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的抑真菌作用进展.doc

土壤抑真菌作用研究进展* 基金项目：科技部攻关项目（No. 2002BA901A21），云南省应基重点项目（No. 2000C0012Z）*联系人 电话明和 许传坤 张克勤*生物资源保护与利用国家重点实验室培育基地，云南大学，昆明 650091Mo Minghe Xu Chuankun Zhang Keqin*(Key Laboratory of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for Bioresource,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650091)利用真菌作为生防因子研究、开发植物病虫草害的生防制剂长期以来一直受到重视和亲睐。目前已经开发的商品化真菌生防制剂共计50多个（Butt, Jacksan, Magan, 2001），其中病害生防制剂22个，害虫生防制剂23个，草害生防制剂8个，还有一批制剂正在研制之中。Joha, Whipps and Lumsden( in Butt, Jackson and Magan, 2001)从政策法规、企业规模、人文素质、生产技术、产品质量、应用生态等方面分析了真菌制剂存在和需要解决的问题，认为不理想的防治效果是制约这类制剂走向市场的关键问题。在对土传病害（包括线虫病）的生物防治中，即使生防制剂不存在质量上的问题，也很难避免不稳定的防治效果。主要原因是土壤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生态系统，生防菌在土壤中需要与作物根系、土壤微生物等生物因子建立关系，只有在多种关系相互协调，各种非生物因子（如气候，土壤性质等）适宜的条件下，生防菌才能在土壤环境中定殖，寄生或分泌代谢产物作用于靶标对象，达到控制病虫害的目的。生防菌要取得良好的防治效果，其先决条件是能在土壤中正常萌发和生长，达到一定的种群密度。然而，不幸的是许多真菌繁殖体（包括孢子和菌丝）在土壤中由于受到土壤抑真菌作用（fungistasis of soil）的影响，萌发率很低，一般在0-40%之间，很少超过50%，不同类型的土壤抑真菌作用大小也不同，最终导致生防菌很难在土壤中建立相应的种群密度（周薇，莫明和，2002）。如果不通过解除处理，结果必然是防效低且不稳定。“土壤抑真菌作用”是指在自然土壤中或与土壤相接触的微生物繁殖体（包括真菌、细菌、放线菌等）的萌发受到抑制的现象。抑菌作用对细菌、放线菌、真菌都存在，但以真菌最为敏感，它可使微生物的繁殖体在土壤中保持很长时间的休眠状态，是土壤微生物生存适应机制的一种表现（Lockwood,1977）。对真菌而言，用“抑真菌作用（Fungistasis or Mycostasis）”这一术语来描述这一现象。自从Dobbs & Hinson（1953）首次报道“土壤抑真菌作用”这一现象以来，在其后的近30年里成了微生物土壤生态学和植病生防领域中的研究热点之一，也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对土壤抑真菌作用的特征和解除方法等有了深入的了解，研究结果仅在Nature这一著名的刊物上就发表了相关论文12篇。已有许多综述（Garrett,1970；Griffin, 1972，Watson，Ford, 1972，Lockwood, 1977）对这一问题早期的研究进展进行了详细的归纳总结，最近30多年来对土壤抑真菌作用的研究方面取得了一些新的进展，很有必要进行归纳总结，本文偏重于土壤抑菌作用机理研究方面的综述和讨论。1.土壤抑真菌作用的一般特征1.1 土壤抑真菌作用的普遍性 “土壤抑真菌作用”这一现象具有普遍性，世界范围内都存在。