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翻译中的“文化流失”论语言与文化的关系.pdf

第 3 2卷 2 0 1 2年 1 2月 中南 民族大学学报 人 文社会科学版 J o u r n al o f S o u t h C e n t r a l U n i v e r s i t y f o r N a t i o n ali t i e s H u ma n i t i e s a n d S o c i a l S c i e n c e s V0 l 3 2 De c 2 01 2 从翻译 中的 文化流失 论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郑柳依 中国传媒大学 外国语学院 北京 1 0 0 0 2 4 摘要 文化流失是翻译中的一类特殊现象 表现为 欠额翻译 与 超额翻译 而造成欠超额翻译的主要原因 是 文化的不可译性 由此 翻译中的文化流失现象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语言的符号性及语言与文化互为前提 相互 影响 相 互制 约的复杂关 系 关键词 翻译 文化流 失 语言与 文化 中图分类号 H 0 5 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6 7 2 4 3 3 X 2 0 1 2 0 1 7 7 0 4 长期以来 学者们就注意到了不同语言翻译中的 文化流失 现象 翻译这项跨文化交流 活动 是 以 如实传达原文中的文化内容 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交 流为 目的的 然而 由于文化和语言上 的差异 源语 中部分文化 内容在译语 中无法再现 从而造成不同意 义不同层面上的原意流失 称为 文化流失 翻译 中的文化流失现象对于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文化多样 性与普遍性 的关系及文化与社会的关系具有重要 的 研究价值 本文从翻译中文化流失的不可避免性 尝 试分析语言与文化的关 系 从而进一步反思语 言 翻 译与文化的关系 一 语言 翻译与文化的不可译性 研究表明 人类所操的不同语言并非如我们直接 感受到的那样有着天壤之别 毫不相干 而是他们之 间有着复杂而密切 的渊源关 系 1 9世纪 欧洲 的比 较学派研究了世界上近一百种语言 发现有些语言的 某些语音 词汇 语法规则之间有对应关系 有些相似 之处 他们便把这些语文归为一类 称为同族语言 又 将语族之间有对应关系的归在一起 称为同系语言 这就是所谓语言问的谱系关系 现在 世界上主要的 语系有七大类 即七大主要语系 语系 语族 语支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而同 系 同族语 言之 间的关系对研究操该语言 民族的起 源 民族之间的渊源关系 族群的演变及文化传播等 有着重要的价值 以印欧语系为例 该语系是世界上 最大的语言系统 包括欧洲 美洲和亚洲的大部分语 言 早在 1 7 8 6年 英 国梵文 S a n s k r i t 学者威廉 琼 斯爵士 S i r Wi l l i a m J o n e s 就指出 欧洲 印度 波斯 等地的大多数语言 包括古希腊语 古拉丁语及古印 度语属于同一 家族 后来的研究也证实印欧语系 的9个语族和语支之间有着密切的亲缘关系 在印 欧语系的众多语族中 日耳曼语族是一个比较大的语 族 语言学家们通过对 日耳曼语支的研究发现 属于 印欧语系的许多语种中都有表示 冬天 雪 和 寒 冷 等意义的词 这说明原始印欧语最初是在气候 比 较冷地带使用的 同时还发现 原始印欧语 中没有表 示热带地区动植物名称的词 如 狮子 大象 稻 米 竹子 棕榈树 等 这些词均为后来引人的 外来词 而却都 有 白杨 栎树 柳树 白 桦 熊 狼 羊 鹰 蜜蜂 等动植物名称 的相似词 这一点也反证了印欧属于寒冷地区的推 断 许多学者认为 当人类进入新石器时代时 欧洲 中东部曾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游牧部落 他们用于交流 的语言就是原始印欧语 大约在公元前 3 5 0 0年至公 元前 2 5 0 0年间 这些原始印欧人开始迁徒 有些 向 西移动 有些向东移动 而有些则 向南移动 到达今天 的南亚次大陆 这些部落的大迁徒导致印欧语系的 