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献学专业论文）温睿临与《南疆逸史》.pdf

中文摘要 南疆逸史 的作者温睿临 其祖父为明之权臣 他本人曾官至 内阁中书 其著书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明白 兴亡成败得失 之理 其 书是在清初双重政策下的产物 是一部纪传体南明史 该书没有正式 的印刷本 均为抄本 南疆逸史 填补了南明史记载的空白 全面 而真实地记载了南明历史 而且书中也表现了作者公正的修史态度 其文学性较强 关键词 南疆逸史 南明史 抄本 史学价值 a b s t r a c t n a n j i a n g y i s h i w e n r u i l i na u t h o r w h o s eg r a n d f a t h e r m i n i s t e r f o rm i n g ih a v eh i mi nt h eb o o kc a b i n e t m i n i s t e r t h eb o o ki sd e s i g n e dt o a l l o wp e o p l et ou n d e r s t a n dt h a t t h er i s ea n df a l lo ft h es u c c e s so rf a i l u r e o ft h er a t i o n a l e b o o ki si t sd u a lp o l i c yi nt h ee a r l yq i n gd y n a s t yt h e p r o d u c to fc h ic h u a ni sab o d yn a n m i n gh i s t o r y t h eb o o kt h e r ei sn o f o r m a lp r i n t e dv e r s i o n a l lm a n u s c r i p t s n a n j i a n g y i s h i f i l lt h eg a pi n r e c o r d e d h i s t o r yn a n m i n g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 a n d t r u l yn a n m i n g d o c u m e n t e dh i s t o r y a n dt h eb o o ks h o wt h a tt h ea u t h o ro ft h er e p a i r 中文摘要 南疆逸史 的作者温睿临 其祖父为明之权臣 他本人曾官至 内阁中书 其著书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明白 兴亡成败得失 之理 其 书是在清初双重政策下的产物 是一部纪传体南明史 该书没有正式 的印刷本 均为抄本 南疆逸史 填补了南明史记载的空白 全面 而真实地记载了南明历史 而且书中也表现了作者公正的修史态度 其文学性较强 关键词 南疆逸史 南明史 抄本 史学价值 a b s t r a c t n a n j i a n g y i s h i w e n r u i l i na u t h o r w h o s eg r a n d f a t h e r m i n i s t e r f o rm i n g ih a v eh i mi nt h eb o o kc a b i n e t m i n i s t e r t h eb o o ki sd e s i g n e dt o a l l o wp e o p l et ou n d e r s t a n dt h a t t h er i s ea n df a l lo ft h es u c c e s so rf a i l u r e o ft h er a t i o n a l e b o o ki si t sd u a lp o l i c yi nt h ee a r l yq i n gd y n a s t yt h e p r o d u c to fc h ic h u a ni sab o d yn a n m i n gh i s t o r y t h eb o o kt h e r ei sn o f o r m a lp r i n t e dv e r s i o n a l lm a n u s c r i p t s n a n j i a n g y i s h i f i l lt h eg a pi n r e c o r d e d h i s t o r yn a n m i n g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 a n d t r u l yn a n m i n g d o c u m e n t e dh i s t o r y a n dt h eb o o ks h o wt h a tt h ea u t h o ro ft h er e p a i r h i s t o r yo ft h ea t t i t u d eo fi m p a r t i a l i t y a n di t ss t r o n gl i t e r a r y k e yw o r d s n a n j i a n g y i s h i n a n m i n g h i s t o r y m a n u s c r i p t s v a l u eh i s t o r