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教育科学十五规划课题成果合集 湖南省教科院 黄龙.doc

湖南省教科院 黄龙威 湖南省职业教育协调发展问题研究课题成果公报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五”规划课题成果公报课题批准号：XJK01AZH011课题类别：重点资助课题学科分类：教育发展战略课题负责人：黄龙威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发展研究所所长、副研究员主要成员：肖化移雷世平聂劲松一、课题研究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该课题选题起因于政府从1999年开始实施高校大规模扩招政策后，职业教育发展中面临的一些问题。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到90年代末，湖南省职业教育事业一直处于稳步发展状态，并先后经历了四次大的飞跃，为下一步职业教育事业获得持续稳定发展提供了比较扎实的基础。但是，从1999年开始，在所谓“教育产业化”思潮和一些高层专家的建议下，政府实施了高校大规模扩招政策。在高等教育一片繁华的同时，职业教育却因为层次不同而出现不同的发展结果。中等职教陷入尴尬的境地，招生数量锐减，高等职业教育却似乎迎来了春天，学生数和学校数猛增。喜与忧的背后，使我们想到职业教育究竟应该有什么样的发展状态。这种一升一降的状态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是职业教育持续发展后必然的波动与起伏，还是中等职业教育不符合自身发展的规律、不适应几千年来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中国社会，抑或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规格、类型更能反映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对此，我们以协同论、可持续发展理论和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从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的若干方面进行一些探索，期望在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问题上产生一些新的认识。二、课题研究的主要内容和研究方法主要内容包括：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理论基础、研究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区域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协调发展、不同层次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以及职业教育规模、质量、效益协调发展。同时分析政府、市场和中介组织对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作用。研究过程大致可分为明确框架自主研究专题研究等几个步骤。在开题前,课题组重点对课题申报时的研究计划进行了两次讨论和修订，确立了整体研究范围。2003年3月课题开题后又根据会议意见，进一步对过去的研究计划进行了认真的梳理，重新明确了以上研究内容。根据研究内容，课题组成员进行了约一年时间的自主研究。自主研究是在课题总体框架下，不规定课题组成员具体的研究内容，而是由成员选择课题中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进行研究，包括文献检索、自主发表研究论文、参加学术会议等。我们发现，自主研究有利于在课题框架下广开思路，免受束缚，发挥所长，并把课题组中真正对问题感兴趣的同志集中到一起。由于自主研究有可能使研究者把课题内容集中在几个方面，而对有些问题关注不够，因此从2004年7月开始，我们根据先期的研究情况，对研究队伍作了重新调整，组成精干的研究班子，同时将课题内容分成研究专题，并责任到人、规定期限。各研究专题对该课题已有研究成果实行资源共享，研究不够的少部分内容经课题组相互讨论后，由专题负责人集中精力完成。在研究方法上，本课题主要针对研究目标，从职业教育发展过程中的现象入手，采用比较法、统计法、文献法、演绎法等，在注重把握已有观点和思想的基础上，以定性分析为主，综合运用发展学、教育学、经济学、社会学、劳动学等学科的理论与方法，注重吸收国外的有益成果，对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相关问题作出思考。三、课题研究取得的主要成果本课题自立项研究以来，课题组成员围绕研究内容进行了较深入的探索，取得了比较丰富的研究成果，在职业教育协调发展上提出了一些新的观点。这里主要归纳其中十个方面。（一）职业教育协调发展具有综合性、相对性、动态性，是各种要素的良性互动。职业教育协调发展是指职业教育系统中各构成要素及职业教育与外部环境之间相互适应和促进，不断由低水平向高水平演进而获得最佳教育效益的动态过程。职业教育在发展过程中，其与外界环境之间，及系统内部诸要素之间，不是简单的组合，而是存在多种多样的互动关系。这些互动关系可以简单分成两类。一类是良性的互动关系，其表现是相互促进、相互适应、相互提高等。另一类是恶性的互动关系，表现出相互冲突、相互破坏、相互矛盾等。前一种互动关系下的职业教育发展往往是协调的，而恶性互动关系下的职业教育发展往往处于一种不协调状态。