逐步形成 古印度语与古代欧洲语言之所以非常相 近 其历史根源即在于此 如果说历史原 因统造成了语言之间的相关及相 同因素 那么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语言之间的差异性 及语言的独特性与地理环境有直接的关系 不同的地 理位置呈现出不同的语言差异 如英 国 中国和西班 牙三国拥有不同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 这些特殊的 收 稿 日期 2 0 1 2 0 9 2 5 作者简介 郑柳依 1 9 8 6一 女 山西省曲沃县人 中国传媒大学助教 主要研究翻译理论与方法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E ma i l h a d a h e l e n g ma i l c o m 1 7 7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1 2年 地理特征在各 自的语言中均有着突出的体现 构成 了 各 自语言的特点与特色 英国是一个岛国 位于西半球 拥有海洋性气候 该气候和地理位置影响着人们对生活 生命的认知 诞生了不少与环境有关 的 颂扬生命 的名作 著名诗 人雪莱 P e r c y B u s h e l S h e l l e y 的名作 西风颂 O d e t o t h e We s t Wi n d 就是典型的代表 在英国 西风的 到来就意味着春天的到来 而春天是英国一年最为美 好的季节 也是希望开始 的季节 因此 在英 国文化 中 西风就意味希望 是美好的符号与象征 西风颂 就讴歌了西风所预示 的美好 而对于具有地中海气 候的西班牙来说 西风与春天毫无关系 因此 在西班 牙文化中没有这层文化象征 人们很难理解西风颂 中 的象征意义 对于地处欧亚大陆的中国来说 西风的 到来正是凌冽寒冬到来的信号 肃杀的寒冬与生机勃 勃的春天有着完全相反的意义象征 因此 自然无法 理解雪莱对西风的称颂 进一步分析还会发现 英国的谚语也多与海洋有 关 例如 I n a c a l m s e a e v e r y m a n i s a p i l o t 在风平浪 静的大海上 每个人都 可以是掌舵者 T h e s m o o t h s e a n e v e r m a d e a s k i l l f u l m a ri n e r 平静的大海决不能 造就熟 练的水手 L e t a n o t h e r S s h i p w r e c k b e y o u r s e a m a r k 别人的沉船 就是你的航标 等等 英语 中 的这些谚语体现出了与海洋的密切关系 而 中国尽 管也有大片海洋 但毕竟难敌大陆与土地对中国人生 存的影响 因此其谚语多与土地相关 如 前车之覆 后车之鉴 它山之石 可以攻玉 再如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等 西班牙处在伊 比利亚半岛上 既非岛 国又非内陆 所 以其谚语往往既有与海相关也有与大 地相关 的 例如 B u s c a r u n a a g u j a e n u n p a j a r 大海 捞针 E 1 c a m p o f e r t i l n o d e s e a n s a d o t o r n a s e e s t e r i l 玉 不琢不成器 等 综上所述 由历史 地理环境等造成 了文化差异及语言的独特性 随着现代翻译学的发展 人们逐渐认识到翻译并 非简单的文字转换 而是一种跨文化的交流活动 并 形成了一个共识 如实传达原文中的文化 内容 促进 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是翻译 的首要 目的和功能 然 而 由于文化和语言结构的差异所构成 的语言距离 L i n g u i s t i c d i s t a n c e 及社会距离 使源语中部分文化 内容在译语 中无法再 现 即形成 了文化 的不 可译 性 J 从而造成不同意义 不 同层面翻译中文化流失 的不可避免性 在很多情况下 目的语所处的文化传 统中缺乏原语所隐含的政治 经济 历史 习俗 价值 观等文化因素 我们很难在 目的语中找到原语的等值 1 78 词语 这种文化空缺 c u l t u r a l z e r o 就造成文化 的不 可译 文化差异是翻译中文化不可译 的根本原因 也 