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西汉云中郡与定襄郡.pdf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除本 文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j 直夔 查太堂及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 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指导教师签 日 在学期间研究成果使用承诺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 内蒙古大学有权将学位论文 的全部内容或部分保留并向国家有关机构 部门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允许编入有关数据库 进行检索 也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学位论文 为保护学院和导师的知识产 权 作者在学期间取得的研究成果属于内蒙古大学 作者今后使用涉及在学期间主要研究内容或研究 成果 须征得内蒙古大学就读期间导师的同意 若用于发表论文 版权单位必须署名为内蒙古大学方 可投稿或公开发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鲞亟 指导教师签名 9 洲8 9 5 3 7 i y 畛面 涮 西汉云中郡与定襄郡 摘要 秦汉时期的云中 今呼和浩特 地区占有重要的政治和军事地位 这里既 是北方游牧民族繁衍生息的沃壤 也是中原王朝与匈奴频繁交往 密切联系 包括争斗冲突的重要地区 在当时匈奴与中原的交往联系 包括争斗冲突中 云中 定襄二郡及其所辖各县 都起到过程度不同的重要作用 搞清楚秦汉时 期在今天呼和浩特及周边地区设置的云中郡与定襄郡的相关问题 也是研究呼 和浩特地区史 北方民族史以及中国古代史的重要内容之一 关于此二郡的相 关情况 前辈学者们已经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 但仍留有一些尚未解决的问 题 还有一些则是学界目前仍有争议的问题 例如关于云中郡的设置者是谁及 其设置时间问题 云中郡下辖各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 当时析置定襄郡的原因 问题 定襄郡下辖各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目前的研究状况 西汉武泉县地理位 置问题 究竟是定陶县还是安陶县问题等都是需要进一步解决的问题 关键词 云中郡 定襄郡 武泉 定陶 地理位置 t h ey u n z h o n gc o u n t r ya n dt h edin g xia n gc o u n t r yinh a nd y n a s tie a b s t r a c t t h ey u nz h o n ga r e a h o h h o tt o d a y i nq i na n dh a nd y n a s t i e sp l a y sa n 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np o l i t i c sa n dm i l i t a r y i ti sn o to n l yt h ef e r t i l es o i lw h e r e t h en o r t h e r n n o m a d s t h r i v e d b u t a l s oa n i m p o r t a n tr e g i o n f o r t h e f r e q u e n tc o n t a c t s c l o s e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a n ds t r i f ec o n f l i c tb e t w e e nt h ec e n t r a ld y n a s t ya n dh u n a tt h a t t i m e y u nz h o n ga n dd i n gx i a n ga n dt h ec o u n t i e sb e l o n g st ot h e m p l a y sd i f f e r e n t i m p o r t a n tp a r t s i nt h eh u na n dc e n t r a l d y n a s t y s c o n t a c t i n c l u d e s t r i f e c o n f l i c t f i n d i n go u tt h es i t u a t i o no fy u nz h o n gc o u n t r ya n dd i n gx i a n gc o u n t r y w h i c hl o c a t e si nh o h h o ta n ds u r r o u n d i n ga r e a s i so n eo ft h ei m p o r t a n tc o n t e n t si n s t u d y i n gh i s t o r y o f h u h h o t n o r t h n a t i o n a l h i s t o r y a n da n c i e n t c h i n e s e h i s t o r y a b o u tt h e s et w oc o u n t r i e s r e l a t e dc o n d i t i o n s t h es e n i