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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结构主义的人类学主张 第一节莱维 斯特劳斯的主张 法国著名学者布尔迪厄指出 莱维斯特劳斯代表的结构人类学是一门社会科学第一次为自己赢得了尊敬 实际上是成了占统治地位的学科 一 莱维 斯特劳斯的生平及思想背景 1 斯特劳斯其人 1908 诞生于比利时 1914年随父母移居凡尔赛 1927到1932就读于巴黎大学 获法学硕士 1932 34在法国一中学任教 1934 37年经举荐担任巴西圣保罗大学社会学教授 1934年第一次接触罗维的 初民社会 随后在巴西作了大约五个月的民族志调查 1936年发表了第一篇人类学论文 关于印第安人的社会组织 1939 40在法国军队服役 1941年流亡美国 在美国纽约社会研究校任客座教授 结识著名结构主义语言学家雅各布森 1945年在其创办的杂志上发表 语言学和人类学的结构分析 一文 显露出将结构主义引入人类学的想法 1946 47年任法国驻美大使馆参赞 1948年获巴黎大学博士学位 发表 纳姆比克瓦拉印第安人的实施生活与社会生活 1950年任巴黎大学高等学术实习学校社会人类学实验室主任 1953 60年任国际社会科学理事会秘书 1959年任法兰西学院社会人类学系主任 1973年当选法兰西科学院院士 2 主要著作 亲属关系的基本结构 人种与历史 忧郁的热带 结构人类学 阿斯迪瓦尔的行为 今日的图腾崇拜 野性的思维 神话学 结构人类学 第二卷 面具的奥秘 广阔的视野 确定的语言 嫉妒的女陶工 象征与双关 猞猁的故事 看 听 读 3 巴德考克对斯特劳斯结构主义的评价关于他的马克思主义 我们只有把它看成是用涂尔干的理论去改造的马克思主义 这才是有意义的 而他的涂尔干化的实证主义则只有把它看成是把这种实证主义与从马克思那里所取得的东西结合起来时才有意义 除此之外的东西都是弗洛伊德的理论 斯特劳斯把地质学 精神分析学和马克思主义称为他的三个情侣 4 斯特劳斯的部分观点1 地质学和心理分析学斯认为 地质学家所研究的历史和心理学家所研究的历史相像 而和历史学家所研究的历史不同 前两者都是要把物质宇宙或心灵宇宙的某些基本特征投射到时间的层面上 他把原始民族看作全人类的基本简化模式 正因为如此 他认为历史上过去了的事件仅作为神话残存在我们的头脑中 而神话的固有特点就是与事件的年代顺序无关 因此他的结构主义技术基本上不对历时顺序进行分析 不过斯对共时性的强调和对历时性的忽视 使他不免也有注重分析而忽视综合的毛病 2 斯与弗洛伊德的渊源斯是弗洛伊德的追随者 他认为神话有如梦幻 神话表达人们的下意识的愿望 认为禁忌乱伦是社会关系的基石 巴德考克认为结构主义企图发现心灵活动的原则 无意识的深层结构 斯把无意识的本能冲动比作自然界 把有意识的自我比作文化 他所研究的心灵 显然指无意识的心灵 和弗洛伊德一样 他想找到对全人类的心理都普遍有效的思维构成原则 3 斯与马克思主义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 其结构主义受到马克思主义的影响 结构主义探求的结构 是指一种先天就存在的意识结构 而不是物质基础上的结构 这一点与马克思的存在决定意识的观点相悖 他的认识论以共时性较历时性为重要 显然更适合于原始社会 所以说 他的这种反人道主义是一种与黑格尔 马克思的历史概念相对立的反历史主义 4 斯与索绪尔索绪尔提出符号是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 