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的现实人生.doc

乱世佳人的现实人生从倾城之恋白流苏看生存智慧 内容摘要：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一部分现代女性已经从沉睡中醒来，千方百计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寻求自由光明的生活，然而，她们往往逃不出父权制的魔掌，难以摆脱社会的歧视和迫害。她们感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命运的怪圈。张爱玲笔下的白流苏就是这样，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她不甘于命运的安排而拼命地挣扎的女性意识的觉醒。作为生活在世纪末动荡而幽闭的生存环境中而又令人瞩目的女子，即所谓乱世佳人，白流苏等在艰难的生存中练就了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智慧。她不只以精明聪敏的性格和务实的生活态度自觉地选择了琐碎平淡的生活，低调地顺从了环境，以一己之柔弱应对了种种生存困境，也以自身的美丽以及对美的悉心呵护和执著追求使自己的生命散发出了另一种灿烂的诗性光芒。她的旷达与坚韧使之在命运之严酷、结局之荒缪中始终以隐忍的态度昭示了生命的力与美。而具有深刻的人文关怀精神的作者在深刻展现日常生活中隐而不彰的真相时，不仅细致入微地展现出了女性的生命力量，也传达了对女性生存处境和生命状态的理性关照。关键词：世纪末；新女性；追求；光芒；务实 ；坚韧张爱玲作为一个有着复杂文化背景的女作家，生长在中西文化激烈碰撞的年代，既秉承了祖先古典幽雅的中华风范与文化精髓，也受到了西方文化的熏陶；四十年代的上海，西方文化已经开始融入了中国文化的色彩中，也出现了上海这道特别风景线一个华洋杂处的地方，倾城之恋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地点中。正是在这种中西文化碰撞的年代中，女性开始觉醒，意识到自己长期的“无我”状态，她们开始为改变长期被压抑和受歧视的地位而做出了对社会的一种反叛，她们的反叛为的是寻求经济上的保障，而实现这一目的的直接方式便是通过婚姻的保障来实现，但是，这些战争中的女性在其反叛过程中并没能使自己真正地获得独立，这种独立是精神上的独立，虽然战争偶然成就了白流苏和范柳原的婚姻。白流苏出生于上海一个没落的封建大家庭，年轻时嫁给了唐一元，因无法忍受丈夫的恶劣形迹毅然离了婚，回到娘家，但受到娘家人的无情对待。在冷酷的现实面前，她只能待“嫁”而沽。随后，她结识了范柳原，她倾注全部精力在这一场近乎赌赙的婚姻冒险中，却只得了个情妇的地位。但出人意料地，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在战事混乱和前途未卜的形势中，她与范柳原产生了更深的情感，成了名正言顺的“范太太”。白流苏是一个“新女性”表象之下的旧女性，她在最艰难的情势下也不愿走始乱终弃这条路。她在谈情的过程中，懂得如何进退，有独特的韵味，她和范柳原的恋爱从不专注到动情，对现在人的爱情观很有现实意义。白流苏有这样一句话“没有亲人可以投靠，就这样漂浮着，孤独着，像孤魂野鬼一样”,对流苏，我们基本能采取张爱玲的态度，客观地欣赏。“她不能不打算，她是个六亲无靠的人。”环境迫使她要精细地盘算，以期籍由爱情得到稳固的婚姻。人性里毫不隐讳的阴暗，恰恰是为人最不可缺少的部分；所以我们不会把她当作仙子或魔女，而是个有活气的人。自私是本能，无法令人太动容；但鲜活很难得，哪怕这种鲜活过于冰冷。张爱玲的视角是俯瞰的，态度永远是冷眼撇过去，爱也好恨也好，前提是理智的清醒。所以她对自己故事里的主人公，至多是欣赏，断不会热爱。一、 动荡的社会环境在当代中国文化的现代性和后现代性一文中，哈佛学者李欧梵在论述中国现代文学中的“颓废”一词时指出，张爱玲是“中国40年代极少几位具有世纪末感觉的作家之一”。其主人公白流苏正是生活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世纪末动荡乱世，面临着惊天动地的大变革，披着回光返照的余晖迎来断壁残垣的破坏。流苏生活的白公馆，借用探春的一句话来说，是“一个个像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流苏初次与读者照面便是一场撕破脸皮的家庭斗争，且是哥嫂几个对她一个的。