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时期社会关系网络视野下的村民选举与自治(本科毕业论文).doc

转型时期社会关系网络视野下的村民选举与自治 福州大学 02级社会学 曹雪飞 1902402摘要随着我国社会的转型与变迁，“市场经济”的思维逐步影响、支配着农村社会群体的思想及意识形态，形成以利益为中心的网络认知结构与价值观念。在利益的驱使下，使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宗族、氏族、亲朋等强有力的关系网成为人们谋求生存与发展的巨大资本，极大地维系、控制和支配着人们的各种社会行为，对当前农村普遍实行的村民选举与自治予以极大破坏。本研究是在大量的实践调查的基础上，从社会关系网络的视角去深入探讨社会转型时期的村民选举与自治，着重透析关系网对其带来的影响，从而为农村基层民主建设提出相关改善的建议与对策。 关键词社会关系网络、关系网、社会资本、利益、利益群体、村民选举与自治 一、 对象与方法 本研究以闽西连城的富塘、马埔、田心三大村落为研究范围。其中富塘村由丰城、富宗段、上、下塘坑4个自然村组成，4个自然村均为分离且依次分布于同一溪流地域。丰城为邓姓，下塘坑为曹姓，富宗段和上塘坑以邱姓为主兼有黄姓和曹姓。马埔村与田心村人口分布较为集中，但也由几大姓氏组成且各姓氏集中分布于一块，马埔村主要以付姓、吴姓、项姓为主，田心村主要以谢姓、黄姓、罗姓为主。调查以三大村落的已满18周岁且具有选举权利的村民为研究对象。充分运用社会学的实地调查、个案访问、集体访谈等方法，对当前社会转型时期，农村村民选举与自治所出现、面临的一系列情况与问题进行深入的实地调查研究，试图从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宗族、氏族、亲朋等关系网的视角去剖析，从而得出解决的建议与对策。其具体做法为：以实地观察为基础，在三大村落中分别从各姓氏的选民中结合年龄段的分布情况抽取调查样本，进行个案访问与集体访谈。 二、 结果与分析 当前农村普遍实施的村民选举与自治，村委会干部由村民直接选举，这是我国农村政治民主的一大进步，在一定程度上大大改善了传统农村社会的民主，但也还存在许多问题。许多地方在村委会直接选举中，强拉选票、暗箱操作等，出现了“富者”、“亲者”、“霸者”当选、为官的不良现象，及在其任职期间，利用职务，谋取自身及本族等关系网群体利益（所谓利益群体即在物质利益上地位相似的人所构成的群体，或在经济利益上地位相似的人所构成的群体。），对村民选举与自治造成极大扭曲，也极大损害了广大农村社会群体尤其是弱势群体的利益，对农村社会的稳定与发展造成极大恶性影响。从调查的三个村落来看，在几届的村委会直接选举中，也都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问题。在整个选举过程前后，都会闹得沸沸扬扬，为了达到能让自己或者是同族、同姓、亲朋等同关系网的“本家人”顺利当选，都会利用其强大的社会资本（即相对他人而言的稀缺资源）及社会关系网络自觉、不自觉地展开洒网式游说、拉票，并预先承诺一旦当选以后的一系列利益分配及将带给同关系网的利益群体的厉害关系，从而达到支持。因而，在直接选举过程中，同族、同姓、亲朋等同关系网的群体都会出于其利益考虑，并不会去在意自己所选举的对象是否适合并能否对村落的发展带来实质性的改善，而是“形式式”或“投注式”的投出选票，希望其原先的设想尽可能的如愿，原先的承诺尽可能的兑现，以便在今后的日子里遇到棘手问题的时能够依靠自己的后台与靠山轻易顺利地解决，即建立起强有力的“依附庇护”关系。