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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古钞本传演探真 兼论汇校石头记之所当 陈志烨 作者简介:陈志烨(1966-),男,湖南新化人,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制度演变机理及红学。 (湖南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2)摘 要:探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有必要以“逻辑依据”为基础,结合“历史因素”来进行。处于今见古钞本石头记传演源头处的本子“乙亥修改稿”是个三评本。从“乙亥修改稿”往下,既有平湖一系,也有北京一系,另有少数历平湖、淮安、北京的本子。梦序本、俄藏本、舒序本、杨藏本和郑藏本皆是三评性质本子,属平湖一系。靖藏本、脂铨本也是三评性质本子,但属北京一系。己卯本、庚辰本、程序钞本、戚序本中前两个是四评性质本子,后两个是三、四评杂合体,这些本子都至少经历了平湖、淮安、北京三地中的两地。撇开已经迷失的靖藏本不论,今可见诸钞本中距离乙亥修改稿最近的本子是脂铨本。汇校石头记,无论是底本的选取还是文字的校勘,原则上应以四评本优先,三评本则以其距离乙亥修改稿之远近来定。第六十七回,则当取程甲本上之文字。关键词:石头记;古钞本;传演;探真;汇校中图分类号:I207.411A Probe to Inheritance and Evolution of the Old Codex of the Story of the Stone: Concurrent Discussion on Version Convergence and Content Revision of the Story of the Stone CHEN Zhi-ye (School of economic trade,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2,China)Abstract: The probe into the inheritance and evolution of the old codex of the Story of the Stone should be based on “Logical Principle” and taken “Historical Factors” into account. The “Yi-Hai Manuscript”, from which derives those old codex of the Story of the Stone still discovered today, is a triple-remark version.Following the birth of “Yi-Hai Manuscript”, there were some versions respectively to Pinghu branch and to Beijing branch, and in addition some that go through Pinghu, Huaian, and Beijing. Herein, Meng-Preface Version, Russian Collection Version, Shu-Preface Version, Yang Collection Version, and Zheng Collection Version all belong to triple-remark version and Pinghu branch. Both Jing Collection Version and Zhi-Quan Version belong to triple-remark version, but to Beijing branch. As for Ji-Mao Version, Geng-Chen Version, Cheng-Preface Codex Version, and Qi-Preface Version, the former two are quadruple-remark versions, but the latter two belong to mixture of triple-remark version and quadruple-remark version, and each version had gone through at least two of the three places including Pinghu, Huaian, and Beijing. If laying aside the missed Jing Collection Version, It should be considered that Zhi-Quan Version is historically nearest to Yi-Hai manuscript as compared to other versions. When we pool those versions for revising the Story of the Stone, the quadruple-remark version shall prevail in both master copy selection and Chinese characters revision. However, the triple-remark version should be singled out meticulously according to its time distance to the Yi-Hai manuscript. In Chapter 67 of the Story of the Stone, Chinese characters of Cheng-Jia Version should be taken.Key words: the Story of the Stone ; the old codex ; inheritance and evolution; probe; version convergence and content revision.