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和银行关系型融资模型研究①.doc

中小企业和银行关系型融资模型研究缪 丹作者简介：缪丹，博士，副教授，1999年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专业硕士毕业，2005年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专业博士毕业。1999-2006在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任教，承担西方经济学、产权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等多门本科与研究生课程的教学工作，主要研究领域集中在上市公司财务结构、公司治理、企业发展战略、区域经济发展战略。作为主研，承担国家级课题三项，主编教材两部，副主编专著三部，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十多篇。2006年加盟惠州港务集团有限公司，担任战略规划部总监。内容提要：为避免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商业银行实行信贷配给，中小企业难以从银行获得贷款。关系型融资的出现，使银行能完全掌握中小企业的内部信息，获得长期租金收入。关系型融资能减少代理成本，降低交易费用，救助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关系型融资模型研究显示，内部信息使银行能规避信贷风险，选择合适的关系贷款人。关系型融资要求中小企业的治理结构创新、商业银行制度创新、中小企业信用体系创新。关键词：关系型融资 信息不对称 内部信息 制度创新一、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贷款的现状及原因分析目前我国的中小企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增强。我国的中小企业数量约3030万个，从业人员194亿人。中小企业大多数是非公有制企业，随着2005年2月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的出台，非公有资本允许进入垄断行业和领域，中小企业面临更大的发展机遇。而融资难是我国中小企业进一步发展的瓶颈问题，表现在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渠道都不畅通。我国资本市场尚不发达，中小企业难以达到发行股票或债券融资的条件，所以中小企业融资仍主要求助于银行。那么，中小企业通过银行融资的现状如何？从表一、表二、表三抽样调查信息可以看出，而我国，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直至现在，商业银行大多只重视对大企业的资金支持，中小企业得到银行的贷款难度大于大企业。表一 不同规模企业资金来源分布比重（）企业规模（万元） 所有者 保留盈余 非正式股权 银行贷款 信用社贷款 消费信贷 非正式信贷 上市股票 发行债券50 423 139 62 54 83 154 85 0 051-100 322 118 44 206 7 185 48 07 0101-500 277 103 08 226 66 278 27 09 06501 193 152 04 471 2 135 0 14 11 表一显示，中小企业的资金来源主要靠所有者出资和保留盈余，内源融资占了资金来源的一半以上，特别是资产50万元以下的小企业，银行贷款只占资金来源的54，远远低于规模在500万以上企业的471。