除了亚耕作层微生物很少的区域以外，土壤抑真菌作用广泛存在于自然土中，在任何有微生物活动的土壤中都可能出现。Ann(1994)测定了采自整个台湾岛的486份土样对Phytophthora spp.孢子囊萌发的抑制，几乎所有的土壤样品都能抑制孢子囊的萌发，抑制率在80%左右。抑制率高的土壤中，由该病原菌侵染引起的发病程度相对较低。一般而言，随着土层厚度的增加，抑真菌作用会减轻。夏天的土壤抑制最强，冬天最小（Dobbs, Hinson，Bywater，1960)。土壤抑真菌作用是真菌延长在土壤中生活时期的一种机制（Dobbs & Hinson，1953），例如Cochliobolus sativus对土壤抑真菌作用敏感的菌株比非敏感菌株存活的时间要长（Chinn, Tinline, 1964）。土壤抑菌作用可以使微生物的繁殖体在土壤中保持很长时间的休眠状态，是土壤微生物生存适应机制的一种表现。但对于生防菌在土壤中的萌发和定殖而言，这是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1.2 土壤抑菌作用与非生物因子的关系 在影响抑真菌作用的土壤因子中，水分和pH值是研究最多的。在0.85大气压时土壤对Arthrobotrys oligospora的抑制最强（Kouyeas & Balis，1968）。用风干的土样做试验的结果也表明在该值时，抑制作用最快。Seidel（1965）发现3种真菌的孢子在100%含水量的土壤表面受到的抑制比含水量60%或30%要大。在通常的生物生长pH值范围内，pH值对抑真菌作用的影响不大，尽管在酸性很强的环境下，抑真菌作用会降低，但这也可能是由于细菌和放线菌的活动受到了限制，pH值略低于7就会提高萌发率（Cchuepp & Green,1968）。酸性土壤可以提高萌发率可以解释为pH值对真菌的直接作用以及抑制细菌和放线菌的作用，高温灭菌可以解除pH值对抑制的影响。在有机质丰富的土壤中抑真菌作用较为强烈(Chacko & Lockwood,1966；Chinn, 1967)。1.3 真菌对土壤抑菌作用的敏感性Steiner & Lockwood（1969）将22种真菌的孢子排列成29类。敏感值从0（无敏感度）到23（最高敏感度）。最敏感的孢子趋向于个体小，萌发需要外源营养（营养依靠型）。那些萌发不需要外源营养（非营养依靠型）的孢子一般个体较大，这类孢子中的多数对抑真菌作用敏感，但敏感度比营养依靠型低，少数对抑真菌作用不敏感，在土壤中可以自由萌发。这类孢子包括锈菌的夏孢子，白粉菌的分生孢子，Neurospora tetrasperma的子囊孢子，Fusarium的大孢子。发现供试的19种真菌中有17种的敏感性与孢子体积呈负相关（r= -0.81），与在灭菌土壤上的萌发时间呈正相关（r=0.80）。所有测试的孢子的萌发时间与孢子体积呈负相关（r= -0.82），敏感性与葡萄糖的浓度和室内实验萌发所需的土壤提取物无相关性。一个属中的不同种类或同一种内的不同菌株对抑真菌作用的敏感度是不同的Cochliobolus sativus的255个野生性菌株在土壤中的萌发率在1-10%。但是5株的萌发率大于30%。而且这种特性是可遗传的，通过杂交选择的后代中有的萌发率在50%以上（Lockwood, 1977）。同一菌株的不同孢子类型对抑真菌作用的敏感性也有差异。真菌的休眠孢子比其它孢子不易萌发，例如 Thielaviopsis basicola 的厚垣孢子对内生孢子；Fusarium 的厚垣孢子对大孢子；Phytopphthora parasitica的卵孢子对孢子囊。孢子年龄对抑真菌作用的影响的研究产生了不同的结论。Schucpp & Frei（1969）发现来自Cladosporium herbarum 和Helminthosporium spiciferum 15天培养菌落上的孢子比7天的要敏感。