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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ort of Phonetic Research 2008上海话声调的优选论分析李云靖1 马秋武2(1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2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摘要:本文认为上海话声调的底层形式为H(T1)、M(T2/T4)和L(T3/T5)。底层形式在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StressedSyl-H-Closeness、Align(Tone, R, Word, R)等制约条件的交互作用下实现了由底层到表层的转换过程。我们的分析使上海话声调系统的描述得到了迄今最彻底的简化,揭示了上海话声调系统的实质,并证明除了音高特征以外,重音位置也应该是调类的内在特征,清晰地阐明了多字调与首字的关系,加深了对上海话声调系统的认识。关键词:上海话 声调 优选论零、引言上海话作为吴语中重要的一支历来是学界研究的一个重点,其中对其声调的研究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上海话声调有新派和老派之分,在连读变调上有些差别(Sherard 1972;沈同1981,1981-1982;许宝华等1981-1983)。本文的分析将基于新派的材料进行。上海话多字调(二字及以上,下同)由于同单字调不同,所以传统上称作连读变调,并分为广用式和窄用式两种(许宝华等1981-1983)。本文认为单字调与广用式变调属于一个层次,窄用式变调属于另外一个层次。单字调和广用式变调都是底层调在韵律单位内的实现形式,所以本文将单字调和广用式变调统称为“声调”。窄用式变调是相邻韵律单位之间的相互作用导致的变调,属于比声调更高的一个层次。本文将只讨论由单字调和广用式变调构成的基本声调系统。Zee & Maddieson(1980)基于语音实验对上海话单字和多字调进行了描写;许宝华等(1981-1983)对上海话声调及连读变调进行了详尽的描述;朱晓农(2005)运用语音实验的方法,对单字调和两字调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在音系学的分析上,学者多采用自主音段音系学的框架(Zee & Maddieson 1980;徐云扬1988;沈同1985;Yip 1980),也有学者采用节律音系学(Metrical Phonology)(Wright 1983)和词汇音系学(Lexical Phonology)(Lu 1987)的理论。最近,王嘉龄(2008)将上海话广用式变调视为轻声,在优选论的框架内进行了分析,但该文对音系表征的处理和对底层的认识并未比以前的研究有重要突破,并且仅讨论舒声三个调类,对两个入声调类没有涉及。本文将对上海话声调的音系表征方式进行全面的检讨,提出自己的主张,并在优选论的框架下对底层到表层的音系过程进行分析。一、概述上海话不管单字调还是多字调都只有五个调类,分别对应中古的阴平、阴上/阴去、阳平/阳上/阳去、阴入、阳入。我们下文将用T1、T2、T3、T4、T5分别代表这五个调类。多字调的调类与首字的单字调调类相一致。各家对调值的描写大同小异,表一是本文对各家调值的取舍后的总结。调值用五度制进行描写,音节之间用点隔开,入声短调加下划线。根据朱晓农(2005)的测定,T1-4多字组第一个音节重读,T5多字组最后一个音节重读。我们用着重号标示重读音节。单字时只有一个音节,即为重读音节。表一单字双字组三字组四字组五字组T15255.3155.33.33.31T23433.4433.55.33.31T31411.4411.55.33.31T43433.4433.55.33.31T51311.2311.11.2331.23Zee & Maddieson(1980)和徐云扬(1988)使用H、M、M、L和L五个符号表示声调的高低,基本相当于五度制的5到1。需要特别说明的是T4的单字调。大部分的学者都把T4的单字调记为4或者5这样的短平调,也有54这样的记录(朱晓农2005),但是沈同(1985)认为T4也可记为高升调,朱晓农(2005)从实验上也证实T4确实可以读作34或者45这样升调,可以看作是T2的短调形式。