表二 商业银行对不同规模企业的贷款拒绝情况企业规模（万元） 申请数量 申请次数 拒绝数量 拒绝数量比率（） 拒绝次数 拒绝次数比率（）50 736 1537 478 6495 1213 789250-100 360 648 203 5639 375 5787101-500 159 507 65 4088 224 4418501 46 152 12 2609 37 2434合计 1301 2844 758 5826 1849 6501 表二显示，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贷款被银行拒绝的数量和次数逐渐减少，而小于50万资产的企业被拒绝的数量和次数是最高的。表三 不同规模企业贷款申请情况企业规模（万元） 企业数量 申请比例（） 申请次数 成功数量 成功率（） 贷款规模（万元）50 235 17 209 159 76 1048151-100 72 46 274 214 78 4788101-500 82 63 449 391 87 6345501 29 83 227 199 88 22826 （表一、二、三资料来源：向352家企业的主要管理人员的问卷调查；李扬、王国刚、何德旭：中国金融理论前沿，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表三显示，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贷款申请成功的次数和数量逐渐增加。同时，小企业申请贷款的比例明显低于大企业，反映小企业对申请贷款成功缺乏信心。商业银行不愿意给中小企业贷款，有理论上的原因和实际依据。理论上看，Stiglitz和Weiss（1981）的信贷配给对此作了解释。银行从贷款中可能获得的预期收益不仅取决于贷款利率而且直接取决于贷款项目的风险。由于信息不对称的存在，银行无法对贷款企业的风险做出完全的信息估计，因此借助于利率作为筛选厂商的手段。作为逆选择的结果，提高利率可能导致低风险者被高风险借款者挤出市场；而道德陷阱的存在，却可能在高利率下把借款者吸引到更高风险的投资项目上来。因此，利率提高可能导致平均风险水平的上升。银行在某一既定的利率条件下，将拒绝一部分贷款需求，而不是提高利率以出清市场，所以信贷配给是一种非市场出清均衡。中小企业的信息不对称和道德风险的问题比大企业严重。大企业特别是上市公司的经营信息、财务信息以及其他信息的公开化程度相对较高，而且信息披露也比较充分，因而金融机构能够以较低的成本获得较多企业的信息。而中小企业的信息基本是内部化的，通过一般的渠道很难获得这些信息。银行为了严格控制自身的贷款风险，必然减少对中小企业的信贷。从实际方面看，中小企业贷款难的原因包括中小企业资产较少、风险较大、缺乏抵押物、信用等级较低、缺乏完善的信用担保。银行业经营市场化程度加深也是中小企业贷款难的原因之一。随着商业银行的企业化发展，银行防范风险意识不断增强，为降低不良资产，商业银行改变粗放型的贷款管理方式，普遍上收贷款权限，严格贷款发放程序和条件，重视对企业财务状况和信用状况的考察，并要求提供抵押和担保。银行限制对中小企业的贷款，是银行的理性选择。那么有没有银行和中小企业之间双赢的融资模式呢，关系型融资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二、关系型融资的含义和特点关系型融资，指银行与借款人建立长期的多渠道的往来关系，信贷决策所需要的相关信息在这种长期关系中产生。这些信息除了涉及企业的财务和经营状况外，还包含了企业行为、信誉和企业主个人品行的信息，也包含企业利益相关者的信息。布特（Boot）认为关系型融资有三个特征：（1）金融中介机构拥有企业的业主专有性信息，这些信息是普通公众所无法获得的；（2）金融机构所拥有的业主专有性信息是通过与同一客户的长期、或者多种金融服务交易而得到的；（3）内部信息对于局外人自始至终具有机密性，仅仅为关系型融资双方所特有。在关系型融资中，企业的信息分为可数码化信息和不可数码化信息两类。企业财务报表所提供的信息是可数码化信息。不可数码化的信息，又称意会信息，内部信息，指只可意会而无法向第三方证实的信息，它主要包括企业前期项目的盈利状况、企业实现自己原定目标的能力、企业员工的能力与忠诚度、企业与其供应商和顾客的关系等。金融机构需要进行关系专用性投资才能获得这两类信息。青木昌彦（Aoki）认为，关系型融资是“关系型融资是这样一种融资形式，出资人在一系列事先未明确的情况下，为了将来不断获得租金而增加融资。”银行提供关系型融资的目的是获得长期租金。主要包括：（1）信息租金。