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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合同诈骗罪认定的若干问题 合同诈骗罪是一种以合同为掩护、手段狡猾、不易识别、涉及面广、数额巨大、危害严重的诈骗犯罪。在所有的诈骗类犯罪案件中,合同诈骗案件占有相当高的比例,已成为目前刑事司法实践中的热点、难点。本文将结合我国合同法与刑法学基本原理对此作一些粗浅的探讨,以期对司法实践中准确把握本罪有所裨益。一、合同诈骗罪的概念和构成特征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的规定,合同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公私财物为目的,根本没有履行合同的诚意,采取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等欺骗手段,通过签订合同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数额较大的行为。本罪具有如下特征:1、客体特征。本罪侵犯的客体是国家对合同的管理制度、诚实信用的市场经济秩序和合同当事人的财产所有权。我国合同法是民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市场经济的基本法律,它对于防范合同欺诈,维护公平、自由、安全、有序竞争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利用合同进行诈骗,严重扰乱了社会主义市场交易秩序和竞争秩序。故刑法单设此罪以保护我国市场经济健康有序发展。合同诈骗罪的犯罪对象是公私财物。“对于合同诈骗罪的行为人而言,签订合同的着眼点不在合同本身的履行,而在对合同标的物或定金的不法占有”。2合同仅仅是诈骗采用的手段形式。2、客观特征。从本质上讲,合同诈骗属诈骗犯罪的范畴,在客观方面完全适用诈骗犯罪的构成模式。即:欺诈行为被害人产生错误认识被害人基于错误认识而处分财产行为人或第三人获得财产被害人的财产损失。3本罪客观上表现为行为人在签订或履行合同过程中,虚构事实,隐瞒真相,骗取对方当事人数额较大的财物的行为。这里的虚构事实指行为人捏造不存在的事实,骗取被害人信任,其表现形式主要为:假冒订立合同必需的身份;盗窃、骗取、伪造、变造签订合同所必需的法律文件、文书、制造“合法身份”、“履行能力”的假相;虚构不存在的基本事实;虚构不存在的合同标的,等等。隐瞒事实真相是指行为人对被害人掩盖客观存在的基本事实。其表现形式主要是:隐瞒自己实际上不可能履行合同的事实,隐瞒自己不履行合同的犯罪意图;隐瞒合同中自己有义务告知对方的其他事实。3、主体特征。本罪的犯罪主体包括自然人和单位。司法实践中,应注意区分自然人利用合同诈骗与单位利用合同诈骗。下列几种情形应属于个人以单位名义实施的合同诈骗:(1)个人为进行违法犯罪活动而设立的公司、企业、事业单位实施合同诈骗的,或者公司、企业、事业单位设立后,以实施合同诈骗犯罪为主要活动的,根据(最高人民法院1999年6月18日关于审理单位犯罪案件具体应用法律有关问题的解释),应认定为个人犯罪。(2)国有或者集体企业租赁给个人经营的企业,承租人利用企业名义诈骗的,应认定为个人诈骗。(3)国有或者集体企业为个人提供营业执照,名为集体实为个人的企业,企业人员以企业名义进行合同诈骗的,应以个人诈骗论。(4)没有资金、场地、从业人员等有名无实的皮包公司,利用合同诈骗的,应以个人诈骗论。(5)由被挂靠企业提供营业执照,而由挂靠人员自筹资金、自主经营、自担风险的挂靠企业,实施合同诈骗,应认定为个人诈骗。因此是否以单位名义签订、履行合同,不应成为区分个人合同诈骗与单位合同诈骗的标志。实践中,“应当注意从单位犯罪的犯罪意志的整体性和利益归属的团体性两点把握究竟是个人合同诈骗还是单位合同诈骗。而且,这两点之中,利益归属的团体性应当优先考量”。4对那些以单位名义实施的而实际犯罪谋取的利益归属直接责任人员的合同诈骗犯罪一律应以个人犯罪论处。4、主观特征。合同诈骗罪主观方面表现为直接故意,且具有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目的。刑法理论认为,“犯罪目的是指犯罪人希望通过实施行为实现某种危害结果的心理态度。犯罪目的仅存于直接故意中”。5因此合同诈骗罪这种目的型犯罪只能存在直接故意的形式。司法实践中有观点认为合同诈骗罪主观方面可能存在间接故意,如行为人签订合同时对履约能力尚无把握,寄希望于将来的时运,合同签订后,先行占有对方定金或预付款,而后对履约抱听之任之、漠不关心的态度。笔者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仅表明行为人不愿意积极履行合同,不能说明行为人有骗取对方财物的目的,此时只能引出两种民事法律后果:一是欺诈合同无效,二是行为人赔偿对方当事人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间接故意只能构成民事欺诈,只有当行为人无正当理由拒不返还定金或货款时,才能构成刑事诈骗。