探求石头记古钞本在传演本文指传移、演变,而非传播、演出方面的真实情况,主要的一点是奔汇校出一部优良的石头记而去的。今见石头记各古钞本,皆非绝对意义上的只优不劣,这就让择优汇校石头记有了必要。但择优自当有据。这据,其实就深有赖于我们对石头记古钞本传演情况的探查。一、探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有必要以“逻辑依据”为基础,结合“历史因素”来进行这里所谓“逻辑依据”,指的是在空间视域下,对同时并存的各古钞本从版本学角度,经同异分辨后而得出的有关诸钞本特征及彼此关系的结论。这里所谓“历史因素”,则是指在时间视域下,与钞本有关的当事人及其行迹对凡所钞本所起的作用或所施予之影响。探求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若只从“逻辑依据”出发,则难免陷入例如“你云增来我云删”的正反两见之境。其一著例,当张爱玲认为没有提及“贾政放学差”的石头记版本在时间上居先时,郑庆山则认为有提及的才是在时间上居先。张氏之意是后来的版本增加了对“贾政放学差”的交代,而郑氏则认为是后来的版本删除了此一交代1(P175-180)。另一方面,若单从“历史因素”出发,我们是否可以求得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这恐怕更是不能。例如,乾隆戊寅年(1758)六月十四日是高岱(即石头记主要评批人脂砚斋)六十大寿,作为高岱侄子的高霑(即章回体石头记之作者“曹雪芹”)前往祝寿,本是探查石头记传演情形的一重要历史因素,可是如果我们连今见梦、舒、俄、杨本与己、庚本的异同情况都不知情,那我们虽是沐浴在“历史因素”的阳光之下,而在解决问题方面又岂能寸进?因此,真要探求传演之真,看来非得以“逻辑依据”为基础,结合“历史因素”来进行不可。没有“逻辑依据”这个基础,只“历史因素”,那就如同失辔之天马,虽能行空却不可入于“古钞本传演”这“巷”。失“历史因素”,单有“逻辑依据”,虽未离“古钞本传演”一途,但究竟前后、左右难辨,终不利汇校石头记之任。二、探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必须具体遵从的“逻辑依据”探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必须具体遵从的“逻辑依据”,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十个方面加以概括:一是从分回情况看。己卯本和庚辰本中第十七、十八回合回未分,它本此两回已分开。俄本(或称库本。原也名列本)第八十回与第七十九回未分开,它本这两回已分开。二是从回目情况看。庚辰本第十九回无回目。己卯本第十九回亦无回目,只在第十八回回末到第十九回起首间所隔的一单页上,另笔书写有“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林冠夫先生认为这另笔书写者非原抄,而是后来补抄的2(P99)。不计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石头记其余78回,各古钞本回目完全相同的一共只有14回。杨传镛先生依据对回目差异的分析,曾得出如下结论3(P87):凡是甲戌本 此称实为大谬,原因下文将有说及。存有的回次,回目文字都独树一帜,始原性质异常鲜明。在第一个四十回,“己卯庚辰” 是杨传镛先生在版本描绘上的一个独特用语,指一个由其分蘖成“己庚蒙戚”和“梦舒库杨”两个支系的本子,至于该本子从何而来,是几评性质,则未见杨先生指明。本在形成之后,便分蘖成为“己庚蒙戚”“梦舒库杨”两个支系的脉络也彰彰在目。在最前面的九回,己、庚、杨三本多处回目相同。单从一些回目看,库本似乎极近“己庚”。第四十一至第八回里绝大部分回次的基干文字,都是“蒙戚库杨”以及“蒙戚库”和“蒙戚杨”,所以它们在回目的分合中也有所亮相。三是从章回是否齐备看。己卯本和庚辰本原都内缺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而俄本则缺第五、六两回。此外,林冠夫先生有指出王府本 很奇怪,作为版本学家的林冠夫先生居然也会以是称来称是本。林先生对于是本此称曾有个解释说:“此本子又名蒙古王府本。周汝昌红楼梦新证中有语曰:蒙赵万里先生见告,这本子系一清代蒙古旗王府的后人所出。由此据以定名为蒙古王府本。今人大都据此称之。但蒙古王府云云,迄无文字依据。一粟的红楼梦书录则因这个本子的第七十一回回末总评一页的下半版,有柒爷王爷字样,谓此本疑出清王府旧藏。这虽然也还只是一种疑测,但毕竟有这么一条直接的文字可据,故本书从之而称此本为清王府旧藏本,为了叙述的方便,简称为府本或王府本。”