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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无处不在美国社会音乐生活掠影(1)新闻来源： 发布日期：2008-07-12作者：郭声健在这篇文章中，我将不涉及纽约百老汇音乐剧一条街、卡内基音乐厅、纽约爱乐乐团等专业性音乐团体及其活动，也不准备描绘诸如拉斯维加斯各大宾馆所奉献的那种大型商业性歌舞表演，我要记录的是在美国的日常生活场景中所见到和听到的音乐。来美国快一年了，也跑了些地方，说自己对美国社会音乐生活完全孤陋寡闻有些过谦，但的确也只是一孔之见。不过，透过这一孔之见，我已经能够自信地说：美国的社会音乐生活的确丰富多彩，音乐无处不在；我也能够有信心写写这篇带有总结性质的文章。1、地铁里的音乐。在到达纽约的第二天，我就凭借一张纽约地铁图，开始了异乡的新生活，首先，我需要乘坐地铁到纽约最大的华人社区法拉盛去购买安家的日常用品。和国内的地铁比较，无论是站台还是车厢，纽约的地铁甚至可以形容为很破旧，毕竟有百年历史了，但它有特色，也舒服。一方面它出车的密度大，不那么拥挤，许多人都是在地铁里安静地读书看报；另一方面，地铁里的音乐生活让人耳目一新，精神为之一振。地铁里的音乐生活，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地铁站的音乐，一个是车厢里的音乐，我最先接触到的是后者。当我第一次走进地铁车厢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三位墨西哥乐手在表演，他们一边演奏吉他和大提琴，一边演唱，这是卖艺的人。演唱完毕，其中一人会捧着从头上摘下的帽子或专用钱盘，从乘客身旁走过。他们对乘客是否给钱，似乎并不太在乎，而且我发现，真正给钱的乘客也很少，然后他们在下一站停靠的时候，又转到另一节车厢继续表演。这种场景，几乎每次坐地铁都能见到，表演者是清一色的墨西哥人，个子矮矮的，头发亮亮的，中年人居多。而地铁站里的音乐生活，则比车厢更为丰富。在稍微大一点的地铁站，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音乐表演者。比如，只要一到时代广场那一站，乘客走出车门就能听到音乐声，这是一个很大的多层地铁中枢站，下车就能听到音乐，表明在这里定有多拨人在表演。大站台会有规模稍大的音乐表演队（如五六个人的乐队），有时候是单一的乐队演奏，有时候是演唱，不过这些表演大多并非直接卖艺，而是推销自己的音乐CD。小站台则单个表演的居多，我所见过的就有我们华人在拉二胡、京胡的，敲扬琴的，吹竹笛的，这些人一般年纪稍长，可能是早年的移民，我还见过有拉大提琴的同胞。而单个老外的表演，一般都是萨克司、小号、长号、小提琴这样的西洋乐器，而黑人更多地是表演打击乐，手舞足蹈是他们的特长。我感觉到这些在地铁站里表演的人，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因此会掉了身份，他们也在自娱自乐，很投入，很享受。我的照相机是随身携带的，很想拍下这些场景，但有一次当我对着一个黑人正准备拍的时候，他朝我挥手大叫“money，money”，我害怕，赶紧溜了，我不知道要多少钱他才满足。后面有一次，我吸取了教训，先给钱，再拍照。2街道上的音乐。地铁我是经常坐的，在纽约城里流动，很少是在地面上，因为没有私车，也不需要车，感觉地铁能够把你拉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从我租住的地方，到哥伦比亚大学，就可以直接坐地铁到达，中间只要转一道地铁就行，行程约70分钟，所以，地铁里的音乐我听得多，而街道上的音乐生活就相对见到少一些了。不过，正如几年前读到的一篇文章所介绍的，在地铁里穿行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赶路者，即便表演者是著名的音乐家，人们也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停下来聆听，这和行人懂不懂得欣赏音乐无关。但在地面上，情形就不一样了。虽然在地面上行走的少，但每次出去逛街，尤其是去那些游人较多的景点时，也总会有所见闻。最多的时候，是在时代广场，这是纽约最繁华的地段，不像在地铁里，来这里的大多是游客，驻足观赏音乐表演的自然也多，因此，在街上表演的，一般都是一个小乐队，这种喧哗之地，单个的表演者在气势上显然是很难吸引人的。而街道上小乐队的音乐表演，大多情形是推销自己录制的CD，并且有专门的人叫卖，表演者只需要专心演奏演唱就行。他们的流动音响设备也很齐全，所以，也不要担心在喧闹的街道上人们听不到他们的音乐。在这种地方表演的音乐，一般是流行音乐居多，节奏感强，动感十足，这样的音乐也更容易吸引游人。这种很有气势的表演，我在洛杉矶好莱坞星光大道、华盛顿自由广场都见到过。在不同的地方，表演者所选择的音乐风格也不相同，表演的音乐和表演者所在地的情境很能协调吻合，这显然是聪明之举。记得那次去世贸大厦遗址，正值黄昏的时候，一把大提、一把小提和一支萨克司，演奏出的音乐让人听来是那么地凄楚，她寄托着对911死难者的哀思。很明显，他们既不是在卖艺，也不是在推销CD，因为，在他们面前没有摆上CD，也没有打开琴盒。还有一次，我一大早去华尔街与从国内来旅游的朋友见面，地铁很顺，结果早去了一个小时，天气又冷，好在有两个身着军人服装的小伙子一直在演奏音乐，我也很快地度过了那一个小时，我猜那可能是为军人募捐。