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农业逐渐进入产业链竞争时代 风投成为麦田守望者.doc

2008年，对中国农业来说注定是里程碑式的一年：十七届三中全会引发新“土改”大讨论；海内外资本对现代农业的热情似乎在这一年集中爆发；包括“三聚氰胺”事件引发的“我们还能吃什么”的对食品安全的关注这一切在2008年刚刚展开。 农业是个丰富而厚重的主题，有人从中看到了历史的沧桑、有人看到了社会结构的复杂，有人看到了道德与文化，有人从中看到了强国富民的期盼，而与此同时，肯定会有商业新主张、新思路的厚积薄发所以在2008年年末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让我们再唱“希望的田野上”，在我们再思袁隆平的那句话：踏实撒种，必殷实收获。 “后三聚时代”产业链的重新审视三聚氰胺事件的爆发，不仅使整个产业，甚至使国人也陷入集体尴尬，而在对农产品安全的关注方面更是引起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牛奶、鸡蛋、鸡鸭鱼肉、蔬菜面对这种情况，投资者首先看到的是机会，也开始重新审视公司的商业模式，投资衡量的标准以质量风险是否可控、产业链地位是否安全作为首要的衡量标准。 12月23日，全球最大的私募基金KKR获批，将向蒙牛现代牧业投资1亿美元，与KKR同时入股的还有香港私募基金鼎晖投资，与此同时，业界也频频传来内蒙古奶联社与风险投资接洽的消息，而风险投资之所以对以往看起来“投入大、风险大”的奶牛养殖业产生兴趣，除了不排除战略意义之外，在商言商，也是因为他们看到奶牛养殖业整个领域，对陷入困境的牛奶行业，有“正本清源”的关键作用，其深远影响似乎在投行养猪之上。 从德青源等公司案例看来，能在这场三聚氰胺危机中全身而退、甚至是变危机为商机的，是那些已经考虑到“公司+农户”模式风险、并在产业链中的覆盖比较全面，既然喂饲料有可能出现三聚氰胺鸡蛋、买原料可能会出现“苏丹红”鸭蛋，那么企业就一手包办、自建基地、自供饲料。 圣农等公司之所以成为风投的宠儿，也是因为模式从“饲料-养殖-屠宰”覆盖了整个产业链，而在欧美等国家养殖、屠宰等环节可能采用专业分工的合作方式，而圣农采用这样的方式，则是能抗波动、抗风险。 由此，很多创业者和投资人，对食品安全开出的“药方”就是：工业化、现代化得更彻底、更全面。 此外，从盈利的角度，达晨创投董事长刘昼也表示，“风险资本进入农业领域，首要任务是构建完善的产业链与标准化生产工艺；如果一家农业公司只是占据产业链的一个环节，格局变化很容易影响到公司业绩。” 著名经济学者郎咸平的断言是：投行养猪标志着已经进入产业链竞争的时代，而在后三聚的审视下，产业链还面临重建与完善的任务：如何从传统的“公司+农户”的模式中转型？在转型的过程中如何照顾到农户的利益，农业工业化的过程中农民将被赋予怎样的主体权利？都是现代农业中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 从“公司+农户”到“公司+农庄”？“公司+农户”的弊端已经迫待解决，而从发达国家的经验来考察，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引导农民进入更大市场的方式大体有三种类型：一是公司制企业，如美国的孟山都公司、荷兰的花卉公司等，这些大公司大多起到龙头作用，不少是跨国经营的大企业；二是半官方的产业局，如加拿大的小麦生产局，负责协调产销关系和大的生产布局；第三类则是农民的合作制组织，如日本的农协、我国台湾的农会、美国农场主协会等。 目前在国内现代农业企业中试行的“公司+合作社+农户”、“公司+基地+农户”、“公司+担保公司+银行+农户”的方式，都可以视为是对“公司+农户”模式的改良。