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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一内容提要Abstract绪论】一、阮元督粤与学海堂的创立 (一)文武并擅,师儒身兼.6 (二)开经古课,建学海堂.13二、学海堂规制 (一)教学管理.20 (二)经费运作.25 (三)其他规制29 (四)特点分析.34三、学海堂成就与影响 (一)人才培养.,.,.37 (二)书籍刊刻.42 (三)学海堂影响.46余论.53参考文献.57附一:学海堂学长.60附二:学海堂专课肄业生.63附图.67绪论 1、选题意义 阮元字伯元,号芸台(或作云台),又号雷塘庵主、擎经老人、节性斋老人、北湖跋史等,江苏扬州人(占籍仪征)。生于乾隆二十九年(1764 ),卒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0 阮元身历乾、嘉、道三朝,数任巡抚、总督。为政能得其要旨,并勤于用事,历官十三省,政绩斐然;“一生虽为达官,不废问学”,治学以经为本,实事求是,不存门户之见,见识博通,著述宏富。尤为可贵的是,阮元一生致力于振兴文教,历官所至,兴办学舍,编刻书籍。在浙江立话经精舍,在广东办学海堂,主编经籍纂话,校刊十三经注疏,汇刻皇清经解,对文化的推广和学术的传承,可谓功莫大焉。 以阮元的政治地位和学术成就,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成功儒士的典范。这样的一个历史人物,值得进行全面而深入的研究。然而时至今日,对阮元的研究依然相当之少,且不够深入,这与阮元的历史地位是不相称的。因此,本文希望为推进阮元研究做一些具体的工作。 学海堂是阮元任两广总督时,在广州创办的著名书院。嘉庆二十二年 (1817),阮元移督两粤,嘉庆二十五年(1820),仿话经精舍例,开设经古之课。道光四年(1824 ),始建堂粤秀山上,并取汉何休学海之义,称学海堂。学海堂地处粤秀山上,风景秀美,环境宜人,规制严密,学风醇厚。至1903年被迫停办,学海堂在它存在的80多年时间里气聚集了大批才学之士,一方面培养人才(其中专课肄业生260名),一方面刊刻了大量书籍。 清史稿、清史列传等都以阮元为江苏仪征人,到上世纪8a年代,始有学者考定阮元为扬州北湖人,占籍仪征而己。阮衍喜有阮元籍贯正一文,考定此事。黄爱平阮元年谱点校说明(中华书局,1995年版)、王章涛阮元传(黄山书社1994年版,第12页)、陈东辉阮元与小学(中国文联出版社,1999年版,第1页)也均持此观点 。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317页。 依学海堂建堂时间算,其存在时间为70余年,若依开课时间算,则为80余年 在中国书院发展史上,学海堂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它所培养的人才和刊刻的书籍,更是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对它的研究却非常少。在中国古代历史的研究中,对教育的关注相对较少;而教育专业的研究,更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教育理论和现实方面,对其历史的关注则相对薄弱。因此,很多教育史上的问题成为两者都不管的中间地带。 学海堂正是处于这样的一个地位,而一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因此本文在尽可能全面地搜集资料的基础上,拟对学海堂进行系统而全面的研究。这样的一个选题,不仅是清代学术史和教育史无法回避的,也涉及到学术与政治、经济与文化如何协调、怎样互动等问题。其中值得思考的问题很多,可资今人借鉴的经验也多。弄清这样的一些问题,对于研究清代书院制度、学术文化的发展走向,都是十分重要的。而对于我们今日有关教育的一些重要课题的探讨,也有着一定的借鉴意义。 z、研究现状 阮元官位显赫,学识渊博,在生前即己名冠一时。当时及后世的学者提及阮元,均予以极高评价。清史稿阮元传称其“身历乾、嘉文物鼎盛之时,主持风会数十年,海内学者奉为山斗焉”。然而学界对他的研究却一直相对薄弱,很难与其文化学术地位等体。 清人没有对阮元进行专门研究者,仅张鉴、阮福等撰有雷塘庵主弟子记一书,记述阮元生平,经黄爱平点校,中华书局1995年出版,名为阮元年谱。这虽非研究之作,但作为研究阮元的基本资料,弥足珍贵。 上世纪80年代之前,对阮元的研究只有数篇论文:佚名阮元,江苏研究) 1935年第4期;仰弥阮文达事述,中和1940年第9期;王萍阮元与(畴人传),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1974年12月版;姚鑫阮元倡导(孝经)之背景与影响,孔孟月刊1979年第3期。