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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43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馮文莊 目 次 壹 引介 貳 普通宣告訴訟程序 一 概述 一 訴訟關係之成立 二 起訴 demanda 之效果及訴訟法律關係 二 通常訴訟程序 一 訴辯書狀階段 二 清理及準備階段 民訴法典 427 432 三 調查階段 fase da instru o 民訴法典 433 548 四 辯論及審判階段 fase da discuss o e julgamento 民訴 法典 549 560 三 訴辯書狀階段 fase dos articulados 一 訴辯書狀的概念 no o de articulados 二 起訴狀 peti o inicial 三 提起訴訟 四 分發 distribui o 五 預付金 perparo inicial 六 初端批示 despacho liminar 七 傳喚被告人 八 被傳喚人可持之立場 九 不到庭 revelia 十 答辯 contesta o 澳門初級法院合議庭主席 澳門大學法學院助理教授 澳門大學法學碩士 北 京人民大學法學院法學博士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44 十一 異議之模式 modalidade da oposi o 十二 提交答辯及續後行為 四 清理及準備階段 fase do saneamento e prepara o do processo 一 概述 二 清理階段之實體內容 三 清理階段之形式內容 四 事實事宜之篩選 五 待證事實列之製作 elabora o do question rio 六 聲明異議 reclama es 七 通知當事人進行舉證 五 辯論階段 fase de discuss o 一 辯論之概念 二 口頭方式 三 辯論及審判聽證前之預備 preliminares da audi ncia de discuss o e julgamento 四 在誰人面前進行辯論 五 聽證之手續 formalidades da audi ncia 六 事實審 julgamento de facto 七 對案件法律事宜之辯論 六 判決階段 fase da senten a 一 判決之概念 二 不正當利用訴訟 三 判決內容之限制 limites da condena o 四 判決之效果 efeitos da senten a 五 判決之公開性 參 結語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45 壹 引介 在澳門特別行政區成立以前 在澳門生效之基本民事訴訟法規 乃1961年葡萄牙制定之 民事訴訟法典 透過1962年10月9日 第19305號訓令引伸至澳門1 在生效之三十多年期間 葡萄牙對法 典中許多條文作出修訂及調整 但並非所有修改皆引伸至澳門生 效 另外 經過三十多年之實施 無論學術或司法界 對其中所定 之方案及程序皆提出不少批評及建議 後至1995年 葡萄牙對其本 身民事訴訟體系作出大幅度修訂 簡化其中部分訴訟程序 目的亦 是加快訴訟程序 當時澳門正處於過渡期 其中一項重大工程乃法律本地化 將 民事訴訟法典本地化乃必然工作之一 當年本地政府成立民事訴訟 法典改革委員會 經過近兩年時間的工作 澳門 民事訴訟法典 率於10月8日透過第55 99 M 號法令出爐2 這部法典與葡萄牙95年 所修訂之民事訴訟體系十分相近 只是在若干方面因應本澳之實際 情況引入新的立法內容 澳門現行 民事訴訟法典 共有1297條條文 涵蓋面較廣 規 範內容較深入 操作性較強 但並不表示無檢討之空間 事實上 有不少內容值得修正 以加強司法程序之運作及效率 適時實現公 正 以維護社會之公義 相對中國內地及台灣之民事訴訟法而言 澳門民事訴訟法算較 為詳盡 因為 1 中國內地之民事訴訟法共有270條條文 2 台灣之民事訴訟法共有640條條文 1 於1963年1月1日起生效 2 澳門 民事訴訟法典 自1999年11月1日起生效 見其序言法 2 I 關於新法 典之簡介 見 Borges Soeiro 澳門新民事訴訟法典 澳門大學法學院學 報 10期 頁29以下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46 民事訴訟法典 之結構大致如下 1 第一編 訴訟基本規則 2 第二編 法院及其管轄權 3 第三編 當事人 當事人能力 訴訟能力 訴之利益 訴訟代理人 共同訴訟 訴訟參加 訴訟輔助人 1 第一編 訴訟行為 2 第二編 訴訟程序 附隨事項 3 第三編 保全程序 4 第四編 訴訟形式 5 第五編 訴訟費用 罰款及損害賠償 普通宣告訴訟程序 1 起訴狀 2 答辯 3 反駁 或再答辯 4 嗣後訴辯書狀 5 清理及準備階段 6 訴訟調查 舉證程序及規則 7 辯論及審判 8 判決 瑕疵及糾正 其效力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47 第四卷 執行之訴 特別程序 1 推定死亡之宣告 2 禁治產及準禁治產 3 關於文件及卷宗 例如 再造 之程序 4 提交帳目 5 特別帳目 6 債之特別擔保之程序 7 提存 8 不動產租賃之程序 9 共有物之分割 10 訴訟離婚 11 扶養之特別執行 12 財產清冊 13 財產清算 包括破產程序 14 共同海損理算 15 對澳門以外地方法院或仲裁庭裁判之審查與確認 16 