y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 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尽我所知 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 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 果 也不包含本人为获得内蒙古师范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 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 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感谢 4 签名 堂垒监日期 缈罗年多月z z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内蒙古师范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 位论文的规定 内蒙古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 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可以将学 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 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学位论文 并且本人电子 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也遵守此规定 张昔础 导师张 黝 日期 夕d d7 年 月2 王日 引言 引言 南明 这一称谓是在十九世纪中叶才被提出来的 之前从明崇祯皇帝自缢 于煤山到清朝建立起全国性的统治 1 6 4 4 1 6 6 4 这段时期总是被称为明末 明 季 清政府对这 时期的政权尽量予以回避或直接抹煞 在清廷统治之下 长期 以来有关南明史的著作甚少 并且缺乏完整的南明史著作 本文所研究的这部南明史著作 是由清代学者温睿临撰写的较完整的南明史 著作 本文主要是从 南疆逸史 的作者 著书背景 内容和体例 版本情况和 史学价值等方面进行研究 该书的成书背景比较特殊 在清廷 文字狱 阴影尚 未完全消除 许多人仍不敢秉笔直书南明历史的情况下 作者敢于突破 秉笔直 书 作者采用了恰当的纪传体体例进行记载 并搜集大量史料 潜心创作 使这 部 南疆逸史 成为研究南明史的重要依据 在研究这部 南疆逸史 过程中 本人参考和借鉴了 明史 明实录 清史稿 清实录 增订晚明史籍考 南明史 以及一些记载南明历史的书籍 同时还有国内学者的一些相关论文 此前 国内学者顾诚 傅玉璋等一些学者对这部著作进行过一些研究 而本 文主要就这部书的文献学内容及史学价值等做了一个较全面深入的探讨 由于该 书所涉及到的问题较多 而本文学术水平有限 在今后还需要继续深入研究 一 南疆逸史 之作者 一 温睿临家世及其一生 在李瑶 南疆佚史 附 温氏佚史考 中提到 南疆逸史 的作者温睿临是 故辅体仁族孙 其祖父 温体仁 字长卿 号圆峤 万历二十六年 1 5 9 8 进 士 改庶吉士 授编修 累官礼部侍郎 崇祯初 迁尚书 协理詹事府事 其为 内阁首辅八年 可谓权盛一时 但为人外曲谨而中猛鸷 机深刺骨 川亦曾参与编 修过 明实录 虽然被世人看作是奸臣 但也是有一定的才学的 由于温体仁是 明朝的大臣 温睿临亦应是名人权臣之后 其父史无记载 生平不详 这种家世 渊源 对于温睿临深入研究明史也是一个有利条件 而温睿临 字邻翼 号哂园 乌程 浙江湖州 人 康熙四十四年 1 7 0 5 举人 以诗古文雄于时 性伉直 好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面折人过 温睿临赅贯群书 并且熟悉历史 尤其是明朝的历史 而且文字功底 很好 温睿临除了撰写 南疆逸史 外 还著有 吾征录 钧役全书 游西 山吟稿 本朝八旗军志 命徐元文 为监修 徐元文 乃延 万 斯同於家 委以史事 万斯同 博通诸史 尤熟明代掌故力 3 本着尊重历史的原则去编修 明史 他坚持认为明朝史包括南 明政权 明朝的时间应长达2 9 3 年 但是清廷却认为明朝到崇祯十七年就已经结 束 南明是余孽 是伪政权 不该写入 明史 中 因此 这样的 明史 是万 斯同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万斯同想到重修 明史 但是没有能够实现 这时的万 斯同想到了好友温睿临 时朝廷开明史局 温睿临以应礼部试来到京城 得时过 从 多所参论 当时 吾友万子季野 万斯同 方辑 明史 语余日 鼎革之 际 事变繁多 金陵闽粤 播迁王师 历年二十 遗事零落 及今时故老犹存 遗文尚在 可网罗也 子盍辑而志之 余日 是明史之所以赅也 余何事焉 万子日j 不然 明史以福唐鲁桂附入怀宗 记载寥寥 遗缺者多 倘专取三朝 成一外史 及今时故老犹存 遗文尚在 可网罗也 逡巡数十年 遗老尽矣 野 史无刊本 日就零落 后之人有举隆永之号而茫然者矣 我侪可听之乎 4 温 睿临便同意修撰这样一部南明史 曾经相约与万斯同私修l 明史 的戴名世因文 字狱被害 其余人员都未能完成万斯同的心愿 在万斯同1 7 0 2 年去世后 温睿临 的 南疆逸史 成书 对于万斯同这位好友也算是个慰藉 二 著书之目的 温睿临接受了万斯同的建议 开始撰写福王 唐王 桂王时期二十几年的历史 