是翻译中文化流失现象不可避免的根本原因 二 超额 欠额翻译与文化流失的不可避免性 在翻译研究中 文化流失指翻译中原文内容的丢 失或增加现象 在翻译 中表现为 欠额翻译与超额翻 译 欠额翻译概念是彼得 纽马克在分析交际翻译 时首次提出的 它指的是译文中的信息少于原文的现 象 从而造成文化流失 例如 罗伯特 路易斯 史蒂文 森 R o b e L o u i s S t e v e n s o n 1 8 8 1年 出版 的 维琴伯斯 普鲁斯克集 中第十二章 中指出 英语 原文 T h e m o o n f r o m t i m e t o t i m e w a s d o u b t l e s s v e ry h e l p f u l 毫无疑问 月亮有时是很有用 的 西班牙语 译文为 L a L u n a c u a n d o a p a r e c f a e r a s i n d u d a m u y fi t i l V i r g u i b u s P e u r i s q u e Y O t r o s e s e r i t o s M a r y S o l d e M o r a t r a n s l a t o r 1 9 7 9 显然 译者只是译出了整个 句子的意义并没有翻译出 fr o m t i m e t o t i me 不时 的意义 只是翻译为 当月亮出现时 造成了 文化 流失 这是一个典型的欠额翻译 超额翻译的概念来 自于语义翻译 主要指翻译 中信息多于原意 同样造成文化流失 例如 众多说 西班牙语的人习惯说 N o l o s 6 我不知道 但这并 不代表说话人真的不知道 而是说 对某一项事物没 有明确的想法 或是想法不确定 如果将这句话直接 翻成英语的 I d o n t k n o w 我不知道 却是表达了 完全不知道的意思 其中所表达的含义与原文有了很 大的差异 当然 随着研究 的深入 人们逐渐认识到 并不是所有的语义翻译导致的都是超额翻译 也并不 是所有的交际翻译导致都是欠额翻译 同样 其他的 翻译方法也能引起超额或是欠额翻译 例如 从交际 翻译的角度就有大量的超额翻译例子 英文 1 w o u l d n o t b e s t a nd i n g h e r e t o n i g h t wi t h o u t t h e u n y i e l d i n g s u p p o o f my b e s t f rie n d f o r t h e l a s t s i x t e e n y e a r s t h e r o c k o f o u r f a mi l y a n d t h e l o v e o f my l i f e o u r n a t i o ng n e x t F i rst La d y Mi c h e l l e Oba ma S a s h a a n d Ma l i a I l o v e y o u b ot h S O mu c h a n d y o u h a v e e a r n e d t he n e w p u p p y t h a t g c o m i n g w i t h H S t o t h e Wh i t e H o u s e 奥巴 马就职演说 同上 西语译文 Y n o e s t a r i a a q u i e s t a n o c h e s i n e l r e s p a l d o i n f a t i g a b l e d e m i me j o r a m i g a d u r a n t e l o s 6 1 t i mo s 1 6 a fi o s l a p i e d r a d e n u e s t r a f a mi l i a e l a mo r d e mi v i d a l a p r 6 x i ma p r i me r a d a ma d e l a n a c i 6 n Mi c h e l l e Ob a ma S a s h a y Ma l i a O S q ui e r o a l a s d o s d e l o qu e po d i s i ma g i n ar Y O S h a b 6 i s g a n a d o e l n u e v o c a c h o o q u e n o s a c o mp a fi a r d 第 3 2卷 郑柳依 从翻译中的 文化流失 