而这种拒不返还定金或货款的心理态度,只能是直接故意。二、合同诈骗罪的司法认定(一)合同诈骗罪非法占有目的的认定。合同诈骗罪是目的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是立法对合同诈骗罪的抉择。6有学者认为,凡是使用刑法所规定的欺诈手段的,原则上均应认定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7当然刑法规定的合同诈骗罪的几种客观行为与“非法占有目的”这一主观要素密不可分。但某种含有欺诈因素的行为是否是合同诈骗罪构成中的客观行为,归根到底还是取决于有无非法占有目的。因此在判断一行为是否构成合同诈骗罪时,除看行为人是否符合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所规定的行为类型外,还必须看行为人是否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由此可见,非法占有目的的有无是认定合同诈骗罪的关键。而司法实践中侦查机关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如何查证和认定行为人“非法占有”的主观故意,许多诈骗案件由于受侦查技术及侦查人员能力的局限,难以查证行为人的主观目的而无法追究其刑事责任。那么,司法实践中如何认定合同诈骗罪行为人主观上的非法占有目的呢?笔者认为,在处理具体案件时,应当根据其是否是刑法所规定的具体行为,并综合考虑事前、事中、事后的各种主客观因素进行整体判断,作出司法推定。司法实践中“司法推定”作为一种以忽略个别可能与结论相反为代价或基础的思维程式和证罪方法被广泛认可和运用“。8根据司法实践经验,在司法推定时,应全面考察行为人以下各方面的客观因素:1、行为人在签订合同时有无履约能力。行为人的履约能力可分为完全履约能力、部分履约能力和无履约能力三种情形,应分别不同情况加以认定:(1)有完全履约能力,但行为人自始至终无任何履约行为,而以欺骗手段让对方当事人单方履行合同,占有对方财物,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2)有完全履约能力,但行为人只履行一部分,如果其不完全履行的目的旨在毁约或避免自身损失或由不可避免之客观原因造成,应认定为民事欺诈行为;如果其部分履行意在诱使相对人继续履行,从而占有对方财物,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3)有部分履约能力,但行为人自始至终无任何履约行为,而以欺骗手段让对方当事人单方履行合同,占有对方财物,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4)有部分履约能力,同时亦有积极的履约行为,即使最后合同未能完全履行或完全未履行,一般应认定为民事欺诈行为;但是,如果行为人的履约行为本意不在承担合同义务而在于诱使相对人继续履行合同,从而占有对方财物,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5)签订合同时无履约能力,之后仍无此种能力,而依然蒙蔽对方,占有对方财物的,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6)签订合同时无履约能力,但事后经过各种努力,具备了履约能力,并且有积极的履约行为,则无论合同最后是否得以完全履行,均只构成民事欺诈。2、行为人在签订和履行合同过程中有无诈骗行为。诈骗行为绝大多数是作为,而不可能是单纯的不作为。其主要表现为行为人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从司法实践中看行为人在签订和履行合同过程中没有欺诈行为,即使合同未能履行,也不能定合同诈骗罪。没有诈骗行为,不能定合同诈骗罪,但是有诈骗行为也不一定构成合同诈骗罪。要正确认定合同诈骗罪还须结合其他客观因素作具体分析。一般说来,在签订和履行合同过程中,行为人在事实上虚构了某些成分,但是并未影响合同的履行,或者虽然合同未能完全履行,但是本人愿意承担违约责任,足以说明行为人无非法骗取他人财物的目的,故不能以合同诈骗罪论处。3、行为人在签订合同后有无履行合同的实际行为。履行行为的有无最能客观地反映行为人履行合同规定的民事义务的诚意,也是认定行为人是否存在“骗取钱财”目的的重要客观依据。9一般说来,凡是有履行合同诚意的,在签订合同后,总会积极创造条件去履行合同。即使不能履行,也会承担违约责任。而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利用合同进行诈骗者,在合同签订以后,没有履行合同或者虚假地履行合同。对于这种情形,不论其有无履行合同的实际能力,均应以合同诈骗罪论处。“实际存在的履行行为,必须是真实的履行合同义务的行动,而不是虚假的行为”。10履行行为是否真实,应当结合履约能力的不同情形来判断,这里应该注意以下两种情况下对行为性质的认定:(1)行为人在签订合同后采取积极履约的行为,在尚未履行完毕时,行为人产生了非法占有对方财物的意图,将对方财物占为己有。