o rs c h o l a r sh a da l r e a d y g a i n e dr i c ha c h i e v e m e n t s b u tt h e r ea r es t i l lm a n yu n r e s o l v e dp r o b l e m s s o m ea l s o h a v ed e b a t e si na c a d e m i at o d a y s u c ha st h ec r e a t o ro fy u nz h o n gc o u n t r ya n dt h e t i m eo fc r e a t i n g t h el o c a t i o n so ft h ec o u n t r i e sw h i c hb e l o n g e dt oy u nz h o n g t h e r e a s o no fc r e a t i n gd i n gx i a n gc o u n t r y t h er e s e a r c hs t a t u so ft h el o c a t i o n so ft h e c o u n t r i e sw h i c hb e l o n g e dt od i n gx i a n g t h el o c a t i o no fw uq u a nc o u n t r yi nw e s t e r n h a nd y n a s t y i ti s a c t u a l l yd i n gt a oc o u n t yo ra nt a oc o u n t r y t h e ya r ea l lt h e p r o b l e m sn e e dt ob es o l v e d k e y w o r d s y u n z h o n gc o u n t r y d i n g x i a n gc o u n t r y w u q u a n d i n g t a o l o c a t i o n 目录 前言 1 一 问题的提出及选题意义 1 二 基本史料 1 三 前人研究成果 j 2 1 关于云中郡设置的问题 3 2 关于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的研究 3 3 关于武泉县地理位置问题 3 4 关于定襄郡的设置问题 4 5 关于定襄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 4 6 关于定陶 安陶 县的相关问题 j 4 四 前人研究成果的学术观点和本文的观点 4 1 对于云中郡的设置问题 j 5 2 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 一 5 3 定襄郡的设置时间问题 5 4 析置定襄郡的原因问题 5 5 定襄郡各县治所问题 i 5 6 目f j 存在的问题 5 云中郡 6 一 云中郡设置时间辨析 6 l 云中城问题 6 2 云中郡问题 1 1 二 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目前研究概况 1 3 1 概况 1 3 2 已经确定治所位置的四个县 1 4 3 其它六县治所地理位置推断 一 1 6 4 武泉县治所地理位置辨析 1 8 定襄郡 2 2 一 定襄郡设置时间辨析 j 2 2 二 定襄郡析置原因探析 2 5 三 定襄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目前研究概况 2 8 1 概况 2 8 2 定襄郡十二县治所地理位置推断 2 8 3 定陶与安陶 3 2 结语 3 6 参考文献 3 7 致谢 4 l 一 问题的提出及选题意义 j 刖吾 位于祖国北部边疆的内蒙古 自古以来就是南北交往和民族融合的场所 而其中的云中 今天呼和浩特地区 早在战国 秦汉时期就占据着十分重要的政治 军事地位 这里既 是北方游牧民族繁衍生息的基地 也是中原王朝与匈奴进行军事抗争的前沿阵地 全面 系 统地搞清楚西汉时期呼和浩特地区的行政建置 搞清楚秦汉时期云中郡和定襄郡下辖各县的 地理位置 搞清楚西汉王朝为什么从云中郡析出了定襄郡 是今天我们研究呼和浩特地方史 区域史 北方民族史及中国古代史的重要内容之一 但是由于地处偏僻 年代久远 加之史 书关于云中郡 定襄郡相关情况的记载非常稀少 而且特别零散 所以学界对此二郡相关问 题的研究 至今还在许多方面有进一步深入的很大余地 因此 系统分析学界目前仍有争议 的关于云中郡的设置者是谁及其设置时间问题 宏观把握云中郡和定襄郡下辖各县治所地理 位置问题迄今的研究状况 探讨从云中郡中析置定襄郡的原因等 不仅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而且具有重要的实际价值 二 基本史料 对于西汉时期的云中郡 定襄郡 以及其下各县的相关问题 史记 汉书 和 水经 注 等的记载都是今天我们用来研究的第一手资料 史记 西汉时期著名史学家司马迁著 全书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 本纪 内容上自 轩辕黄帝下至西汉武帝 采用编年体记载了历朝皇帝的重要事情 全书分为十二本纪 三十 世家 七十列传 十表 八书 共一百三十卷 汉书 司马迁传 十篇阙 有录无书 魏张晏注释道 迁殁之后 亡 景纪 武纪 礼书 乐书 兵书 汉兴以来将相 年表 日者列传 三王世家 龟策列传 傅靳列传 元 成之间褚先生补缺 作 武 帝纪 三王世家 龟策 r 者传 由此可知 史记 中一些篇章的内容已非司马迁 撰写时的原貌 其中的 秦本纪 赵世家 高祖本纪 武帝本纪 匈奴列传 卫将军骠骑列 传 绛侯周勃列传 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 等篇章 都是研究云中郡 