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pdf

晋阳学刊2 0 0 5 年第4 期 晋文化研讨 试论山西杀号的经营模式 张桂萍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 北京1 0 0 0 8 9 摘要 山西票号的创建 揭开了以汇兑进行结算的新时代 山西票号全部是由总号和分号组成的中小型金融机 构 此即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 它的基本特点就是本小 利厚 快速高效 由于这种经营模式特别能够适应金融市场复 杂多变的需要 所以奇迹般地创造了山西票号的辉煌业绩 关键词 身股 银股 特点 经营模式 中图分类号 F 8 3 0 3 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 0 0 2 9 8 7 2 0 0 5 0 4 0 0 2 9 0 4 票号 因经营汇票而得名 由于是山西人创办并经营的 所以称为山西票号 山西票号的创立 用汇兑方式取代了运 送白银进行结算的方式 成功地解决了异地汇兑这一重大难 题 在我国金融史上树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山西票号从 1 8 2 3 年创建到2 0 世纪2 0 年代衰败 历时一个世纪 在此期 间 山西票号形成了覆盖全国的金融网络 承担起了全国范 围的汇兑业务及存放款业务 成了事实上的国家银行 然而 从每一家票号的情况来看 它们却都是由总号和分号组成的 中小型金融机构 我们把它称为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 这里 作者就这种经营模式作一番分析考察 一 山西票号经营模式的基本特点 山西票号全部是由总号和所属分号组成的金融联合体 家家如此 概莫例外 从每一家的情况来看 它们都是资本不 多 规模不大 机构精干的中小型金融机构 我们把它称为山 西票号的经营模式 它的基本特点就是 本小 利厚 快速高 效 本小集中表现为山西票号开办时 由东家投入的正本 银不多 规模不大 正本银 就是开办票号时 由东家投入的直接参与分红 的银两 名日银股 例如 日升昌票号开办时 东家李氏投入 正本银3 0 万两 1 万两为1 股 共计3 0 股 据 山西票号史 料 统计 有正本银记载的山西票号有1 9 家 各家的正本银 额如下 日升昌 3 0 万两 蔚泰厚 9 5 万两 蔚丰厚 1 7 万两 蔚盛长 2 0 万两 新泰厚 1 5 6 万两 天成亨 6 万两 协同庆 3 6 万两 蔚长厚 1 5 万两 宝丰隆 1 3 万两 合盛元 6 万两 大德通 6 万两 存义公 6 万两 长盛川 1 6 万两 大德恒 6 万两 志成信 3 4 万两 协成乾 6 万两 锦生润 6 万两 巨兴 源 3 2 万两 永泰庆 6 万两 1 1 由此可见 这1 9 家最主要 影响最大的山西票号 它们 开办时的正本银都不多 总共加在一起只有1 9 4 3 万两 每家 平均仅有5 7 万两 山西票号开办时 投入的正本银很少 这 是一目了然的 从山西票号的经营规模来看 一般都不大 都是一些中 小型的金融机构 因为山西票号实行的是大掌柜负责制 东 家一旦选定并聘用大掌柜之后 很快就把经营管理大权完全 交给大掌柜 总号的规模 员工的聘用以及分号的设置等事 项 全部由大掌柜根据开展业务的需要来定夺 在大掌柜的 精心策划下 总号和分号的机构都非常精干 员工都是各司 其职 各负其责 根本没有多余人员或因人设事的现象 据光 绪三十二年 1 9 0 6 协成乾票号号伙薪金名单统计 全号人 数共有1 1 2 人 其中 顶身股者3 2 人 未顶身股者6 4 人 没 有薪金者1 6 人 瑚 协成乾是太谷帮中的领袖票号 当然也是 一家规模比较大的票号了 但它也只有1 1 2 人 协成乾的分 号计有 北京 天津 上海 南京 广州 沈阳 营口 苏州 镇 江 汉口 归化 芜湖等1 2 处 每处若以2 0 人计 不过2 4 0 人 再加上总号的1 1 2 人 总计才3 5 2 人 可见机构之精 员 工之少 在山西票号发展史上 根本找不到一家犹如大盛魁 商号那样 拥有六 七千人的大型票号 利厚集中表现为利润来源的多种渠道 山西票号的利 润来源主要有 汇费收入 放款利息 平色余利 吃空期等等 汇费收入 汇费亦称汇水 