(见林冠夫著红楼梦版本论,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年版,第221、223页)从这解释看,林先生之所以没再沿用“蒙古王府本”或其简称“蒙本”这一旧称,是因为至今没有任何文字依据可以表明其谓之的“王府本”出自蒙古旗王府,事实确实也是这样,可问题是为林先生极为看重的文字依据是不是就可以表明彼本子是出自清王府旧藏,故而可称“清王府旧藏本”并进而简称“王府本”?请注意,一粟从石头记第七十一回回末总评一页上的文字依据引出的结论可是“此本疑出清王府旧藏”,这结论显然是审慎的,当然林冠夫先生也不是就没有注意到这结论中的“疑出”二字,这一点,从他解释中的话“这虽然也还只是一种疑测”即可见得清楚,但问题是林先生究竟有没有认真对待一粟结论中的“疑出”二字?我看,他没有!他的这句“这虽然也还只是一种疑测,但毕竟有这么一条直接的文字可据”不就表明他其实真正看重的是一文字的东西吗?至于彼文字的东西是不是真就可为其所定名之据,估计林先生恐怕并未多予思量。其实石头记是本彼处“柒爷王爷”虽有所指,却并非是暗示是本出自某王府。至于“七爷王爷”究竟何指,以及如何可以说它“非是暗示是本出自某王府”,笔者将另文道来,此处不赘。下文将称此本为“程伟元序钞本”或简称“程序钞本”、“程钞本”,以别于同样有程伟元序的梓本“程甲本”。当原缺第六十七回2(P239)。四是从章回内是否有对某些情节的交代看。列、杨二本第三十七回没有对“贾政放学差”一事的交代,它本除无从查验者外,余皆有。庚辰本在第五十五回起首一段文字对宫中一位太妃欠安的情形作了交代,己卯本此回前半不存,无从查验,而俄、程 见前注。、戚、杨、梦诸钞本有此回可查考者皆无此项交代。五是从正文一些文字的有无及脱漏情况看。脂铨本在第一回文字“来至峰下”与“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之间有一长段,内容大体是僧石间的对话。靖藏本 笔者将另文证明此本不仅存在,而且摘是本上之批语者毛国瑶亦无造假。从批语看,当也有这一长段。它本可查验者皆无。脂铨本第一回有文字“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以及“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它本可查验者皆无。第二十一回在文字“忽听凤姐声音进来”和“他知道平儿刚起身凤姐已走进来”之间,庚辰本脱漏了“贾琏听见松了手不是还要抢又不是只叫好人别叫”数字。程、戚二钞本除有同样的脱漏,还无“他知道”三字。杨传镛认为程、戚二钞本之所以无此三字,是因其碍于通顺而删的3(P142)。杨氏还发现,就在这第二十一回,在文字“说着寻了样子上去了”和“怕他等我性子上来”之间一大段文字,庚、程、戚三钞本皆有,而梦、舒、库、杨四本原皆是脱漏了,只是为了通顺,才各自作了补缀3(P143)。此外,庚、己、程、戚诸钞本在文字“只隔门缝儿投进去便回来了”与“因饭后平儿还席”间的以“因”字起首的一大段,在文字“且同众人二妾游玩”与“闲言少述”间的一大段,在文字“别替我们闹乱子”与“忽见东府中几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说”间的一小段,在俄、杨、梦诸本中却均不曾出现。第二十四回,俄、杨二本在收结的时候都止于文字“他父母现在收管各处房产事物”,与第二十五回起首不接,杨传镛认为这是脱漏了除郑本之外的它本此处文字的缘故3(P71)。六是从人名用字及人名改动情况看。书中主角林黛玉之名在己、庚、杨三本中叫“代玉”,它本均是叫“黛玉”。香菱的乳名在己、庚二本中作“英菊”,它本可查验者作“英莲”。林黛玉之父名在己、庚本中作“林儒海”,它本可查验者作“林如海”。薛蟠的表字在脂铨本里是“文龙”,它本可查验者除第七十九回的回目仍大多是“文龙”外,它处都是“文起”。“檀云”一名,在郑、俄二本中都作“红檀”。别本第二十三回中的人名“茗烟”在郑本中则是“焙茗”。此外,在郑本中,还有些人的名姓也不同,如“贾蔷”作“贾义”,贾芹之母“周氏”作“袁氏”,花匠“方椿”作“方春”,“秋纹”作“秋雯”。七是从正文文字突出异文看。俄、戚、梦第六十七回与程、杨钞本同回差别悬殊。风格上前者繁密,后者疏朗。第十六回末在文字“他是阳间,我们是阴间,怕他也无益于我们”之后,己、庚、程、戚以及脂铨诸钞本除己卯本阙失少量文字外,可看出皆有共同异文,情节上也都是秦钟抬出宝玉这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求情一见,因得允醒转,便留下了两句话与宝玉。梦本于秦钟有否醒转一事未作交代,只于十七回起首说到秦钟死了。舒本文字不同,情节上是秦钟之请求判官虽肯,但众鬼使不依,秦钟也就没法醒转。俄本情节上同舒本,只短了舒本在“连叫数声不应”至“又等了一回”间的一段描述性文字。杨本言及了在判官的坚持下秦钟虽得醒转,但却痰堵咽喉,不能出语,只是将宝玉看了看,便死了。第二十二回末从惜春制的灯谜往下,俄、庚正文皆无后文。庚本在惜春制谜后另页上有注笔,情形详后。程、戚、舒三钞本惜春制谜后接有相同异文,文字合乎情理且灵动有趣,郑无极有论证认为这几本所接之文当是原文4。梦、杨本自探春制谜后相同的是皆依次接以黛玉、宝玉、宝钗所制之谜,不同的是在宝钗制迷后的收结。第三十九回螃蟹宴席散后梦、舒、俄、杨四本在“袭人便和平儿一同往前去”至“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间的文字繁,而己、庚、程、戚四钞本的简,字数上前者是250字,后者是116字。第三十八回中宝玉、黛玉、宝钗的食蟹诗,杨传镛先生认为当中有好几处须加校正,并认为从这种校订中可以更详细地见出本子的分野。