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春秋战国时期的“私商”初探.pdf

摘要 摘要 春秋战国是私商发展的黄金时期 在这五百多年里 私商由小到大 由弱到 强 逐渐渗透到社会各个行业 商人们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演绎着一个个创富故事 的同时 也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财富影响着社会的发展 本文旨在通过分析当时 的社会环境以重新探寻私商兴起的原因等问题 并阐述私商对政治的影响作用 同时对长期以来争议不断的商人地位问题重新作出评价 最后 本文希望通过对 各家商业思想的总结分析 提出对今天经济发展有益的见解 本文大致分为四部分 第一章学术史回顾 探讨了中国商业的起源问题 与几种学术观点商榷 提出了新的看法 并对 工商食官 问题作了分析 同时指出了一些谬误 第二章探讨私商兴起的原因 本章在分析当时的社会状况的基础上 对私 商发展的原因提出新的见解 第三章探讨商人群体的社会地位以及其对政治的影响 第四章总结分析了春秋战国时期在商业思想方面影响较大的几个学派 笔 者认为应该用新的视角去审视传统观点 余论 关键词 私商 商人地位 商业思想 s t u d y 0 1 1t h ep r i v a t eb u s i n e s so f t h es p r i n ga n da u t u m np e r i o da n dt h ew a r r i n gs t a t e sp e r i o d a b s t r a c t s p r i n ga n da u t u n ma n dw a r r i n gs t a t e sp e r i o d sw e r eg o l d e np e r i o d so fp r i v a t e b u s i n e s sd e v e l o p m e n t i nt h e s e5 0 0 一p l u sy e a r s p r i v a t eb u s i n e s sb e c a m em o r ea n d m o r ep r o s p e r o u s f r o mw e a kt os t r o n g a n dg r a d u a l l yp e n e t r a t e di n t oa l ls o c i a ls e c t o r s w h i l eb u s i n e s s m e nu s e dt h e i rw i s d o mt oc r e a t ef o r t u n e t h e ya l s ou s e dt h e i rm o n e yt o a f f e c tt h es o c i e t y f a c e dw i t h s u c hac o m p l e xe r a w i s em e ni na n c i e n tc h i n aw e r et o u s et h e i rw i s d o mt or e s o l v es o c i a l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 si n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p r o c e s s t h e y h o p eg a v ep e o p l es o m eh e l p b ya n a l y z i n gt h es o c i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t h i sa r t i c l ew a n t s t oi d e n t i f yt h er e a s o n sf o r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p r i v a t eb u s i n e s s b ya n a l y z et h e q u e s t i o n s t a t u so fb u s i n e s s m e n w h i c hi sac o n t r o v e r s i a li s s u e t h i sa r t i c l eh o p e st o d r a ws o m en e wi n s i g h t s a tt h es a m et i m e b ys u mu pt h et h o u g h t so fv a r i o u s b u s i n e s sa n da n a l y s i st h e m t h i sa r t i c l ew a n tt ob r i n gu ps o m eu s e f u li n s i g h t sf o r 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c h a p t e ri r e v i e wh i s t o r yo fa c a d e m i c d i s c u s st h eo r i g i no fp r i v a t eb u s i n e s s a n da n a l y z es o m eq u e s t i o n so f g o n gs h a n gs h ig u a n9 9 c h a p t e ri ie x p l o r et h er e a s o n sf o rt h er i s eo fp r i v a t eb u s i n e s s c h a p t e r l l l c h a p t e r i