定襄郡相关问题 的基本史料 此外还有很多云中郡与定襄郡的相关记载散见在各传 纪 表 书中 汉书 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撰写 开创了 断代 体史书的体例 全书八十万字 它 的记事始于汉高帝刘邦元年 前2 0 6 年 终于王莽地皇四年 2 3 年 包括本纪十二卷 表 八卷 志十卷 列传七十卷 共一百卷 后人划分为一百二十卷 是继 史记 之后我国又 一部重要史书 但是所谓班固撰写 汉书 实际上他只写了西汉后期的昭 宣 元 成 哀 平六朝皇帝以及王莽时期的事情 对于西汉武帝及其以前各朝的情况 大都是增删 史记 中的内容而成 其中 高帝纪 文帝纪 景帝纪 武帝纪 匈奴传 卫青霍去病 传 地理志 等都为本文的论述提供了重要的原始依据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 史记 汉书 所传达的观点立场是不相同的 司马迁写史是秉笔 直书 爱憎分明 敢于揭露统治阶级的弊端和黑暗 连班固都说司马迁 其文直 其事核 不虚美 不隐恶 故谓之实录 也正因此 史记 的一些篇章在司马迁死后亡佚 应当是 当时人为迎合政治形势的需要而刻意所为 但班固则是受大一统思想熏陶而长成的史家 他 是在儒家思想的指导下 秉承阜帝的旨意写书 因而他的中央大一统观更加浓烈 因此他在 写史中不免存在隐恶扬善 宣扬汉王朝正统统治的倾向 因此在利用 史记 汉书 中的 相关资料时也需要考虑到作者们的政治倾向问题 水经注 是公元六世纪北魏郦道元所著 原有四十卷 宋初已缺五卷 后人将其所 余三十五卷 重新编定成四十卷 它是我国古代较完整的一部以记载河道水系为主的综合 性地理著作 它虽以记水道为纲 但其中所述记的一些政区建置往往可以补充正史地理 志的不足 涉及到本文的相关论述 则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除以上史料外 战国策 括地志辑校 资治通鉴 等也都为云中郡与定襄郡相关问 题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史料 三 前人研究成果 关于秦汉时期云中郡 今天呼和浩特地区历史诸问题的研究 更多的内容是包括在内 蒙古区域史的研究范围之中 对于内蒙古区域史的学术研究 近几年趋于繁盛 研究成果也 较多 论文多于专著 综观这些研究成果 大都趋向于宏观的秦汉时期内蒙古地区的论述 有论述区域历史文化地位的 有论述秦汉对古代内蒙古地区的经济开发的 也有论述秦汉时 期内蒙古行政建制的 研究成果有 张久和 秦朝对古代内蒙古部分地区的统治和开发 内蒙古社会科学 汉文版 2 0 0 2 年5 月第2 3 卷 第3 期 王绍东 论秦汉时期内蒙古地区的文化地位与多元文化 内蒙古 2 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0 7 年7 月3 9 卷 4 期 王绍东 论秦汉时期内蒙古地区的 区域文化特点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7 年11 月3 6 卷 6 期 朱郑 勇 西汉初期北部诸郡边界略考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2 0 0 8 年4 月第2 3 卷 第2 辑 何 天明 两汉时期呼和浩特地区的建置和民族构成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第4 期 何天明 试 探内蒙古东汉时期的行政建置 北方文物 1 9 9 5 年 第4 期等 虽然关于云中郡和定襄郡相关问题的史料非常稀少 但仍有不少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此二 郡进行了研究 其内容包括 1 关于云中郡设置的问题 涉及到的相关论著有 托克托文物志 托克托县志 云 中郡志 绥远通志稿 内蒙古疆域考略 汉书地理志汇释 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 等 相关论文有 朱郑勇的 西汉初期北部诸郡边界略考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2 0 0 8 年4 月第2 3 卷第2 辑 周振鹤的 的历史地理意义 学术月刊 2 0 0 3 年第 1 期 石俊贵的 托克托县发现 云中 戳印残陶 内蒙古文物考古 1 9 9 6 年 第l 期 石俊贵 刘燕的 内蒙古托克托县云中古城出土战国货币 内蒙古金融研究 钱币专刊 1 9 9 6 年 第4 期 王培义的 补记 内蒙古金融研究 钱 币专刊 1 9 9 7 年 第3 4 合期 张红星的 托克托县云中古城相关问题初探 内蒙古文 物考古 2 0 0 4 年第2 期 2 关于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的研究 荣祥在 呼和浩特市沿革纪要稿 中对武泉 北舆 原阳三县的大体方位进行了较详细的论述 另外周振鹤在 汉书地理志汇释 中也对 云中各县治所的地理位置做了较系统的解释 托克托文物志 中对云中 武泉 桢陵 沙陵 阳寿几县故城位置进行了考证 别的都是根据考古资料进行的简单概括 有李逸友的 内蒙 古历史名城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 9 9 3 年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内蒙古文物考古文 集 第一辑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 9 9 4 年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内蒙古文物考 古文集 第三辑 科学出版社 2 0 0 