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分析.pdf

教学理论与教学改革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分析 荀 振 芳 华北电力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 北京 102206 摘 要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 应从其合法性与有效性的双重向度进行分析 其合法性 代表着实质价值 体现为教育性 其有效性代表着形式价值 体现为科学性 从大学教学评价 的历史走向和教育哲学两个维度分析 大学教学评价的核心价值体现为管理价值和教育价值 关键词 大学教学评价 价值分析 合法性 有效性 中图分类号 G40 058 1 G6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4203 2006 01 0082 06 The value analysis of teaching evaluation XUN Zhen fa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 Research 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 Beijing 102206 China Abstract The value of teaching evaluation in university should be viewed in dua l degrees such as its legitimacy and efficacy The former represents the essential value embodied in the education while the efficacy bears forms value with scientific nature In analyzing its developing orientation and educational philosophy the core value of teaching evaluation lies on two aspects managerial value and educational value Key words teaching evaluation in university value analysis legitimacy efficacy 大学教学评价是评价主体对大学教学活动所作 的价值认定和判断活动 这种活动是一种教育活动 同时也表现出社会活动的特质 谢维和从教育社会 学的角度分析 认为教育活动由四个因素构成 教育 活动的目标 教育活动的基本原则或规范 教育活动 的条件 教育活动的手段 归结起来 可以分为主观 因素和客观因素两类 主观因素包括教育活动的目 标和规范 体现为教育活动的意义和价值 客观因素 包括教育活动的客观条件和手段 是教育活动的实 现方式和途径 1 笔者认为 大学教学评价正是体现 了这种特性 一方面 评价是具有强烈目的性的主观 活动 另一方面它又严格地依赖于一定的客观方法 借助于一定的手段来进行 这是大学教学评价价值 分析的两条重要路径 对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理论 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 大学教学评价价值分析 的双重向度 评价活动的根本目的 在于对评价对象作出合 乎目的 合乎逻辑 合乎理性的价值判断 为什么判 82 2006 年 1月 第 27卷 第 1 期 高 等 教 育 研 究 Journal of Higher Education Jan 2006 Vol 27 No 1 收稿日期 2005 11 25 作者简介 荀振芳 1966 女 河南三门峡人 华北电力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教授 教育学博士 从事高等教育管理与评 价研究 断 判断什么 如何判断 决定了评价活动的价值目 的和价值选择 在这个过程中 评价的相关主体关 心的是 自己的需要和目的是否得到了充分的表达 和满足 评价的行为如何真实 有效 因而 价值性 和科学性应该成为评价活动价值判断的双重向度 从这样的双重向度分析 衡定大学教学评价价值的 尺度应该表现为评价的合法性及评价的有效性 1 大学教学评价的合法性 合法性 legitimacy 这个概念 一般用于社会学 和政治学中讨论社会秩序 社会规范等问题 按照 哈贝马斯的限定 合法性是与政治秩序相联系的一 个概念 他指出 合法性意味着 对于某些要求作 为正确的和公正的存在物而被认可的政治秩序来 说 有着一些好的根据 一个合法的秩序应该得到 承认 