v d i s c u s st h es t a t u so fb u s i n e s s m e na n dt h e i rp o l i t i c a li n f l u e n c e s u m m a r i z ea n da n a l y z et h ev a r i o u s s c h o o l so ft h o u g h t k e y w o r d s p r i v a t eb u s i n e s s s t a t u so fb u s i n e s s m e n b u s i n e s st h i n k i n g l i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兹呈交的学位论文 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果 本人 在论文写作中参考的其他个人或集体的研究成果 均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 明 本人依法享有和承担由此论文产生的权利和责任 声明人 签名 王彬 2 10 0 男年6 0 0月3 一日2 年 月日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厦门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厦门大学有 权保留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纸质版和电子版 有权 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 阅 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有权将学位论文的 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本学位论文属于 l 保密 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 不保密 请在以上相应括号内打 作者签名 2 岁哆 导师签名 方白件前 日期 2 0 0b 年占月j 日 日期 2 0 0 牙年 月3 日 第一章绪论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中国古代商业史研究中的两个问题辨析 在研究春秋战国时期的商业时有两个问题值得注意 一个是商业的起源问 题 另一个是 工商食官 问题 这两个问题对我们研究春秋战国时期的商业有 很大影响 所以有必要先探讨一下 一 商业起源问题 学术界关于中国商业的起源有很多种看法 其中有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观 点 笔者将其归纳为 五帝之各帝说 王亥说 西周初年殷民说 白圭 说 其中后两种观点比较容易辨析 所以我们先提出来讨论 西周初年殷民 说 的依据是 尚书 周书 酒诰 中的 肇牵车牛远服贾 用孝养厥父母 白圭说 的依据是 史记 货殖列传 中的 天下言治生者祖白圭 西周 初年殷民说 显然是把业已存在的经商活动看作是商业的起源 姜太公吕望 姜 尚 未遇周文王之时 就曾在朝歌和孟津的市内干过负贩 屠宰和卖酒的营生 屈原的 离骚 记载 吕望之鼓刀兮 遭周文而得举 鼓刀就是屠宰 战 国策 秦策 载姚贾日 太公望 齐之逐夫 朝歌之废屠 而且 后来姜太 公也把发展商业作为了西周的国策 所以 西周殷民说 是站不住脚的 若此 白圭说 也不攻自破 白圭 生于战国时期 他提出经营者必须拥有伊尹 吕 尚那样的谋略 效法孙子和吴起的用兵 像商鞅执法那样坚决果断 如果经营者 智不足与权变 勇不足以决断 仁不能以取予 强不能有所守 那么白圭 就不会向他们传授自己的经商秘诀 白圭的这些理论很有影响力 所以天下的人 都将他尊为经商者的祖师爷 但是 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大商人 如子贡等 详后 所以白圭并非中国最早的商人 他应是在商业高度发展的基础上提出贸 易理论的代表人物之一 皮锡瑞 今文尚书考证 中华书局 1 9 8 9 年 第3 2 3 页 史记 货殖列传 中华书局 1 9 5 9 年 第3 2 5 9 页 郭沫若 屈原赋今译 上海书店出版社 2 0 0 3 年 第1 4 4 页 战国策 秦策 上海古籍出版社 1 9 7 8 年 第2 9 6 页 史记 货殖列传 中华书局 1 9 5 9 年 第3 2 5 8 3 2 5 9 页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王亥说 是目前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 也有许多著名学者支持 这种观点 的产生有一定的社会背景 在甲骨文发现之前 外国学者出于对中国的偏见 认 为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史的说法不可信 他们主张中国的 信史 起于 周召共和 时期 也就是西元前8 4 1 年 由于史料的缺乏以及近代以来中国的孱弱 导致国 民信心的丧失 许多人也认为 周召共和 之前的历史不是 信史 甲骨文的 发现 破除了这种说法 也令国人为之一振 于是在人们看来 王亥这位有经商 事迹的商族先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商业始祖 这种观点的主要的依据有 山 海经 大荒东经 记载 王亥托于有易 河伯仆牛 有易杀王亥 取仆牛 山海经 大荒东经 注引 竹书纪年 记载 帝泄 十二年 殷侯王亥宾于 有易 有易杀而放之 尚书 周书 酒诰 中的 肇牵车牛远服贾 用孝 养厥父母 前两条被视为王亥是最早的商人的纪录 