此种情况下,行为人的部分履行行为虽然是积极的、真实的,但由于其非法占有的犯意产生在履行合同的过程中,其先前的积极履行行为已不能对抗其后来行为的刑事违法性,应构成合同诈骗罪。(2)行为人在取得相对人财物后,不履行合同,迫于对方追讨,又与他人签订合同骗取财物,用以充抵前一合同的债务。这种连环诈骗在司法实践中被形象地称为“拆东墙补西墙”。这种行为实质上是行为人被迫采取的事后补救措施,不是一种真实的履行行为,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4、行为人对取得财物的处置。“若当事人没有履行义务或者只履行一部分合同,则当事人对其占有的他人财物的处置情况,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其当时的主观心理态度,不同的心理态度,对合同标的处置也必然有所不同”。11所以可以从行为人对他人财物的处置情况认定其主观上是否有“非法占有”的目的:(1)行为人将取得的财物全部或大部分用以挥霍,或者从事非法活动、偿还他人债务、携款逃匿、隐匿财物且拒不返还等,应认定为行为人有“非法占有”之故意,其行为构成合同诈骗罪。(2)行为人将取得的财物全部或者大部分用于合同的履行,即使客观上未能完全履行合同之全部义务,一般不以合同诈骗罪论。(3)行为人将取得的财物没有用于履行合同,而是用于其他合法的经营活动,只要在合同有效期限内将对方财物予以返还,应视为民事欺诈;当其没有履约行为时,应认定为合同诈骗罪。5、行为人在违约后是否有承担责任的表现。一般情况下,具有履行合同诚意的行为人,发现自己违约或者对方提出违约时,尽管从自身利益出发,会提出辩解以减轻自己责任,但却不会逃避承担责任。当无可辩解自己违约时,会有承担责任的表现;而利用合同进行诈骗的人在纠纷发生后,大多采用携财潜逃等方式进行逃避,使对方无法挽回自己的损失。但是,必须注意的是,对那些不得已外出躲债,或者在双方谈判时百般辩解否认违约的,不能一概认定为合同诈骗,应该结合其他客观因素作具体分析。6、行为人不履行合同的原因。合同的履行包括主客观因素。行为人在履行合同过程中享受了权利,而不愿意承担义务,表明了合同不履行是行为人的主观意志,从而说明行为人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应以合同诈骗罪论处。但是,如果合同当事人享受了权利,自己尽了最大努力去承担义务,只是由于客观上发生了使行为人无法预料的情况,导致合同无法得到全面履行,这种情况下,行为人不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应以合同纠纷处理。(二)一罪与数罪的认定。认定合同诈骗罪的罪数形态应注意以下几个问题:1、牵连犯问题。从理论上讲合同诈骗罪属于纯正的欺诈犯罪,行为人实施合同诈骗必然要实行欺诈手段,而这种手段行为又可能触犯其他罪名,从而构成刑法理论上的牵连犯。比如行为人为虚构单位或冒用他人名义以及伪造作废的票据或者其他虚假的产权证明作担保,而伪造各种公文、证件、印章以及金融票证、国家有价证券、股票、债券等就触犯了伪造公文、证件、印章罪以及伪造金融票证、国家有价证券罪,股票、公司、企业债券罪。对此,我国刑法理论和司法实践都主张按“从一重罪处断”的原则处理。2、法条竞合问题。合同诈骗罪作为特殊诈骗犯罪在诈骗方法和对象上有其特定性,虽然和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规定的普通诈骗罪一样都侵犯了公私财产的所有权,但主要是破坏了国家对合同的管理制度、诚实信用的市场经济秩序。普通诈骗罪与合同诈骗罪在犯罪构成上是一般与特殊的关系。即两罪形成了法条竞合。在此情况下,适用法律的原则是特殊法优于普通法,重法优于轻法。这是刑法理论和司法实践的共识。但是当行为人的一个行为同时符合合同诈骗罪和金融诈骗犯罪时,这种情况属于法条竞合还是想象竞合在理论界存在争议。一种观点认为这种情形属于法条竞合。另一种观点认为,合同诈骗罪与金融诈骗犯罪之间在构成要件上并无必然的竞合,这种情况属于想象竞合犯形态。笔者同意前者的观点。所谓法条竞合通俗地讲“就是一个犯罪行为同时触犯了两个分则性条款,其中某一法条的全部内容包含于另一法条的内容之中,即两个法条发生重合,或两个法条的部分内容相同,即有所交叉的情形”。12就金融诈骗犯罪而言,其中许多犯罪需要以合同的形式体现,行为的实施也发生在合同的签订、履行过程中,因而在犯罪构成上与合同诈骗形成法条竞合,且包括包容竞合(如合同诈骗罪的内容包容保险诈骗罪的规定,两者存在普通法与特殊法的关系,对此应适用特别法,以保险诈骗罪定性。)与交叉竞合(如合同诈骗罪的规定与票据诈骗罪的规定之间存在交叉关系,这种情况下应择一重罪适用法条。)(三)关于连续诈骗行为同时涉及数种诈骗罪名的认定。所谓“连续诈骗行为同时涉及数种诈骗罪名”是指行为人先后实施了数个独立的诈骗行为,其行为方法分别符合合同诈骗罪与其他诈骗犯罪的构成要件的情况。对于该种情形如何定罪处罚在理论界和司法界存在争议:一种观点认为应该按照牵连犯的处罚原则择一重罪处罚;第二种观点认为应该按照行为人的主行为定性;第三种观点认为应该按照连续犯的处罚原则,从一重罪处罚;第四种观点认为“连续诈骗行为同时涉及数种诈骗罪名”属于犯罪方法各异、触犯罪名不同、相互独立的连续诈骗犯罪,应实行数罪并罚。