非訟事件之程序 17 輕微民事案件之訴訟程序 第五卷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48 貳 普通宣告訴訟程序 一 概述 我們以普通宣告訴訟程序為例 介紹澳門之民事訴訟制度 一 訴訟關係之成立 訴訟法律關係之成立始於起訴 demanda 即某人向法院提起 訴訟 至於何人可起訴 應否由律師代理 向那個法院起訴 應採 用之訴訟形式 等 澳門現行 民事訴訟法典 有詳盡規定 如何提起一訴訟程序 如何建立訴訟法律關係 rela o jur dica processual 無論欲從一司法機關中獲得一宣告 declara o 或欲執行一司 法執行名義 um t tulo executivo judicial 或對權利之實行採取保護 措施 提起一宣告之訴 執行之訴或申請保全措施 訴訟程序必 始於起訴 demanda 起訴乃指原告人要求法院介入 以獲得對其所主張之權利給予 司法保護之行為 訴之要素 elementos da demanda 邏輯上我們可將起訴這個行為分成兩部分 1 主張國家之法律保護 2 案件之個別化 如上所述 在民事訴訟程序內實行程序推動原則 princ pio do impulso processual 民訴法典 3 I 即訴訟法律關係不會在無 當事人作出主動之情況下成立 無原告人則無訴之存在 nemo judex sine actore 此原則載於 民事訴訟法典 第五條 處分原則 其中規定 程序之啟動及推動由當事人負責 如無人要求解決衝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49 突 法院不會主動對衝突作出表示 故須有第一個要件 相當於兩個要素中之一個 在理論觀點 上 在任何起訴 demanda 內我們皆可如此區分 請求國家給予法 律保護 此為啟動司法機關活動之必要條件 condi o sine qua non 除了 訴訟 程序推動原則外 還有另一個值得學習之原 則 是指法官不越求原則 ne eat judex ultra petitum 即法官不得超 越由原告人所提出之請求 雖然法律容許原告人可有效地提出更多 之請求3 此外 由當事人主張之事實 是法院唯一可考慮之事實 民訴法典 5 564 I 571 I e 基此 除了向國家主張給予法律保護外 在起訴狀內原告人應 作出具體化意思表示 即載明其請求之標的 objecto da pretens o 指出其所依據之事實 這是起訴 demanda 之第二個要素 爭議標 的之具體化 綜合言之 1 訴訟程序始於起訴 起訴狀 2 程序包含兩個基本要素 必須之要素 向國家主張給予法 律保護及利益衝突之標的之具體化 透過原告人之請求向 法院提出 二 起訴 demanda 之效果及訴訟法律關係 起訴 demanda 引致訴訟法律關係之建立 訴訟法律關係這個概念成為廣泛爭議之標的 有人否認這個概 念 對訴訟之基礎建議使用其他概念 例如法律狀況 situa o ju ridica Gold Schmidf 學者就如此主張 或法律制度 institui o jur dica Guasp 4 3 在勞動訴訟方面則不同 因為容許判處多於請求之數額 關於這點 見 Palma Carlos 勞動訴訟之當事人 頁18以下 4 見 民事程序評釋 I 義大利文作品 頁19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50 我們不深入探討這個課題 我們採用接受訴訟法律關係概念之 主流學理 但對其性質及主體則產生爭議 我們僅綜合指出各種不同之學理意見 部分學者認為 訴訟法律關係很簡單 只由一個聯繫 um v nculo jur dico 形成 原告人之請求是向被告人提出 而被告人之 反對則向原告人提出 其他學者則持另一種見解 認為訴訟法律關係是一種複合關 係 由兩種或幾個局部關係組成 第一種關係是原告人與法院間之 關係5 第二種關係是法院與被告人間之關係 原告人之請求 pretens o 並非向被告人提出 而是向法院提 出 由法院審定原告人之請求 倘請求屬於可行之請求 法院則命 令傳喚 citar 被告人 倘被告人參與訴訟 並非向原告人提出反對 oposi o 而是 向法院提出 必須由法院審定其理由是否成立 因此訴訟法律關係是一種複合法律關係 rela o jur dica com plexa 指由原告人與法院 以及被告人與法院間訂立之一種關 係 故可將這個理論稱為角形論 teoria angular 最後 部分學者持第三種見解 認為 除了這種關係外 原 告人 法院 被告人 法院 還有被告人與原告人間之第三 種關係 這種關係自被告人參與訴訟時建立 慣稱此學理為三角 論 teoria triangular 6 在上述多個理論中 第二個理論值得我們贊同 為此 倘指原告人與被告人互相對立 則只限於在實體法方 面 在程序上 兩人向公權機關提出各自之理由 而國家則由法院 代表 如此 被告人無權直接要求閱覽原告人附隨入卷宗之文件 雖然這些文件對其辯護有作用 但有權要求法院通知原告人交出有 5 很明顯 當中談及原告人與法院間之關係 但正確言之 應指原告人與國家審 判權間之關係 因為法院乃國家之機關 6 見 Jos Alberto dos Reis 民事訴訟法典評釋 第三卷 頁21以下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51 關文件 民訴法典 455 I 訴訟法律關係是一種角形關係 由兩種連繫組成 一是國家與 原告人之間 另一則是國家與被告人之間 留意 起訴 demanda 只建立前者之聯繫 v nculo 後者是由 傳喚被告人時方建立 訟爭關係 