出资者第一次提供融资后，就能经常获得其它出资者所没有的企业的信息。主银行管理客户企业的支付、结算账户，使其拥有特别重要的信息优势。由此主银行可观察到客户企业真实的财务状况并评估提供融资以救助企业的风险。（2）成本的均匀分担租金。出资者可在各个时期均匀分担融资成本。这使他在不太优惠的条件下也有积极性提供融资，因为长期内他可得到补偿。（3）声誉租金。在重复进行的交易中，如果出资者将来能否得到正收益取决于他的声誉状况，他就会不惜血本保持良好声誉。银行会信守承诺，向陷入困境的借款人提供应急贷款，否则它的声誉受损并失去未来盈利的贷款机会。（4）特殊关系租金。出资者凭借和企业的特殊贷款关系，在企业治理结构中发挥作用，就可减少企业的道德风险问题，保证银行贷款的收益。（5）政策设定的相机性租金。政府鼓励银行对企业进行关系型融资，银行获得执行政府政策的相应收益。关系型融资有无法替代的优势。首先，关系型融资能避免信息不对称引起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减少代理成本。关系银行提供融资后，就能经常获得其它出资者所没有的企业的意会信息。获得信息租金的可能性促使银行监督企业以获得更准确的信息，并向企业提供更多融资。青木昌彦（Aoki）认为“关系型融资的一个好处是企业的财务问题能够在早期被发觉和解决，避免了成本高昂的破产程序”。其次，减少银企之间的交易费用。关系型融资意味着银行与企业都放弃了在动荡多变的市场上对交易对象进行多样化的选择，排斥金融市场上的竞争，这样既可以节约企业在不确定的市场环境中签约、维护和调整契约的交易成本，同时又可以避免过度的和破坏性的竞争，融资者与关系企业保持长期稳定的交易关系的本质是通过关系融资把金融市场交易内部化。再次，关系型融资下银行会积极地救助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发展中国家市场需求比较旺盛，但往往受到资金缺乏的限制，企业的扩张往往面临债务的束缚；另外，发展中国家尤其是转轨经济国家，宏观经济环境的不稳定增加了企业的破产风险，被清算的项目并不一定没有效率。关系型融资并非十全十美，仍有其缺陷。首先，关系型融资具有显著的阶段性特征。在经济发展或转型阶段，市场无法充分地提供融资项目的盈利率和风险信息，这时意会信息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使银行在再融资时对融资可行性判断有客观依据；而当市场发育成熟后，关系型融资将受到标准化的融资的挑战，而且有可能被后者完全替代。其次，有可能引起腐败和裙带资本主义。政府在关系型融资中经常扮演“拉郎配”的角色，如果政府官员在融资中谋求自身收益，必然存在大量的幕后交易，损害了关系型融资的效率。政府主导的关系型融资制度下耦合过于紧密的银企关系，产生了裙带关系的“唯亲资本主义”（crony capitalism），加大了金融机构的风险。关系型融资在金融实践中体现为主银行制。主银行体制是指包括企业、银行、其他金融机构和管理当局间一系列非正式的惯例、制度安排和行为在内的公司融资和治理体制。其核心是主银行与企业间的关系，它包括很多方面：相互持股、提供管理资源、派遣管理人员、提供各类金融服务，尤其是一般贷款与其他信贷、信托管理、担保。近年来，随着政府放松对银行、证券和信托业务的限制，主银行给企业提供的服务又发展到证券承销、开立支付结算账户、办理外汇交易、公司收购兼并等相关服务。日本和德国在战后经济腾飞，关系型融资是最重要的金融支持。战后，两国都面临资金紧张、资本市场不发达、整个经济市场化水平不高的状况。通过主银行制的实施，解决了企业发展的资金不足问题，帮助企业渡过财务危机，并在一定程度上完善了企业的治理结构，促进德国和日本的企业由小变大，造就了一批有实力的跨国公司。中国目前仍处于建立和完善市场经济体制的时期，资金紧张、资本市场不发达、整个经济市场化水平不高是存在的，而中国中小企业还承担着新增劳动力就业主渠道的作用，所以，在目前，发展中小企业和银行的关系型融资，是中国经济保持持续发展的重要金融支持之一。三、关系型融资模型假设有两类公司1和2。1类公司承担投资项目1，2类公司承担投资项目2。假定两类公司都需要同等数量的资金。工程1如果成功，将为公司带来R1美元，如果失败则为0美元，而失败概率为q1。