合法性意味着某种政治秩序被认可的价 值 0 2 按照我国学者刘复兴对合法性概念的理解 被统治者的首肯 社会价值观念和社会认同 与法 律相关联等是理解合法性的三个重要方面0 3 大学 教学评价作为由规定的评价主体对大学教学活动的 社会认定 评价活动 需要从一定的价值观念出发并 作出必要的价值选择 这种价值选择在社会范围内 表现为 是否正确地表达了相关利益主体的需要 其 正当性或合法性如何 因此 大学教学评价的合法 性 是指教学评价的价值选择符合某些普遍性的规 则 规范 如意识形态 教育价值观 传统典范等 并 由此在社会范围内被承认 认可 接受和遵守 合法性是大学教学评价存在的价值依据和理论 基础 在哲学概念上 也可用 合理性0来表达这个意 义 即大学教学评价的目的指向应该是合乎意义的 其本质是评价的合目的性 评价的合理性理论 首 先应是对评价的一种规范性研究 它不是描述人们 实际所进行的评价是怎么样的 而是从价值论和认 识论的角度探讨评价应该是怎么样的 或者说 什么 样的评价才是合理的 合理成了一种价值范畴 它 提出奉劝 说明这种奉劝的使用范围0 4 因此 大 学教学评价的合法性意味着 大学教学评价的实施 应该符合人们的需要 理想和价值追求 它包括大学 教学评价的正当性 legitimacy 有益性 profit 或妥 当性 property 等特征 关于评价的正当性 传统的评价理论总是赋予 它科学主义的解释 认为所谓评价的正当性与否 关 键在于评价的指标体系是否反映了目标的内在逻 辑 以及评价的技术线路和手段是否符合科学的规 范 5 这是在价值中立的认识论中对教育活动所作 的片面理解 事实上 评价的意图往往成为评价活 动最大的价值 评价主体无法摆脱这种价值的主宰 而从最一般的意义上说 在人类社会实践活动中 只 有那些体现了实践主体的目的 满足了主体需要的 活动才是正当的 有益的 也就是 善0的或合理的 日本学者庆伊富长认为 大学评价的最终目的在于 更好地发挥大学的机能 进行教育和研究 换句 话说 它的目的在于提高 改善教育和研究的水 平 0 6 因而 大学教学评价只有在为了更好地实现 大学的机能的基础上 满足了其 教育和研究0的目 的 才能被视为是正当性 有益性或妥当性的评价 在某种意义上 评价是一种追求科学性和客观 性的主体活动 主体如何在不带有个人主观色彩的 前提下投入工作 评价的指标体系的设计 评价方法 的选择等是否符合教育现象的客观性特性 评价是 否将所有的教育事实纳入了主体视野等 是评价活 动取得真实性和信度的重要保证 然而 在追求客 观化的同时 如果忽略了评价的 为了教育0的目的 那么 合理性就从根本上不复存在 如果以教育评 价所应发挥的机能来说 对评价客观性的追求不仅 要以教育妥当性为基础 而且还必须和改善教育现 状本身这个目标联系起来 这里所指的对教育妥当 性的追求 至少应该和教育活动当前目标和教育活 动最终目标 人的形成 以及未来社会模式的适合性 为综合考虑 另外 关于教育现状本身的改善 也不 能只停留在对教育活动的直接改善上 还要注意到 课程和学校管理的改善 以及包括教育行政在内的 教育体制的改善 0 7 因而 大学教学评价的根本需 要和现实需要 应该成为评价活动的首要宗旨 这是 构成其合法性原则的价值基础 2 大学教学评价的有效性 在教育评价过程中 评价的活动方案能否顺利 经济地进行 从而良好地解决评价的问题 实现评价 活动的目标 这就表现为评价的有效性 efficacy 这是把评价的意图转化为评价的结果 亦即评价的 价值实现的过程 关于有效性这个概念 也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加 以理解 相应的词语常常有效率 benefit 效益 eff i cency 效果 effectiveness 等 效果主要侧重于对活 动成果的考察 强调的是活动的结果 效率在5辞海6 中的解释是 消耗的劳动量与所获得的劳动效果的 比率0 8 效率的意义包括效果 但效率更关注效果 所付出的代价及其与效果的比例 而效益是指社会 活动所消耗的劳动量与所取得的符合社会需要的劳 动成果之间的比较 它包括两层含义 一是投入与 产出的对比关系 二是产出必须符合社会需要 9 从 83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分析 这个意义上讲 效益包含着更广泛的含义 除了包含 效率的含义之外 还具有 有益性0的意义 即活动的 产出必须具有正价值 而效率则不关注活动结果的 性质 我们在此探讨的 有效性0是指教育评价活动 的效能 是效益 效率 效果的统一 其含义是指教育 评价活动以最小的代价获得具有最大化正价值的评 价结果 是教育评价功能和效益的最大化 主要指的 是评价活动的程序性或操作性问题 即如何才能做 出好的评价方案 确立理想的评价目标 如何才能 完整地实现评价目标 如何操作才能使评价活动更 具有效性 从这个意义上看 教育评价有效性的本 质是价值选择 观念中的选择和实践中的选择 活动程序的合规律性 大学教学评价的有效性包括教学评价价值选择 的有效获得和价值选择的有效实现 在结果和过程 