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专业论文）大众传媒的公共性——新闻传播研究的一种视角.pdf

j o 一 一 2 一 7 i 摘要 s 媒介的公共性 指的是在现代民主社会 媒介应当承担社会交往工具和公共领 域的使命 其基本内涵包括这么几个主要方面 独立 开放 客观 公正 多样 保证文化质量 促进社会整合 媒介的公共性是一个非常富有张力的概念 这表现 在 它是相对的 不存在绝对的公共性 在大多数情况下 我们都很难说某一 媒介毫无公共性或实现了彻底的公共性 而只能说它的公共性达到什么程度 它是有层次的 公共性既可以强调某一方面 例如强调多样 也可以作为 一个总体性概念来使用 一它是矛盾的 公共性的某一方面可能会对其他方面构成牵制 比如 媒介 内容的多样可能会妨碍媒介结构和种类的多样 媒介的独立 客观性可能会与其社 会整合使命相矛盾 等等 一它还有特殊性 公共性并非媒介的唯一属性 公共性并不能取代媒介的其 他特性 但是 媒介其他特性的充分实现 往往需要建立在公共性的基础之上 因 为信息如果不能让公众真正共享 传播的其他效果通常就很难实现 从历史的总体 发展趋势看 媒介的有些属i l 生有减弱的倾向 而公共性却在逐渐增强 与此相应 人们对媒介的认识也从 政治斗争工具 变为 信息传播工具 这恐怕有一种必 然性 媒介作为交往工具和公共领域 是通过提供一种抽象的符号世界实现的 其基 本的社会功能有 充当公共论坛 意见表达的舞台 实现话语批判功能 充当信息 交往工具 实现公共领域监视环境的作用 媒介这种公共领域的交往 既包括生活 世界与系统的交往 也包括公众与公众 公众与自己的交往 媒介公共性的研究核心是探讨媒介资源如何实现社会共享最大化 从总体上 说 媒介的公共性是不断增强的 但也经历了许多波折 甚至在很多情况下也表现 为公共性的逐渐丧失 这与社会因素 媒介传播规律等因素都有关系 从社会因素看 政治 经济因素经常借助公关 广告等形式 对媒介的独立性 构成威胁 从媒介传播框架 传播规律看 也存在着许多对公共性难以消除的妨碍 因素 例如媒介的中介传播方式对社会交往的隔离 媒介的主流意识形态身份对社 会交往的压抑性 传播的共享性 共同兴趣规律造成传播的差异化和交往的不平 等 等等 同时 媒介的商业化运作和传播的的极端膨胀 还很容易导致能指与所 壹 指分裂 符号与现实分裂 意义被消解 进而引起一系列的文化危机 并最终导致 现代性的自律传统日渐失去 由此可见 媒介公共性的充分实现的确很难 但这并不能成为公共性没有必要 研究的理由 相反 正是因为媒介运作的公共性很成问题 公共性才显得很有必要 研究 这也意味着 正确认识媒介的公共性至少必须确立这么几个基本前提 一一媒介资源对社会的极端重要性特征 要求它必须为社会公共利益服务 一一媒介传播有很强的共享性 这使得媒介的公共性具备了实现的先决条件 因为 公共性就其结果而言即是媒介被社会共享和使用 一一媒介的公共性既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 又具有现实的指导 规范意义 它可能违背事实 但并不必然违背事实 因而 坚持媒介的公共性具有双重性质 既是某种期待 又实际发生作用 以上是关于媒介公共性最墨弯的理论 在这些方面 现有的研究存在许多欠缺 和认识误区 必须予以澄清 r 中国媒介的公共性当然存在 与西方相比 中国媒介的公共性还有很多自己的 优势 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明确这两点 是正确认识中国媒介公共性的前提 在分 析中国媒介公共性的时候 我们可以研究 借鉴西方理论中对我们有益的东西 但 决不能照搬西方的理论 西方媒介的公共性理论的立论基础是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主要危机已经从经 济危机转向文化危机 因此需要通过改进媒介的公共性以挽救这一危机 显然 这 一背景并不符合中国情况 该理论对晚期资本主义的批判或改良 理所当然是我们 需要剔除的 但是 西方的理论也论述了媒介传播对人的发展 对社会发展的一般 意义 特别是在信息对社会越来越重要的情况下传播对人与社会发展的意义 在这 些方面 我们可以辨证地借鉴 为我所用 i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 中国与西方有许多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 这就使得中国 媒介的公共性同西方存在不少类似的语境 特别是在中国加快社会转型 改革开 放 现代化 信息化和全球化步伐的情况下 文化 媒介与社会的关系空前密切 媒介已成为人们非常重要而必须的交往工具 这就使得社会对媒介的公共性要求越 来越高 调查表明 尽管中国媒介的公共性正在不断上升 但社会仍感觉这种速度 不够快 也就是说媒介的变革步伐跟不上社会期望的上升步伐 这使得社会整合和 文化建设面临许多急需解决的复杂难题 媒介 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 的任务更加 艰巨 贰 来自政治学 社会学 哲学以及 文化研究 等学科对中国社会的研究 为我 们思考中国媒介的公共性提供了宏观的社会背景 其主要议题有 市民社会与公 共领域 问题 现代化与中国化 问题 文化与现代性 问题等等 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来 中国新闻传播实践正在发生深刻变革 其中很多 问题都与公共性有关 例如媒介的 市场化 集中化 职业化 等等 媒介自身和新闻传播学者 围绕这些问题展开争论 其主要议题有 媒介制度的创 新 媒介产权的确定 媒介集团的组建 引进社会资本与外资的问题 新闻传播法 