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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速度，風險變機會2001-07-01天下雜誌 242期作者：顏和正相關關鍵字： CEO部落格成立短短四年，聯發科技就擠進百億營業額俱樂部，連續三年每股盈餘高達十五元左右。這是一家什麼樣的公司？董事長蔡明介為何能展現如此驚人的表現？太驚訝了，當初根本沒想到會成長那麼快，五十一歲的聯發董事長蔡明介，坐在竹科窗明几淨的寬敞辦公室中，回顧聯發的誕生。四年前的五月底，在母集團聯電從IDM轉型為專業晶圓代工廠的策略考量下，蔡明介帶領聯電商用產品事業部，正式獨立成為聯發。同時期衍生出的IC設計公司，還包括聯詠和聯笙等。在當時擬定的營運計劃書中，第四年預計的營業額目標，不過是二十多億台幣。去年底，聯發的營業額卻已高達一二八六億台幣，成為繼威盛之後，台灣第二家擠進百億俱樂部的IC設計公司。獲利也如一飛沖天的火箭，四年間激增三七倍到去年的三三億元。過去三年間，每股稅後純益都維持在十五元左右。七月底預計上市，二七八元的承銷價，更是創下台灣股市中繼廣達以來的歷史第二高。不過，這家設計唯讀光碟機（CD-ROM）晶片組的公司，卻有一個辛苦的開始。成立初有不少員工離職，招募人員也不容易，甚至還面臨被美國大廠OAK控告侵權的官司。當時，誰會有那個眼光？只能說技術和市場的不確定性就是那麼大，帶著金框眼鏡、有著工程師嚴謹性格的蔡明介，幽然地回憶當年。在不確定中，蔡明介如何帶領聯發穩健地走下來？愈專注 愈單純 就愈有力定位清楚很重要，我們一直很專注做IC設計，蔡明介說。聯發的主要競爭對手，例如新力、東芝、飛利浦等，都是IDM廠。聯發則是將生產外包，專注在產品研發設計上。在近二五個員工中，研發人員就佔了七五。愈專注、愈單純，就愈有力，蔡明介用這三個詞，形容聯發。跟台灣其他的IC設計公司一樣，聯發的定位，與台灣半導體業特有的分工環境有關。更何況母集團聯電本身就是晶圓代工廠，自然可以提供聯發的足夠的生產支援。不過，對於對於外界將與聯電關係形容為聯發的優勢，蔡明介頗不贊同。這只是氧氣而已，是必要條件，不是充分條件，跟誰有集團關係不重要，坐在昔日曹興誠用的辦公室中，蔡明介不服氣地說。若說晶圓代工提供聯發成長的土壤，台灣強大的的CD-ROM產業，就是聯發的養分。有風險就有機會當時，台灣的CD-ROM業者，一方面跟日系廠商競爭，但佔成本約四分之一的晶片組，又掌握在同樣的日系公司手上。聯發的出現，正好給台灣廠商，一個可以掌握關鍵零組件自主權的機會。從一開始就跟聯發合作的台灣第一大光碟機廠建興電子，總經理廖學福回憶：當初的決定是有些風險，不過有風險就有機會嘛。對蔡明介來說，把落後於國外大廠的風險，轉為領先業界的機會，關鍵就在於速度。為了速度，聯發內部的組織，相當扁平化，董事長、總經理之下，就是研發、行銷等單位。組織簡單，執行目標時就比較清楚跟專注。內部的扁平組織提供速度動力，結果顯現在產品上。例如，當市場都還在推十六倍、二十倍數的CD-ROM時，聯發開發的就是三十倍數的晶片組。此外，由於產品逐步進入成熟期，需要的不是新技術的開發，而是成本、技術整合與製程上的改良。所以，聯發選擇用便於整合的CMOS製程開發晶片，不像競爭對手用的是不便於整合的Bipolar技術。結果，聯發在去年更領先業界，率先將晶片由二顆整合為一顆，大幅降低成本。公司大了反應就慢，是一種先天管理的陷阱。尤其在技術日益複雜、客戶要求愈高的時代，速度是小公司天生的優勢，蔡明介道出以小博大的秘訣。結果，聯發在CD-ROM晶片組的市佔率，在去年高達五七，成為全球第一。連韓國的大廠，都用聯發的產品。爭取第一名，不光只是為了名氣，也是為了生存。因為過去在聯電做繪圖VGA卡時，只做到市場上第四名，就非常辛苦。這個經驗讓蔡明介，對公司設下高標準。任何東西至少要做到第三名，不然就沒希望，蔡明介說。第三名的標準，在聯發剛成立時就應用上。當時，除了CD-ROM晶片外，聯發也設計VCD晶片。但是開發一年多，卻成效不佳。幾經考慮，才忍痛放棄VCD。有些執行會成功，有些會失敗，其實這是一個很掙扎的過程，蔡明介還是難掩些微惆悵。成功與失敗，產業興衰與起落，對這位來自屏東的台大電機高材生，並不陌生。蔡明介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是在高雄的通用電子做測試工程師。由於在那裡三天就沒新東西可學，一年後他到美國俄亥俄州念書。一九七六年拿到碩士後，因為看到中央日報上有關工研院RCA半導體取經計劃的報導，飛到紐約面試錄取後，就一頭栽入半導體業，至今已超過四分之一個世紀。不可能永遠成長那麼快經歷無數次的景氣起伏，蔡明介看著聯發如坐雲霄飛車直衝上天的成長後，也不免擔心成長的力道終將逐漸消退。不可能永遠成長那麼快，依現在的規模，或許還有二五到三的成長，能五年十年就算很不容易了，他說。為了持續成長，蔡明介決定跨入通訊領域，設計手機用的晶片。如同四年前進軍CD-ROM一樣，在通訊市場也有如德儀、西門子這般的國際大廠在前，聯發要如何重演以小博大的戲碼，令人好奇。蔡明界不否認在技術上仍有差距，但是他也指出，這些都可以透過技術移轉或合作的方式解決，而聯發也都有佈局。但最重要的還是在執行力與速度。對我來說，不過就是需要新的技術，我的管理與要求不會不同，只是新技術較難、市場挑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