如果说以往“公司+农户”造成“不是公司坑农户、就是农户坑公司”的局面，是因为利益天平的失衡、以及控制环节的缺位的话，改良模式也是力争在补短板。 可以肯定的是，农业工业化，对产业链的构造，农业组织结构的改革，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与此同时，土地流转制度的松动，也被投资人视为新的投资机会的出现，甚至可能像美国一样出现“公司+农庄”的模式。深圳创新投资集团董事长靳海涛就表示，在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之后，感觉上规模的农庄有投资机会，“以往的农村很多都在搞工业产品，但是在农庄里可以真正形成农业产品的循环经济。” 不过对此，也有风险投资人有自己的考虑，“即便农庄出现后，可能会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选择一些经济作物，而不一定会种粮食，但考虑到由此可能会导致大面积的粮食耕地的减少，国家考虑到粮食安全与耕地保护的问题，可能会出台的限制政策，所以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 寒冬中风投成为麦田守望者“几年前提起你在看农业项目，大家可能会觉得是笑话，但是现在现代农业已经成为投资人普遍关注的领域。”一位投资人这样阐释这场投资界的“上山下乡”运动。 近日，在业界“带头大哥”级的投资人软银赛富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就在接受采访时也提到，现代农业在中国今后几年里会有长足的发展，而软银赛富已经投资了种植有机大米、有机玉米、有机蔬菜等种植业公司，“我们也在看养殖业，包括高质量的牛肉、高质量的猪肉。同时我们看好一些农业食品及其包装业。” 数据显示，包括茶叶、果汁、红酒、花卉、蔬菜、鸡蛋、育种、疫苗、水产养殖、肉食品加工、豆制品加工、生物肥、农药、油脂加工等行业都已经有海外资金背景的PE或VC的投资。 掌握了农业资源，就拥了在未来市场竞争中的话语权和定价权。这个论断已经被学者与专家们反复提及，而中国农业的分散状况、与现代化、产业化转型中的商业机会已经得到投资界的高度重视，与此同时，在经济寒冬中，农业也因为其抗周期性、现金流状况好而被视为投资的避风港。 在这种情况下，甚至还出现了风险投资直接跑到当地，与从事生猪等养殖业的个体农户签约的场面，不过也有投资人对这一做法表示不解，“直接与养猪户签约，难道风险投资是要干起猪贩子的工作？” 不过，在“重农”热情高涨的同时，也有业界人士提示，“避风港”也并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下，就有三类农业企业受到的影响最大：一类是在去年农业原材料上涨的时候采购了大批原材料的企业；二是产能迅速扩大的行业企业。比如说养猪业，还有一类是生产高端消费品的行业，比如有机蔬菜企业。从“安全”出发 四个新农业故事1安全第一，“链”起来故事主人公：圣农 商业模式：从上游到下游的工业化产业链；高端客户为供应商，同时自有产品铺货终端 挑战：在农业工业化中，产业链的构造挺复杂 当2006年圣农决定引入战略投资者的时候，达晨创投合伙人傅哲宽的第一印象是：从没看到过工业化程度这么高的农业企业。 首先，从种鸡饲养、苗鸡孵化到肉鸡饲养、宰杀加工、饲料生产，圣农的生产线覆盖到各个环节；而从产业链下游来看，除了签约肯德基、麦当劳等重点供应商，圣农还与双汇、雨润、太太乐等高端品牌签约，同时也有自己十几种熟食产品铺货到终端渠道。 “在国外，养鸡企业可能并不需要这么完整的产业链流程，其养殖与屠宰环节可以彼此独立。”