而Steiner & Lockwood（1969）发现3种不同真菌的1周9周孢子对抑真菌作用的敏感性无差异，9周后生存能力降低，但是有活力的孢子在敏感性上无差异。1.4土壤抑真菌作用的解除抑真菌作用可以通过加入产生能量的营养到土壤中而得以消除（Lockwood,1964，Lockwood, 1977）。一般说来，复合营养能源的效果比单一营养成分的更好。糖与有机或无机氮的作用比单一使用时要好。一些成分复杂的基质，如玉米芯，木薯粉，大豆粉等，往往比成分单一的营养混合物效果好，因为前者可能含有一些单糖和氨基酸之外的刺激孢子萌发的物质。如大豆粉中的卵磷脂，不饱和脂肪酸等是刺激孢子萌发的有效成分。孢子在大豆根际土壤的萌发率比非根际土壤中的高，这与根际内脂肪酸的浓度增加有关。氨基酸和单糖解除土壤抑真菌作用需要一定的pH条件，如提高Trichoderma viride萌发的效果在低pH值下更明显（Emmatty & Green, 1967）。矿物盐也可部分消除抑真菌作用或抑细菌作用。棕榈酸、十八烷酸、柠檬酸在其含量接近豆类根际土壤中的含量时能刺激内生孢子和厚垣孢子的萌发，甚至在总浓度低达10g/g时仍有作用（Lockwood,1977）。脂肪酸是如何刺激Thielaviopsis basicola 的萌发现仍不得而知，Papavizas & Kovacs(1972)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为微生物合成刺激物提供物质来源，再就是改变孢子细胞壁的透性，但这两条都缺乏证据。真菌经液体发酵培养产生的孢子与发酵液一起进入土壤，可以是孢子萌发率从原来的30%以下提高到50%以上，在真菌制剂中加入解除土壤抑菌作用的添加剂可以使孢子萌发率进一步提高（孙漫红，刘杏忠，唐霖，1997）。当往土壤中加入葡萄糖时，随着葡萄糖浓度的提高，土壤抑菌作用会逐渐降低，直到消失,土壤抑菌作用的季节性变化与土壤中基质的分解程度有关，基质分解水平越高，土壤抑菌作用越低（Griffiths, Dobbs, 1963）现在已经很清楚，通过灭菌可以消除 “残余抑真菌作用(residual fungistasis )”以外的抑真菌作用，在土壤中加入抗生素也可减轻抑真菌作用。例如，在土壤中，200g/g的青霉素、链霉素，1000g/g的氯霉素、硫酸盐链霉素都可以提高Fusarium solani f. sp. phaseoli厚垣孢子的萌发。含40和80g/g的万古霉素、制真菌素的土壤可以提高Phytophthora cinnamomi厚垣孢子的萌发（Lockwood, 1977）。在土壤中加入营养可以短期内解除抑真菌作用，但一段时间后，抑真菌作用会反而增强。Adams & Papacizas (1969)用1% 的木薯干草处理土壤，观察了Thielaviopsis basicola 分生孢子和厚垣孢子的萌发情况，刚开始加入时，不同浓度的干草都能诱导孢子的萌发，在前4d，萌发率上升，但之后，处理土壤的抑真菌作用能力比未处理土壤的要强，如要诱导一定的萌发率，这时需要更多的木薯干草。在实验前若先将木薯干草和玉米芯加入土壤中至少7d，可以将T. basicola厚垣孢子在豆根围的萌发率从38%降到0。营养物质能解除土壤抑真菌作用，但解除的机理仍然存在争议。2.土壤抑真菌作用机理的两种假说关于土壤抑真菌作用的形成机理，现在存在两种假说。2.1营养剥夺假说（nutrient-deprivation hypothesis），或营养缺乏假说（nutrient-deficiency hypothesis）（Lockwood，1964，1977）：当营养独立型的真菌繁殖体进入土壤中时，由土壤微生物形成的营养吸收库使真菌繁殖体内的内生营养流失到土壤中，真菌繁殖体的萌发由原来的营养独立型转为营养依赖型，从而真菌繁殖体的萌发受到调节或抑制，直到有外来营养打破这种状态；当营养依赖型的真菌繁殖体进入土壤中时，由于土壤中可供萌发的营养不足，繁殖体的萌发受到抑制。