这是票号的一项经常性的收 入 汇水的多少 由路途远近 银根松紧 数目大小等决定 据 收稿日期 2 0 0 4 1 1 3 0 作者简介 张桂萍 1 9 6 3 一 女 山西盂县人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博士研究生 2 9 万方数据 张桂萍 试论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 统计 1 3 升昌票号 咸丰三年 1 8 5 3 江西分号的汇水收入为 1 4 7 1 8 5 两 咸丰六年 1 8 5 6 苏州分号的汇水收入为 3 3 4 0 8 9 两 瑚 这些统计 指的都是顺汇 此外 山西票号还开 通了逆汇 所谓逆汇 就是在甲地商人现金不足 不能交汇 但商人在乙地急需现金 而票号在乙地的分号又有多余资 金 在这种情况下 山西票号就在甲地先用信函通知乙地分 号 先付商人银两以供急用 然后 商人再按约定好的交款时 间 在甲地补交汇兑银两以及晚交汇款期间的利息 这样 山 西票号就将汇兑与放款结合了起来 既解决了乙地多余银两 放不出去的问题 又使甲地赚取了汇费和利息 同时还帮助 商人摆脱了困境 树立了山西票号的信用形象 放款利息 是山西票号的一笔重要收入 票号吸收存款 长期以来一直是定期存款付息 活期存款 当时叫 川换 不付利息 直到清末依然如此 定期存款 说是常年 实际上 存几年的都有 票号收存的公款 更是长期不付利息 光绪三 十年 1 9 0 4 清政府颁布公款发商生息办法后 利息也不过4 厘到5 厘 票号利用公款进行放款 其利息一般都在8 5 厘至 9 厘之间潮 因此 票号利用公款进行放款 仍可获取将近一 倍的利润 平色余利 是经营票号特有的利润 这是日升昌票号 的大掌柜雷履泰成功地解决了换算银子成色差异而创造出 来的利润 雷履泰虽说不是创立本平的第一人 但他却是运 用本平来为票号带来巨大利润的第一人 所谓平 是指天平 即称量器具 所谓色 是指银锭的含银量 即成色 平色余利 就是在平和色两个方面获取的利润 各家票号都编有 银色 平码歌 要求业务员都必须背得滚瓜烂熟 不出差错 这种 平色余利 在经营汇兑业务以及存放款业务过程中 在银两 收交时都可以赚取到 据日升昌票号部分分庄总结账记载 咸丰二年 1 8 5 2 清江浦分桩得平色银1 2 1 8 5 2 两 咸丰三 年 江西分桩得平色银1 2 4 4 7 两 咸丰六年 苏州分桩得平色 银8 8 2 0 2 两 同治六年 1 8 6 7 苏州分桩得平色银8 3 两 光 绪三十三年 1 9 0 6 北京分庄得平色银1 2 1 5 2 5 两 天津分 桩得平色银1 3 3 8 8 7 两 1 i 6 2 9 由此可见 这笔收入是十分可观 的 吃空期 又叫 得空期 是指从收汇之日起到交汇之日 止 银两在票号中停留的时间 比如 京师某票号在3 月2 7 日收某商号汇往苏州足银3 0 0 0 两 言定5 月8 日交付 中间 相隔4 0 天 这4 0 天就叫 得空期 得空期的长短由两个因 素决定 一是路途远近 一是客户的要求 京师与苏州间 一 般是2 0 天到4 0 天 汇兑公款的得空期 一般都是8 0 天到9 0 天 以上几个方面的利润加在一起 山西票号的收入就是相 当可观的 例如 大德通票号1 8 8 8 年帐期 赢利总额为2 4 7 2 3 两 每股分红额为8 5 0 两 1 9 0 8 年帐期 赢利总额高达 7 4 3 5 4 5 两 每股分红额为两1 7 0 0 0 两 比每股8 5 0 两的分 红额增加了2 0 倍甜1 5 快速高效集中表现为总号集权制及一体化与市场化 管理 3 0 山西票号全部实行总号集权制 山西票号的总号 分别 设在平遥 太谷 祁县 其分号则遍布全国各地乃至国外 山 西票号的业务 全部是在总号的统一指挥下 通过各家分号 进行的 总号与分号的关系是指挥与被指挥 领导与被领导 的关系 分号经理全部由总号的大掌柜亲自选派 各个分号 的图章 砝码等要件 全部由总号统一制作 所有的资本 全 部存于总号 设立分号时 不另加资本 只给川资及开办费 在分号里 每个人担任什么职务 顶多少身股 也都是大掌柜 说了算 所以 各个分号对于大掌柜的旨意 都是言听计从 大掌柜怎么指挥 分号就怎么干 总号的大掌柜 就是大总 管 总指挥 在总号集权制下 严格要求各个分号 必须根据 通盘考 虑 密切配合 的原则 来经营自己的业务 如若为了自己分 号赚钱而使其它分号遭受损害 就要受到总号的惩处 