另一方面，工程2如果成功，将为公司带来R2美元，如果失败则为0美元，而失败概率为q2。假定，q1q2，并且R1R2，1工程相对于2失败的概率更小，而投资所带来的收益更少。每个公司以C美元作抵押而借得B美元，利率为r。如果工程1成功，1类公司将得到美元R1-（1+r）B。如果失败，公司将损失C美元。工程1的期望值为：y1(r)=-q1C+(1-q1)R1-(1+r)B工程的2期望值为：y2(r)=-q2C+(1-q2)R2-(1+r)B假定(1-q1)R1(1-q2)R2且BC，其中第一个关系式说明在成功的情况下，工程2的期望收入比工程1的高。于是可以证明对所有的r，y1(r)y2(r)定义r*和r*如下：y1(r*)=0且y2(r*)=0那么根据当前利率，若rr*，两个工程都将进行；若r*rr*，只有工程2将进行。令z1(r)为银行的期望收入，如果进行工程i并且利率等于r，则有z1(r)=q1c+(1-q1)(1+r)Bz2(r)=q2c+(1-q2)(1+r)B因为q1C，有z1(r)z2(r)，因此，在贷款方面，银行将倾向于1而不是2。这就是出现信息不对称处。假定银行不知道公司属于哪种类型，每个借款者要求得到同样数量的资金，而银行却无法分辨它们。如果银行提高利率，其收入将会增加。但是，如果利率从低于r*的水平提高到高于r*的水平，r*rr*，则只有2类公司保留下来。也就是说，市场由高风险、高回报的公司占据，信息不对称引起逆选择。假如银行根据经验知道100%公司属于1类且(1-)100%的公司属于2类，进一步假定总共为n个工程提供融资，那么银行的期望利润为：(r)=nz1(r)+(1-)nz2(r)-nB当利率r升高时，银行愿意为更多的工程融资，同时z1(r)和z2(r)也会升高。因此，(r)在最初时也会增加。但是，随着r的提高，最终将只有2类（高风险的公司）留下。这种情况下(r)会相应地下降。那么对银行而言，利润最大化的r可以低于市场利率，通过降低利率使之低于市场出清利率，吸引低风险的公司，银行有可能提高它的期望回报率，所以更高的市场出清利率是不能维持的。在关系型融资条件下，银行可以了解企业的内部信息，因此，在贷款方面，银行将倾向于1而不是2，降低了银行贷款风险，银行将最终选择1类公司作为关系贷款人。四、我国关系型融资的制度创新（一）关系型融资需要中小企业治理结构创新关系型融资制度的特点是：投资者多为控制取向型投资者即有对企业实施控制的偏好；企业控制取向型融资比例高，股权、债权较为集中，银行贷款在外源融资中的比例较高。关系型融资引致的公司治理结构被称为“干预性治理”（Hart 1995），即通过干预企业的重大经营决策来监控企业。这种治理结构的特点是：（1）加入企业的董事会，参与企业在财务、人事、发展战略规划等方面的重大决策。（2）密切监督企业的财务状况，充任企业的财务顾问，帮助企业引进资金及合作伙伴。关系型投资不是向企业一次性提供项目发展所需的全部资金，而是根据企业的发展阶段和财务状况，实施分步融资模式。（3）参与企业人事及一些日常的生产经营管理，当企业发展到了关键阶段和企业内外部环境发生重大变化时，加大对企业监督干预的力度，对其实施相机治理。积极投资者往往帮助企业物色合格的管理人员，与企业就管理人员的报酬进行谈判，既要促使管理层努力工作，实现投资的收益，又要对其不合理的高收入及在职消费行为进行限制，在某些情况下还可以更换管理层。关系型融资的重要特征是银行对企业有一定的控制权。但过去银行的控制权主要体现在企业出现财务危机、濒临破产时，银行才以债权人的身份介入企业，决定对企业进行破产或重组。银行到这时才实施控制权，往往蒙受企业破产带来的损失，或者商业银行为了避免出现账面上的亏损，不得不让对企业进行再融资，让企业重组。如果重组成功，商业银行能获得过去贷款的本金和利息，而重组失败，商业银行则可能陷入没有止境的贷款黑洞里。因此，控制权的实施必须要在中小企业正常经营的时候就开始，而不能滞后。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实施控制权，我国目前还存在一个法律障碍。商业银行法第43条规定：商业银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不得向非银行金融机构和企业投资。