但在风险投资人看来，目前圣农的“大而全”可以说是抗风险的更好选择。 “后三聚”时代只能贪大求全？圣农“大而全”的模式之所以得到风险投资人的肯定，其原因之一在于：农业产业波动较大，企业可能随时受到上游原料、下游屠宰行业价格波动的影响，如果养殖企业自身有完整的产业链的话，市场抗风险能力就要强得多。 后来2006年从风险投资那里融来的钱，圣农也主要用于投资兴建鸡舍以扩大饲养规模，因为当时圣农的屠宰规模比较大，但是出现了养殖量跟不上的情况。 与此同时，这种做法也是为了防止某些环节不可控，而给农产品质量带来风险这一点，似乎在“后三聚”时代显得尤为重要。 据了解，圣农养鸡的品种主要是针对快餐市场的白羽鸡，其产业链分为“一主两副”，一主是指“玉米、豆粕原料-饲料加工-种鸡饲养-苗鸡孵化-肉鸡养殖-商品鸡屠宰-熟食深加工-美其乐食品连销经营”的肉鸡饲养加工及产品流通主业链，两副是指以鸡粪生产生物有机肥、以生物质发电的副业链和以鸡的废弃物（鸡毛、鸡肠、鸡血）和屠宰下脚料（鸡壳、鸡油、鸡骨架）开发利用的副业链。 2008年11月底，圣农集团和武汉凯迪投资2.4亿元兴建的亚洲第一个鸡粪发电厂开始并网送电，利用圣农每年产生的近10万吨的鸡粪发电，不过目前该发电主要是满足圣农自身用电要求，并未有对外销售收入。 根据圣农董事长傅光明的计划：“鸡粪产生的有机肥和鸡毛、鸡肠等废弃物制成的蛋白质饲料每年能卖出3000万元。” 而从收入结构上来说，圣农收入的主要部分来自于与肯德基、麦当劳、双汇等高端客户的供货，同时圣农也有自己的分销渠道与深加工产品，其熟食产品（比如鸡肉丸）也已经进沃尔玛卖场等供货渠道，不过熟食产品相对所占收入比例较小。 “农业工业化”的高门槛数字显示，国内农业市场份额分散的状态，中国人年均在鸡肉上的消费规模大约为1000多亿人民币，圣农目前年营收不过十几亿人民币左右的规模，即使加上山东、河南、山西、辽宁等地四家与圣农规模相近的养鸡企业，规模也不到一百亿人民币。 这与美国前五大养鸡企业所占市场份额为50%、前十大企业占市场份额70%的情况大不相同，而随着现代农业越来越受到投资界的关注，投资人又是如何看待这一行业的门槛？ 投资圣农后，达晨创投合伙人傅哲宽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解释：“行业正在从分散走向集中，我们认为圣农未来的竞争对手，也主要是目前这些市场上与圣农规模类似、同样有20多年养鸡经验的企业，但这些厂家都还没有摆脱农户+公司的模式，这足以说明农业工业化的过程中，产业链的构造其实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从种鸡的培育到自动化养殖设备再到大型屠宰设备，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都有门槛；第二，养鸡要掌握好气候条件、如何预防各种疾病，必须有多年的经验积累，而不是外行有钱之后就能做的；第三，产品的品质方面，要求产品具有一致性，圣农的鸡出栏后都大约在两公斤左右；第四，除了手中掌握肯德基、麦当劳、双汇、雨润、太太乐高端客户外，在终端圣农也有直接针对消费者的品牌，在消费者那里有品牌认同。” 据了解，作为圣农主要客户之一的肯德基，每年都邀请第三方评估机构进行监测，出于分散风险的考虑，有二十多家大小供应商，其中圣农是肯德基的重点供应商。 “自养自宰”，摒弃“公司+农户”据了解，圣农集团在中国肉鸡饲养加工行业中第一个实施标准化生产模式，实现种鸡饲养、苗鸡孵化、肉鸡饲养加工、饲料生产的全体系标准化生产运行的企业，而当时，国内肉鸡饲养加工企业都是采取“公司+农户”的传统模式，由企业统一收购农户散养的肉鸡统一宰杀后投放市场。 而对于养殖行业来说，“公司+农户”的方式除了产品很难达到一致性之外，产品质量也很难控制，“比如收购来的鸡打过什么药？