因此我们采纳这种意见,把T4记为34。袁家骅(1983)和许宝华等(1988)曾将T2记为434这样的凹调。升调在发音时候可能要先有一个下降趋势的准备阶段,所以声学或听感上往往会实现为一个凹调,这在普通话阳平35的实验研究中也有反映(吴宗济等1989);也就是说,升调的起始下降往往是发音生理限制,并不具有语言学上的区别性意义,所以我们认为上海话的T2是一个升调二、音系表征2.1 载调单位按照自主音段音系学(Goldsmith 1976),声调独立于音段等其他成分,通过连接线互相连接。与声调相连接的成分称作载调单位(Tone Bearing Unit, TBU)。司马侃(Sherard 1972)将声调描写成曲线状,作为整体与同一变调域内的音节相连,认为载调单位是韵律词(Phonological word)。其他学者(Yip 1980;Zee & Maddieson 1980;徐云扬1988;沈同1985)大都把声调的曲折变化处理为平调序列,平调成分与音节相连接,因此音节是载调单位。王嘉龄(2002,2008)同样也把上海话的声调处理为平调序列,不同的是他引用端木三(Duanmu 1994)的观点,认为载调单位是莫拉(mora),声调特征与莫拉相连接,且认为上海话舒声音节单念时包含两个莫拉,入声音节和多字组中的舒声音节均为一个莫拉。端木三的这种处理是基于上海话音节的时长数据(Duanmu 1994),而且朱晓农(2005)对上海话单音节和双音节序列的语音实验结果也基本反应了这一点。因此,本文沿用这种的处理方式,认为上海话声调为平调序列,曲折调由不同高度的平调在时间上线性排列而成;载调单位为莫拉,平调成分与莫拉相连接;舒声音节单念时包含两个莫拉,入声音节和多字组中的舒声音节均为一个莫拉。2.2 表层形式的音系化转写用五度值描写单一语言的声调大体上可以视为是一种语音描写(phonetic transcription),一般均存在冗余性,这种冗余性不仅会造成不同的学者在描写各个声调的具体调值时的不一致性,而且也影响对特定语言声调系统的直观性。因此,在进行音系学分析之前一般我们还需要对五度值进行音系化转写(phonological transcription)。Yip(1980)和沈同(1985)延续特征理论的框架,把声调分析成不同偶值特征的组合。其他学者大都采用H和L,或者再加上一个M分别表示高、中、低声调成分用来转写五度值。这也是本文所采用的方法。下面是我们对上海话单字调和多字调表层形式的音系化转写。下划线表示两个莫拉连接到同一个莫拉上,无下划线表示一莫拉一调。表二单字双字组三字组四字组五字组T1HLH.LH.L.LH.L.L.LH.L.L.L.LT2MHM.HM.H.LM.H.L.LM.H.L.L.LT3LHL.HL.H.LL.H.L.LL.H.L.L.LT4MHM.HM.H.LM.H.L.LM.H.L.L.LT5LHL.HL.L.HL.L.L.HL.L.L.L.H五度值的4和5一般认为属于高调,3属于中调,2和1属于低调。一般来说一个莫拉承载一个声调单位。舒声单字有两个莫拉,可以承载两个声调单位,因此用两个声调特征来表示。入声单字虽然只有一个莫拉,但是因为确实为升调,因此还是用两个声调特征,即一个莫拉连接两个声调特征。多字组中由两个五度值描写的调值我们都记为一个声调特征,因为它们实际读音时长比较短,只有一个莫拉。T1双字组的第二个音节和T1-4三四五字组的末音节的调虽然为31,但是我们认为这个3只是声调由高到低变化的过程,因此我们记为一个L。T5多字组的末字调值23,但是我们认为其微升的趋势只是由低到高的变化过程,因此我们记为一个H。T1三四五字组的第二至倒数第二音节和T2-4四五字组的第三至倒数第二音节的调值为33,这也可以看做是由高调向低调过渡的过程,因此我们也记为L。这些现象都是语音学实现过程,不属于音系的范围。2.3 底层形式的确定首先我们从表三看一下以前的研究中的底层形式的设定。表三T1T2T3T4T5数量Z&M(1980)HLMHLHHLH4徐云扬(1988)HLMHLHMHLLM4王嘉龄(2002)HLMHLH未提及未提及3?王嘉龄(2008)HLHHLHHHLH3沈同(1985)+高下-高-高下+高-高+下+高-高下+高-高+下+高3S&S(1990)HLMHLHMHLH3Yip(1980)+U, HL+U, L-U, LH+U, L-U, LH3Zhang 1988HMLMHLMHLMHLLLM3大部分学者(Yip(1980)、Zee & Maddieson 1980;徐云扬1988;沈同1985;Selkirk & Shen 1990;王嘉龄2002,2008)都是基于单字调得到底层,认为多字调是由这个底层形式变化而来。