这一阶段的研究涉及面非常狭小,且带有草创阶段浅尝辄止的特点。(清史稿阮元传,中华书局,19”年版,第!1424页。 2 著名学者张舜徽先生非常看重扬州学人,著有清代扬州学记、清儒学记等书,专门为扬州学派立传,并对其评价甚高。张先生非常推崇阮元,可惜没来得及对阮元作进一步的专题研究。 上世纪80年代以后,对阮元的研究相对多了起来。学者们对阮元的研究开始涉及到诸多层面,其中主要有以下几位: 浙江大学中文系陈东辉,是一位中青年学者,因受张舜徽先生清代扬州学记的影响,以阮元研究作为主要的研究方向,其博士论文选题为阮元与小学(已由中国文联出版社于1999年出版),对阮元的小学成就进行了专门的研究。此外,陈还写有多篇研究阮元的论文,主要包括阮元的学术地位与成就(杭州师范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阮元与编刻书籍(图书馆学刊1991年第3期)、阮元与学海堂(文史第41期)、试论阮元在训话学上的贡献(古籍整理研究学刊1997年第2期)、阮元创设话经精舍考略 (中国文化研究1997年第4期)、由训话以考文化阮元训话学成就研究之二(扬州大学学报1999年第2期)等,他是目前对阮元研究较多也较为深入的一位学者。 王章涛,扬州人,工程技术专业人士,以弘扬乡先贤事迹与精神为己任,利用业余时间翻检典籍,撰成阮元年谱(未出版)。后以此为材料,概括为阮元传一书,黄山书社1994年出版。虽然篇幅不算太大,但因为下过较多的功夫,对材料的掌握比较充分,颇多精彩之处。 四川师范大学历史系李成良,亦因受张舜徽先生影响,从事阮元研究,著有阮元思想研究一书,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出版。该书从思想的角度对阮元进行了全面的研究,有一定的开创性,在材料的运用和见解方面也显示出一定的功底,但在有些方面还不够深入,而且存在一些不当和不确之处,尤其是对阮元学术方面的把握有所欠缺。 除此之外,还有研究阮元的论文约20篇,涉及到阮元的学术渊源、经学、。例如实行学长制而不设山长,是学海堂的一个重要创新之处,而此书却认为吴兰修是学海堂第一任山长。再如对阮元教育思想的总结,也不够确切。 3文字学、实学思想、编刻书籍、督粤幕府等多个方面。这说明,阮元的研究已经开始引起学术界的重视,但还未能形成系统,而且多数论题的探讨尚嫌疏略,有待深化。 对于学海堂的研究,成果就更少,可以查到的,只有以下几篇论文:容肇祖学海堂考(岭南学报第3卷第4期)、陈东辉阮元与学海堂(文史第41期)、何国华清代岭南的高等学府广东学海堂(广东史志1994年第2期)、陈泽汉学海堂考略(广东史志2000年第1期)以及宋巧燕岭南学海堂书院的文学教学(学术研究2003年第4期)等。容氏学海堂考一文写于上世纪30年代,篇幅较长,具有那个时代学人论文常有的特点:眼光开阔,线条较粗,资料工夫做得很扎实,很少论断,基本上可以看作一篇资料性的文章。陈东辉的文章涉及学海堂多个方面的内容,有一些比较精彩的见解,但篇幅不大,对问题的研究很难深入。清代岭南的高等学府一一广东学海堂一文不仅篇幅很小,且讹误之处颇多,价值不大。陈泽乱的文章篇幅亦不算大,针对有关学海堂的两个问题,进行了考定,结论大体允当。宋巧燕的文章从语文教学的角度对学海堂进行了考定和研究,有一定的新意,但其观点尚值得商榷。 教育史和书院史方面的著作,对学海堂的关注都不是太多,惟李国均主编的中国书院史(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对话经精舍和学海堂进行了专门的探讨,差强人意。 3、史料举隅 历史研究离不开基本的史料,一篇论文的写成,很多方面都受史料的影响和制约。故在此对本文所据之史料进行简要介绍和说明。 与阮元有关之材料,除上文提到的阮元年谱外,最重要的便是阮元的文集和笔记,包括荤经室一集十四卷、二集八卷、三集五卷、四集二卷、诗集十一卷、续集十一卷、再续集六卷、外集五卷、 小沧浪笔谈四卷、定香亭笔谈四卷:此外,由阮元主编的书籍,各种史籍,时人之文集、笔记中,也有很多与阮元相关之史料。 有关学海堂的史料,最集中的便是学海堂志与学海堂集(其详细情况后文将有介绍,兹不赘言),这是写作本文的最主要依据;其次是阮元的文集,其中保存了很多有关学海堂的材料;再次是散见于各种书籍中之材料,包括史籍,地方史志,时人之诗文集、笔记、年谱等;此外,本文的写作还参考了很多今人之著作与论文,附于文后参考文献中,在此不一一列举。 与其他书院相比,现在所保留下来的有关学海堂的材料是比较多的,但依然有限。并且现有的材料主要集中在学海堂发展的前期和中期,对其后期的发展和沿革,可用的材料则很少。例如学海堂志刻于道光十八年(1838 )而陈澄所续之补刊本刻于同治五年(1866),并且续补之内容很少。