这些问题企业都很难掌握。”而在圣农的工业化模式中，杜绝散养户活鸡进，将散养户变成企业的产业工人，在圣农工作的农民达五千多人。 而根据圣农5年发展规划（2005-2010）显示，圣农未来将年肉鸡饲养加工规模由5000万羽扩大到1.2亿羽。 2一枚有ID的鸡蛋故事主人公：德青源 商业模式：产销一体化，“公司+基地”，瞄准高端市场 挑战：就是要跨过资金难关自己包揽！ 研究导弹出身的钟凯民，好不容易凑了50万开始了养鸡产蛋的营生。虽然初尝到成功的甜头，但为了保证每一颗鸡蛋都产自自己的农场，高昂的投入让钟凯民不得不将80%的时间花在与资本打交道上。 一枚鸡蛋两元钱？！为什么投资鸡蛋？德青源常务副总裁顾青展示了一组数据。 据世界粮农组织的资料，中国的鸡蛋产量占全球40%左右，而中国人也是最爱吃鸡蛋的人群之一，人均年消费310枚鸡蛋！ 而作为鸡蛋高产大国，生产规模却十分分散，全国约89万个养鸡场，“几乎只有几千上万只的养殖规模。 与此同时，市场上真正的品牌鸡蛋所占的比例却不到2%，近98%的鸡蛋没有生产日期、没有品牌，没有生产标准，也就是所谓的“三无”产品。大多数中国老百姓仍然习惯于挎着篮子从菜市场购买没有品牌和生产信息的便宜散蛋。 这让现任德青源董事长兼总裁钟凯民看到了鸡蛋品牌消费这块高端市场。 在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15%的高收入人群是德青源一开始所定位的目标消费群体。对于价格敏感度较弱的这一阶层而言，即使两元钱一枚鸡蛋的价格，加上一人一天吃一两枚的消费量，在德青源看来这个价格还是可以让消费者承受的。 “安全第一”的生产链在消费者对食品要求不断增强的今天，顾青认为“好鸡蛋”的品牌附加值背后核心内涵就在于“安全、营养、无害”。德青源的商业模式就围绕这六个字展开设计。 经过第二轮融资，德青源最初选择在北京延庆建立养殖基地，养鸡规模增加到一万只。从原料采购、饲料加工、蛋鸡养殖、环境控制、兽医防疫、废弃物处理到蛋品加工过程等各个环节，德青源都有一套严格的标准。“分摊到每一只鸡的固定资产都要100块！”顾青坦言。 在德青源，鸡舍内采用环境自动控制系统管理舍内温度、湿度、光照、通风，为蛋鸡提供了舒适的生产环境，确保了蛋鸡的健康与高产。 尽管德青源宣称自己是中国鸡蛋产量最大的公司，却只占全国年3亿枚产量的千分之一，规模化扩张势在必行。顾青也承认，德青源在安徽黄山的基地正在投建，而广东英德的基地也有初步的规划，目标直指上海、广州、深圳等大城市的市场。 规模扩张必然带来成本压力。对此，顾青坚定地向记者表示，“我们不做公司+农户的模式！”顾青认为，“公司+农户”的模式确实会缓解企业的资金压力，但也可能造成对农户生产过程的失控，对鸡蛋品质带来的不可预知的影响。他举例说，安全的好鸡蛋的产出，关键取决于蛋鸡的饲料，而这一环节上便很难保证农户让蛋鸡摄入足够的蛋白质。 为将“安全”的设计原则贯彻到底，德青源甚至只从自建的饲料厂采购饲料。据顾青介绍，德青源在北京延庆选址建基地的原因之一，也是看重该地区农户有优质的玉米供应，德青源通过就地采购的方式，尽可能保证了饲料加工原料的安全。除饲料控制外，德青源也试图进一步向上游延伸。据公开报道，德青源没有自己的孵化场，所有的种鸡都依靠外面种鸡场的供应，而可供选择的种鸡场并不多，这对于一家大型的养鸡场存在很大风险。因此，进入种鸡场会是德青源的下个目标。 这种规模扩张的方式无异于“大把烧钱”，没有强大的资本撑腰无疑很难实现。后来德青源经游说，引来世界银行IFC基金、德国投资开发公司（DEG）、国际金融公司（IFC）以及今日资本多次注资。目前延庆基地的养鸡规模已达30万只。 此外，作为农业中的主体之一，德青源还是以自己的方式为当地农户带来实惠：基地的选址得到农户和延庆区政府的支持，生产基地中不少工人便来自当地农户，而德青源的饲料加工厂吸纳了当地农户近55%的优质玉米。 