论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h a s t a l a n u e v a C a s a B l a n c a 西班牙 国家报 2 0 0 8年 1 1月 6日 从上述黑体字可以看出 英语原文 中只 是说 非常爱 而在西班牙语的翻译中却是 超 出你 们想象地爱 这在原文中本没有体现 可谓之超额翻 译 交际翻译和语义翻译及其他翻译方法 都会造成 了同样的后果 即 超额 翻译和欠额翻译 而不同翻 译方法也引起 了相同的后果 文化的流失 显然 欠额翻译与超额翻译所产生的文化流失均 与文化的不可译有关 而文化的不可译又是文化的独 特性所致 例如英语的习语中有 Y o u a r e a l u c k y d o g 你是一个幸运儿 而对于中国文化来说 无法想象 狗与对人的夸赞联系在一起 如果将此话直译为 你 是一条幸运 的狗 势必会 引起 听者 的极端不满 因 为 在汉文化中 狗有着卑劣的符号意义 许多贬义词 语与狗有关 如 汉奸走狗 狗头军师 狼心狗肺 狗仗 人势 狗血喷头 狐群狗党等 对狗态度和情感 的差 异转化为语言文化符号的差异 进而形成欠超额翻译 中的文化不可译性 造成译文的文化流失 除此之外 宗教对文化的渗透和影响也是造成翻 译 中文化流失现象的又一重要因素 是造成中西文化 及社会距离 语言间距离 的最为重要 的影响因素之 一 人类将科学作为认识世界 驾驭 自然的历史并不 长 而宗教却有着长期统御人类 的历史 对人类文化 的影响持续而深入 不 同宗教造成了语言的差异和不 同文化寓意 翻译这些不同的宗教符号就变得异常困 难 例如 J u d a s K i s s 犹大之 吻 a s w i s e a s S o l o m o n 智慧超群 等词语背后有着深刻的文化寓意 给非 信仰基督教的人们理解该词语造成困难 也造成了翻 译欠超额 翻译 中的文化流失 如中文 银河 一词 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阻隔牛郎织女相会 的天河 蕴 含着汉文化对宇宙的认识 对爱隋的执着等丰富的文 化内涵和符号意义 但在翻译成英文的时候 借用了 古希腊神话故事的 奥林匹斯山中宙斯之妻赫拉的乳 汁 被译成了 Mi l k y w a y 虽同为神话故事 尽管借 用了已有的专有名词 但中文银河一词指的是 河 译成英文时河却变成了 w a y 路 这不仅没能保持 河 银河 一词的本意 相 比之下 路 的生硬也失去 了河的浪漫和柔情 造成了文化流失不说 还无法互 译 因为 奥林匹斯山的 M i l k y w a y 如果直接翻译成 中文的河 丘比特在凯旋时就要 走过银河 了 Mi l k y w a y 这显然不是原语文之本意 研究表明 语言 中的专有名词更具文化符 号意 义 因此 欠超额翻译现象更为普遍 文化 的不可译性 和文化流失现象更加突出 人名 J a n e J o h n均蕴含 了联合 力量 雅俗等象征意义 再如 M a r c o A n d r e t t i 马可 安德雷蒂 蕴含了此人的国籍 意大利人 正如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 中文姓名王秀英与马曼丽 所蕴含的出身和阶层差异一样 由此可见 专有名词 既有语义含义还有象征意义 儿童文学中的专有名 词更是如此 也就更难被完全保留着上述两个含义地 翻译到另一种语言中 除此之外 专有名词某些声音 特征的用法 也是与其含义相关联的 如有时候儿童 文学中的专有名词是带有一定的语音特征 例如在 怪 物 史 莱 克 中 出 现 的 一 个 小 人 物 H u m p t y D u mp t y 每一个单词 的结尾都 p t i 这本是英国 的民谣 所以格外押韵 又如 白雪公主 英文版中 七个小 矮人 的名字 D o p e y G r u m p y D o e B a s h f u l S l e e p y S n e e z y和 H a p p y 除了 D o e B ash f u l 以外 剩 下的都是以 Y 结尾的 同时每个单词都蕴含了几个 小矮人的特点 凸现他们的整体性 单词发音 的特点 不仅与语义相关联 同时还与意义相联 例如 在 哈 利波特与魔法石 中 魔法学校中一个学院的名字 S l y t h e r i n 中藏 s l a i 这个发音和 s l y 这个单词 它指的是一些聪明却不做好事的人 所 以带着这个 发音的单词在大多数说英语的国家都是与不好 的事 物相关联的 比如 s l i m e s l i c k s