学海堂集至四集)中,即使最晚出之学海堂四集)也是刻成于光绪十二年(1886 ) o其他有关学海堂的材料,也主要集中在其发展初期的诸问题上。 早在上个世纪30年代,容肇祖在写学海堂考一文时,曾在文末有如下说明:“以上所述,除本之书籍外,以询之师友长者为多。”可见他在当时即已有感于材料的不足,因而利用了许多口头的材料,也就是通常所称的文献中“献”的部分。即使如此,他的文中对于学海堂的沿革,依然很少涉及。笔者写作此文,虽己尽力搜罗各种材料,但也只能是前详后略,实是迫于无奈。并且一些很重要的问题,比如学生是否可以借阅学海堂藏书,也因为没有材料,只能胭而不论了。 本文史料的引用和注释,力求严谨。古籍亦注明详细版本,有页码者注出页码,如是卷内页码,则在注明卷数后,直接注卷内页码,不另作说明。同书引用较多的,则在第一次详细出注并加以说明,后文则用简注。江容荤祖:学海堂考、岭南学报,第3卷第4期,第144页。一、学海堂的创立 学海堂的创立,与阮元个人的经历和学识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不仅仕途顺利,而且学问素优。政治上的成功为阮元提供了创立学海堂所需的客观条件,而他的学术造诣与眼光则是创立学海堂的内在驱动力。任两广总督,可以说是阮元政治上的巅峰时期,他在广州所办的学海堂,也成为他一生兴办的教育事业中最突出的成果。 (一)文武并擅,师儒身兼 阮元一生,仕途顺利。乾隆五十四年(1789 ) 25岁的阮元即中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之职。逾年大考,乾隆极为赏识,亲摧第一,并喜曰:“不意联八旬外复得一人!,直南书房、慈勤殿,迁詹事。乾隆五十八年(1793初放外任,即署山东学政。又先后任浙江学政、浙江巡抚、槽运总督、江西巡抚、河南巡抚、湖广总督、两广总督、云贵总督等职。 阮元为官经历,不仅升迁得快,而且直至道光十八年(1838)致仕,除因刘凤浩案稍受牵连外,无大的波折。之所以能如此顺利,与他个人的政治才能是分不开的。 阮元在山东和浙江学政任上,即表现出了他的政治才能。 在中国传统社会里,士子读书入仕,科举是最主要的途径。学政关乎一省人才的培养与选拔,虽是冷官,实非闲职,责任十分重大。阮元自己经历过科举的一系列考试,深知其中的甘苦,对于十年寒窗之不易,有着切身的体会,对真正的人才,有一种怜惜之情,不愿他们被埋没;同时对于选拔他的朱硅、 。(清史稿阮元传,中华书局,19”年版,第11421页。 阮元任浙江巡抚时,忙于东南沿海剿匪事,奏请浙江学政刘凤浩代办监临事。有联号事,皇上密旨阮元暗访,未查出结果。后案情查清,阮元以失职,于嘉庆十四年(1809)受牵连落职。因阮元只是失职,并且官声尚好,学问素优,所以很快便被起复,并于嘉庆十七年(1812)出任潜运总督。至于本案是非,非本文意旨所在,故不赘言。王杰等人,心存感激,愿意以他们为楷模,启迪学风、选拔人才。山东、浙江两省皆是人文鼎盛之地,才学之士甚多。阮元先后出任此二省的学政,因此更是格尽职守,不遗余力,往来于各州府,按试士子。他早就意识到八股取士的弊端,因此选取士子往往不拘一格,经常辅以诗、赋、考证文章等方式,发现了很多才俊忠颐之士。尤其是乾隆五十九年(1794)和乾隆六十年(1795)在山东的两次恩科乡试,得士甚多,深得朝野赞许,乾隆帝更是十分赏识。以此,阮元不久即迁浙江学政。 阮元在浙江学政任满后,于嘉庆三年(1798)回京述职,受命仍在南书房行走。次年适逢会试,吏部尚书朱硅出任会试主考官,阮元等为副主考。科举考试被称作八股取士,其实并非只考八股文一种,而是分为三场,第一场试八股文,后面两场则考诗赋策论,只是在通常情况下,其取舍主要以第一场八股文为据。由于八股文过于注重形式,通过它来判断考生的学识极为不易。朱硅和阮元都是爱才之人,选择的标准也大致相同,为了更好地选拔人才,他们采取了从第二三场入手,以反观头场的办法。朱硅是阮元的座师,对阮元深为倚重,把选士的最后定夺全部委托给阮元一人,阮元也不辞辛劳,精心阅卷。雷塘庵主弟子记记载此事说: 是科二三场文策,大兴朱公属先生一人披阅,乃选出长策一千三百余 卷,穷三日夜之力,再选出二百卷,分为三等,以观头场,名士经生多从 此出,论者谓得士如鸿博科,沟空前绝后也。 这就是清代历史上有名的己未科。己未科得人极盛,“一时朴学高材收罗殆尽”气如姚文田、王引之、陈寿棋、吴荣光、郝彭行、汤金钊、张惠言、张澎等人,都以经术文章名世。是科浙江共中进士二十二人,都是阮元在浙江学政任上选拔培养的,亦可见他在浙江选士之成就。 (清)张鉴等著、黄爱平点校:阮元年谱,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21页。福等人合著,本名雷塘庵主弟子记,这也是学者习惯的书名。经黄爱平点校,1995版,改名为阮元年谱。后文有引此书者,则以今日版本出注,以求划一。)仁是书由张鉴、阮年由中华书局出清史稿阮元传,中华书局,19”年版,第11424页。 7 嘉庆四年(1799)十月,阮元受命暂署浙江巡抚,并于次年实授。