律阃题 舆论监督与媒介角色问题 媒介伦理问题 广电业的 制播分离 及 三 网合一 等问题 网站的传播权问题 国际传播竞争与合作问题等等 新闻传播界的这些变化 反映了当前中国新闻改革正逐渐走向深入 也凸现了 改革的难度和复杂性 需要不断探索 积累经验 但有一点是必须明确的 即 中 国新闻改革任何时候都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党性原则 始终以社会效益为最高目 标 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根本宗旨 中国新闻传播研究对中国新闻改革诸问题的探讨 具有鲜明的实践性 尽管它 们与公共性有关 但并未上升为一种公共性的理论研究 并未从理论的高度来观照 当前中国媒介的公共j 眭 在理论方面 公共性问题的探讨很少 主要表现为三种情 况 一是对西方论著的翻译 介绍 它们在公共性的理论研究中占主体 二是用公 共领域概念来分析历史上的媒介 或分析网络言论 但多半缺少系统归纳以及对中 国适用性的论证 三是奁接提到 公共性 的文章 这部分研究最少 由此可见 中国新闻传播学界对公共j 生 进行系统研究的很少 这使得理论研究 显得严重滞后 未能给实践提供充分的指导 解释作用 公共性理论研究缺失的原 因 既与中国新闻传播研究一贯重术轻学 重新闻学轻传播学 重传统学派轻批判 学派 对其他社会科学借鉴不多有关 也有社会历史等其他原因 加强基础理论建 设 进而大力进行理论创新 是中国新闻传播学目前面临的一个非常迫切的任务 本文的最后一部分通过对中西方报纸公共性的实证研究 分析了中西方媒介公 共性的基本差异 对本文的基本论点进行了验证 在此基础上 对中国媒介的公共 性改革和学术研究提出展望7 中国媒介任何时候都必须处于党的绝对领导下 这就使得中国媒介的公共性改 革与一般的公共领域有很大的不同 媒介比其他组织要受到国家更多的制约 从另 一方面看 媒介比其他组织又更多地关系到社会的公共利益 因为信患的流动是无 边界的 这使得社会对媒介的公共性要求比其他组织又更高 套 这两个特性对中国媒介的公共性改革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它们使得媒介改革特 别复杂 具有特别大的难度 如何在这两者之间找到最佳契合点 为新闻传播实践 服务 是媒介公共性研究最困难也最重要的任务 关键词 公共i 性萄翁公共领域社会互动邵阑僻拼 黯 釜兰二 竺互竺兰i 兰羔2 2 三二 a b s t r a c t t h ep u b l i c i t yo fm a s sm e d i ai sav e r yi m p o r t a n tp r o b l e mi nj o u r n a l i s m i t sm a j o rm e a n i n gi s i nm o d e md e m o c r a t i cs o c i e t y m a s sm e d i am u s ta n d c o u l dt ob ep u b l i cs p h e r ea n d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m e d i u mo fn a t i o n a l a sd e n i s m c q u a i la n dj u r g e nh a b e r m a sd e s c r i b e d i t i n c l u d e da t1 e a s t 丘e e d o m d e p e n d e n c e d i v e r s i t y a c c e s s o b j e c t i v i t y t r u t h e q u i t y j u s t i c e i n f o r m a t i o n a n dc u l t u r a lq u a l i t y o r d e ra n ds o l i d a r i t y e t c p u b l i c i t yi sac o m p l e x o p p o s i t ea n dc o n t r a d i c t o r yc o n c e p t t h e r ei sn o s h e e r p u b l i c i t y b u tm a n yp e o p l em i s t a k ei tw h e n c ed i f f e r e n tb u to n e l e g g e d a n g l e t h o u g hp u b l i c i t yo fm a s sm e d i aa sa ni d e a l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s i t u a t i o n i so f t e nc h a n g e di n t od i s t o r t e d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o rp s e u d o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i t i sa no p e r a t i v e l ye f f e c t i v ef i c t i o nt ot h em a n k i n d p u b l i c i t yo fm a s sm e d i ae x i t sn o to n l yi nw e s t b u ta l s o i nc h i n a n e v e r t h e l e s s i ti sv e r yd i f f e r e n