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建筑与空间的诗性.docx

Poetic interpretation of the Guggenheim Museum in Bilbao钱泽淼 张乘风 Qian Zemiao & Zhang Chengfeng(南京林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江苏南京 210037)摘 要：弗兰克盖里的古根海姆博物馆，矗立在西班牙的毕尔巴鄂，仿佛像来自外星的建筑，却又像已经在这许久了，它就像一首诗透过一种神秘复杂的艺术气质向人们展示更多的建筑可能性，本文通过 从构成诗性的各个角度去揭示并论证该建筑与诗虽然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却在许多方面展现出了 异曲同工之妙。关键词：古根海姆博物馆；诗性；解构主义中图分类号：TS664.0;TU238 + .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8260(2014)08-0035-03 Abstract: Frank Gehrys Guggenheim museum stands in Blibao looks like it is an object from outer space but which had handed here a century ago.Its like a poem,show more likely to people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plex artistic temperament. The articl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etry and poetic composition reveals the various elements of the architecture and poetry though as two different art forms,but in many ways show the same purpose.KeyWords: Guggenheim Museum ;Poetic; Deconstruction也许提到古根海姆博物馆，人们一定会想起赖特的那座螺旋结构符号富有连续性的 有机建筑。直到1997年，随着在在西班牙毕尔 巴鄂的另一座古根海姆博物馆的落成，又一 座伟大的建筑诞生了，这也许是二十世纪以来 最重要的建筑之一，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仿 佛有一种高贵、神秘、浪漫气质，它用钢材，钛 金属、玻璃塑造雕塑般的建筑使人身临其境 时除了被它震撼的外形所倾慕以外，更有甚 者透过建筑把建筑师看作是心灵的挚交。“我发誓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快离开 的最后两天，它还是会像我第一天看到它时 那么深深的触动我。”菲利浦约翰逊曾经这 样评价弗兰克盖里的古根海姆博物馆。笔者认为正是一种诗性让这座毕尔巴鄂 人感到自豪的建筑深深的感染着每一个来此 参观朝圣的人（图1）。漓尽致，建筑立面在向中心簇拥的过程中一抑一扬，将人的视觉像中心引向建筑的最高处 “花朵”的中央。古根海姆博物馆像诗歌一样 利用解构的手法，透过混乱的有序象征着弗 兰克.盖里对于空间的深刻且饱满的感情并投 射出他对于现实社会矛盾的复杂情绪。而这 种情感如同诗歌一般纯洁，它像是描述天堂 景象的一首诗，可它又是复杂而神秘的，像诗 一样采用隐喻的象征手法给世人留下了无限 遐想的空间。当一场雨过后，博物馆北侧表面 钛金属的表面映着水光，而位于建筑立面前 的纳文河又辉映着古根海姆博物馆，这动人 的景象向世人展现出一种来自中世纪的神性 特质与诗性的浪漫，就像蒙纱的波斯女子，独 特、高贵、神秘，却被她的美以一种可以想象 的纯洁直击你的内心。（图1）就像诺曼罗森 塔尔（说过的一样：“毫无疑问，就是毕尔巴鄂 博物馆，你一看它，就会让你快要窒息，那就 像天堂的景象，我不认识他，可我视他为心灵 挚交。”笔者认为，附有诗性的律动、恢弘、意 蕴等感性地艺术特质使人为之振奋。也正是 如同诗歌抑扬顿挫的节奏才能持久不断的带 给人一种来新鲜感与遐想，即使离开毕尔巴 鄂，建筑的形象仍然记忆犹新，当提到它时， 仍能够像布道者一样兴奋的向你诉说。这种 建筑上所获得的胜利让它具备了更多的社会 意义以及品牌效应，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博 物馆就是一首朗朗上口的诗，被万千人传颂。诗歌的艺术形式富有节奏、饱含深切的个人情感以及象征的意味，却又在这复杂的内 容中寻找一种节制的表达形式。正如同弗兰 克.盖里的古根海姆博物馆，一首建筑的诗歌 在杂乱中体现着有序，蕴含着建筑师的个人情 感。