Zee & Maddieson (1980)到徐云扬(1988)的变化非常有趣,前者把T2和T4看成一样的底层,后者把T3和T5看成是一样的底层,这正好说明可能这两种归并同时可行。王嘉龄(2002)未提及入声调的底层形式是什么。其他的则均把T2和T4归并,T3和T5归并,形成三个底层调五个表层调的格局。学者大都使用H、M和L等声调特征的线性序列表示。沈同(1985)使用三个偶值特征的不同组合来表示。Yip(1980)使用一个表示调域的偶值特征和一个或两个表音高的声调特征来表示。Selkirk & Shen(1990)把Zee & Maddieson (1980)到徐云扬(1988)的两个归并都采纳,形成了HL、MH和LH三个底层调的格局。王嘉龄(2008)与此不同的是,只用H和L两个声调特征,将MH改成了HH,认为所谓升的趋势仅属于语音学范畴,不属于音系学研究范围。张正生(Zhang 1988:168-218)用大量篇幅论证上海话中不存在所谓单字调,只存在词调(word tone),单字调和多字调都是词调的不同表现形式(他所说的词指的是韵律词(phonological word)。他使用三个声调特征来描写底层,并把T2、T3和T4看成是一样的底层,T3开头的低调L是来自声母的哞声(murmur)的影响,是一个动态的音系过程,不属于底层。他称这三个词调(melody)的最主要区别在于H的位置,及T1的H位于最前,T2/T3/T4的H的位于第二个音节,T5的H的位于最后。但是他未提及T5与其他调类的这种不同的原因。本文认为上海话声调底层形式有三个:H(T1)、M(T2/T4)、L(T3/T5)。请看表四。表四T1T2T3T4T5数量底层形式HMLML3在上海话声调底层形式的确定过程中我们坚持两个原则:1)单字调和多字调同时参考;2)底层成分的不可预测性(unpredictability)。我们认为仅参考单字调或者多字调得出底层都是不合适的。上述张正生以外的学者主张的底层其实就是单字调,多字调是单字调通过添加一些成分扩充而成的。张正生虽然认为单字调与多字调都是词调的不同实现形式,无所谓谁决定谁,但其所主张的底层其实就是三字调,多于三字的多字调通过添加一些成分扩充而成,少于三字的二字调和单字调通过去掉一些成分缩减而成。我们认为既然单字调与多字调没有区别,同属一个层次,无所谓谁先谁后,由谁得到谁,那么在底层的确定上就应该突破表层形式对思维的禁锢,寻找每个调类的所有表层形式共有的又区别于其他调类的最核心的东西。根据生成语言学的原则,可预测的部分不应该属于底层(Kenstowicz 1994: 60),因此凡是可以从其他因素推知的成分都必须排除出底层。下面我们看一下寻找上海话的底层形式的过程。第一步,我们看每个调类内部的各个表层形式之间共有的部分是什么,结果是T1为HL,T2为MH,T3为LH,T4为MH,T5为LH。各调类内部不同字组调之间的不同都仅仅是增加的L的数目不同,因此这些多出来的L属于可预测的范围,首先被排除。这样得到的结果其实就是单字调,跟以前的研究一样,没有什么新意,但关键是我们并没有在此停下。第二步,我们跨调类观察,看各调类中有没有对调类区别不起作用的冗余成分。首先我们看T1。T1的单字调与多字调其实只是H之后的L的数目的不同,这跟T2-4的多字组中H之后添加不等数目的L的情况完全一样,因此既然T2-4中H之后多出来的L可以全部排除处底层,那么T1中的这些L也应该一并排除,即使单字调中的L也不例外。这样T1的底层就只剩下一个H。T1这样处理之后,我们再对各个调类进行对比,可以发现它们的结尾均为H。而且对多字调的跨调类对比,我们发现各调类中的H总是只有一个,而且位置位于或者接近重读音节。因此我们认为每个调类的这个H在调类之间不具有区别性,而且它的出现取决于重读音节,属于可预测成分,应该排除出底层。T1由于只有一个H了,如果去掉了就没有调了,因此保留H调。这样五个调类最终剩下的调类内部共有又区别与其他调类的最核心的调依次为H、M、L、M、L。T2和T4均为M可以合并,T3和T5均为L可以合并。这样最终我们得到的上海话底层形式为三个:H(T1)、M(T2/T4)、L(T3/T5)。三、优选论分析上海话五个声调的各种表层形式是如何由H、M、L三个底层调实现的呢?下面我在优选论(McCarthy and Prince 1993a;Prince and Smolensky 1993;王嘉龄1995;李兵1998等)的框架内对这一实现过程进行分析。