（二）职业教育协调发展问题是一项中长期战略性问题。职业教育协调发展强调的不是短期的、眼前的效果，而是有序的增长与提高，是一种长期的可持续发展。持续发展是职业教育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选择。职业教育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发展，但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不同发展阶段，由于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会出现不同的发展态势。有的是缓慢发展态势，职业教育发展滞后于经济社会发展。有的是断续发展态势，发展中出现危机或失误，经过调整又有所发展，一个时期发展较快，一个时期发展缓慢甚至停止。有的则是持续发展态势，不仅规模、速度合理，而且质量不断提升，对经济社会发展发挥重要的促进作用。坚持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就是要避免职业教育落后于经济水平的缓慢发展状态，尤其是要避免发展中因危机或失误而不断调整的时快时慢的断续发展状态。因此，只有实现职业教育的长期可持续发展，才能显现其协调的意义。从这一角度看，职业教育协调发展问题是一项长期的战略性问题。及时地分析发展形势、制订发展规划，是保证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要求，也是促进职业教育发展的长期性任务。（三）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必须依靠人性化的制度设计扩大其社会需求。人类社会的一切发展既是由人所推动，又是为了人的发展。职业教育的本质是培养人，促进人的发展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内在驱动力量。促进人的发展，就是要将人的个体的全面发展与个性发展统一起来，将个体的人文精神与科学精神的养成统一起来，使人具有掌握自身发展的能力。要扭转把职业教育作为工具的传统思维模式，真正使职业教育回归到让受教育者获得知识与能力，形成现代公民意识，具有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本义上来。离开人本就无所谓发展，更谈不上协调发展。体现以人为本，必须依靠人性化的制度设计。只有人性化的制度设计，才能实现人的需求，也才能有效扩大职业教育的社会需求。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社会需求中家庭或个人对职业教育的需求一般处于主导地位。目前导致职业教育弱势的根本原因也正是这种有效需求不足。因此，促进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要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设计相关的制度来扩大家庭或个人的职业教育需求。没有广泛而有效的社会需求，绝对不是这类教育有问题，而时制度设计有问题。强制性的教育分流、一个时期的舆论宣传，乃至思想动员、教育口号，要么有违“人本”，不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要么有嫌“人治”，与市场经济体制下“法治”的要求格格不入，都不可能持久保持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状态。（四）职业教育协调发展具有可能性，但不会自然协调。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本质是为了不断满足人们多方面、多层次和不断变化的职业生活需要。与其他类型教育的发展一样，最终都统一于人们的生活，是具有一致性的。只要有劳动分工，人们的职业生活就需要这类教育，劳动分工愈细，职业生活对这类教育的需要就愈大。正因如此，在其他各类教育快速发展的同时，使职业教育发展水平更高的道路是存在的。这是我们应该树立的基本信念。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基本信念，也就没有任何为协调发展而努力的必要了。但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各方面、各要素不会是一个自然协调的过程。虽然职业教育发展的各方面、各要素之间相互依存、共为一体，而且其中必然存在着起主导和决定作用的方面，但由于系统的复杂性，这些方面的发展变化还不足以推动其他方面的发展变化。正如英国苏塞克斯大学发展研究所主任杜德利西尔斯在发展的含义一文中对社会、政治问题与经济的关系所评价的那样：“有一种假设以为，国民收入的增长如果足够快速的话，迟早会带来社会和政治问题的解决。但过去十年的经验使得这种信念显得相当幼稚。不少国家在各个发展阶段都发生了社会危机和政治动乱。更有甚者，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问题不仅折磨了经济停滞的国家，而且也折磨了人均收入迅速增长的国家。事实上，似乎经济增长不仅不能解决社会和政治上的困难，而且某些类型的增长实际上会引起这些困难。” 社会、政治问题与经济的上述关系我们也能在职业教育的发展中看到。职业教育起步时间相近而发展结果不同，职业教育资源投入相近而最终效益不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近而职业教育发展状况不同，基础教育发展水平相近而职业教育发展水平不同，等等，就充分表明了职业教育获得协调发展不会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因此，职业教育系统在其运行过程中，产生的不协调方面必须综合运用各种调控（或调节）手段来纠正，以保证系统的协调运行。