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黑骏马的人性美(再修改版).doc

浅谈黑骏马的人性美 洱源县玉湖初级中学 张元祥内容提要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洁白的羊群那是我们家，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天堂。每当听到腾格尔悠长的歌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片美丽的草原，还有多年前读过的黑骏马，白音宝力格、索米娅、奶奶、其其格这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与那美丽的草原汇成一支草原之歌。白音宝力格对生活的感悟；索米娅的美丽、坚韧、博大善良；其其格在逆境中的顽强；老奶奶的慈爱，让我们真正感受到黑骏马所体现出来的人性美。关键词感悟 母爱 苦难 坚韧 博大 善良正文著名作家张承志的小说黑骏马通过对白音宝力格和索米娅爱情悲剧的描写，再现了草原民族的社会生活，歌颂了他们朴实、善良、勤劳的美德。在一遍遍阅读小说的过程中，白音宝力格、索米娅和老奶奶这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使我发现蕴涵在他们身上那些让人折服的精神。在一遍遍解读他们命运的同时，我读到了人性中的善良、朴实、宽容、博大；读到了坚韧和进取。透过他们，我感受到了人性的美好。一、 从苦难中感悟人生，勇敢追求美好明天的白音宝力格黑骏马通过“我”骑着黑骏马重回草原寻访曾经热恋的、远嫁的“妹妹”为主线，采用古老歌谣与现实相叠合的结构形式，表现了一种成熟的思想和精湛的创作技巧，主人公的爱情生活就是骑着马走过的一首古老歌谣。出生于干部家庭的白音宝力格，从六岁起便被父亲寄养到蒙古族老奶奶膝下，从此就成了一个帐篷里的孩子，与同岁的索米娅一块干活，也一块在小学里念过三年蒙文和算术。草原拥抱着他，融化着他，使他慢慢成熟。十三岁这年，也是蒙古儿童第一次得到众人礼遇的年头，他得到一匹马一匹黑色的骏马（钢嘎哈拉）。当钢嘎哈拉成为三岁马时，白音宝力格也过了十五岁，是男子汉啦。当一个颀长、健壮、曲线分明，在阳光下向他射着异彩的姑娘索米娅向他跑来时，异样的兴奋和萌动，突然间从心田里破土而出的时候，根本没有理解，甚至不知道这就是青春的来临，只记得心中涌起的，那神圣的激动，索米娅的美丽敲击了白音宝力格的心扉，并在一瞬间完成了一次惊人的启蒙男子汉原来完全不仅仅是拥有一匹骏马。十七岁那年秋天里的一天，当祖孙三人把一秋天拾来晒干的白蘑菇运到供销社去卖。等返回伯勒根河湾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们架起篝火，奶奶唱起这样的歌：“伯勒根，伯勒根，姑娘涉过河水，不见故乡亲人”奶奶不愿索米娅跨过这条河，给了那遥远的地方，奶奶希望他们俩就在自己的家里成亲！这样，一个宝贝也不会丢掉。奶奶好心的饶舌，反而使他们真的疏远了，但爱情的种子已经在彼此的心中萌芽，一种象明媚春光一样的幸福未来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闯进他们的破毡包里来了。白音宝力格十七岁那年有了一次学习的机会参加旗里开办的牧技训练班。这就让白音宝力格有了一个抉择：等半年以后回来，十八岁的他将带着魁梧的身量和铁块一样的肌肉，还有一身的本领回到草原，以坚毅的神情和成熟的大人气，向索米娅建议他们的生活。他们将有一个使整个草原羡慕不已的家，在幸福中照顾好奶奶、让她享受一个充满安慰的晚年。在白音宝力格看来，他追求的是纯洁而又美丽的爱情，在他的意识中，人生是美好的、纯洁的、文明的。这一点，我认为在索米娅送白音宝力格到旗里的途中表现得最具体。