ti nt h et w os i d e s w i t h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c o n o r n i c s p o l i t i c s s o c i e t y i n f o r m a t i o n c u l t u r e a n dd e m o c r a c y e s p e c i a l l yw i t ht h es o c i a l i s t i cm a r k e te c o n o m i c sr e f o ma n d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i n f o r m a t i o ns o c i e t y t h ep u b l i c i t yo fm a s sm e d i ai n c h i n ab e c o m em o r ea n dm o r ei m p o r t a n t o nt h eo t h e rh a n d t h er e q u i r e m e n t o fs o c i e t yt ot h em a s sm e d i ae x c e e dt h ec o n t r i b u t i o nb yt h em a s sm e d i a t h e nt h ep u b l i c i t yp r o b l e mg l a r e sp a r t i c u l a r l yt h a na n yt i m ei nh i s t o r y b e c a u s eo f t h eb o t hn a t u r e s p r o p a g a n d at o o la n de c o n o m i c sm a k i n g a n d m a s s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o o la n ds y s t e m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o o l t ot h ep a r t y n e w s p a p e r t h er e f o r mo fm a s sm e d i at ot h ep u b l i c i t yc o m e st ob ev e r y d i f f i c u l ta n dt f i n g l e di nc h i n a i t st h eh a r d e s tm i s s i o nt ot h ep u b l i c i t ys t u d y i nj o u m a l i s m k e yw o r d s p u b l i c i t y m a s sm e d i a p u b l i cs p h e r e i n t e r a c t i o n 伍 二堑 釜 兰三 二二 2 引言 媒介的公共性并不是一个新问题 实际上 它很早就列入了政治家 报人和学 者的研究视野 这一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近代资产阶级革命时期 但是 早期社会 精英提出的媒介公共性思想存在诸多欠缺 既流于琐碎 片面 也未能从媒介与社 会 媒介与文化的互动关系 来观照媒介的历史使命与社会位置 这种欠缺与世界新闻传播业的实践有关 而其根本则是由各国的政治 经济和 社会状况决定的 媒介的最早形态是封建社会的官报 由于统治阶级的政治专制和 自然经济的封闭落后 社会领域一直处于严重被压抑状态 这一时期媒介的公共性 无从谈起 资本主义经济的兴起 营造了商品的自由市场 培育了资产阶级的民主 精神 他们利用咖啡馆 报刊等形式 对各种社会事务进行公开讨论 这标志着公 共领域开始崛起 这时 一些资产阶级革命家提出的自由报刊思想 第一次触及到 了媒介的公共性 为媒介的独立 自由而奋斗 但是 社会公众的自由和权利并 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资产阶级取得统治地位以后 媒介开始大众化 商业化 逐 渐褪去精英色彩和政治色彩 成为普通百姓日常消费的必需品 但同时媒介的公共 性也一步步被侵蚀 媒介的公共性引起新闻传播学界和社会广泛关注 则是最近一些年才出现的 事 这是由于社会的进一步变迁导致的 人们以不同的术语 诸如 信息社会 媒体社会 后工业社会 后现代社会 消费社会 景观社会 等等 来 指称当今的西方社会 这些术语的含义并不完全一致 它们对当代西方社会的描述 是否正确 也存在不少争议 但是 这些名词都说明 媒介空前地被平民大众消 费 同时又深深影响了社会的方方面面 这使得媒介的公共性变得更加复杂 一方 面 媒介的公共性得到前所未有的发挥 另一方面 媒介在进一步受到经济势力控 制的同时 又受到政治势力 再封建化 的侵蚀 更深刻 更内在的变化是 媒介 领导的大众文化和后现代文化在解放公众的同时也消解 颠覆了传统 这些变化提出了许多引人深思的现实问题 政府应在何种程度上既保证媒介的 独立性 又为媒介公共性的充分发挥创造条件 媒介如何坚持客观公正原则 以改 进在社会中的信任度 媒介公共性的制度设计应是公营 国营 私营还是合营 媒 介应当为社会提供什么样的文化和价值观念 公众 在当代社会还存在吗 他们 是关心国家大事的理性人 还是只是丧失理想和信念的 群氓 这些问题既 陆 各自独立又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 既需要学者从理论上解释又有着迫切的实际意 义 在这种情况下 来自政治学 社会学 哲学 传播学 