之间既重视评价的结果但更关注评价的过程 具体 来说 是指教学评价主 客体在理解和认同教学评价 的基础上 根据科学性较强的评价指标体系 在花费 尽可能少的人力 财力 物力及时间等情况下 使教 学评价预期结果与实际结果和效应具有相当高的一 致性 10 一般来说 大学教学评价的有效性体现在 四个层面 其一 教学评价主客体的有效 指教学评 价主 客体对教学评价的意义及重要性有着深刻的 理解 并且双方都能以公正 坦然的态度来对待评价 活动 其二 教学评价指标体系的有效 主要指教 学评价指标体系具有相当的科学性 其三 教学评 价实施的方法有效 指评价活动能完全真实 有效 地掌握评价信息 贯彻评价意图 实施评价方案 其 四 教学评价的结果有效 主要包含两层意义 一是 指教学评价的预期结果与实际的效应具有相当高的 一致性 二是指教学评价通过花费较小的代价获取 相当高的一致性 大学教学评价的有效性 在评价过程中的特征 主要体现为评价的科学性 可行性与现实性 大学教学评价的科学性 即指以科学的精神来 组织和实施评价 伯纳德 巴伯 Bernard Barber 认 为 科学的本质就是理性 科学与普遍的人类理性具 有密切关系 科学就是人试图运用理性的思考和活 动来理解和支配人们生活的世界 11 一般而言 科 学的本质既取决于其研究的对象 又取决于其活动 的方法和精神 评价的科学性要求在抓住评价对象 本质特征的基础上 用科学的思维和活动方式来设 计 实施评价活动 从而揭示大学教学的本质 大学教学评价的可行性是对科学性的补充 作 为现实的评价活动 仅仅要求科学性的原则是不够 的 还必须使之方便可行 这样才会达到有效性的结 果 所谓评价的可行性 主要是指评价活动的操作 性程序设计要有可测性 可比性 而且要尽可能地达 到简明性 这就要求评价活动必须讲求效益 评价 条目要少而精 评价指标要尽可能量化 评价过程要 简化 以节省人力 物力 大学教学评价的现实性 是指评价活动不能脱 离评价对象的现实基础 现实条件从而使之失真 失 效 也只有在具备现实性的基础上 评价活动才是 可行 真实 可信的 否则 就谈不上评价的有效性 总之 大学教学评价价值选择的合法性与评价 活动实施的有效性 共同构成了具有合理性性征的 大学教学评价活动 在大学教学评价活动中 只有 达到双重向度的合一 才能充分体现评价活动的价 值 反映评价活动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 二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定位 定位最本质的意义是确定对象的准确位置 对 事物的价值定位即确定某一客观对象的价值系统的 准确内涵和意义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定位 就是 探讨和确定大学教学评价的本体性价值特性及其根 源 论证大学教学评价所具有的核心价值之所在 1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层级结构 舍勒指出 价值的等级结构是价值存在的基本 样式 它构成了价值领域内的一种先验的本质秩序 他说 所有的价值本质都处于一种等级序列之 中 0 12 依据这个原理 大学教学评价价值也具有等 级秩序或层级结构 因为大学教学评价的基本构成 要素都具有层次性 如从客体属性方面来说 大学 教学评价的功能在一般属性与本质属性方面有所侧 重 本质属性在层次上高于一般属性的价值内容 从 主体需要方面来说 大学教学评价的各类主体的需 要或利益并不是完全并列 同等重要的 而是有主次 轻重 基本和非基本之分的 只有那些在所有相关 历史阶段存在 对所有主体满足的目的性或内在需 要 才是高等教育评价主体最根本的需要 它取决于 主体在历史的 现实的教育评价实践活动中对利益 与需要的整体认同 0 13 高等教育除了自身具有教育价值之外 还有社 会价值和个人价值之分 社会价值包括政治价值 经 济价值 文化价值 个人价值主要指个人通过高等教 育得到发展的价值 可以说 这些价值来源都是大 学教学评价的主体 对大学教育教学提出各种需求 84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分析 但是 这些需求有内外之别 也有主次之分 统合这 些价值需求的基础 无疑还是布鲁贝克的认识论和 政治论的高等教育哲学观 布鲁贝克认为 大学存 在和发展的最基础的需要是出自于对知识的追求 是一种 闲逸的好奇0精神所致 即人们对于教育的 本能的需求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 大学由社会的边 缘走向中心 政府对大学的需求成为制约大学发展 越来越重要的因素 14 因而 尽管按照高等教育的 价值来排列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主体序列 可以有 政治价值 经济价值 文化价值 教育价值 社会价 值 个人价值等 但最基础的价值根源还是来自于政 