后一条是作为商族有经商 传统的证明 学者们通过研究 发现在商代王室世系中 最重要的有契 王亥 上甲微 成汤四位 王亥是b 辞中所称的三位高祖之一 尔雅 释古 载 王 君也 说文 载 王 天下所归往也 这就是说 商后代称亥为王亥 b 辞中也多次称亥为高祖或高祖亥 说明了王亥为首领时所丌创的事业及活动对 商族历史产生了重大影响 值得后人纪念 商朝人祭祀王亥所用的牲畜多达三十 头牛 四十头牛 五十头牛 甚至是三百头牛 有时还用祭天的仪式来祭祀王亥 郭沫若 中国史稿 中说 传说相土作乘马 王亥作服牛 也就是驯养牛马 作 为运载的工具 胡厚宣 殷商史 认为 王亥是中国畜牧业的创始人 圆王瑞 平 王亥与中国商业贸易的肇端 也认为 随着农业与畜牧业的发展 商业也 随之产生 而随着商部落经济实力不断增强 剩余农产品及畜牧产品数量不断增 加 王亥便开始了一项前所未有的事业 这就是开始从事商业贸易活动 李可 亭 中国商业始祖王亥传论 也持这种观点 笔者认为 这个看法值得商榷 无论是从传世史料还是考古发现来看 王亥是中国商业第一人 的看法都值得 怀疑 就目前而言 考古工作者不仅已发现了夏代的遗址和遗存 还发现了时代 相当于五帝时期的很多遗址和遗存 那么 传世史料中关于这一时期的记载就并 非都是子虚乌有的了 因之 对涉及该时期商业活动的史料 亦就不能简单的斥 郭沫若 中国史稿 人民出版社 1 9 7 6 年 第1 5 6 页 胡厚宣 殷商史 上海人民出版社 2 0 0 3 年 第3 l 页 王瑞平 王亥与中国商业贸易的肇端 光明日报 2 0 0 4 年6 月1 日 李可亭 中国商业始祖王亥传论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2 0 0 6 年6 月 第2 期 2 第一章绪论 之为毫不可信 若认为王亥是商业始祖 就需论证他之前没有人从事过这一事业 而这一工作 史学界尚做的不够 现在就剩下 五帝之各帝说 了 它包含了几个观点 一是认为商业起源于 神农时期 其依据是 周易 包牺氏没 神农氏作 日中为市 致 天下之民 聚天下之货 交易而退 各得其所 盖取诸噬嗑 只有这一条史料 属于孤证 尚缺乏说服力 二是 祝融说 这个观点很让人起疑 祝融说 的主要依据是 世本 作 篇 记载 祝融作市 祝融 高辛氏火正 管子 五行 昔者黄帝 得祝 融而辩于南方 吕氏春秋 四月 其帝炎帝 其神祝融 注 祝融 颛顼氏后 老嚣之子吴回也 为高辛氏火正 死为火官之神 这些资料只能说明 首先 祝融为传说中的人物 生活在原始社会末期的炎黄时期 第二 祝融是高 辛氏帝喾的火正 从中很难看出祝融和商业有什么关系 三是 炎帝说 通典 食货志 载 昔黄帝始经上设井 五则通财货 史记 平准书 正义 注 古人未有市 若朝聚井汲水 便将货物予井边货 卖 故言市井也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对郑州市东北郊大河仰韶文化遗址进行了 大面积发掘 发现了一批成套的房址遗迹以及与其共存的生产生活用品 证明了 个体家庭和私有财产的存在 这正是商品交换的前提 著名学者李学勤 中国 古代文明与国家形成研究 一书指出 在仰韶文化和大汶口文化中 已显示出 了制陶业人员相对专业化 研究者认为 这意味着经常性交换的发展 有了原始 商品经济的萌芽 固 商业要建立在一定生产力基础之上 当交换的物品种类不断增加 交换的次 数越来越频繁时 商业也就随之产生了 从世界各地的考古发现可知 原始人早 就知道通过交换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所以商业的产生有其必然性 随着生产 力的进一步发展 第一次社会大分工和第二次社会大分工的相继完成 生产的产 品增加 产品种类增多 商业活动也逐步发展起来了 根据传世文献和考古资料 这一时期大致相当于我国历史上的 五帝 时期 唐明帮主编 周易评注 中华书局 1 9 9 5 年 第2 2 7 页 李可亭 中围商业始祖王亥传论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2 0 0 6 年第2 期 廖永民 大河村遗址的发掘和研究 中原文物 1 9 8 9 年第3 期 李学勤 中国古代文明与国家形成研究 云南人民出版社 1 9 9 7 年 第1 9 7 页 参见布罗代尔 地中海考古 社会科学文献f l i 版社 2 0 0 5 年 第2 6 2 8 页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笔者认为 要很准确地判定我国商业起源于何时是比较困难的 但是 推断 出一个大致的时期还是可以的 史记 五帝本纪 载 舜 冀州之人也 舜耕 历山 渔雷泽 陶河滨 作什器于寿丘 就时于负夏 集解 引郑玄日 负 夏 卫地 索引 就时犹逐时 若言乘时射利也 尚书 大传 日 贩于 顿丘 就时负夏 可见舜早年曾经商 史记 还记载 舜陶河滨 河滨器皆 不苦窳 由上下文推断 这些陶器绝不仅是自己用的 也是用于交易的 舜 在摄行天子之政时曾 见东方君长 合时月正日 同律度量衡 集解 引郑玄 注 律 音律 度 丈尺 量 斗斛 衡 斤两也 正义 注说 律之十二 律 度之丈尺 量之斗斛 衡之斤两 皆使天下相同 无制度长短轻重异也 舜统一度量衡 应含有方便商业贸易的意图 如果不是这一时期尧所在的部落联 盟与东方部落有大量的交易的话 是没有必要统一度量衡的 综上所述 我国古代商业的起源应是经历了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的 黄帝时 期为原始商品经济的萌芽阶段 但当时主要似为物物交换 直到尧舜时期 以货 币为媒介的商业活动 似已开始登上历史舞台 因此 判定古代商业系起源于五 帝时期较为妥当 二 工商食官 问题 剩余物交换 商品经济的产生和发展 是人类历史一个必然的经济过程 人 类在向大自然争取生存权利的斗争中日益得到发展 从而不断推动人类社会的进 步 在这一过程中 商业逐渐产生 