文化研究 等各个领 域 派别的人士 纷纷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媒介的公共性面临的上述政治危机 制 度危机和文化危机 从西方对媒介公共性的研究看 主要可分为传播学和其他学科两大类 以美国 为代表的传播经验学派立足新闻传播本体 缺乏系统性分析 对社会互动的考察不 足 以欧洲为代表的传播批判学派强调社会互动 长于宏观分析 且较多地引入其 他学科的成果 但对新闻传播本体的考察不足 悲观主义和精英立场明显 其他学 科在与媒介公共性有关的 元命题 方面 比如民主 自由 理性等等 论述更为 深入 但有时有陷入 片面性的深入 之嫌 离新闻传播的实际也最远 由于媒介的公共性这一课题涉及的方面非常广泛 单独考察某一方面虽也很有 必要 但并不能够全面 完整地把握媒介公共性的实质 因此 对现有成果进行归 纳 整合还是有必要的 本论文即欲在这一方面有所突破 既大量借鉴其他学科的 研究成果 又立足新闻传播本体来研究媒介的公共性 在此基础上 对新闻传播的 若干理论和实际问题提出新的思考 并指出以往研究中存在的 些偏颇之处 媒介的公共性问题显然诞生于西方语境 但它对中国当有值得借鉴之处 因此 对之应批判地分析 为我所用 由于本文试图从总体上把握公共性这一涵盖范围非 常广泛的命题 难度较大 可能存在分析不够深入 准确等不足 就笔者范围所及 我国大陆与本文有关的研究 主要集中在政治学 哲学 社 会学 文学中 这些研究基本上都不涉及新闻传播业 新闻传播学这方面的研究 直到最近三 四年才开始出现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对西方专著的翻译 介绍 以媒 介的公共性为论题的文章屈指可数 这些文章有两个共性 主要搬用哈贝马斯的公 共领域理论来分析网络的言论 缺少系统归纳 对西方理论在中国的适用性缺少论 证 这些特征表明 我国新阐传播界这方面的研究基本还是空自 或者说还处于非 常粗浅的状态 江泽民同志最近再次指出 要大力发展人文 社会科学 重视研究西方这方面 的成果 要重视理论研究和理论创新 为我国的建设服务 去年l o 月 由童兵等 主编 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 2 0 世纪中国新闻学与传播学 总序认为 我国 的传播学研究最薄弱的是基础理论研究 在基础理论研究方面 首先是缺乏对西方 国家传播理论的系统梳理和研究 应当说 媒介的公共性在我国大陆既是基础研 究 又是前沿研究 本文即是这方面一个小小的尝试 柒 第一章媒介公共性的概念 历史及其与共享性的关系 第一节媒介公共性的概念及发展简史 媒介在社会中应当充当什么角色 承担什么使命 对于这一看似简单的问题 人们的认识却经历了漫长而曲折的历史 在世界各国 媒介都长期被认为是统治阶 级的专利 它的使命就是为国家统治服务 维护它的合法性 到了资产阶级革命前 夜 这一观念遭到社会的质疑和挑战 并随着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被推翻 之后 媒介被认为是人人应当享有的公共资源 公共性是媒介的基本属性和社会使命 这 一思想构成了新闻自由主义论和社会责任论的核心部分 公共性 p u b l i c i t y 一词在英语中的词根为p u b i c 它含有 公开 宣传 公共 公众 公用 公有 为人民 等多种意思 因此 不同人对公共 性的理解并不相同 尽管人们的认识各有差异 但基本上都包含了媒介资源社会共 享的民主思想 也就是说 在现代民主社会 媒介应当承担社会交往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工具和公共领域 p u b l i cs p h e r e 的使命 哈贝马斯 j u r g e n h a b e r m a s 1 9 6 1 1 9 8 5 这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 媒介必须达到一定的传播覆 盖面 使其具备社会共享的基础 这是媒介实现公共性的先决条件 二 公众必须 有相对公平 充分的 媒介准入 机会 他们应当能够通过媒介实现社会交往的目 的 媒介准入 又包括两层意思 即公众参与媒介 如投稿 或干脆自己创办媒 介 三 媒介必须提供相对真实 全面的信息 使公众的社会交往有一个良好前 提 比较正确地认知社会 媒介公共性研究的核心 即是探讨媒介资源如何实现社会共享最大化 它主要 包括两个层面 受众是在何种程度上共享 使用媒介 实现他们的信息传播权的 媒介是在何种程度上承担公共领域和社会交往工具的责任 推动社会的民主 进步 的 与此相联系 媒介公共性的诞生 扩大有两条线 首先是经济和技术因素对媒 介公共性的自然促进作用 其次 随着民主精神的发展和社会领域的逐步壮大 社 会主动发起运动争夺媒介资源 这两条线呈现出一种相互制约 相互促进的关系 从总体上说 媒介的公共性在这两条线中都呈现为不断扩大的趋势 媒介从宫 报到民报 从言论纸到新闻纸 从精英报纸到大众化报纸 从历时传播到共时传 播 从单向传播到互动传播 从有限传播到无限传播的发展历程 勾勒出了媒介公 捌 共性扩大的基本脉络 媒介公共性的不断扩大 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也是新 闻传播走向成熟的标志 但是 媒介公共性的扩大并不表现为一种单纯的直线式上升 而是经历了许多 波折 甚至在很多情况下也表现为公共性的逐渐丧失 我们很难说媒介的公共性从哪一天起才开始诞生 不过 它还是有一个大致的 确立过程 媒介的最早形态是官报 它处于被国家完全垄断的状态 民间社会无缘 接触 因此其公共性无从谈起 到了1 4 1 5 世纪 资本主义经济开始萌芽 民间 出现了传播经济信息的手抄报纸 