并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概念和音响形象 斯借用了语言学的理论 把文化行为 血缘关系 婚姻法规 图腾制度等的各组成部分 看成是和所指 能指一样的任意联系的实体 比如他把图腾制度看作是动物种类转变成为符号 把图腾制度说成是一种语言 即另一种交往的体系 二 斯特劳斯的人类学观念 1 烹饪三角其结构主义思想最核心的内容 这是参考语言学家雅各布森创建元音三角 辅音三角合并的重叠三角而得的 2 斯特劳斯认为各民族用各种方式烹饪食物 第一个层面上 生食是自然的 常态的 煮熟的和变烂的食物则是非常态的 生食同煮熟 变烂的食物是常态与非常态的对立 另一个层面上 煮熟食物可看作是用文化手段转变自然 而食物变烂 因为食物长期置放也会腐烂 可看作是用自然手段转变自然 煮熟的食物和变烂的食物是文化手段和自然手段的对立 在这个层面上 斯把生食看作是自然手段和文化的中间性食物 文化 自然 生的 煮熟的 变烂的 常态的 非人工 非商品的 变态的 人工的 商品的 物质状态 制作程度 斯特劳斯的分类体系 烹饪三角 初步形式 2 烹饪三角的发展斯特劳斯把主要煮食方式组成与第一个形式相颠倒的结构形式 他认为 1 烤是肉和转化剂 火 直接接触 部分烧熟的过程 无需任何文化器具或空气和水作中介 2 煮是把生食变烂的过程 类似于自然界的腐烂 但需要水和文化器具作中介 3 熏是缓慢然而完全烧熟的过程 不需要文化器具 但以空气作中介 因此 就手段而言 烧和熏是自然过程 而煮则是文化过程 但作为最后产品而言 熏食是属于文化性的 而烤食和煮食都是属于自然性的 生食 烤 空气 水 熏 煮 烧熟的食物 变烂的食物 斯特劳斯分类体系 烹饪三角 发展形式 3 沃纳对斯特劳斯结构主义的评价斯的结构主义都能用等式 a b c d来表示 上述结构可用 变烂 煮熟 变烂 煮熟 生食 的等式替代 其中 变烂 煮熟 是横向的对立 变烂 煮熟 生食 则是纵向的对立 4 二元结构和三元结构通常认为莱维 斯特劳斯的结构主义讲究二元对立 但实际上斯特别强调三元结构 认为二元和三元之间的区别具有重要意义 二元系统是三元式的一种简化特例 但三元的核心要比包裹它的二元的外壳更古老 三元的系统是存在的 社会结构既是三性性的 天 水 地 又是二重性的 在上的 在下的 5 利奇分析斯特劳斯结构主义的结构利奇认为 可以把莱维 斯特劳斯的 忧郁的热带 看作一个三角形的中心 其他作品都是围绕这个三角形的放射物 这三条边分别是 1 亲属关系理论2 神话的逻辑3 原始分类理论 6 斯特劳斯的亲属关系理论其亲属关系理论以 亲属关系的基本结构 为代表作 他将婚姻看作是以妇女为媒介的集团之间的交流 并由此出发探求其基本状况 抽象出婚姻的基本结构 两个集团间直接交换妇女的形态 规定的交换 集团之间妇女定向交换的形态 一般的交换 他认为交叉表 堂 亲婚这种特殊的婚姻体系 仅仅是由这一基本结构所构成的体系 而其他所有婚姻体系都是两种基本结构经过复杂的组合而形成的 7 原始分类理论和图腾制度他主要从图腾制度进行研究 著有 今日的图腾崇拜 野性的思维 等作品 他使用了语言学中的结构 认为图腾的代码功能是作为在一般文化中进行交流的语言手段 通常称作图腾的命名和分类系统的运用价值产生于它们的形式特性 它们是一些信码 这些信码适宜于传递那些可转输到其他信码中去的信息 同时也适宜于在自己的系统中表达那些通过其他不同的信码渠道所接受的信息 利奇认为 各地人民都曾对他们附近的动物和植物采取宗教意识的态度 这是经验观察的事实 把动物分成 1 野生动物 2 狐狸 3 猎物 4 饲养的动物 5 供赏玩的动物 6 害兽 假如我们按照上面的秩序列出下列词汇 1 陌生人 2 敌人 3 朋友 4 邻居 