3.1 底层调的连接位置首先我们要确定底层调连接到表层的位置。上文提到,载调单位是莫拉,而且一个词可能有多个莫拉,而底层调只有一个,所以需要确定底层调连接到表层的哪个莫拉上。McCarthy & Prince(1993b)提出了Alignment制约条件(例如:Align(Stem, R, , R)来表示韵律与形态上的边界对应。我们借鉴这类制约条件来讨论上海话中底层调在表层的位置。我们制定了Align(Tone, L , Word, L)和Align(Tone, R, Word, R)两个制约条件分别表示底层调与词的左边界和右边界对应。通过下面的竞选表我们发现前者排列等级高于后者,上海话的底层调都必须居于词的最左侧。表五:T1单字(一个空档表示一个无调莫拉,加粗表示是底层调,着重号表示重读音节,下同)输入项:H / _ _ Align(Tone, L , Word, L)Align(Tone, R, Word, R)F HL *LH *!表六:T4单字输入项:M / _ Align(Tone, L , Word, L)Align(Tone, R, Word, R)F MH *HM *!表七:T3二字输入项:L / _._ Align(Tone, L , Word, L)Align(Tone, R, Word, R)F L.H. *H.L *!表八:T2/T4三字输入项:M / _._._ Align(Tone, L , Word, L)Align(Tone, R, Word, R)F M.H.L *H.M.L *!*H.L.M *!T3和T5的底层调为L,在它们的多字调中会有多个L出现(如L.H.L、L.L.H等),我们认为与其他调类一致,其最左边的L为底层调在表层的保留。3.2 默认低调插入3.1小节中,T1单字的一个莫拉与底层调H相连,另外一个莫拉与L相连,但是我们并没有说明L的来源。Pulleyblank(1983)提出默认低调插入原则,认为由于一般来说莫拉与调应该一对一相连接,所以必须为无调莫拉插入一个调,且默认插入的应为低调L。我们依此制订了mora-Tone和Default-L制约条件。前者表示莫拉与调必须一对一相连接,不可存在无调莫拉或者无莫拉的调,也不可存在一调多莫拉或者一莫拉多调的连接。后者表示所有莫拉都倾向于跟低调L连接,每有一个莫拉不是跟L连接就算违反一次(王嘉龄2002,2008等)。我们使用这两个制约条件来说明上海话无调莫拉默认插入L的问题。下面我们以T1二单字为例来说明这个制约条件在上海话中的作用。表九:T1单字输入项:H / _ _ Align(Tone, L , Word, L)mora-ToneDefault-LAlign(Tone, R, Word, R)F HL *HH *!*H_ *!*L.H *!*T1单字的两个莫拉第一个由于Alignment制约条件的要求,需要与底层调连接,余下的第二个莫拉可以有三种填充方式:HL、HH和H_,分别表示插入L、插入H和不插入任何调。H_违反mora-Tone首先被淘汰。HH违反Default-L制约条件两次,HL违反一次,因此HH淘汰出局,HL胜出。3.3 重音与高调Anttila and Bodomo(1996)和de Lacy(2002)等发现重音经常与高调相伴。上海话中我们也发现了这样的现象。因此我们借鉴他们制定了StressedWord-H制约条件,表示有重音的词必须有高调H与之相连接。下面几个竞选表表现了StressedWord-H制约条件与其他几个相关制约条件之间的交互作用。表十:T2单字输入项:M / _ _ 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Align(Tone, R, Word, R)F MH *ML *!*M_ *!*LM *!*表十一:T4单字输入项:M / _ 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Align(Tone, R, Word, R)F MH *M *!*HM *!*表十二:T1单字输入项:H / _ _ 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Align(Tone, R, Word, R)F HL *HH *!*H_ *!*LH *!*表十三:T5二字组输入项:L / _._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Align(Tone, R, Word, R)F L.H *L.L *!