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翻译之文体风格再现_兼评赵译_阿丽思漫游奇境记_.pdf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第25卷 第1期 2009年2月 忻 州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XI NZHOUTEACHERS UN I VERSITY Vol 25 No 1 Feb 2009 儿童文学翻译之文体风格再现 兼评赵译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靳秀莹 西北师范大学 甘肃 兰州730070 摘 要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是儿童文学作品中的经典之作 其作者路易斯 加乐尔运 用各种艺术手法 以儿童读者易于和乐于接受的语言 使作品具有独特的文体风格 儿童文学 作品翻译貌似简单 实非易事 翻译这部作品更是难上加难 赵元任先生巧妙利用汉语语言特 点对原文进行巧妙的处理 在音韵 词汇 句法 修辞等各个层面再现了原文文体风格特点 为 儿童文学作品风格的翻译树立了榜样 关键词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赵元任 儿童文学 翻译 中图分类号 H315 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 1491 2009 01 0050 04 1 引言 儿童文学是专为儿童创作并适合他们阅读的 具有独特 艺术性和丰富价值的各类文学作品的总称 1 儿童文学与成 人文学的重要区别之一是 儿童文学有自身独特的语体特征 这一语体特征是保证儿童文学可接受性的首要因素 2 可见 对于儿童文学翻译而言 把握作品语言特点 根据儿童智力 兴趣特点等要求 译出儿童喜爱的语言和风格至关重要 英国作家路易斯 加乐尔 Lewis Carroll 创作的Alice sAdventures inWonderland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是儿童文 学作品中的经典之作 该书故事情节生动有趣 人物形象鲜 明活泼 极富儿童情趣 作者在作品中音韵 词汇等各层面 都运用了易于儿童接受的语言修辞技巧 给儿童读者带来轻 松 愉悦的艺术感受 但同时也给作品的翻译提出了难题 正如该书第一位译者赵元任先生在译本序言中所说 里头 玩字的笑话太多 本来已经是似通的不通 再翻译了变成不 通的不通了 所以没有人敢动它 3 10 尽管如此 赵先生认为 该书极具文学价值 因此 他愿意 冒这个不通的险 3 10 来 做个 试验 3 10 赵先生的译本语言通俗易懂 生动有趣 利用汉语中丰富的语言艺术手段对原文进行了巧妙的处理 成功地再现了原文文体风格特点 可以说是儿童文学作品翻 译中的典范 笔者将从音律 词汇 句法 修辞等层面对该作 品语言文体特色进行简要分析 并探讨赵先生是如何在译本 各语言层面再现原文的文体风格特点 移植和创造童趣的 2 译文文体风格再现的表现 211 音韵特点及文体风格再现 讲究音韵和谐 可以说是任何一种文学样式的要求 而 儿童文学对音韵的要求 更高更严 儿童心理学研究表明 儿童认识客观事物往往借助于音响的效果 他们通过对某种 音响的直感 而唤起对某一事物的理解 因此儿童文学特别 讲究声音的运用 4 加乐尔就利用尾韵等各种韵律手段 并 选用大量的拟声词来加强语言的音乐美 创造生动有趣的语 言效果来吸引儿童读者 21111 尾韵 end rhyme 尾韵常出现在诗行的尾部 通常指几个单词的最后一个 或几个音节发音相同 尾韵的使用 使语言更具有诗性 韵 尾周而复始 错落起伏 韵脚回环照应 把文章连成一体 给 人一种和谐与凝重之美 5 在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中 就不 乏尾韵之例 如 But she went on all the same shedding gallons of tears un2 til there was a large pool all round her 但是她哭的越哭越苦 越苦越哭 一盆一盆的 眼泪哭个不住 一直哭到她周围成了一个眼泪池 原文中 gallons 与 tears 构成尾韵 相同因素 s 的重复出现 加强了语言的音乐美 使语言结构对称 整体平 衡 赵元任先生也根据汉语语音的特点 将其译为 越哭越 苦 越苦越哭 读起来琅琅上口 有较强的节奏感和音乐性 正好符合儿童文学对语言口语化的要求 收稿日期 2008 10 07 作者简介 靳秀莹 1985 女 甘肃陇南人 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 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另外 加乐尔在作品中创作了十来首儿童诗歌 其中也 出现大量尾韵 The Queen of Hearts she made some tarts All on a summer day The Knave of Hearts he stole those tarts And took them quite away 整首诗歌内容浅 显 音 韵 和谐 极富 童 趣 其中 hearts 与 tarts day 与 away 分别构成尾韵 对于这首 诗歌 赵元任在翻译时做出了大胆的尝试 将其译为 心牌皇后 煮些羊肉 羊肉塞馅儿 米粉包面儿 心牌戛客 馋得发热 偷皮带馅儿 