他们演奏的音乐则优美舒缓，悦心怡情，让在华尔街的上班族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拥有一份好心情。这是我看到的行人出手最大方的一次，在华尔街上班的人，大多都是一等一的富翁，据说许多人甚至是乘直升飞机上班的，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人听到这样的音乐，谁都会忍不住掏口袋的。借这个机会，我还想特别介绍一下5月4号在纽约弗利广场举行的华人支持北京奥运和平集会。虽然这是几个学生自发组织的活动，但通过网络的信息传递，最终参加的人数达到15000人，是纽约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华人集会。那是一片红色的海洋，更是一片歌的海洋，先是有一个留学生小乐队在台上演唱了多首爱国歌曲，后有当地的华人业余合唱团?“姚大叔合唱团”演唱了他们的原创作品One World One Dream，姚大叔还现场给大家教唱了这首歌，中间还有一个外国小伙子跑到台上，身披五星红旗，演唱了一段歌唱祖国，这也使得他一下子成为了当日集会上的明星。当然，集会的高潮莫过于万人合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一次高歌不过瘾，再来一次。那种气势，是何等的威风，让国歌回荡在异国的大都市上空，那是何等的扬眉吐气。我想，在这样的场合下，唯有歌声，才能够表达海外华人共同的心声。据说外围也曾出现过几个藏独，即便纽约警察不把他们赶走，估计他们也会被万人合唱团的歌声吓跑的。这次活动既赋予了我激情，又给了我灵感。第二天一早，在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一气呵成，写下了这首歌词?红红的一片海：红红的一片海，你是那么的美，那是五星红旗汇成，逆流而上汹涌澎湃。强大的祖国是你的靠山，你自信地向世界呐喊：中国不可阻挡，美好的未来，共同的期待。你自豪地对世界高歌：我是中国人，我为中国生，中国万岁万万岁！红红的一片海，你是那么的美，那是赤子之心凝聚，思念故土饱含热泪。慈祥的母亲是你的港湾，你默默地向亲人诉说：祖国我的母亲，温暖的胸怀，永远的最爱。你深情地对亲人歌唱：我的中国心，我的母亲生，母亲万岁万万岁！红红的一片海，你是那么的美；红红的一片海，你是那么的美3酒吧咖啡屋里的音乐。如果说，由于观念的问题，在国内的地铁里、街道上音乐现象还并不多见的话，那么，在国内的酒吧、咖啡屋里的音乐表演应该算是很普及的了，不过，那一般是夜生活的场景。在美国，我从来也没有在晚上进过酒吧和咖啡屋，所以，我只能描述白天的景象，而这恰恰在国内是很少见到的。那次去拉斯维加斯旅游，在大街上，我见到有一个很大的露天酒吧。酒吧中央是一个很大的方形吧台，四周是桌椅，靠里边，则搭建了一个很大的表演舞台，足足占据了整个酒吧的三分之一面积。那是个上午，酒吧人并不多，但音乐表演的场面颇为热闹，我足足在那里观看了一个小时。舞台上面有酒吧的乐队和乐手在表演，顾客也不时地跑到台上去和他们共舞，或者在靠近舞台的正前方的空旷地带随着乐队的音乐和唱与舞蹈，另外还有一个小伙子则索性站到了酒吧中央的吧台上劲舞。当然，这类的表演目的应该很明确，就是取悦酒吧的顾客和吸引新客源，但他们的那份投入，更让人觉得他们是在自我享受，而且当时街上的行人也并不多，真正被音乐吸引进去的人更少，只有像我这样对这场景感到新奇的人才进到里面，饶有兴趣地边看他们表演，边拍拍照。我要介绍的咖啡屋，是我们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图书馆的咖啡屋。这个咖啡屋很小，里面就放了几张桌子，周边是长条的沙发，估计最多也只能容纳30余人，它显然是为在图书馆学习的师生提供休闲便利而设立的。每周三的下午5点到6点，图书馆总会安排有小乐队的表演，从不间断。由于场地所限，每次表演者不超过三个人，器乐演奏居多，偶尔也有演唱。而表演内容一般多为古典音乐和爵士乐。我去听过几次，表演者的水平都不错，不可能是业余爱好者，或许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或许是当地社区音乐团体的专业人士。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表演者似乎并不在乎有没有听众，他们的那份专注和自我满足真让我有些感动。有一次，有三个中年演奏者（两把小提和一把大提）甚至连咖啡屋都没进，就在图书馆门口的走道上演奏，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没有人在经过他们的时候会停下来，就我一个人站在旁边聆听。还有一次，是在咖啡屋里表演，当时候，屋子里不到10个人，我都有些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在一曲完毕的时候，忍不住给他们鼓掌，有个乐手很友好地朝我点头道谢。在我们的观念中，似乎这样的场合，就是表演给观众和听众看的，没有观众，没有掌声，谁还来？也许这就是一种文化观念的差异，在他们看来，图书馆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个这样的舞台，能够在这所著名高等学府里表演，自我享受还来不及呢。是啊，音乐首先是自娱的，然后才是娱他的。这里已经谈到了大学校园的音乐文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