例如 大德通票号光绪十年 1 8 8 4 的号规明文规定 如果 只顾自 己结利 不虑别处受害者 即或盈利 也要受到惩处 一 在总号集权制下 特别注重信息勾通 在当时交通极不 发达的条件下 总号与分号之间 分号与分号之间主要是通 过书信往来 勾通信息 因为分号的一切重要业务往来 都必 须得到总号的批准 总号为了对各分号的经营状况作出正确 判断 也必须及时掌握各地的银价 汇率等商情 因此 及时 掌握信息 就成了总号的第一要务 电报开通后 总号获得信 息更加及时 卫聚贤说 分号对于总号 时有信件 报告营业 状况及当地行市 平时用平信 急时用专信 电报通了则用电 报 同时并将营业情形及行市向各分号互报 以便互通消 息 4 r w 7 5 在总号集权制下 山西票号对其所属资本全部实行市场 化的管理 其具体表现就是 酌盈济虚 抽疲转快 八个字 在这种市场化的管理下 资本的利用率极高 山西票号的逆 汇 就是根据 酌盈济虚 抽疲转快 要求开通的 综上所述 本小利厚快速高效 就构成了山西票号经 营模式的基本特点 二 山西票号经营模式特点的形成 山西票号经营模式这种 本小利厚快速高效 的基本特 点 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 山西票号经营模式形成 本小 的原因有三 首先 开办票号不需要很多的资本 从票号经营的汇兑业务和存放款业务来看 主要是开办 时需要一笔起动资金和周转资金 一旦运转起来以后 就可 通过吸收存款 吃空期 等办法 获得大笔可支配资金 投 入运转 正如韩业芳在 调查山西票庄总行商务记 中所说 夫本大利宽 为商家之要素 以各票庄之原本计 每家不过 十余万两 即后来获利倍本 每家本钱亦不过增至二三十万 三四十万耳 今三年之中 即获利六七十万 二三十万 此何 故哉 存款既多 所以获利自广也 自票庄信用大著后 勿论 官商士庶 积有金钱 皆愿储票庄 冀图保重 上而公款 如税 万方数据 晋阳学刊2 0 0 5 年第4 期 晋文化研讨 项 军饷 边远各省丁漕等 下而私款 如官场之积蓄 绅富之 储藏等 无一不存票庄之内 所以每家存款至七八百万 二三 百万之多 且公款皆不要利息 私款虽利息不过二厘三厘耳 而票庄以此无利息巨款 转放可得八九厘之息 此何如胜利 耶 1 其次 大掌柜并不希望东家投入 a Y 本银太多 山西票号中 银股是与身股加在一起 按股分红的 东家 投入正本银越多 所顶银股也就越多 而银股越多 对大掌柜 就越不利 因为在山西票号中 大掌柜通常只能顶身股1 股 即1 0 厘 最多也不过1 2 厘或1 3 厘而已 如果东家投入正本 银过多 所顶股份过大 比如 东家投入1 0 0 万两 银股为1 0 0 股的话 在不算号中其他人所顶身股的条件下 大掌柜所顶 的股份 也只有东家银股的百分之一 这么低的分红比例 在 当时的历史条件下 具有一技之长的大掌柜是不会同意的 也就是说 如果东家投入正本银过多 所顶股份过大 就聘请 不到懂经营 善管理的大掌柜 聘请不到大掌柜 当然也就办 不成票号 这就是票号的东家都很富有 但投入票号的正本 银并不很多的原因所在 也是介休侯氏家族 所以开办 蔚字 五联号 而不将投入这五家票号的资本集中起来 开办一家 大型票号的原因所在 同时也是E t 升昌财东李氏家族 于道 光年间又拿出一笔钱来 另外开办一家名日 E l 新中 票号 而不将这笔资本投给日升昌的原因所在 再次 护本的设置增强了票号的实力 山西票号在其运营运营过程中 深感流动资金短缺的困 扰 但又不愿让东家增加银股 于是便又推出一种增加流动 资金的办法 这就是护本的设置 护本 有两种 其一是 财东在正本银以外 后来又追加的资本 这一部分资本只能 获得利息 而不能参与分红 也不能随便提取 其二是 统 事 又叫 获本 这是财东 大掌柜及顶有身股的伙友 在 帐期满后结算时从所分红利中提取一部分资金存入号内的 也是只得利息 不参与分红 也是不能随便提取的 从大掌柜 来说 当然希望护本尽量多一些 以便增强票号的实力 但东 家又不愿意 因为利息远远低于商业利润 东家把资本投放 到自己开办的其它商号或企业中所得到的收入 要比投入票 号赚取到的利息大得多 所以各家票号的护本 通常都是大 掌柜与东家协商一致后 帐期期满结算分红时 从所分红利 中扣留的 在一些经营年代较久的票号中 护本所占比重很 大 有的票号雄资百万 那是把正本银和护本加在一起计算 的 其中绝大一部分都是护本 经营模式 利厚快速高效 特点 是在身股制度推动下 形成的 山西票号是在身股总代表大掌柜主持下 