之后的宝络相亲、流苏离家、以及流苏自港归家，无一不是令人难堪的混乱。甚至直到流苏最后一次离家都是迫于小乱世的压力“如果她纯粹是为范柳原的风仪与魅力所征服，那又是一说了，可是内中还掺杂着家庭的压力，最痛苦的成分。”就流苏的经历来讲，“小乱世”迫她出走，而她的成功，竟是成全于“大乱世”“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也许就因为要成全他，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这是张爱玲一贯的写法，为的是消解神话消解政治。香港的陷落当然不是为了成全流苏，我们从这里看出的，只是流苏的生存环境罢了。而且这样的女子，又是那么举目无援。流苏在初次见到范柳原之后便想到“她是个六亲无靠的人，她只有她自己了；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则是她们生存状态的隔绝和幽闭，正合了一个场景：就像整个的生命都嵌在一个框子里，在框子外没有人生，也没有世界。流苏是在一个没落大家庭中煎熬度日，所谓“诗礼之家”其实是有名无实既无“诗”也无“礼”，只是死守着表面的一套三纲五常封建伦理不放，连钟点都是用旧的，离婚后的流苏自然是连自由交际的机会都不曾有的；即使后来到了香港，接触的人也无非范柳原和徐太太一家。较封建时期女性而言，到香港之后的白流苏显然是有机会走向更为广阔的空间，但在特殊时期以流苏为代表的女性自觉自愿地选择了琐碎平淡的生活，一如“香港之战的洗礼并不曾将流苏感化成为革命女性”，幽闭混乱的环境造就了她们精明聪敏的性格和务实的生活态度，她们又以其聪敏的低调顺从了环境。她们美艳绝伦，但并非能倾国倾城不是她造就了乱世，而是乱世或成就或损毁了她们平凡人生中的传奇。二、白流苏的美丽与追求流苏只是世俗之子、现实之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低俗、刻板、缺乏生命力的，在她身上自然更能闪烁出灿烂的光芒。这种光芒长久以来之所以被掩盖，无疑是由于她们身上的现实性不符合通常意义上的文艺性标准恣情任性，孤标自傲、多愁善感、愤世嫉俗。但实际上作品当中作者匠心独具的写出了主人公身上的独特的光芒，它不体现为惊天动地或情天恨海，而是生命自身的美丽及对美的悉心呵护与执著追求。流苏不只没有琴棋书画的才华，甚至都“没念过两句书”，“她所仅有的一点学识，全是应付人的学识”。若说红楼梦中的宝钗处事是把封建社会的准则转化为内在规范，而流苏却是仅凭经验和本能行事的。但在这样一个世俗女子身上，也体现出了生命的美与追求。从外表来看，流苏无疑是美丽的，作品初次通过镜子描写流苏便展现出一个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却仍然不显老，且有着一双“娇滴滴、滴滴娇的清水眼”的古典美女；后来在浅水湾饭店的那堵墙下，又一次显示了流苏的美丽：“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月光中的脸，那娇脆的轮廓，眉与眼，美的不近情理，美的渺茫。”这是流苏眼里的自己，一个貌可倾城的女人。然而流苏的魅力、生命力都不止于此，而是更多的体现为她对新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流苏是一个勇敢的女子，离婚是反抗，出走是追寻，“以她残剩的青春的火把，去寻觅一些儿温存，一些儿新鲜，与一些儿切实的东西”。虽然她出走的结果也无非是从一个家庭进入另一个家庭，从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但其间的差别是发人深省的。流苏决定以她残剩的青春作命运的一掷，其中有感情的成分，有赌气的成分，更多的却是对漠然地埋葬了一代又一代青春的颓败生活的惊恐和反抗，抑或说是逃亡。哥嫂的冷言冷语不过是催化剂，使她蓦然惊觉这个大家庭的冷酷、残忍和愚昧。当流苏“突然叫了一声，掩住自己的眼睛，跌跌冲冲往楼上爬扑在穿衣镜上，端详她自己”，那便是流苏由混沌走向觉醒的开始。白流苏，是个少有的理智但不被人讨厌的女人，女人凡太过清醒了就总是不可爱的，然而白流苏却将它中和的很有分寸。她知道女人一生可以犯很多错误，种类、花样都可以翻新，唯独这结婚是马虎不得的。女人不是男人，幸福需要压上青春和简单的资本，稍一差错就失去了讨价还价的筹码。那个年代，已经离过一次婚的白流苏是再错不起的了，加上娘家兄妹的排挤、动荡不堪的时局，一个女人对未来所谋求的除了爱情还有生活，范柳原只是刚好匹配了这个角色。剩下的爱情，多半是白流苏自己包装的物什，女人需要爱的时候总能找到那么一个靶子把它装饰成地老天荒的样子。