从而，使利益参与者及同关系网中的许多群体充当了壮大同关系网或类关系网群体的重要角色。在保证同族、同姓、亲朋等同关系网的利益群体的支持下，对外族、外姓、外亲朋等非同关系网的选民群体，则采用直接物质利益的方式来赢得选票支持，试图通过同关系网的群体及以利益相驱使，使之成为类关系网群体。例如：通过送香烟、酒、日用品等，或者请客吃饭，或者以一票具体多少钱（如：20或30等）。在一些地方，甚至还出现了用重金抢夺符合条件的外出打工群体的选票，承诺无论多远，只要请假能在指定开选票箱时间前赶回投票的，除报销来回路费外，均补偿假期工资并承诺其他相关利益。这样一来，在整个直接选举前后过程中，利益便成了驱使人们行为的最重要诱惑，人们通过凭借自身拥有的社会资本及社会关系网络来赢得权力，从而在今后的任期内以谋求自身及同关系网群体的根本利益为主要目标与宗旨，而把服务、建设、发展村落置之脑后于不顾，这与我国普遍实施的村民选举与自治是根本相背的，切实需要引起高度重视。从上述调查的主要结果可以说明：同姓、同族、同亲朋等形成了同一利益共同体，从而使资本更加强大。农村村落利益共同体的作用强化，正是拥有了一定经济实力、拥有一定社会资本及相关社会关系网络（包括具有强有力的依附权力关系网），企图通过选举渠道谋取更多利益的个人及其群体能够在历届选举中顺利、轻松当选，且在其任期内肆意凭借其权力不断维护其自身及群体利益，也正是基于存在这一巨大收益，使得具有资本的利益群体积极、不惜付出代价的介入竞选并最终如愿获选。而广大尤其是非利益、关系网群体面临的则更多的是民主制度上的困惑及资源、利益的边缘化、劣势化即日常生活、生存上的更加艰难化、贫困化。当然对其相关主要利益群体及同关系网、类关系网群体也能带来一定的受益与依附：主要投资利益群体也顺利得到提拔及获取相关项目，支持“本家”及“类本家”的群体也能在日后生活、生存中得到相关好处。同时也进一步增强了今后选举的确定性。以下就用个案的形式来进一步说明这一结果。 个案一、以富塘村的个人及集体访谈为个案。从调查、访谈来看，富塘村的4个自然村中（从外向内，依次为丰城、富宗段、下塘坑、上塘坑）：富宗段为村委会所在地的行政村，人口最多，接近600人；上塘坑接近400，丰城、下塘坑人口较少，各接近200人；其中丰城为邓姓，下塘坑为曹姓，富宗段和上塘坑以邱姓为主兼有黄姓和曹姓，且各村同姓属同宗同族，异村同姓属不同宗族。一直以来，在历届村委会选举中，富宗段邱姓都能凭借其大姓及地域等优势在选举上当选，且利用其强大的社会关系网络来控制村委选举，直接凭借其财力、人力除保证本家同关系网下的选票外，利用承诺、金钱等实质利益赢得外姓选票。从具体程序上说，通常是先由几个较有资本的人推举本姓同族中条件较为合适的人竞选，从而组成主要投资利益群体。然后通过其具有的强大资本与优势，用利益驱使等方式尽可能的建立同族、同姓、亲朋等同关系网的利益群体，进而再尽可能的吸纳更多的类关系网群体，从而以绝对的优势取得竞选。尤其近几年，农村剩余人口的增多，许多青年人外出打工，开始受“市场经济”的思维的影响，村里的具体事务和拥有的好处对他们自身并不重要，他们看重的更多是现实的利益，谁当选自然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更多的钱，或者给他们家人带来更多的利益和好处，他们就投谁的票。因而，在选举过程中，邱姓竞选人往往叫外出的打工拥有选举票的人在开选举箱之前特意请假回来投票，支付来回车票及补期间上班工资。这样一来，使邱姓在每次选举中更能取得优势，使许多非关系网群体类关系网化。