它们受到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迫害 未能在社会 上产生广泛影响 资产阶级革命前后 政论报刊 政党报纸成为社会精英的喉舌 这标志着媒介开始突破国家钳制 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 出版自由正式取得合法 性 在媒介公共性的发展史上有重要意义 从此 媒介的公共性得以在法律上被确 立下来 每个合格的社会成员都获得了享有媒介资源的权利 对于出版自由被法律确立以后媒介公共性的发展史 媒介的大众化是一个分水 岭 在这之前 媒介的公共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 基本上都是越到后面公共性越 强 这一时期并没有延续多久 媒介实现大众化之后 其公共性则受到许多因素的 威胁 一 大众化以后 媒介成为私人企业 出于牟取私利的考虑 媒介往往蓄意 提供虚假 煽情和媚俗的信息 使得信息质量下降 对社会构成不良影响 媒介的 自由妨碍了社会 公众的自由 二 来自国家 利益集团方面的政治 经济势力 对媒介的独立性构成严重威胁 三 媒介的日益垄断化 以及公众自身经济条件的 限制 使公众个人创办媒介的自由成为空话 四 更复杂 深远的影响是大众化本 身的 双刃剑 作用 大众化一方面具有解放潜能 另一方面又内在地对社会整合 和文化发展构成严重冲击 在这些威胁之下 媒介的公共性逐渐被侵蚀 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二代代表 当 代德国思想家哈贝马斯 曾从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结构转型的角度 阐述了媒介公共 性丧失的基本历程 0 1 在他看来 1 7 1 8 世纪以后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 在 英 法 德等国家 社会领域逐渐同国家分离 市民社会 c i v i ls o c i e t y 开始 形成 由于市民社会具有脱离国家控制与市场操纵的相对独立性 资产阶级能够自 由地出入咖啡馆 沙龙等场所 组成各种社团 就具有普遍利益的问题进行理性的 对话 形成公共意见 p u b l i co p i n i o n 从而对国家活动实行民主控制 哈贝马 斯称这些场所为公共领域 认为它们体现了公共性 当时 报刊也充当了公共领域 的角色 它培养了一批 阅读公众 人们通过报刊 对各种公共事务进行讨论 发挥舆论监督功能 但是 到了垄断资本主义时期 国家对社会的干预显著加强 玖 j 二 一一一 t 7 j 公共领域开始转型 其批判性逐渐丧失 媒介也越来越受到公关 广告等的控制 它虽然也继续发挥了社会交往功能 但更多地表现为操纵性力量t 即 创造大众忠 诚 需求和顺从 也就是说 大众媒介影响了公共领域的结构 同时又统领了 公共领域 于是 公共领域成为一个失去了权力的竞技场 到了2 0 世纪 大 众通过电子媒介相互交往遇到了越来越大的选择强制 种种迹象表明 公共领域的 民主潜能具有暧昧特征 哈贝马斯在这里主要从资产阶级共享媒介资源的角度 来描述的媒介公共性的 变化 但这无疑也折射出媒介的公共性在整个社会丧失的影子 因为 资产阶级在 获取媒介资源方面有天然的经济 知识优势 他们在接近媒介中都遇到很大障碍 其他社会成员就更不用谈了 尽管媒介的公共性已经被大大削弱 但直到2 0 世纪4 0 年代 这种现象并没有 引起社会的普遍关注和不满 进入4 0 年代之后 由于媒介日益垄断化 公共性问 题被鲜明地凸现出来 这使得西方各国人民对媒介和政府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情绪 在有的国家 例如美国 因媒介未能充分表达民意 公众备感挫折 积怨 很 深 曾经爆发过横扫全国的城市骚乱 0 2 在这种情况下 一场要求革新媒介的社 会运动 在欧美 日本轰轰烈烈地开展开来 这场运动直到7 0 年代中期才基本结 束 有些国家还延续到8 0 年代以后 0 3 在这场运动中 国家本身充当了重要角色 例如 1 9 4 3 年 在社会各界的强 烈要求下 美国政府成立报刊自由委员会 对报刊状况进行调查 1 9 4 6 年 自 由而负责的报刊 的总报告和6 个分报告出台 对媒介 政府和公众都提出了具体 要求 确立了媒介社会责任论的基石 英国也迫于社会的巨大压力 于1 9 4 7 1 9 4 9 年 1 9 6 1 1 9 6 2 年 1 9 7 4 1 9 7 7 年三次成立皇家报刊委员会 调查报业垄断情况 前南斯拉夫的改革更加彻底 它在总统铁托的领导下 确立了新闻媒介社会自治的 政策 此外 日本等国政府也在运动中做了不少努力 一些国家还以法律的形式 对社会共享信息资源作出了规定 如美国1 9 6 6 年出台 信息自由法 1 9 7 7 年出 台 阳光法案 等 运动期间 不少学者也纷纷发表主张 从理论上探讨如何改变媒介公共性的现 状 例如 库柏 j 巴隆分别于1 9 4 6 年 1 9 6 7 年提出 公众应当拥有知情权和接 近 使用媒介的权利 一些学者还进一步提出了社会参与媒介的理论 如巴罗的社 会参与论 泰拉尼安的传播 第三条道路 社群主义 c o m m m u n i t a r i a n 模式 威廉姆斯的 民主模式 等 0 4 在他们看来 现行体制下的媒介是中央集 权的 昂贵的 高度职业化的 非中立的 以国家为中心的 它们损害了普通公众 壹抬 的信息权利 特别是小群体 亚文化的利益 因此 应当创办小范围 地方性 非 制度化 交互性强 水平传播的媒介 例如地下媒介 私人广播 社区有线电视 乡村小媒介 街道海报 政治邮件等 这些理论的思想背景比较复杂 空想性色彩 也比较浓厚 