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笑与晚清小说翻译.pdf

东岳论丛O c t 2 0 0 9 V o 1 3 0 N o 1 0 2 0 0 9年1 0月 第3 0 第1 0期 D o n g Y u e T r i b u n e 包天笑与晚清小说翻译 焦福 民 曲阜师范大学 文学院 山东 曲阜 2 7 3 1 6 5 摘要 包天笑是晚清时期影响很大的文学翻译家之一 他采用晚清译界普遍采用的 译述法 翻译 了一批 外 国小说作 品 包氏译作在总体上体现 了晚 清文 学向现代 文学的过渡性特征 其所采 用的浅近 文言是传 统文言文 向现代 白话 文过 渡的特殊产物 它既具有文言文雅 洁 简明 节奏抑扬 的特 色 又具备 了现代 白话 文浅近 明快 通俗 易懂的某些特点 对于推动近代 中西文 学交流 加快现代语 言革新做 出了一定的贡献 关键词 包天笑 晚清小说翻译 译述法 中图分类号 1 2 0 7 4 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0 0 3 8 3 5 3 2 0 0 9 1 0 0 0 7 6 0 4 晚清文学翻译 的兴盛 是随着人们对异域文化的认识的不断加深而展开的 翻译小说的出现 以其灵活 的形式 独特的人物和故事情节 展示了一个全新的艺术世界 它使 中国读者接触到新的文学模式 感受到新 的审美情趣 也认识了与数千年文化传统迥然不同的西方式的伦理标准和人生格调 从而引起 了文界同人对 中国文化传统与 民族心理的深层反思和审视 包天笑是晚清较早从事翻译事业的翻译家 是 晚清译界老资格 的健将 从 1 9 0 1年与人合译 迦因小传 起 到 1 9 1 6年止 大约出版翻译小说三十六 七种 包括与人合译 除了林琴南 译 作数量无出其右者 包天笑对翻译事业的关注 早在他译小说之前就开始了 1 9 0 0年前后 他在苏州经理东来书庄 目的就是为 了推销几个留学 日本的朋友编办的刊物 励志汇编 包天笑和朋友们创办的木刻杂志 励学译编 内容 大半是译 自日本文的 因为同社中有几位对 日文也看得懂 对于国文素有根底的 尤其容易了解 此外来 征求留学 日本的朋友 给我们译几篇 都是属于政治 法律的 一时间 轰动吴 门文学界 这时的包 天笑还 自学过一段时间的英文和法文 1 9 0 2年 他在上海的金粟斋译书处作校对工作 负责校对出版了严复 译著 穆勒名学 原富 社会通诠 群学肄言 等 均在商务印书馆印出 在这里 包天笑结识 了不少名 流人物 像严复 章太炎 蔡元培 马君武 张元济 郑孝胥等等 1 9 0 6年 他与周桂笙 马君武等发起成立了我 国第一个民间 自发的翻译组织 译书交通公会 包天笑的文学翻译 是 以和杨紫膦合译英文小说 迦因小传 开始的 由于东来书庄的业务 包天笑常去 上海 有时也去拜访 当时在上海虹15中西书院学习英文的谱兄杨紫瞵 当时杨正读英国通俗小说家哈葛德 的爱情小说 J o a n H a s t e 也讲给包天笑听 后来两人合作翻译该作 由杨紫膦节译 包天笑润饰加工 译名定 为 迦因小传 迦因小传 首先在 游学译编 刊出 署名 蟠溪子 译作既出 被认为 译笔丽赡 雅有辞 况 这是包天笑文学翻译 的开始 其时是在 1 9 0 1 年 之后 包天笑开始翻译其他小说作品 各种类型的小 说他都翻译 就内容而言 有科学小说 