有“身份”的蛋超市销售在德青源的鸡舍里，身价高昂的蛋鸡产下的每一只蛋，都被德青源打上无毒的墨水印记，除了德青源的品牌标识外，上面清楚写着生产日期和编码，若鸡蛋出现问题，德青源可在第一时间追踪到出问题的鸡舍追查原因。但这些鸡蛋比市面“三无”鸡蛋的价格高出不少，要怎么卖出去呢？德青源未走农贸市场这一传统渠道。据顾青介绍，目前将近90%的鸡蛋摆上各大超市的货架，“这也与我们消费者定位相关。”中高端消费者对安全食品认知度较高的调查结果，让德青源找到了鸡蛋市场恶性价格战的突破口。 可现实的情况是，环顾超市的鸡蛋货架，并不止德青源一家。要引导消费者“众里挑一”，德青源于去年5月开始豪掷3000万元在北京的电视、地铁和路牌上做起广告。 广告不能停，这是投资方今日资本团队给予德青源的建议。“消费者脑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间是留给第一品牌的。好比方便面是什么？康师傅。饮料是什么？可口可乐。所以一定要把这个空间占住。”在一次论坛上，红杉资本总裁徐新谈及德青源项目时如是剖析德青源鸡蛋与快速消费品的共通特性。 经委托AC尼尔森公司的调查，德青源收获了一份不错的成绩单：2007德青源占据着北京品牌鸡蛋市场71%的份额。而到现在，顾青直言肯定超过了去年的份额。 3合作社：平衡的砝码有多重？故事主人公：奶联社 商业模式：试水“企业+合作社+农户”，四种入社模式打造公司与农户较紧密的合作关系 挑战：资金困境 借鉴海外奶农合作社运营经验的奶联社，除了能够控制奶源质量外，被视为公司与农户之间利益平衡的砝码，有利于整个产业的健康发展。 但关键是，这个砝码能有多重？ 原奶生产是蓝海？奶联社是什么？根据公开资料，成立于2004年的内蒙古奶联科技有限公司是由两名中国农业大学的毕业生李兆林、李正洪创建的，2007年，他们在呼和浩特市土左旗兵州亥农业开发区建设了占地300亩的首个“奶联社示范牧场”，引进奶农奶牛入社近千头，2008年被确定为“伊利2008年北京奥运会特供奶”原奶生产基地。 根据内蒙古大学经管学院教授钱贵霞的研究，在整个奶业纵向产业链中，奶牛养殖生产、奶品加工、奶制品销售三个环节的投入比通常为7.51.51，利润比则为13.55.5.其结论是“原奶生产环节成本最高、利润最低、风险也最大”。 不过，根据奶联社公布的数据，目前运行1年来，奶联社的投资回报率约达12%-15%.内蒙古奶联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兆林告诉记者：“蒙牛净利润率为6%，奶制品销售行业的平均利润率为1.5%.因为行业竞争激烈，蒙牛销售8%的收入都用在了广告推广上。但因为上游以往被关注得少，依然有规模整合机会，可以说我们找到了一片蓝海，希望未来平均收益率在15%-18%左右。” 原奶生产是蓝海？还是在一众国内奶企的最尴尬时刻。 四种入社模式在这种模式中，奶牛的配种、饲养、挤奶、送奶全部由奶联社完成，原奶直接供应伊利集团，中间没有奶站环节。企业搭建技术、管理、现代化设施设备和资金平台的同时，奶联社吸引农民入社的方式主要有入股分红、固定分红、保本分红合作生产等四种模式。 入股分红是奶户的奶牛入社时进行价值评估，评估价作为入股股金。按照牧场经营情况，以入股股份比例每年分享奶联社牧场的经营利润，奶牛的病亡风险、治疗费用由奶联社承担； 固定分红是：奶联社与奶户签订三到五年的合同，每年固定分红。如，年产奶4吨、4.5吨、5吨的奶牛每年的固定分红分别为1500元、2100元、2600元。