4 年 相关论文有何天明的 两汉时期呼和浩特地区的 建置和民族构成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1 9 8 5 年 第4 期 李逸友的 内蒙古历史考古学 的发现和研究综述 内蒙古社会科学 1 9 9 2 年 第2 期 3 关于武泉县地理位置问题 专门论述的论文有孙驰的 两汉武泉今地考 中国边疆 史地研究 1 9 9 8 年第3 期 他在文中论证武泉故城应当在黑水泉古城 王文楚施一揆的 两 汉武泉县与北舆县 历史地理研究 第一集 他们根据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考证武泉在呼 和浩特市东北的塔布秃古城 相关考古发掘报告可用到的有吴荣曾 内蒙古呼和浩特东郊塔 布秃村汉城遗址调查 考古 1 9 6 1 年 第4 期 吴荣曾 内蒙古呼和浩特东郊塔布秃村 汉城遗址调查补记 考古 1 9 6 1 年 第6 期 托克托县黑水泉遗址发掘报告 内蒙古 文物考古文集 第三辑 科学出版社 2 0 0 4 年 4 关于定襄郡的设置问题 相关论著有 观堂集林 绥远通志稿 内蒙古疆域考略 李逸友的 内蒙古历史名城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 9 9 3 年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的 内 蒙古文物考古文集 第一辑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 9 9 4 年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的 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 第三辑 科学出版社 2 0 0 4 年 周振鹤的 汉书地理志汇释 安徽教育出版社 2 0 0 6 年 周清澍主编的 内蒙古历史地理 内蒙古大学出版社 1 9 9 4 年 顾颉刚史念海的 中国疆域沿革史 商务印书馆 2 0 0 0 年 周振鹤的 西汉政区地理 人民出版社 1 9 8 7 年 5 关于定襄各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 涉及到的论著有 新中国的考古研究和发现 内 蒙古文物考古文集 第一辑 绥远通志稿 汉书地理志汇释 等 论文有 王文楚 施 揆的 两汉桐过县 和 两汉安陶县与定襄县 历史地理研究 第一集 李逸友的 内 蒙古历史考古学的发现与研究综述 内蒙古社会科学 1 9 9 2 年第2 期 和林格尔壁画 墓所反映的东汉定襄郡武成县城的地望 考古与文物 1 9 8 5 年1 期 李兴盛的 乌兰察 布盟文物考古的主要收获 内蒙古文物考古 2 0 0 3 年第1 期 内蒙古卓资县三道营古城 调查 文物 1 9 9 2 年 第5 期 何天明的 两汉时期呼和浩特地区的建置和民族构成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1 9 8 5 年 第4 期 以上论著和论文 除了 汉书地理志汇释 以及王文楚 施一揆的 两汉桐过县 和 两 汉安陶县与定襄县 两篇文章 李逸友的 和林格尔壁画墓所反映的东汉定襄郡武成县城的 地望 李兴盛的 内蒙古卓资县三道营古城调查 等对定襄各县地理位置有一定论证外 别 的都是搜括式的罗列 6 关于定陶 安陶 县的相关问题 论文有王文楚 施一揆的 两汉安陶县与定襄县 历史地理研究 第一集 其余多集中于考古资料 有内蒙古文物工作队的 1 9 5 9 年呼和 浩特郊区美岱古城发掘简报 文物 1 9 6 1 年 第9 期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的 呼和 浩特市榆林镇陶i 齐古城发掘简报 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 第二辑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 版社 1 9 9 7 年 呼和浩特市郊区二十家子汉代城址出土的封泥 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 第 一辑 1 9 9 4 年 四 前人研究成果的学术观点和本文的观点 前人在上述研究成果中对云中郡和定襄郡的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程度互不相同的学术研 4 究 已经形成了很多令人振奋的学术观点 1 云中郡的设置问题 此问题又可细分为两个方面 其一为云中城当时是谁建造的问题 其二为云中郡究竟是 战国还是秦时所置的问题 关于第一个问题 前辈学者们在研究云中城建造问题上又形成两 种观点 第一为赵武侯所筑 第二为赵武灵王所筑 对此 本文从史料记载 前人研究成果 及考古发掘资料等多方面入手进行了分析 认为云中城为赵武灵王所筑 前辈学者们在云中 郡的设置时间问题上也有两种互不相同的意见 即云中郡为战国赵武灵王所设或者秦时所设 本文分析史料认为云中郡确系赵武灵王所设 关于为什么 汉书 地理志 说云中郡为秦所 置的问题 本文对当时班固之所以这样描述作了几个方面的原因分析 2 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 学界目前对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置的研究也是观点 各异 模糊推断而没有准确定论 本文对当时云中郡十一个县治所地理位置问题目前的研究 情况作了汇总 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粗略的研究 尤其是对其中的武泉县的地理位置 本文 汇总和分析了迄今学者们提出的三种观点 