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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灾荒为何引发民变社会的权力平衡被打破官府的权威初看起来,抢米风潮似乎是一系列偶发因素的相互推动、相互激化假如没有发生黄贵荪投水事件、戴义顺与老妪争吵事件,可能就不会有后面的骨牌反应。但是,如果考虑到长沙彼时的经济、社会背景,抢米风潮的发生又有其必然性,这些必然性因素包括:米贵、民贫、财政拮据。宣统元年的湖南洪灾发生后,巡抚岑春煊其实已预想到,如不及时赈恤灾黎,后果不堪设想。为此,他拟订了一个详尽的赈灾计划,然而,因为财政掏不出钱,这一赈灾计划最终流为一纸空文。到了次年,长沙的米价突然涨至每石七八千文,而当时火柴公司的劳动力,一日所获不过四五十文,连半升米都买不到。“故食力之家,平日所入,足供两人之食者,今供一人尚苦不足。”民饥不得食,唯有铤而走险。若从更宽阔的历史背景来观察,长沙抢米风潮又有更深远的历史原因。首先,历经甲午战败、戊戌政变、庚子之乱之后,清廷权威江河日下,当国祚传至宣统小皇帝手上时,帝国的社会控制力已如强弩之末,当时民间流传着一首谣谚:“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两年半,今年猪吃羊,明年种地不纳粮。”显示了清王朝的“气数”正在受到危险的质疑。而这类暗示朝廷气数已尽的谣谚,又很容易诱发、煽动江湖社会“问鼎”庙堂的野心。抢米骚乱期间,长沙城内出现了许多揭帖,有说“此戟本非常,宣统不久长”的,有说“正好乘此机会,立志兴戎”的,显然,长沙抢米风潮也被某些神秘人物视为“将水搞浑摸大鱼”的大好时机。并且,在他们的操弄下,这一场原本只是饥民“讨口饭吃”的泄愤事件,才愈演愈烈,演变成为会党、“乱民”向朝廷“问鼎”的暴乱。其次,当局在清末最后几年仓促推出的新政,本意是为了缓解清王朝的统治危机,但实际上却加剧了官绅民之间的紧张关系,进一步破坏了政府对社会的有效控制。就官绅关系来说,新政设立的警察制、新学堂对士绅集团传统的隐权力构成了挑战,城市街道等公共空间原来是由士绅集团领导的街团在行使管理权,但现在国家企图通过新政从士绅手里夺回这些权力,可是,弱化的国家权威又不足以支撑这些,反而引发官与绅的明争暗斗。抢米风潮发生之时,孔宪教等长沙士绅假助饥民之势,要挟省政府“停修铁路,停办学堂,废除警察制,恢复保甲制”,毫无疑问,这是官绅争权过程中士绅集团的一次摊牌。就官民关系来说,新政未让民众享用到改革收益,先让民众饱尝苦不堪言的改革成本,导致官民矛盾更加紧张。当时,一篇题为湘乱危言的评论说:“比年以来,新政亟行,学堂也、警察也、陆军也、海军也、劝业也、地方自治也,举他人所行之数十年而始大备者,吾欲以旦夕之间毕行之,不审轻重,不察缓急,贸然举办,财无所出,则一意取之于民,加赋增捐,络绎不绝,卒之无毫发之成效,惟是一般趋利速化之官吏,坐充其私囊而已。”别看小民平日对官府的盘剥忍气吞声,但民怨以及由此产生的离心倾向,却是最厉害的腐蚀政权合法性的毒药。政府不孚民望,又如何实现社会控制?湘乱危言的作者感叹说:“今日吏治之污,民生之困,更不可与六十年前同日而语者哉!”他观察到,同治朝以降,清王朝的内部危机呈现出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光绪初年,虽然发生了丁戊奇荒,但就政治大环境而言,其时,太平军与捻军的叛乱早已平定,帝国进入了所谓的“同光中兴”时段,朝廷的威柄即使不是如日中天,至少也正处于“回光返照”之中。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民众只要相信朝廷“气数”未尽,饥荒中的偶发性抢粮骚乱,就不太容易被煽动成冲击政权的民变。士绅的力量回头看看丁戊奇荒之际的赈灾过程,我觉得最令人动容的是江南绅商群体的义赈行动。自帝国从太平军叛乱中恢复元气、开始自强运动以来,得益于近代商业的兴盛,城市绅商阶层迅速成长起来,他们的社会影响力也日益壮大。需要指出的是,彼时许多绅商既是商人身份,同时也通过捐输等途径获得功名,成为所谓的“红顶商人”,这固然可以理解为绅商对于权力的依附,换个角度看,其实也显示了官与绅之间,尚能保持休戚与共的关系。这一点,与清末士绅出现了明显的离心倾向是大不相同的,丁戊义赈中的绅商,跟官府的合作远多于后来的争权夺利。