对于浙江人民来说,这是一件幸事;对于阮元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当时的阮元年仅三十五岁,此后一直到他七十五岁因老病致仕,四十年的时间,他几乎都在督抚等封疆大吏的职任上。 从阮元的政治生涯中,可以看出他为政有以下几个特点: 1、为政能得其要旨。 在阮元受命担任浙江巡抚之时,“浙西困槽赋,浙东急海防”;加之吏治腐败,财政亏空;水患常生,民生凋弊。在两署浙江巡抚期间,阮元整顿吏治,设法填补亏空:加强防务,平定东南沿海地区的海盗;体恤民情,设法贩济。所做诸事,都是当时最突出、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此后调任他职,也是如此。因为阮元在初期的任职尤其是浙江巡抚任上,己经表现出了出色的政治才能,因此清廷往往在一些关键时候,派他去解决难题。因潜运管理不善,积弊太重,而当时的潜运总督办事不够干练,嘉庆十七年(1812)阮元临时受命为槽运总督。上任之后,他革除积弊,更新槽粮计算方法,并亲临考察,疏通水道,使情况大有改善。嘉庆二十二年(1917),阮元任湖广总督未满一年,即受命移制两广。其主要原因是,当时鸦片走私己很严重,西方各国的鸦片走私船和兵船混杂在广州附近洋面,常生事端。禁烟之事迫在眉睫,局势十分紧张,而当时的两广总督蒋彼括只知讨好洋人。清廷为了维持局面,急需一名干练大吏来主持两广军政事务,这一使命便落到了阮元的头上。他上任后,视察海防,检阅水军,维修增设炮台;严禁鸦片,惩戒殖民者;倡行合法贸易,尽力与洋人周旋。阮元治粤效果明显,“终元任,兵船不至”。后任云贵总督,改革盐法,绥靖边民,成效亦大。阮元每至一地,不仅能抓住最重要和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且在解决问题时能够不依成法,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往往独出心裁,又能照顾全局,颇多创见之举。(清)朱硅:送阮云台少司农署浙江巡抚万,知足斋诗集卷14。转引自王章涛:阮元传,黄山书社,1994年版,第63页。清史稿阮元传,中华书局,19”年版,第11423页。 2、有识人用人之才。 阮元的政绩,一方面靠他个人的政治才能,同时也得益于他的知人善用。在中国古代,官员往往有养士的习惯,这种风气,入清尤盛。作为一名官员尤其是高官,事务繁杂,聘用幕僚不仅可以帮其处理杂务,又能出谋划策,补个人能力之不足。但得益大小,则取决于所聘用士人水平之高下。阮元很有识人之才,在任山东和浙江学政时,其从叔阮衡一直追随左右。阮衡虽乡试不第,但品学优长,每次替阮元衡文,“静坐高楼,闭门阅卷,不草率”,“有幕中阅卷稍率者,公微窥之,索落卷置室中,夜烛达旦,披览再三。偶得佳卷,因叹日:此佳士也。迫促风檐,甘苦吾数尝焉,微吾又屈矣。鱼持告学使,元果即拔之。时元虚心礼士,而内严察,因叔公正明察之力,得士无错误”。阮元对他非常信任,得其助力甚多。 阮元能够精熟政事,一定程度上得自于他幼时的老师胡廷森所教授。胡廷森为甘泉名儒,屡试不第,曾以文学佐大吏,熟吏事,精刑律,懂经济。阮元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曾说:“先生且练习吏事,于政刑诸事大端皆具精识。余自幼所习闻而默识者为尤多。”所以在任浙江巡抚后,阮元特意聘请胡到杭州帮忙。其时胡廷森已八十二岁,“为晕画一切,元以政事切问之,悉其情,逾月兵刑槽赋事略定,先生曰:可矣,乃返扬州”。 从李长庚的遭遇也可以看出阮元的知人善用。阮元抚浙剿匪时,李长庚任定海镇总兵。阮元重其才,奏请由他总统三镇水师,并对其全力支持。李长庚统兵,先后剿灭安南、水澳诸帮,屡立战功,并摧升为提督。但嘉庆十年(1805)阮元以丁父忧去职后,李长庚不但得不到支持,还不断受掣肘,“益无助,复与总督阿林保不协,久无成功,遂战段”。 。(清)阮元:北诸阮君墓表,苹经室再续集卷2.文选楼原刻本。 匆(清)阮元:定香亭笔谈卷3.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第2603册,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二十五年(1936)版,第15。页。 (清)阮元:胡西琴先生墓志铭,攀经室二集卷20丛书集成新编第69册,(台湾)新文丰出版有限公司,1985年版,第252页。(阮元荤经室一集、二集、三集、四集、续集皆收录于丛书集成新编第69册,本文所引诸集之文皆本此,以下注从简。)c清史稿阮元传,中华书局,19”年版.第!1422页。 9 阮元还先后延请其业师乔椿龄和族姐夫焦循等人入幕。任两广总督后,更是广延幕僚,建立起庞大的幕府。据今人李炳泉考证,阮元督粤期间聘用的幕僚人数为42人,其中很多都是才学俱佳之士。