不剩一半儿 可以看出 赵先生翻译时更加注重节奏与韵律 对原文 内容稍稍进行了调整 他 稍微牺牲点准确的标准 3 1 就 避免了使译文 象外国话 3 1 并且达到了 原书原来要达 到的目的 3 1 译文明白简短 亲切平易 活泼明快 还使 用了儿化词 不仅适合儿童的理解力和欣赏力 而且较为成 功地再现了原文的文体风格 21112 拟声词 onomatopoeia 拟声词通过语言模仿人声和物声 收到绘声的效果 以 增强语言的音乐美和感染力 儿童的年龄越小观察就越不 持久 很容易转移对象 因此 心理学者建议儿童文学作品 应当利用儿童感兴趣的声音等来吸引儿童的注意 4 阿丽 思漫游奇境记 中就出现了大量的拟声词 这些词语模仿各 种声音 使声音与意义联动 给人以耳闻目睹 亲临其境的真 实感 汉语中也不乏拟声词 而且汉语的拟声词有别于英 语 常使用叠音词 其拟声效果更悦耳 更逼真 略胜英语一 筹 音韵美得到理想演绎 5 赵元任先生在译本中根据汉语 中拟声词的特点将其进行传译 使译文童趣盎然 更加富于 动态性 易于激励儿童去联想有关的具体情形 例如 Just then she heard something splashing about in the pool a little way off and she s wam nearer to make outwhat itwas 正在那时她听见不远有个什么东西在那池里浦 叉浦叉地溅水 她就游近到那边去瞧瞧是什么 212 词汇特点与文体风格再现 21211 谐音异义词 homophony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一书之所以能对儿童产生强大的 感染力 一部分原因还在于作者在叙述时 注意到了词语的巧 妙运用 加乐尔往往借助一些发音相同或相近 拼写 意义均 不同的谐音异义词 结合语境 使人物对话妙趣横生 例如 阿丽思对公爵夫人的猫说 她之前抱的一个婴儿变成猪了 但 猫刚开始没听清楚 于是 他们之间有这样一段对话 By the bye what became of the baby said the Cat I d nearly forgotten to ask It turned into a pig Alice answered very quietly Did you say pig or fig said the Cat I said pig replied Alice pig 猪 和 fig 无花果 在英语里是同韵词 发音相 近 这两个词的使用为对话的展开增添了很大的乐趣 但要 做到切近原文的风格 在译文中重现这一精妙之处却并不容 易 其实 fig 的字面意义并没有保留的必要 因它与 pig 发音极为相似才使猫没听清楚 如果将 fig 直译 与 猪 发音毫无关联 译文读者就会迷惑不解 赵元任在翻译时 将 fig 用一个与 猪 发音相似的汉字 书 进行替代 保留 了原文的风格特色 产生了幽默的效果 译文如下 那猫道 唉 不错啊 那个孩子怎么啦 我都 几乎忘记了问你 她就平平常常地答道 他变成了猪啊 那猫问道 你刚才说猪还是书 阿丽思答道 我说的是猪 21212 感叹词 interjection 加乐尔在作品中运用了大量的感叹词 这些 小词 使 作品中的人物更加生动形象 这也是儿童文学作品中创造童 趣的手法之一 赵元任先生在翻译时也尤其注意了这些成 分的传译 如 and I m sure I can t beMabel for I know all sorts of things and she oh She knows such a very little 我也知道我不会是媚步儿 因为我懂得许许多多的 事情 她是嗳呀 啧啧啧 她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是阿丽思在掉进兔子洞 亲眼见到很多怪事后 怀疑自己不是自己 而是别的小朋友时说的一番话 译本通 过使用感叹词 oh 和感叹语气来表现她觉得她的伙伴之 一 Mabel没她 知识丰富 时 流露出的骄傲之情 译本 中不仅用 嗳呀 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原文感叹词的语用意 义 而且添加了感叹词 啧啧啧 进行强调 使原文中 自鸣 得意 的小阿丽思形象一跃纸上 很好地再现了原文意趣 213 句法特点与文体风格再现 句子长度的选择及句子成分的排列等等都是为表达内 容服务的 是构成文体特征的重要因素之一 由于 阿丽思 漫游奇境记 的读者对象主要是小孩子 作品中以结构简单 的短句为主 此外 加乐尔在创作过程中也根据需要采用了 反复句 长句等句法结构 多样化句式的采用使文章更加形 象生动 富有趣味 21311 反复 repetition 反复 就是反复使用同一个词 句或段落 借以加强语气 和情感 产生突出的效果 6 加乐尔在作品中多处使用了反 复手法 有意识地重复相同的词语 使其产生感染力 吸引儿 童读者 加深印象 比如 Down down down Would the fall never come to an end 掉啊 掉啊 掉啊 这一跤怎么一辈子摔不完了吗 这是阿丽思掉进兔子洞 掉了很长时间也不着底时 她 心中想的一句话 其中 down 一词被重复了三遍 这一 反复手法的使用不仅更加符合儿童文学的叙事方式 还将小 阿丽思下落的漫长过程很形象 很生动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15 第1期 靳秀莹 儿童文学翻译之文体风格再现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赵先生在翻译时也注意到了这一手法的运用 忠实地传译了 