这一假说的核心内容认为由于土壤可供微生物利用的营养物质有限，特别是有机碳，施入土壤中的微生物繁殖体与土壤微生物进行营养物质的竞争，导致繁殖体内源营养物质流失到土壤，从而由于营养缺乏而不能萌发,还强调土壤微生物，农用化学物质和非生物因子可以加强施入的微生物对营养的要求（Lockwood,1992）。在这样的营养竞争环境下，微生物通过呼吸和排放流失内源大部分营养物质（Gupta et al., 1995）。结果导致菌丝溶解，提高对外源营养的依赖性，失去生命力，降低对寄主的侵染力（Filonow, Lockwood, 1983），目前有许多的实验结果支持这一假说。当将Sclerotium rolfsii的菌核接种在土壤上50天时，从土壤中收集的14CO2占标记14C总量的26.0-38.4%，有4.1-9.3%的14C残留在土壤中，收集到的14CO2占损失14C总标记量的45.9-88.4%，菌核通过呼吸消耗的14C占总标记14C的42.2-77.2%，即菌核损失的大部分C是通过呼吸消耗的（Hyakumachi, Lockwood, 1989）。Fudarium solani f. sp. phaseoli 的厚垣孢子在土壤上70天，残留在土壤中的14C占总标记14C的0.2-9.6%，厚垣孢子和土壤微生物呼吸排放的14CO2占总标记14C的53.4%，其中土壤微生物和厚垣孢子呼吸排放的14CO2 分别占损失总14C的15-38%和78%，厚垣孢子呼吸消耗是孢子内源营养损失的主要因子（Mondal, Kageyama, Hyakumachi, 1995）。在不同温度和pH下，Fudarium solani f. sp. phaseoli 的厚垣孢子碳的损失是不同的，在pH值为8的时候，25或30下厚垣孢子呼吸损失的碳最大，土壤微生物利用厚垣孢子流失的碳源量也最大，碳的损失量与孢子萌发，活力和致病力成反比（Mondal, Kageyama, Hyakumachi, 1998）。土壤上Pythium aphanidermatum的卵孢子在pH 值6.9，湿度为-1kPa时，或pH值8.0，35时碳的损失量最大，同时卵孢子对黄瓜的致病力降低；在pH 值6.9，湿度为-10kPa时，碳的损失量最小，卵孢子的致病力也没有下降（Mondal Hyakumachi,2000）。2.2抑制因子假说（germination inhibitors hypothesis）（Romine, Baker, 1973,Herrington,Craig, Sheridan, 1987）：土壤中存在抑制繁殖体萌发的抑制因子，这些因子在土壤抑真菌作用中起主要作用。这一假说得到越来越多实验结果的支持，Kouyeas & Balis(1968)观察到当向土壤中通入空气时会消除抑真菌作用，当有硝酸银和氯化银溶液存在时会减轻抑真菌作用，解释其原因是消除了挥发性的抑真菌烃类物质。乙烯最早被认为是土壤中产生的一种挥发性抑真菌因子(Hora, Baker, 1970, Smith,1973, Lynch, Harper, 1974, )。Smith(1973)用气相色谱分析了澳大利亚pH值7.0的50份土样，发现乙烯参与了抑真菌作用，指出在有机质丰富的土壤中乙烯的含量较有机质少的土壤多。他推测乙烯与营养水平间的平衡决定在某一时间上是否存在抑真菌作用。Smith所用的土壤是经过40处理24h，这可能会杀死一些微生物，从而富集土壤中的营养，其中的一些物质可能会作为产生乙烯的基质。烯丙基乙醇也被认为是土壤中产生的一种挥发性抑真菌因子。Ballis（1973，1976）发现将土壤加热后获得冷凝水在200nm的紫外光下具有吸收峰。当加入溴时，峰出现在265nm处。证明有不饱和烃的存在。纯的丙烯醇（和其它的烃）也有相似的吸收带。Arthrobotrys oligospora的孢子能被4ppm的丙烯醇有效地抑制（Ballis, 1976）。