5 同伴 6 罪犯 那么 我们就会看到 这两组词汇在某种程度上是对应的 斯认为可以通过对图腾这些人类文化产品的调查研究和比较的方法 来确定这种无意识的人类心理的属性 把图腾制度看作是整个文化 集体意识的基础的思想范畴 的起源 是理性的和个人的 8 斯对神话的研究以四卷 神话学 为主体 莱维斯特劳斯探讨了神话的结构 1 神话的实质他认为任何神话都是由片段或短小的情节 即代码串连而成 这些代码有限 且在各种规范命题中反复出现 角色及其功能变了 而行为和功能没有变 民间故事的特征是把同样的行为分派给不同的角色 2 神话的来源它们最主要的来源是弗洛伊德认为的 神话表达了与有意识经验有些不同的无意识愿望 比如神话中体现出的乱伦禁忌等第二个来源是年长成员通过宗教惯例 向后代无意识地传达信息 构成了新的神话 把神话中的要素抽取进行归类比较 可以把每个故事都看成是有关代码的组合 每一代码又都是一系列变种故事的一个故事 而这些变种故事间的对照 即为有关代码的意义所在 3 神话的元素分析斯把神话故事分割成尽可能小的单位 正如音乐中的音符一样 贝多芬的 迪亚贝里33种变奏曲 用类似的音符重新组合 形成不同的变化 这些变化没有从不同方面去表现同一对象 而是在同一方面表现了33种不同的对象 神话和故事是超结构地使用语言的 他们组成了一种元语音 其中结构可以在所有层面上运作 故事中的规则和单词是为了建立一些想象和情节 它们既是对于在本文中所指的东西的标准的能指 也是对于一个被置于另一个层面上的辅助的能指系统来说的意义元素 即在一个故事中一个国王并不仅仅是一个国王 牧羊女也不仅仅是一个牧羊女 而是这些词语及其所指成为建立一个简明的系统的一些有形的手段 由男人 女人 高的 低的这些对子以及词语中间所有可能的变化所组成 4 分析神话的三条原则 1 对一个神话决不能仅在一个层面上解释 不存在最优的阐释 因为任何神话都存在于许多阐释层面的一种相互关系中 2 一个神话决不能个别地予以解释 而应当在它与其他被一起提取出来构成一个转型组合的神话的关系中予以阐释 3 对一个神话组合决不能单独地予以阐释 而应当参考 a 其他的神话组合 b 这些神话形成时所在的社会的民族学 因为 如果神话是互相转型的 那就有一种相同类型的关系把包含在所有社会结构的进化中的不同层面联系起来 这些层面的范围从技术到经济活动形式到表现体系 并包括经济交换 政治与家庭结构 审美表述 仪式习俗和宗教信仰 5 对俄狄浦斯神话的分析过程如果神话被不知不觉地看作是一种直线发展的系列 它就将被当成一首管弦乐乐谱那样来看待 如果可能的话 我们的目标便是重建正确的配置 即把所有的1放在一起 把所有的2放在一起 依此类推 斯试图依照这种方法 从俄狄浦斯神话中提出炼出神话元素的几种配置 直到找到一种与上面列举的原则相符的配置 利奇根据斯特劳斯的结论概括 左面第一列的全部事件和血有关 都有乱伦性违礼行为 共同特征是过高估价血缘关系 第二列表达了同样的事情 但都有杀死父母或杀兄弟的犯罪 特征与第一列颠倒 即过低估价血缘关系 第三列关于杀死妖魔鬼怪 表明对人类来源于土地的否定第四列中俄狄浦斯父系的姓具有明显含义 根据他们的共同特征 其意义都涉及到笔直地走路和笔直地站着的困难 表明了对人类来源于土地的坚持 第一列和第二列是对立面 第三列和第四列是对立面用等式表示 3 4 6 斯对俄狄浦斯神话的解读对于一种持有关于人类是出自地下的信仰的文化来说 神话亦无法在这种理论和人类实际上是由男女结合产生出来的知识之间找到一种令人满意的转换 尽管这个问题是明显地不可解决的 但是俄狄浦斯神话还是提供了一种逻辑工具 把初始的问题 生于一还是生于二 同派生的问题 生于异还是生于同 联系起来 通过这种类型的联系 