而他撰写此书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叙述晚明 庙堂昏庸 酣歌弗恤 忠贞黜落 贪黩横肆 纪纲倒置 是非混淆 5 的事实 让人们明白 兴亡成败得失 的道理 温睿临曾总结道 盖明之积弊 约有三端 一日务虚名不采实用 二日别流品不 求真才 三日争浮文不念切效 指出了 积此三弊 败亡不悟 则误国之罪 岂得诿诸小人哉 5 书中通过记载一些人和事 反映出当时南明的种种社会问题 2 二 温害临著书之背景及其史料来源 从中总结明朝灭亡以及南明政权灭亡的历史教训 以达到经世致用的目的 温睿 临在 南疆逸史 中记载明清之际死节之士的历史 以此来警醒当世之人 为了 同清军对抗而牺牲的忠烈之士 正是作者所尊敬和敬仰的人 他们认为自己与这 些死节之士一样从事的是反清复明的大业 只是由于现实情况不同 没能跟随先 帝于地下 为明王朝流血牺牲 但他们内心的深处却深切向往这种人生境界 所 以在编纂的史书中为明朝忠烈死节作传 也是为了崇敬和歌颂这些为明朝牺牲的 志士 当然 正如上文中提到的那样 乘着 故老犹存 遗文尚在一 编纂一部南 明史 以免后人遗忘和 茫然 这是作者最实际的目的 同时也了却了好友万斯 同的心愿 二 温睿临著书之背景及其史料来源 一 著书之背景 1 明末清初和南明政权 明天启七年 1 6 2 7 二月 陕西澄城知县张斗耀 坐堂比粮 白水王二怒杀 知县起义 揭开了明末农民大起义的序幕 农民起义军以叱吒风云之势迅速扩展 到西北乃至于全国 崇祯十六年 1 6 4 3 皇太极之子福临即位 1 6 4 4 年改元顺治 吴三桂屈膝投降 主动勾结清兵入关 五月一日多尔衮顺利攻占了北京 开始了 清朝对全国的统治 明政权在南京的残余势力为了躲避灭亡的厄运也在积极行动 凤阳总督马士英 阮大钺等依靠刘泽清 高杰 刘良佐 黄得功四镇总兵为后盾 于四月三十日迎福王朱由崧到达南京 福王于五月三日开始监国 十五日即帝位 以第二年为弘光元年 马士英任内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 其余部院现任官员各晋 升三级 四镇总兵晋封为侯 分辖滁和 徐泗 淮海 凤寿等地 拱卫着南京 这就是南明政权的第一个政权一一福王政权 1 6 4 5 年五月 福王在芜湖被俘 押 解到北京斩于宣武门外 福王政权灭亡 1 6 4 5 年闰六月初 郑芝龙等拥立唐王朱 聿键子福州 二十七日即帝位 建号隆武 1 6 4 6 年八月清兵进入福州 隆武帝被 俘 存在十五个月的唐王政权宣告灭亡 1 6 4 6 年十月 张煌言去台州 浙江临海 迎接鲁王朱以海监国于绍兴 建立起南明浙江鲁王政权 清兵不断攻占绍兴 台 州等地 鲁王被迫四处漂泊 于1 6 5 3 年去国号 浙江鲁王政权灭亡 湖广 四川 一隅的明朝将领丁魁楚 何腾蛟等人为了挽救明朝政权 于1 6 4 6 年十一月十八日 在肇庆拥立神宗之孙 桂王朱由榔为帝 年号永历 这是一个在中南地区地主阶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级主战派联合支持下建立起来的南明政权 1 6 6 1 年秋 吴三桂押桂王到云南 翌 年四月杀其于昆明 桂王政权灭亡 同时 川东 湘西在李来亨领导下的反清义 军也在康熙三年 1 6 6 4 失败 至此 大陆上的抗清斗争结束 南明历史时间长 达二十几年 它既是明朝历史的延续 也是清朝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段历史 之所以被称为南明 是因为弘光 隆武 永历朝廷都是在南方建立的 但是抗清 斗争并不仅仅局限于南方 抗清斗争也蔓延到了北方 各地抗清斗争此起彼伏 2 明末清初之政治环境 的编纂环境并不很有利 当时所处的时代 是在清王朝统治下 私修南明史是很容易触犯朝廷的 之前文字狱接连发生 尤其是康熙二年 1 6 6 3 年 发生了浙江湖州富商庄廷龙请人补修刊版朱国祯的 明史 的 明史案一 庄 廷龙对朱国祯的 列朝诸臣传 稿本进行修订 实录了清朝统治者忌讳的历史传 闻 对清朝统治者用语不够尊敬 称努尔哈赤为 明建州都督 还称满洲人为 夷 寇 在满洲人入关建立清王朝后 1 6 4 4 年 在纪年上却用了南明唐王 隆武一 桂王 永历 的年号 康熙二年 将庄朱两家和参加该书编纂的人及其父兄弟子 侄年十五以上七十余人处死于杭州 各家财产被籍没 亲属被流放 戮尸四人 这起庄氏私修明史案 是清初顺治 康熙两朝数十年问最大的一起文字狱 这也 是清统治者借文字狱以震慑江浙士民 这起私修明史案让许多文人都感到恐惧 为了加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统治 维护满洲贵族的统治地位 清政府对任何反 满思想活动都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政策 温睿临所处的时代虽仍然处于文字狱阴影的笼罩之下 但已是盛世修撰 明 史 之际 清统治集团在加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同时 也对汉族地主阶级采取 两面政策 特别是康熙亲政后 逐渐废止圈地 减免税粮 实行对汉族地主阶级 有利的政策 同时扩增科举取士的名额 吸取更多的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到政权中 来 康熙为了拉拢汉族士大夫 可以不惜委屈本意 千方百计迁就他们的要求和 意愿 康熙元年以前 考取乡会试做八股文章 二年八月 内出上谕 八股文 章实于政事无涉 自今以后 将浮饰八股文章 永行停止 惟于为国为民之策论 表判中 出题考试 骨6 停止八股文之后又让很多士大夫感到不知所措 不得已康 熙又恢复了八股文 以迎合士大夫的心理 