但它们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现有新闻体制的失望和要求变革的强 烈愿望 1 9 8 0 年 联合国国际交流问题研究委员会发表报告指出 不要把读者 昕 众和观众当作消息情报的被动接受者 大众媒介的负责人应 拨出更多的报纸篇 幅和更多的广播时间 供公众或有组织的集团的个别成员发表意见和看法 它可 以看作这场社会运动的一个总结 西方的这场社会运动很特别 在现有的人类传播史上 它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的 从来没有哪个时期出现过如此大规模 持续时间如此长的争取媒介公共性的社 会运动 在这之前没有 在这之后也从未有过 不过 这场运动虽然从4 0 年代一 直延续到8 0 年代 但它在西方各国的集中爆发则主要是在6 0 年代前后 5 0 年代 中期到7 0 年代中期 这段时间在世界上都是一个特殊时期 即所谓的 反叛 年代 反传统 反权威 反主流 反国家 学者们把这种社会现象称之为 6 0 年代文化情绪 这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与西方这时恰好处于信息社会的转型期是有 关的 0 5 因此 西方争取媒介公共性的这场社会运动 与当时的社会环境存在相 互影响的关系 一方面 这种特殊的社会背景 加剧了社会要求媒介进行公共性改 革的强烈愿望 另一方面 媒介的垄断化 以及以媒介为主体构建的大众文化 信 息社会 两者都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媒介的公共性 本文后面涉及到了这一点 又进一步推动了 反叛 年代的形成 到了8 0 年代 这场波澜壮阔的社会运动一结束 另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又被提 了出来 这就是广播电视改革中关于媒介体制与公共性关系的争论 在8 0 年代之 前 除了美国外 西方一直实行公营制为主的广播电视体制 在传统观念中 人们 一贯认为这是确保广播电视公共性的最好形式 但是 现实的发展却似乎与人们当 初的设想大向径庭 公营台越来越面临节目枯燥 经济窘迫 缺乏竞争力的困境 创伤累累 血流不止 像个死人 得了 败军综合症 0 6 这使得公众 国 家和媒介自身都对公营制强烈不满 人们纷纷要求变革 在这种情况下 一股私有 化 市场化的大潮在世界蔓延开来 而里根 撤切尔夫人的私有化改革 更使得媒 介的私有化成为不可阻挡的潮流 广播电视的私有化 一方面满足了公众对媒介信 息多样化的需求 另一方面又摧毁了公营台占主体的广播电视体制 加剧了媒介的 低俗化 集中化和更严重的垄断 有学者预计 不出5 0 年 全球传播业将被5 到 壹拾壹 一 一o 二 0 j ii 1 0 家媒介巨无霸控制 黄西玲 1 9 9 8 这种状况引起人们的忧虑和激烈争论 私有制还是公有制更能实现公共性 直到现在 它仍是西方各国争论不已的普遍问 题 媒介的公共性在西方的曲折发展史 使人们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起初 经历了 长期的实践之后 人们发现 媒介的私人垄断和法西斯主义的国家垄断 使得媒介 的公共性难以如期实现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 广播电视一诞生 西方各国就 普遍实行公营制 以为这样可以有效地保证媒介的公共性 但最终仍事与愿违 在 收视率的无情挑战下 公营台纷纷溃不成军 人们在无奈中怀疑 媒介是否与公共 性无缘 在这种情况下 媒介的公共性问题引起了各个社会科学学者的热烈关注和 讨论 第二节媒介传播的共享性特征使公共性成为可能 从某种角度说 媒介的发展史也就是社会各方争夺媒介资源 争取媒介公共性 的历史 社会之所以要争夺媒介资源 争取媒介的公共性 讨论媒介的公共性 一 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媒介有可能能够实现公共性 由于媒介传播有很强的共享性 这 使得媒介的公共性成为可能 因为 公共性就其结果而言即是媒介被社会共享和使 用 媒介传播具备共享性的首要原因即是 传播即信息在传播者和接受者之间的共 享过程 信息的生命也存在于不断的传播 流动和社会共享中 为了达到共享的目 的 传播者和接受者必须有共同的意义空间 有共同兴趣 信息必须通俗易懂 迅 速及时 真实客观等 特别是对于新闻 由于它承担着反映现实的责任 在这些方 面要求更严格 也正是这个意义上 人们把新闻称为 公共产品 同时 信息的 扩散性 使用不灭性和无形性 使它能超越时空限制 并能被反复使用 又由于意 义的消费无止境 媒介能日复一日地不断生产 为了更好促进受众共享 媒介生产 还必须采取制度化 标准化 固定化的方式 从信息角度看共享性 一个重要方面是信息的大众化 信息的大众化降低了公 众接触媒介的文化水平要求 从而使媒介可能被每个社会成员共享 而不仅仅局限 于社会中的少数精英和知识分子 媒介从言论纸变为新闻纸 在信息大众化过程中 具有重要意义 它使得媒介信息的共享性产生了质的改变 这是因为 观点通常被 童拾贰 认为是 个人的 甚至是 骗人的 比如人们经常感到 宣传 老是在撒谎 很容易遭到人们的排斥 新闻则多半被认为是对客观世界的真实反映 具有天然的 亲和力和普适性 更易被人们接受 共享 技术进步也增强了媒介的共享性 人类最早的媒介是纸质媒介 它在传播的时 空度方面都受到很大的限制 2 0 世纪以后出现的广播和电视 在超越时空限制方 面 增强信息的通俗性等方面对共享性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到了网络传播时代 媒 介的互动性能大大增强 它的超文本性使得媒介第一次具有无限传播的特征 这使 