过于看重血缘关系同过于看轻血缘关系便是相伴随而存在的 正如企图回避出自地下的问题同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也是相伴随而存在一样 虽然经验和理论相抵触 但社会生活却以其结构的相似性而使宇宙论获得了根据 因此宇宙论是真实的 第二节结构主义的其他学派及代表 一 莱登学派1 1922年 倾向结构主义的德 荣格 1886 1964 担任莱登大学印度学研究专业民族学主讲 讲座具有明显的结构主义立场 其代表作有 骗子的起源 莱维 斯特劳斯关于亲属与婚姻的理论 成为荷兰结构主义的代表 大致有三个方面 1 寻找复原社会构造的原理 以求重新构筑历史 2 重视亲族集团间某种固定循环婚姻 发现这种婚姻结构中女性的流动方向是一成不变的 3 认为原始社会中 宗教世界观的各种观念体系反映了其社会的组织形态 二 利奇的文化与交流 1 利奇 1910 1989 社会人类学家 英国人类学界少数几个受封爵士的学者1932年毕业于剑桥大学克莱尔学院 获工程学学位 此后13年在东南亚经商 从军 并从事人类学调查 1947年起专门进行人类学研究 长期任教于剑桥大学 代表作有 莱维 斯特劳斯 文化与交流 一些西方评论者认为利奇的新结构主义是处于功能理论和结构主义之间的理论 他自己也承认 1954年的利奇在风格上属于理性主义 1961年属于经验主义 斯特劳斯注重探寻深层结构 而弱化田野调查的作用 利奇认为人类学家途述一个社会制度时只需描述社会实体所起功能的假设模式 他维护功能学派实地调查的长处 例如亲属称谓方面 认为这是不同社会组织模式的反映 而不是任何人类学心理普遍属性的体现 利奇结构主义社会人类学的基本点便是抽象与实体之间的转换 2 隐喻和转喻利奇对隐喻和转喻 意义的自然和文化的基础这两种对照系统作了透彻的说明 隐喻和转喻来源于雅各布森隐喻 a与b无内在 但有习惯上的关系 以a与b任意想像联系 叫作隐喻 两者是符号关系 转喻 作为b一部分的a与b有自然联系 但人类任意选择a代表b 叫作转喻 两者是代号关系 3 献祭的隐喻在 文化与交流 中 分析了献祭逻辑 1 献祭的中心问题是有关死的隐喻 任何仪式都同时具有视觉 言语 空间和时间的特征 再则 与声音 气味 味觉 触觉也相联系 仪式中的许多行为总是一再重复 但每次重复都不完全一样 2 利奇认为宗教仪式用于表达经历的世界与抽象思维的另一世界之间关系的模式有两种模式一 此界和彼界被看成是由一个兼具两界性质的分界区分开的地域 宗教仪式的重心是这一分界区 如教堂 墓地 神殿 宗教仪式所指的抽象的人与这些神圣的地方相联系 并特别被看作是祖先 圣徒或人格化的神明 进行宗教仪式活动的人也同样是非正常的 他们可能是把自己置于催眠状态中的特殊能力的女巫萨满 模式二 重点在于抽象时间 而不在于抽象空间或半抽象的人 通过把分界的 神的非时间间隔插入不断流逝的正常现世时间中 社会时间就变得好像是不连续的了 仪式活动在开始时把正常时间转换成非正常时间 在仪式结束时又把非正常时间转换成正常时间 3 献祭的意义献祭是奉献给神的礼物 贡金或罚金 献祭仪式是互报原则的表现 模式一中 杀死动物奉献给神有赖于下列隐喻联系 死者的灵魂从此界的正常状态转到分界的非正常状态 然后再进一步转换成彼界不朽的神 必须首先杀死礼物 使其超自然精华与其物质形体相分离 然后通过与人的葬礼相似的仪式把这一超自然精华超度到彼界 这一礼物奉献的隐喻似乎表明了人们是怎样看待献祭的 神不需要人的礼物 神要求的是人类服从的表示 从抽象层次上考虑 经济问题并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献祭仪式本身 这实际上是礼物奉献的象征符号 是人与神交流的表示 