府的政治价值和教育自身追求发展的价值 大学教学评价正是基于政治价值和教育价值的 双重价值功能的实现 来达到实现其他派生价值的 目的 从而全面实现高等教育的经济 文化等社会价 值和个人价值 从大学的生存发展来说 政府的政 治需要和教育的发展需要是关乎其根本利益的本体 性需要 因此 政治的价值和教育的价值应该成为 大学教学评价最基本的价值层级 成为大学教学评 价的价值根源 政治的价值在现实中体现为政府对 高等教育的管理 教育的价值在现实中体现为教育 发展的规律 这是实施大学教学评价应遵从的外部 和内部的双重尺度 这就使得大学教学评价的客观 性的价值层级结构得到了确证 即大学教学评价的 价值依次呈现为政治价值 教育价值 社会价值 个 人价值 体现出由低到高的等级次序 其中 教育的 价值是基本的 政治的价值是必须的 社会的价值是 外在的 而个人的价值是终极的 这些属性并不取 决于人们对它们如何加以解释 或它们能够得到某 种解释 而在于它们在教学评价的整个价值序列中 的地位和作用 2 大学教学评价的本体价值定位 关于高等教育评价 曾有很多学者给予各种定 义并对其进行研究 但是 在理论定位上 这种评价 活动究竟体现出什么样的本体性质 迄今为止 一直 是评价理论研究的空白 在这里 笔者对大学教学 评价活动究竟 是什么0以及 为了什么0的问题重新 质疑 并将其放在历史和现实两个维度中去寻求答 案 得出了两方面的重要启示 其一 大学教学评价究其活动性质来说 是一种 手段或工具 教育评价从萌芽状态到正式形成及不断发展的 历史 见证了评价活动的手段或工具性质 这个历 史过程 有的学者将其分为三个阶段 分别称为潜教 育评价时期 教育评价时期及后教育评价时期 15 在潜评价时期 教育评价首先是作为一种考试 工具出现的 陈漠开认为 我国古代用考试的方法 选拔人才的科举制度与设立专事巡视京外学务的 视学0规程等 都是属于教育评价初始活动的内容 他认为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说 自从有了学校 就有管理 就逐步产生教育评价的思想与评价活 动 0 16 这表明 教育评价的最早萌芽是与学校和管 理联系在一起的工具性服务活动 进入教育测量时代后 教育评价是与教育测量 同一的概念 起源于对学生学力测验的客观化和标 准化 在这个时期 评价和测量是可以通用的概念 都与科学探究方法的性质紧密联系在一起 开始作 为一种具有科学意义的 证实事物事实的教育测试 和量度的工具 用在学校的课程或教学当中 在教育评价的形成时期 泰勒把评价活动与教 育目标积极地联系了起来 赋予了教育评价全新的 意义 在这个时期 评价从测量中分离了出来 开始 具有超越纯方法论意义之外的 目标性0的含义 服 务于课程和教学 但教育评价自产生之日起的本体 意义 仍然决定了教育评价作为学校教育管理方法 的工具性质 在日后教育评价不断发展的过程中 关于教育评价的研究和实践 不断赋予教育评价新 的意义 使其理论内涵日臻丰富 更从不同的角度证 明了教育评价作为一种手段或工具的不可替代的重 要作用 而在现代社会中 评价为管理服务 评价为 决策服务甚至评价为政治服务等社会活动 更是把 评价从教育领域向外拓展 使评价的工具性职能发 挥到了极致 大学教学评价目前主要是通过三条途径 来实 施其服务工具的手段性功能 一是通过大学教学评 价 建立起信息反馈系统 从国家范围来看 该信息 系统反馈了高等教育是否适应社会政治 经济及科 技发展的重大信息 从教育系统来看 该信息系统帮 助教育管理部门了解各个院校教学工作的情况 对 各高校自身来说 该系统为之提供了来自社会政治 经济领域的信息 二是通过建立信息系统 为政府 教育管理部门及大学各个层次的教育决策提供咨 询 三是通过大学教学评价 加强对大学教学工作 的质量监控和管理 促进大学办学竞争局面的形成 基于这些功能的作用 世界各国都将大学教学评价 视为政府对高等教育进行宏观调控并加强市场竞争 的必要手段 其二 大学教学评价究其行为实质来说 是一种 价值行为 从泰勒的 教育评价宣言0把评价与课程和教学 85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分析 计划的目标联系起来之日起 价值判断的内涵就开 始注入教育评价 评价就脱离了单纯的教育测量工 具而成为一种价值追求的行为 在早期课程教学 中 从对学生的 心理测定0开始向 教育测定0发展 教育评价作为一种教育性活动的意图就逐渐明晰 随着教育评价研究和实践的不断深入 教育评价是 一种价值判断活动的观点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学者的 认同 并在此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比如 克 龙巴提指出了 评价是为了改进0的观点 强化了教 育评价的价值性意义 斯克里文提出了形成性评价 的概念 把评价的功能从教学过程结束后的总结性 功能延伸到教育教学过程之中 认为评价应着重用 以调节 控制 优化教育教学过程 这是教育评价思 