康熙 乾隆多次南巡 途径山东 河 南直达南京 苏 杭等地 意在争取和笼络汉族地主阶级 特别是知识分子 康 熙亲政时虽然大规模的武装抗清斗争已经过去 但汉族士大夫的反抗意识仍然十 4 二 温睿临著书之背景及其史料来源 分强烈 为了消除汉族士大夫的这种心理 康熙意识到要从各方面迎合汉族的传 统文化 从而加强思想控制 从根本上消除汉族士大夫头脑中根深蒂固的膏华夷 之辨 观念 康熙从各方面尽可能地尊重汉民族的传统文化和风俗习惯 以求在 心理上减轻或消除他们对少数民族的反感 于是开始了一系列尊孔复儒的活动 拜谒孔庙 重修明皇陵 在一定程度上缩短了与他们之间的心理距离 松懈了他 们对统治者的反抗意识 特别是康熙以虔诚的姿态对明皇陵的祭祀和保护 对庀 大汉族百姓 尤其是汉族士大夫的心理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这必然会使他们的反 抗情绪得到缓解 明末清初时期是中国史学史上私家修史的第四次高峰期 这次高潮持续时间 长 形成史书多 且史家群体别具特色 以清初而言 私修史书领域的主流和中 坚力量是维护明王朝的史家群体 这一知识分子群体把明朝统治的解体作为政治 理想失败的象征 他们一方面力图在政治上有所建树 拯救明政权 另一方面则 醉心于文化事业 把纂修史书作为政治理想破灭后的文化归宿 如黄宗羲的 弘 光实录钞 文秉的 甲乙事案 钱秉镫的 所知录 夏允彝 幸存录 王夫 之的 永历实录 等都是在这一时期修撰成书的 出于史学家的责任感 他们利用耳闻目睹的史实和当时留下的珍贵历史资料 编撰成书 温睿临是明朝大臣的后代 自然对先朝念念不忘 抱着还原真实的历 史的愿望 温睿临就是在这样一个修史氛围中写成了 南疆逸史 二 史料来源 修撰这样一部南明史 是需要大量的史料作为依据的 为写本书 温睿临收 集了大量史料 其中部分史料是好友万斯同提供的 而大部分是作者在平日里积 累的 就其收集和参考的资料 矗野史中有兼纪三朝事者 吴伟业 绥寇纪略 邹漪 明季遗闻 是也 有纪国变及南渡事者 夏允彝 幸存录 文秉 甲乙事 案 许重熙 甲乙汇略 李清l 三垣笔记 是也 有专纪弘光事者 顾炎武 圣 安本纪 黄宗羲 弘光实录 李清 南渡录 是也 有兼纪隆武 永历两朝事 者 黄宗羲 行朝录 钱秉镫 所知录 瞿昌文 天南逸史 刘湘客 行在阳 秋 是也 有专纪隆武事者 闽人 思文大纪 是也 有专纪永历事者 沈佳 存 信编 鲁可藻 岭表纪年 刘湘客 杨在 綦母邃 象郡纪事 冯筵 劫灰录 某 南粤新书 粤事纪略 邓凯 滇缅纪闻 滇缅日记 是也 有专纪一人 一事者 应庭吉 青膦屑 史德威 维杨殉节始末 袁继咸 洵江纪事 某 北 5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使纪 康范生 徐世浦 1 武 冈播钳始末 孙可望膂王始末 邓凯 遗忠录 求 野录 是也 有专纪鲁监国事者 黄宗羲 鲁纪年 四明山寨记 舟山兴废 纪 日本乞师记 冯京第 是也 共四十余种 席8 温睿临也看到并参考了 等一些重要文献 这其中夏允彝的 幸存录 是在战事非常紧迫的时期完成的 夏允彝修成 幸 存录 后不久就死于清军之手 的内容 正如作者夏允彝所说 是记述 国家之兴衰 贤奸之进退 虏寇之始末 兵食之源流一的 在书中 作者记载 了南明弘光朝廷建立的始末 史可法等忠臣义士如何被权臣马士英排挤出朝以及 弘光王朝与满清士兵的作战情况和清军逐渐入主中原的经过 寄予了自己对国事 的深深忧虑以及力主抗清复明的坚强决心 钱秉镫看到了许多关于南明永历一朝 的野史 对记载的不确切不满 于是私修史书 所知录 以澄清是非 而钱秉镫 本人有积累史料的习惯 所以对永历事迹多有记载 黄宗羲在 弘光实录 钞 序 中提到 则弘光时邸报 臣畜之以为史料也 国史既亡 则野史即国史 也 川作为史学家 他们重视史料的收集 积极进行修史活动 保存下来了大量史 料 南渡录 则是明遗民李清所撰 以纲目日记体逐日记载弘光一朝大事 起于 崇祯十七年四月丁亥福王至自淮安府 讫于弘光元年五月北狩 李清服官南都 事多参决 故记述多为亲睹亲闻 较他书为详 而且没有明季门户之见 是南明 史籍中较重要的一种史料 文秉的 甲乙事案 则是记载南明弘光一朝史事 记 载从崇祯十七年 1 6 4 4 四月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誓师北上开始 至次年十二月 监国鲁王上福王等谥止 记述甲申至乙酉年事 文秉生活在明清交替之际 身经 动乱 其叔父文震亨仕南明弘光朝 所以文秉对弘光时期史事多耳闻目睹 又其 时邸报及其他各种文书多有流传 文秉据以撰写成这部书 是记载南明弘光朝史 书最详尽的一部 顾炎武的 圣安本纪 主要记弘光帝一朝史事 起崇祯十七年 甲申四月史可法督师淮上 至弘光元年乙酉六月圣安帝北狩止 9 南疆逸史 安 宗纪略部分采用此书甚多 瞿昌文所撰 天南逸史 记载从乙酉唐王如闽 至清 兵入桂林瞿式耜在桂林殉难为止 1 0 邓凯的 求野录 记载了永历朝事 冯筵的 劫 灰录 记载永历立号始末 亡国诸人事迹 舟山延平始末 沈佳的 存信编 为 6 三 南疆逸史 的体例和内容 编年体 详细记载了永历一朝之事 起丙戌隆武二年冬十月桂王监国于肇庆 至 清康熙四年乙巳春正月吴三桂征水西改其地为四府止 地黄宗羲的 鲁纪年 是记 载鲁监国之事 编年体体例 始于弘光元年四月鲁王北变南下 移住台州 迄与 监国八年癸巳 鲁王在金门去监国号而止 黄宗羲为鲁旧臣 记鲁监国事应当为 实录性质的著作 同样是黄宗羲的 舟山兴废纪 则是记载舟山形势 阮畴生的 1 海上见闻录 则是记载海上郑氏事迹 按年编载 始于崇祯十七年甲申清兵入 关 北京沦陷 弘光帝即位于南京 继之郑芝龙永历隆武于福州 郑成功率海上 健儿起兵南澳 抗拒清军 迄于清康熙二十二年即永历三十七年郑克爽降清止 