而在许多外姓人看来，参与选举也只是做做形式，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在每一次选举过程中，尽管曹姓、邓姓等小姓也会抱着希望试图参与改变，例如：曹姓、邓姓等小姓的同族、同姓的小村落，在选举过程中，基本上能形成“统一联盟”大家不需要什么实质利益，几乎会选举本姓的比较有能力的人，甚至有时还会联合起来，共同推举这个小姓中较为适合的人选试图改变选举，尽可能的去寻求各自的关系网与资本，从而赢得更多选票，但最后还是由于资本、优势有限而以哀叹告终。一直以来邱姓就是村委的主要控制力量，除了富宗段外，上塘坑的主要姓氏也是邱姓，作为同族、同姓的本家，在选举过程中很难突破其利益思维，不投本家同关系网的选票。在投本家的选票以后就意味着自己有了强有力的依附力量，加入了同一关系网的利益群体。在最为现实的问题如：计划生育、村民纠纷、水利洪涝补贴、村民扶贫款及农村低保等上，为自己赢得的机会就多了，有了“依附庇护”关系。而作为他姓、或者未曾支持过的相对弱势群体则只能远离这些利益，尽管条件符合，也很难有机会和名额。而在村建设上，也出现类似的情况，比如道路维修、电话线拉牵及村村通工程等等。从村口到富宗段为4米路，且有人维修，而之后到上塘坑则是3米，且没有维修；电话线拉牵比富宗段足足晚了几年，且是在村民强烈要求下才争取到的；至于村村通工程则一直没有；别的相关上级的优惠、好处几乎都给予当初支持其选举的关系网群体。个案二、以田心村的个人及集体访谈为个案。从调查、访谈来看，田心村存在的问题和富塘村的具有相似性。田心村以谢姓、黄姓和罗姓三大姓为主，且各姓为同族。人口居住较为集中，主要分布为谢屋、黄屋、罗屋。因田心村三姓人口较为平衡（均接近500人），所以在争夺资源等方面竞争更为激烈，尤其在村委会选举中哪一姓能赢得当选，则对其整个同族、同姓及亲朋网络将带来巨大利益。在许多人看来，同关系网群体的协作性、凝聚性变得格外突出，选举的成了利益的争夺和分配。田心村在几次选举中，也同样出现了个案一中的各种形式的拉票方式。由于其人口分布较均衡，有时选票接近及相当，只得出现了2次、3次选举。因而竞选也变得更加激烈，对所拉票的利益承诺将是越来越大，有的甚至出价上百，在关键选票上为争取到选票，还出现威胁、殴打等方式。掌握有更上级权利的一姓、一族（如谢姓、黄姓）在拉票和操作上也具有更大更强的资本和优势，上一级相关部门也需要考虑其特殊社会关系网及利益群体的作用，对其偏向。因而在争选票、拉票中利用社会关系网络、凭借社会资本尤其是掌握有上级的权力关系的特殊群体则显得格外重要，也别具优势。而在村建设问题上与个案一也极为相似，在许多好的项目和利益（如：计划生育、村民纠纷、水利洪涝补贴、村民扶贫款及农村低保等）上，都会分配、偏袒在自身及同关系网群体上。加之，田心村人口叫多且集中，资源相对紧张，许多时候，在一些重要的位置上想获得土地等问题上也必须凭借其当选的利益群体及社会关系网。例如：在学校附近及重要位置上开店，在菜市场摆滩等都需要有“自家人”的介入和帮忙。因而，基于种种现实利益的获取，更加刺激了各大姓在历届选举的竞争，为此也严重扭曲了村民选举与自治这一民主政策的本意。综上所述，结合调查研究的结果，从个案一、二也可以看到，当前农村村民选举与自治存在极大的困境，以利益为中心的网络认知结构与价值观念支配着当前农村村民选举与自治，对农村社会的民主发展与稳定形成了极大的危害。因而，笔者从社会关系网络的视野来进一步深入分析农村农民选举与自治遇到的这一系列问题。（一）、从村落的本质属性来看，村落是一个以血缘、亲缘、地缘等社会关系网络构成的生活共同体，而血缘、亲缘、地缘等社会关系网络则是维系村落互动的纽带。