inst ncia 法律用此術語正是指訴訟法律關係 自 起訴 demanda 起存在 即原告人向法院提起訴訟之時 民訴法典 211 但只有其中一個元素 原告人與法院間之關係 倘認為請 求屬於可行 則命令傳喚被告人 自傳喚行為起訴訟關係方完整 二 通常訴訟程序 在下文我們將分析宣告之訴之普通訴訟程序中之通常程序 processo na forma ordin ria 7 通常程序是以起訴 demanda 使程序開始運行 而程序是透過 各個連貫之行為而開展 現在我們看看這種連貫性 分析這個通常 訴訟 程序之理由有兩個 1 宣告之訴 ac o declarativa 先於執行之訴 ac o executiva 故邏輯上應先了解前者 2 此為所有訴訟程序之典範形式 forma modelo 唯一在 民 事訴訟法典 內有詳盡規範之程序 所有其他程序皆以此程 序為補充形式8 此為普通訴訟程序中之通常 訴訟 程 序 7 見 Antunes Varela J Miguel Bezerra Sampaio e Nora 民事訴訟用書 Manual de Processo Civil 頁237 2版 8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三七二條規定 一 簡易訴訟程序及特別程序受本身之 規定以及一般及共同規定所規範 對於上述規定中並無規範之事宜 須遵守就 通常訴訟程序所定之規定 二 在特別程序中尚須遵守下列規定 a 記錄證 言須遵守第四百四十七條之規定 對終局裁判可提起平常上訴時 記錄證言尚 須遵守第四百四十八條之規定 b 如須變賣財產 則變賣按執行程序所規定 之形式進行 且事前須按第七百五十五條第一款之規定命令作出傳喚 以及依 據經作出必要配合之第七百五十八條及隨後數條之規定審定債權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52 宣告之訴中之普通訴訟程序 進行之各個階段 一個程序是一連串功能相連之動性之行為總和 須遵守預定之 方式 並實現特定之目的 這一套行為 各有其本身之意思及擔當 一種特定功能 稱為訴訟程序之階段 fases do processo 關於宣告之訴中之普通訴訟程序 在理論上分成下述幾個階 段 1 訴辯書狀階段 fase dos articulados 2 清理及準備階段 fase do saneamento e prepara o do pro cesso 3 調查階段 fase da instru o 4 辯論及審判階段 fase da discuss o e julgamento 5 判決階段 fase da senten a 但要忠告一點 其實在上文已默示地指出了 上述各階段之區 分並非絕對 乃純為依時間之順序而臚列 若按照邏輯標準 本應 屬於某一個階段之行為可被列入另一個階段內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53 宣告之訴中之普通訴訟程序 進行之各階段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54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55 一 訴辯書狀階段 在本階段內決定了案件進行之方式 termos da causa 雙方當 事人提出其關於事實之版本 vers o dos factos 及引致其要求對訴裁 定為理由成立之法律理由 raz es de Direito 原告人之請求 或 理由不成立或有不當情事 被告人之反對 oposi o do r u 9 當事人提出之事實版本及法律依據須載於訴訟文書內 民事 訴訟法典 第一 一條稱此為訴辯書狀 articulado 在這種通常訴訟形式內 訴辯書狀 articulados 通常有兩份 1 起訴狀 peti o inicial 原告人提出其請求之書狀 指出 其請求之依據10 2 答辯狀 contesta o 被告人直接或間接地反對原告人請 求之書狀 在法律所定之情況下 還可以有另外兩份訴辯書狀 1 原告之反駁 r plica 原告人堅持其請求之書狀 2 被告之再答辯 tr plica 被告人堅持其防禦 辯護 之書 狀 除了這些書狀外 還可以有其他書狀 倘出現第二一八條所述之任一種情況 被告人可在答辯狀內提 出一個或多個針對原告人之請求 此為反訴 reconven o 反訴請求 pedido reconvencional 必須在答辯狀內提出 民訴法 典 419 對於這個請求 被告人變成原告人 法律上稱為反訴 人 reconvinte 而原告人則變成被告人 法律將其定性為被反訴 人 reconvindo 提出反訴後 被反訴之原告人可在原告之反駁 replica 民訴 法典 420 b 內就反訴提出防禦 辯護 defesa 倘有原告之反 9 稍後我們會知道 被告人之反對可以是指訴理由不成立 引致駁回請求 或主 張欠缺訴訟前提 倘證明則引致駁回起訴 10 見 Antunes Varela J Miguel Bezerra Sampaio e Nora 前揭 註7 書 頁243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56 駁及原告人提出一項抗辯事由 excep o 被告人可作出被告再答 辯 tr plica 民訴法典 421 另一方面 在第四二五條所述之情況下 還可有嗣後訴辯書狀 articulados supervenientes 提交訴辯書狀階段在程序進行方面十分重要 因為通則是法院 不得審理當事人無在訴辯書狀中陳述之事實 factos articulados 