阮元为人谦和,能礼贤下士,而且本身又是知名的学者,所以学者也大都愿意为他所用,竭力辅佐。阮元能够在政事之余大力推行文教事业,与其幕僚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3、清正廉洁,实心用事。 阮元将赴浙江学政任前,往其座师王杰处辞行,王杰曾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吾不能强子改冷官,子愿之甚善,且吾亦尝为此,然非耐贫不可也。”阮元虽非一生贫困,但王杰话中的深意,他是领会了的。生平为政“清俭慎勤”,实心用事,“持躬清慎,属吏不敢干以私”。 尤为可贵的是,阮元对百姓有着很深的感情,政事决断之时,往往都能考虑到百姓的利益。如初任浙江巡抚时,他整顿吏治,弥补亏空,唯恐因操之过急,下层官员将危机转嫁给百姓,所以斟酌再三,最后采取了比较平缓的解决办法。 4、兼善武功。 阮氏家族自元末以武功显,世代以武传家。阮元祖父阮玉堂,武进士出身,官至参将,而尤喜读书,有儒将风度。其父阮承信,亦是兼习文武,只因困于家累,而未参加科举,三十以后,绝意仕进,闭户守贫。他在闲暇时间教授阮元武功,并取资治通鉴,指授成败治乱之道。阮元曾自述云: 府君熟于司马公资治通鉴,于成败治乱,战阵谋略,辄纵横辩论, 随方指授,期不孝以有成。不考侍立倾听,警心壹志,实从此始。尝以欧 。参见李炳泉:阮元怪粤幕府考论,烟台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 。(清)阮元:凌母王太孺人寿诗序,研经室三集卷50丛书集成新编第69册,第318页。 (清)吴岳:新建粤秀山学海堂碑,学海堂集卷16。赵所生、薛正兴主编: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271页。(学海堂集陈泣编,道光五年(1825)刻本:学海堂二集吴兰修编,道光十八年( 1838)刻本。中国历代书院志据刻本影印,二种俱收于第13册中。本文所引学海堂集及二集之文皆本此,以下注从简。) (清)刘毓裕:阮文达公传。张鉴等著、黄爱平点校:阮元年谱附录,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245页。 阳文忠纵囚论、苏文忠代张方平谏用兵书等篇,口讲指画,次第授 不孝,曰:“读书当明体达用,徒钻时艺无益也”。又尝教不孝射,曰:“射 须沉其气,气不沉,志不能正,体不能直”。 这种教育,使阮元受益终身。他以后在浙江亲自督师,剿灭海盗;在广东添设炮台,训练水军,与英人周旋,都表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 阮元为政的特点,也正是他在政治上取得成功的根源。乾隆曾评价阮元“人明白老实”。因其“明白”,所以为政能得其要旨,有识人用人之才:因其“老实”,所以能实心用事,清正廉明。 阮元文武并擅,使他在政治上能够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政治上的成功,一方面使他无后顾之忧,并有充足的时间来推行文化教育事业,另一方面也确保他有足够的影响力,使他所做之事能得到财力和人力上的保证。 如果说阮元在政治上的成功为他兴办文教提供了基础与保证,那么他在学术上的造诣与眼光则是其大兴文教的内在驱动力。 学术具有一种类似于宗教的内在的扩张力,只是没有宗教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己。一种学术流派或者学说形成以后,为了能够生存,往往要设法把自己传播出去。学者在接受了某种学说或是形成了一定的思想体系以后,便希望自己所知所信的东西能够为更多的人理解和相信。因此在有条件的时候,他就会努力去宣讲和传授自己的学说。这一点在阮元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究其原因,一方面与他任职学政的经历有关。阮元初放外任,即署山东学政,任满后又调浙江学政,在此二任上,他以培养和选拔人才为乐事。另一方面,也与他个人的学识有关。 阮元幼即聪明,加之读书勤奋,复得名师指点,学识极好。十八岁以诗与凌廷堪定交,凌氏对其颇为期许。二十二岁结识著名学者钱大听,成忘年之交。 (清)阮元:显考湘府君、显批林夫人行状,荤经室二集卷!。丛书集成新编第69册,第244页。 。(清)张鉴等著、黄爱平点校:阮元年谱,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11页。乾隆在召见阮元后,对军机大臣阿桂说:“阮元人明白老实,像个有福的,不意肤八旬外又得一人。”当时乾隆己是八十余岁,阅人无数,且身为皇帝,评价臣下,无需有何顾虑,如是评价.确可为阮元写照。 11二十五岁中进士,后以赋眼镜诗受知于乾隆帝,可谓“博学淹通,早被知遇”。 