他认为乙烯在土壤抑真菌作用中的作用是诱导其它挥发性抑制子的产生，如丙烯醇。将1%的乙烯通入土壤3d，然后收集冷凝水，在气相色谱上获得的峰与丙烯醇的相似。但是，是否乙烯能提高土壤的抑真菌作用，以及是否在土壤中存在足够的乙烯仍然有待研究。氨被认为是碱性土壤中产生的挥发性抑制成分之一（Ko, Hora, Herlicska, 1974）水溶性的化合物同样被认为是抑制因子。Liebman & Epstein(1992)用琼脂扩散法测定了土壤水溶性物质对Cochliobolus victoriae孢子的抑制，置于土面上的琼脂块如果厚度小，抑菌作用强，相反，厚度大抑菌作用小，认为是水溶性抑制物质在琼脂中的扩散而导致浓度不同所致，其结果支持抑制因子假说，不支持营养剥夺假说。Liebman & Epstein(1994)进一步研究了抑制物质的一些特性，当土壤提取物稀释到10%以后，不再具有抑制特性，认为土壤中的CO,CO2,NO, NO2,SO2,C2H4不是抑制Cochliobolus victoriae孢子萌发的因子，但没有分离出水溶性的抑制化合物。铝离子被认为是酸性抑菌土壤中抑制真菌孢子萌发的因子（Ko, Hora, 1972）。在抑制土中高浓度的铝离子可以抑制Thielaviopsis basicola孢子的萌发和菌丝的生长（Meyer, Shew, Harrison, 1994）。 为了确定土壤中的挥发物质是否来源于微生物，Hora & Baker (1972) 分别将真菌、细菌、放线菌加入灭菌土中，发现尽管这些微生物都能恢复土壤的抑真菌作用，但只有一些放线菌的挥发物有作用，且这些菌株具有气味。作用较大的土壤一般呈中性或碱性，这些土壤在灭菌后仍保持一定的抑菌作用。Hora & Baker (1974)认为产生挥发物的因子是非生物的，因为通过加入钙盐或镁盐提高酸性土壤的pH值可以导致挥发物抑制子的散发，而未处理的土壤基本上检测不到。这种与pH值相关的挥发物的产生被认为与放线菌通过生命活动产生的不同。高等植物的种子和根的发育可以被某些土壤中挥发物质的抑制，当pH值从7.0-8.0时，抑制力提高，在7.0以下无抑制作用（Hora & Baker, 1974）。有关土壤中产生乙烯的来源和位置的问题一直存在争议。Lynch & Harper(1974)，Hynch(1975)认为土壤中乙烯的产生来源于真菌，且发生在有氧条件下。在有足够基质存在的条件下，如葡萄糖，甲硫氨酸，有氧条件下产生的乙烯比厌氧条件下的多。厌氧条件似乎与合成乙烯的物质的移动有关。土壤产生的抑制性物质被认为与土壤微生物有关。Old (1965)从土壤中分离了几种能够抑制根腐病原菌的细菌，这些细菌的培养物在琼脂平板上能够抑制Fusarium graminearum, F. moniliforme, Helminthosporium sativum, Rhizoctonia solani, Cylindrocladium scoparium, Phymatotrichum omnivorum孢子和菌丝片段的萌发和生长。所有这些细菌能够产生扩散性的抑制物质。 在我们的研究中，测定了采自云南地区的122份不同类型土样对3种真菌（Paecilomyces lilacinus IPC，Verticilium chlamydosporiu ZK7，Gliocladium roseum Gr）孢子萌发的影响，发现所有土样都能抑制孢子萌发，IPC、ZK7、Gr的平均萌发率分别为7.0%、42.7%和22.4，特别是对IPC，在其中8份土样中的萌发率甚至不到1.0。但这三种真菌在采集的大部分土壤中，并没有显示相同的萌发被抑制模式。而土壤抑制能力的强弱，与土壤类型、土壤颜色和耕作状况以及采集地区也没有找到明显的联系。而研究pH值的影响时，发现IPC和Gr在土壤pH低于5.4时，抑菌作用反而增强，这与Ann(1994)研究台湾土壤时的结果很相近。