而不是物质交换 献祭动物或物品对献祭者来说是一种转喻代号 献祭者在神界与人界之间架设了一座桥梁 模式二则提出一套稍有区别的隐喻 在丧葬仪式中 人死后通过自然的分离 变成一具尸体加一个阴魂 这一分离被看作是阴魂的净化 但同时它所脱离的尸体以及死者的近亲却都受了污染 进一步的仪式把阴魂送上天界 并除去哀悼者所受的污染 把他们带回此界 这类仪式中 死与再生的隐喻频频出现 由于献祭动物起初就代表献祭者 因而通过替代联系 献祭者本人同样得到净化并上升到一种新的宗教地位 献祭成为把整个过程推向下一阶段的巫术行为 第三节结构主义与象征主义 在20世纪60 80年代的20年里 人类学的发展 从过去的重视社会与机能的立场转变为力图对文化与意义进行研究 结构主义在占主导地位的时候 就试图寻找出一种普遍的文化语法 受弗洛伊德学说和结构人类学影响的象征人类学则是将文化视为一种象征体系 特纳并不把象征简单地看作是意义的传输者和文化的窗口 而把它看作是社会过程中驱使人行动的动力 一 特纳的仪式研究 1 特纳 1920 1983 把象征作为动员 驱使人们采取行动的原动力加以研究 特纳所关注的不仅是逻辑构图 还包括动态象征性 因为 他通过对治疗礼仪中的礼仪象征研究 深刻认识到象征所具有的作用 2 社会结构分裂与仪式整合他认为 社会一方面是由有秩序的社会关系及规范范围内的结构领域构成 另一方面是由超越公共纽带和地位 身份差异的反结构 或反社区状态 构成的 社会结构充满着冲突和分裂 而社会结构之所以始终是完整的 仪式在其中起着社会平衡和稳定的作用 他力图从仪式的象征森林中获得对政治结构的理解 这一研究在 一个非洲社会的分裂与延续 中就开始了 3 象征象征是自然地代表具有类似性质的或思想上或实际上有关联的事物 但必须将符号与象征加以区分 符号是一种已知事物的类似代表 象征相对而言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表达 人类学家的任务就是要揭示这些未知事物的含义 特纳将象征的性质分为两极 一极是生理学现象的象征代表物 它与一般的人类情感体验有关 另一极是与道德规范的价值有关 这两极象征又都具有多义性与统合性 多义性指的是每个象征都以最简明的形式来代表许多事情统合性指的是象征对彼此矛盾或相异的观念和事物的某种统合 越主要的象征越具有多义性和统合性 因此 象征就是人的生存的基本需要和人共同的道德价值观的结合 是人愿望的表达 另外 这两极并不单纯地属于静态认识的范畴 它们也会发生变化 产生逆转 生物性指示对象可能会变得高尚 规范性价值也可能会变得带有感情色彩 二 道格拉斯论日常仪式与秩序 1 道格拉斯 1921 集中于对人类社会象征现象的研究 一方面 她赞同涂尔干人类思想有其社会基础的观点 强调人类的集体本质 观注日常仪式对集体道德和社会秩序的作用 另一方面 她也同意斯特劳斯的两元对立结构思想 并结合涂尔干的圣俗对立逻辑 去分析分类 仪式和象征的社会整合作用 她研究的两个关切点是象征和社会 道格拉斯认为 应该集中解释分类逻辑对社会行为的意义 强调人类社会行为的无序不立 人类学家运用集体表象这一概念 就可从日常仪式行为中发现集体道德和社会秩序的作用 2 洁净与危险 对分类体系在社会秩序建构中的象征意义进行了系统的分析 该书是研究不同文化中亵渎的规定和食物禁忌现象的 开始她采用了结构主义的分析方法 指出那些带有两义性而无法明确归类的东西都属禁忌的范围 她认为 根据圣经的宇宙观 宇宙被分为大地 海洋和天空三个领域 而每一领域都分有适当种类的动物生活 天上是两脚飞禽 地上是四足动物 水中是有鳍有鳞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