早在光绪二年,北方已开始出现旱灾,大量饥民为了逃难,渡江而过,涌入江浙等地。苏州、常州的巨绅不敢坐视,率先倡议地方政府“搭盖棚厂”,留养难民,每名饥民“每日大口给米八合,小口六合,十日一放,并给盐菜”。这些棚厂的经费均来自士绅的捐赠,由官方委派不领薪的专人负责日常管理。常州人李金镛是“首倡义赈”的江南绅商之一,他因考虑到“凡强壮者逃至苏常等处,已有官绅留养,而老弱之不能出境者嗷嗷待哺,垂毙堪怜”,又赴上海找胡雪岩等在沪商人协商赈灾,募捐到五万串钱,再由他亲自带至苏北办赈。当时在商绅群集的上海,还出现了“公济同人会”、“协赈公所”等专办赈务的慈善机构,管理这些慈善机构的浙江籍绅商经元善,在上海长期主持丁戊奇荒义赈,前后累计共集得“百十万之银”,输往灾区。还有大名鼎鼎的江南绅商盛宣怀,光绪四年(1878年),直隶总督李鸿章在河间府设了一个官赈系统之外的办赈机构,并委任盛宣怀为负责人。盛宣怀首先利用自身人脉,从南方募来一万两银子,查赈和散赈时又坚持亲力亲为,“挨户详查”,一些受灾村庄“疫病相染”,他也“以身先入”。盛宣怀的河间办赈具有半官方性质,但他所依靠的资源,主要还是他的绅商身份。在丁戊奇荒中,因为有了以李金镛、胡雪岩、经元善、盛宣怀为代表的江南绅商群体“闻风竞起”,响应官方之倡,奔走赈灾恤民,才弥补了官赈的力不从心,在很大程度上消弥了大饥荒所埋伏的社会隐患。反观长沙抢米风潮爆发之前,以王先谦、叶德辉、孔宪教、杨巩等为首的长沙士绅集团,却将官方的救荒倡议当成了耳边风,甚至故意跟政府唱反调。洪灾过后的宣统二年年初,湖南已出现春荒的苗头,巡抚岑春煊召集地方士绅商讨平粜、救荒之事。按官方的计划,本来是准备“由官筹款,交绅经办”,但因为“官款实在窘迫”,改为“劝募绅捐,先办义粜”。然而,岑春煊的提议马上碰到了软钉子,王先谦“首先梗议”,谎称无粮,提出应该由官钱局加发官票作为办粜经费。叶德辉等士绅也拒绝认捐。平粜救荒的计划就这样被延误了。长沙士绅的不配合,让巡抚岑春煊很是愤火,他随后两次发布告示,要求“绅富行店”及有余粮的人家,“统载清册内作为粜户”,粜户如果“忍心害理,意存遏粜”,即进行罚究。这种强制性的义粜,当然也受到士绅集团或明或暗的抵制,并加深了官绅之间的对立。抢米风潮期间,孔宪教等还怂恿泥木匠焚毁各教堂、学堂及各码头,孔的儿子甚至亲自指挥饥民焚烧府中学堂。30年前的江南绅商竞相捐资,为何30年后的长沙士绅却对赈灾的义举无动于衷?从官绅关系变迁的角度来解释,可能更有说服力。在官方的语言系统中,王先谦诸人负有“劣绅”的污名,如时任岳麓书院山长的王先谦被评为“平日包揽词讼,好利忘义”;退休吏部主事叶德辉则“性情狂妄,武断乡曲”;孔宪教也是“素行不谨,造言生事”之徒。不过这些评语,与其说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几名士绅的卑劣品行,毋宁说,它道破了两点隐秘:一、长沙士绅集团与官府之间关系紧张;二、士绅集团拥有巨大的隐权力,所谓“包揽词讼”、“武断乡曲”,无非说明这几名士绅实际控制了地方公共空间,侵占了部分政府权力。抢米风潮发生后,长沙士绅集团趁机迫使跟他们素有嫌隙的岑春煊挂印去职,更是可见其左右地方政局的能量之大、与湖南省政府的积怨之深。而布政使庄赓良之所以受他们拥戴、入主巡抚衙门,也是因为庄与叶德辉等权绅交好,平日“出入其门,串通货赂”。相比之下,同光时代的士绅群体,对官方则有着更强烈的依附性或者说认同感,因此也比较容易跟官方“和衷共济”。在“官绅民”三角关系中,士绅阶层联结着社会的顶部与底层,既是官府的“权力经纪”,又扮演着“民意代言人”的角色,官恃绅力以治民,民也借绅势以行事。士绅力量的增减消长、官绅关系的疏亲趋势,达到临界点后,往往预示着社会的原有平衡将被打破,其结果要么是官的“力臂”伸得更长,出现“全能政府”;要么是官的“力臂”缩得更短,出现社会失控。长沙抢米风潮的背景,恰恰是后者的情形。我们知道,湖南是湘军的策源地,镇压太平天国成功之后,湘军解散,大量有军功的湘籍官绅衣锦还乡,造成地方上“绅权大张”,甚至出现了权绅专与地方官长为难的惯性。抢米风潮结束后,湖广总督在一份呈给朝廷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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