而由此带来的好处也逐渐被少数人所垄断 到了后来 连这种交换的权利也被少数人占有 钱穆所说 春秋时工商皆世袭食 于官 盖为贵族御用 非民间自由营业 所指即是这个意思 中国古代把这 种现象称为 工商食官 工商食官 一词最早出自 国语 一书 国语 晋 语四 日 公属百官 赋职任功 弃债薄敛 施舍分寡 救乏振滞 匡困资无 轻 关易道 通商宽农 公食贡 大夫食邑 士食田 庶人食力 工商食官 韦昭注 日 r 百工 商 官贾也 周礼 府藏皆有贾人 以知物价 食官 官禀之 韦昭的注含义不很明确 于是学界众说纷纭 莫衷一是 有的学者认为 既然 工 商食官 之商相当于 周礼 中的 府藏贾人 而这类贾人并不直接经营商业 史记 五帝本纪 中华书局 1 9 5 9 年 第3 2 3 4 页 钱穆 国史大纲 上册 商务印书馆 1 9 9 6 年 第6 0 页 4 第一章绪论 那么说 工商食官 是周代工商业的基本制度就是错误的 嘴的学者虽然相信 周代存在 工商食官 制度 但是根据韦昭注 又无法理解 工商食官 之商不经 营商业 于是另出新说 把 工商食官 之 官 解释为 职分 职能 这种 解释巧则巧矣 但实际上还是否定了周代存在 工商食官 制度 仍不能令人满 意 有的则认为 所谓食官的商 乃是受雇于政府从事市场管理的人员 并不是经 营官办商业的官商 并且根据 周礼 所述的商业管理制度 认为周代的工商食 官制度是 一种官办手工业与政府管理商品市场相结合的特种经济模式 也有 学者认为 古代城市的商业一开始是私营的 政府所干预的只是整治公共设施 解决贸易纠纷而已 后两种论断形异而实同 其实质都是否认周代存在官府经 营商业的事实 认为官府的职能仅仅是对商业活动进行管理而已 这些歧见的产 生就是由于过分相信韦昭注解所导致的 其实 韦昭的注是以偏概全 据邵鸿先 生的研究 西周商人大致可以分为五类 王朝商贾 诸侯商贾 贵族商贾 平民 商贩和方国商贾 这五类商人中的四类商人属于官商 商业经营的目的是为满 足统治者的需求 但是 政府并没有剥夺平民的经商权利 平民一样可以从事商 品交换 满足日常需求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官商在经商过程中不会谋求私利 顺便经营自己的生意 从西周晚期至春秋初期 各国的 工商食官 制度逐渐瓦解 但是 在一段 曲英杰 工商食官 辨析 中周史研究 1 9 8 5 年第2 期 邵鸿 商品经济与战国社会变迁 附录二 工商食官 新解 江两人民出版社 1 9 9 5 年 朱家桢 西周的井田制与工商食官制 河南师范大学学报 1 9 9 1 年第2 期 杜正胜 周秦城市的发展与特质 史语所集刊 第五十一本四分册 朱红林 周代 工商食官 制度樽研究 人文杂志 2 0 0 4 年第l 期 参见邵鸿 西周商贾考略 江两社会科学 1 9 9 3 年9 期 邵鸿认为这五类商人分别是 1 颂鼎 记王命颂 按 史颂鼎 颂原为王史 官司成周贾廿家 监司新造贸 用宫御 颂新受册命时 入 右者 为宰弘 按金文通例 颂当为王室太宰的属下 故颂所辖之商贾当为王室的官贾 因而有 用宫御 之说 山鼎 王日 山 令女官司饮献人于曼 用作宪司贾 毋敢不善 据此鼎 山原任膳夫之 职 新受册命时 入右者 为朝官司徒南宫乎 可知山所管之贾当为千朝所属之官贾 这荫类商人都属 于王朝f 萄人 颂鼎 所记之商人以 家 为单位 当非奴隶 山鼎 所记之 献人 应释为 贤人 当指 具有贵族身份的人 这些大家族成为于朝服务的商贾 2 兮甲盘 其为我诸侯百 生 姓 厥贾 毋不即市 毋敢或入蛮宄贾 则亦井 刑 此 诸侯 之 贾 即诸侯属下的商贾 3 兮甲盘 之 百 生 姓 之 贾 即贵族商人 鲁彝 沈子簋 都有贵族商人经商赢利的记载 易 坤卦 君子有 攸往 先迷 后得 主利西南 得朋 东北丧朋 即述贵族经商之事 诗 人雅 瞻印 如贾三倍 君子是识 易 旅 记买卖童仆之事 亦为贵族商人所为 当然 贵族一般不会躬自远贾 而足使用 依附商人或奴隶经商 同时 贵族商贾又往往是依附于王室或诸侯的官商 4 史记 周奉纪 国语 郑 语 记褒姒的养父母就是卖桑木弓和箕木箭菔的小商贩 周礼 地官 司市 夕市夕时而市 贩夫贩妇 为主 这 贩夫贩妇 即平民商贩 此外 平民于农闲之时 也从事交易活动 5 兮甲盘 淮夷 其贾毋敢不即次即市 敢不用令 则即井 刑 扑伐 这居于淮水流域的 淮夷 之 贸 即方国商人 虽然受歧视 但他们是男方特产铜 龟 象齿等北来的主要媒体 中氟 亦曾提及居于汉水流域的鄂 侯驭方之贾 各国与周王朝之间的贡纳贸易亦可以看作是商业贸易的一种形式 史记 货殖列传 引 周 书 说 商不出 则三宝绝 道出丫周人对方国商人的依赖程度 5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时间内官商经营商业还是主流 是春秋初期商业的主要形式 由于社会的巨大变 革 统治阶级内部发生分化 一部分人失去了世职 一部分人失去了土地 这些 人为了谋生 利用自己的财产经商 转化为私营商业者 一些之前为统治者经商 的商人逐渐获得了独立地位 成为了自由商人 但是这些人和统治者之间还是有 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外 一些小的私营商业者通过自身努力不断积累资本 为 后来的大发展做了铺垫 春秋时期 一切都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许多突破性的发 展都在酝酿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卷入到商业领域 直到后来形成了一股全社会的 经商风潮 但是 由于 工商食官 制度的影响 许多商人和政府之间仍有着密 切的联系 商业的发展也伴随着政治势力的影子 这些人依靠政治获得经商成功 反过来他们又利用自己经商的成功去影响政治 第二节学术史回顾 春秋战国是一个世事纷繁 各种社会矛盾加剧 冲突不断的时期 许多学者 根据马克思的 五阶段论 