3讨论有关土壤抑真菌作用机理的这两种假说都分别有许多不同的实验证据，但是目前仍然存在争议，因为两种假说都不能分别解释目前所有碰到的土壤抑菌作用现象。土壤抑菌作用的机理是近年来这一领域研究的重点问题，尽管这两种假说侧重点不同，但都强调了土壤微生物在土壤抑真菌作用中的重要性，土壤微生物与土壤抑真菌作用之间的关系成为土壤抑真菌作用机理研究的核心问题。最新的一篇文献（Wietse de Boer, Verheggen, Paulien, et al., 2003）直接研究了土壤微生物种群组成对土壤抑制真菌（Chaetomium globosum, F. culmorum, F. oxysporum, Trichodema harzianum）孢子萌发的影响，证实了假单胞菌是他们研究的土壤中导致土壤抑真菌作用的主要原因，其结果支持抑制因子假说。但是，在这篇研究中，由于所用的土样有限，没有给出土壤类型及其微生物组成与土壤抑真菌作用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涉及抑制孢子萌发的抑制物质，特定类型的土壤中是哪些微生物在土壤抑真菌作用中起关键作用，这些关键微生物又是分泌什么物质起作用未见文献报道。我们从26份不同类型的强抑制土壤样品中分离了152株细菌，通过测定其中部分菌株的发酵液和挥发性成分对3种真菌孢子萌发的影响，发现细菌代谢物，特别是挥发性成分对真菌孢子萌发有很强的抑制作用，许多处理中真菌孢子萌发几乎完全被抑制，而且这种抑制作用在三个供试真菌上显示出相似的模式。这一结果，进一步证明了土壤微生物通过其挥发性和非挥发性代谢产物，在土壤抑菌作用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是对抑制因子假说的有力支持。下一步如果能够将这些强抑制真菌的挥发性和非挥发性土壤微生物代谢成分进行分离纯化和结构鉴定，并且通过适当的方法回测证实其抑制真菌作用，无疑将极大丰富土壤抑菌作用理论。这方面的工作，我们课题组正在进行中。在我们的研究中（莫明和，2002），发现用以上两种假说无法解释的现象，当将Parcilomyces lilacinus IPC的孢子接种到抑制土上是，48小时内94%以上的孢子不萌发；如果在接种孢子的同时添加复合营养液，24小时内98%以上的孢子能正常萌发；如果先在抑制土中添加复合营养液，72小时后再接种孢子，90%以上的孢子不萌发；当将被抑制的孢子在脱离土壤环境、不添加任何营养物质的条件下，6小时后被抑制的孢子萌发率在83%以上；如果往被抑制的孢子处理中添加复合营养液，48小时后也仅有6.1%的孢子萌发。实验的结果用“营养缺乏假说”无法解释。因为当在土壤中加入营养后（此营养浓度在前面的实验中已经证明能完全解除土壤抑菌作用对该菌株孢子萌发的影响），被抑制的孢子在土壤中仍然不能萌发。若“营养缺乏假说”是成立的，在土壤中被抑制的孢子在加入外源营养后应该萌发，但实验结果却不是这样。实验最后将被抑制的孢子接种到营养贫瘠的WA平板，孢子一样能正常萌发。实验结果用抑制因子假说似乎也很难圆满解释，根据这一假说，抑制因子已经存在于土壤中，很难解释为什么当孢子和营养一起加入的时候，孢子能正常萌发，而先添加营养，3天后再接种孢子，孢子不萌发。我们的研究结果初步认为土壤抑菌作用是外源微生物进入新环境中的一种生存调节机制，也是特定环境中的土壤微生物维持相对平衡的微生物区系的一种调节机制，两中机制间通过一些传递因子互相作用，最终趋于在这一环境下形成新的、稳定的微生物区系。参考文献Adams, P.B. & Papavizas, G.C., 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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