教育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言情小说 社会小说 就原著 国度来 讲 有 日本 英国 法 国 俄 国 美国 意大利等 作 品涉及到莎士比亚 雨果 大仲马 托尔斯泰 契诃夫等著名 文学家 在晚清的文学翻译事业 中 这是难能可贵的 晚清文学翻译 的数量巨大 但一个 明显的不足就是名 家名品太少 根据现存书 目统计 从近代到 民初我们 翻译域外小说近 8 0 0部 但是 这里世界第一流作家 如伏尔泰 托尔斯泰 雨果 莫泊桑 契诃夫等人的作品 只有 2 0部左右 但相对而言 包天笑的译作 中却 有多种世界名家名作 仅笔者翻阅晚清一些杂志期刊所见 包天笑译有雨果的 侠奴血 1 9 0 5 铁窗红泪 记 1 9 0 7 凡尔纳的 铁世界 1 9 0 3 秘密党魁 1 9 1 0 契诃夫 的 六号室 1 9 1 0 欧 亨利的 百万 镑 1 9 1 2 等名家之作 他的这些译著深为时人所瞩 目 给我们展示了一个丰富多彩的艺术世界 包天笑略通日文 翻译过 空谷兰 和 梅花落 两种 日 本小说 但他的译作大多是西方作品 在并不精 7 6 作者简介 焦福民 男 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 文学博士 包天笑 与晚清小说翻译 通西方语言的情况下 包天笑从事文学翻译所运用的方法是编译法 或称译述法 译述法还不是现代意义上 的翻译方法 它不是直接从外文转译 而是在中国传统的思想基础和文学审美心理前提下 对于西方文学作 品进行汉化的转述和再创作 或者对别人的翻译进行润色加工 个人的主观性较强 在晚清时期的文学翻译 中 译述法是较为普遍 的翻译方法 也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 从 晚清文化背景上看 译述法在当时对 于引 进西方文学作品起了重要作用 但这种译法也存在明显 的局限 包天笑译述法 的代表作品 当属他早期对外 国教育小说系列的编译 包氏也因此成为当时译界颇有影响的一员 包天笑编译 的 馨儿就学记 最早在上海商务 印书馆的 教育杂志 刊出 连载于 1 9 0 9年第一至第十三 期 这部小说是根据意大利作家德 亚米契斯 E d m o n d o d e A mi c i s 的小说 C o u r e 通译 爱的教育 的 日文 译本编译的 其中有这样一段 蒋韫珠先生者 至有兴味人也 常与吾母诉苦 日 为初级小学之教 师者 其心肺 必练至极细碎 不 然无有能耐此烦琐也 盖初级生之在课堂 不能严课以读 而抚此群稚 尤须宽严并用 村 塾更甚 儿童 入学 有匡寰如丐儿者 衣履 尚不完全 何论整 洁 稚子之足以惹人怜 爱者 固佳 其 可厌者则跳 跃如 小 鬼 而顽钝复似僵石 鼻 涕长寸许 时时以舌舐之 墨之沈污衫袖 几满 甫数行字 而面黔 乃如钟进 士 矣 1 9 2 3 1 9 2 4年 夏丐尊先生对照 爱的教育 日 英两种译本全文翻译了这本书 译文先在 东方杂志 连 载 后又结集出版 其中第二卷中 弟弟的女先生 一段写到 教导一年级的小孩多么费力啊 有的牙齿未全 像 个老人 发音不好 有的要咳嗽 有的淌鼻血 有 的因为靴子在椅子下面 说 没有 了 哭着 有的因钢笔尖触痛 了手叫着 有 的把 习字帖的第一册和 第二 册掉错 了吵不清 要教会五十个有 着软软 的手的小孩写字 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他们的袋里藏着什 