并结合文献记载和考古资料进行了详细探讨 认 为它应当在今天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黑水泉古城 3 定襄郡的设置时间问题 对于此问题 学者们形成了高帝六年 高帝十一年 高帝十 二年和武帝元朔二年四种观点 本文充分吸收了i j 人的研究成果 详细分析了相关史料 论 证定襄郡为高帝十一年所设 4 析置定襄郡的原因 在析置定襄郡原因问题上 前辈学者们几乎没有专门的研究成果 本文运用文献资料对此问题进行了初步的论述 5 定襄郡各县治所问题 前人根据文献资料 并主要借助考古资料对定襄郡下辖十二县 治所的地理位置进行了不同深入程度的考订 他们还借助考古资料 解决了是定陶还是安陶 的问题 并对其治所进行了探究 但是对于定襄郡所辖其它各县 史料记载特别稀少 真正 可以利用的考古资料更是非常有限 因此 对当时定襄郡十二县地理位置的研究条件目前还 不是很成熟 面对这样的情况 根据自己的能力 本文只是对当时定襄郡各县的研究成果作 了粗略的概述 6 目前存在的问题 由于史料对云中郡和定襄郡相关情况的记载非常稀少 而且真正可 以利用的考古资料也非常有限 导致目前对云中郡和定襄郡相关问题的研究还不是很系统 不是很透彻 尤其是云中郡与定襄郡各自下辖县的地理位置问题 目前的研究条件还不是很 成熟 有确定性研究成果的也只集中于少数几个县 大多数县的地理位置目前无法确定 这 将是以后研究的重点和难点 本文是在总结 借鉴前辈学者们已经取得的成果基础上进行研究的 以 史记 汉书 水经注 战国策 等第一手资料为基础 以相关考古资料为依据 并且参考其它相关史 料 出土文物以及前辈学者的学术专著 学术论文 采用史料和理论相结合 综合汇总和排 比分析相结合的方法 以历史唯物主义 辩证唯物主义为指导 对西汉时期的云中郡与定襄 郡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尽可能系统的探讨和研究 云中郡 一 云中郡设置时间辨析 云中郡 这个战国到秦汉时期呼和浩特及周边地区首次有明确记载的行政建置 在汉族 与林胡 楼烦 匈奴等少数民族进行争夺 角逐的历史舞台上占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具有重 要的军事 政治和经济意义 本文所指云中郡系战国到秦汉时期呼和浩特及周边地区的行政 建置 辖地相当于今土默特右旗以东 大青山以南 卓资县以西 黄河南岸及长城以北 关于云中郡的设置问题 最详细的表述是在 汉书 地理志 中 但也只有 云中郡 秦置 莽日受降 属并州 户三万八千三百三 口十七万三千二百七十 县十一 云中 咸 阳 陶林 桢陵 犊和 沙陵 原阳 沙南 北舆 武泉 阳寿 这几句简单记载 除此以 为还有不少别的云中郡的相关内容 但都被穿插到别的记事中去了 而且是偶有提及 由于 史记 汉书 对云中郡相关问题的记载比较简略 给后人探讨云中郡诸问题造 成了很大的困难 尤其是拿其它传记的相关记载与 史记 汉书 的相关记载相比照时 就会发现它们在记载云中郡设置的时间问题和设置者是谁问题上观点互不相同 后世史家对 上述问题的研究也是各持己见没有定论 要搞清云中郡的设置时间问题 需要阐述清楚两个 方面的问题 一是云中 城 的建造时间和建造者是谁的问题 二是云中 郡 的设立时间 和设立者是谁的问题 1 云中城问题 后世学者们在研究云中城建造时间和建造者是谁问题上形成两种不同观点 一种认为云 中城系赵国初期赵武侯所筑 另一种认为云中城系赵武灵王所筑 记载云中城为赵武侯建造的相关史籍有 水经注 资治通鉴 山西通志 托克托 中国历代政区沿革编写组 中国历代政区沿革 河北教育出版社 1 9 9 6 年 6 县志 托克托文物志 等 而其主要援引史料即为 水经注 所引 虞氏记 中的一段记 载 日 赵武侯自五原河曲筑长城 东至阴山 又于河西造大城 一箱崩不就 乃改卜阴山 河曲而祷焉 尽见群鹄游于云中 徘徊经日 见大光在其下 武侯日 此为我乎 乃即于其 处筑城 今云中城是也 这段史料的意思是说 赵武侯自五原河曲处开始筑长城 东到阴山 又在黄河西岸造一 座城 刚筑起一部分便崩塌了 于是在阴山之南 黄河自西来折南流之处祈祷 白天看见有 一群天鹅在云中飞翔 整天都在同一个地方的上空徘徊 盘旋 天鹅群下的地面上放射着耀 眼的光芒 武侯说这是为我准备的 于是就选中此处筑城 就是今天的云中古城 这段神奇传说是编造还是真实存在 我们无从考证 不过拿其记述武侯筑城的内容与其 它现存史料的相关记载相比照中 我们或许能窥见一些端倪 为能否通过这段记载来证明云 中城系赵武侯所筑找到一些佐证 首先交代一下赵武侯其人 在 史记 赵世家 中记有 九年 公元前4 0 0 年 烈侯 卒 弟武公立 武公十三年卒 公元前3 8 7 年 赵复立烈侯太子章 是为敬侯 在 资治 通鉴 周记一 载有 周安王二年 公元前4 0 0 年 赵烈侯薨 国人立其弟武侯 周安王 十五年 公元前3 8 7 年 赵武侯薨 国人复立烈侯之太子章 是为敬侯 从以上两段史料 可以确定的知道 史记 中记载的赵武侯即为 资治通鉴 中记载的武公 是赵烈侯之弟 公元前四00 年到公元前三八七年在位 仅此而已 其它事迹 史籍几乎没有记载 也有学 者根据 史记 赵世家 史记索隐 世本 竹书纪年 等史料的记载 互作考证 认 为赵武侯这个人不存在 武侯在位的十三年应该还给烈侯 烈侯的卒年有疑问 由于此观点 大多学者认为结论尚显证据不足 因此本文也采用武侯存在的观点 基于此 云中城若为赵 武侯所筑 那么其筑城的时间应当在其在位期间 对赵武侯时期筑云中城的历史可能性 我 们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 首先 赵武侯时期赵国的疆域是否已经扩张到今内蒙古呼和浩特托克托县地区 其综合 实力是否已达到在此筑长城 筑云中城的水平 由于关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史料记载十分欠缺 因而并没有哪部史籍对赵建国初期的疆域 范围进行确切描述 