民 訴法典 564 書狀階段之目的正是設定案進行之方式 termos da causa 及向法官提出訴訟案件 然而 在上文我們已指出 程序之各個階段並非互不涉及之分 隔階段 為此 在書狀階段內 可作出某些證據行為 通常亦會作 出 基於有關目的 這些行為應列入調查階段 fase da instru o 內 這個調查階段之目的是證明由當事人提出之事實 然而 關於 書證 prova documental 第四五 條規定 作為起訴 ac o 或防 禦 辯護 依據之證據之文書 應在主張事實時提出 民訴法典 450 I 然而 亦可能在訴辯書狀階段內作出訴訟之調查行為 例如提 前舉證 聽取證人 例如 A 是案件中之關鍵證人 將於10日後到 外國定居 未知會否返澳作證 可引用 民事訴訟法典 第四四四 條及第四四五條之規定 請求先聽取其證供 即使在訴訟階段初期 亦然 例如 在訴辯書狀階段當中 當其中一方當事人對另一方當事 人主張之事實不作出答辯時 會被視為自認之證據 prova por con fiss o 對事實有完全證明力 prova plena 這裏亦是一個列入書 狀階段之調查行為 證明行為 並非只在訴辯書狀階段內方有該些行為 而該些行為之目的與 程序行進之其他各個階段之目的相一致 在辯論階段 fase da dis cuss o 在口頭制度內 基本上是最重要的陳述 律師分析及批評 所舉出之證據 並將法律規範適用於事實上 亦可按 民事訴訟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57 法典 第四五 條第二款提出書證 二 清理及準備階段 民訴法典 427 432 分析了訴辯書狀後 當事人提出其事實版本及所持之法律理 由 則出現清理及簡縮階段 在這個階段 法官嘗試澄清當事人 之要求及知道各人在訴訟內之法律狀況 situa o jur dica 此外 法官還須審查有關訴訟案有否條件繼續 由於當事人之 立場已在訴辯書狀內界定 故較易審查 倘有條件繼續進行 則 從中剔除無用之事實 factos in teis 界定被認定之事實 mat ria conhecida 及將來須舉證之事實 這個階段之要素包括 1 清理前批示 Despacho pr saneador 民訴法典 427 2 試行調解 民訴法典 428 3 清理批示 despacho saneador 民訴法典 429 4 篩選事實事宜 民訴法典 430 澳門現行民事訴訟制度之其中一個大特點 乃嚴格區分法律事 宜及事實事宜 在清理批示階段內所載之內容原則上僅為事實事 宜 法律內容一般不列入其中 因為法律觀點乃原告人及被告人之 代表律師提出之觀點 對法院無約束力 例如原告之律師認為所主 張之事實構成一份個人勞動合同 立約人分別為原告人及被告人 現時被告人違約 故應承擔法律責任 但法庭可能認為並非一份個 人勞動合同 而是一份承攬合同 故應引用承攬合同法律制度解決 原告人與被告人間之爭訟 此外 關於區分事實與法律之標準有許多 但最終之一個共同 點就是 純事實是不經過濾及判斷 一種完全中性之狀況 例如 行車時速60至70公里 倘換成另一種說法 車輛超速 這句話不單 是法律問題 而且亦是一個結論 絕不能放入清理批示內 因為 超速 表示實際速度超過法律所定之速度上限 即以法律標準為 判斷依據 其次亦是一個結論 指經過分析事實後得出之一個結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58 果 三 調查階段 fase da instru o 民訴法典 433 548 接著是調查階段 如上所述 對於這個階段內各個行為所謀求 之目的而言 並無一個完全邏輯自主性 目的只是證明由當事人陳 述之事實 調查階段包括在任何其他階段皆可提出之不同證據 鑑定 arbi tramento 司法鑑定 透過請求書進行詢問證人 inquiri o de testemunhas por carta precat ria 指請求特區以外之司法機關在 當地聽取特定之證人 現時之處理方法是訴訟當事人提出申請 法 庭批准後則請求中央駐澳特派員公署協助 由其轉交駐華大使或領 使 由其轉交被請求方之司法機關執行 在預審階段中這些證據方法 meios de prova 可視為具自主 性 最低限度按時間順序標準而言是可作具體化的 四 辯論及審判階段 fase da discuss o e julgamento 民訴法 典 549 560 辯論階段通常屬於辯論及審判聽證階段 audi ncia de discuss o e julgamento 過去學理稱此為 一般聽證 audi ncia geral 必 須由合議庭作出 民訴法典 549 I 無論在聽證之前或在聽證 audi ncia 期間 辯論之目的是決定 那些為既證之事實 factos provados 雙方當事人之律師對各種證 據作出分析及批評 在陳述裏將法律規範適用於事實 請求作出理 由成立或不成立之結論11 而對案件法律問題之辯論 可以口頭方式或書面方式進行 民 訴法典 560 稍後我們再探討這個內容 按上述規定 在辯論階段 還可提出先前無提出之書證 prova documental 民訴法典 450 II 但僅限於至第一審辯論之前 而 11 陳述之順序是 先由原告人之律師作出陳述 之後是被告人之律師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59 且須繳交罰款 除非證明屬於嗣後取得之文件 最終決定由法庭作 出 亦由此可知 如被告被傳喚後無答辯 後來在提交書面法律陳 述時 不能再遞交書證 因為違反辯論原則 皆因在正常情況下 任一方提出書證 另一方必獲通知及有權提出反對 但在最後法律 