在车上，白音宝力格第一次明白的向索米娅表白了自己的心迹，他们紧紧地拥抱着，用青春的火热和暖人心怀的美好憧憬，驱走了拂晓前秋夜的寒冷。这种爱情，汹涌而来，把不安宁的，富有活力的情绪注入到那已经黑暗而沉寂了太久的草原。小说这时出现了大段关于日出的描写，话语已不能形容，这是他一生中见到的最美好、最壮丽的一次黎明，见过的如朝霞一样美丽的姑娘。他们在心里由衷的感激着太阳和大地，感激着草原母亲，感激着她们醉人的开始。此时，在白音宝力格的世界中，他觉得那天的太阳也曾显示过最纯洁、最优美的人间感情，而这份最纯、最美的感情却如同那片美丽的朝霞，燃烧过，但随即便被黑夜吞噬，当他再回到草原时，萦米娅已经被草原上的黄毛希拉奸污并怀有身孕。怎样面对爱人被侮辱？由于对人生不同的认识，对美不同的评判标准，不同的世界观以及对生活的不同态度，每个人的做法都不尽相同，白音宝力格也同样如此。他追求的是纯洁而高尚的爱情，美好而文明的人生。所以对于黄毛希拉的行为，他不仅是无法容忍的，而且是深恶痛绝的，他认为这是丑恶的，这就是站在前进了的现实中对古老草原“自然法律”的历史评判。他追求的生活是一种美的生活，绝不允许沾染上那些愚昧的落后的而又丑恶的东西。面对索米娅的忍让和奶奶无所谓的态度，白音宝力格作为新的精神的一面展现出来，从根子上讲他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牧人，他发现了自己与这里的差异，他不能容忍奶奶习惯了的草原的习性和它的自然法律，尽管他爱草原爱得那样一往情深，但有一种渴望在召唤他，驱使他去追求更纯洁、更文明、更尊重人的美好、更富有事业魅力的人生。于是历史与现实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最终以白音宝力格的愤怒出走达到高峰。因为他要循着一条纯洁的理想之路走向明天。九年后，白音宝力格重回草原寻找昔日的青春与爱情，此时，历史已无情的跨越和改变了一切：年青时朝霞般活泼美丽而纯洁的恋人已经定格在回忆中，而相逢后的索米娅并不像白音宝力格所想象的那样情感迸发，一切都是平淡的、默默的。这一切不能不为主人公的激情染上了无法挽回的懊丧和伤感色彩。然而作者并没有把主人公停留在这一格调上。白音宝力格认为，即使失去了美好的一切，即使自己只能在忐忑不安中拔涉草原，去找寻往昔的姑娘，而且明知她已不再属于自己，即使知道自己无非是在倔犟地决心找到她，而找到她也只能重温那可怕的痛苦，但仍然认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因为自己毕竟那样地生活过，因为生活毕竟给过自己一个那样难忘的开始，觉得能做个内心丰富的人、明晓爱憎因由的人，毕竟是人生之幸。现在的白音宝力格，慢慢懂得人生的真谛，从个人命运中去感悟民族的过去和现在，把个人命运放在源远流长的人民生活长河里加以观照。当索米娅转为正式职工，孩子们就要喊她“老师”时，白音宝力格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种复活了的美丽神彩，那是羞怯和紧张都遮掩不住的，一种难得出现的神彩。白音宝力格感受到索米娅走完了草原上所有姑娘走完的那条蜿蜒在草丛里的小路，经历了她们都经历过的快乐、艰难、忍受和侮辱。往日的索米娅已一去不返，草原上又成熟了一个新的女人，而白音宝力格也将怀着一颗更丰富、更湿润的心去迎接明天，就象那首古老歌谣中那个骑着黑骏马的牧人一样。二、 一个可敬的、伟大的女性草原的女儿索米娅索米娅是白音宝力格的一个充满了美的世界，她象一片燃烧着的朝霞，照耀了白音宝力格的生活，给草原带来了生机和美丽，但她随即便被黑夜吞噬。年少的索米娅，有白音宝力格为伴，有慈祥的奶奶，生活安定而又快乐。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和两小无猜的白音宝力格彼此萌发了爱的种子。