包括赵襄子初即位建国时以及他收复中牟 兼并北方代国 与知 韩 魏三家共分范 中行氏的土地 与韩魏共分知氏土地等一系列扩张领土活动后的疆域 各史 均无记载 不过仍有今世史家对战国时期各国疆域进行研究的 杨宽就在 战国史 中对战 详见杨宽 战围史 上 海人民j j 版丰f i 2 0 0 3 年 7 2 9 页 沈长云 赵困史稿 中华书局 2 0 0 0 年 1 3 7 1 3 8 页 7 国初期赵国的疆域做了考证 他得出战国初期赵国的疆域为 自今陕西省的东北部 过黄河 有今山西省的中部 更延伸向东北部 东南部 兼有今河北省的东南部 并涉及今山东省西 边的一角和今河南省的北端 全境东北和东胡 燕接界 东和中山 齐接界 南和卫 魏 韩交错接界 北和林胡 楼烦接界 西和魏 韩交错接界 根据以上杨宽的这段考证 可以 推出赵建国初期 至少在赵襄子在位期问 赵国势力并未伸入到今内蒙古地区 沈长云先生 在 赵国史稿 中也对赵国初建时期的疆域进行了考证 他推证赵襄子时期的疆域 在晋阳 以北 赵国据有代地 而其版图向北扩展至今大同盆地 其北部疆界殆已伸入今内蒙古境内 其极北地区即是以后文献中提到的 无穷之门 今河北张北南 在西北方向 赵国版图 似乎仍限制在晋西北境内 如 地理志 所提到的汉定襄 治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 云中 治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 五原 治今内蒙古包头西北 等地此时尚未归赵国所有 因 为这些地方生息繁衍的楼烦与林胡诸部尚未入于赵国的版图 以上两位学者的考证都为赵 武侯时期势力已达到云中古城地区 并筑城驻守提出了质疑 而经过赵献侯 赵烈侯的改革 发展 到赵武侯时期 赵国势力是否有可能达到今内蒙 古云中古城地区呢 本文认为也不可能 根据史料记载可以知道 赵国真正强盛起来是在赵 武灵王时期 那么之前只能是赵国的建立和发展期 而且根据史料记载可知 赵国在战国初 年主要是向中原地区发展 赵国疆域扩张也主要在东部 南部与西部地区 其主要精力是 在与中原各国的角逐上 这一点从其国都迁徙的路线由晋阳一中牟一邯郸可以得到证明 因 此本文认为到赵武侯时期不可能把势力扩展到今云中古城地区 而且 此时今内蒙古呼和浩 特托克托县地区应当为林胡与楼烦所控制的区域 即使出现短暂的力量失衡 赵以强势向北 推进 也只能是一时的得势 而不可能长期占领并筑云中城驻守 尽管赵国初期的主要发展 重心在向南与中原各国的角逐上 但与林胡等北方少数民族的冲突和交融也不可能少 那么 在赵与林胡 楼烦等少数民族进行的较量中 筑城驻守这种重要事情 当为赵国占据上风的 一项重要证据 为何史籍会无一记载 而赵武侯其人事迹也略而不详 只是仅在 水经注 中有一段神话般的记载 另外 张其昀先生在对赵武灵王的扩张历史进行论述时 专门论述了武灵王向北拓境至 内蒙问题 他把武灵王北拓的过程划分为四个时期 指出在第三个时期 武灵王扩张到了今 内蒙托克托县云中地区 本文据此认为 赵国势力扩张到今托克托云中地区应当是在赵武灵 杨宽 战困史 卜海人民 l 版社 2 0 0 3 年 2 7 9 页 圆 战国策 赵策 记赵武灵 i 语 昔者先君襄主与代交地 城境封之 名曰无穷之门 沈长厶 赵困史稿 中华书局 2 0 0 0 年 1 2 4 页 沈长云 赵固史稿 中华书局 2 0 0 0 年 1 5 2 页 囝张其昀 中华五干年史 中国义化人学h 版部印行 第六册 中华民国六十九年 j 版 2 6 页 8 王时期 再从赵国筑长城的史实来考查 水经注 所引赵武侯筑长城的事是否存在 水经注 中 引 虞氏记 的一段记载说 赵武侯自五原河曲筑长城 在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 长城及其 相关设施的建筑在当时是军事设防的重要措施 为了保障国家的安全 抵御各国的兼并和防 御北方各少数民族的侵扰 各国都纷纷花费大量人力 物力建筑长城及其辅助工程 赵国也 不例外 其筑长城的事是有史可查的 在 史记 战国策 中都有明确记载 史记 赵世家 记载 赵肃侯 十七年 围魏黄 不克 筑长城 赵武灵王也曾言 我先王因世之变 以长南藩之地 属阻漳 滏之险 立长城 此即赵肃侯于公元f j 三三 三年所筑的赵南界之长城 赵南长城所经之地 按 史记正义 刘伯庄云 盖从云中以北至 代 按 赵长城从蔚州北西至岚州北 尽赵界 又疑此长城在潭 漳 水之北 赵南界 杨宽推断 大体上这条长城从今河北武安西南起 东南行沿漳水 到今磁县西南 折而东北 行 沿漳水到达今肥乡南 赵肃侯修筑如此巨大的防御工程 是为了阻止魏国对赵国的进 攻 保护邯郸 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魏国的北侵 也为后期赵武灵王的北伐 开拓疆土以 及与诸国争强赢取了时间 赵国北长城由赵武灵王所筑 史记 匈奴列传 载 赵武灵王破林胡 楼烦之后 筑 长城 自代并阴山下 至高阙为塞 根据北方少数民族叛服无常的特性 统治者需要在新扩 的边疆地区设立屏障 云中郡及在此一带所筑长城就是其开拓边疆后的重要军事要塞和防御 机构 其具体走向 学界目前有争议 根据留存的遗迹来看 赵北长城大体上有前后两条 前条在今内蒙古乌加河以北 沿今狼山一带建筑 后条从今内蒙古乌拉特前旗向东 经包头 北 沿乌拉山向东 沿大青山 经呼和浩特北 卓资和集宁南 一直到今河北张北以南 关 于赵国大规模修筑长城的史事 史籍记载仅此两次 比照其它史书 没有任何关于赵武侯修 筑长城的记载 而且以上两次修筑的长城大部分目前已被考古发掘所证实 因此 本文对 水 经注 所引 虞氏记 一段关于武侯修筑长城 筑云中城记载的真实性提出质疑 或许真是 把赵武灵王误以为了赵武侯 毕竟有明确记载的关于云中郡的内容是在武灵王胡服骑射 北 破林胡 楼烦之后 而且 我们查阅引用了 虞氏记 的两种史料 水经注 和 资治通鉴 就会发现 水经注 所引 虞氏记 记述的是 赵侯自五原河曲筑长城 而未指明是赵的 哪位侯 资治通鉴 引的直接是 