得它比广播电视的共享性又有明显提高 由此可见 从总体上说 由于技术的不断 进步 媒介的共享性也不断增强 对于技术因素对共享性的影响 许多学者做了非常具体 深入的研究 比如 英尼斯关于 时间型媒介 空间型媒介 的区分 麦克鲁汉关于 冷媒介 热 媒介 的区分等等 都是研究技术与共享性关系的经典之作 还有些学者从产品流 通和消费的角度 探讨了不同技术形态媒介共享性的区别 例如 某些产品的消费 会减少其他人消费的可能 具有独享性和排他性 这种产品为私有财 p r i v a t e g o o d 反之为公共财 p u b l i cg o o d 芮恩 r y a n 1 9 9 2 据此认为 媒介产 品可分为三类 0 7 1 私有财 如书籍 录映带 2 准私有财 如电影 各 种演出 它们在有限座位的表演场所消费 具有私有财特点 但这种集体 多为陌 生人的集合 消费与私有财的个别消费不同 也与公共财的共同消费不同 3 准公共财 如广播电视节目 其科技与经济形式是公共财 产品的价值实现一般并 不由消费者直接完成 而是由广告商间接完成 但文化形式是私有财 在私人场 所消费 报纸在技术上属私有财 但其内容属公关财 公开资讯 故它也类似 准公共财 虽然这些论述还值得商榷 但它们都在某种程度上揭示了技术因素与媒 介的共享性有很大关联 壹拾叁 第二章媒介公共性实现的困难 媒介传播能够自发扩大信息的共享程度 它为媒介公共性的实现提供了可能 但这并不意味着必然 在媒介公共性的实现过程中有许多不利因素 它们都使得媒 介的公共性难以实现 综观现有的新闻传播学研究 似乎绝大多数人都认为 理想 充分的公共性是 很难实现的 比如 媒介生产采用资本主义企业生产的方式 所谓 文化工业 这使得媒介生产延续了一般物质生产企业对人的 物化 异化 并加剧了无 产阶级革命的困难 德国法兰克福学派对此做了深入的论述 同时 媒介机构和政 治 经济制度有非常紧密的联系 它本身就是这种制度的 部分 而不是社会的什 么交往工具 英国的政治经济学派是这种观点的典型代表 法国的后结构主义则认 为 媒介符号消解 解构 了意义 进而解构了一切 这使得真实 现实 自律 等等都变得难以捉摸 如此看来 媒介的公共性也成为一句空话 在媒介运作中 这些特征的确存在 而且基本上是一种大量 普遍的存在 因 而媒介的公共性要实现的确很难 共享性决不意味着等于公共性 正因如此 媒介 的公共性才很有必要研究 也才会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 当然 现有的不少研究在 对媒介公共性的认识上也存在一些绝对化 片面化的不足 这些是需要我们注意和 克服的 毕竟 人还是具有自己的能动性 这部分在第三章讨论 媒介并不能掌 控一切 本章对妨碍媒介公共性实现的因素从两个方面进行探讨 第一节为具象分析 论述媒介的传播框架对公共性的影响 第二节为抽象分析 论述媒介的文化意义对 公共性的影响 第一节媒介公共性的传播框架分析 媒介传播框架指的是媒介的传播方式 媒介所处的社会环境等等 如前所述 在这些方面 都存在着对公共性难以消除的妨碍因素 主要表现为 媒介的中介传 播方式对社会交往的隔离 媒介的主流意识形态身份和媒介信息生产规律对社会交 壹拾肆 t 一 一 一 ij j i j 往的压抑性 媒介传播的共享性 共同兴趣规律造成传播的差异化和交往的不平 等 首先 我们要考察媒介的介入对公众交往方式的影响 媒介介入使公众的交往 平添了一个环节 由以往的直接交往变成了间接交往 这大大提高了交往的范围 使得 地球村 全球公民社会 成为可能 但是 媒介这一横插在公众与社会之 间的异己性因素 也隐含了许多消极可能 而媒介传播的许多负面影响 也建立在 这一现象基础之上 从哲学意义上说 媒介在这里充当了中介的角色 中介既将其两端的主体联系 起来 又将二者隔离开来 这使得两端主体的命运 在很大程度上被中介一手操 纵 李普曼的 两个环境 理论认为 在现代社会 公众主要通过媒介提供的虚拟 环境这一中介来认识世界 然而 这种符号世界与现实存在许多差距 公众的交往 成本因此大大增加 更重要的是 可能导致无效 错误的交往 造成严重的社会后 果 但是 媒介的这种隔离 并不象现实生活中的水泥墙那样 以完全阻断的方式 进行 它是通过假连接的方法 用新的交往方式将传统的交往方式取而代之 这既 加强了公众对媒介的依赖 又将原来团结在一起的公众 分裂成彼此孤立的一个个 原子 这种分裂反过来迫使公众对媒介更加依赖 然而 由于媒介对公众的连 接是虚拟的 这又使得公众更加孤立 大众社会 理论就是对这种现象的深刻描 述 媒介的中介隔离效应 很容易消融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传统界限 从而进一 步对公共性构成威胁 在传统中 公共领域是建立在与私人领域相区分的基础上 的 在公共领域中 公众必须保持他们作为私人身份的独立自主性 从而才能保持 就公共事务进行理性对话的兴趣 与此同时 公共领域又与私人领域密切联系 通 过促成公共利益 晟终实现个人的合法利益 可见 公共领域的良好运作 依赖于 它与私人领域既区别又联系的辨证关系 而这种辨证关系 又依赖于二者之间有明 确的界限 汉娜 阿伦特对此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哟8 世界对我们来说是共同 的 并与我们的私人地盘相区别 就此而言 公共的 一词指的就是世界本 身 共同生活在世界上 这从根本上意味着 事物的世界处于共同拥有这个世界 的人之间 就如同一张桌子的四周坐着许多人一样 世界象每 个中间事物一样 都同时将人联系起来和分离开来 m 是 在媒介情境中 出于牟取私利的目的 媒介往往利用自己的 中介 特 权 以 公众利益 为借口 大肆侵入个人隐私空间 或者屈从于利益集团 公共 壹拾伍 权威的压力 丧失了自身的客观独立性 这两者都使得媒介丧失了作为公共领域的 