现将其看法略引如次:宝玉诗句之一“脐间积冷馋忘忌”中的“馋”字,程、戚钞本作“才”,误,表明程、戚钞本同母;宝玉诗句之二“坡仙曾笑一生忙”中“曾”字,己、庚作“贾”,误,己、庚同母;黛玉诗句之一“多肉更怜卿八足”中的“怜”字,己、庚误作“冷”,程、戚钞本误作“怡”,表明己、庚与程、戚钞本分别同母,而四本同系;黛玉诗句“对斯佳品酬佳节”中的“斯”字,己、庚、程、戚钞本都作“斟”,四本同系,梦、库、杨作“斯”或“是”,舒本作“兹”,意同,这后四本亦同系。宝钗诗句“酒未敌腥还用菊”中的“敌腥”,己、庚作“敌惺”,程、戚钞本作“敲醒”,是对己、庚费解的“整订”改纂。己、庚、程、戚钞本同系。梦本作“涤腥”,舒本作“敌醒”(“醒”字压改为“腥”),库、杨作“敌腥”,这后四本虽略有差异,却几乎全都有“腥”字,故同系。此外,这回之后的叙述性文字里,当大家看到宝钗诗句“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时,宝玉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在己、庚、程、戚四钞本中都是“写得痛快”,与之不同,梦、舒、库、杨四本却都是“骂得痛快”。足见前四本为一系,后四本又为一系。第三十二回结尾,除俄、杨二本外,诸本皆是在文字“宝钗见此景况,察言观色,早知觉了八分,于是将衣服交割明白”之后接以“王夫人将他母亲叫来,拿了去。再看下回便知”。俄本所接是“王夫人唤上他母亲来,拿几件簪环当面赏与,又吩咐请几众僧人念经超度。伊母亲磕头谢了出来。且听下回分解”。杨本所接是“王夫人将他母亲叫来,拿了去。宝钗、宝玉都各自散了。惟有宝玉一心烦恼,信步不知何往。且听下回分解”。第三十三回起首,除俄、杨、舒三本外,它本可查验者之文字略同,都是“却说王夫人唤上他母亲来,拿几件簪环当面赏与,又分付请几众僧人念经超度。他母亲磕头谢了出去。原来宝玉会过雨村回来听见了,便知金钏儿含羞赌气自尽,心中早又五内摧伤。进来被王夫人数落教训,也无可回说。见宝钗进来,方得便出来,茫然不知何往。”俄本前回结尾文字不同,其第三十三回起首文字也就有异,是“话说宝玉会过雨村回来,就听说金钏儿含羞赌气自尽,心中五内俱伤。进来被王夫人数落教训,他也无可回说。见宝钗进来,方得便出来,茫然不知何往。”杨本和舒本此回之起首是“却说宝玉茫然不知何往”。此外,舒本还有两处突出异文,一是第一回中“太虚幻境”牌坊之对联独作“色色空空地,真真假假天”,二是第九回结尾位于“贾瑞只要暂息此事,又悄悄的劝金荣说”之后的文字独异它本,不过也正是这独异文字让见于诸本第三十四中的文句“当日为一个秦钟,还闹的天翻地覆”有了可呼应处。舒本上文字“龙文鼒”,杨本为“龙文才鼎”,俄本为“龙文鼎”。第六十七回中戚序本上文字“尤氏并贾珍贾蓉”,程钞本为“二姐儿贾珍贾琏”,梦本为“贾珍尤氏并贾蓉”,俄本为“贾环尤氏并贾蓉”。同回,戚序本上文字“打筋斗小小子”,梦本同,程钞本为“打金斗小小子”,俄本同程钞本,杨本为“打筋斗小孩子”。八是从可判明是讳字情况看。己卯本不少地方讳“玄”、“晓”以及“祥”字,但也有一些处不讳这些字。庚辰本第七十八回一处讳“祥”字。九是从值得注意的注笔情况看。庚辰本第二十三回前一单页前半页上有针对第二十二回的两个注,其一是“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畸笏叟”。庚辰本第七十五回回前单页前半页上有注明“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缺中秋诗,俟雪芹”。十是从值得注意的批语情况看。据毛国瑶先生的抄录,靖藏本在第四十一回有署时间为“丁丑仲春”、“丁亥夏”的眉批各一条,在第四十二回有署时间为“辛卯冬日”的眉批一条,在第十四回至第二十二回有署时间为“壬午春”、“壬午季春”、“丁亥夏”、“戊子孟夏”的眉批若干,此外,在前述这些回的回首、回后有署时间为“丁亥夏”、 “壬午孟夏”的批语数条。庚辰本从第十二回至二十八回上,除了畸笏叟没有署时间但有署名的批语若干外,还有署时间为“己卯冬”、“己卯冬夜”、“壬午”、“壬午春”、“壬午季春”、“壬午夏”、“壬午孟夏”、 “壬午重阳”、“壬午重阳日”、“壬午九月”、“乙酉冬”、“丁亥春”、“丁亥夏”的朱笔眉批若干,此外还有一条署名“脂砚”署时间为“己卯冬”的朱笔眉批。脂铨本第一回有一条朱笔侧批署时间为“丁亥春”,有一条朱笔眉批署的时间是或为“甲午八月”之误的“甲午八日”。值得一提的是,脂铨本上针对正文文字“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之朱笔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在包括靖、程、戚三钞本在内的其它诸本上均未出现,而惟独出现在了梦觉本上。三、探石头记古钞本传演之真必须具体理会的“历史因素”关于“历史因素”,笔者认为以下三个方面尤其值得注意:一是在石头记一些古钞本中的某些句子或载记所透露出的有关信息。具体讲来,有:(1) 脂铨本第一回说明石头记一书由来过程的那段话之最末一句“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由这句,并联系其所在的段落,我们可以了解到脂砚斋在乾隆甲戌年有过一次对金陵十二钗的抄阅再评,而且就是这次再评,脂砚斋没再继续沿用书名金陵十二钗,而是恢复改用了最初的书名石头记;(2)己卯本和庚辰本在各自能够见到的每十回的分目录旁皆有注明“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字样。这说明己卯本和庚辰本都是脂砚斋四评阅过的本子;(3)在己卯本第四个十回的分目录之后有注笔“己卯冬月定本”,在庚辰本后四十回每十回的分目录后有注笔“庚辰秋月定本”或“庚辰秋定本”。