立性。(二)专业法官会议与审判委员会的关系 审判委员会是法院最高的审判组织，专业法官会议没有一个法定的地位，是审判辅助机制，他们是法院完善审判权运行的两种机制，更何况，我们更强调专 业法官会议的沟通平台功能，它与审委会具有的决定作用是完全不同的。按照司 法改革的要求，要限缩审委会的讨论范围，规范审委会的议事规则，它的提请也 是要有据可依的，不能将专业法官会议作为审委会的过滤机制或者准备会，它们 应该是独立存在的。(三)专业法官会议与院、庭长的关系如今法院的审判实际中，院、庭长担任着审判管理的职责，一方面庭长对会 议召开的决定权是履行管理职责的方式，它是为了避免独任庭、合议庭懈怠工作， 消除专业法官会议提请的随意性，同时由庭长主持会议的召开，可以让会议更加 规范有序；另一方面从基层法院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