认为这一时期是中国社会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型的时 期 所以一切新的发展和变化都被贴上了社会转型的标签 商业的发展也不例外 一些人将铁器的使用及牛耕的推广所引起的社会变革作为商业发展的原因 例 如 蒋自强教授等人所著的 经济思想通史 写道 到了春秋时期 我国社会 生产力获得了显著的发展 其主要标志是铁器的广泛使用和牛耕的推广 原来的 土地占有关系便因与较高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不相适应而难以继续下去 逐渐趋于 瓦解 陈朝云在 春秋战国时期的商业发展及评价 中写道 春秋战国时期 由于铁制工具的使用和井田制的崩溃 促进了农业的发展 进而促动了商业的发 展与繁荣 经商之潮风靡各国 李生 春秋战国时期商业发展原因新探 也将 井田制度的瓦解列为这一时期商业发展的原因之一 桂芳在 春秋战国时期商 人兴起的原因 一文中写道 井田制废除 土地私有制确立 社会动荡 旧的统 治秩序陷于崩溃 在所谓 周室衰 礼法堕 和 嗜欲不制 僭差无极 的情况 下 自然放松了对 末业 的约束 从而使工商业获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自由发 蒋自强等 经济思想通史 浙江大学出版社 2 0 0 3 年 第 页 陈朝云 春秋战国时期的商业发展及评价 郑州大学学报 2 0 0 2 年第6 期 李生 春秋战国时期商业发展原凶新探 唐山帅范学院学报 2 0 0 6 年第6 期 6 第一章绪论 展期 回 也有一些学者对铁器和牛耕的使用和推广导致社会变革提出了质疑 李恒全 和李天石 铁农具和牛耕导致春秋战国土地制度变革说质疑 认为 在井田制开 始瓦解之时 铁农具和牛耕还没有出现 在井田制变革过程中 铁农具和牛耕数 量极少 不能形成社会性的生产力 当战国中期以后铁农具开始大量运用于农业 生产时 春秋战国土地制度变革已基本结束 需要指出的是 这种变化是从井田 制变为授田制 而不是所谓的土地私有制 从新石器时期的裴李岗文化到战国早 期 农业生产工具主要是石木农具 并无本质的变化 而且 在功能上 石木农 具和铁农具一样 同样具有个体劳动能力 因此 不管从时间还是功能上 铁农 具和牛耕都不可能是春秋战国土地制度变革的原因 杨师群 战国新兴地主 阶级说质疑 认为 根据出土的秦代简牍 再结合 周礼 汉书 及诸子百家 的文献 战国时期普遍实行的是授田制无疑 这就从一个方面否定了铁器和牛 耕导致了社会变革 也就否定了商业的发展时由于井田制度的瓦解 那究竟是什 么原因导致了社会产生变革 商业的发展又与之有何关系呢 这就需要我们跳出 思维定势 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用新的研究来回答这个问题 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剧烈变化 私营商业也由涓涓细流逐渐变成了滚滚洪流 经商之风席卷社会 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下 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追逐利益 而经商似乎成了 条公认的便捷之路 小商人几乎遍布各个行业 只要是有利可 图的行业 再卑贱也有人去做 而且有些人做得相当好 但纵观整个社会 最发 达的商业部门主要集中在几个行业上 即 贩运 囤积 盐铁以及高利贷 张弘 战国秦汉时期私商类型叙论 将商人分为贩运 囤积 盐铁 农林畜牧以及中 小商人五类 郑小娟 战国秦汉商业发展略论 将商人分为了两类 一类是 坐 列贩卖 的小商小贩 另一类是 多钱善贾 的富商大贾 李埏 论古代商人 的阶级的兴起 将商人分为四类 中国古代的商人阶级不是一个单纯的集体 货殖列传 所述 它包括如下的几种人 一是专事商品交换的人 如范蠡 子贡 白圭 刀间 宣曲任氏 他们在市场上 依积著之理 以物相贸 买贱卖贵 桂芳 春秋战国时期商人兴起的原因 新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 0 0 5 年第l 期 李恒全 李天石 铁农具和牛耕导致春秋战国土地制度变革说质疑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 2 0 0 5 年第4 期 杨师群 战国新兴地主阶级说质疑 社会科学战线 1 9 9 3 年第4 期 张弘 战图秦汉时期私商类型叙论 山东师大学报 2 0 0 1 年第5 期 郑小娟 战国秦汉商业发展略论 福建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 0 0 3 年第2 期 7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二是既从事商品生产 也从事商品交换的人 如曹邴氏 以铁冶起 贳贷行贾 遍郡国 如程郑 冶铸 贾椎髻之民 如宛孔氏 大鼓铸 因通商贾之利 其他的如冶铁 煮盐等 虽未明言从事商品交换 但都是为市场而生产 是不能不 交换的 三是从事服务性行业致富的人 如洒削的郅氏 胃脯的浊氏 马医的张 里 列传 中但举其姓名 未为之立传 四是经营借贷的子钱家 其著者如富埒 关中的长安无盐氏 李埏的分类是根据经营性质 子钱家虽举的是汉代人 但 是这一行业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开始盛行 只是无盐氏是 史记 中明确记载的子 钱家罢了 例如 史记 货殖列传 记载了范蠡 后年衰老而听子孙 子孙休 业而息之 遂致巨万 而桂芳 试析春秋战国时期的商人阶层 将商人分为了 囤积 高利贷 煮盐 冶铁 珠宝等五类 笔者认为 从上述四个人的分类来看 张弘 李埏的分法较优 桂芳的分法次之 郑小娟的分法略显粗糙 而张弘的分 法又优于李埏 按照行业分类可以看出不同行业的商业发达程度 而且便于作进 