阮畴生曾为延平故吏 就所见闻 据事直书 文字极为质朴 研究郑氏事迹 足 资参考 应庭吉所作 青媾屑 是由于扬州之役 作者得以逃脱生还 据亲身经 历之事 撰写成书 嵋 三 南疆逸史 的体例和内容 一 体例 南疆逸史 是一部纪传体南明史 是研究南明史的重要资料 全书共五十 六卷 纪略 四卷 列传 五十二卷 纪略 实际上是 本纪一 依照温氏言 不称本纪者 避本朝也 其言略者 事固不得而详也 嵋而名其为 纪略 其 中 纪略 第一 是记福王朱由崧 纪略 第二 是记唐王朱聿健 纪略 第 三 是记桂王朱由榔 纪略 第四 是附记监国鲁王朱以海 列传 五十二卷 有专传 有合传 有附传 其中卷五至卷二十八列传不分类 卷二十九至卷三十 一为 守土一列传 卷三十二至三十五为 死事一列传 卷三十六至卷三十七为 隐遁 列传 卷三十八至卷四十为 逸士 列传 卷四十一至四十三为 义士一 列传 卷四十四为 宗藩 列传 卷四十五至卷四十九为 武臣一列传 卷五十 为搿杂传一 卷五十一为 逆臣 列传 卷五十二为 奸佞 列传 在 列传 之 后都附有作者的评论 列传 中 凡崇祯时大臣 因为已经载入 明史 而本 书论述的重点又是在南渡之后 故对其行事奏章等一概从略 各传排列次序 大 体上按时问先后 先福王 次唐王 再次是鲁王 最后是桂王 共记载了从1 6 4 4 年福王政权建立到1 6 6 4 年桂王政权灭亡 大约二十年的历史 南疆逸史 所采用的体例是与其他正史明显不同的 作者并没有严格依照 7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正史中纪 传 表 志这样的写法 而是只有 纪略 和 记载的内容也是如此 二 内容 在 南疆逸史 序 中 作者是 网络散侠 搜抉残蠹 上自朝庙大纲 事关 兴灭 下迨阊巷幽贞 宜存感讽 咸纪其人 传其事 一记载的内容是比较丰富的 作者撰写 纪略 是基于 古史于帝王则称本纪 诸臣则称列传者 纪举一时政令大纲 列传止载一人一事 故称纪以别之 一再则 金陵 闽 粤三君 位虽不终 亦自帝其地 各有政教 理合纪载 若拘入怀 宗之例 则传且不列 何有于纪 非一代史体也 兹首卷先i 纪略 1 7 纪略 的记载顺序是安宗 福王 绍宗 唐王 永历帝 桂王 和监国鲁王 作者用 了四卷的篇幅 将四位南明皇帝的出身背景 拥立过程 以及当政期间的所发生 的事件逐一进行记载 纪略 的记载相当详细 如在记载绍宗 唐王 即位时云 丁亥 唐王 至福州 建行在太庙社稷 丁未 祭告天地祖宗 即皇帝位于南 郊 以福建为福京 福州为天兴府 布政使为行殿 大赦 改元隆武 追尊皇考 为皇帝 妣为皇后 遥上弘光尊号日 圣安皇帝 进封靖虏伯郑鸿达定虏侯 南 安伯郑芝龙平虏侯 并赐号奉天翊运中兴宣力定难守正功臣上柱国 特进光禄大 夫 赐铁券 其弟郑芝豹澄济伯 郑彩永胜伯 以黄道周为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 士 苏观生为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 张肯堂吏部尚书 夏尚纲户部尚书 曹 学俭礼部尚书 吴春枝兵部尚书 周应期刑部尚书 郑碹工部尚书 何楷左都御 史 并赐号奉天翊运中兴宣猷守正文臣 各官升赏有差 8 连任何细节都谈到了 除了 纪略 之外 作者把更多的篇幅放在了 列传 中 除了二十八卷不分 类的列传外 作者将剩下的二十四卷 列传 分为十类 对于各类 列传 的来 由和主要记载内容 作者都做了解释说明 这些列传的分类 如 守土一 死事一 隐遁 武臣糟等 列传 是其他史书的列传中很少有过的分类 这也是 中李 瑶提到 南疆佚史 为温氏原本 其论三朝逸事 体例颇称简当 向仅传抄 至多脱落 且卷中位号有不应书者 事迹有不尽备者 兹悉考证得失 缀补周详 别署其名日 绎史勘本 均三十卷 其余忠贤义烈 与夫闺中 方外之卓卓然有 大节在人间世者 则又区别补纂 作摭遗以附之 得十八卷 一从李瑶的序中可以 看出他是将 佚 改成了 绎 意为寻绎诸史 南疆绎史勘本 其中新增内容 包括 圣谕 敕书二通 御制题胜朝殉节诸臣录 并序 附 温氏佚史考等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而李瑶的勘定 搿大要首易其历朔 冠以清代年号 名从主人 固非史法 一而且 卷中讳书夺温体仁谥荫等处 亦多为补正 可谓治之甚勤 一可以看出李瑶对原 著改动很大 在 中有 强析之为二十卷 其引 跋则颠倒 瞀乱矣 钞胥踵谬 奇讹百出 一李瑶见到的是个二十卷的残本 并未见到五十六 卷的足本 在这个残本的基础上 李瑶又增加了很多粉饰清王朝的内容 虽然补 充了残本的不足 但也是对原著的一种歪曲 这部书有道光九年 1 8 2 9 年 和道 光十年 1 8 3 0 年 两次印本 道光十年印本书名 南疆绎史勘本 摭遗十八卷 五十二卷 这个版本在上海图书馆和南京图 书馆藏有两个抄本 此外 还有其他一些版本 其中1 南疆逸史 十六卷清抄本在四川图书馆收 藏 二十卷清抄本在北京图书馆和广西师范大学图书馆收藏 二十八卷清抄本在 上海图书馆和湖北省图书馆收藏 南疆逸史纪略 二十八卷清抄本在北京大学图 书馆收藏 南疆逸史 四十四卷清抄本在北京图书馆收藏 五十六卷跋一卷清傅 氏长恩阁抄本在北京图书馆收藏 丁氏八千卷楼五十六卷清抄本在南京图书馆收 藏 南疆逸史跋 不分卷 杨风苞撰 清抄本傅以礼批校 在浙江图书馆收藏 除此之外 许多铅印版本也广为各图书馆收藏 本文主要是借鉴中华书局1 9 5 9 年 出版的 晚明史料丛书 中 南疆逸史 五十六卷本为主 这个版本是个增订本 材料较为丰富 续修四库全书 之 史部 收录的也是 南疆逸史 五十六卷这 个版本 1 2 五 南疆逸史 之史学价值 五 南疆逸史 之史学价值 南疆逸史 