这些注笔可以进一步表明曹雪芹据脂砚斋第四次的评点结束对石头记前四十回的修改是在乾隆己卯年冬月,而结束对石头记后四十回的修改是在乾隆庚辰年秋月;同时也可表明脂砚斋对石头记的第四次评阅当结束于乾隆己卯年夏、秋之际,而开始于乾隆戊寅年秋月。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在于其一必先有评阅而后才有据评阅之修改,其二脂砚斋对石头记进行一次评阅,恐怕免不了要费时大半年到一年时间,而曹雪芹据脂砚斋之评对前、后每四十回的修改恐怕也都要费去数月时间。 二是关于曹雪芹、脂砚斋、畸笏叟三人究竟各系何人以及各自行迹怎样的有关研究结论。这里,笔者打算弃学界“既定”的观点于不顾,而采纳自己在若干文章中提出的论点。其实,就本文的研究任务“探真古钞本传演”而言,这里如果有人执意另种弃取,那自然也是可以的。判断弃取好坏的唯一依据在于所取能否更为圆满地达到目的,就是说能否弄出一个传演方案,而又最切实充分地照顾到前述必须服从的“逻辑依据”。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弃取虽可任意,但究竟还是一场好坏的“竞赛”。当然,从另一个方面说,这场“竞赛”也能为学界各人在关于曹雪芹、脂砚斋、畸笏叟三人究竟是谁的看法上提供一种检验。如果一个人的观点不能让其在前述“竞赛”中获胜,那他的观点又怎能赢获信任?再说,学界在关于曹雪芹等人分别是谁的问题上其实并没有既定观点。拿曹雪芹来说,新红学开初,胡适从“石头记系曹雪芹之自叙传”这一看法出发,先是信从了袁枚随园诗话中的观点,认为曹雪芹是大清织造曹寅之子,后来在自己的红楼梦考证改定稿里,信从了杨钟义从敦诚四松堂集中来的观点,而否定了袁枚的看法,认为曹雪芹不是曹寅之子,而是曹寅之孙。从胡适的有关论述可以看出,他的这次改信,依据有二:一是因为杨钟义“是一个最熟悉八旗文献掌故的人”5(P212),二是因为“敦诚兄弟都是雪芹的好朋友,他们的证见自然是可信的”5(P213)。那么,胡适关于石头记系曹雪芹之自叙传的观点,与他关于曹雪芹是曹寅之孙的观点是否可以两立?很不幸,答案却是否定的。学界一般认为曹寅有亲生子曹颙,这其实很难论定,显见的一份历史资料就黑纸白字说曹颙是曹荃即曹宣之子即清宫档案康熙二十九年(1690)四月四日总管内务府为曹顺等捐纳监生咨户部文。 。姑且说曹颙是曹寅之亲生子,史料记载曹颙离世时,尚无子女降世,只妻子马氏有孕在身 康熙五十四年(1715)三月初七日曹頫奏折言及“奴才之嫂马氏,现因怀妊已及七月,恐长途劳顿,末得北上奔丧,将来倘幸生男,则奴才之兄嗣有在矣”。权设想马氏此孕成功生产,产下的是男孩,且该男孩顺利长大,那么这位长大了的曹寅之孙是否有可能就是曹雪芹?依书中“贾宝玉”有同母兄“贾珠”、异母弟“贾环”以及其他姊妹看,胡适将面临着一个绝大难题:要么自己的“自叙传”论不对,要么曹雪芹不是曹寅之孙。今有些仍持自叙传说者,鉴于胡适所临难题,便提出看法认为曹雪芹是曹寅之过继子曹頫之子,可是这新看法也会遭遇难以克服之疑难,这就是曹頫情形从各个方面根本难以合于小说中贾宝玉之父贾政的情形。不说贾政在京城为职、守礼等等,就说其得子贾宝玉时的年龄,按他夫人王氏其时都已近40岁,则自己岂不也是?而据两淮盐政噶尔泰的密奏,到雍正五年(1727)正月,曹頫仍是“年少无知”6(P912),即是说到1727年,曹頫最大恐怕也不到20岁,既如此,则曹雪芹倘为曹頫近不惑之年所得之子,则曹雪芹之生年岂不要在差不多1747年之后方可?但那样一来,雪芹到其卒年即乾隆壬午年(1762)或有些人说的癸未年(1763)时如何可以是“四十年华付杳冥”7(P2)?还有,到乾隆甲戌年(1754)时大不过8岁,又如何可能在之前的某些年将非章回体的石头记披阅增删、纂成目录、分出章回而演成章回体之金陵十二钗?至于脂砚斋、畸笏叟,学界就更是不见既定之论了。有说脂砚斋与畸笏叟为一人者,也有说脂砚斋与畸笏叟为两人者。有说脂砚斋为曹雪芹之妻即小说中“史湘云”之原型者,也有说脂砚斋即曹頫者,还有说脂砚斋是李煦之子李鼐者,甚至有说是顺治帝者。总之,种种立言,可说是荒唐无限,可笑至极。其实石头记既非曹雪芹之自叙传8,贾家也不是曹家9,而曹雪芹也并非是曹寅或曹宣之后人10。回到笔者自己的有关主张。先要声明,此处将介绍者,其论证请读者诸君参考笔者的有关文章,恕不赘。先说曹雪芹。与红学主流观点指“曹雪芹”为清朝江宁织造曹玺之孙或曾孙的观点截然不同,笔者认为章回体石头记之作者“曹雪芹”根本就不姓曹,而是姓高,是清康熙朝内阁中书高士奇之孙高衡之庶子霑。而高衡即小说石头记中薛蟠之原型。化名为“曹雪芹”的高霑是高衡之长子。至于此子生年,因高衡嫡长子高淮生于雍正四年丙午(1726)十月十一日,则此子或可定为生于雍正二年(1724)。此子卒年据畸笏叟批语“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应可确定为乾隆壬午年(1762)。该子因父高衡早年在京为职,后虽有外放但不几年又病退归京,嫡母李氏亦在京为女史,故所居之地当在北京无疑。至于其行迹,则可略陈如次: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去过一次平湖。乾隆二十一年丙子(1756)在京。乾隆二十二年丁丑(1757)冬季肯定在京。是年或有为富家食客。乾隆二十三年戊寅(1758)春季居所迁往白家疃。是年秋季同于景廉借家叔高嵩所寓寺宇,帮于景廉扎糊风筝,期间很少回家,致使敦敏七月、九月两访不遇。是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于京城菜市口地方,巧遇出城购酒的敦敏,即携之往于叔度处饮酒。