协调发展正是在对不协调因素的调控和调节过程中，寻求系统的最优结构，进而形成新的发展机制。（五）职业教育协调发展与否必然影响其他教育的协调性，各级各类教育要走“协同发展”的道路。“协同效应原理”是协同论的核心之一，“协同导致有序”是这一基本原理的高度概括。职业教育是否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人口的发展和变化相适应，是否与其他类型教育的发展相适应，不仅决定了职业教育发展是处于一种有序状态还是无序状态，同时也决定了其他类型的教育是否处于有序或无序状态。任何一类教育都是有其社会经济需求的。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下，某一类教育的过于薄弱必然导致另一类教育的过度膨胀，这种发展状态是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人口的发展和变化不相协调的，会制约教育整体功能发挥的程度。因此，从本质上说，职业教育是否协调发展，就规定了其他类型教育是否协调发展。如果各方面不走协同发展的路子，受影响的可能不仅仅是这类教育，还会危及其他类型教育的长远发展。所以，协同论要求我们在发展教育的过程中，必须站在全局和整体的高度，充分考虑各种各样的影响因素，确保教育得到整体发展、高效发展。（六）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根本在“法治”。职业教育是不是协调发展，我们相信不会有一个简单化的答案，特别是不能从量上给出一个标准。比如在认识职业教育与经济关系上，虽然经历了从抽象的理论类比到具体的计量实证分析，由单纯从经济增长角度到从经济社会综合协调发展与社会进步角度考察，但其研究结果却存在许多相互矛盾的观点，尤其对于职业教育回报率的研究更是结论不一。职业教育与经济关系是如此，职业教育与社会、科技，职业教育内部各要素之间等等，都应该是同样的道理，都难以有一个数量方面的简单答案。那么，用什么来判断职业教育是否协调发展呢？我们认为主要是看职业教育发展过程中是否做到以人为本，是否坚持可持续发展和协同发展，是否有广泛而有效的社会需求。而坚持好这些方面，根本的是要靠“法治”，而非“人治”。建国初期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大跃进和“文革”期间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严重脱离、改革开放至20世纪80年代初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逐步协调、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失调与协调，以及1999年高等教育超常规发展后职业教育的滑坡，这种时起时伏的断续型发展，从50余年的历史看，总体上是失调的。它是“人为”的结果，非常典型地反映了“人治”的特点，其危害并不亚于职业教育的缓慢发展（即职业教育滞后于经济社会水平），不仅直接损害了职业教育事业本身，造成了职业教育教育资源（政策、制度、教师、经费、资产等）的浪费或短缺，带来了社会公众对于职业教育的不良印象，而且严重破坏了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为此，职业教育的发展必须转道“法治”的轨道上来，基础是强化科学和民主的决策程序，前提是处理好改革、发展与稳定的关系，关键是尊重事实，依法依规，树立科学发展观。（七）促进区域职业教育协调发展要以提高农村职业教育发展水平为重点。农村职业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实证分析也表明，不同地域间职业教育发展的差异性与农村职业教育发展水平有很大的关联性。当前，人们的热情主要倾注于高等职业教育，对农村职业教育的关注程度开始弱化，长期下去，必然引发职业教育发展的巨大波动。对此，我们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应该看到，发展农村职业教育虽然面临一些有利条件，但长期以来的制约因素依然存在，其中一些因素还有进一步强化的趋向。一是农村义务教育整体水平不高，经费投入严重不足，“普九”巩固和提高的任务十分艰巨。今后一段时期地方政府在农村教育中的工作重点仍将放在义务教育上。二是农村职业教育还没有找到有效的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相结合的市场机制。由于 “三农”问题的复杂性，如农民组织化程度不高、生产经营分散且品种多样、农业产业化水平较低等，决定了农村职业教育在服务方向、办学模式、教学模式、管理模式等方面的复杂性。虽然在过去的20年内，各地对农村职业教育如何高效的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相结合作了不断探索，产生了一些典型，如农科教结合、经科教结合、“学校+公司+农户”等等，但总体上缺乏一种双方或多方能够积极参与、合作的市场机制，政府行为过多地替代了市场行为，因而大多局限于一时一地，既难以推广，也难以持久。这种市场机制的缺失，将是制约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三是农村职业教育的适应性不强。