阮元是扬州学派的中坚人物,扬州学人以通学见长,张舜徽先生对此评价甚高,他在清代扬州学记中说: 余尝考论清代学术,以为吴学最专,徽学最精,扬州之学最通.无吴、 皖之专精,清学不能盛;无扬州之通学,则清学不能大。然吴学专宗汉师 遗说,摒弃其它不足数,其失也固。徽学实事求是,视夫固泥者有间矣, 然但致详于名物度数,不及称举大义,其失也稿。扬州诸儒,承二派以起, 始由专精汇为通学,中正无弊,最为近之。夫为专精之学易,为通学则难。 非特博约异趣,亦以识有浅深弘纤不同故也。 扬州诸儒中,与阮元同时或前后的著名学者就有高邮王念孙、王引之父子,宝应刘台拱,兴化任大椿,江都汪中,甘泉江藩和焦循等人。阮元与这些人或师或友,“皆耳目所及,或奉手有所获”。扬州诸儒的学术精神和气质,在阮元身上表现尤为突出。 因其学识的博通,所以眼界开阔,对于经史子集,皆有所涉猎。这种了解使阮元对中国传统文化十分热爱。他有着一种使命感,要致力于弘扬和传播传统文化,将它发扬光大。阮元治学以经为本,认为圣贤之道存于经,经非话不明,故所到以经学启迪后进,且毕生致力于提倡学术。 阮元曾对古代的一些问题进行考定,往往都有自己的理解,他曾在拟国史儒林传序中谈及师儒之说: 昔周公制礼,太宰九,两系邦国,三曰师,四曰儒。复以司徒本俗联 以师儒,师以德行教民,儒以六艺教民,分合同异,周初已然矣。数百年。清史稿阮元传,中华书局,19”年版,第11424页。张舜徽:清代扬州学记,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2页(清)阮元:任子田侍御弃服释例序,荤经室一集卷lla丛书集成新编第69册,第214后,周礼在香,儒术为盛。孔子以王法作述,道与艺合,兼备师孺。 身兼师儒,正是阮元追求的目标。他一生努力实践,尽其所能推广学术,培养人才,可谓师儒身兼。创办学海堂,正是他实践努力中的重要一步。 (二)开经古课,建学海堂 嘉庆二十二年(1817),为解决当时广州所面临的紧张局势,清政府急调阮元赴两广。这一任命,不仅使当时广州的局势有所缓解,对于广东的文化事业,也是一件大好事。 在此前的任职经历中,阮元每到一地,即致力于发展文教事业。任浙江学政,组织大批学者编纂经籍纂话;任江西巡抚,校刻十三经注疏;再抚浙江,他又在昔日编纂经籍纂话时留下的房舍基础上,设立话经精舍,倡导经史实用之学。其他如编撰山左金石志、畴人传、淮海英录集、两渐轩艳录;搜集访求金石、遗书;在各地设立藏书等等,不一而足。 阮元于嘉庆二十二年(1817)移制两粤。抵达广州后,他一方面抓紧处理军政事务,同时一如既往地开展其文教事业。 阮元以学者而任高官,对其周围的学者来说有着一种亲和力。因此到广州后,不仅一些原来在浙江时的幕僚依然随其左右,而且很快便将广东的一些著名学者团结在他的周围,从而汇聚起一批可观的学术力量,这正是他能顺利推广其文教事业的一个基础。 阮元督粤初期,主持了广东有关文化教育的两件盛事,为这种人才的聚集提供了契机。一是重修广东通志。中国古代有修志的传统,从中央到省、府、州、县,往往都很重视,设立专门的志馆进行修志工作。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所修志书可能良荞不齐,不一定令人满意。嘉庆年间,清廷因国史馆修 一统志的需要,命各省呈送省志。阮元因为了解到谢启昆主修的广西通(清)阮元:拟国史儒林传序,荤经室一集访卷2。从书集成新编第69册,第166页 13志精赅,且对广东以前所修省志皆不满意,因此下决心重修。阮元亲自制定体例,并请陈昌齐、江藩等人总纂。参与之人,大都是才学之士,阮元在广州时的幕僚,有三十几人参与了修志工作,其中多人正是因为修志而进入阮元幕府。广东通志历三年时间修成,成为清代省志中的精品。梁启超曾评价说:“大约省志中嘉道间之广西谢志,浙江、广东阮志,其价值久为学界所公认,同光间之哉辅李志、山西曾志、湖南李志等,率皆踵谢、阮之旧。” 修志工作的成果不仅是一部质量上乘的广东省志,在修志过程中团结起来的大批著名学者,为日后学海堂的创立提供了人才基础。这批人中很多后来都参与了学海堂的创建工作,其中吴兰修、吴应迷、熊景星等人更是成为学海堂第一批学长。 二是修缮广东贡院号舍。阮元因兼任监临之时,“悯试舍揪隘,撤棘,即捐棒倡修”,“易以石,斥而广之,民房买而拆之,士子免淋雨潦浸之患”。阮元的这一举措,使广东的士子们深受鼓舞,并且对他更为敬佩和感激,这使得阮元更加得到广东士人的信任和支持。 时人吴岳在新建粤秀山学海堂碑中说:“公亦不以粤士为卑愚,而喜其相与有成也。”虽是自谦之词,却也透露出一种信息,阮元在广东办学海堂,还是考虑过它的可行性的。事实上,阮元虽毕生致力于兴办文教,但也并非每至一地皆创立书院学舍,也要考虑到是否具备一定的条件。当时的广东,是具备了这种条件的。乾嘉之际,朴学渐兴,广东僻远,波及稍迟。崔弼曾说:“本朝广南人士,不如江浙。盖以边省,少所师承。制举之外,求其淹通诸经注疏及诸史传者,屈指可数;其藏书至万卷者,更屈指可数。