赵自五原河曲筑长城 两条史料皆未指明是赵武侯 武 字是后人考证所增加的 故不能就此认为是赵武侯所筑的 史记 卷4 3 赵世家 中华书局点校本 1 9 5 9 年 1 8 0 6 页 圆杨宽 战困史 i 海人民 l 版社 2 0 0 3 年 3 2 3 页 杨宽 战国史 上海人民出版社 2 0 0 3 年 3 2 4 页 9 综上所述 本文认为赵武侯时期其疆域范围还没有扩张到今呼和浩特托县地区 并且不 可能在此筑云中城和长城 云中城应当为赵武灵王所筑 其次 对关于云中在赵武灵王之前即存在的史料记载进行辨析 一些学者认为云中城不是赵武灵王所筑 他们认为在赵武灵王还未被立为赵王之前 公 元前2 3 6 年 云中的名称已经在史书里出现了 具体所引史料有如下 赵敬侯十一年 公元前3 7 6 年 赵分晋得赵囤 西有太原 定襄 云中 五原 上 党 周显王三十六年 公约前3 3 3 年 苏秦将为从 纵 北说燕文侯日 燕东有朝鲜 辽东 北有林胡 楼烦 西有云中 九原 南有呼沱 易水 地方二千余里 带甲数十万 车七百 乘 骑六千匹 粟支十年 且夫秦之攻燕也 逾云中 九原 过代 上谷 弥地踵道数 千里 虽得燕城 秦计固不能守也 同年 苏秦从燕之赵 始合从 纵 说赵王日 六国从亲 秦攻楚 齐魏各出锐 师以佐之 韩绝食道 赵涉河漳 燕守常山之北 秦攻韩 魏 则楚绝其后 齐出锐师以佐 之 赵涉河漳 燕守云中 分析以上史料 首先第一条史料出于 汉书 地理志 列国分野条 其中记述的是赵敬 候十一年 公元前3 7 6 年 的事情 是在赵武侯之后 武灵王之前 此条史料是汉朝时期的 人用其当时仍然存在的地理名词如云中 定襄等所指代的地理范围来说明赵分晋得赵国时的 疆域 而沈长云先生在其 赵国史稿 中也指出 汉书 地理志 所列的 赵分晋 得赵国 只是赵武灵王伐灭中山及林胡 楼烦以后的赵国疆域 那么此时出现 云中 也属正常 因 此 本文认为不能用这一条史料来证明武灵王之前就存在云中 后两条史料都出自于 战国策 查阅缪文远的 战国策新校注 中 燕一 赵二 的 题解可知 这两篇论述疑点很多 矛盾重重 例如 战国策新校注 燕一 的题解中写道 此章说辞 亦见 史记 苏秦列传 六国年表 于周显王三十五年 前三三四年 书 苏 秦说燕 此章之为拟作 学者论之已详 一 周显王三十五年 正魏 齐会徐州相王之岁 魏 齐方平分霸权 国势正盛 无诸图合从摈秦之必要 二 秦与燕壤地不接 燕无事摈秦 亦无须越三晋而事秦 三 三晋及燕 中山 五国相王 在周显王四十六年 即在 史记 所称苏秦说燕后十一年 苏秦何得称燕文侯为大王 是知此策皆虚构之言也 因此 第一条 史料的记载不可信 第三条史料出自 战国策 赵二 而缪文远的 战国策新校注 赵二 汉书 卷2 8 地理忐 中华书局点校本 1 9 6 2 年 1 6 5 5 页 圆 战固策 卷2 9 燕一 1 0 3 9 页 战国策 卷1 9 赵 二 6 4 1 页 1 0 的题解也写到 此章言史事则年世乖迕 言地理则东西莫辨 高下在心 强弱任意 乃策士 之妄谈 非史家之实录也 因此这两条史料都不太可信 更不能作为 云中 在武灵王之前 就存在的佐证 而且 战国策 是汇编战国时代策士的著作和史臣的记载而成 而且也不是 一时成书 成书年代也不详 因此有些论说有可能是在战国末期追述前事而成 这时要提到 云中 就不足为奇了 基于以上论述 从战国初期赵国疆域的考察 到对于史书关于赵国筑长城的记载的梳理 再到武灵王之前史料中提到 云中 二字的情况分析 三个方面分析后本文认为云中城非战 国赵武侯所筑 而应是在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北破林胡楼烦后 筑长城 自代并阴山下 至高 阙为塞而置云中 雁门 代郡时所筑 2 云中郡问题 在云中郡设置时间问题上 学界也有两种观点 一种认为 汉书 地理志 记载的 云 中郡 秦置 是可信的 另一种认为云中郡为赵武灵王北击林胡 楼烦后所设 云中郡的设置时间问题 史汜 匈奴列传 有明确记载 日 赵武灵王亦变俗胡服 习 骑射 北破林胡 楼烦 至高阙为塞 而置云中 雁门 代郡 这当是关于云中郡设置 的最早记载 而 汉书 地理志 却在云中郡一条下记有 云中郡 秦置 云中郡究竟为何 时设置 设置者是谁 为何两史记载会有不同 关于云中郡的设置沿革 史籍有明确记载 赵武灵王十九年 公元前3 0 7 年 赵武灵 王亦变俗胡服 习骑射 北破林胡 楼烦 筑长城 自代并阴山下 至高阙为塞 而置云中 雁门 代郡 这是关于云中郡设置的最早最明确的记载 也明确了云中郡的设置时间和设 置者 是战国时期的赵武灵王所设 云中城为云中郡治 是云中郡的政治 经济和军事中心 秦始阜十三年 前2 3 4 年 秦占领云中 仍置云中郡 秦始阜二十六年 前2 2 1 年 秦初并天下 分天下为三十六郡 郡置守 尉 监 云中 为其中之一 下辖云中和武泉二县 西汉王朝建立后 因袭秦制 仍置云中郡 领十二县 即云中 咸阳 陶林 桢陵 犊和 沙陵 原阳 沙南 北舆 武泉 阳寿 云中郡为战国 赵置 秦汉因之 这一观点可以说为古今学者所一致认同 那么缘何班固在 汉书 地理志 中要写为秦置呢 本文认为班固这样记载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 班固本人大一统思想的影响 深受中国大一统思想浸润和家学熏陶的班固 在儒 家j 下统思想指导下 秉承争帝的旨意写史 其宣扬大一统的思想更加明显 他著 汉书 就 史记 卷1 1 0 匈奴列传 2 8 8 5 页 圆 水经注 河水 卷3 j 海古籍出版社 1 9 9 0 年 5 l 页 是要论证汉朝的统治是顺应历史发展潮流的 证明汉的统治是得天之正统 其 大一统思想 不仅表现为强烈的宣汉意味 更有维护统一 反对分裂 的成分在内 秦始皇于公元前2 2 1 年结束了七国争雄的局面 统一了中原 建立了秦王朝 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 建王朝 建立了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制 