依靠知识 技能和经验创建和经营的 山西票号中的身股 就是知识 技 能和经验的载体 站在经营管理第一线享有身股的员工 他 们都是山西票号的脊梁 他们在金融市场竞争中 经风雨 见 世面 大显身手 建功立业 为票号创造了高于社会平均利润 的超额利润 他们所顶的身股 成为比银股具有更大增值力 的资本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 东家才允许他们同银股一起参 与分红 不仅如此 如果他们创造的超额利润特别丰厚的话 东家还允许身股的分红总额 可以超过银股的分红总额 例 如大德通票号 1 9 0 5 1 9 0 8 年帐期 银股为2 0 股 身股已增 至2 3 9 5 股 身股为银股的1 1 9 每股分红额为1 7 0 0 0 两 2 0 股银股分红总额为3 4 0 0 0 0 两 2 3 9 5 股身股分红总额为 4 0 2 8 8 0 两 身股的分红总额比银股高出6 2 8 8 0 两m 1 撇 在山西票号中 身股参与分红和身股享有者所拿的辛金 票号的工资叫辛金 辛金不含伙食 衣着等费用 是两个 大不相同的部分 辛金 是员工在票号所付劳动的报酬 而参 与分红所得 则是员工获取知识 技能和经验时所付投入的 回报 身股与银股一起参与分红 就从产权方面即所有制方 面 对长期以来奉行的传统模式提出了挑战 因为这种分配 办法打破了 谁出资 谁就有产权 谁就有分红权 的模式 在新的分配模式中 出现了一种不拿现钱 不投入资本 就能 与银股一起参与分红的身股 所以 身股与银股一起参与分 红 就成了身股享有者身份和地位发生重大转变的标志 在 山西票号中对于这种重大转变 具体表现为这样一句口头 禅 薪金百两是外人 身股一厘自己人 就是说 在山西票 号中只要顶上1 厘身股 成为身股享有者 他的地位和身份 就发生了重大转变 就由原来被东家雇佣的员工转变成了有 自己股份在内的票号的经营者 票号经营的好坏 与自己的 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在山西票号中 身股的等级分为1 9 个层次 大掌柜一般 都是顶股1 分 即1 0 厘 其他的业务骨干可以顶1 厘至9 厘 半不等 这种多等级的层次性 不论对于顶上身股的员工还 是没有顶上身股的员工 都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因为没有顶 上身股的员工 要为能够顶上身股而奋斗 顶上身股的员工 要为增加所顶份额而奋斗 这样一来 从上到下 就形成了一 个你追我赶 蓬勃向上的局面 由于身股制度在产权方面和层次方面 把身股享者的切 身利益与票号的整体利益直接联系了起来 因而极大地调动 了员工的积极性 主动性和创造性 从而为山西票号注入了 极大的生机和活力 这样就使 厚利快速高效 构成了山西 票号经营模式的突出特点 三 山西票号经营模式的优势和贡献 由于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具有 本小利厚快速高效 的 特点 所以适应金融市场复杂多变的各种需要 就成了它的 巨大优势 正是这种巨大优势 才使山西票号巧妙地渡过了 各种艰难险阻 成功地迎接了一个又一个的挑战 奇迹般地 创造了山西票号的巨大成就和辉煌业绩 这种经营模式贡献 之大 乃是不言而喻的 道光三年 1 8 2 3 雷履泰 1 7 7 0 一1 8 4 9 创办第一家山 西票号 日升昌 如果说 雷履泰是第一家山西票号创办 者的话 那么 毛鸿翔就是第一个为山西票号注入竞争活力 的人 接着 太谷和祁县的大财东 大商号 也都先后急起直 追 纷纷效仿 投资票号 从1 8 2 3 年至1 8 5 3 年的3 0 年间 成 了山西票号的迅猛发展时期 由于平遥 太谷和祁县的大财 3 1 万方数据 张桂萍 试论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 东 大商号在改营票号过程中 都是非本地人不用 总号又都 设在本县 这样就形成了山西票号的平遥帮 太谷帮和祁县 帮 平 太 祁 三帮的形成 标志着山西票号群体结构的确 立 山西票号的辉煌业绩 正是由山西票号的这个群体共同 创造的 在这一期间 山西票号经营模式适应金融市场迅速 发展的优势 得到了充分发挥 山西票号运用这种经营模式 机动灵活地为工商客户提供了高品位的优质服务 他们 急 顾客之所急 帮顾客之所需 处处为顾客着想 