是在当时反清复明思想受压抑较为严厉之时完成的 清统治者 为了钳制人民思想 减少潜在威胁 不断挑剔文字 搜求异书 甚至因只言片语 不当都会被怀疑为对清朝不满 被判谋反之罪 在l 南疆逸史 成书之前 文秉 李清等一些史家私修的许多南明史著作 大都是单独记载某个政权的 并不全面 所以亟待有一部完整的南明史出现 一 填补了南明史记载的空白 由于 南疆逸史 所记载的年代是从崇祯皇帝自缢于煤山 福王政权建立 1 6 4 4 年 到南明最后一个政权 桂王政权灭亡 1 6 6 4 年 之间二十多年的历史 而 明史 记载的内容则是到崇祯皇帝自缢为止 所以这段历史不为 明史 所录 清史稿 也没有将这段历史列入其中 只是在一些篇章中以 流寇 余孽一 的字眼间或出现 所以在这些相关的重要史书中 这段历史是个空白 明实录 是记录明太祖朱元璋到明熹宗朱由校共十五代皇帝的史实 并没有涉及南明四 个政权的内容 清实录 则是包括 满洲实录 太祖至德宗十一朝 实录 以及 宣统政纪 也没有涉及到南明的四个政权 温睿临编写的初衷 就是将正 史中所缺失的有关南明史的内容另外编写成书 南疆逸史 基本上是以南明四个 政权 农民起义军和海上抗清力量为主要记载内容 南疆逸史 中有关福王 唐 王 鲁王和桂王的记载在其他的史书中则记载很少 南疆逸史 纪略第三 永历 帝 中记载 永历皇帝讳由榔 神宗之孙 桂恭王常瀛少子也 常瀛 李贵妃出 万历二十九年封 是月四日 大清兵破赣州 丁魁楚闻败 仓卒奉监国走梧 州 故大学士苏观生遗书魁楚 欲预拥戴 魁楚拒之 观生乃自南韶还师 十一 月癸卯朔 立唐王弟聿粤于广州 改元绍武 以与肇庆相拒 甲寅 王还肇庆 庚中 即皇帝位 以明年为永历元年 追尊皇考日端皇帝 追继母太妃王氏为皇 太后 生母马氏为皇太妃 册妃王氏为皇后 上隆武帝尊号日思文皇帝 大赦 一 文中详细地记载了皇帝的出身 拥立过程和册封等一系列内容 是一个很正式的 过程 与正史中皇帝登基的记载不相上下 南疆逸史 的列传中 很多人物也是 在一般史节中很难见到的 其中记载 死事 列传中的侯承祖时写道 以松江之起 兵也 集诸镇议 承祖率兵至 欲共襄大军 而吴志葵忌之 阻七谋 承祖恚日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然则府城听之总戎 承祖以金山为存亡耳 归而治兵设守御 未几 志葵果败 松江亦破 进攻金山 承祖坐陴郧间亲授失石 缘城上者刃之 屡进屡却不能入 八月二十四日 江阴既陷 李成栋还师助之 首卒皆疲 俄有内应者 启各门以 入 承祖与其子僳巷战 众且尽 馔被执 骂不绝口见杀 承祖被执说之降 日 吾家自始祖以开国勋 子孙不替 食禄二百八十年 今日不当一死报国哉 至 文庙前日 此吾死所l 再拜于先师 遂受刃 珂这样的明朝的忠烈死节之臣温 睿临记载了很多 又如 列传 死事 朱大定传 中记载的这个人物也是在一些 史书中没有记载的 朱大定 字君求 秀水人 文恪公国祚第六子也 以荫为成 都通判 强武多智 奉檄捕寇有功 升同知 献忠入蜀 先遣其党攻成都 督抚 诸大吏惶悝失措 大定e l 闻贼掘城三昼夜 下遇石 锐挫矣 疾出奇兵击之 可得志 不听 大定夜率壮健数百缒而出 斩死贼百余 贼大惊 退三舍 大吏 始奇其才 谴入觊 便道归里 南都陷 首倡起兵 据守嘉兴 屠象美继之 及 城破 男妇争出 大定手剑当门护之 存活甚众 于是由泖湖航海至绍兴 条陈 方略 王悦 授监军副使 使还收旧部 会长兴伯吴易战死 大定代领其众 患 痢居文恪墓堂 大兵猝至 执送杭州 不屈死 诸生张叔韩 孙间远与同事 朱 大定战死 有周天者 嘉兴人 城陷走吴易军 以舟师出没芦区 白荡间 为先 锋参将 杀敌军颇众 攻复嘉善多其功 问说总兵吴胜兆 使举松江以归 不克 被杀 临命谓人日 吾再生犹当横戈杀敌 慷慨而死 我们可以通过这些人 物的记载 了解到一些历史事件 正如在列传中提到的 弋者何篡 以两先生之 踪迹观之 则天下之大 其晦迹而余所不及见且闻者多矣 求之传记 而文字残 缺 传者寥寥 明史 所纪 南京不守 其变服为僧者 光禄卿华亭许誉卿 少 卿江都姚思孝 给事中山阳陈启新 御使乐安成勇数人而已 今叙其稍有事实者 存于篇 一罄在这里补充了 明史 记载的空缺 谢国祯编写的1 增订晚明史籍考 自序 中提到 温睿临 南疆逸史 徐鼐 小腆纪年 在记南明史中最为完备 是书 南疆逸史 记南明弘光 隆 武 永历三朝事 与万季野 明史稿 同时所撰 为记南明三朝史事最完备之书 体例亦颇详赡 在 南疆逸史 修撰成书之前 还没有一部完整记载南明历史 的著作 南疆逸史 的出现弥补了南明史的空缺 使这段历史更加完整 与同时 期的著作相比 温睿临敢于直视历史 充分履行了一个史学家的职责 在此后出 现的一系列记载南明史的著作中 有的就借鉴了 南疆逸史 如凌雪所撰 南天 1 4 五 南疆逸史 之史学价值 痕 其书以温晒园 睿临 南疆佚史 为蓝本 例言亦全袭之 嚣同样 徐鼐的 小腆纪年 附考二十卷 参考而知其梗概者 则王鸿绪 明史稿 温睿临 南 疆逸史 一 研究明史 而不涉及南明政权之历史 仍然是一大缺憾 更何况有 关南明的史书 论著已经失传 更显得此书的珍贵和不可或缺 二 全面 真实地记载了南明历史 温睿临撰写的 南疆逸史 是一部记载全面而真实的南明史 作者搜集 整 理了大量的史料 然后从众多史料中选取了极有史料价值的编入本书 给世人鼋 现了一段真实的南明历史 从内容方面来说 南疆逸史 分为 纪略 和 列传 而 纪略 则完整地 记载了南明的几位皇帝从即位到执政 再到被俘被杀的过程 都记载得非常细致 文中真实全面地再现了为人们所忽视的南明四个君王的从拥立到灭亡的全过程 在 南疆逸史 的 凡例 中作者提到所借鉴的史料达到四十余种 而且在官修 明史 之时也借鉴了万斯同所提供的史料 这样多的史料 足以为 南疆逸史 的撰写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前文中提到了 