故州郡书院,止以制艺试帖与诸生衡得失;而士子习经,亦但取其有涉制艺者,简炼以为揣摩,积00了,一,尹,口,产,白,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东方出版社,19%年版,第373页。(清)赵均:新建粤秀山学海堂记,学海堂集卷160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清)崔弼:新建粤秀山学海堂记,学海堂集卷160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清)吴岳:新建粤秀山学海堂碑,学海堂集卷16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习相沿,几于牢不可破。”因此阮元很想改变这种安简趋陋的学风,为广东培养有真才实学之人。广东朴学虽不发达,当时也有了少数士人精于经史考证之学,他们曾经结成希古学社,以研讨学问,只是没有形成大的气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曾钊。曾钊以学问为阮元所知,还有一段趣事。刘成禺世载堂杂怀有如下记载: 学海堂之设,虽始创于阮元,导之而成者,实为曾勉士钊.钊早岁授 蒙,笃嗜训话、考据之学.时阮元督粤,刊十三经注疏毕,再刊校 刊记,稿成,付广州双门底翰墨缘书肆,装磺成册。勉士贫甚,每日授蒙 毕,必赴书肆,借书坐阅,夜阑始归。是夕,勉士在翰墨缘获览十三经 校刊记原稿,欲借归一阅,店主难之曰:“此替辕物也,三日内当送入。 如曾老师欲阅,可撰被肆楼,日夜阅之可也.”勉士遂尽两夜之力,凡校刊 讹误,皆夹签其中,且附以新解.翌晨赴蒙塾,而督署索书人至,肆主人 就勉士席上取付之,未知装本中尚夹有勉士之刊误签纸也。迟一二日,督 署派中军来翰墨缘,洁此稿曾由何人阅过。肆主惧,并怒勉士污其书,则 以勉士对.勉士在坐,笑而不答。移刻,中军官又至,并持阮元红简,请 曰:“制台请曾老师上街门吃酒.”勉士假肆主衣履而后行,至则阮姜台及 严铁桥、焦循诸名流,已候于席间矣。谈笑甚欢,遂留勉士居署,任司校 刊之职.勉士建设立学海堂之议,即以勉士为学长。粤东经学、训话,倡 于阮元,而实导于勉士。 可见曾钊等人对于阮元的文教事业是十分欢迎的,而且曾钊可能就开办学海堂之事给阮元提过一些具体建议。然而阮元创立学海堂的想法,却并不是因为曾钊的建议才有的。他在学海堂集序里说:“余本经生,来总百粤,政事之暇,乐观士业。囊昔抚浙,海氛未销,日督戈船,犹开簧舍,娜兹清晏, (清)崔弼:新建粤秀山学海堂记,学海堂集卷160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279 (清)刘成禺:世载堂杂怀。转引自曾钊与学海堂,中国典籍与文化,1997年第3期,第118页。何独胭然?”只是他在开始时忙于加强海防等事务,无暇及此,等到军政事务稍了,便开始筹划创立学海堂的事宜。 学海堂的兴建是在道光四年(1824 ),但在此前,其课程却早已开设。关于学海堂开课的时间,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嘉庆二十五年(1820),据雷塘庵主弟子记:“(二十五年庚辰)三月二日,开学海堂,以经古之学课士子。手书学海堂三字扁,悬于城西文澜书院。”另一说是道光元年(1821)其主要依据是吴岳在其新建粤秀山学海堂碑中所言:“先是公抚浙,在孤山南麓开话经精舍,以古实学造士。比来粤,亦如其所以造浙士者。道光元年 (1821)春,倡学海堂课。凡经义子史前贤诸集,下及选赋诗歌古文辞,莫不思与诸生求其程,归于是。而示以从违取舍之途。”在今人的研究中,持第一种说法的有王章涛阮元传和陈泽i学海堂考略,其中陈泽乱还专就学海堂的创立时间进行了考定,但主要纠缠于一些并不重要的问题,对嘉庆二十五年(1820)和道光元年(1821)的区别轻轻带过,未加注意。容肇祖学海堂考、陈东辉阮元与学海堂及李国钧主编中国书院史则持第二说。因为两种说法都只有一条材料,所以难以确证。但仔细分析起来,笔者更倾向于第一说。首先,雷塘庵主弟子记是阮元诸子、弟子及门生等为他所记的年谱,因此比较看重时间。且此条材料所在的第5卷为其次子阮福所记,阮元在广东时,阮福一直跟随左右,并参与了创建学海堂的具体过程。阮元为学海堂所命考题,也往往先命阮福来做。因此阮福对当时的情况,应该非常熟悉。且所记前后之事都很具体,排比而来,较为可靠。而吴岳之文是在道光四年 (1824)学海堂建立后追忆所记,而且并没有强调时间,稍有出入,亦不为怪。其次二考诸今人持第二说者,容肇祖原文为“道光元年(1821)春,始倡学海(清)阮元:学海堂集序.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1页。(清)张鉴等著、黄爱平点校:阮元年谱,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133页。