排除班固宣扬汉正统统治思想的历史局限性 仅从维 护大一统的角度来说 班固对秦的统一无疑是肯定的 而且秦统一后又首次确立了郡县制 虽然春秋战国时期郡 县这种行政建置已经普遍存在 但纵观战国初期各国的行政立法或变 法等 首次明确提出 普遍推行县制 的是秦孝公时期 商鞅于公元前3 5 0 年进行第二次变 法时 首次普遍推行县制 设置县一级官僚机构 县设令 丞 由国君直接任免 从此县一 级地方行政机构正式确立 因此 从这两方面考虑 记载云中郡为秦置是合理的 第二 在秦统一前后 郡 县行政区的级别和大小是不同的 郡县制也是经过一系列的 演变和发展 才逐步完善为郡大县小 郡统县格局的 郡县制产生于春秋时期 到战国时期 得到发展并最后全面确立 春秋时期 秦 晋 楚等国首先在边地设县 后来逐渐发展到内 地 春秋末年各国才开始在边地设郡 郡县出现伊始 郡常设于地广人稀的边地 虽面积较 县大 但地位远不如县高 这是由其在国家中的政治 经济地位决定的 上大夫受县 下大 夫受郡 非郡小于县而相统属 乃因郡远而县近 县聚富庶而郡荒陋 故以美恶异等也 到战国时期随着边地的逐渐开发 人口的增加 需要在郡下分县以便有效管理 而内地各诸 侯国直接控制的县 由于数额的增多 也需在县之上再加一级行政管理机构 由此 以郡统 县的郡县制形成 这是整个春秋战国时期郡县制发展的轨迹 这一规律也适用于赵国 赵国 郡县制也是经历了从以县统郡 到以郡统县的发展历程 其以郡统县的政治格局也是在边地 日渐开发 繁荣 郡的地位日益上升的前提下确定的 这种县统于郡的制度最初实行于三晋 7 例如 魏的上郡有十五县 公元前3 2 8 年魏纳上郡十五县予秦 赵的上党郡有二十四县 赵的代郡有三十六县 另一问题的关键是 虽然春秋战国时期关于郡 县存在的记载大量存在 但明确提出聚 小乡为县 在全国普遍推行郡县制的是在秦孝公在位 商鞅的第二次变法时期 公元前3 5 0 年 秦孝公十二年 商鞅继公元前3 5 9 年第一次变法之后 又颁布了第二次改革法令 内容 之一即是 集小乡邑聚为县 置令 丞 凡三十一县 这是战国时期各国变法中首次明确 范红军 宣汉思想新探 f i i 北师范人学学报 科版 1 9 9 7 年4 月 第2 期 圆顾颉刚史念海 中困桶域沿革史 商务印书馆 2 0 0 0 年 5 0 页 中国历代政区沿革编写组 中图历代政区沿革 河北教育 i j 版社 1 9 9 6 年3 0 页 史记 卷5 秦奉纪 2 0 6 页 固 战固策 卷9 齐二 3 5 7 页 战固策 卷3 秦一 1 0 5 页 囝 史记 卷6 8 商君列传 2 2 3 2 页 1 2 提出在全国普遍推行郡县制 郡县的长官不是世袭 而是由国君直接任免 可以说这是使春 秋战国时期已经普遍存在的郡 县管理方式的首次制度化 明文化 从此角度理解 认为云 中郡为秦置似乎也是合理的 第三 春秋时期的县和战国秦汉时期县的性质不同 上文指出秦统一前后 郡 县行政 级别的大小不同 事实上 春秋时期和战国秦汉时期的县制在性质上也是不同的 杨宽先生 在 春秋时代楚国县制的性质问题 一文中提到 关于春秋县制的性质问题 日本学者西屿 定生先生 增渊龙夫先生以及平势隆郎等都早有研究 按照杨宽先生的记述 增渊龙夫在其 关于春秋时代的县 和 先秦时代的封建与郡县 二文中对春秋时代晋 楚的县制作了详 细探讨 认为 春秋时期的县大多设在楚 晋等国的边地 是国境上的军事据点 有些县是 灭亡了边境上的小国 采用强制迁徙的办法加以改组而成 县的长官由国君任命 但任命的 仍然是世族 因此这种 县 既是国君的直辖地 又可以成为世族的重要基地 经杨宽考 证 认为 根据文献记载 春秋楚县的起源有以下几种 一些县是灭亡边境附近的小国后改 建而成 一些是由原来边境小国的国都改建而成 还有一些是利用原来设在边境的别都改建 而成 因此 这些县不同于秦汉时期的地方行政 而其边防重镇的作用更加明显 春秋时期的县设在边境交战地区 具有边防重镇的作用 其长官县尹或县公由国君任命 世家大族担任 而且是世族世官制 它具有国君的别都性质 而战国秦汉时期的郡县是作为 加强中央集权的行政手段 是加强区域控制的政府机构 因而是不能混同的 所以真正行政 意义上的郡县制当是在秦时确立的 因而说云中郡为秦置是可信的 基于以上分析 本文认为云中郡确为战国赵武灵王所设 只是郡县行政建置沿革有一个 发展变化过程 战国时 云中郡 所指的行政区划不论是在范围大小还是在性质上都与秦汉 时的 云中郡 背后的行政区划有所不同 因而从不同角度理解 得出的结论也是不同的 二 云中各县治所地理位置目前研究概况 1 概况 西汉时期呼和浩特及周边地区的行政建置仍沿袭秦制设立云中郡 并在战国和秦的基础 上有所发展 由原来秦的云中 武泉二县增加为西汉时的十一县 据 汉书 地理志 记载 西汉时期云中郡 户三万八千三百三 口十七万三千二百七十 县十一 云中 咸阳 陶林 桢陵 犊和 沙陵 原阳 沙南 北舆 武泉 阳寿 班固仅列出了云中郡各属县的名称 详见杨宽 备秋时代楚国县制的性质问题 中国史研究 t 9 8 1 年 第4 期 圆同l 同上 却没有对其具体位置作交待 这给后世学者研究云中郡各县治所的相关情况留下了巨大困难 后世学者们根据史料的零散记载 结合考古发掘和出土文物等对云中郡各县治所地理位罨问 题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考证和推断 但是在云中郡十一县中初步确定具体位置且得到学术界一 致认同的仅有四个 即云中 桢陵 沙陵和阳寿 其余七县治所的确切位置没有定论 2 已经确定治所位置的四个县 云中 桢陵 沙陵 阳寿 云中县 即云中郡址所在 战国赵筑云中城 置云中郡 秦汉因之 仍置云中郡 下辖 云中县 县治云中城 即今考古发掘证实的托克托县东北七十华里古城村古城 这已为目前 学术界所公认 关于云中故城的记载 在 史记 水经注 资治通鉴 读史方舆纪要 山西通志 绥远通志稿 中都有记载 山西通志 和 资治通鉴 都引了 虞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