2.1 饱含着个人风格与情感的一首诗提到这座位于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博 物馆，不得不提到它的缔造者弗兰克盖里， 这位解构大师向我们展示的不仅是从他的盖 里自宅以来历经维特拉设计博物馆等建筑不 断发展成熟的风格，同时也向我们诉说着一 种强烈的令人无法平静的情感。正如同一首 极具个性文风的诗词，每一个词与句之间都 饱含着作者深切的感情。弗兰克盖里可以说是解构主义大师，1988年，菲利普约翰逊在负责监督一个解 构建筑的展览的布置后，展品中扭曲的线条 与杂乱无章的形状对约翰逊的影响相当的深 刻，这其中就有弗兰克盖里、雷姆库哈斯、 扎哈哈迪德等人的作品，而库哈斯自己曾经 参加的解构主义进行了批判，认为他们在不 规则的几何形体与片段化、价值多元化的世 界之间画上了等号，预设了一个想法天真、粗 糙庸俗的类比关系，然而这种类比关系相当 依赖视觉感官，且由个别分子组合而成，所以 是相当传统的建筑结构1。但是弗兰克盖里 仍然坚持着他所保有的从艺术出发的观点， 践行着解构对于建筑的可能与影响。弗兰克盖里通过一种倾斜的结构，错1 关于古根海姆博物馆诗性的概述拉斐尔莫尼欧关于弗兰克.盖里的古根 海姆博物馆曾经说过：“没有任何人类建筑 杰作能像这座建筑一般如同火焰在燃烧。建 筑以其巨大的、瞩目的形象，富有节律的空间 组合，物质的影响着人的精神。它再一次证明 杰出建筑的艺术魅力对于人类而言具有巨大 的吸引力。”这位普利茨克奖得奖主也许被这 座毕尔巴鄂的奇迹所倾倒了吧。建筑艺术与 诗歌艺术虽然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然而 两者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诗歌的韵律、节奏 被建筑富有连续性起伏的建筑形态展现的淋2 对于古根海姆博物馆诗性的论证35图1 图2图3 图4位的形式、曲线与直线以及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物质形式运用到古根海姆博物馆的建筑造 型中，这种混乱与无序意味着不明确的社会 以及对于传统建筑的突破。而这些方法正是 他当时在创作古根海姆博物馆时所寻求的。 他曾经说过“我想那是一种自然的进化，我那 时在寻求一种方法，去展示三维空间的感情， 你知道如果你回溯历史，进到沙特尔大教堂 中，它会让你无法平静。”而古根海姆博物馆 正是凝练着他对于建筑的理解并且凝练着他 饱满的情感。这种情感正是对于现实世界一 种回应，弗兰克.盖里认为这个世界不是完美 的，建筑也不是在表现一种完美，每个人都按 自己的倾向看事物，比如说一间色彩华丽漂 亮的客厅，虽然说它很美，但是对于他来说不 现实，他认为现实是粗鄙的。菲利普约翰逊评 价古根海姆博物馆时曾经这样说“重要的是 你对你自己光影的满意，那正是弗兰克了解的 东西，就是那种光线的形状，撞击到另一个 形状。而这正是次要的，建筑什么都不是，建 筑本身只是次要的。”弗兰克盖里运用自己 的创作手法，将自己的这种现实矛盾性以及三 维的情感宣泄在古根海姆博物馆中。像诗一 样通过凝练以及意蕴将这种个人感情传达出 来，同时也感染着世人。就好像他曾经说过， 朗香教堂对于他的意义重大，每次去都能够 让他停止悲伤，他也许正是从那座勒柯布西 耶的建筑中得到了类似的感动，并创作了另一 篇属于他自己的诗章(图2)。2.2 一首彰显丰富艺术性的建筑诗歌弗兰克盖里总是说艺术是他建筑灵感 的出发点，而艺术性正是诗性的主要属性之一，因为诗正是一种特有的艺术形式。古根海姆博物馆正是这样一首充满艺术感的诗歌。 弗兰克盖里在1997年的创作正是与他早期所 处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弗兰克盖里早年在 为一个洛杉矶艺术家设计住宅时得以接触到 当地的艺术家圈，在很多建筑师嘲笑他的作 品时，他发现自己与艺术家更容易沟通。行动 画派（纽约画派）与立体派对于盖里的影响 都很大。前者展现出一种无形式的，即兴的、 动感的艺术创作过程，这也恰恰解释了弗兰 克.盖里在创作古根海姆博物馆等一系列的建 筑初期那行云流水般的手稿。“我就是那样 思考，我不过是移动笔，我考虑在做什么，但 又不顾及我的手。2”他曾经这样描述自己的 创作过程。(图3)而后者对于古根海姆博物馆 的建筑造型包括光与空间的塑造影响都相当 之大。立体派力图通过一种狂想诱发一种充 满力量和运动感的艺术形态，而这种艺术流 派也直接形成了古根海姆博物馆那充满雕塑 感的建筑造型，这也让盖里得到了建筑界毕 加索的称号。这个高50.4m的建筑像一朵怒放 的花朵冲破了传统建筑的箱式结构，同时也 打破了博物馆建筑历来静态的庙宇般的建筑 习惯。无论从建筑的立面还是平面来看，建 筑的雕塑感都是非常强烈的，这取决于弗兰 克.盖里对于光影与空间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对 其精心的营造、对于建筑造型曲与直的仔细 推敲。他在营造这种光影的空间时采用一种 被他称作“地震式”的手法，其目的是对于现 代艺术符号的一种提取3。