这部著作的 列传 分为十几种 作者将各类人物 事迹 分门别类 从著名将领左懋第 袁继咸 郑成功 到不被关注的士人杨太冲 李 孔昭等都详加记载 各类人物 事迹也是借鉴了多部史籍编纂而成 在 列传 义 士 杨太冲传 中记载了一位普通百姓的忠义事迹 新建诸生杨太冲 字不盈 在痒无所知名 家贫 赁屋以居 甲申闻变 方俟母疾 夜私泣 泣至不可忍 母闻泣声日 必医言我不可起也 问妇 妇谢日 否 问太冲 太冲辄哽咽 不能应 已南都立帝 少解颜日 有君矣 母亦良愈 始为言国变 母日 几 令我疑死 乙酉 南都陷 其母已死 闻之即发狂出门 行数十处 或日讹也 则喜 日殆有之 则哭呼奈何 比归 出袖中卦纸 言凶问实者悉就烛烧之 越 数日 葬母江外 金声桓入湖矣 疑卜如初 金已泊吴镇 邻舍半走空 或日 盍 自i 2 易 太冲设筮 得明夷之谦 发书叹日 垂其翼矣 君子安所行乎 与其妻皆不食三日 金师入城 遂并缢于母之灵座前 左右相向而死 鼠衔祭果 陈于前 i 者龚完初过之 惊日 此杨不盈也 始i 国变 我数言告 今负子矣 为出资棺殓之 埋于德胜门外 逸史日 太冲未登朝著而悲哀如是 乃真性忠义 者也 以视食人之禄而醌颜偷生者 相去何如哉 厥后江西再乱 生民歼焉 则 太冲犹良死也 忠义何尝无益 悲夫 这是以非常朴实的语言 记载了一位将生 1 5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死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的义士 在国家将要灭亡之时 不愿做亡国奴而含恨离去 在每个传记之后温睿临也将自己的评论写下 表达了对忠义之士的钦佩 对于普 通百姓 相关的重要史书中基本是不加以记载的 或是很少记载 中则记载 郑 成功之入台湾也 留其 子 郑 经守厦门 淫于乳媪 生子 成功知之大怒 使使封刀 令郑泰杀其母 子 泰不忍 而诸将畏罪 思推郑泰为主以拒命 执周全斌 会成功已疾亟 先 是成功受永历延平王之封而不称 至是服王服朝其诸将日 吾欲成大事 乃不能 治家 遑问天下 言讫而绝 年三十九 修这在l 清史稿 中有许多内容都没涉 及到 可以看出 南疆逸史 记载的全面性 由于 南疆逸史 是私人撰写的史书 所以也不用避讳和奉承当权者 这样 就保证了这部书的相对的真实性 由于作者所借鉴的史料 有很多是亲闻亲见并 加以科学考证而编写成的著作 所以同样也保证了 南疆逸史 的真实性 三 作者撰史态度公正 爱憎分明 作者撰写 南疆逸史 主要反映的是南明政权与清朝统治者之间的战争 这 其中作者用大量笔墨描写了明朝遗臣与农民起义军 平民百姓与清朝统治者的斗 争 并给以同情和歌颂 同时也揭露了南明政权内部矛盾重重 勾心斗角 明朝 将领各自为政 使抵抗清兵的力量分散 明末农民起义军思想的局限性 使得清 统治集团有机可乘 坐享农民起义的胜利果实等情况 温睿临撰写这部史书的思想有一定的倾向性 但是在人物事迹的记载方面 温睿临是能够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的 比如揭露君王的昏庸 贪官污吏的残暴 同 时也赞扬了为国家 为名节而不顾一切的士人 这种秉笔直书的思想对于史家来 说是难能可贵的 作者能以公正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来记述这段历史 客观地反映 了真实的历史 因而 南疆逸史 是一部信史 与 南疆逸史 同类的记载南明政权历史的著作有 南渡录 永历实录 和 爝火录 等 这些史书和 南疆逸史 一样 在维护明王朝方面有很大的倾 1 6 五 南疆逸史 之史学价值 向性 选取的史料都是对明王朝有益的 并且史书的主角都是明王朝或南明政权 王夫之的 永历实录 也是将南明政权作为明王朝的正统加以记载 忠于明王朝 也是温睿临作为明朝内阁首辅的后裔所应当具有的思想 但他没有将弘光 隆武 永历三朝的统治者加以歌颂 而且将抗清的将领大加赞扬 温睿临本人作为明臣 之后 将明朝的历史完完整整撰写出来 不经过任何政治上的加工和扭曲 也是 义不容辞之事 这在同时期同内容的著作中 这是比较少见的 南疆逸史 不久 李天根在乾隆年闻写成了编年体南明史 爝火录 将二 者进行对比 李天根在 爝火录 自序 中写道 前明遭流贼之乱 庄烈帝殉社 稷 在崇祯甲申三月 实我大清世祖皇帝顺治元年也 摄政王因吴三桂请兵杀贼 遂整旅入关 廓清群秽 定鼎燕京 收兖豫 下两江 平川陕 克楚粤 开滇黔 薄海内外 莫不臣妾 幅员之广 亘古未有 维时残明余孽 播越南服 窃距一 隅 称王称帝 建朔改元 如赵宋之恭 端 帝罱 喘息海涯 至壬寅十一月而 后 澌灭殆尽 彼中野史 实繁有徒 不审明历之垂尽 大统之有归 犹是尊其 君日主上 称我朝为 与国 苟法网稍密 宁不戮其人而火其书 岂容惑世诬民 昭示来者 而兴朝无文字之禁 且煌煌圣谕 虽有忌讳 概勿苛求 功从这段自 序中可以看出 这部著作就是在尊重清王朝的前提下撰写的 很明显的贬低南明 王朝 作者的主要创作思想就是把南明政权写成 流寇 逆贼 而这样的南明 史实在很难让人看到真实性 带有很明显的感情色彩 南明历史 归根结底也是 明朝历史的延续 并不是 余孽 和 逆贼 没有南明历史的明朝历史是不完整 的 史家应当在正视历史的前提下来撰写历史 此外 作者在该书中还表现出爱憎分明的情感 如在 列传 金声桓传 中记 载 金 声桓 王 得仁 庸妄人也 迹其始事 值亡国之隙 假新朝之威 传檄而定 不折一矢 岂其智力哉 其后乘民之疑 拥强兵 据名城 使用策士 之谋 席卷以出 即未能震动中原 而长江上下 必且响应 粤中中兴之机 未 必非一会也 乃困守孤城 坐待灭亡 呜呼 江汉之间 民之奸子左闯者众矣 而其余孽乃复假义名以荼苦之 非其分野之妖氛耶 