在这样一个生活共同体里，村民们由于各种复杂的亲属和联姻关系形成了其各自的利益群体，即表现为：平均每户村民至少与20个村民具有血缘和亲缘关系，大的家族可以把这种关系扩展到50甚至上百户。而在宗族群体的地位划分之下，宗族就像村落“集团公司”下属的“主干公司”，而家族是“主干公司”下属的“子公司”。而这种内在的关系则是维系其群体共同意识与利益观念的基础。村落“大家庭”内聚力，在一定程度上与村落社会关系网络的相对封闭性有重要的关系，这种相对封闭性保证了村落“做蛋糕”的群体与“分蛋糕”的群体利益的一致性。但许多外出打工的群体，由于接受了“市场经济”思维的影响，也逐渐只认同利益的同质性，为谋取利益，也会接受让度。网络学派认为，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或那样的行为，其原因在于人们所处的独特社会关系网络以及他们在关系网中的位置。因而，在村落选举和自治过程中，利益的追求使得不同群体结成同盟，是有其天然的土壤的，其存在的问题也就存在“合理性”。（二）、从农民本质属性来看，中国的农民小团体意识，是中国社会的一个显著特征。在农村的村民更多的时候是通过小团体意识来获取他们的利益，尤其在资源配置还不充分的时候，必然出现一个小团体剥夺另一小团体的利益，相互之间还不能形成共同的利益大集团。而在农村实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后，个人、家庭利益凸显出来，追求个人、家庭利益得到社会和国家的肯定，农民头脑中再次出现利益观念，追求利益维护利益成为农民行为的出发点。在资源缺乏的状态下，必然会发生利益的冲突。而寻求更有力的组织来增长和保护个人、家庭利益，则是农民唯一有益的理性选择。因而，凭借强有力的宗族、氏族、亲朋等社会关系网络来赢得利益和保护有了存在的动力及基础。（三）、从整个社会的大环境来看，当前现代化我国一个明显特点就是裙带风盛行，人情化力量起很大的作用。改革以来，中国农村原来的基层组织处于解体状态，开始了“非组织化进程”。在实行承包责任制以后，生产资料和集体财产都已分散到农民手中，原来的乡村基层组织失去了对资源的垄断及分配权，行政控制能力严重弱化，陷入瘫痪、半瘫痪状态。在此情况下，由于农民需要有代表自己利益的组织出面和社会打交道，需要凭借强有力的社会关系网络，因而，已销声匿迹几十年的家族宗法组织与思想又应运而生，对当前整个农村社会尤其是对普遍实行的村民选举与自治带来极大影响。宗法组织及其思想滋生存在两方面的社会土壤：一方面是宗法组织及其思想赖以植根的人文地理条件。1949年以后，政府采取的措施甚至比前现代化时期的政策更具保守性和闭塞性。前现代化时期的中国，一个明显的特征是对个人流动、迁徙和市场买卖的权利不加限制。而1949年以后的中国，却采取了严格限制人口流动、迁徙和市场买卖的政策。这种硬性约束政策加强了各地区之间的封闭性和凝固性，不但使得由经济发展状况、婚姻传统及居住习惯所决定的农村人口分布特征和1949年前一样，还从根本上阻断了我国通过市场网络达到城乡一体化的现代化道路。因而，政府在农村推行的一系列旨在改造农村社会的运动，只是使农村社会产生了剧烈的社会震荡，并没有将农村社会纳入循序渐进的现代化发展进程。现实表明，亲族聚居这种人口分布特征，必然在同姓人之间自发地产生基于共同利益的相互保护、支援及联合的要求，促使人们加强宗族性联系。所以，即使在人民公社时期，宗法关系还是以隐蔽的形式发生作用。不少农村的集体所有制实际上是同姓宗族所有制，基层权力组织的成员也多由宗族成员担任，往往是一人担任党支部书记，必提携其血缘近者担任大队会计、民兵营长、妇女主任、生产队长、团支部书记和保管员之类职务。 