原文风格 21312 复合句 complex sentences 在文学作品中 句式的变化错综复杂 对各种句式的选 择应根据读者对象 作者的创作需要而定 儿童文学作品主 要以儿童为读者 语言偏口语化 句式主要以结构简单 表意 明确的简单句为主 但在该作品中 也出现了比较复杂的句 式 如 I quite agreewith you said theDuchess and themoral of that is Be what you would seem to be or if you d like it put more simply Never imagine yourself not to be other wise than what itmight appear to others thatwhat you were ormight have been was not other wise than what you had been would have appeared to them to be other wise I think I should understand that better Alice said very politely If I had itwritten down but I can t quite follow it as you say it 这是公爵夫人与小阿丽思之间的一段对话 公爵夫人 听见任何事都要找出其中蕴含的 道理 来 作者让她说话 时采用了极其复杂的句式 这种句式一般用来表现复杂的 心理活动 思想内容或事物间的种种复杂关系 因此 不符合 儿童读者的接受能力 用在此并没有任何内容信息方面的意 义 然而 这一句式的采用 使公爵夫人故作高深的形象鲜 明地表现了出来 增加了故事的乐趣 给少年儿童读者带来 了笑声 而且在成年读者看来也是对当时教育方式的绝妙讽 刺 赵元任先生在译文中将其处理为 不通 的句子 使句 式的文体功能成功得以再现 那公 爵 夫 人 道 你 的 意 见 不 错 于 此 可 见 画兔画须难画耳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或 者简单些说就是 再不要以为你自己不是对 于别人所见的以为你从前的情形或是你不然也许 会有过的情形相差的不是对于你所做过的对于他 们似乎不同的样子 阿丽思很客气地道 我想你要是把它写下 来 或者我会懂一点儿 象你那样说 我一点儿也听 不懂 214 修辞特点与文体风格再现 在文学作品中 作者往往采用多种修辞手段来增强文本 的趣味性和感染力 这些修辞手段对于儿童文学更是不可或 缺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中就多处出现双关 仿拟及语言 变异等修辞手法 这些手法的运用构成整本书重要的文体 特色 为这部儿童文学作品增色不少 但同时又给译者提出 了挑战 21411 双关 pun 双关就是利用语音相同 语义不同的条件 使某些词语 或句子在特定的语境中带有明暗双重意义 7 88 运用双关 可以使语言俏皮 幽默 加深语义 给人深刻的印象 据统 计 在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这篇短短的不足一百二十页的 故事中 有四十余处运用了双关语和文字游戏 8 双关的应 用 使语言活泼有趣 更加吸引儿童读者 例如 当阿丽思在 听老鼠讲它身世时 加乐尔就运用双关修辞 传达幽默诙谐 的效果 Mine is a long and a sad tale said theMouse turning to Alice and sighing It is a long tail certainly said Alice looking down with wonder at theMouse s tail but why do you call it sad And she kept on puzzling about it while the Mouse was speaking so that her idea of the tale was something like this You are not attending said the Mouse to Alice severe2 ly What are you thinking of I beg your pardon said Alice very humbly You had got to the fifth bend I think I had not cried theMouse sharply and very angrily A knot said Alice always ready to make herself useful and looking anxiously about her Oh do let me help to undo it 在上文中 tale 与 tail 同音 not 与 knot 同音 然 而每组词的含义却彼此相去甚远 这一手法的运用成功地 展现了阿丽思心不在焉 老是听岔的情景 将这几个词进行 直译 就会使原文中的幽默情趣丧失殆尽 赵先生在翻译这 段对话时 抛开了原文的语言形式 另辟蹊径 采用 尾巴 和 委屈 刀 和 到 两组谐音词对其分别进行传译 用创 造性手法成功再现了原文幽默诙谐的效果 译文为 那老鼠对着阿丽思叹了一口气道 唉 我的 身世说来可真是又长又苦又委屈呀 阿丽思听了 瞧着那老鼠的尾巴说 你这尾 是曲啊 可是为什么又叫它苦呢 她就一头听着 那老鼠说话 一头在心上纳闷 所以她听的那老鼠 讲的 尾曲 的历史是差不多象这个样子的 那老鼠说到这里 对阿丽思很严厉地道 你 不用心听着 