想的又一次重大飞跃 在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的后 评价时期 以枯巴和林肯为代表的教育评价的 共同 建构0的理论成为瞩目的热点 这种主张更是意在消 解评价标准本身 而强调评价活动中人的价值的交 流和实现 把教育评价作为评价主 客体追求多元价 值的共同发展的过程 并且开始有意识地形成评价 的反思机制 纵观教育评价的发展过程 可以看出 其显著特点 这就是由注重追求客观性到同时也注 重追求教育性的过程 是由着重强调鉴定 选拔学生 到不断改进教育 创造适合受教育者的教育的过 程 0 17 现代大学教学评价 不仅通过对教学工作全方 位的规范化督导和评鉴 促进大学教学质量的不断 提高 而且以一种发展性的思想 促进高等教育可持 续性的发展和培养人才水平的全方位提高 同时 通过评价的反思机制 大学可以不断地反省和思考 教育过程中的问题 从而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一 种独立的批判精神 使高等教育不断地超越和进步 总之 随着高等教育实践的不断深入 大学教学评价 作为一种价值行为的价值性将得到越来越显著的彰 显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 大学教学评价在理论上 可以定位为 一种具有价值意义的手段性行为0 在 现实中 它更多地作为一种管理手段来使用并服务 于高等教育活动 其中 教育性的价值意义是其实质 性追求 因此 笔者认为 大学教学评价的核心价值 是管理价值和教育价值 三 大学教学评价双重价值的实质 马克斯 韦伯的社会学方法论的一个重要特征 就是区分了价值与事实两个领域 由此把人类的理 性活动分为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 或实质理性与形 式理性 笔者认为 大学教学评价作为一种具有教 育性的管理手段或活动 在价值特性上符合韦伯的 价值分析思想 大学教学评价的管理价值和教育价 值 在实质上体现为一种形式价值和实质价值 或者 称之为程序价值和本质价值 实质价值或本质价值又可称为教学评价的目的 性价值 体现了大学教学评价的 价值理性0 主要是 指教学评价所选择 所追求并在评价活动中时时处 处体现出来的价值内容 也可以说 实质价值或本 质价值是评价主体通过教学评价活动所追求 所实 现的一种主体的目的状态 它表征着教学评价活动 寻求的理想目标 以及这种活动结束后可以产生的 结果 实质价值是由反映教学评价本质和时代要求 的教学评价价值观念来表达的 它既是教学评价活 动的出发点 又是教学评价活动的归宿 形式价值或程序价值可称为教学评价的手段性 价值 体现了大学教学评价的 工具理性0 它主要 是指教学评价活动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必须遵循 的一系列确定的程序或原则 是规范教学评价价值 主体在控制教学资源和获得自身利益的过程中的程 序性价值要求 主要体现在评价活动顺序 范围 方 式等方面要遵循一系列的原则 形式价值或程序价 值是确认和实现教学评价价值内容的价值形式 具 有一定的中介性和工具性意义 大学教学评价所体现出的实质价值与形式价值 或本质价值与程序价值 是教学评价活动中不可分 割的价值的两个方面 二者是价值内容和价值实现 形式的关系 也是目的与手段的关系 还可以理解为 目标 过程 结果之间的关系 实质价值要通过形式 价值得到体现 本质价值要通过程序价值才能实现 只有遵循严格程序运作的教学评价 才能克服评价 和决策的随意性和盲目性 保证教学评价价值内容 的顺利实现 形式价值又必须以实质价值为其存在 的根据和基础 任何评价活动的决策和实施程序必 须在符合公众的教育需要和公众追求的基本价值标 准的前提下 才能被公众认可和接受 正如罗尔斯 所说 一种程序的正义总是依赖其可能性结果的正 义 或依赖于实质性正义 因此 程序正义与实质正 义是相互联系而非相互分离的 0 18 大学教学评价的实质价值与形式价值 或本质 价值与程序价值 与上述大学教学评价价值判断的 两个向度 合法性与有效性之间 具有直接的联 系 实质价值或本质价值的特征决定着大学教学评 86 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分析 价价值选择内容的合法性 形式价值的特征决定着 大学教学评价过程中价值选择程序的有效性 只有 大学教学评价的实质价值与形式价值的统一 才能 使得评价活动的合法性与有效性可靠获得并顺利实 现 达到大学教学评价的理想状态 在现实的大学 教育教学活动中 大学教学评价的实质价值与形式 价值 本质价值与程序价值的双重性质 往往体现为 大学教学评价的教育价值与管理价值 参考文献 1 谢维和 教育活动的社会学分析 一种教育社会学 的研究 M 北京 教育科学出版社 2000 82 2 哈贝马斯 交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