陳述提出後 已無機會通知另一方當事人 故第四五 條第二款清 楚指明最後提交時間為第一審之庭審辯論 在本階段 法院審理有關問題及對爭訟作出判決 在審判裏 應區分事實審 julgamento de facto 與法律審 julgamento de direito 事實審 在宣告之訴之通常程序內 事實審可以由主案法 官 juiz do processo 負責 例如被告人無作出答辯 按照第四 五條第一款之規定 由 原告人分條縷述之事實視為自認 卷宗先供原告人之律師閱覽 之後是被告人之律師 為期10天 以便作出書面陳述 之後按適用 之法律作出判決 民訴法典 405 II 從這條條文中可得知 在這些情況下 事實審及法律審應該由 主案法官負責 但澳門司法組織綱要法第二十四條第二款規定 二 如在訴 訟步驟中出現使合議庭不能參與的情形 由合議庭主席履行審理事 實上之事宜及製作終局判決書的義務 由此可知 在被告缺席或不答辯之情況下 仍由合議庭主席作 出判決 即負責法律審之工作 然而作為通則 按照 民事訴訟法典 第五四九條第一款之規 定 在宣告之訴之通常訴訟程序中 事實審由合議庭 tribunal colectivo 負責 合議庭只按其心證審理事實 連同界定事實之合議庭裁判 ac rd o 將案送交主案法官作出判決 以便進行法律審 法律審 在澳門 通則是由合議庭主席 presidente do tribu nal colectivo 負責 即使第四 五條所述之缺席應訊之情況下 根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60 據司法組織綱要法上文引述之條文之規定 法律審仍由合議庭主席 負責 由其作出最後判決 三 訴辯書狀階段 fase dos articulados 一 訴辯書狀的概念 no o de articulados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一 一條 訴辯書狀之定義 規定 一 訴辯書狀係指當事人闡述訴訟及防禦之依據以及提出相 關請求之文書 二 在訴訟 其附隨事項及保全程序中 凡有助於說明請求或 防禦之依據之事實 必須以分條縷述之形式敘述 但不影響法律免 除以分條縷述形式敘述之情況 首先須指出訴辯書狀之重要性 此為最難製作之司法文書 古語有云 誰願意 誰主張 但只有誰掌握基本規則方懂作 成訴辯書狀 為此 訴辯書狀是律師的根本 因可憑此份文書判 斷其履行職務之能力 尤其是絕大程度決定了 訴之命運 及由其 負責之對利益之確保 簡單 simplicidade 精確 concis o 及清楚 clareza 乃訴辯書 狀之關鍵 對事實之闡述及法律之指明應準確 避免語言過贅及重 複 法律理由及請求應用清楚及無疑之方式提出 但現實有時亦會出現一些叫人難明 或巧用語言而瞞騙事實之 訴狀 故法律有理由確立起訴狀不適當這個概念 民訴法典 139 這些瑕疵會產生程序無效 nulidade processual 二 起訴狀 peti o inicial 在一般訴辯書狀中 特別重要的是起訴狀 其缺點可影響訴之 結果 起訴狀是首份訴辯書狀 原告人透過這份書狀提出其主張 pretens o 即其請求 pedido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61 1 起訴狀之組成部分 可將起訴狀分成四部分 其內容見載於第三八九條第一款之各 項內 計有 地址 抬頭 稱為開首 敘述 narra o 結論 conclus o 還應包括補充性指示 1 在地址內要識別法院 第三八九條第一款 a 項 2 抬頭 introito 包括 1 當事人之身分資料 民訴法典 389 I a 2 指明訴訟形式 forma de processo 民訴法典 389 I b 當事人身分資料之識別是指 姓名 職業及地址 之後要指 出訴訟形式 普通或特別訴訟程序 倘屬後者 還須指出類 別 3 第三八九條第一款 c 項所指之敘述乃指事實及法律理由之陳 述 以此作為訴之依據 4 按第三八九條第一款 d 項之規定 起訴狀之結論是指提出請 求 pedido 除了這些重點外 起訴狀還應包括某些補充性指示 1 指出訴之利益值 民訴法典 389 I e 247 256 2 指明附交之文件及授權書 procura o 3 律師之簽字及指出其住所或辦事處地址 2 一份起訴狀之例子 澳門初級法院法官 陳大文 居於澳門日頭街3號地下 現訴黃富華 居於澳門河 邊新街13號1樓 現提起本通常訴訟程序之給付之訴 依據如下 原告人於4月5日將一古董手錶售予被告人 價格訂為澳門幣 12萬元整 見文件一 圖片 被告人於收取出賣物時已支付5萬元整 並承諾於稍後30日 內支付餘款 見文件二 被告人當時簽字作實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62 但被告人並無遵守協定 至今已過60日 仍未支付餘款 為此 被告人已遲延履行 為此 按 民法典 第八七七條之規定 原告人有權要求支 付 本案原告人及被告人有正當性及具備當事人能力及訴訟資 格 故應裁定本訴理由成立及判被告人向原告人支付7萬元澳門 幣 並承擔有關訴訟費用及司法費用 結論 為此 請閣下傳喚被告人於法定期內答辯 訴訟之利益值 MOP 120 000 00 12萬元澳門幣 附 3份文件 委託書及複本2份 律師辦事處位於 簽署 三 提起訴訟 現在我們談談起訴 民事訴訟法典 第二一一條規定 一 訴訟程序自提起訴訟時開始 辦事處一旦收到有關起訴 狀 訴訟即視為已提起及正待決 但不影響第一百條規定之適用 二 然而 提起訴訟之行為僅自傳喚時起方對被告產生效力 但法律另有規定者除外 將起訴狀交到法院辦事處後 