一步的研究 但是 笔者认为应该把李埏提出的高利贷行业加上 虽然史料未载 这一行业在春秋战国时期的代表性人物 但是 高利贷在当时社会中是普遍存在 的 而且对整个社会的商业环境有着巨大的影响 当然 这种影响通常是负面的 例如 孟尝君派冯谖去收薛地百姓欠的高利贷 而冯谖却以孟尝君的名义烧掉了 凭据 孟尝君失势后 薛地百姓走了近百里去迎接他 这从一个角度反映了高利 贷对社会的危害 正是由于高利贷对百姓盘剥十分严重 所以百姓才如此感激孟 尝君免掉了他们的债务 此外 盐业和冶铁业在这一时期还没有收归国有 富商 巨贾很容易的进入这一行业并形成垄断 进而影响其所能覆盖的周边地区的政治 经济 所以 国家迟早会关注这个现象 并采取措施以保证国家政治经济的安全 正是由于商人们所具有的影响力 他们才可以参与到政治中去 影响整个国家的 大政方针 这些问题都很值得研究 但是 就笔者目前看到的文章而言 对这些 方面的研究还少之又少 商业的发展造就了许多著名的商人和著名的商业思想 以子贡 范蠡 白圭 等人为代表的优秀商人在为自身创造财富的同时 也为后人树立了榜样 子贡作 为孔子的高足 为后世所敬仰 他也为宣传孔子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很可惜的是 子贡并没有留下可供后人学习的商业经验 不过他对后世的影响仍是深远的 后 李埏 论古代商人的阶级的兴起 中国经济史研究 2 0 0 2 年第2 期 8 第一章绪论 世之人将子贡奉为儒商之祖 我们在旧时代或现今港台地区 国外华人店铺的门面上 经常能看到这样的 对联 洪范五福先言富 大学十章半理财 横批是 端木生涯 陶朱事业 范 蠡作为一个传奇性的人物 被无数后世的政治家 商人 读书人所崇拜 而他的 经商理念不但使自己富甲天下 而且还培养了另一个富翁 猗顿 从而证明了 他的方法不但适用于自身 而且可以被学习 他所提出的农业经济循环理论是为 其经商活动服务的 有人评价这一理论 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经济周期理论 虽 然没有多少科学依据 但是范蠡试图从整体上把握社会经济现象背后的规律性 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白圭所提出的农业生产周期循环说与范蠡十分相似 范 蠡主张根据岁星纪年法来预测农业收成的丰歉状况 在范蠡公看来 农业收成大 体上是好收成与坏收成交替出现 每6 年1 次小循环 每1 2 年1 次大循环 白圭 所提出的商业经营者所应必备的的素质更是对现在有很大的启发价值 先秦商 家学派经营管理学说的影响及现代价值 一文对范蠡和白圭的农业周期理论有一 个很好地总结和分析 对本文的写作有很大的帮助 固王鑫义在 司马迁论商场 成功之道 中所总结的经商经验 为范蠡和白圭的成功作了很好的注解 锄 随着商业的不断发展 人们关于商业问题的讨论也越来越多 诸子百家纷纷 阐述自己的观点 试图以自己的学说去消除自己认为的在商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 负面因素 其中比较有代表性和影响的主要有儒 墨 道 法等四家 赵元银 在 论战国时期诸家商业观及其影响 一文中对各家的学说和影响作了分类和 分析 但是并不系统 蒋自强 经济思想通史 将这一时期的商业思想分为两 章 一章写儒 墨 道 法以及范蠡和白圭的思想 另一章写管子的商业思想 这可能是因为管子的影响比较大 但笔者以为应将其归入到法家中去 王京龙在 试论 与范蠡的经商思想 一文中 对范蠡和管仲思想的同异作了比较 和总结 这对本文的写作也有很大的帮助 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就春秋战国时期私商兴起的原因 私商的社会 地位及其对政治的影响以及商业思想等问题进行探讨 朱锡平 中国儒商思想与现代企业精神 经济师 1 9 9 8 年第7 期 蒋自强等 经济思想通史 浙江大学出版社 2 0 0 3 年 第8 9 9 0 页 吴传清 严清华 郭笑撰 先秦商家学派经营管理学说的影响及现代价值 上海财经大学学报 2 0 0 5 年第3 期 王鑫义 司马迁论商场成功之道 安徽大学学报 1 9 9 7 年第5 期 赵元银 论战国时期诸家商业观及其影响 河南机电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1 9 9 9 年第3 期 王京龙 试论 管子 与范蠡的经商思想 管子学刊 1 9 9 5 年第2 期 9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第二章春秋战国时期私商兴起的原因 第一节私商兴起的原因辨析 一 农耕技术的进步 井田制度的衰落开始于西周中晚期 表现为贵族之间的土地可以转让或买 卖 最典型的事例载于恭王时的 卫岙 器铭载矩伯两次以田与裘卫交换礼玉 和皮币 交换时用货币朋作为价值尺度 第一次换 田十田 第二次换 田三 田 九年卫鼎 载矩伯与裘卫交换 林孤里 恭王时的 格伯簋 载 格伯 用良马四匹 交换佣生的卅田 罾恭王时的 五年卫鼎 载 裘卫用五田换邦君 厉的四田 在上述这些土地交换中 有的要报告执政大臣 有的则私下交换 而交付土地时 有双方的人员到场 确定四至 书于书契 以为凭证 从上述土 地转让已有一定程序来看 西周中晚期的土地是能够转让和买卖的 这时 田 里不鬻 的格局已开始打破 土地名为王有 实际已转变为各级贵族私有 由于 土地交换发展 土地国有制的骨干井田制遭到破坏 国语 周语 载 宣王即 位 不藉千亩 藉田是井田制下对村社成员的劳役剥削形式 宣王时取消藉耕 典礼 标志着农村公社的基础井田制 在王畿之内已开始崩溃 到了春秋初期 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西元前6 8 5 年齐国开始 相地而衰征 即取消公田 以 九夫为井 视土地的美恶及年岁的丰歉而征收田税 前6 4 6 