么甘草 钮扣 瓶塞 碎瓦片等等的东西 先生要去搜查他们的时候 他们连鞋子里也会去藏 先 生的话 他们是一点也不听的 有时从窗口飞进一只苍蝇来 他们就大吵 夏天呢 把 草拿进 来 有的提 了甲虫在 里面放 甲虫在屋 内东西飞旋 有时落入墨水瓶 中 弄得 习字帖里都溅污了墨水 先生代替 了小孩子们 的母亲 替他们整理衣服 他们的手指受了伤 替他们裹绷带 帽子落 了 替他们拾起 替他们留心别拿错 了外套 用尽 了心叫他们不要吵 闹 女先生真辛苦啊 对 比以上两段文字可以看出 包氏的译文设计 了蒋韫珠先生与吾母诉苦的情节 但省略了原作中的大量 细节 就严格意义上现代文学翻译 的标准而言 包 氏的译法是幼稚的 粗糙的 晚清时期采取这种译法的翻 译家大都外文水平不高 或者根本不通外文 如林纾 在翻译的操作过程中 由于对异域文化的曲解和误解 或对小说叙事顺序 方式的调整 译文中往往 出现原著情节的缺失 与错位 从而导致了人物形象 的扭曲和变 形 当然 这种翻译的价值不在于它对原作的精确理解和把握 而在于它在现代文学翻译史上的开拓性和过 渡性 可以说 中国现代文学翻译的发展和成熟 是通过晚清文学翻译的开拓性和过渡性而逐步完成的 包天笑早期的译作 多是从 日文转译而来 小说内容汉化现象十分突出 范烟桥在 民国旧派小说史略 中说 包天笑 和林琴南 同样是意译 竭力避免外国文学的特殊句法 以合中国人 胃口 而人情风俗 也要中 国化 所 以有人批评他们不忠实于原作 但是在初期也有好处 使读者容易接受 事实上 晚清文学翻译 中 的编译现象在翻译文学的初期是不可避免的 包天笑所译小说 绝大多数是能够忠于原著的情节和风格 的 他译 的契诃夫的名作 六号室 译文为 浅白文言 清新顺畅 并非一句句对译 而是整段大意撮述 基本能达意 在清末民初翻译界 也算是一部优秀 译作 这样的评价不仅适合包氏个人的翻译 也适合于晚清翻译的整体 我们在研究过程中 不能简单地 以文学翻译的现代标准来苛求晚清的译作 甚至将其一棒打煞 而应 当冷静地加 以客观分析 以发现其不足 和历史合理性 晚清是 中西思想交锋十分激烈 的时期 西方文化的影响为小说译介带来 了广阔的市场空间 同时 晚清也是中国翻译文学的萌芽和发展期 在这一阶段中 许多从事译介工作的翻译家 在思想上对文学 翻译 的理解和认识 仍不能达到清晰科学的程度 所以在工作中 他们不是竭尽全力地靠近原文 力求准确 恰当地传达原著的思想意蕴和艺术风格 而是往往止步于内容的新奇和文笔 的顺 畅 这种认识上 的偏差虽 然影响了早期文学翻译的完善和发展 但在客观上却与当时绝大多数读者的思想状态和欣赏习惯不谋而合 因而这种翻译仍不失为一种成功的尝试 7 7 东岳论丛O c t 2 0 0 9 V o 1 3 0 N o 1 0 2 0 0 9年1 0 月 第3 0 卷 第 1 0 g J D o n g Y u e T ri b u n e 中国的新文学革命始于 1 9 1 7年胡适之 文学改 良刍议 和陈独 秀 文学革命论 胡适倡导文学改良之 八事 除第一条 须言之有物 涉及文学作品的内容外 着眼点多在文学形式上 认为中国 活文学 的源头 在于传统的语录体 在于长篇 白话章回小说和杂剧传奇 陈独秀的文章也只是痛述 今 日吾 国文学 悉承前 代之敝 却没能明确提出革命的具体方法和措施 到了 1 9 1 8年 5月 新青年 从四卷 5号起完全改用 白 话 1 9 2 0年秋 教育部颁令 民国学校一 二年级的国文课本 一律使用 