法院職員會立即在有關紀錄冊上 登記 起訴狀之登記設定了入案之日期 即起訴及程序之開始 四 分發 distribui o 將案件進行分發 目的是平均分配法院之工作 指定訴訟案在 某個分庭 或科 內進行 民訴法典 155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63 按案件類別進行分發 每一類訴訟相當於一類案件 關於這 點 須遵守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一六一條之規定 透過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一五七條可知 每逢週一及週四下午 二時進行案件分發 由負責分發之法官主持 按順序進行 先第一 庭法官抽籤 下一次則由第二庭法官抽 如此類推 倘週一及週 四為公假 則於續後之首個工作天進行 民訴法典 157 II 分發 distribui o 後 起訴狀則交到所屬之分庭 由其作出紀 錄及編成卷宗 編制卷宗 autua o 是指組織卷宗 用線訂裝及附上有法院名 稱之封面 指明法院 科 分庭 訴額 利益值 案件類別 原 告人及被告人之姓名等 五 預付金 perparo inicial 至此我們有五個不同之行為 1 由原告人將起訴狀交到法院辦事處 2 在辦事處記錄起訴狀 3 分發 4 在訴訟進行所在之分庭內記錄 5 編成卷宗 接著繳交預付訴訟費 簡言之 預付訴訟費是指作出某特定程序活動之前繳交之費 用 當事人必須存放這些款 以作為支付司法費用 despesas judi ciais 之保證金 預付費並非一種付款 而是一種保證金 cau o 並非支付已 作出之開支 而是作為即將作出開支之保證金 法院訴訟費用制度 10月25日之法令第63 99 M 號 區分最 初預付金 preparos iniciais 開支預付金 preparos para despesas 及 審判預付金 preparos para julgamento 預付金是在須支付司法費用之程序 上訴或附隨事項開始之前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64 先支付之費用 向法院提交起訴狀後 或分發後10天內支付預付費 倘原告人無在法定期內支付預付費用 將會被通知在10天內繳 交預付費 並附加與預付金相同金額之司法費用 taxa de justi a 當原告或保全措施的申請人又或聲請執行人到期不支付預付 金 除了須支付罰款外 有關起訴行為之效力在未支付前不會產 生 預付金按訴訟進行所在之科發出之憑證 guias 存入法院之帳 戶 六 初端批示 despacho liminar 接著司法文員會將卷宗送交法官 以便作出初端批示 按照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三九四條 第三九七條及第三九八條之規定 這種批示基本上有三類12 法官應自將卷宗送交其時起計算10天內作出這類批示 民訴法 典 100 I 現在我們看看初端批示之幾種形式 1 駁回批示 消極 2 補正批示 或邀請批示 3 傳喚批示 積極 1 駁回批示 despacho de indeferimento 這個批示確定後 訴訟法律關係或訴訟程序則會消滅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三九四條規定 一 遇有下列情況 須初端駁回起訴狀 a 依據第一百三十 九條之規定 起訴狀屬不當 b 依據第十五條及隨後數條之規 定 有關訴訟明顯不得向澳門法院提起 c 原告或被告明顯無當 事人能力或不具正當性 又或明顯無訴之利益 d 訴訟逾期提 12 見 Antunes Varela J Miguel Bezerra Sampaio e Nora 前揭 註7 書 頁258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65 起 且有關訴權之失效須依職權審理 又或因其他理由 原告之主 張明顯不能成立 二 不得對起訴狀作部分初端駁回 但部分初端駁回起訴狀導 致任一被告退出有關訴訟者除外 三 如原告選擇之訴訟形式與訴訟之性質或利益值不相對應 則命令採用適當之形式 然而 對於此種訴訟形式如不能採用有關 起訴狀者 則駁回該起訴狀 現在我們來看看每一種瑕疪 1 起訴狀不當 ineptid o da peti o inicial 第一三九條第二款指出 起訴狀不當 a 請求或訴因未有指明或含糊不清 b 請求與訴因相互矛盾 c 同時載有實質上互不相容之訴因或請求 2 澳門法院無管轄權 參閱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三十條至第三十八條之規定 3 明顯欠缺訴訟前提 falta manifesta de pressupostos processuais 原告人或被告人欠缺當事人能力 personalidade judici ria 或無 正當性又或欠缺訴之利益屬明顯時 引致作出初端駁回批示 在關於當事人之訴訟前提之中 只是欠缺法院代理 倘屬於強 制性 並不會引致初端駁回 只引致 民事訴訟法典 第七十五 條之後果 4 起訴之除斥期間明顯已過 倘訴明顯是在期間過後才提起 則應作出初端駁回之批示 某些訴應在一定期間內提起 例母子關係調查之訴 ac es de investiga o de maternidade 通則是任何時間均可提起訴訟 民法 典 1677 I 但若兒子已死亡時 僅可由其配偶或卑親屬在其死亡 之日起計1年之內提起訴訟 民法典 1677 II 倘某些權利人在除斥期後 