无论是建筑的外 部空间还是内部的空间，对他来说更像是一 种容器，他像对待雕塑一样对待建筑这个容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有光和空气的空间容器更有趣的事情了。而另一个构成其于 诗性中雕塑性的重要因素就是弗兰克.盖里对 于曲线形态的灵活运用。笔者认为这与他早 年对于鱼的形态深入的研究有很大的关系。 也许是因为盖里作为犹太人对于鱼的崇拜， 又或许是对他身边同行从事后现代主义的一 种玩笑：“人人都在重现过去，我说，在三百年 前人类还是鱼，如果你要回到过去，那就回到 三百万年前去。”偶然的，他对鱼的形态进行 了深入的研究。而这种对于造型的大量长期 的研究对于盖里后期的建筑形态产生了潜移 默化的影响。正如古根海姆博物馆，仿佛组 成建筑的每个构件都有着类似于鱼的顺滑曲 线，却又充满着生机与力量。正是这种充满艺 术性的建筑形态让他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在得 到称赞的同时也备受争议。有人批评他打着 艺术的幌子。“我对他的作品感到有些矛盾， 他是在一个更宽泛的艺术领域中，更宽泛的 雕塑领域，因此雕塑以及艺术性更加的宏大， 更加宽泛，实际上他奇特的外观本身就具有 艺术的功能，所以我很难说他对于艺术有多 大贡献。”哈尔.福斯特这样评价弗兰克盖里 的古根海姆博物馆。笔者认为古根海姆博物 馆对于这个时代的建筑、艺术的协调与创造 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充满艺术感的建筑形态 如同诗歌般充满感染力、震撼力。正如赖特 在他的建筑、艺术、工艺中所述：“在那个 时代，天生为诗人的人都可以成为建筑师，建 筑师的为人体现了那些建筑外表琐事的雕塑 和绘画，这些都照亮了建筑的墙壁和窗子： 他，人格中体现的音乐让他的灵魂轰鸣，诸如36图5图1纳文河前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图2古根海姆博物馆建筑外立面图3古根海姆博物馆草图图4古根海姆博物馆极富雕塑感的北立面图5平面功能布置合理节制的古根海姆博物馆F+I D 2014/08 家具与室内装饰他的生命。”4弗兰克盖里正是在如今以诗人的方式做着建筑的事吧。2.3 诗的韵律节制与协调下的激情五言、七律、乐府、朦胧诗无论是哪一种 创作都要求着押韵，对仗合符起、承、转、合 的基本要求，如果说弗兰克盖里把古根海姆 当做是一首诗歌，那么除了在寄托自己内心情 感以外，盖里在它的身上还展现出了一种功能 上理性安排的强大自制力以及与基地周围环 境协调的自觉性，于是一首充满想象力又富有 韵律的诗篇完成了。从建筑内部的功能分区 来看，地上分为四层，地下一层，而博物馆的 展厅分为永久性作品陈列厅位于二三层南面 的连续规整的方形展厅里、临时性作品陈列 厅位于首层向东延伸的长条形陈列厅以及精 选当代艺术家作品陈列厅遍布于博物馆内一 系列梭形空间里，这些梭形空间跳跃性分布 于永久性与临时展厅中。而中央大厅则担负 起了各功能区之间交通的组织与交流5。从功 能分区的交通组织来看，弗兰克盖里的选择 相当的传统实用，而从平面布置来看，正是这 种功能的合理布置以及大厅空间的统领为建 筑的形态的自由拆分创造了条件。(图5)值得一 提的是，古根海姆博物馆中的天窗也起着划 分空间的作用每一个展厅都以自然光线为依 据设计。而从古根海姆博物馆基地与周围环 境的协调方面，弗兰克盖里也下了许多的功 夫，他对于建筑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协调相当 的重视，弗兰克盖里认为建筑应该适应环 境，试着去包容，把周围环境都容纳在内，不 管你喜不喜欢那些建筑。古根海姆博物馆就 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从他对于该建筑南北立面的不同处理就可以看出来，对于朝向老城区的南面，建筑的外观造型包括它内部的 空间都采用一种方正规整的立方体造型，在 材料上则采用当地的一种石灰石作为外墙材 料，而北立面则是一种凌乱疯狂的外观，材料 也多为现代建筑中常用的钢、玻璃以及钛材 料创新性的运用6。盖里还将一个功能性的垂 直楼梯设计成一个穿桥而过的景观塔,通过景 观塔和穿行桥下的弧形展厅的依托,高架桥与 建筑物之间相互穿插形成一种美妙的视觉效 果。并在在建筑形态上则广泛吸取城市环境 等方面的零星片段，以及城市环境的特质7。 盖里的古根海姆通过自身建筑造型与 内部空间的组织呈现出一种诗性的韵律，这 种深刻的意蕴也由于合理的规划让建筑朗朗 上口，读起来没有任何唐突错愕却无时不刻 的感受着他的壮丽和这位建筑诗人饱满的情感。易斯巴拉甘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相似性，对于直觉即感性的起点，对方案的不断修改，甚至 都喜欢通过制作模型进行推敲的设计习惯。 古根海姆就是一首未完成的诗，他永远停留 在过程中并与其建筑结果趋同，让人意犹未 尽，它总是带着震撼、浪漫、独特的诗性直击 你的心灵，让你难以平静。（责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