白话文 至此 东方杂志 小说月 报 等一些大型杂志才渐渐走上 白话的道路 白话文的地位才逐渐巩 固起来 现代语体形式的建构 是文学 现代化的基本 目标之一 白话文在社会上取代文言文的正统地位而发达起来 是有一个渐进过程的 我们考 察文学革命时期革新语言的宣传文章 不难发现 大力倡导 白话文的观点 也都往往是用浅近文言体来 陈述 的 浅近文言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语言 刚刚步人翻译界的包天笑 早早就操起 了这种清新浅易 雅俗共赏的 语言形式 并赢得了广泛的欢迎 包天笑的语言革新意识觉醒较早 愿望也 比较强烈 而且进行过一些大胆的尝试 上个世纪之初他所独 力创办的木刻报纸 苏州 白话报 其运用的语言 并不是苏州的土话 只是一种普通话而已 内容首先是 一 篇短短的论说 此外是世界新 闻 中国新闻 本地新闻 都演成 白话 包天笑负责编辑 校对 发行等全 面的工作 这些实践活动 不仅反映了他对应用语言的敏锐直觉 而且对其 以后文学翻译和创作 的语言风 格 产生了深远影响 1 9 1 7年 1月 包天笑主编的 小说画报 创刊 在 例言 中他明确提出了 小说以白话 为正宗 的口号 并在 短引 中论述了 盖文学进化之轨道 必 由古语之文学变而为俗语之文学 的观点 表 达了对 当时译小说 恒出以词章之笔 务为高古 以取悦于文人学子 的作法的不满 认为是 去进化之 旨远 矣 包天笑 尚未能为我们勾画出现代 白话文的轮廓 但他革新语言 的观念是始终一致的 也正是这一缘 故 使他敢于从 自己的文学实践经验和对文学的理解出发 根据具体表达的需要而采用得体的语言形式 清末 文学的翻译还刚刚起步 翻译文学的从事者和消费者 主要是旧式传统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 古 文先生 他们惯读 喜读的文章也多是骈 四俪六的偶句 之乎者也 的腔调 当时有意于文学翻译的一些外语 人才 往往又对这种文章颇感棘手 于是 合作翻译应运而生 先由一位能懂外文的人将外文书加以 口头翻 译或简单笔译 然后再 由一位国文底子好的人加以笔录或润色 最后共同完成整个 翻译过程 这也是翻译文 学幼年时期的一个代表特征 首先以此方法翻译文学作品引起轰动的是林琴南 他和王寿昌合作译出的 巴 黎茶花女遗事 1 8 9 9 风行 国内 可怜一卷茶花女 断尽支那荡子肠 此译作既 出 一时纸贵 如前所 述 包天笑最初的译作 迦因小传 也是合译 但他与林纾不 同 包氏是粗通外语 的 主要指 日语 其大部分 译作是独立完成的 二者译作的更大不同表现在语言风格方面 林纾的古文笔法 史传风格 在 当时是译介 小说的文体楷模 包天笑回忆说 那个时候的风气 白话小说 不甚为读者所欢迎 还是 以文言为贵 这不 免受了林译小说的薰染 受此影响 当时用 白话进行创作和翻译是没有市场的 但包天笑没有拘泥于 林译 小说 的语言模式 而是走了一条折中的道路 他的译作 既考虑到了表达的需要 又照顾到了扩大读者接受 适应现代意义上的报刊杂志发行的可能性 形成了自己清丽晓畅的语言特色 邹振环 影响中国近代社会的 一 百种译作 评价包天笑的译作 译文浅白 文言顺畅 包天笑这种清丽晓畅的浅 白文言 在 当时迅速得到 了读者的喜爱和译界的好评 这种语言 清新灵活 长于描写和抒情 与叙事文体的要求十分吻合 如 天笑 生译述 的小说 铁窗红泪记 1 9 0 7 中 一段以景写情 