因此，所谓大队党支部会议、生产队干部会议，在不少地方实际上就是家庭或家族会议。另一方面是从前现代化时期延续下来、并已深深溶人民族灵魂中的文化价值观没有得到改变。两千多年来，起源于血统、身份的仪式、宗教、伦理以及法律等自成体系的社会价值观的影响，广大农民的宗法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长期以来，中国民众形成了依靠群体生活的习惯，人民公社代替宗法组织后，实质上只是改变了民众对群体（亦即对权势）的依附形式，并未消灭群众对权势的依附心理。1983年我国取消“队为基础，三级所有”的人民公社制度后，一直在依附状态中生活的农民骤然失去对行政领导的人身依附后，顿时感到痛苦和恐惧，这种痛苦和恐惧并不能用家庭联产承包所获得的物质收入来补偿，因为大多数人不习惯在没有“领导”管理自己日常生活的状况下生存。在农村社会中间组织处于空白的状态下，血缘关系的义务和便利，很容易使农民把一向寄予行政领导的信任转移到同宗、同姓等同关系网群体下的强人身上，指望这些强人能保护自己，为自己及全家带来安全感和某些经济利益。调查发现，被调查者几乎无一例外地认为，加入了宗族等同社会关系网络，过日子就有了依靠。因而许多地方也就出现了“大姓为王，强者为霸”。 认为有问题找政府解决没用，只有依靠宗族等社会关系网络的支持才能保护自己的利益，这就更加强了宗法组织等社会关系网络的凝聚力，使宗法组织及思想的复兴不可遏止。因而在村民选举与自治上出现一系列的为谋求利益而维系同族、同姓、亲朋等同关系网群体行为则变得极为“正常”。三、 小结与建议小农的生产方式，世代繁衍而形成的村落集居方式，使得起血缘、地缘、亲缘等关系及建立其上的村民行为方式将长期发挥作用。即便在农村有了新的经济结构启动和发育，血缘、地缘、亲缘等关系仍是人们信任结构建立的基础，也是凭借获得资源的重要途径。“差序格局”反映了个人在人际关系中的相对自主性，即个人的社会关系网络主要建构者，并且社会弱者只能被动地为关系网吸纳，且理性行为特征明显的中国农民在处理日常生活难题和应对社会变局时，则必然会充分动用这一社会网络关系资源。因而，家族、氏族、亲朋等社会关系网络将长期被农民视为唯一可动用的社会资本。由于家庭承包制下分散经营的农民退到宗族共同体以形成一种“组织”或“势力”，出于一种寻找相互保护与安全的紧迫需要，面对着陌生且充满风险的“市场经济社会”，需要有一个“关系网”；面对地方政府的名目繁多的杂税，他们需要有一种自我保护。建立市场经济体制以后，对于社会激励的导向强调个人和法人行动的利益和效率激励，个人和法人行动者的理性动机对于提高社会的资源配置和生产效率方面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法人行动在社会机制方面纳入主流必然重构新的生活规则，为了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往往在人际互动层面构成现实冲突，社会公益和个人利益对于资源边界的确定对公共权力的需要和依赖更为迫切。因而，在农村能否在选举中获选，将对其自身及其利益群体都是极为重要的。综上所述，利益构建起来的社会关系网在当前村民选举与自治中发挥极大作用，也存在其生存的环境与土壤。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这一状况，真正实行农村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还需要长期努力，尤其是更多人的关注与努力。笔者从本研究出发，提出几点简要对策，