突出表现在：规模总体偏小、办得好的职业学校不多、职业培训非常薄弱，还不适应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对各类人才的需要；人才培养模式主要以学科教育为主，教育教学制度比较单一，还不适应社会各种岗位的需求；办学管理体制上还不适应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日益深化的要求。因此，我们认为，农村职业教育在整个职业教育体系中的薄弱地位并没有多大改变，发展的困难仍然很大，“思想不乱、方针不变、力度不减”对农村职业教育还极具针对性，任何时候都不可放松。特别是在农村人口占绝大多数的省份更应有清醒的认识。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上不来，区域职业教育的差异就很难缩小，职业教育的发展也难以协调。(八) 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协调发展的关键不是比例问题。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关系是由各个国家或地区的传统、需求和发展能力所决定的，国际间没有一个可以照搬的固定模式。特别是在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比例问题上，无论是中等层次还是高等层次，世界上各个国家和地区并没有一个可以借鉴和参照的指标。比如，在中等教育阶段，西欧和北欧的大部分国家职业教育的毕业生数占应届毕业生的比例都相当大，达到50%甚至60%以上，如瑞士为69%，德国和奥地利为77%，捷克为84%。而在亚洲一些国家，大多数高中学生都接受普通教育，如日本普通教育毕业生比例为73.4%，印度尼西亚为63%，菲律宾甚至为100% 。在高等教育阶段，欧洲多数国家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在超过20%后处于停滞状态，其原因在于缺少适应大众化的高等职业教育机构。而在美国，由于存在着不同于欧洲各国精英型国立大学的州立大学（社区学院），使大众化的快速实现成为可能。由此可见，国际间进行职业教育规模和普通教育规模的比较而忽略各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教育普及程度和历史文化传统并没有实际意义。我国省域之间、市州之间、城乡之间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殊异，同时职业教育也具有多种形式，强调一个比例不仅不符合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而且容易导致只重视学校形态的职业教育，忽视灵活多样的职业技术培训（当前职业技术培训发展不足与过去强调比例不无关系），这无益于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协调发展。（九）职业教育规模、质量、效益协调发展需要政府转变角色。如何处理好规模、质量、效益三者的关系，也是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重要问题。市场经济遵循的是质量决定规模，规模决定效益。在职业教育发展比较困难的情况下，我们既要重视规模，但更要以质量论成败。长期以来，职业教育的质量上不去，既有发展条件不足的问题（主要受经济发展水平制约），也有办学者身份的问题。就当前看，职业教育主要是政府办学。政府办职业教育带来的结果是：职业教育游离于经济部门和产业界之外，没有产学合作的基础，人才培养模式摆脱不了普通基础教育模式，特别是难以在微观上把握人才培养的类别和层次。我国目前尚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现有的生产力结构是一种特殊的、复合型的、过渡性的结构，生产力水平涵盖了从古代到近代再到现代的个体小生产、机器大生产和国际化大生产，是三种生产力并存的结构。这种社会生产力呈现出的多层次、多类别、低水平、不平衡的状态，决定了生产技术结构、劳动力结构的多层次、多类别。“春江水暖鸭先知”，经济部门和产业界比政府更能在微观上把握这种人才培养的类别和层次的。职业教育的质量检测难以由市场确认。计划经济体制下培养人才全由政府包办，人才质量高低都是政府的责任。市场经济体制下，人才是否合格则要由市场检验。民办职业教育是可以让市场来检验的，因为没有市场的民办职业学校可以倒闭，并带来举办者的财产损失，因而他们有自觉追求质量的动力。而公办特别是政府部门举办的职业教育，即使培养的人才质量低劣没有市场，办学机构也可能会长期在政府的怀抱中吸取乳汁，躲避市场的淘汰机制；职业教育以大一统的职业学校教育为主，而多样灵活的职业教育培训难以发展。而这一点恰恰与一些职业教育发达国家相反，譬如德国每年加入职业技术培训计划的占总数77% 的学生中，只有24%接受学校型的职业教育，有53%的人被纳入学徒培训的“双轨制”计划。1992年，世界银行也提出：“私立部门要么在公司内部，要么在私立培训机构内进行的培训也许是使劳动力取得资格的一种最有成效且效率最高的方法。”为此，在促进职业教育规模、质量、效益协调发展问题上，政府应该积极转变角色。总体思路是，在继续完善教育体系（实现不同类型和层次教育的衔接与沟通为主）的前提下，尽可能减少直接举办职业学校。途径包括鼓励转制，大力推行国有职业教育民营化；引导行业、企业接管并举办职业学校；大力发展民办职业教育等。当然这一问题极其复杂，涉及相关的法律、制度和政策，需要专题探讨。但我们相信，如果政府把同样多的人、财、物投入到行业、企业办学，职业教育质量和效益要远胜于今天。政府如果不转换角色，继续违背职业教育办学规律（产教不能结合、人才的类型和层次不明确）、违背市场规律（淘汰机制不起作用），职业教育的规模、质量、效益协调发展只会是美丽的幻想。