(清)吴岳:新建粤秀山学海堂碑,学海堂集卷160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271压参见王章涛:阮元传,黄山书社,1994年版,第165页。参见陈泽泄:(学海堂考略,岭南文史,2000年第1期。参见李国钧主编:中国书院史,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891页。堂课。于经义子史前贤诸集,下及选赋诗歌古文词,示诸生以从违取舍之途,如话经精舍例”。虽未注明出处,但其文与吴岳文字如出一辙,所据应该是吴岳之文。陈东辉原文为“道光元年(1821)春,仿话经精舍之例,开设经古之课,示诸生以取舍之途”气从其上下文辞来看,所据应是吴岳或容肇祖之文。而中国书院史所据,则是道光元年(1821)春阮元写给陈寿棋的一封信,信中提及立学海堂之事:“粤中学术故不及闽,近日生于书院中立学海堂,加以经史杂课,亦略有三五佳士矣。”并没有明确提及时间在哪一年。据以上分析,开课在嘉庆二十五(1820)年的可能性更大,故本文从此说。 关于学海堂的取名,阮元曾说:“昔者何邵公(休)学无不通,进退忠直,幸有学海之誉,与康成并举。惟此山堂,吞吐潮汐,近取于海,乃见主名。”可见学海堂取名,本汉何休学海之义;除此之外,似乎还内涵扬州学人“通学”的旨趣,学问之博通,正是阮元自己一生所追求,也是对学海堂教育目的的定位。而且阮元所办书院,在浙称话经精舍,在粤称学海堂,不仅是出于其特点上的考虑,也有意避免了书院这一通称,以示与其他书院有所区别。 学海堂开课始于嘉庆二十五年(1820),而堂建于道光四年(1824)。之所以迟迟没有建堂,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阮元一直在为学海堂挑选一个合适的地点。“初拟于前明南园旧址,略觉揪隘;又拟于城西文澜书院,以地少风景;最后拟于河南海幢寺旁,亦嫌近市。相视久之,遂定于粤秀山。” 中国古人己经认识到了环境对于人的学习与成长的重要性,非常重视读书教学的环境。为了能够让儿子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孟母不惜三迁其居。阮元在创建学海堂的过程中,反复挑选堂址,足见其用心良苦。 。参见容萦祖:学海堂考,岭南学报,第3卷第4期。 陈东辉:阮元与学海堂,文史,第41期。 参见李国钧主编:中国书院史,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897页。 (清)阮元:学海堂集序。中国历代书院志第13册,第1页。何邵公即汉何休。据王嘉抬遗记记载,何休木汕多智,三坟五典、阴阳算术、河洛徽纬、远年古谚及历代图籍,莫不成诵也。求学者不远千里而至,如细流之赴沧海。京师谓康成为经神,何休为学海。 。(清)林伯桐编、陈攫续补:学海堂志建置。赵所生、薛正兴主编:中国历代书院志第3册,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285页。(学海堂志,林伯桐编、陈澄续补。中国历代书院志据清光绪九年(1883)续刊本影印,本文所引学海堂志之文皆本此,以下注从简。) 17 阮元希望学海堂的学生们能够好好读书,不受干扰。而且中国古人追求风雅,讲求生活情趣,尤其是像阮元这样在传统教育熏染下成长起来的文人,对环境氛围有着很高的期许,而长期的文化传统又提供了某种审美程式,以作为其选择的标准一。 阮元对开始的几处地方不满意,其主要原因是“揪隘”、“地少风景”以及“近市”。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学海堂环境的要求,首先要地势开阔,便于登高远眺,眼界开阔,可以使人具有开阔的眼光与胸襟,为学做人,都有益处。其次要风景优美,安静、秀美的环境让人心情愉悦,既便于陶冶性情,又能提高学习的效率,在优美的环境中读书问学,本身也是一种享受。再次是要稍微远离世尘的喧嚣,能够有一个相对自由独立的空间交流、讲学,不至于受到外界不时的干扰。 而粤秀山恰恰具备了这些条件,所以道光四年(1824 )当阮元因修缮城垣之事来至其地,便确定建堂于此。粤秀山又名玉山,在广州城北,连接白云山脉,耸拔三十余丈,为省城广州的最高峰。其上乔木繁蛤,木棉参天,为百年古麓,且多汉唐遗迹,如越王台、歌舞冈、呼莺道及大树园等等,为粤人览古之处,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俱佳。阮元一至,顾而乐之,亲率其子阮福及诸幕友,勘定堂址,择日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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