十二月二十四日,在敦敏的槐园,同董邦达、过子和、端隽、于叔度等人聚会,一起鉴定古画、放风筝。乾隆二十四年己卯(1759)秋季之前在南边。乾隆二十五年庚辰(1760)三月初,未能赴敦敏于二月末以小诗代简之约。是年秋,于京城内明琳的养石轩遇敦敏。乾隆二十六年辛巳(1761)重往南后返京。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秋末,访敦敏。是年除夕,雪芹去世。至于脂砚斋、畸笏叟,则二人分别是高士奇之孙高岱、高嵩。高岱,在石头记一书中即薛蝌之原型,生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己卯六月十四日,卒于乾隆三十年(1765)乙酉十二月初二日。未仕,居浙江嘉兴平湖。子四女五,长女适邑庠生程光陛。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乾隆甲戌年九月,高岱卧病晚香亭11。其老友围棋大师程兰如闻听,偕韩学元、黄及侣自扬州前往探望,遂留居岱之回施庵月余,亦因此得棋局十五,这就是被誉为弈学大宗的晚香亭弈谱之由来。高嵩,生于康熙丙戌年(1706)三月初一日,卒于乾隆乙未年(1775)七月十六日。太学生,由武英殿行走议叙州同知,乾隆丁丑(1757)揀发江南河工效力,辛巳(1761)借补淮安府山阳县襄河县丞,乙酉(1765)仍在职,后乞休归。至于乞休之具体年月,则笔者限于资料,暂难论断。三是从若干带序的古钞本中可以了解到的一些情况。石头记带序的古钞本计有戚、梦、程、舒四本。戚本是戚蓼生给作的序。戚蓼生,生于乾隆六年(1741)12,卒于乾隆五十七年(1792)。乾隆三十四年(1769)进士。乾隆三十四年到乾隆四十二年(1777)以及乾隆四十五年(1780)到乾隆四十七年(1782)在京为职13。乾隆五十五年(1790)九月亦曾进京引见13。关于戚蓼生,笔者因有心,故留意到他其实还是雪芹奶奶即高轩妻王氏家的亲戚 具体情况是雪芹表姑亦即雪芹舅公王玑某女嫁给了戚蓼生一远房堂叔戚朝桂(又名戚序言)为妻。参见龚肇智撰嘉兴明清望族疏证(上册)(方志出版社,2011年)第155页以及颜建华文“戚蓼生、戚晟父子生平、世系及著述新考”(载明清小说研究2009年第2期)。梦本作序人是取号“梦觉主人”者。这梦觉主人到底是谁,学界迄今尚不见人提出看法。这里笔者拟斗胆提出一见,指“梦觉主人”为高岱之长女婿程光陛。理由有这么几个:(1)卢士衡“僧房听雨”中有“记得年前在赤城,石楼梦觉三更雪”,其中的“赤城”也叫“霞城”,脂砚斋高岱正有一号为“霞城”14,至于其中之“梦觉”则或许正是梦觉主人所以取号;(2)梦觉主人在乾隆四十九年(1784)梓本问世之前好几年就能为石头记古钞本作序,则其为高岱、高嵩、高霑这一高氏之亲戚的可能性当很大;(3)学界公认梓本程甲本前八十回,除第六十七回外,是从梦觉主人序本而来,则作为程甲本作序人且是程甲本付梓初底稿提供人的程伟元必定在先就拥有梦觉主人本,如此,则梦觉主人或许亦为程氏;(4)巧的是,高岱之长女婿程光陛正是姓程,且从年龄上说又正好可为程伟元父辈 高岱生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高岱长子高洽诞生于雍正二年(1724),则高岱长女恐生在雍正二年前后不远的时间,如此,则是女之夫程光陛应该也是康熙末到雍正初年这段时间,而程伟元生年据学者推定约在乾隆十年(1745)至乾隆十二年(1747)间,可见,程光陛正可为程伟元父亲一辈。当然,笔者此见虽有些理据,但毕竟仍属猜想性质。要为定见,还须它日访得切实资料才行。舒本作序人是舒元炜,其序中提及筠圃与当廉使二人曾并录一本石头记,而舒本正是舒氏兄弟受筠圃之邀,在此本先失而后复得五十三回基础上经从邻人借得钞本补配二十七回而得。程钞本之序作人也是程伟元。至于这篇序是谁抄配至程钞本底本上去的,则暂难考定。四、结合“逻辑依据”与“历史因素”,对石头记古钞本传演情形的一个构想 结合前述“逻辑依据”与“历史因素”,则石头记古钞本之传演情形如何?对此,笔者拟提出如下构想: 作为源头的三评本雪芹乙亥修改稿。同其他论者一样,笔者亦拟以曹雪芹据脂砚斋乾隆甲戌再评意见进行修改后的本子为今见诸古钞本传演之源头。但与其他论者不同,笔者认为此本子已经是脂砚斋的一个三评本,而非二评本。笔者作此论的理由是:(1)“再评”一词依“再”字之义,本来既可以是指“第二次评”,也可以是指“又一次评”;(2)设想此次脂砚斋之评是二评,情理难合。原因是,当此次之评是二评,依前边介绍过的“历史因素”,则脂砚斋之三评应发生于乾隆乙亥年至乾隆戊寅年之间。又据前述“逻辑依据”之九中提及的庚辰本第七十五回回前单页前半页上有注明“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缺中秋诗俟雪芹”,则这个三评已无可能发生在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即乾隆丙子年五月之后了,若不然,这个按理只能是记写在修改稿而非誊清稿上的注笔将因后来的第三次抄阅评点、修改而无复再存在至“庚辰本”这个脂砚斋之“四阅评过”本上。又,乾隆丙子年五月既已是对清到了第七十四回,则这丙子年的头几个月恐怕也是在干这件“对清”的事。至于对清之前对修改稿的誊抄,时间恐怕非来到乾隆乙亥年不可。如此,则这乙亥年冬月应该是在干誊抄的事。又因誊抄须有作为对象的修改稿,而修改一遍石头记从后来第四次修改的情况看,时间恐怕至少也要用去半年,如此则自乙亥夏开始应该是曹雪芹在据脂砚斋的前次评点进行修改了。如此一来,则我们假设的脂砚斋第三次抄阅再评就只能占据乙亥年春这么个时间了。然而这有可能吗?