所以，不管最后的爱是怎样的真挚，范柳原最初的自我良好是有些可笑的。从初见始，她就知道范柳原对她并不是认真的，因为那话语里太多了挑逗和甜腻，男人对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是不忍心暧昧的，须是应该有些紧张和孩子气的。不过，他们最初的吸引多半也是吃惊于对方同样的暧昧和不愿就范。她想用他来试验自己是否还是风韵犹存，他想用她来验证自己的万人痴迷，都没想到彼此却是这般貌似从容的见招拆招。同样白流苏也有她的“杀手锏”，她深知范柳原就是喜欢她这类的中国女性看似含蓄温婉，但却有超乎一般女人的胆识与矜持，这足以令范柳原更想与她周旋和拥有她。她极力要求范柳原与她结婚，除了是身份和地位的认同，亦反映了她的认真和坚持，这都是追求真爱的一种既固执而又勇敢的思想行为。所以白流苏与范柳原的爱情游戏几近现代人的模式，然而他们却比现代人更有情操且愿赌服输。 这也就是白流苏的调皮吧，得到范柳原的法宝不是因为美貌或者年轻或者离经叛道的历史，而只是让范柳原多了猜测，猜测这个女人的心思，猜测这个女人的拒绝，猜测这个女人随时准备离开的表情，猜测这个女人似有若无的挑逗.男人对女人最初的爱往往就来源于这猜测，很多事情捉摸着、寻思着就成了习惯，习惯了就成了依赖，而男人这种动物孩子气的本性决定了他们最终娶回家的往往就是这种让他们习惯于依赖的女人。白流苏是过来人了，虽然是失败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总还是看过猪走路的，她太明白要拴住这个风一样浪荡惯了的男人的节奏和分寸。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谁和你争着一时的痛快？而这个作为靶子的范柳原却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导的，他是喜欢白流苏的，却又不愿承认，可他不知道感情的东西如记忆一样，不是你想抹去就瞬间烟消云散的。我们毕竟不能是鱼，只有7秒钟的记忆，很多人一但走进视线，就再也走不出你的心了。他以为白流苏能一步步陷到自己的怀抱里，却不知，谁做瓮谁做鳖都在白流苏自己的分寸里面，她只在她该吻的时候吻，只在她该哭的时候哭，爱情是女人一生的戏份，集集都是做好的剧本。这样解剖出来似乎是清晰的可怕，却也是无可厚非。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得到自己喜欢的感情，讨到让自己安定的生活，谁能指责她们什么？更何况也是顺道成全了这个男人，让他终于找到合适的匹配的起自己的皮囊和感情。男人遇到一个聪明的女人，是对自己人生最大的成全，白流苏到底成全了范柳原。三、 世事洞明的智慧在倾城之恋中，作者借主人公范柳原之口感慨着命运的不可知：“生死与别离，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这些乱世中的女子，是连这样的感慨都不曾发出的，但冥冥之中却也感到了同样的威胁。正是因为在兵荒马乱的生活中找不到可靠的依托，只好先急率的解决现实，抱着一种乐天知命的思想在乱世辗转偷生。也正是在苟全于乱世的人生形式中，她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智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白流苏，一个旧式家庭成长的新女性，白家的六小姐，离婚后住在娘家。白家虽是上海破落户，却死要面子。韶华将去，旗袍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根救命稻草，牵着她的青春岁月和淑女身份。同时，她也是一个情场赌徒，把婚姻作为职业，在男人身上找到最后的庇护。她聪明大胆，自卑清高、矜持要强而自私，她的语气中总带些尖刻与挑衅。她明白自己对男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脸上总是经常挂着各种设计好的笑容，就算在最艰难、最尴尬的时候，她仍能保持永不言败的精神。对于范柳原，白流苏不肯定他会否跟她结婚，却似乎很清楚他已被她吸引着，且不会放弃她。对于解读者来说，流苏在封建大家庭中所养成的小智小慧、小奸小坏，在与范柳原的恋爱抑或说是调情中机关算尽的小聪明已成共识，就像傅雷对倾城之恋的评价：“尽管那么机巧，文雅，风趣，终究是精炼到近乎病态的社会的产物。好似六朝的骈体，虽然珠光宝气，内容却是空空洞洞，既没有真正的欢畅，也没有刻骨的悲哀”。