上述规定使得银行无法对企业合法派员管理。现有的法律规定限制了银行参与公司治理的权利，有必要进行修改，以解决银行对债务人企业无能为力的局面。具体思路是从法律上赋予银行对重大客户派出外部董事的权利，有权参加债务人的股东大会和董事会，以获得充分的信息，并发表自己的意见，及时向银行反映，以采取相应的措施。但派出外部董事并不以对企业的交叉持股为必要。在具体实施方式上：可以由中国人民银行专门做出规定，对外部董事的制度安排、任职条件、独立性、提名选举和更换职权等专门做出规定，并充分考虑律师、会计师等中介组织的资源优势，由这些专业人士作为银行的代理人实施银行的权利。只有通过派出人员的实际参与，才能保证银行的信息来源准确，特别是在公司改制、转让、并购、分立等主体变化时，能够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及时阻止和避免公司有妨碍债权人债权的行为以及出现过度贷款、重复抵押、赖账等现象。（二）关系型融资需要商业银行制度创新1、关系银行要成为真正的商业银行虽经长达20年的经济体制改革，但迄今为止，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仍没有建立起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无运作资产的真实所有权，也无独立的法人财产权，主办银行制度应当以银企双方各自明晰的产权关系为基础条件。而长期以来，我国的国有银行和一般国有企业一样，不仅全民资产经济所有权关系模糊，而且全民资产实际占有权关系和经营权关系同样模糊。这种模糊的产权关系，使它们不可能成为真正独立的经济实体。这就意味着它们既没有独立的权力，也没有独立的物质利益要求，更不可能独立的承担民事责任。我国银行至今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商业银行，就不会有来自其内在的建立主办银行制度的动力和要求。2、降低对中小企业贷款的利率浮动关系银行对中小企业的选择，必须考虑到高利率可能带来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避免这一现象的关键在于不再以高的浮动利率对中小企业贷款。目前，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仍以较高的浮动利率进行贷款，见表四，大企业的贷款普遍享受利率下浮，中小企业贷款更多的是利率上浮，特别在利率上浮2030的贷款中，小企业占了639，大大加强了事前的逆选择和事后的道德风险。商业银行必须主动意识到这一点，对中小企业降低贷款利率，在此基础上寻求和中小企业的长期融资合作。在决定发放关系贷款时，须考察贷款企业的产业是否符合国家产业政策、产业的市场结构、企业的绩效、信用等级等一些基本因素，用于甄别企业。表四 大中小企业贷款利率差别比较贷款企业类别 利率下浮0-10%的贷款占比 利率不下浮的贷款占比 利率上浮0-10%的贷款占比 利率上浮10-20%的贷款占比 利率上浮20-30%的贷款占比大企业贷款（A） 7558 6063 3682 977 0中企业贷款（B） 1699 2454 3872 4103 361小企业贷款（C） 743 1483 2446 492 639总计ABC 100 100 100 100 100 （资料来源：根据2003年第一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整理制表）3、加强对关系企业的日常控制和破产风险控制关系银行进入关系企业的组织结构后，首先要控制关系企业的财务状况。关系信贷员，或者银行聘请专业的会计师、律师、专家等代理人，必须严格考核企业的各项成本费用，指导企业实施成本控制；对企业的现金流量、应收账款、应付账款实施监控；对企业的财务月报、季报、年报仔细分析。企业经营方向的调整银行必须请专家参与，做到决策科学。此外，银行对企业的贷款和还款建立详细的计划，并根据企业的经营状况予以调整。对于已经规模发展较大的企业，在企业已经可以实施直接融资时，银行可以考虑债权的转让给风险投资基金，或者直接将债权转为股权，享受公司首次公开上市带来的收益。