吾独怪姜太保者 南渡名臣 也 亦不量其无成 而与庸妄人共事 即有智者献谋 奇士设策 而惘惘不省 悲夫 早在弘光朝 金声桓已经官至中军都督佥事及援剿豫楚总兵官 随后他投 降了清朝 1 6 4 5 年六 七两月金声桓未清夺取了鄱阳湖地区 立了功劳 然而清 朝对明朝降将十分警惕 飞扬跋扈和以劫掠著称的金声桓 王得仁被清廷免职 1 7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随后又叛清归明 在这里 作者发表了自己的一段评论 对金声桓这样的逆臣加 以批判 指出国家灭亡也是由于这些 坐待灭亡 的逆臣 四 文学性较强 凡是阅读过 的人 都会感觉到 这部著作文学性强 故事情节 和人物描写生动感人 这一方面是由于作者的文字功底较好 所以在遣词用句方 面都恰到好处 比如作者在 列传 逸士 李孔昭传 中记载 私 李孔昭 壬午 举于乡 见天下已乱 不愿试礼部 友人强之 则日 吾文入试必 策名吏部 则王身也 何以报国 已就试 果中式 叹日 天下事不可为 吾能掌擎日月 乎 古来仕未受禄 犹谓之士 可以洁身 痛念先帝 筑土为坛 日哭临其 下 服绫经者三年 岁时必祭焚纸钱焉 世祖隆礼明士大夫 招致即授显秩 士之匿迹山泽者咸出 孔昭同年生布列朝内 皆欲引以自助 而孔昭愈避匿 逸史日 余叙次隐遁诸君子 在西北者绝少 已乃得真定梁相国所为 李进士传 读之而惊 嗟呼 此真隐者矣 名可得而闻 身不可得而见 其梅子真 苏云卿 之流亚欤 真定之言云尔 余无以易之 这是记载一个不被人们所关注的士人 可能是正史中不曾注意过的人物 却被作者发现并收入 南疆逸史 的列传中 从这些人和事中 可以全面了解到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最真实的一面 不论是君 王 臣相 还是普通百姓 作者都记载得淋漓尽致 能够做到尊重历史实属不易 史家是要冒着与当朝统治思想相违背的危险去探究一个远去的时期的真实事件 在 列传 守土 傅云龙传 中记载道 傅云龙 字蒸甫 金骆人 甲戌进 士 累官浙江佥事道 分巡绍台 剿石学柱桐柏 破杨六曾旺海洋 平竺武四明 降许都金华 功尤高 升福建按察使司副使 弘光乙酉 漳寇起 云龙单骑往招 之 诛其渠魁而定 隆武丙戌夏 龙岩贼复起 率师进剿 斩馘千数 贼平 进 太仆寺正卿 是秋 大兵由建 邵入延平 云龙檄兵入卫 躬抵南靖 遍乞济师 无应者 移家入山岩 招集义旅以图后举 大兵间道入漳 迹得之 见贝勒不屈 漳士民多颂其贤 贝勒知得民心 说降 不听 明日露刃胁之 叱日 杀即杀耳 我岂可威劫者 骂不绝 遂遇害 一短短数百字 便生动地记录了一个忠烈死节 之臣 面对强大的清兵入侵 而丝毫不畏惧 也不向清兵低头 像这样的爱国守 土之士 温睿临在 南疆逸史 中记载了六十余人 每段记载都生动翔实 可歌 可泣 另一方面 作者能抓住史实中最感人的情节和最能反映人物特性的活动 如 1 8 小结 作者在 南疆逸史 列传 第六 中写道 兵科吴适至兵部问防江守御计 职方 王期舁昌言日 长江之险 北兵岂能飞渡耶 君何深虑 于是一骑未至 君相 先逃 总督京营荣政忻城伯赵之龙 礼部尚书钱谦益首具启迎豫王渡江 百官或 降或窜 奔走恐后矣 在这里作者就没有袒护明朝君臣 秉笔直书 而且写得很 生动和简洁 丽独刘成治 黄瑞伯数人者 挺然不屈 且此数人者 位非高 也 禄非厚也 权非重也 无封疆城守之寄 无兵马捍御之责 冷曹散秩 备员 而已 而引义自守 刀锯不避 高皇帝陵寝之旁 灵爽所凭 仅此数人 以之仰 答 纾这段记载就是使用了对比的描写手法 很鲜硝地对比出国家危难之时君臣种 种表现 同时作者也发出感慨 其平居自谓东林 号召徒众 相与标榜 而酋倡 邪谋 醌颜屈膝 曾不愧耻 至今人反称誉之 呜呼 世之衰也l 三代直道泯没 尽矣 一还有更甚者 世之言豫王之将至也 戎政府督察院先谴官骑迎之于郊 赵之龙 钱谦益奉与图册籍候于中途 四拜以献 将入城 大雨沾湿 百官雨立 无敢后者 王命谦益以五百骑先入清宫 谦益封府库 收锁镐 导王以入 之龙 集梨园子弟数百人 长筵广乐 迎王南面坐 奉觞上寿 张幕天坛 椎牛酿酒 大享将士 酒未半 广昌伯刘良佐 东平伯刘泽清率其军士投戈解甲 稽首归命 且请擒弘光帝以自效 于是不五日 田雄挟帝以至也 一这里的选材更有典型性 不仅仅是昏君 贪生怕死之臣 还有投敌叛国之徒 从以上列举的材料中可以看 出作者能够将各种史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运用朴实的语言叙述出生动的历史 南疆逸史 在这方面与同时期的其他记载南明历史的著作相比是较好的 小结 本文主要从 南疆逸史 的作者温睿临生平和创作目的 背景 南疆逸史 的体例和内容 南疆逸史 的版本 史料价值等方面进行论述 用 纪传体体例编写而成 全书紧紧围绕南明政权 抗清农民起义军和爱国士人的事 迹详加叙述 体例严谨 详而不繁 温睿临的特殊生平经历决定了他能够创作这 部南明历史 在清统治高压政策和统治者怀柔政策的双重影响下 南疆逸史 撰 写完成 与同时期撰写的南明史书相比 南疆逸史 是一部史料丰富且史料价值 较高的南明史 同时这部 南疆逸史 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 如在书中只有纪 略和传 而缺乏表 志等一些内容 文苑 孝友 儒林 明末尤为特出 而日为 人无几 明季后妃亦多有节烈者 而不为立传 3 1 还有就是作者在凡例中提到的一 些引用书目 出现了作者未考察清楚的情况 如 求野录 非邓凯所作 昭 1 9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温睿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