年晋国 作爰田 爰 易也 变易的意思 有人认为作 爰田 就是像齐国那样 案田而税 西元前5 9 4 年鲁国开始对土地征收税赋 即所谓的 初税亩 此后 楚 郑等 国似乎也进行过类似的改革 那么 是什么原因促使井田制走向瓦解呢 一种解释是铁器的广泛使用和牛 耕的推广 郭沫若的观点是 井田是指公田 即公家授予臣下的田 不能买卖 要向公家交纳一定赋税 私田是私自开垦的田 是真正的私有财产 在开始是不 陕两岐山县董家村西周铜器窖藏发掘简报 文物 1 9 7 6 年第5 期 转引自姚政 论春秋战国时期农村公社的解体 先秦秦汉史 1 9 8 8 年第5 期 同 卜文 姚政 论春秋战国时期农村公社的解体 先秦秦汉史 1 9 8 8 年第5 期 来可泓 国语直解 复 日 大学 版社 2 0 0 0 年 第3 2 3 页 l o 第二章春秋战国时期私商兴起的原因 纳税的 随着铁农具和牛耕的推广 私田越来越多 最终超过公田 因而私门也 就富于公家 形成上下相克的局面 公家为了增加收入 终于被迫打破了公田和 私田的区别而一律征税 这样就承认臣下所享有的公田成为他们的合法私有 而 他们所私有的黑田也不能自由漏税了 这便导致了井田制的破坏 也导致了奴隶 制的灭亡 蔡元土先生的观点是 西周时期 农业生产工具基本上仍是木 石 蚌器 使用这种农具 个体家庭的独立耕作还不可能 与之相适用的劳动组织形 式是集体耕作 春秋战国时期 随着铁农具和牛耕的推广 个体家庭方具有独立 耕作能力 于是集体耕作为个体家庭的独立耕作所代替 因而井田制便趋于崩 溃 这两种提法都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根据已有的考古资料来看 在距今8 0 0 0 7 0 0 0 年的磁山 裴李岗新石器早 期文化时期 农业已经是主要的生产部门 在遗址中发现有石锛 石斧 石铲 石锄 石镰 石刀 骨铲 骨刀 蚌铲 蚌刀等农业生产工具 还有石磨盘和磨 棒等粮食加工工具 其后的仰韶文化的农业生产工具 几乎没有超出裴李岗文化 的农业生产工具种类 甚至河南龙山文化的农业生产工具 主要的也还是这几种 二里头文化使用的仍然是石 木 骨 蚌 从样式上看 这些农业工具 如扁平 石铲 凹刃石镰以及穿孔石刀等 与龙山文化相比并无多大区别 商周时期 青铜器的制造水平已达到很高水平 但青铜器多为礼器 兵器 车马器 乐器等 属于农业生产工具的则极少 固考古资料表明青铜时代的突出成就虽是青铜农具 的发明与使用 但其时仍以石 骨 木农具为主 而且大多数青铜农具主要出土 于贵族墓葬 它的制造可能是葬制的需要抑或是作为礼器 用于农业生产的可能 性不大 西周晚期出现了铁器 但是这能证明当时已经使用铁器进行农耕了么 顾德 融 春秋史 刊有一个很详细的铁器文物出土的表格 通过该表可以看出 出土 郭沫若 奴隶制时代 人民出版社 1 9 7 3 年 第5 6 3 1 3 4 页 郭沫若主编 中国史稿 人民 出版社 1 9 7 6 年 第3 1 6 3 1 8 页 蔡元土 井f h 制演变过程试探 福清师专学报 1 9 8 2 年第2 期 吴慧 井田制考索 农业出版社 1 9 8 5 年 第9 2 9 7 页 李恒全 李天石 铁农具和牛耕导致春秋战国土地制度变革说质疑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 2 0 0 5 年第4 期 陈文华 试论我国农具史上的几个问题 考古学报 1 9 8 1 年第4 期 赵世超 殷周大量使用青铜 农具质疑 农业考古 1 9 8 3 年第2 期 白云翔 殷代西剧是否人量使用青铜农具的考古学观察 农业考古 1 9 8 5 年第l 期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的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的铁器主要是武器 且都是 块炼铁 属于春秋晚期 的一些铁器是白口铸铁 块炼铁和白口铸铁的韧性和硬度不够 是不能用来制造 农具的 只有在河南洛阳出土的铁铲和铁锛是韧性铸铁 但其年代属于春秋战国 问 也就是说只有在春秋晚期到战国早期发明了生铁柔化技术以后 才有真j 下应 用铁农具的可能 而这种可能性转化为现实还需较长时间 我国很早之前就有饲养牛的记载 这从古代文献中可以看出 黄帝 尧 舜垂衣裳而治天下 服牛乘马 引重致远 以利天下 汤使遗之牛羊 葛伯食之 又不以祀 再来看犁 随着稻作农业生产的发展 约于新石器时 代晚期 前3 5 0 卜前2 0 0 0 年 有些稻作农民为适应犁耕之需 除沿用石斧 石 锛等砍伐工具及石耜 石锄 石铲 骨耜等翻地垦耕工具外 又新发明了石犁 考古资料表明 犁具的发展轨迹大致是 从质地看 系由石犁到铜犁再到铁犁 从构造看 器体系由小到大 构造系由简单到复杂 以拉犁对象看 系由人力到 畜力 如太湖流域出土的石犁 多以片状页岩制成 杭州水田贩 湖州钱山漾 海宁荷叶地 上海金山亭林等遗址出土良渚文化石犁 尤其是海宁市荷叶地的良 渚文化墓随葬石犁 表明良渚先民已较普遍地使用了石犁 而且当时的犁耕稻作 农业已步入较成熟阶段 尔后 石犁一致沿用到西周晚期方逐步为铜犁所取代 够 也就是说 我国的先民们早就发明并使用犁来耕种土地了 由于对牛耕始于何时 缺乏明确的文献记载 后世学者只能各据片言只语立说 至今已出现神农时代 商代 春秋后期 战国等说法 如果牛耕是在神农时代或是商代出现 则我国 早已开始牛耕 生产力在春秋时期并未有显著提高 如果牛耕开始于春秋后期或 是战国 那么牛耕的出现与井田制的瓦解就没有关系 因为西周晚期到春秋初期 井田制就已经开始瓦解了 这里有一个问题 即如果不是生产力有所提高 那么劳动力从农业部门流动 到商业部门就必然会导致农业的减产 粮食的匮乏 怎么解释这个原因呢 应当 块炼铁是将铁矿石加热到8 0 0 1 0 0 0 摄氏度 产生不融化的铁块 趁热锻打挤出一部分氧化物和杂质制 成器皿 这类器物闵含碳量低而较软 将铁矿石经过较高温度加热 一般炉温达1 2 0 0 一1 3 5 0 摄氏度 