（十）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需要发挥政府、市场和职业教育中介组织的共同作用职业教育是集合了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属性的一种混合物，其协调发展必须是多种因素共同发挥作用，任何单项因素都不足以推动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从协调主体看，既有政府对职业教育的协调，也有通过市场调节和中介组织对职业教育的协调。首先，政府在职业教育的协调发展中需要发挥宏观调控作用。原因在于：市场的利益导向性、效益取向性等固有属性，会弱化职业教育对其长远社会利益和国家利益的追求，有悖于教育的公平性；职业教育具有外部性特点和公共产品性质，不可能完全依赖市场的调节；职业教育竞争是一种不完全竞争，并存在价格扭曲等，造成市场失灵。在经济全球化、我国加入WTO和市场经济体制渐趋完善、政府职能转变的大背景下，政府的调控手段除了必要的思想宣传和政治鼓动外，更多的要依靠有约束性的法律法规、科学的制度设计、明确的发展规划，并运用适当的经济手段。就当前看，政府的当务之急是坚持对职业教育发展实施全面统筹。一是要统筹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发展，二是要统筹城乡职业教育的发展，三是要统筹公办职业教育、民办职业教育和中外合作办学等不同办学主体关系。四是要统筹职业教育发展规模、速度、质量和效益的协调发展。在扩大规模的同时，要特别注意发展速度和节奏，不能以牺牲质量作为代价。其次，要发挥市场对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基础性调节作用。我国国民经济总体市场化程度大约在50%左右，经济总体市场化水平已接近准市场经济(50%60%)。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作出的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提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各项措施，必将更加有力地推动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向纵深发展，职业教育也必将越来越多地接受市场的调节。政府应创造有利于市场调节的环境。一是政府简政放权，逐步转变职能，从可以由学校自主决策的领域，如专业设置、课程教材、招生计划、收费标准、学制等逐步退出，确保学校依法自主办学。二是全面开放职业教育服务市场，建设开放的、多元化的职业教育投融资机制，让更多资金进入职业教育领域。三是建立统一、开放、高效的区域性教师职业市场。四是在竞争中提高职业教育的质量和效益。市场本身暗含和确立了质量标准，市场标准是真正的“实践标准”，要让“市场力”来检验和保障教育质量。五是建立适应社会需求的反应机制，特别是劳动力市场信息（就业信息）生成机制、传导机制和调整机制。第三，要发挥职业教育中介组织的决策咨询和评估引导作用。中介组织具有服务功能、沟通功能、公证功能和监督功能，具有独立性、公正性和权威性，是一支市场经济体制下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我国职业教育中介组织的发展还十分薄弱，在政府管理职能开始转变、学校自主办学的主体地位逐步落实、社会市场化不断提高的形势下，为适应现代职业教育管理需要，应大力引导职业教育中介组织的发展，让中介组织承担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决策咨询和评估引导。这既是深化职业教育改革的需要，也是促进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必要手段。同时，要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的中介组织建设。学校办学自主权扩大后，需要有专业化的组织为他们提供咨询、指导和服务。政府职能转变后，许多专业化的咨询、评估、监督等管理职能要分离出来，也要有专业化组织承担。因此，建设好中介机构，同样是转变政府职能、扩大学校办学自主权的需要。要采取有效措施，运用市场机制，发挥职业教育研究机构、评估机构等第三部门的作用。 四、课题主要成效和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本课题在立项和研究期间，课题组始终遵循研究选题源于现实、研究过程贴近现实、研究结果服务现实的基本宗旨，在研究结论、课题影响、研究方法，以及研究队伍等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一是对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形成了一些新的认识，提出的许多观点具有原创性意义。二是课题产生了较大的社会影响。目前共发表主要研究论文（专题）18篇，其中12篇发表于中文核心期刊（含中国教育报1篇），1篇为湖南教育发展年度报告2003的专题，3篇被人大复印资料职业技术教育全文转载，并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研究专著1本。三是部分成果在职业教育发展中得到了应用。三年来，课题组部分人员为省政府、省教育厅起草了20多份综合性的重要文件和领导讲话，课题研究形成的一些观点直接或间接进入了这些文件和讲话，为政府决策起到了一定的参考咨询作用，较好的体现了研究工作为实践服务的指导思想。四是首次提出自主研究并较好地运用了这种方法，使课题组成了一支精干的研究团队，确保了本课题的顺利推进并最终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