以第四次评阅看,脂砚斋可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完成一次评阅的。何况这次是第三次评阅,所花时间比第四次恐怕还要更多些。那么有没有可能,从甲戌年正月就开始评,从而至乙亥春差不多15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二、三两次抄阅再评?我看这几乎没有可能。一者从甲戌年正月就开始,这可能性有,但不大;二是甲戌这年九月,前边提到的“历史因素”告诉我们,脂砚斋身体有恙,其老友围棋大师偕数人过来探望并因而留居月余,整个九月乃至十月,脂砚斋“每当日暖风和之候,睱观其手谈,以消岑寂”犹可,但要干评阅石头记之事,岂不难乎?所以只好再减去一月;三是即使有14个月,完成两次抄阅再评,每次也只7个月,这时间如何能够?再,连续那么长时间累去,且不谈脂砚斋其时之身体能否吃得消,就说他这么干去的动机,又该咋说去?而相反,如果乾隆甲戌年这次抄阅再评本身就是三评,则各面情况正好还都合宜。据此,笔者认为处于源头处的本子,即曹雪芹据脂砚斋三评 时间是乾隆甲戌年(1754)。意见进行修改后的稿本,正确的称呼应是“雪芹乙亥修改稿”,或简称“乙亥修改稿”。这个本子由雪芹持有。其最大特点是第十七、十八回未分开。应当指出,学界称此源头本子为“甲戌本”,这其实是不对的。至于称今见之脂铨本或其原样本为“甲戌本”,那就更是错得离谱了。关于脂铨本如何得来,下文将有说明。 由乙亥修改稿到丙子洁本和南下平湖本。自乙亥修改稿往下,从传移路线讲有两条。一条是经乙亥冬至丙子年五月对乙亥修改稿誊抄、对清而形成的“洁本”。该洁本,笔者设想是由亲自进行洁本对清工作的雪芹之叔父畸笏叟即高嵩持有了。为方便起见,笔者将称其为“畸笏叟丙子抄藏本”或“丙子洁本”或“北京一世本”。这个本子的最主要特点是其第一回并未夺脱乙亥修改稿上的“僧石对话”。另一条是雪芹为了于乾隆戊寅年前往浙江平湖给另一位叔父脂砚斋即高岱祝贺六十大寿,而于去往平湖之前组织人力据乙亥修改稿再次誊抄而得的一个本子。这个本子意义重大!为方便起见,笔者将称其为“南下平湖本”。南下平湖本的最主要特点有:(1)抄漏了第一回的僧石对话;(2)抄漏了第二十二回尾自惜春制谜以下文字;(3)把畸笏叟在乙亥修改稿第七十五回前半页上的那条注笔也抄了下来。由南下平湖本到平湖一世本。当曹雪芹于乾隆戊寅年六月十四日前携带南下平湖本来到平湖后,其后的传演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将既包含南下平湖本自身的传移,也包含该本(本身仍是个三评本)变为四评本之后四评本的传移。南下平湖本自身往下的传移路线是由南下平湖本经一次传抄至新得的本子。该新得本子由脂砚斋收藏。它可是一“生殖力”很强的本子,好几个古钞本都将因它而来。为方便起见,笔者将称其为“平湖一世本”。平湖一世本的主要特点包括:(1)弃抄了畸笏叟在南下平湖本上尚还存留的那条注;(2)抄漏了第十六回末在文字“他是阳间,我们是阴间,怕他也无益于我们”之后的部分;(3)抄漏了前述“逻辑依据”第五条中所讲二十一回中的若干段。由南下平湖本到四评本己卯庚辰本。南下平湖本在经过一次传抄后,先是由脂砚斋在南下平湖本上于戊寅年秋到己卯年夏、秋间在其上进行了第四次评批,尔后由曹雪芹据脂砚斋的这次评批分别于己卯年秋、冬和庚辰年夏、秋对南下平湖本前、后四十回进行了修改。为方便起见,笔者称曹雪芹这次修改所得但尚处于未誊清状态的本子为“己卯庚辰本”。由己卯庚辰本到前四十回之己卯洁本。可以肯定,己卯庚辰本之前四十回早在己卯年冬季即已誊清。誊清稿初在脂砚斋之手,这点可由前述“逻辑依据”之十看出,同样也可看出,这一誊清稿很快就到了彼时已在江南河工效力的畸笏叟高嵩的手里,究竟是雪芹于此年赶乃叔高嵩处过年了,给送去的,还是畸笏叟于此年冬从江南河署地山阳即今淮安去了趟平湖兄长家而得,笔者限于资料,就难于裁判了。后文为方便起见,称畸笏叟此次所得前四十回誊清稿为“前四十回之己卯洁本”。该本的最大特点是畸笏叟在其上写下了大量朱笔眉批。有关眉批的时间分布见前述“逻辑依据”之十。由己卯庚辰本到“己卯本”。己卯庚辰本之前四十回是在平湖改定并誊清的,但后四十回究竟是在平湖或者淮安改定还是雪芹回了北京之后改定,则已是难考了。权为猜测,笔者认为在北京改定的可能性或大些。原因是如在平湖或是淮安已改好的话,脂砚斋、畸笏叟都有可能在雪芹返京前亲自或组织人手将这后四十回也誊清了,如此则日后四评本中阙失第64、67两回的情况应该不大。但不管怎样,到庚辰秋,人已在北京的雪芹必定已有脂砚斋四评修改稿己卯庚辰本。后来,应该是在雪芹去世之后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雪芹在北京的一位曾在第三代怡亲王府任抄胥的亲戚得了其时已阙第64、67回的此稿,便组织人手一起誊抄了一遍,誊抄所得本子即今见今谓之“己卯本”的原样本。今见己卯本只是其一部分残存章回而已。今见己卯本的主要特点见前述逻辑依据之八。由平湖一世本到平湖左枝二世本和平湖右枝二世本。平湖一世本形成之后,往下的传移路线是两条。一条是经某次传抄成为今见梦觉本之底本,后为方便见,称此底本为“平湖左枝二世本”。是本的一大特点是第十七、十八回已分开。另一条是经另一次传抄成为俄本以及筠圃与当廉使二人并录本之底本,后为方便见,称此本为“平湖右枝二世本”。该本的主要特点是:(1)第十七、十八回已分开;(2)第三十七回起首因抄漏了一段文字而变为“却说贾政出差去后,外面诸事不能多记,单表宝玉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性的横荡,真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湮”;(3)第二十四回在收结的时候,止于文字“他父母现在收管各处房产事物”。