山西票号 的逆汇业务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通的 不仅如此 他们还特 别善于揣摸客户的心理 每个客户都希望自己的汇兑 万无一 失 称心如意 所以山西票号就把保护客户的利益放在首位 创造了一系列的保密措施 给客户吃了定心丸 让客户汇款放 心 取款顺心 深受客户欢迎 同治元年 1 8 6 2 随着汇兑 京饷 业务的开通 山西 票号很快便进入了它的兴盛时期 清朝政府官吏的俸禄 八 旗兵饷以及皇宫用费 都是靠各行省和海关的地丁钱粮 盐 课 关税等项征收的白银运往京师保证供给的 时称 京 饷 咸丰二年 1 8 5 2 太平天国占领武昌和汉阳后 同清军 展开了长达四年之久的拉锯战 咸丰八年 太平军又摧毁了 清军的江北大营 咸丰十年 再破江南大营 乘胜占领了苏 州 长江以北 还有捻军转战于江苏 安徽 湖北 湖南 山东 山西 河北等省 在这种情况下 各省和海关都无法按照规定 日期 将京饷运到北京 比如咸丰十一年 各省应运送京饷 7 0 0 万两 实际仅只运送到1 0 0 万两 京饷的严重短缺 已经 威胁到政局的安定 在这万般无奈的情况下 清朝政府才不 得不准许广东 京饷 可以通过山西票号汇兑上交 接着 其 它各省也都纷纷效尤 此后 虽然清政府曾经多次下令禁止 京饷汇兑 但由于山西票号的经营模式特别能够帮助地方官 员解除各种燃眉之急 所以得到了地方官的大力支持 在各 级地方官的支持下 从同治元年 1 8 6 2 到光绪十九年 1 8 9 3 的3 1 年间 山西票号汇兑京饷多达5 8 6 4 3 万余两 平均每年汇兑达1 8 9 万余两之多 不仅如此 协饷 铜本 银 以及 洋务运动经费 等 I 盼m 也都成了山西票号汇兑 的业务 从光绪二十二年 1 8 9 6 承办 四国借款 还本付息汇 兑业务后 山西票号的汇兑业务大幅度增长 光绪二十七年 1 9 0 1 经营 庚子赔款 还本付息汇兑业务后 山西票号 便进入了它的鼎盛时期 1 9 0 7 年4 月 山西的合盛元票号走 出国门 在日本的神户开设了支行 半年后 又在东京 横滨 大阪以及朝鲜的仁川开设了分行 5 1 7 在日本和朝鲜 经营起了 国际汇兑业务 正如李宏龄所说 庚子内乱 天子西巡 大局 岌岌 各商停滞 而票商之持券兑现者 上海 汉口 山西各处 云合雾集 幸赖各埠同心 应付裕如 至是之后 信用益彰 即 洋行售货 首推票商银券最足取信 分庄遍于通国 名誉著于 全球 司1 综观山西票号的发展历程 可以说 山西票号的巨大成 就和辉煌业绩 正是由山西票号的这种经营模式创造出来 的 当然 这种经营模式也有它的历史局限性 而且随着时间 推移和条件变化 这种局限性日益加剧 以致形成山西票号 或者联合起来组建一家大银行 与近代银行相抗衡 或者在 竞争中分别被近代银行所击败的严重局面 睛任编辑乔林晓 参考文献 1 山西票号史料 增订本 Z 2 中国之金融 下册 A 史若民 票商兴衰史 H 北京 中国经 济出版社 1 9 9 9 3 黄鉴晖 山西票号史 修订本 H 4 卫聚贤 山西票号史 H 说文出版社 1 9 4 4 5 张正明 晋商与经营文化 H 北京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1 9 9 8 6 李宏龄 山西票商成败记 序 H 太原 山西经济出版社 2 0 0 3 O nt h eM a n a g e m e n tP a t t e r no fS h a n x iD r a f tB a n k Z H AN GG u i p i n g D e p a r t m e n to fH i s t o r y C a p i t a lN o r m a lU n i v e r s i t y B e i j i n g1 0 0 0 8 9 C h i n a A b s t r a c t 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S h a n x id r a f tb a n kh a dc r e a t e dan e we r ad u r i n gw h i c hr e m i t t a n c ea n ds e t t l e m e n t t o o kp l a c eo fd e l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