笔者同意第四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显然是错误的,先后实施、相互独立的数个诈骗行为之间不具有牵连关系,即不具有手段与目的、原因与结果的内在联系;而且按照此观点,当行为人触犯的几种诈骗犯罪之中有两种以上刑罚轻重相当时,便无法选择罪名,并且即使在刑罚轻重有别的情况下择一重罪处理,那么行为人触犯了其他诈骗的犯罪数额是否应计入该重罪的犯罪数额存在疑惑。按照第二种观点当几种诈骗行为在整个犯罪活动中难分主次时,定性则无从下手;即使有主次之分犯罪数额的归属亦如第一种观点那样无法认定。而第三种观点中所谓的连续犯是指行为人基于数个同一的犯罪故意连续多次实施数个性质相同、触犯同一罪名的犯罪形态。即使如有的学者认为“如果数次犯罪行为触犯具体名称虽然不同,但实际性质相同的,各罪亦可视为同种性质,成立连续犯形态”,13也不应按照传统连续犯的处罚原则进行处断。因为理论上历来主张连续犯是实质的数罪而处断的一罪,只考虑到了连续行为所触犯罪名完全相同的情况,而没有把数次犯罪行为触犯具体名称不同但实际性质相同的连续犯纳入研究范围。因此第三种观点也是不正确、不可行的。在司法实践中只有对“连续诈骗行为同时涉及数种诈骗罪名”实行数罪并罚才能定性准确、罚当其罪。与“连续诈骗行为同时涉及数种诈骗罪名”相关的问题是在连续诈骗行为中,当各种特殊诈骗行为(包括利用合同诈骗在内)及普通诈骗行为,分别依照各种特殊诈骗犯罪和普通诈骗犯罪的构成要件不构成犯罪(未达到起刑标准),而其诈骗总额按照任何一种诈骗犯罪的定罪标准都可构成犯罪;或有的诈骗行为达到定罪标准数额可以认定为普通诈骗罪或各种特殊诈骗犯罪,而其中有几种行为不构成其诈骗方法对应的特殊诈骗犯罪时,一般应当坚持以下原则:(1)多种诈骗行为,分别以其对应的诈骗犯罪的起刑标准为基准,考察能否构成该对应的诈骗犯罪(包括普通诈骗犯罪和各种特殊诈骗犯罪);(2)凡依照任何特殊诈骗犯罪的构成要件不构成犯罪的,应当把多种诈骗行为作为有机整体看待,将这些无法认定为特殊诈骗犯罪的诈骗行为,连同本来以普通诈骗方法实施的诈骗行为,以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为基准,进行罪与非罪的评判;构成犯罪的,依照普通诈骗犯罪定罪处罚。当然,如果按照前述(1)对有的诈骗行为已经认定了特殊诈骗犯罪的,须对行为人以普通诈骗犯罪和已经认定了的特殊诈骗犯罪实行数罪并罚。(四)合同诈骗罪中共同犯罪形态的认定。司法实践中,利用合同进行诈骗,有的行为人通过冒用他人名义签订合同的手段进行诈骗,涉及到名义被冒用者是否承担刑事责任、能否构成共同犯罪的问题。另外,如果所签订合同需要担保就会涉及到保证人是否承担刑事责任、能否构成共同犯罪的问题。对于名义被冒用者和保证人是否承担刑事责任、能否构成共同犯罪,应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笔者认为:(1)如果名义被冒用者在行为人冒用自己名义进行合同诈骗后获悉,但仍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消极地不加以制止,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2)如果名义被冒用者明知行为人利用合同进行诈骗活动而提供业务介绍信、合同专用章、盖有公章的空白合同书的,实际上起到帮助行为人实施合同诈骗行为的作用,一般来说构成共同犯罪,应承担合同诈骗罪的刑事责任。(3)保证人不知道行为人利用经济合同进行诈骗活动,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为行为人提供担保,不具有主观上的犯罪故意,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4)保证人明知行为人利用经济合同进行诈骗活动而为之提供担保,实际上是一种帮助行为,应当承担共犯的罪责。参考文献:1、高铭暄著新编中国刑法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668页。2、夏朝晖著试论合同诈骗罪,载法商研究,1997年第4期第78页。3、日西田德之著刑法各论,弘文堂1999.4、肖中华著合同诈骗罪的认定与处罚,载刑事司法指南,法律出版社,2000年第3期第117页。5、苏惠渔著刑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170页。6、王作富著刑法学分论,中国方正出版社,2001年第812页。7、张明楷著刑法学,法律出版社,1997年第686页。8、肖中华著合同诈骗罪的认定与处罚,载刑事司法指南,法律出版社,2000年第3期第120页。9、刘家琛著新刑法案例释解,人民法院出版社,1999年第684页。10、吕敏著合同诈骗罪的认定,载法学,1994年第4期第17页。11、熊选国著论利用合同诈骗罪与民事诈骗行为的界限,载法学评论1990年第1期第47页。12、高铭暄著刑法学原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第528页。13、姜伟犯罪形态论,法律出版社,1994年第336页。