事实上，流苏的抗争与妥协，冒险与算计是环境使然，尖酸刻薄的兄嫂，倦怠而浮华的范柳原，使她不能不使尽浑身解数。而细心品读则会发现在这次艰难的冒险中流苏所表现出的世事洞明。在白公馆中，流苏自然是卓尔不群的，也唯有她洞悉了这个大家庭的颓败并作了孤注一掷的逃离。仅此一点，就高出穷酸的兄嫂、木讷的妹妹宝络甚至懵懂的下辈金枝金蝉许多。在与范柳原的接触中，流苏更是表现出了敏锐的洞察力。初次见面，她便看出这个众人眼中的“标准夫婿”是“对女人说惯了谎的”，也能明了他对于女人的最高理想是“冰清玉洁而又富于挑逗性。” 曾有学者认为流苏的最高理想不过是“做小”，是“铁下心去当范柳原的情妇的”。然而需注意到，流苏在悟到柳原当众亲狎的目的是使她骑虎难下而不得已作他的情妇之后，却清醒地意识到“她如果迁就了他，不但前功尽弃，以后更是万劫不复了”，决定“就算她枉担了虚名，他不过口头上占了她一个便宜”，希望“或许有一天还会回到她这里，带了较优的议和条件”。这其中蕴含了无奈的酸楚，更有自我保护自我争取的决心和智慧。四、命运面前的豁达与坚韧在政治家手里，历史往往会成为翻云覆雨的工具，而在普通的饮食男女眼里，则只能是磕磕绊绊的家居俗务、平凡事态，是现世的存在和当下的现象。他们的政治观念极其淡漠，抱着一种乐天知命的思想在乱世辗转偷生，对生活的苦难和历史的巨变也抱着淡漠和忍耐的态度；然而他们的生活态度却是极其扎实，看多了瞬息的繁华或毁灭，一任人间翻覆，倒也安然自得。尽管生活于乱世，人生多有波折，甚至面临严酷的生存逼迫，但却没有精神的痛苦拷问。虽有烦愁苦闷，但总是坚韧隐忍。流苏的结局，胡兰成曾评价说是“壮健的”。战争的冲击使白流苏和范柳原蓦然看到了所谓“个人主义”的浮华和人生的空幻，从而达成了谅解，结成了婚姻以求现世的安稳，于无常中求得有常。在众人的眼里，流苏的结局无疑是圆满的，是“惊人的成就”，而对流苏来讲其实并不圆满。离异的流苏其实是有着一些真性情，渴望真爱的，否则她完全可以向她的三嫂四嫂一样勉强维系着一种毫无意义的婚姻。所以当范柳原说她的一些小动作“有一种罗曼蒂克的气氛，很像唱京戏”时，她会冷笑着回答：“唱戏，我一个人也唱不成呀！我何尝爱做作”这段话的锐利尖刻颇似黛玉的小脾气，敏感而自尊，若不是对范柳原有真感情是断不会有如此反应的。而困在浅水湾饭店时作者对流苏的心理刻画是整个文本中最真最感人的一段。因此，当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时，流苏虽明知是“值得庆幸的好现象”，然而还是“有点怅惘”。这里的流苏是自得自足的，却无法掩饰爱之不圆满，就像当她发现柳原虽然爱她却待她也不过如此时的寒心。虽然是凛然的、欣慰的，却难免有一丝牺牲的悲怆，是叹息与抚慰交织。流苏以自己所有的资本为代价换得的感情和归宿，其实也是彻骨的悲凉。流苏与柳原之间是否有爱情在学界存在不同的看法，孟悦、戴锦华在浮出历史地表中曾这样分析：“这部爱情传奇是一次没有爱情的爱情，它是无数古老的谎言、虚构和话语之下的女人的辛酸命运。”陈思和则认为他们相互的试探、考验是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而产生的爱情冲撞。而笔者以为，流苏与柳原之间是否存在所谓的爱情并不是关键问题，鲁迅先生很早就说过：“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作为理念的“爱”在多大程度上有意义尚且是需要探讨的问题，子君和涓生的悲剧便证明了理念的虚妄。而流苏在不圆满中的自足则代表了市民阶层恒常的心态和生活，也是乱世女子的生存本相，沉默里包含了无穷的力量。五、作者张爱玲的人文关怀具有现代人文关怀精神的张爱玲在深刻展现日常生活中隐而不彰的真相时，不仅关注、体恤了现实中人的境遇和矛盾，也传达出了对人性的异化与沉沦、生命的孤独与脆弱的深沉忧虑，以及对人的生存处境及状态的理性观照。胡兰成在论张爱玲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她的作品的题材，有许多跌倒的人物。因为她的爱有余，她的生命力有余，所以能看出弱者的爱与生命力的挣扎。”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她一方面以悲悯的姿态对弱者的境遇进行美学化的描绘，给予一定程度的同情和认同，另一方面又清醒地暴露其局限和异化，她们身上的倦怠、苟且都被作者一一洞察并描写得淋漓尽致、细致入微。对流苏的描写便鲜明地体现出了这一点，虽不乏同情与体恤，批评之意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