expirado o prazo de caducidade 才行 使其權利 法官應初端駁回起訴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66 引致初端駁回的是訴權之失效 caducidade do direito de ac o 而非附屬之實體權利之時效已過 prescri o do direito mate rial subjacente 倘屬於時效 法官不得初端駁回起訴狀 因為法院不得依職權 審理時效的問題 此為源自 民法典 第二九六條第一款之規定 在此情況下 法官無理由初端駁回 只可命令傳喚被告 後者可提 出抗辯 當然只是一種負擔 指出原告主張之實體權利之時效已 過 5 訴之理由明顯不成立 impossibilidade evidente de proced ncia da ac o 還有第三九四條第一款 e 項所述之其他情況 其中應初端駁回 訴狀 當原告人之主張明顯不成立時 我們已知道法官要考慮訴之內容 審定原告人之請求及如何提 出其請求 這種審定在某種程度上指出訴是否有理由成立 因為法 律上不能 因為不能再繼續 在此情況下 應初端駁回起訴狀 例如以民法不容許之依據為理由 無載於 民法典 第一六三 五條及續後數條 而提出爭訟離婚 div rcio litigioso 應初端駁回 該起訴狀 因起訴明顯不可行 第三九四條第二款容許作出局部初端駁回 indeferimento liminar parcial 條件是部分初端駁回導致任一個被告退出有關訴訟 但須小心解釋這條規定 局部駁回只可在第三九四條第一款所 述之情況下作出 倘針對多個被告人提出一個請求 而其中一人明顯無正當 性 ilegitimidade 對於請求判處該人之部分 法官可以初端駁回起 訴狀 然而 在請求合併 cumula o de pedidos 之情況下 即使部分 駁回不能使任何被告退出 似乎仍可作出部分駁回 法官應審查是 否其中一些請求理由不成立 而駁回該請求 rejeitar este pedido 換言之 在數個請求或合併請求之情況下 可對其中一個請求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67 作出初端駁回 即使並非引致排除任何被告亦然 只在單獨請求 pedido nico 之情況下 方適用第三九四條第二款 還需考慮第三九四條第三款之規定 三 如原告選擇之訴訟形式與訴訟之性質或利益值不相對 應 則命令採用適當之形式 然而 對於此種訴訟形式如不能採用 有關起訴狀者 則駁回該起訴狀 補充規範載於第一四五條 駁回批示之通知 倘起訴狀被初端駁回 應按 民事訴訟法典 第二 條及第 二 七條之規定將駁回批示通知原告 原告人可採取下述其中一種立場 1 同意駁回批示 在此情況下 因批示內所作之審判而消滅訴訟關係 民訴法典 229 a 2 在10天期內提交新之起訴狀 民訴法典 396 I 在此情況下 訴自首份訴狀交到法院辦事處之日為已提起 此 對法律所定之訴權之除斥期 prazos de caducidade 十分重要 民訴 法典 396 3 按第三九五條第一款之規定 對駁回批示提起上訴 Recorre do despacho de indeferiemnto 在此情況下 為上訴及本訴之效力 應傳喚被告 民訴法典 395 倘上訴被裁定為理由成立 該程序則繼續 倘駁回之批示被上 訴庭確認 原告人有權在10天期內提交一份新訴狀 自卷宗送回第 一審法院之日起計 民訴法典 395 396 I 倘無在該期間提 出 則訴訟關係消滅 2 補正批示 despacho de aperfei oamento 在補正批示內 要考慮起訴狀內之缺點 而這些缺點之嚴重性 不足以引致駁回起訴 在此情況下 法官可命令原告人補正這些缺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68 點13 第三九七條規定如下 一 第三百九十四條第一款所指之任一情況雖無出現 但因 起訴狀欠缺法定要件或未附具必須之文件 以致不能繼續獲處理 又或在闡述所指稱之事實事宜方面有不足或不準確之處者 得請原 告更正或補充起訴狀之內容 或提交欠缺之文件 並為此定出限 期 二 如新起訴狀或欠缺之文件於所定之期間內提交 則適用上 條第二款之規定 如主持分發工作之法官拒絕接納起訴狀 只要原 告提交另一起訴狀 而該起訴狀在隨後第一次分發中獲接納者 亦 適用上述制度 三 對第一款所指之批示不得提起上訴 這條規範規定了一些缺點或不當情事 不規則性 其中包 括 1 欠缺法定要件 falta de requisitos legais 例如無指出訴訟之利益值 valor de causa 行政辦事處在接收 起訴狀時無發現 倘無指出訴訟的利益值 法官可以不駁回起 訴 按照第三九七條之規定 指定一個期間 要求當事人指出該金 額 2 欠缺提交文件 falta de apresenta o de documentos 假設在訴狀內 提起主張所有權 或不動產之占有之訴 ac o de posse 但無提交有關文件 或提起一追討債務及利息之訴 但 無提交證明文件 在此情況下 法官可命令提交有關文件 關於第 一種情況 見民訴法典 280 3 在陳述事實事宜方面之不足 例如無指出請求理由成立所需之事實 假設以嚴重侮辱為依據而提起離婚之訴 但無在訴狀內明示地 13 見Antunes Varela J Miguel Bezerra Sampaio e Nora 前揭 註7 書 頁262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69 指出這些侮辱 倘不認定這些侮辱事實 法官不得作成相關之未證 事實 