此时的索米娅沐浴着爱的阳光，她是草原上最美丽，最快乐的女孩。同样，小说中那大段日出的描写，是他们美好、纯洁的爱情的象征，也是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那个朝霞中的姑娘就是美的化身。索米娅有着美好的爱情，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和幻想，然而，命运的不幸，使她的希望象肥皂泡似的破灭了。草原上那些丑恶的东西就象黑夜追逐着太阳一样，它们玷污着，甚至是扼杀着过于脆弱的美好的东西。所以，索米娅也不能逃脱黄毛希拉的侮辱，而更残酷的是，索米娅怀孕了。女性的本能让她不忍放弃腹中的孩子，并且拼命地护着孩子。在白音宝力格把黄毛希拉踢翻在地跑回家时，发现索米娅怀孕了，愤怒中的白音宝力格抓住索米娅的衣领质问她时，她却倔犟的愈发沉默，在白音宝力格的吼叫声中锐声地尖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你松开！松开”她哭叫着，在白音宝力格死命钳住她的手里挣扎着，突然，她一低头，狠狠地在白音宝力格僵硬的手上咬了一口；当白音宝力格教训完黄毛希拉，忍着剧痛回到家，却看见索米娅慌忙藏起一双红花绒布缝制的婴儿鞋子，并且警惕的望着他，此时的索米娅已经认命了。在她身上，我们看到双重的性格：她具有那种令人叹服的美好品质，又具有令人心痛惋惜的落后意识；她心胸坦荡开阔，但对丑恶又给予无原则地宽容；她感情淡薄深沉，但愚昧、麻木、逆来顺受；她含辛茹苦忍辱负重，但对邪恶势力却无事抗争。这一切传统美德和落后意识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只有把它放到这个民族的历史发展中去分析。首先，索米娅虽然受过三年蒙文教育，但这也仅仅只能算是启蒙教育，不可能上升到更高的层次，更何况她一直拘于奶奶的生活圈内，更多的接受了蒙古草原旧式妇女的一切，她继承了奶奶的一切，包括麻木的平静和愚昧的属从。其次，索米娅生活的环境让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先就生活环境而言，不错，草原是美丽的，有肥沃的土地，青青的牧草、蓝天白云，但草原的生存同样是艰难的。另外，从根本上看，草原民族贞操观比中国封建传统观念的“贞节”观要淡得多，因为作为一个游牧民族，它是个地道的男权社会，男性占据主导地位。于是许多东西无疑被男性按自己的意愿随意支配，它没有很强的一夫一妻制的观念，如果那个男人想得到女人，只要把自己的马鞭插在女主人帐篷外作标志就行了。久而久之，妇女便成了一种附属品存在。在这种社会观念下，人们不可能超越现实去寻求一种理想的道德模式，因而也不可能用理想的道德去衡量评判它。索米娅能生存下来，不能不说是件幸事。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她特殊的生活，她自身的因素与她所处的环境不可能让她从这个妇女群中跳出来，站在一个新的高度来衡量和观察看待人生。但我却从索米比娅身上看到女性的伟大，索米娅极力保住孩子，因为她是母亲；孩子生下来了，她不顾人们的讥讽，含辛茹苦养大孩子；孩子长大后，索米娅甚至给女教师下跪求她收下其其格读书，她要在下一代身上永远结束自己的爱情悲剧。这是一种伟大的母爱，是母爱的力量支撑着索米娅艰难而坚强地走下去。索米娅身上还有一种精神面对磨难，坚强不屈。生活给了索米娅太多的灾难：遭辱怀孕、奶奶去逝、爱人远离，为了生存、为了孩子，她趟过伯勒根河，远嫁到山那边。在经历了百般磨难后，依旧积极面对生活，胸怀如同草原般广阔、大气。从林老师口中依稀勾勒出索米娅九年的经历，让人感叹，让人折服。