此外，奶牛入社时进行价值评估，评估价作为本金逐年返还，合同期内，奶牛病亡风险由奶联社承担； 保本分红，奶联社与奶户签订三到五年合同，奶牛入社时价值评估，评估价作为本金逐年返还；奶户按照50%的比例分享奶联社牧场优质原奶的增值部分，奶牛病亡风险和治疗费用由奶联社承担； 合作生产，奶户将奶牛托管到奶联社，早上牵来，晚上牵回，奶联社负责挤奶、饲喂，治疗费用、奶牛病亡风险由奶户承担。奶牛每产1公斤奶，奶联社付奶户0.69元。 据了解，目前农民与奶联社的合作，最多的是采用固定分成的模式，李兆林也表示，2009年将会有入股分红模式的试点，“我们也希望有上百个奶农做股东，让奶牛成为农民持续增收的资产但是农民对此也有一个认识过程。”此外，奶牛入股的形式虽然还没有运作，但目前奶联社已经有两个牧场，村里以自己的集体用地的使用权作为资产入股，而参与到牧场的运作中来。 与传统的模式不同，奶联社采用“工厂化”的养牛方法，进行标准化操作，曾有过IT行业从业经验的李兆林对此深有体会，“以前为什么单个奶农养牛总养不好，是因为整个过程比较复杂，而工人只负责一个环节，比如只负责挤奶，只负责高产奶牛，就容易提高养牛质量。” “国外模式”水土不服？对于这种模式，也有风险投资人表示，考虑到我们国家环境保护、草场逐年减少的因素，对“于奶联”社这种从海外移植过来的模式，也要持审慎态度。 “与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养牛大量依赖草场不同，现在美国、加拿大等国家养牛主要以舍饲的方式为主，完全工场化的形势来饲养，这种现代化的方式对草原的依赖小，而饲料也主要是采用玉米秸秆为原料。”据了解，目前国内除了呼伦贝尔有一小部分采用牧场方式养牛、占5%的比例之外，95%通过集中舍养完成。 “美国排名前十名的奶制品企业，都有自己的奶源合作社。”据李兆林介绍，目前奶联社采用与国外合作社相同、甚至更为先进的设备与管理流程。 近期，风险投资与奶联社接触的消息也不断传出，“我们现在所希望的就是找到自己的投资伙伴”自成立以来，奶联社得到的政府政策支持与补贴有1000多万人民币，从国内银行贷出了170万元，但是与奶联社三年计划整合的15亿人民币相比，还相差尚远。 根据计划，内蒙古奶联科技有限公司将在2008-2009年度自建4个奶联社牧场、与伊利合建20个牧场、实现吸引奶农入社奶牛达25000头。未来3年，通过自建、合建、收购、托管、加盟等形式，实现100个奶联社标准化牧场的计划，吸引奶农入社奶牛10万头。李兆林表示，“三聚氰胺事件出来之后，我们准备加快整合，并将先在一个区域做大，然后再复制到国内其他地区。” 除了供应伊利之外，目前奶联社也与蒙牛有初步接触，“希望做一个整合资源与资金的开放平台”。 4蔬菜行业：复杂产业链上的资源争夺故事主人公：利农 商业模式：以沃尔玛为供应商，在不同气候特点区域都有种植基地 挑战：不可控因素多 红杉投完，又来软银。 近日，软银赛富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对外透露称，软银赛富已经在种植业上频频出手。有异于养殖业的是，种植业加工程序复杂、不可控因素多，即使是利农这样的“投资样本”发展前景亦不明朗。 全能型选手很少见在超大现代（00682.HK）与中国绿色食品（0904）之后，利农集团被认为是另外一家承载农业梦想的企业，这是一家集研究、育种、种植、生产、加工、贮藏为一体的农业蔬菜公司，采用工业化的方式管理农业，把福建、广西农民拉到广州、深圳来种菜，解决当地农民工资问题；把海外良种进行本地化培育，选择各种不同气候特点的区域建立全设施标准化的种植基地，同时针对性地对超市进行蔬菜提供，产品除了进入沃尔玛，其余主要销售到日本、韩国、东南亚。 利农模式的未来还有待检验。不过有风险投资人私下里对记者表示，相比其他领域，目前蔬菜种植行业还较难找到一家可以列为范本的企业，“一种就是外向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