按照第三九七條之規定 在所有這些情況下 法官可以邀請原 告人填補有關欠缺之要件或有關缺點 但按照該條文第二款最後部分之規定 原告人是否須要提出一 份新之訴狀 有人認為無此必要 原告人只須提出一份額外訴狀 補正原先 之訴狀則可 將補正之批示制度 民訴法典 397 與駁回之批示制 度 民訴法典 394 相比較 可發現有一個重要的不同之處 按倘 符合第三九四條之規定 法官應作出駁回批示 而第三九七條則給 予法官作出補正批示之權能 只要出現該規範所定之任一種情況即 可 換言之 有別於駁回批示 補正批示並非法官之義務 而是法 官之權力 這個特點還反映在法官規定補正訴狀之期間 而按照第三九六 條之規定 法律所定之作出駁回批示之期間為10天 由此產生下述問題 可否就補正批示提出上訴 因為法律並無 述及此點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依據如下 從前 舊 民事訴訟法典 第六七九條第一款規定 不得就 一般日常批示及行使自由裁量權之批示提起上訴 而補正批示乃 行使一個法定裁量權而作出 按照第四七七條第一款之規定 可以邀請原告人 為此 按照第六七九條第一款之規定 不 接受對此批示 補正批示 提起上訴 而新法典第三九七條第三款 明確規定 對第一款所指的批示不得提起上訴 然而 倘原告人不履行補正批示又如何 要考慮幾種假設情況 1 因無指明訴訟之利益值而作出這個批示 訴訟關係消滅 2 作出這個批示 目的是補正起訴狀之缺點 指定期間過後 法官須命令傳喚被告人 倘訴被裁定為理由不足 則原告人 只能怪自己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70 有人認為如當事人不遵守法官之命令 法官可合法拒絕起訴 狀 14 然似乎不能接受這個意見 因為 只在無出現第三七四條第 一款所定之情況方能作出補正批示 民訴法典 397 除了命令傳喚被告人外 別無他法 倘不具備駁回起訴狀之條 件 則不能駁回起訴狀 3 傳喚批示 despacho de cita o 除了上文所述之兩種形式外 駁回批示及補正批示 初端批 示還可以是傳喚批示 此為常見之情況 述及傳喚批示之第三九八條規定 一 如無初端駁回起訴狀之理由 且起訴狀具條件繼續獲處 理 則命令傳喚被告 二 如不應作出公示傳喚 而原告聲請於案件分發前作出傳 喚 且法官經考慮所提出之理由 認為分發前作傳喚屬合理者 則 於分發前作傳喚 在此情況下 須立即將起訴狀提交法官作批示 如命令先作傳喚 則於傳喚後進行分發 只有案卷分發及支付最初之預付金後方可傳喚被告人 然而 法律容許作出提前傳喚 cita o pr via 將傳喚時間提前 第三九八條第二款規定了提前傳喚 二 如不應作出公示傳喚 而原告聲請於案件分發前作出傳 喚 且法官經考慮所提出之理由 認為分發前作傳喚屬合理者 則 於分發前作傳喚 在此情況下 須立即將起訴狀提交法官作批示 如命令先作傳喚 則於傳喚後進行分發 由此規範可知 原告人有權聲請提前傳喚 並指出有關理由 原因何在 傳喚發生 民事訴訟法典 第四 一條所述之效 果 稍後我們會述及 其中一個是 民法典 第三一五條 a 項 中斷時效 interromper a prescri o 倘在時效期消滅期間提起訴訟 在該期間完成前傳喚被告人 14 見大法官 Lopes Cardoso 民事訴訟法典評釋 頁 352 2 版 澳門民事訴訟概述 71 對原告人有很大利益 在起訴 民訴法典 211 與傳喚這段期間內 倘不容許提前傳 喚 可能發生消滅時效之後果 以致當事人之權利消滅 因為分 發 預付訴訟費 送檢 conclus o 初端批示 傳喚狀 傳喚 皆 為需要時間之行為 為了避免遲延 在上述情況下 可聲請提前傳喚 只要具備充 足理由則可 倘作出提前傳喚之命令 只有傳喚被告人後才將案卷分發 分 發後作出我們已學習之行為 但已非作出初端批示 因為法官先前 命令傳喚時已作出 按第三九九條之規定 不得對傳喚批示提出上訴 一 對命令傳喚之批示不得提起上訴 但不妨礙可於答辯時 作出之防禦 二 命令傳喚之批示對可作為初端駁回起訴狀之原因之問題所 採取之解決辦法非屬確定性 因為這條規範 即使傳喚批示轉為確定 在答辯時 被告人可 提出任何第三九四條所述之問題 起訴狀不適格 不符合前提 等 此種種情況皆會引致駁回訴狀 法官須受理這些問題 通常 在作成清理批示時受理 七 傳喚被告人 1 傳喚之概念 一如第一七五條第一款 a 項規定般 傳喚是 知會被告其被某 人起訴並召喚其參與訴訟以作出防禦之行為 傳喚之重要性十分大 它是產生第四 一條效果之重心 除其 他外 現在我們來看看傳喚之環節 在作出實質傳喚之時 有一個時間決定了傳喚行為所使用之方 法 此為傳喚批示之標的 就是傳喚行為 2006 兩岸四地法律發展 下冊 72 第一二六條 方式 及隨後數條規範了訴訟行為告知之事宜 一 請求作出須澳門以外地方之法院或其他當局參與之訴訟 行為時 須使用請求書 但適用於澳門之國際協約或屬司法協助領 域之協定另有規定者除外 二 法院命令在職務上從屬於法院之實體執行訴訟行為時 須 使用命令狀 三 請求提供資料 送交文件或實行按性質無須法院部門參與 之行為時 須以公函或其他通訊方法 向被請求協助之公共或私人 實體直接提出 四 法院部門除採用郵遞方式外 亦得按制定施行細則之法規 之規定 以圖文傳真及遠距離資訊傳送方法 以及電報 電話通訊 或其他快捷及安全之通訊方法 傳遞任何信息 專指傳喚行為的條文在第一七六至一七九條及第一八九至一九 九條 2 傳喚之方式 formas de cita o 關於傳喚方式 須要考慮下述方式 1 向本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