情景交融的描绘 余等既过前庭 时早晨新鲜之空气 若与我以一团生气者 余仰视青天 一碧如洗 而和风荡涤 觉 到我眼前者 跃跃皆有兴趣 太阳之光 移比 彼 工厂之烟突 渐近狱 室之壁 为数行 黑影 而黑烟缕缕 然 若 与余 心 同 荡漾于林木 间 而摇摇 无所属 也 铁窗红泪记 的原著者为法国大作家雨果 包天笑译出 自1 9 0 7年 光绪三十二年 9 月 月月小说 第 一 号开始刊出 文笔细腻人微 形象生动鲜明 这段文字是写小说的叙述者 余 在如地狱般的死囚室里候审 几天后 被宪兵押解去法庭路上的感触 前后不足百字 既清晰地表现出了 余 从霉暗的石 囚室乍到外面 自 由清新的空气中 那种对 阳光 和风 蓝天和 自由的渴望 也传达出了其前途未定 生死未 b的忐忑心情 感染 力很强 包天笑这种清新浅易的语言 塑造人物细致生动 而文字流利 从 容描绘 有纾徐为妍之致 范烟桥 语 不仅在当时受到广泛欢迎 当今也受到许多研究者和专家们的肯定与赞赏 从晚清文学语言的发展变 7 8 包天笑与晚清小说翻译 化来看 包天笑译作所用的语言具有 其典型 的时代特征 这是在特定的历史 时期 特定 的文化环境 中产生 的 是传统文言文向现代白话文过渡时期的特殊产物 它既具有文言文雅洁简明 节奏抑扬的特色 又具备 了现代白话文浅近明快 通俗易懂 的某些特点 既避免了传统文言文中繁文缛典 生涩拗 口的不足 又避免了 全部改用 白话可能让当时大量读者远离 的风险 这不仅扩大 了接受群体的范 围 有力地推动了中西文化交 流 而且在 自然而然中拉近了读者和现代 白话文的距离 加快 了语言革新的步伐 包天笑对这种浅近文言文 的运用 可谓得心应手 十分纯熟 他在步人报界杂志界后 就常常帮人作文字的润色工作 如与张毅汉合作 翻译小说就是这样开始 的 包天笑译作对清新晓畅的语言的运用还表现在能根据小说情节的需要 或 明快活泼 或平实冷峻 与作 品融为一体 如短篇小说 燃箕余生 的开头 乔寒莎比者 一身长六尺之伟 丈夫也 此 时方植立 园间 巍然如石像 所立之 处砥平如人掌 沉沉黑 夜 一片平原 中 矗然植立此 肉体之造像 状至惨寂 去乔寒所立不远 有两湾流水 如牛蹄相分 尚有稻 田连 亩 数 月前 尚黄 如金蜡 洎乎 为人 所刈 则但 余 断枝 残 茎 今 且 焦 黑 且 干枯 仅 剩地 下之 根 累累之 实 此际或有果人之腹者矣 稍远有村舍 以其远也 故望之良觉其小 几同玩具 顾亦植然摩天而立地 气概至轩昂 田土饱吸天泪 故亦绵软 农夫乔寒莎比和农场主的女儿蕾相爱 但就在准备结婚 的前夕 蕾又转而喜欢乔的弟弟霭 白鲁 情节会 怎样 发展呢 小说开始的这段描写 除了乔寒一个唯一不动 的动作 植立 外 全是夜幕之下农 田场地和周围景物 的静态写生 没有一点声响 没有一丝活气 有一种压抑人的 沉寂 的气息 让人觉得有什么意外之事就要发 生 为下文乔寒逼 回企图私奔的未婚妻 拦击前来接应 的霭 白鲁而进行 了很成功 的气氛铺垫和暗示 悬念不 设而设 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另外 虽然这种浅 白文言给包天笑的译作带来 了很大成功 但他并没有 固守这一种模式而停滞不前 到 了清末 民初 包天笑 的一些翻译小说所运用的语言 已基本过渡到了通俗的白话 如在 1 9 1 1年 1 0月发表的 长篇译作 结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