l i t h e r 但是在翻译中 此学院的名称就很难翻出它的象征意义 从而造成文 化流失 三 文化流失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语言与文化的关 系一直是文化学者和语言学家 持续关注的话题 我国对语言与文化关系的研究可追 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 罗常培先生在 语言与文化 一 书 中 从词语的涵义方面探讨 了语 言和文化 的关 系 是国内对语言与文化关系研究的滥觞 J 继而步 入快速发展时期 至八九十年代研究成果已颇丰 进 入新世纪也出现了一些较为新颖的理论 兴起了多 视角的讨论 形成了 双 向交叉文化语言学派 全 面认同文化语 言学派 和 社会 交 际文 化语言学 等 J 同时也出现了多个学科分支 如文化语言学 社 会语言学 方言语言学等 J 在语言与文化 的关系研 究 中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 国外对语言与文化研究起步早 迄今 已有近百年 的历史 产生了很多有重大影响的理论 著名的 萨皮 尔 一沃尔夫假说 就是其中之一 美国人类学家萨丕 尔及其弟子沃尔夫就语言与思维及文化之间的关系 提出大胆的假设 称为萨皮尔 一沃尔夫假说 该假说 由两个部分构成 一是语 言决定论 即一个人 的思维 完全由母语决定 因为一个人只能根据其母语中编码 1 79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1 2正 设定 的范畴和区别定义来认识世界 二是语言相对 论 即语言结构有无限的多样性 因此一种语言系统 中所编定的范畴类别和区分定义为该语 言系统所独 有 与其他语言系统中所编定的范畴类别和区分定义 不同 随着近年来对二者关系研究的深入 人们对语 言与文化关系的探讨不再局限于谁决定谁 而是从不 同学科 不同角度出发研究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内在 联系 笔者认为 文化是一个涉及人类生活方方面面的 大系统 如果说文化这个大系统是 由诸子系统构成的 话 那么 语言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子系统之一 且具有 相对的独立性 事实上 语言在文化 的建构 传承以 及不同文化间的交流 创造等方面 发挥着不可替代 的作用 同时 不同的文化特点往往导致不同的语言 特点 也就是说文化是语言的意义所在 正如著名语 言学家索绪尔所断言的那样 任何文学语言都是文 化的产物 到头来都会使它的生存脱离 自然 的范围 即口语的范围 l 8 j 另外 作为文化符号的语言参与 文化的创造过程 翻译 中的不可译性 和 欠超额翻 译 中的文化流失现象生动地说明了这一点 首先 从习语的翻译中可以看到上述二者之间的 关系 习语在一个文化中具有强烈的文化特征 是语 言的核心和精华 可以说 翻译习语实际是在处理文 化差异问题 J 同样意思的习语在不 同的文化 中强 烈地体现出不同的特征 会让读者在阅读时产生完全 不同的感觉 这也是翻译界经常所说的一旦单词与文 化相连 翻译的难度就会加强 如危地马拉的一句西 语中所包含的难以翻译的文字游戏就体现了这一点 La s c o s a s f u e r o n d e Gu a t e ma l a a Gu a t e p e o r d e l a n o c h e a l a ma a n a 一夜间从差到更差 西语中的 m a l a 为差 的意思 p e o r 是其 比较级 表示更差 参考文献 1 庄孔韶 人类学通论 M 太原 山西教育出版社 2 0 0 9 1 9 9 2 李华田 试论文化与翻译的三种关系 J 华中师范大学学报 1 9 9 5 6 3 P e t e r N e w ma r k A p p r o n c h e s t o T r a n s la n t i o n P r e n t i c e H a l l M Ne w Yo r k 1 9 8 8 3 9 4 罗常培 语 言与文化 M 北京 语文出版社 1 9 8 9 1 5 顾嘉祖 语 言与文化 永恒就 的深入 的跨 学科研究课题 J 外语研究 1 9 9 8 4 1 8 0 英 语 译 文 为 T h i n g s w e n t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