对企业出现财务困难时，首先要做出分析，对于暂时的市场波动造成的财务危机，给与及时的救助；对于处于产品逐渐失去市场的夕阳产业的企业，银行应及时转让债权，或者作为第一债权人，提前要求法院清算。拍卖和破产是两种资产重组方式，其区别点是，前者由所有者通过市场进行，后者通过法院依据法律程序进行。企业被拍卖，债权人一般不受损失，而企业破产虽然规定债权人将优先受偿，但其损失一般不可避免。此处所谓拍卖是将企业整体拍卖，是拍卖企业的所有权，同破产后拍卖有所不同，企业破产后拍卖是拍卖企业的财产。选择拍卖方式应满足以下条件：一是购买者能够尽可能多地安排原有企业职工就业；二是拍卖价值大于所欠债务。如二者均不理想，就不如选择破产。4、适度扩大中小企业贷款审批权限近年来，国有商业银行上级行集权倾向严重，县支行一级的资金被上抽较多，贷款权限也不同程度上升。因地制宜合理划分贷款审批权限，为基层行提供较为广泛的贷款投向空间和自由度，简化审批决策效率，下放流动资金贷款和短期信用审批权限，使中小企业及时抓住市场良机，无疑有深远的现实意义。在中小企业发达地区的一级分行有选择地设立中小企业业务经营中心，条件成熟时，成立附属于国有商业银行的中小企业投资公司。这种投资公司由于深入地方经济，可以了解企业真实的财务状况、经营业绩、信誉水平和发展前景，容易克服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风险，对贷款的运作状况、所投资项目的现金流量等的监督也更为有利，可以为对中小企业提供持续而充足的资金支持，比如增加资金注入等，促进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和新产品开发。（三）关系型融资需要中小企业信用体系创新1、建立中小企业信用数据平台对中小企业的甄别依据是中小企业的信用。信用是避免中小企业道德风险的关键，银行在和中小企业建立关系型融资以前，必须深入了解中小企业的信用，而这一任务要由商业银行系统或政府建立完整的中小企业信用数据平台。例如上海2003年建立了由各家商业银行共享的中小企业信用数据库，一旦中小企业发生一次失信行为，便进入信用黑名单内，任何一家商业银行便不会再给予贷款。2001年江苏省工商系统开始建立企业信用记录档案和信用数据库，主要涉及企业的三方面。一是工商机关市场监管中形成的各种信息，主要包括企业注册、年检、财产抵押、合同履行、商标信誉、失信警示、违法行为等信用数据。二是其他司法机关、行政机关及金融机构掌握的涉及企业信用的信息。三是企业自愿提供的涉及其信用方面的信息，主要是企业获取的各种资质、认证、信贷信用、荣誉称号及经营信息等。企业信用记录的披露方式分为公示和开放查询两类。公示的做法是各级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将良好信誉企业和严重失信违法企业信息，通过网站、公告栏、媒介等途径向社会发布。开放查询的做法是相关企业可以通过登录工商网站等方式查询某特定企业的信用情况。2、建立中小企业信用支持体系。目前，许多地区已经建立了不少中小企业信用担保公司或中小企业贷款担保公司，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担保。但是，担保公司的规模普遍偏小，风险控制技术、制度方面科学性、规范性程度都很低，导致抗风险的能力较弱，随着担保业务的发展，随时都有爆发风险危机的可能。金融机构和信用担保机构没有建立真正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机制，风险基本由担保公司独自承担。为此，必须建立风险分散和转移机制。政府应从财政预算安排风险补偿基金，对信用担保机构发生担保代偿损失的，可以申请代偿补助损失。通过建立再担保公司，可以大大地分担风险。再担保公司的组建形式，应以民间投资为主体，并以各地各类担保机构和战略投资者等为主要股东，组成股份制和市场化的再担保公司。并按照市场运作，将再担保机构建成独立的法人实体。关于风险责任，再担保机构与担保机构的责任分担应以担保机构承担主要风险，再担保机构分担部分风险为原则。同时，为了避免银行的贷款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