你想到哪儿去啦 阿丽思很谦虚地道 对不住 对不住 你说到 了第五个弯弯儿嘞 不是吗 那老鼠很凶很怒地 道 我没有到 阿丽思道 你没有刀吗 让我给你找一把 罢 阿丽思说着四面瞧瞧 因为她总喜欢帮人家 的忙 21412 仿拟 parody 仿拟 是指故意模仿现成的词语句篇而仿造一个新的词 语句篇 9 48 这种修辞方式有助于揭示事物的矛盾对立 增 强概括力 并使语言明快犀利 富于幽默感 甚至具有讽刺色 彩 加乐尔在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中多处使用仿拟手法 请看公爵夫人与阿丽思之间的一段对话 Ah well Itmeansmuch the same thing said the Duch2 ess digging her sharp little chin into Alice s shoulder as she added and the moral of that is Take care of the sense 25 忻 州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第25卷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and the soundswill take care of themselves 那公爵夫人道 啊 是啊 这就是那一样的意 思 又把她那个尖下巴在阿丽思的嫩肩膀上钻一 下说道 于此可见 说话总要 不以字达辞 不 以辞达意 喜欢从凡事中求 寓意 的公爵夫人在说话时用了 take care of the sense and the soundswill take care of themselves 一 句 这句话是套用谚语 Take care of the pence and the poundswill take themselves 节省便士 英镑自至 模仿而成 的 3 119 这一手法的使用 既产生幽默的语言效果 还对当 时的说教方式予以讽刺 赵元任在译本中也采用仿拟手法 模仿 孟子 中的一句话 不以文害辞 不以辞害意 将其翻 译为 不以字达辞 不以辞达意 成功转译了原文所含的幽 默 讽刺效果 21413 语法变异 grammatical deviation 语法变异是语言变异形式之一 它是指不合乎语法的结 构或对常规语法形式的反复使用 达到非常规程度 10 语言 变异具有独特的修辞作用 它一反形式逻辑之常规 保持着 意趣的连贯 以其新颖别致 出人意料的变异形式 力求生动 形象 过目难忘的最佳修辞效果 11 加乐尔在 阿丽思漫游 奇境记 的创作中也使用了语法变异手法 例如 当阿丽思 掉进兔子洞 见到了很多新奇的事之后 她情不自禁感叹到 Curiouser and curiouser cried Alice she was so much surprised that for the moment she quite forgot how to speak good English 从语法层面而言 curious 的比较级应该是 more curi2 ous 但加乐尔故意让阿丽思说成 curiouser 既表现出她 极度吃惊 又符合儿童语言的特点 如果译者在译文中以正 确的语言形式进行翻译 势必会使原文风格 情趣完全丧失 但是 在汉语中 形容词的比较级是通过词汇手段表示的 无 法用词形变化再现原文艺术特色 赵元任在翻译时采用了 词汇变异手法 故意将汉语中 稀罕 奇怪 两词分别误写 为 稀汉 切怪 很好地传递了原文特殊的修辞效果及文 体风格 译文为 越变越稀汉了 越变越切怪了 因为阿丽 思自己诧异到那么个样子 连话都说不好了 3 结语 加乐尔在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的创作过程中 很好地 把握了儿童文学的语言特点 通过在音韵 词汇 句法 修辞 等各个层面巧妙运用各种语言技巧 打造出一个神奇瑰丽 充满乐趣的童话世界 也使该作品广为传播 成为 除圣经 以外 流传最广的书籍 8 赵元任先生在翻译这部作品 时 巧妙运用汉语语言特点 在译文中较为成功地再现了原 文情趣 风格 以韵律优美 生动有趣的艺术语言带给中国小 读者这部优秀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 同时 也为儿童文学作 品的翻译树立了榜样 责编 王玉琴 参考文献 1 袁 毅 浅论儿童文学的翻译 J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学报 2006 4 73 75 93 2 徐德荣 儿童文学翻译刍议 J 中国翻译 2004 6 33 36 3 英 Lewis Carroll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M 赵元任 北 京 商务印书馆 1988 1 10 4 田 华 儿童文学语言的选词特点 J 学语文 2007 2 31 33 5 潘卫民 毛荣贵 语言的音韵美及其翻译再现 J 中 南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06 1 116 120 6 秦秀白 文体学概论 M 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6 79 7 王佐良 丁往道 英语文体学引论 M 北京 外语教 学与研究出版社 1987 8 范 澍 爱丽斯漫游奇境的幽默效应 J 外国文学研 究 1999 2 71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