*L._ *!*L.H *!*T2单字底层调为M,有两个莫拉,在左侧莫拉与底层调M连接的前提下,可以有MH、ML、M_等候选项。其中MH因为不违反StressedWord-H制约条件胜出成为优选输出项(表十)。T4单字底层调也是M,与T2不同的是只有一个莫拉。从表十一中我们可以看到,虽然候选项MH违反了mora-Tone制约条件,但是因为未违反排列等级更高的StressedWord-H,所以胜出成为输出项。T1底层调本来就是H,所以T1的表层调添加H与否都满足StressedWord-H制约条件,因此其高排列等级并未影响其后其他制约条件发挥作用。T5多字组由于重音位于末音节,所以在StressedWord-H制约条件的要求下高调H也需要位于末尾。表十三是T5二字调的各候选项的竞选过程。但是我们也发现虽然每个词都有一个高调H,但是并不是一定连接到重读音节上。T2-4的多字调中的H都是与第二个音节相连,而不是重读的第一个音节。我们认为这应该是要求底层调与最左边相连的Alignment制约条件的排列等级高于StressedWord-H制约条件,同时mora-Tone制约条件也在起作用,导致H无法连接到重读又居左的音节上。但是H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紧挨着连接到了第二个音节上,因此我们制定了StressedSyl-H-Closeness 制约条件来完成这个过程。StressedSyl-H-Closeness制约条件表示重读音节和高调H之间的距离应该尽量短,如果直接相连的话为不违反,远离一个莫拉就认为违反一次,离开的越远,违反的次数越多。下面我们看它们之间的交互作用。表十四:T2三字组输入项:M / _._._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StressedSyl-H-ClosenessAlign(Tone, R, Word, R)MH.L.L *!*F M.H.L *M.L.H *!*H.M.L *!*M._._ *!*我们看到通过Align(Tone, L , Word, L) 、StressedWord-H 和mora-Tone三个制约条件的淘汰之后,剩下M.H.L和 M.L.H两个候选项。Default-L均被两个候选项违反两次,因此没有起到辨别优选项的作用。M.H.L中H距离重读音节的距离为一个莫拉,违反StressedSyl-H-Closeness一次。M.L.H中H距离重读音节的距离为两个莫拉,违反StressedSyl-H-Closeness两次。因此前者胜出成为输出项。MH.L.L和H.M.L中的H虽然都连接到了重读音节,不违反StressedSyl-H-Closeness,但是因为分别违反了Align(Tone, L , Word, L) 和mora-Tone制约条件,因此被提前淘汰出局。如朱晓农(2005)所述,上海话的声调研究必须与重音相结合。而这正是之前对上海话声调的音系学处理中被忽略的。我们通过引入重音,完满的解释了每个调都具有的H的来源及其位置。测试表明,上述制约条件按照表十四的等级排列方式可以为上海话所有的声调由底层到表层的音系过程提供完满的解释。四、讨论4.1 突破表层调对声调认识的禁锢,揭示上海话声调的系统的实质本文在底层形式的确定上与前人的研究有着根本性的不同。我们突破了表层调对声调认识的禁锢,认为无论单字调还是多字调都不比对方更能成为底层调。底层调可能不是表层调中的任何一个。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全面审视上海话所有的表层调,以不可预测性为原则,去掉所有冗余成分,最终得到H、M、L三个完全不可预测的调作为五个调类各种表层形式的底层形式。这使上海话的声调系统的描述得到了迄今最彻底的简化,揭示了上海话声调系统的实质。吴语区的很多方言的声调系统都与上海话类似,我相信这些方言的声调系统也可以简化至类似的程度。这将是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内容。4.2 重读音节位置是调类的内在特征如上所述本文通过引入重音,完满的解释了每个调都具有的H的来源及其在各个表层形式中处于的不同位置的原因。但是这种解决办法容易被别人质疑的一点是,调类与重读音节位置两者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为什么T5的重音位置会与其他调类不同。