安徽经侦:论合同诈骗罪的认定根据我国刑法第224条的规定,合同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在签订、履行合同的过程中,以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数额较大的行为。由于此类犯罪发生在市场经济交往之中,以合同形式的外衣为掩护进行诈骗,不仅侵犯对方当事人的财产权,还扰乱了市场交易秩序的有效运行,具有极大的隐蔽性、欺骗性,其社会危害性也远远大于一般的财产性犯罪。合同诈骗罪作为一种传统的经济犯罪案件类型,一直是我省各地高发的案件,根据2012年安徽省经济犯罪形势分析及2013年形势预测中的数据,2012年全省立合同诈骗案件4372起,在各类罪名中位居第一;涉案总价值30.5亿元,在各类罪名中位居第二。且近年来我省合同诈骗呈现出犯罪领域不断延伸、管控难的特点,个别案件涉案金额巨大,影响了经济社会的发展。对于合同诈骗罪,由于法律规定的比较原则,又缺乏详细的司法解释,司法实践中对合同诈骗罪认定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在认识上尚有很大争议和分歧,导致对合同诈骗犯罪的认定和处理存在一定的难度。这些问题的存在,影响了实践中司法机关对此类犯罪活动的打击力度,笔者从合同诈骗罪的主观方面、客观方面、罪数形态等方面进行了论述,希望能对正确认定合同诈骗罪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以便于更有效地惩治此类犯罪。 一、合同诈骗罪“非法占有目的”的认定 (一)“非法占有目的”的形成时间 “非法占有目的”是行为人积极追求非法占有的一种主观愿望。非法占有目的的形成时间对认定合同诈骗罪的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及量刑轻重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结合实践,笔者认为合同诈骗罪的非法占有目的的形成时间存在以下几种情况: 1.行为人在签订合同之前就形成了非法占有的目的,并在此故意地支配下,采用欺骗手段与他人签订合同,签订合同只是骗取财物的一个步骤,必须与实际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行为相联系才能构成犯罪。 2.行为人签订合同后,在履行合同前形成了非法占有的目的,并在此目的地支配下诱骗对方当事人单方履行合同,进而非法占有对方当事人的财物,符合合同诈骗罪的特征,构成合同诈骗罪。 3.行为人签订合同后,在部分履行合同后,产生了非法占有的故意,并以继续履行合同为诱饵,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构成合同诈骗罪。此种情况非法占有目的形成时间是发生在合同履行过程中。 4.行为人一开始并没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但行为人合法地取得他人为履行合同而交付的标的物以后,不履行自己的合同义务。这种不履行合同义务的行为能否构成合同诈骗罪,要结合具体情况分析:第一种情况,行为人取得财物后,将该财物用于投资、经营或者其他合法用途,客观上无法履行合同义务,由于行为人是合法的取得他人财物,所以这种情况下行为人主观上只存在“利用意思”,无“排除意思”,不能构成合同诈骗罪。第二种情况,行为人合法取得对方当事人的款物后,有履行合同的能力,但出于非法占有的目的,拒不履行合同。因为行为人的非法占有目的没有与非法占有的行为联系起来,不构成合同诈骗罪。此时对方当事人对行为人享有相应的债权,可以通过民事救济手段实现自己债权,宜作为合同纠纷处理。第三种情况,行为人在合法取得对方当事人的财物后,在有履行能力或者能保证对方当事人债权实现的情况下,不去履约并在非法占有目的支配下,积极实施了使对方当事人债权永久灭失不能实现的行为,应构成合同诈骗罪。这是因为此时行为人不是单纯地不履行合同义务,而是实施了使对方债权不能实现的行为。民法上债权也是财产权。行为人在非法占有目的的支配下,采取种种手段完全排除权利人债权的实现,与直接占有他人财物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符合合同诈骗罪构成要件。当然这种情况下,非法占有目的的形成时间仍属于在合同履行过程中。 (二) “非法占有目的”的认定 行为人的主观目的是深藏于内心世界的心理活动,合同诈骗行为人绝少会主动供述自己的这种主观故意。所以认定合同诈骗行为人非法占有目的,既是合同诈骗司法认定的重点,也是难点。在司法实践中判断行为人有无非法占有目的,只能依据案件中发生的事实及行为人的客观表现,运用司法推定来认定。赵秉志教授认为:“非法占有目的的判断,涉及到司法推定的问题。除非常典型的情况下,非法占有的目的,实际上都是根据一定的客观事实来推定的,是通过法律推定来认定这种主观目的。” 