使命 而公众的私人领域也随之 同归于尽 媒介的这种消融效应是促成 大众 社会 的重要因素 它导致公众同时失去了将他们联系起来和分离开来的力量 这种情况非常怪异 就好比在一次降神会上 一群人聚在一张桌子的周围 然而 通过某种幻术 这种桌子却突然从他们中间消失了 两个对坐的人不再彼此分离 与此同时也不再被任何有形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了 0 9 媒介传播不仅造成了对公众的 中介隔离 还可能不知不觉地迫使公众顺从 主流 放弃个体性 从而最终使他们的主体地位受到威胁 根据结构主义理 论 媒介天然是传播主流意识形态 维护现有统治秩序合法性的工具 这既是媒介 趋利选择的结果 更是社会的制度安排和媒介生产的客观规律 其手法是 通过 把关 筛选 等方式 有利于媒介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信息得以进入传播体 系 甚至被放大处理 对之不利的信息则被 异端化 或 淹没 o 由于 编码 方式的巧妙 公众往往自己并没有觉察到这种 阴谋 或 压制 而是视之为理 所当然 依然顺从地接受媒介的传播 社会的合法性也随之得以维持 显然 媒介 的这种传播特性与公共性原则是不相符的 这种媒介传播现象 被许多学者迸一步发展文化 霸权 h e g e m o n y 理论 在他们看来 文化也具有实体性暴力机关的压制性特征 例如 葛兰西认为 现代 国家的权力实施 不仅依靠 政治社会 的高压统治 还依靠 市民社会 的软性 统治 政治社会如军队 警察等 通过强制手段实现社会整合 市民社会如教会 工会 学校 媒介等 通过劝说取得的共识实现社会整合 因此 国家统治是 强 制性支配 和 合法化权威 手段的结合 媒介是 合法化权威 的一种 它 凭 借纯粹的文化手段对社会思想生活的控制 而确立霸权 1 0 葛兰西的这种思想 与他对法西斯主义的关注有一定关系 不过 他的论述的确说明 媒介传播的 主 流特征 可能会对差异构成压力 从而可能对公共性造成妨碍 媒介的 主流性 对 差异性 的压制 主要是通过符号传播的特殊性来实现 的 这一点葛兰西已经明确意识到了 相对而言 阿尔图塞的 意识形态国家机 器 论似乎更为具体地指出了符号传播这种特殊的霸权形成的过程 他把上层结构 区分为 压制性国家机器 和 意识形态国家机器 前者包括军队等系统 后者 包括教会 道德 媒介等各种意识形态组织机构和价值体系 阿尔图塞认为 意识 形态并非漂浮于社会实体结构之上的 意念 而是有着物质性 它存在于媒介等 具体的再现 象征系统中 媒介等系统通过提供一套想象关系 对个体及其社会实 践进行建构 由于个体并非坐等 灌输 而是亲身参与到这种建构中 因此 最 壹拾陆 终会 无意识 地接受媒介的这种建构 阿尔图塞不仅阐明了媒介是如何建构现实 的 他还认为 没有任何实践活动能够逃脱意识形态的这种建构 1 1 由此可见 媒介 霸权 的影响是及其广泛而深远的 符号压力对任何新闻传播媒介都是客观存在的 但对不同技术 不同性质的媒 介而言 其程度可能有不同的差别 例如 在福柯的 全景监狱 p a n o p t i c o n 理论看来 电视 电脑网络尽管比报纸更能够被公众共享 但它们比报纸更容易造 成对公众的压制 全景监狱 是福柯从边沁那里借用来的建筑概念 意指一种监 狱控制机制 狱卒在监狱中央顶部可以看到所有犯人 却不会被犯人看到 信息时 代的媒介技术 如数据库 也具有这种从不间断 系统化而又隐秘的全面控制机 能 在传一受情境下 媒介可以把自己的规范顺畅地施加于公众 而全然不顾他们 的抵抗或颠覆 甚至全然不顾他们是否意识到这种构建 因为 在媒介权力的监控 下 公众就象 监狱居民 t h ep r i s o ni n m a t e 他们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机 能 任何举动都将暴露 1 2 媒介的 规训 无须任何外力 也不会干扰他人 公 众还会不自觉地投入 因此比实体监狱威力更大 福柯的这种阐述 全面颠覆了技 术等于民主的神话 尽管他的看法是有片面性问题的 但仍然对我们有一定的警醒 作用 越是共享性程度高的媒介 如果被不法分子控制的话 对社会的危害将越 大 由于社会制度安排 媒介传播规律造成的媒介霸权特征 是媒介受到社会批评 最多的一个方面 也是引起人们对媒介公共性疑问的最主要方面之一 对于这一问 题 许多学者都怀有深深的忧虑 例如 在阿多诺 马尔库塞等人看来 由于媒介 采用 文化工业 的生产方式 要避免媒介的霸权压制 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这些 老一派批判学者的过激性观点 在布尔迪厄的 符号暴力 论 霍尔的 支配一霸 权立场 论等中得到了一定的修正 但很显然 他们也认为媒介不太可能完全避免 霸权的产生 体现媒介霸权的一个主要方面是主流对边缘 差异的侵害 上述学者的有关论 述 似乎给人以某种 政治批判 的味道 这是因为他们多半更侧重从媒介的社会 制度安排这一方面 来阐述媒介霸权的产生 但是 如果我们从信息传播的共享性 规律出发 可能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由于差异化很难避免 媒介 霸权 具有某 种客观必然性 这是因为 媒介传播为了扩大共享程度 必须讲究共同兴趣 即 共同兴趣越 大的事实 往往越优先取得传播权 这就很容易造成边缘群体 弱势群体在媒介上 失语 从而他们的传播权被无故剥夺 导致传播的不平等 壹拾柒 一般说来 边缘群体 弱势群体往往在社会中是 少数 人 而主流群体往往 在社会上占据多数 中产阶级社会尤其是这样 根据共同兴趣原则 媒介当然优先 选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