我们认为上海话调类之间的区别应该包括音高和重音两个方面,各调类之间不仅音高不同,而且都具有自己的不同的重音位置。在表层的实现过程中,各调类的音高特征决定首个声调特征,重音位置决定高调H的位置,其余的部分由低调L填充。调类的音高和重音特征一起决定其表层的表现形式。T3和T5虽然底层调都是L,但是T3的重音位置在首音节,T5的重音位置在末音节,所以两个调类的表层形式在H的位置上会有差异。4.3 多字调与其首字的关系传统上一般认为上海话是左控式(left dominant),首字的单字调决定多字组的调,多字调由首字调推导得来。张正生(Zhang 1988)否认首字的决定作用,认为单字调与多字调的相关性来自同音单字词联想、历史上的联系或者词调的压缩(squeezing)。从我们的分析中,我们看到双方的观点都不完善。固然首字调决定多字调的说法有问题,但它们之间的高度相关性必须有一个坚实的令人信服的解释。我们认为多字调与首字的单字调之间的联系来自它们共有的底层形式,而这个底层形式是由每个词的首字决定的。单字词只有一个字,因此这个字即为首字。上海话每个字都有确定的调类归属,它的调类决定以其单独成词或者以其为首字的多字词的调类归属。上海话每个调类都有确定的底层形式和各种长度字组上的表层形式,但底层形式并不等同于包括单字调在内的表层形式中的任何一种。因此在我们的分析中,上海话声调仍然可以认为是左控式,但是是最左字的调类决定整个词的调类,而不是其单字调调值在整个词上的简单复制或者延伸。在这种意义上,单字调更合适的说应该称作单字词调,多字调相应地应该称作多字词调。需要提示的一点是,首字对调类的决定作用与要求底层调位于词的左边界的制约条件Align(Tone, L , Word, L)的高等级排列并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事情,两者可能有一定关系,但是并不等同。在我们的分析中,前者属于词汇层面,后者属于音系层面。多字组中底层调与首音节相连接(如M.H.L、L.L.H等)容易使人误以为首字与底层调必须连结在一起,但是单字调中有两个声调特征(如HL、MH等),底层调居左居右均可算作与该字相连的情况下,底层调仍然只能在最左侧,因此音系层面上的底层调与词的左边界对齐这项要求与词汇层面上的首字对调类的决定作用两者之间并不等同。4.3 上海话中不存在声调扩展(spreading)声调扩展指一个调同多个载调单位连接。如下图。TBU|TTBU TBU| /T司马侃(Sherard 1972)认为词作为一个整体充当载调单位,调也作为一个整体按照词长进行伸缩并与词相连,这其实是说上海话里没有扩展。Zee & Maddieson (1980)和徐云扬(1988)认为上海话里存在低调扩展,当底层没有L的时候会根据低调插入规则添加一个L,然后再行扩展,且T1-4为右向扩展,T5为左向扩展。其他大部分学者的观点与此类似。张正生(Zhang 1988)中所反对的spreading其实相当于右向连接,他的分析中也是存在低调扩展的。低调扩展说的一个严重不足是对T1-4和T5在扩展方向上的不一致无法给出解释。在本文的分析中不存在声调扩展。如上所述,底层调只有一个声调特征,且总是居于词的最左侧,只连接最左侧的一个莫拉,其他声调特征的值和位置取决于重音,与底层声调特征无关。五、结论本文回顾了各位学者对上海话声调的音系学研究,指出了不足,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我们对上海话声调的认识。我们坚持单字调与多字调统一看待、不可预测性等原则,参考重音与声调的关系,确定上海话声调的底层形式有三个:H(T1)、M(T2/T4)和L(T3/T5)。所有表层形式都通过Align(Tone, L , Word, L)、StressedWord-H、mora-Tone、Default-L、StressedSyl-H-Closeness、Align(Tone, R, Word, R)等制约条件交互作用由底层得以实现。我们的分析突破了表层调对声调认识的禁锢,使上海话声调系统得到了迄今最彻底的简化,揭示了上海话声调系统的实质,并证明除了音高特征以外重音位置也应该是调类的内在特征,清晰地阐明了多字调与首字的关系,加深了对上海话声调系统的认识。参考文献Anttila, A. an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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