矿 石熔成液态的铁 冉注入范 就成为白口铸铁 白口铸铁只有经过柔化 退火 处理 降低磷和碳 使碳石墨化 变成脆性低的韧性铸铁 才能制作较耐用的农具和工具 参见顾德融著 春秋史 上海 人民出版社 2 0 0 3 年4 月 第1 6 6 页 唐明帮 周易评注 中华书局 1 9 9 5 年 第2 2 8 页 孟子 滕文公下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 0 0 3 年 第1 1 5 页 吴诗池 魏露苓 浅谈稻作农耕文化的内涵 农业考古 2 0 0 5 年第1 期 参见张海英 中国历史之谜 之 牛耕起源何时 文汇出版社 2 0 0 0 年 1 2 第二章春秋战国时期私商兴起的原因 认为这一时期生产力是有所提高的 但这种提高并不是由于铁器和牛耕的作用 这一时期的亩产虽然没有记载 但是可以作出一些考证分析 只要社会历史条件 相近 处于一个大的历史时期内 并知道其间任何两个时期的亩产量 我们就可 以运用回测的方法对其进行推测 杨贵在 对夏商周亩产量的推测 一文中对夏 商周三代的产量进行了一个大致的推测 其结果为 夏商周三代的亩产量分别为 4 0 斤 亩 6 1 斤 亩 8 3 1 0 斤 亩 虽然这些数字未必准确 但具有参考意义 我们还是可以看出 三代的生产力是持续上升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 人们的技术 也不断提高 经验也不断累积 产量也会不断提高 诗经 大雅 生民 载有 种之黄茂 实方实苞 实种实褒 实发实秀 实坚实好 实颖实栗 的句子 种之黄茂 是说要选用肥大 方 和饱满 苞 的种子 实方实苞 是说 要选用优良品种 其标准是肥大和饱满 实种实褒 实发实秀 指的是播种良 种 才能长出茁壮 整齐 均匀的禾苗 实坚实好 实颖实栗 说的是选用良 种 既能长出好苗 当然也就能结出穗子硕大和籽粒饱满的果实 这段诗句说的 是选用良种的好处 紧接着 诗经 大雅 生民 又提到了当时的几个优良品 种 诞降嘉种 维柜维桎 维糜维芑 嘉种 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 良种 柜 指的是 黑黍 栖 则是 一稃二糜 毛传 而糜指的是 赤苗粟 芑 指的是 白苗粟 这就是说 柜 和 桎 指的是黍的两个优良品种 而 糜 和 芑 指的是粟的两个优良品种 诗经 豳风 七月 中有 黍稷 重穆 禾麻菽麦 的诗句 毛传 解释说 后熟日重 先熟日穆 这就是说 当时已经有了熟期不同的品种 诗经 鲁颂 闳宫 诗中有 黍稷重穆 植稚 菽麦 的句子 毛传 在解 植 和 稚 时说 先种日植 后种日稚 说 明当时黍稷菽麦等作物都已经培育出不同熟期的品种 从 诗经 中所载有关西 周至春秋时期的选种育种情况来看 这一时期我国在选种和育种的目标上所重视 的是产量高低 品质好坏和熟期早晚等 管子 地员 记载了1 8 种土壤 每种 土壤都有两种适于栽培的作物和品种 这说明在春秋时期我国又培育出了更多更 新的优良品种 上述只是一个方面 随着经验的累积 用于生产的工具在制作 上会有很大程度的改进 灌溉 施肥 田间管理 贮藏等技术也会有所提高 这 杨贵 对夏商周亩产量的推测 中国农史 1 9 8 8 年第2 期 金启华 诗经全译 江苏古籍 版社 1 9 8 4 年 第6 6 6 6 6 7 页 郭文韬 中国古代的选种育种和良种繁殖 南京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5 年第l 期 春秋战国时期的 私商 初探 些都会促使生产力进步 而不一定需要铁器来推动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 在生产工具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条件下 随着耕作 经验的积累和育种灌溉等农业技术的改进 亩产量还是可以不断上升的 也就是 说 随着农业技术的进步 亩产量的提高 就使得部分劳动力从农业领域转移到 商业领域具备了可能性 施伟青 论秦自商鞅变法后的商品经济 一文中写道 秦简 日书 记载 的当时一般父母对孩子的 期望最集中 最强烈地体现在对 富 的渴望与追求 其次才是对 贵 的向往 这并非偶然 史记 货殖列传 记载 天下熙熙 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 皆为利往 贫人学事富家 相矜以久贾 这正是时人 把求富的愿望化为实际行动的生动写照 之所以如此 是因为人们知道 用贫求 富 农不如工 工不如商 刺绣文不如倚市门 战国时人指出 当时的社会风 气是 民无常处 见利之聚 无之去 有人为了求富 甚至到了利令智昏的程 度 吕氏春秋 去宥 记载 齐人有欲得金者 清旦 被衣冠 往鬻金者之所 见人操金 攫而夺之 史博而束缚之 问日 人皆在焉 子攫人之金 何故 对日 殊不见人 徒见余而 其时 不仅一般的百姓孜孜以求富 就是以居 高位的官吏也处心积虑地谋求财利 吕氏春秋 介立 指出 今世之逐利者 早朝晏退 售唇干嗌 日夜思之 吕氏春秋 务本 也指出 俗主之佐 皆患其家之不富也 今处官则荒乱 临财则贪得 可以认为 发家致富 是 春秋战国以降社会各阶级 各阶层梦寐以求的愿望 这绝不是一纸政令所能禁遏 得了的 这是私商兴起的重要因素 二 西周统治秩序的崩溃 西周实行土地分封制 这个制度本身就决定了它不可能持久 周天子把土地 及土地上的劳动力分给诸侯建立封国 诸侯再分给卿大夫 这样一级一级分封下 去 各级贵族对既有的领地世代相袭 又不断地按照这种方法分封下去 那么 有限的土地和不断增长的人口之间就产生了矛盾 西周中后期 由于农业技术的 不断进步 人口不断增殖 加之分封制度的长期推行 贵族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少 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