生活的艰辛铸成她心性的升华，坚毅刚强与善良博爱使其生命焕发异样的光彩，特别是当她踏上一条新的道路成为学校的老师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复活的神彩，这应该是生活对她最大的回报吧！三、 慈祥善良的额吉黑骏马中的老额吉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白音宝力格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又没有时间管他，便把他送到老额吉家，从此，他和索米娅成了奶奶的宝贝。十三岁时，白音宝力格在一个暴风雪夜晚过后的清晨，得到了一匹漆黑的马驹子。奶奶说：“这黑驹是神打发来的，因为白音宝力格已经到了骑马的年龄，白音宝力格是神给奶奶的男孩，神又给白音宝力格一匹好马。”奶奶把喂养马驹当作神打发她这把老骨头干的最后一件事。第三个春天，奶奶从棚车中找出一盘破碎的鞍子，央求附近的牧民修理，让白音宝力格骑上它，成为真正的男子汉。虽然白音宝力格失去了母亲，远离了父亲，但奶奶给了他母爱和老人之爱。其其格出身生了，她出奇的小，草原的人都来看新鲜，人们都说不行呀，扔了吧，这样的孩子养不活。奶奶坐在门槛上，对那些人说：“住嘴，愚蠢的东西，这是命呀！命！我活了七十岁了从来没有把一条生命扔到野草滩上，走吧！你们走开吧！别用你们的双手碰我的小宝贝，等我把她养成人，变成一朵鲜花，再让你们看看。”林语堂先生在中国人一书中写到：“在妇女所有的权利中，最大的权利是做母亲。它让每一个女人都会更伟大。”另外，他还说过：“女人生活的本能比男人更坚定。”的确，在奶奶身上，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善良。但是，我们也不可否认，奶奶对于一些丑恶的东西，则表现出更多的认命和忍受。面对索米娅受辱怀孕，奶奶慢条斯理地开口说了很多，而那些无非都是草原上比比皆是的一些过程，末了，奶奶感慨地说：“这个狗东西”，听奶奶的口气，显然也没有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可见，在特定的生活环境和民族潜意识中，老奶奶关于女人的哲学就有其生存的土壤她认为“只要女人能生养，便是一件好事”。在这里，草原文化中对创造生命的喜悦这一古老意识与现代文明发生了冲撞。一方面，对愚昧、丑恶她们是毫无理由的容忍和认命。另一方面，对索米娅的宽容又是那么的富有人情味。因此，我们不得不说，草原妇女的“宽容”甚至是无意识，都在客观上给索米娅找到了继续生存的空间。同时，也使我们更深刻地感受到人性的美好和善良。四、人性美，让我们对生活充满希望雄浑深厚的古老歌谣在草原缓缓隐去，白音宝力格已骑着黑骏马去迎接美好的明天。掩卷沉思，我们对人生，对命运有了更多的感悟。是的，个人的命运永远都与民族的命运息息相联，一个民族在它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它先进的、积极的一面，同时也会有愚昧落后的一面。在历史发展中，每个民族都在不断的自我净化，在进化中不断发展。在黑骏马中，新的、现代的文明精神和科学文化渗透着草原普通人的心灵和家庭。索米娅没有重复奶奶的人生，其其格更不会重复索米娅的命运，草原的生活正在发生着不可忽视的改变，草原在变，牧民在变，传统观念，习惯势力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了。新的生活在追求、在变革中萌芽：索米娅重生了，草原上旧式妇女经历过的快乐、艰难、忍受和侮辱都已一去不返，草原上又成熟了一个新的女人。白音宝力格也将带着对索米娅的思念，带着他们永远不会玷污的爱情，带着索米娅给自己的力量，去开僻新的前途。白音宝力格的成长及人生经历让我们感受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