当然这种推定是要有法律依据的,根据刑法第224条及1996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诈骗案件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释第2条的规定,结合近年来司法实践,在认定合同诈骗罪非法占有目的时,应根据行为人在签订、履行合同过程中有无采用欺骗手段、是否有履行能力、有无积极履约行为、不履约的原因和事后的态度等方面情况结合起来,来推定行为人是否具有非法占有目的。 1.行为人有无采用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欺骗手段。主要目的就是骗取对方信任,使对方陷入错误认识而“自愿”交付财物。当行为人利用上述欺骗手段非法占有了对方当事人的财物,即可推定行为人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这种欺骗手段可以在合同签订之时,也可以在合同履行过程中。实践中常见的情况有:以虚构的单位或冒用他人名义签订合同的;以伪造变造、作废的票据或者其他虚假的产权证明作担保的;没有实际履行能力,以先履行小额合同或者部分履行合同的方法,诱骗对方当事人继续履行和签订合同的;进行虚假宣传,夸大自己经济实力和履约能力;在签订合同之时隐瞒自己根本不打算履行合同的真实意图,在获取对方当事人财物后逃匿或挥霍的等等。 2.行为签订合同之前或之时的履约能力。这是认定非法占有目的的重要方面。行为人事前的履约能力可分为具有完全履约能力、部分履约能力和无履约力三种情况,应区别情况加以认定。 如果行为人具有完全履约能力,但自始至终无任何履约行为,而仅仅让对方当事人单方履行合同,从而占有对方当事人财物,应认定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如果行为人有完全履约能力,但只履行部分合同义务,其不完全履行的目的旨在毁约或避免自身损失或由不可避免之客观原因造成,应认定为民事诈欺行为而不属于刑事意义上的合同诈骗;如果其部分履行的目的在诱使对方当事人继续履行,从而占有对方财物,则应认定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而构成合同诈骗罪。 如果行为人有部分履约能力,但行为人自始至终无任何履约行为,而仅让对方当事人单方履行合同,占有对方财物,应认定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如果行为人有部分履行能力,亦有积极的履约行为,即使最后合同未能完全履行,不应认定行为人有非法占有目的;但是,如果行为人的履约行为本意不在承担合同义务,而在于诱使相对人继续履行合同,从而占有对方财物,应认定具有非法占有目的。 行为人在签订合同时无履约能力,也无履约的现实可能性,而依然蒙蔽对方,占有对方财物的,应认定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如果行为人签订合同时无履约能力,但事后经过各种努力,具备了履约能力,并且有积极的履约行为,则无论合同最后是否得以完全履行,均不能认定行为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 3.行为人签订合同后有无履行合同的实际行动。有无履行合同的实际行动最能客观的反映出行为人履行合同的诚意,是认定非法占有目的重要客观依据。 4.行为人不履约的原因及对取得财物的处置情况。也是认定其主观上是否具有非法占有目的的一项依据。如果行为人因为主客观等原因虽不履约,但事后愿意承担违约责任的,应认定不具有非法占有目的,只能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如果行为人取得财物后携款逃匿,或者将取得的财物全部或大部分用以挥霍、从事非法活动、偿还债务等,或者抽逃、转移资产,此时从行为人的客观行为来看,将财物非法处分的行为丧失了继续履行合同或者承担违约责任的可能,可以推定其具有非法占有目的。 5.行为人在违约后有无承担责任的表现。是区分行为人在主观上有无诈骗故意的一个重要标志。一般情况下,具有履行合同诚意的行为人,在对方提出违约时,尽管从自身利益出发,可能提出抗辩以减轻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但却不会逃避承担责任。当没有理由为自己的违约行为辩解时,有承担责任的表现。这是行为人主观上具有履行合同意思的特征。反之,利用合同进行诈骗的行为人在非法占有他人财物后,不但不愿承担责任,而且采取各种方式推脱责任甚至携财逃跑,使对方无法挽回自己的损失,此时则完全可以认定主观上具有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目的。但是,对那些因客观原因丧失履行能力、不得已外出躲债的行为,不能一概认定为合同诈骗,应该结合其他客观因素作具体分析。 总之,在司法实践中,对非法占有目的认定,绝不能孤立的依据上述某一种客观因素来推定。“认定是否具有非法占有为目的,应当坚持主客观相一致的原则,既要避免单纯根据损失结果客观归罪,也不能仅凭被告人自己的供述,而应当根据案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而要坚持主客观相统一的原则,结合其它因素,综合分析。” 