由平湖右枝二世本到平湖右枝三世甲本以及平湖右枝三世乙本。平湖右枝二世本形成之后,往下有两条传移路线。一条是由筠圃和当廉使二人一起抄录而由筠圃收藏的本子,后为便利起见,称为“平湖右枝三世甲本”。该本的最主要特点是第三十三回的起首一句变成了“却说宝玉茫然不知何往”。另一条是经一次传抄成了今见俄本之原样本,后为便利起见,称为“平湖右枝三世乙本”。该本主要特点有:(1)第三十七回起首文字变成了“却说宝玉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横旷荡,真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2)第三十二回与第三十三回间的分断有变,具体情况见前述“逻辑依据”第七条;(3)第七十九、第八十回间未作分断,合抄成了一回。由平湖右枝三世甲本到平湖右枝四世甲本。平湖右枝三世甲本经一次传抄后便得到了今见杨本之祖本,称“平湖右枝四世甲本”。该本之最主要特点有:(1)第三十七回起首文字变成了“却说宝玉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横,光阴虚度”;(2)第三十二回结尾在文字“王夫人将他母亲叫来,拿了去”和“且听下回分解”间加入了文字“宝钗、宝玉各自散后,惟有宝玉一心烦恼,信步不知何往”;(3)文字“龙文鼒”抄称了“龙文才鼎”。由平湖右枝三世乙本到平湖右枝四世丙本。平湖右枝三世乙本经一次传抄和数处修改后所得本子即今见郑本之原样本,称为“平湖右枝四世丙本”。该本虽仅存两回,但特点已很鲜明。此面感兴趣的读者可查看俞平伯、马力以及杨传镛诸先生的介绍和本文前面的“逻辑依据”之六,这里不赘。由北京一世本到北京二世本。畸笏叟在乞休得允回到京城之后,将自己带回北京的前四十回己卯洁本上的批语过录到了原在京的北京一世本上,从而形成了一个新的本子。这个新的本子即毛国瑶先生见过的“靖藏本”或其底本,称为“北京二世本”。该本原就有畸笏叟揀发江南河工前于乾隆丁丑仲春作的一条批语。该本形成之后,畸笏叟不时在其上作批直至乾隆辛卯年冬。由北京二世本到北京三世本。北京二世本形成之后,畸笏叟在乾隆壬辰年至乙未年间,由自己组织人力将北京二世本誊抄制作成了一个新本子,即今见脂铨本之原样本,称为“北京三世本”。是本上有很多朱笔眉批、行间侧批以及双行夹批,各批均未署名,署有时间者,也只寥寥数条。该本子的主要特点:(1)仍存第一回中的那段“僧石对话”;(2)书首有一“凡例”;(3)第一回说明石头记一书由来的文字里有“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以及“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二句。由平湖左枝二世本到平湖左枝三世本。北京三世本形成之后,梦觉主人将手里的平湖左枝二世本通过参照北京三世本,略作修改变成了平湖左枝三世本,即今见之梦觉本。由前四十回己卯洁本和北京二世本到程钞本祖本。北京二世本形成之后,高嵩或其身边亲戚便将前四十回己卯洁本所具四十回与北京二世本后四十回中除残蚀过甚的第67回外的三十九回合抄一处而形成了一个新的本子,这个新本子即今见之程钞本原样本的祖本,为方便起见,简称为“程钞本祖本”。由程钞本祖本到戚序祖本。程钞本祖本产生之后不久,其时在京为官的戚蓼生,便得到了程钞本祖本的一个抄本 如何得到的,从前文历史因素看,也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亲戚关系从高嵩家借得的。,该抄本经添补戚氏之序后所得本子,即今见戚序本之祖本,简称“戚序祖本”。由戚序祖本到今见戚序本之底本。戚序祖本形成之后,有人据脂铨本将其配补第67回后所得本子,即今见戚序本之底本。由程钞本祖本到程钞本底本。程钞本祖本形成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有人以北京二世本第67回上的残存文字为据,通过修撰较原版 即今谓之“繁版”,例见戚序本第67回。文字远为简洁、情节更为合理的第67回,并抄配至程钞本祖本原预留空白纸上而形成的本子,即今见程钞本原样本之底本,简称“程钞本底本”。由程钞本底本到今见程钞本。程钞本底本问世后,经过一段时间,经重抄程钞本底本、添补经程伟元和高鹗修辑的之前某人所撰石头记八十回之后的四十回、程伟元序以及总目录中的部分目录,并在第五十七至第六十二回一度阙失后配补这数回之后所得本子,即今见之程钞本。由杨本祖本到杨本底本。这个过程较复杂。应是在有人据己卯本上的文字将杨本祖本上的第一至第七回进行了部分校改,把从程钞本底本第67回“过录”至梓本程甲本上的同回文字抄下稍作“修理”,使之成为更加简练的第六十七回,并将梓本程乙本上的后四十回抄下对其中的十九回 这十九回分别是第八十一至八十五回,第八十八至九十回,第九十六至九十八回,第一百零六至一百零七回,第一百十三回,第一百十六至一百二十回。进行“修理”之后,经将杨本祖本上的其它各回连同前述校改过的第一至第七回、“修理”过的第六十七回以及后四十回中修理过的十九回、没有修理过的二十一回重抄一处而得。由杨本底本到今见杨本。这个过程林冠夫先生已经讲清楚了2(P118-121),这里从略。由平湖右枝三世甲本到平湖右枝四世乙本。平湖右枝三世甲本自筠圃手里先是一度失去,后来复得五十三回。乾隆五十四年(1789),藏主筠圃邀得舒元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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