二、合同诈骗罪的客观方面 据我国刑法第224条的规定可以得知,合同诈骗罪的客观方面表现为行为人在签订、履行合同的过程中,骗取合同对方当事人的财物,数额较大的行为。 (一)合同诈骗罪的行为方式 合同诈骗罪的行为方式应当是合同诈骗,即行为人在自已的意思支配下,在订立、履行合同过程中,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 对于合同诈骗罪危害行为的具体表现形式,刑法第224条作了如下列举: 以虚构的单位或者冒用他人名义签订合同的;以伪造、变造、作废的票据或者其他虚假的产权证明作担保的;没有实际履行能力,以先履行小额合同或者部分履行合同的方法,诱骗对方当事人继续签订和履行合同的;收受对方当事人给付的货物、货款、预付款或者担保财产后逃匿的;以其他方法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的。 对于“以其他方法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的规定,属于立法技术上的“兜底性”条款,但其内容的不确定性,也给合同诈骗罪的司法认定带来了一定的困惑和争议,不利于实践操作的统一性。那么如何来判断合同诈骗罪中的“其他方法”呢?作为合同诈骗罪的任何方法,都不能脱离该罪在客观上属于“利用合同诈骗”的本质特性。危害行为只要符合“利用合同诈骗”这一客观本质特征,任何方法、手段都是可以成为合同诈骗罪的方法的。可以预见,随着经济交易形式的多样化、现代化,合同进行诈骗的手段也会越来越多,不断翻新。 另外,合同诈骗行为人所实施的上述种种诈骗行为,还必须使受害人信以为真,自愿交付财物及财产性利益。“受害人信以为真,自愿交付财物及财产性利益”是诈骗犯罪与其它财产性犯罪相区别的重要标志。如果行为人利用他人在先错误(如对合同的某些内容或对方的身份产生了误解)而实施合同诈骗,是否构成合同诈骗罪?笔者认为此种行为构成合同诈骗罪。因为此时行为人的行为方式主要表现为不作为犯罪,行为人本应告知对方事实而没有告诉,是采用了隐瞒真相的手段,反映出行为人主观上具有不当获取他人财物及财产性利益的故意。 (二)合同诈骗罪的犯罪对象 根据刑法第224条的规定,合同诈骗罪的犯罪对象应是公私财物。当然行为人利用合同骗取的公私财物必须达到“数额较大”的标准才能构成合同诈骗罪。 1.财物的具体内容 财物一般表现为有体形态。财产性利益虽然无体,但既可以对之进行管理,也可以进行处分,并且它的经济价值越来越明显和重要。既然如此,刑法就有必要规制骗取财产性利益的行为。行为人利用合同骗取的对方当事人的财物,是合同诈骗罪的犯罪对象,包括公共财物和私人财物。那么合同诈骗罪中的财物是否包含财产性利益,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财产性利益具有财产价值,甚至可以转化为现金或其他财物,如果不将财产性利益作为合同诈骗罪的对象,就会导致处罚的不公平。比如,甲以合同的方式诈骗对方3万元现金,乙以合同的方式欺骗对方免除自己3万元的债务,两种方式同样给他人造成3万元的经济损失,侵害的法益及其程度并无区别,如果对甲以合同诈骗罪论处,而对乙仅以民事欺诈行为追究责任,就会造成实质上的不公平。从刑法与民法的关系来考察,刑法也应当保护财产性利益。民法保护所有权、债权及其他财产性利益,当民法不足以保护所有权、债权及其他财产性利益时,就需要刑法保护。综上所述,合同诈骗罪中骗取的“财物”内容应为普通(狭义)财物及财产性利益。 2.合同诈骗罪犯罪数额的认定方法 犯罪数额,是指具有定罪量刑意义并与犯罪行为相关联的以货币形式表示的经济利益数量。在合同诈骗罪中,涉及到的犯罪数额种类较多,大致包括合同标的额、犯罪所得数额、犯罪造成的实际损失额、直接损失额或间接损失额等。这些数额往往共同存在于一个合同诈骗犯罪行为之中并且数额各不一致。合同标的额是指合同双方当事人订立合同所确定的标的数额,在不同情况下,合同标的额可能是行为人意欲诈骗的数额,也可能等于或小于直接损失额。犯罪所得额是行为人利用合同进行诈骗实际上得到的财物数额。犯罪造成的实际损失额是指受害方在案件结束时尚未得到补偿的财物数额。直接损失额是指受害方因被骗而实际交付给犯罪分子的财物数额,是实际损失额、损毁灭失数额及已退还或退赔数额三个部分的总和。间接损失额是指由于行为人的诈骗行为使受害方间接遭受的财产损失数额。 行为人利用合同实施诈骗,必须达到“数额较大”才能构成合同诈骗罪。所以正确的认定合同诈骗的犯罪数额,对合同诈骗罪的认定及量刑具有重要意义。但于合同诈骗的犯罪形态多样,不同的犯罪形态中存在着不同的犯罪数额。所以不能片面的强调以某种犯罪数额作为统一的定罪数额,而应该根据具体的犯罪形态来科学的认定合同诈骗罪中的犯罪数额。 (1)合同诈骗罪未遂形态的数额认定。合同诈骗罪的未遂形态属于犯罪的未完成形态,在这种情况中,只存在合同标的额一种数额。根据主客观相统一的基本原则,未完成形态的犯罪数额应当表现为犯罪行为所指向、行为人主观上追求的数额。合同标的额最能反映合同诈骗行为的危害结果和犯罪分子主观上希望占有的数额,应该以合同标的额作为合同诈骗未遂形态的的数额认定标准。但如果有充分证据证明行为人是意欲骗取对方当事人的预付款、定金、担保金、违约金等,则不宜以合同标的额为定罪数额,而应以上述预付款、定金、担保金、违约金等数额确定定罪数额。 (2)合同诈骗罪既遂形态的数额认定。合同诈骗罪的既遂形态属于犯罪完成形态,在此形态下,行为人占有了公私财物,而受害方则失去了对财物的控制。合同诈骗罪即遂形态涉及到合同标的额、犯罪所得数额、犯罪造成的实际损失额、直接损失额或间接损失额等多种数额,应该以哪一种数额作为定罪数额呢?在合同诈骗罪既遂涉及的诸多数额中,笔者认为应以犯罪造成的直接损失额作为定罪的数额。这是因为:首先,作为受害方因被骗而实际交付给犯罪分子的财物数额,一方面体现出了受害方财物的损失数额,另一方面体现了合同诈骗行为人意欲非法占有的数额。其次,根据合同法第142条的规定,标的物毁损、灭失的风险,在标的物交付之前由出卖人承担,交付之后由买受人承担。因此在合同诈骗罪中的合同交易中,受害人在交付完成后,由各种原因造成的损毁或灭失,也应由合同诈骗行为人来承担,这样就避免了损失部分无人承担责任的状况。再次,受害方交付行为的完成应是行为人合同诈骗行为完成的标志,交付行为完成后,受害方失去了对财物的控制,财产所有权已受到侵害。所以,以直接损失额来确定合同诈骗既遂形态的定罪数额,可以全面体现行为人对他人财物的侵害程度,准确反映合同诈骗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及行为人的主观恶性,可以保证正确适用刑罚,既不重罚也不轻纵,做到罪责刑相适应。 综上所述,在合同诈骗罪既遂形态中以犯罪造成的直接损失额做为定罪数额,在司法实践中易于把握,有利于保护受害方的合法权益,有利于准确打击此类犯罪。 (3)合同诈骗罪连续犯的数额认定。合同诈骗罪的连续犯在现实生活中比较常见,根据刑法理论,对连续犯以一罪从重处罚。对这类犯罪的数额认定一般都按数次合同诈骗行为犯罪数额相加所得总额认定。但实践中往往存在“拆骗”的现象,即行为人在一定时期内连续多次实施合同诈骗行为,拆东墙补西墙,边骗边还,每个骗与还都是为后续的骗作铺垫。从社会危害性上看,这种连续犯要比同样数额的单个合同诈骗罪危害大,比普通的连续犯危害轻。这类案件行为人拆骗总额往往大于行为人最后非法占有的财物数额,并且往往出现拆骗总额大,而受骗方实际损失不大的现象。所以“拆骗”的数额认定,应以行为人最后一次骗取的财物数额,加上前几次行骗后尚未还清的财物数额作为定罪数额,这样能比较客观的反映诈骗行为的社会危害性。 三、合同诈骗罪的罪数形态 (一)合同诈骗罪的连续犯 结合连续犯的刑法理论,合同诈骗罪的连续犯,是行为人基于同一或概括的合同诈骗犯罪故意,连续多次在签订、履行合同过程中,采用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欺骗手段,骗取对方当事人数额较大财物,且每次都构成合同诈骗罪的犯罪形态。 对于连续犯,法律上没有明确规定,只是在刑法第89条追诉时效中涉及犯罪有连续的情况。在刑法理论上,连续犯是裁判上的一罪,不实行数罪并罚,而是依据刑法的有关规定从重或加重处罚。对合同诈骗罪的连续犯,应根据连续实施诈骗的次数及骗取的财物总额等情节,在相应的量刑档次内从重处罚。 (二)合同诈骗罪的牵连犯 合同诈骗罪的牵连犯,是以实施合同诈骗罪为目的,而诈骗的方法行为或结果行为又触犯了其他罪名的犯罪形态。主要分为三种形态:一是手段行为与目的行为的牵连形态。即合同诈骗行为人实施的两个犯罪行为之间具有手段与目的关系。如行为人为了进行合同诈骗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并冒用该机关的名义实施了合同诈骗行为,构成手段行为与目的行为的牵连,其中冒用他人名义进行合同诈骗(本罪)是目的行为,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他罪)是手段行为。二是原因行为与结果行为的牵连形态。在该情形中,行为人所实施的两个犯罪行为之间具有原因与结果的关系。如:行为人通过合同诈骗犯罪行为(本罪),骗取了对方当事人的枪支、弹药的行为(他罪),构成了合同诈骗罪(原因行为)与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结果行为)的牵连。三是复杂牵连的形态。行为人实施的三个犯罪行为分别具有手段与目的、原因与结果的关系。如行为人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并冒用其名义实施合同诈骗骗取对方当事人枪支、弹药的行为。行为人触犯了合同诈骗罪(本罪)和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两个他罪)。其中合同诈骗行为是目的行为,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是手段行为,而对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的结果行为而言,合同诈骗又是原因行为。 对合同诈骗罪牵连犯的处理,我国刑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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